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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梨压海棠(东方)-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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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没有保住他送给自己的最后一件礼物,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从眼眶里滑落。

    将木偶死死的搂到怀里,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抬眼,咬着牙带着恨意看向一旁的刘夜,哽咽着开口,“我在此起誓:他日,待你有一件心爱的礼物,我必然会将其毁去。”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刘夜带着浅笑,脸色苍白若雪,手中寒芒一闪,便向我疾驰而来。

    我没有去看那飞刀,依然看着刘夜,“即使化作鬼魂,此誓言也绝对不变。”

    当人愤怒到一定的地步,什么都不会去在乎。

    那个男子却忽然发力,掌风击在飞刀之上,迫使它改变方向,从我耳旁飞过。

    我只当未觉,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再次抓起一旁燃烧着的棍子,猛然站起来,毫无章法的向着刘夜刺去。

    你想我死,我却也想你死。

    刘夜碍着我手中的火,没有硬接,而是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的将我甩到一旁的地上,头昏眼花的同时,手里的火棍掉到了地上。然后刘夜手里的飞刀再次一闪,欺身向着我的脖颈抹来。

    我想躲,可是中了**力气使不上来,胡乱退了几步,只能看着那飞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男子往地上一滑,拖着我滑出好远,才搂着我站起身来瞪着刘夜,“刘夜,你若要杀她,先打败我。”

    “她留不得。”刘夜怒。

    “却也不能让你平白杀害。”男子丝毫不让。

    我只是搂着木偶,垂着头,最终气不过,看见男子的肩膀近在咫尺,张口就用力地咬了上去。

    男子吃痛,似乎想要将我甩开,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手。想着木偶差点被烧,我愤恨不已,用力的咬到自己嘴角泛着疼,血腥的味道在嘴角边弥漫,我却依然怒上心头,对着伤口用力的吮吸了一口。

    男子意识到我在做什么,慌忙将我推开,我却已经将口里寒着的血吞了下去。

    原来恨到想要吃人肉吸人血就是我此刻的感觉,我抬起晶亮亮的眸子,伸出舌头舔去嘴角边的红色血液,对着男子媚然一笑。

    “你居然吸人血。”刘夜似乎有些恶心,迅速倒退了几步。

    男子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掐我的喉咙,我虽然气得脑袋里满是浆糊,却自发咯咯的笑起来,“现在我的身体里,有你的血,你想要杀我吗?”

    男子愣住,看着我的脸愣了愣,伸回手去,淡淡却带着疏离开口,“我的血,并不是个好东西,你要给你一点也无所谓。”

    说完,走到黑色宝马边上,捣鼓一番,掏出一个小布包来。尔后也不顾及我的存在,脱下自己的上衣,慢慢清理起自己的伤口来。

    我本来想要去火堆边取暖,却猛然看见他的左胸口处,有一道极长的刀疤,伤口还很新,似乎刚痊愈不久。

    我的呼吸,便顿住了。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急速的转动起来。

    相似的声音,熟悉的眼眸,同样的伤痕……

    难道说?

    “李墨白”我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压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忍无可忍、欣喜若狂的大叫出声。

    男子上药的动作一僵,有些僵硬的抬起头来,看着我有些疑惑。

    见他没有否认,我几乎欣喜的快要昏倒过去,血液倒流,血气不断地往头上涌,我感觉自己快要脑充血。

    我一个箭步凑到男子跟前,半坐在他的前面,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脸,嘴里还在兴奋的念叨着,“你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取下来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男子却退后几步,躲过我的手,再次淡淡地开口,“我不是李墨白。”

    “你就是。”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继续向着他的脸袭击。

    “我不是。”男子继续躲。

    此刻我终究没有武功,既然他要躲,如何可能碰触到他。有些恼怒的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你不是李墨白,那你是谁?”

