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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梨压海棠(东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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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会痛?我没有死吗?

    此刻仍然是夜晚,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后面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尽管近在咫尺,在夜色里却显得暗沉,加之看上去树木繁多、枝叶茂盛,如同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立在那里一般。

    “这里是黑水山的山脚。”周蓝陵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满地拉扯着身上湿嗒嗒的衣服,“还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看我衣服给湿的,当然是为了救你才会在这里啊!”

    “你救了我?”原来我真的没有死吗?师父,我们还可以见面吗?

    想起李墨白,顿时紧张万分的摸向怀里,直到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才放下心来。

    ‘龙涎’还在,太好了。紧紧的握在手里,泪盈于睫,这个李墨白拿性命换来的药没有丢掉,太好了!

    “不需要吃一颗吗?”看周蓝陵的表情,似乎知道瓶里装的是什么。

    刚才掉进海里泡了许久,吃一颗比较保险,拔开瓶塞倒出一颗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你救了我?”我再问一遍。

    “当然。那饭菜里下了迷药,逼出药性花了点时间,等我赶到甲板时,恰好看到你掉进海里,于是就跳下来救你了。”

    迷药?这么说来那时的头晕,是因为我也中了迷药的原因?

    茵茵她,是刻意接近我,想要取得我的信任,然后趁我不备之时将我杀害吗?明明还是个小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复杂的心思?

    “为什么要救我?”我抬眼看着周蓝陵,眼神里透露出冷静的光芒,“你没有舍身救我的理由?还有,为什么要叫我小姐。”

    不要以为,我不问,就什么都不知道。周蓝陵对我的那恭敬的态度,怎么看都像是我们认识,至少,周蓝陵绝对认识我。

    那么,我不得不去怀疑,他到底是那边的人?

    慕容宫晨曾经说过,在京城里有三方不同的势力在京城里关注着我,或者说监视着我。那么,周蓝陵会是哪方的人?

    要杀害我的茵茵与他父亲,又会是哪方的人?

    “呀嘞呀嘞!”周蓝陵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不知所谓的摸着头,一向轻浮的眼神变得认真,“这些,现在的你不该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又有些什么,是我所不了解的?

    “因为如果现在告诉你,我会被杀的。”周蓝陵往自己的脖子抹了一下,笑容又变得轻佻,“我是被派来保护你的,仅此而已!”

    “被谁派来的?”东方云齐?不会,他没有保护我的理由。那么,会是谁呢?

    “秘密。”

    “提问,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周蓝陵点头,“小姐是左相东方云齐最小的女儿,闺名东方梨。”

    周蓝陵直呼东方云齐的名字,那么他果然不是东方云齐的人。只是,三番五次救我的人,会是谁呢?

    我的生命里,除了李墨白,似乎没有其他人有理由救我。

    “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是东方梨?”

    李墨白既然设局救我出来,必然不会让人知道我的身份,那我的身份为什么会被其他人知道?

    “小姐长得与你娘亲一模一样,东方吟他认出了小姐。”

    我骇然,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脸,娘她,原来是这样的模样吗?

    拥有此种美貌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女儿尚是年幼之时,上吊自杀呢?

    如果,娘她还在人世的话,我的生活与现在必定会有很大的区别吧!至少,娘她会很疼很疼我的吧,一如我自己的娘一样!

    “小姐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

    我垂着头看着地上的沙子,摇摇头,“没有见过,从来都。”

    “云姨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云姨?我娘她,叫什么名字。”

    周蓝陵震惊的看着我,“杨昕云,是当年名冠天下的第一美人。”

    名冠天下天下的第一美人?为什么最后,会落得这样子的下场?

    “这样啊!”我摸了摸眼角不自觉间溢出来的泪水,“她是东方云齐正妻吗?还是只是侍妾?”

    周蓝陵露出惊诧的表情,却没有问我为什么对于自己的娘亲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是陪房,云姨自愿的。”

    连个妾都不如的存在吗?拥有如此的美貌,为什么最终会做陪房?竟然还是自愿,是因为喜欢东方云齐吗?

    那又为什么不陪在喜欢的人的身边,而选择一个人孤零零的到达另一个世界?

    “为什么会自杀呢?”为什么要自杀呢?你可知道,我现在一个人,有多狼狈!

    师父!

    “听说,是与东方云齐起了争执。”

    “你是谁?”坚定了眼神,我抬头看着周蓝陵。

    “一个闲官。”

    “你认识李墨白?”

    “熟识多年。”

    “你的目的,真的只是保护我?”若真是如此,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等到李墨白在东沂城遇到危险,而我要前去东沂城的