    “他叫杜清歌。”刘夜见我们在这边闹腾,闲闲地插入一句。

    “不,他就是李墨白。”见李墨白不承认,我恼怒的想要打人,却握到了手里的木偶。咬了咬牙,将木偶递到男子眼前,“看,这就是你。”

    男子似乎有些疑惑,接过去将木偶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宝石般的黑瞳里闪过多种复杂的情绪,变得幽深起来。

    见他似乎有所触动,我继续坚定地开口,“你的眼睛本来带着一层紫色,木偶上的眼睛也是紫色,可是刚才被烧掉了。”

    “李墨白已经死了。”刘夜忽然斩钉截铁的开口。

    “他就是李墨白。”我完全忘记刚才与刘夜结仇的事情,指着男子断定。

    “李墨白死了。”刘夜继续坚定的跑出几个字。

    “鬼才相信你。”我很恨地瞪了刘夜一眼,不再搭理他,转身去看男子的神色,他却忽然站了起来,将木偶还给我,“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没有紫色的眼眸,我也不叫李墨白,我的名字是杜清歌。”


第一百七十八节 杜有清歌(1)

    第一百七十八节 杜有清歌(1)

    “我不信。”我黯然了几分,却依然固执着坚持,“除非你把面具摘下来,我要看你的真正面目。如果你长得与李墨白不像,我就信你是杜清歌。”

    记得十五岁生日那天,李墨白曾用易容术将我完全变作了另一个人,技术高超无人识破。而今天从与他相遇开始,他的表情就一直是如此淡漠,从来没变,若不是带着人皮面具,我不相信一个人说话间会没有一点表情外露。

    刘夜大概也是看出他带的是人皮面具,才会断定他是杜清歌吧?

    “我不相信你,不能给你看我的真实面目。”杜清歌不看我,淡淡地说着,然后继续坐到树旁,捡起掉在地上的药粉开始涂抹。

    没有否认自己带了人皮面具。

    然而我却脚步踉跄倒退一步,身体一抖几乎跌坐在地上,“你说,你不信我?”

    相识十年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李墨白竟然会有说不信我的那一天。所以,眼前这个人简单的一句话,几乎击破我所有的心防。

    死死的抓住手里的木偶,我的脸色应该已是苍白一片,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任何的话语。

    最后,所有的话语化作一声苦笑,消失在我的喉咙深处。

    李墨白他,会说出自己不相信我这样子的话来吗?

    李墨白他,会看着我身上满是伤痕,却无动于衷吗?

    李墨白他,会忍心看我在这里露出如此难过的表情吗?

    可是声音,眼眸以及伤口……我想不透,也许是因为李墨白他什么事情不愿意认我?

    不,不会,李墨白就算自己有事情不愿意告诉我知,也绝对不会看着我被伤害

    我的思绪更加混乱,几乎像是被搅坏的蛛网一般,黏到一起怎么都捋不顺。

    我怎么都不会愿意去相信,眼前的男子会叫杜清歌,可是,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证明他就是李墨白。

    该怎么办?

    “你受伤了,擦擦。”正在想着,杜清歌拿着一个小瓷瓶走到我的面前,示意我拿过去。

    我看着他依旧无表情的脸,忽然感到一阵无可抑制的悲伤,我看了看身上皱起来的衣裳以及被烤掉一些的发梢,低下头去不看他,“不用了。”

    不过狼狈了一些而已,反正也没有受伤。转身想要做到火堆旁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他似乎有些恼怒,用了很大的力气抓住我的手,“不疼吗?”

    我的手挤在他的手与木偶之间,痛得几乎要无法忍受,可是我强自忍着没有躲,正想开口说不疼,他却忽然松了一下手,然后再次用力握紧,“疼吗?”

    声音清冷,有些熟悉的飘渺。

    我痛得快要痉挛,眼眶一热,便颤声开口,“疼。”

    “你的手被烫伤了,伸出手来。”杜清歌不看我,只是拔开瓷瓶的瓶塞,等着我张开手。

    我将木偶收进怀里,听话的伸出红肿的双手递到他面前,他皱了皱眉头,从瓷瓶里挖出些许药膏,抹匀在我的手上。

    一股淡淡地药香味瞬间在鼻尖弥漫开来,同时手心里传来凉凉的感觉,虽然手心依旧红肿,灼热感却褪去。

    我看着他上药时分外认真的神色,不由有些痴迷,李墨白认真起来,眼眸也是如此的专注。

    明明感觉是如此想象的人,要我如何去相信他们不是同一人?

    我转头看了眼窝在火堆边假寐的刘夜,看样子今夜准备在此休息。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我才不管他是杜清歌还是谁,只要他不能证明自己不是李墨白,我就不会相信。

    虽然这么做可能没有意义,可是在没有证明他不是之前,我决定要跟在他的身边。

    上完药后,我低声道了声谢谢,便重新走回自己刚刚躺着的地方,挨着火堆坐下,怕睡着了被杜清歌抛下,于是努力地睁着眼睛,打量着对面的杜清歌。

    杜清歌显然感觉到了我的注视,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眼眸里毫无情绪,尔后侧过头,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只知道整个晚上,他都没有动过一下。

    火堆旁有许多碎木柴,我一直往火堆上添着,火苗再次旺盛起来。可是杜清歌离火堆较远,也许感觉不到暖意,想了想,虽然他不会需要,我还是脱下自己有些破损的外衣,盖到了他的身上。

    向他这种武功高强的人,警觉性必定很高,当我我x近他并帮他披上衣服时,他或许已经醒来,却没有拒绝,这让我很高兴。

    一夜时间,说长不短,我光是看着他,便迎来了黎明。

    身边的柴火也已经烧尽,时间把握的刚刚好。

    趁他们尚未醒来,我又偷偷潜到杜清歌身边,将外衣拿了回来。

    虽然这么做完全是多次一举,可是我毕竟是女子,怕他醒来多少会觉得尴尬。

    杜清歌与刘夜相继醒来,看了看天色,刘夜便要拉着我向杜清歌告别。

    尽管此刻我没有立场反抗,我仍然立场坚定地拒绝,“我不跟你走,我要跟他走。反正你们是一家,任谁囚禁我,都没有关系。”

    我看着刘夜,抬起右手指着杜清歌。

    估计刘夜的身体不太好,在这野外睡了一夜,身上沾了不少露水,脸色益发的苍白。听我说出这句话,更是惨白一片。

    刘夜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要开口,杜清歌却抢先一步,“我有急事,不能带上你。”

    我转过头看着他依然毫无表情的脸,对着晨曦笑了,“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会想办法摆脱刘夜来找你。哪怕要步行,我也一定会去找你。”

    “你这么有自信能够拜托我?”刘夜冷笑。

    “你准备关我一辈子?”我没有去看刘夜,只是神色认真的看着杜清歌,“就算你打算关我一辈子,也会有人来救我。”

    “那至少,现在你逃不掉。”刘夜忽然欺身上前,就欲来抓我的衣领。

    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要躲,却想起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呆在原地。

    哪知杜清歌忽然伸出手来,将我揽到身后,挡住刘夜,“就把她交给我便是。”

    “可是楼主吩咐过,必须要看牢她。”刘夜顿住身形,看着我的表情相当不善。

    “我会跟她解释。”杜清歌依旧是淡淡地开口。

    我看着杜清歌的背影,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兴奋的眩晕。他同意了吗,明明刚才还拒绝,突然同意为什么?是为了我吗?

    刘夜似乎真对杜清歌很忌惮,此话一出,刘夜便没有再拒绝。只是那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善。

    我朝他哼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在杜清歌身后,见他将火堆提散,然后从马上拿了写干粮给我与刘夜。

    昨夜没有睡好,我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勉强吃了一点,只觉昏昏欲睡。所以也没有看见杜清歌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眼里幽深一片,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一般。

    我没有问杜清歌他的目的地是哪里,也没有问他想要去做什么,只是想着,得想个办法拆下他的人皮面具才行。

    所以当他坐上自己的纯黑色宝马时,我毫不顾忌的,便强行挤了上去,赖在杜清歌怀里不愿挪地。

    杜清歌一路疾驰,此刻仍旧在深山老林里面,还不知道前路有多远,要是真的被杜清歌抛下,也许我把脚走断都不见得能追上他。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赖着他,而我也这么做了。

    他的血我都喝了一大口,还有什么好避讳。只是喝李墨白的血这种事情,现在想来有些恶寒,喝人血这种事情还是太疯狂。而且我咬得不轻,伤口应该很疼才是。

    不过,又觉得很幸福,我的身体里,在流着李墨白的血。想想,都觉得很开心。

    杜清歌坐在马上扯着缰绳,回头看了眼刘夜,手里的缰绳用力的抽在马背上,马儿嘶鸣一声,扬起蹄子狂奔起来。

    刘夜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视线里。任他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赶上千里马。

    这下子,我倒是摆脱被囚禁的境地啦。跟着杜清歌,怎么都要比跟着刘夜好,至少这一路风景不断,不会觉得无聊。

    而且,我眼珠子偷偷转了转,抬头仔细盯着杜清歌的下颌处,果然看到一条与肤色相近的细线,沿着脖颈转了一圈。它与肌肤完美的贴合在一起,如果不细看,肯定注意不到。

    这里,应该就是那个人皮面具与皮肤的镶接处。

    我很想抬手将它给扯下来,我的手指甚至都要压制不住这个冲动,只要拆下这个面具,就可以看到他的真实相貌,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李墨白。

    心里涌现出这个想法,我脑袋都要被心里的声音给轰炸掉。

    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我,不行,若是我擅自将面具给扯下,也许他会恼羞成怒,直接把我扔下马去。我武功尚未恢复,可不是他的对手,也许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脸,便已经被抓住。

    真惹火他,以后别说亲近他,恐怕靠近他都难。

    我努力的克制着,压抑着,总算挨到这个念头渐渐地散去。

    不过,我也想起一个问题来,既然刘夜将我交给杜清歌,我便应该问刘夜要解药的。


第一百七十九节 杜有清歌(2)

    第一百七十九节 杜有清歌(2)

    在马上奔跑了将近一天,除了中午稍微休息了一下,几乎没有停留的一直赶路。

    不知道杜清歌是否故意,还是为了躲避什么,他沿着一座座山脉间的小路或者栈道一直纵马在树林里奔跑。周围古木参天,湿气很重,抬眼几乎都是一样的风景,也不知道他是否自己知道所前进着的方向。

    我虽然不担心他将我拐卖,却也不想在树林里胡乱转悠,所以终于忍不住问他这是要去哪里。

    杜清歌没有看我,只是不断扬着缰绳抽打着马背,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才轻声回答,“烈城。”

    烈城?我心里一抖,我们是要去烈城吗?那个我从左相府逃出来之后,最开始到达的地方?

    尽管我心里惊涛骇浪,杜清歌却是一点反应也无,我越发诅丧起来,躲在他的怀里,幽幽问道,“你说你是杜清歌?”

    他沉默,耳畔只有风声呼呼而过,良久才淡淡地回答了一声‘是’。

    “‘第一猎人’李墨白,你有听说过吗?”

    “有。”

    “在你的看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边问,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杜清歌却再次沉默起来,眼睛始终看着前方,倒映出一片青葱的绿意,“那个木偶,是谁送给你的?”

    “那是李墨白亲自雕刻,送给我十六岁的生日礼物。”我没有隐瞒,如实回答。

    “你们,是什么关系?”语气依旧是淡淡地,却有些起伏。

    我看着他,知道他来了兴趣,抿嘴一笑,“你把面具扯了我就告诉你。”

    杜清歌沉默,不再搭理我,我心里幽幽一叹,正想告诉他,哪知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忽然一手将我紧紧地搂住,一手用力地扯紧缰绳。

    马儿本来跑得极快,这忽然一下,哪里停的下来,还硬生生地跑出去好几米,才嘶鸣一声,扬起前蹄停下来。却忽然似碰到了什么,痛苦的呐喊一声,狂暴的抖了抖身体,猛然地倒退了好几步。

    我躲在杜清歌的怀里,被晃得七荤八素,刚抬起头来,便发现前方绷着一根细细的银线,看样子很坚固,上面还有一些鲜活红色的血液,正在往下淌着。

    不由暗叹好险,看这银线的高度,刚才要是就这么冲过去,只怕我的头早就被割下来。

    杜清歌松开我翻身下马,查看马儿的伤势,我看见他的眼神严肃起来,并带着些幽冷的寒光。

    我笨拙的从马儿身上翻下,弯下腰探头去看,马儿的右前腿上被割去好大一块皮,此刻血肉模糊,看上去相当的残忍。

    我倒吸口冷气,记起他的包裹里似乎有伤药,正想去拿,杜清歌突然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有人来了。”

    手忽然被他握住,我不禁有些脸红,为了转移注意力慌忙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右前方,却只看到参天的古木。

    这深山老林,却哪里会有人?我想这么问他,却知道他不会无的放失,只好沉默着呆在他的身侧。

    不一会儿,古木下的灌木丛悉悉索索几下,似乎有东西正想从那里面钻出来。

    我看着那灌木晃动的面积,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到底有多少人,才会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

    正想着,忽然灌木丛大开,蹦出两只巨大的深黄色物体来,定睛一看,我的腿都要站不稳了,竟然是两只威风凛凛的老虎。

    这是两只大的成年老虎,全身约有三米长,近半米高,黄褐色的毛皮上有数道黑色的横纹,尾巴很长,同样有黑色圈痕,肚子上却是白色,无鬣。

    头部有白色的暗纹,王字下的大眼睛半眯,死死地盯着我们两个,发出狂猛的叫声。

    我长这么大,只有前世时在动物园见过老虎几次,何曾在没有防护栏的情况之下与老虎这么靠近过,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抓住杜清歌的衣角,死死地躲在他的身后。

    偷偷地看了一眼杜清歌,只见他的眼神里竟然也有几分惊讶,然而很快恢复了平静。

    见他如此镇定,我倒不由担忧起来。

    自古以来,老虎都是林中之王,力量又大速度又快,凶猛程度所向披靡,是最为完美的捕食者。

    这个世界上,除了武松,我还真不知道,谁能空手战胜老虎。

    就算彪悍如武松,那也是在醉酒的情况下才敢赤手空拳打死老虎,要是他在清醒的时候下遇着老虎,只怕也会吓得如我这般胆怯罢

    何况,眼前可是有两只彪悍的老虎呀

    我不信杜清歌能有武松般的力道,更加别说还要保护我这个拖油瓶。想着我拽了拽他的衣角,轻声地开口,“要不我们逃吧”

    跟老虎搏斗,可不是闹着玩得。还是趁着眼前这两只老虎没有动之前,赶紧逃跑吧,不然成为老虎腹中之肉,可真是死得不值。连骨头都不会留下的死法,我可不要。

    “有人来了。”杜清歌依然淡然地说出这句话。

    那个灌木丛再次动了起来,我以为还会钻出几只老虎来,吓得直发抖,死死地贴着杜清歌的后背,只探出一双眼睛去看。

    这下倒没有老虎了,只有三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一个个满脸的痞子样,一人口里叼着一根杂草,手里提着把大刀,满是不屑的看着我们。

    那两只老虎一见他们几个,竟然温驯如猫一般,亲昵的蹭着他们的脚。

    原来这老虎是人工饲养出来的,我的心稍稍放下来。

    “老2,这就是你说的肥肉?”走在最前方的汉子满脸的横肉,脸上一道深深地刀疤,转首问左首那个瘦的竹竿一般的汉子。

    那个竹竿点点头,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杂草,满口黄牙笑得有些恶心人,“是呀大哥,你看他们那匹马,一看就是匹纯血的宝马,能值不少钱呀”

    另外一个满身肥肉,衣裳不整,头发杂乱的胖子看到我,忽然露出贼兮兮的笑容,声音**不堪,“大哥,有女人。”

    那个刀疤男一巴掌拍在胖子头上,“老子不是瞎子,早就看到了。”

    “小子,识相点就把钱财与女人留下,不然的话,这老虎嘴下,可是从不留人。”竹竿变了脸色,瞪着眼睛看着杜清歌。

    我抖了抖,有些担忧杜清歌会将我舍下。

    杜清歌却像是没有听到竹竿男的话一般,只是紧紧盯着那两只老虎,看上去像是在暗中防备着,又像是在计算着什么东西。

    那个胖子不耐烦,再次将竹竿的话重复一遍。

    杜清歌依然只当未听见,我急的额头的冷汗都要掉下来,正想着扯扯杜清歌的衣袖,忽然见那老大双指曲起放入最终,发出一声尖锐而短促的哨声。

    那两只老虎如得了赦令一般,同时一跃而起,想着杜清歌疾驰而来,眼见着就要到达跟前。

    “不要伤害那个女人。”胖子对着老虎狂呼,不由让人觉得有些好笑,老虎再厉害,能听懂人话吗?

    杜清歌忽然动起来,将我搂到怀里,纵身往后一跃,从马儿身上抓起什么东西塞到我手上,翻身跃上树梢。尔后不断地在各个树梢间跳跃着,向林外疾驰而去。

    又是一声尖锐不断的哨声,那两只老虎撒开蹄子,紧紧地追在我们的身后。甚至还不时的跳跃起来,挥舞着爪子想要来撕裂我们。

    老虎的弹跳力很大,好几次多差点被它抓到,看得我心惊胆战,以为自己要奔赴黄泉。

    杜清歌却不看树下,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施展轻功一路狂奔。

    他的轻功极好,武功底子也不差,却奈何要抱着一个我,虽然不至于吃力,速度却还是有些缓慢。

    如此,哪里会是老虎的对手,好几次两只老虎都跑到我们的前面,跃上树梢只等着我们经过。

    老虎是很有灵性的动物,而且有不低的智慧,两只老虎分路夹攻,直逼得杜清歌不断地改变方向。

    我看着杜清歌,身上不断地的溢出冷汗来。

    有几次被老虎逼得无路可逃,杜清歌不得不正面迎上去,一边护着我,一边与老虎纠缠,老虎的爪子极深,又很锋利,不一会儿杜清歌身上大大小小满是伤痕。

    我的身上,却一个伤口也无。

    我心知要不是我,他完全可以逃脱,不会被老虎如此牵制住,于是扭动起身体来,“你放下我,自己逃吧,我不会怪你。”

    如果你是李墨白,我希望你可以活下去,哪怕我丧失生命,我也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我说得如此清楚,杜清歌却依然只当未觉,依然死死地将我搂在怀里,细密的汗珠,从他的下颌处滑下脖颈。

    我心知他必定累极,面具下的脸只怕早已布满汗珠,顿时心疼不已。狠了狠心,用力地挣扎一番,依然无效。

    眼看着我们又要被老虎追上,我脑海里灵光一闪,记起李墨白极其怕被人挠痒,当即伸出手去在他的腰侧轻轻地捏了一把。

    果然见杜清歌身体一抖,手上一松,我用力地推他一把,便从他怀里掉了下去。

    杜清歌回头,眼里幽深,如同暴风雨来临的海面,低沉一片。

    我一边往下掉,一边对着他笑,风声从我耳畔脸颊上呼啸而过,我张开嘴,无声的对着他说着,师父,请活下去。

    那两只老虎见有人掉落下来,早已追红了眼的它们哪里还记得主人的嘱托,其中一只张开自己满是锯齿的血盆大口,在树下跳跃着,对着我的身体咬过来。

    想着即将到来的疼痛,我极为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要是就这么死去,也算是还了李墨白的一些情了吧?

    虽然,能为他而死,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


第一百八十节 杜有清歌(3)

    第一百八十节 杜有清歌(3)

    正想着,身后忽然卷来一整狂风,熟悉的气味已在鼻尖,我惊恐的睁开眼睛,却只见杜清歌一把将我搂在怀里,用力地一脚蹬在老虎的头上,借力使力的又要飞上树梢。同时手中一点寒芒飞射而出,直接没入老虎的背上。

    老虎无故被人踩了一脚,背上又受了伤,似乎处于狂暴的边缘,狂吼一声,当真是震动了整个树林。就在杜清歌要逃跑之时,挥舞着自己锋利的爪子,在他脚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然而这一招似乎已经用尽它的力气,老虎软软地从空中跌落,坠在地上。

    杜清歌身体一抖,却没有理会,飞上上了树梢之后,再次在树梢间跳跃起来。

    另一只老虎见同伴受伤,也是一声怒吼,似乎想要来追击,却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似乎在呼唤它回去,老虎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地走了回去。

    我总算放下心来,身体出了不少冷汗,冷风刮在身上只觉寒冷,当即有些发抖。却感觉杜清歌身体比我抖得更加厉害,想起他刚才被老虎抓到,低下头去看,凡是被他踩过的地方,一大片鲜红的眼色。

    如此多的鲜血涌出,只怕受伤不轻。我抬头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的脸,轻声开口,“疼吗?”

    杜清歌不答,黑色宝石般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仍旧抱着我在树林里疾驰。

    远远地地方,已经可以看到树林的边缘。

    杜清歌浑身一震,加快了脚下的速度,一鼓作气冲出了树林里。

    此刻,已近黄昏。绚烂如锦缎的云霞漂浮在西头的天空,围绕着橘黄色的圆盘,当真说不出的美丽。

    一出树林,杜清歌便落在地上,身体一歪,连带着怀里的我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样?”我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得轻声开口问。

    许久,不见有人回答。

    我微微使劲,推开他压在我身上的身体,他双目紧闭,似乎累极,已经昏倒过去。

    我知道他一身的伤痕,必定伤得不轻,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慢慢地扶着他站起来。

    杜清歌很瘦,体重却不轻,压在我的身上,我几乎寸步难行。艰难地抬头,视线所及的地方似乎有个木屋,当即一喜,努力的抬起杜清歌,一边顾及着他的伤腿,一边向着木屋前进。

    两个地方相隔不远,要是平时只要几分钟便可到达,然而我不敢太过用力,更加害怕伤着杜清歌在不断淌着鲜血的伤腿,愣是花了半个小时才抵达木屋门口。

    木屋看上去很简陋,也不大,立在树林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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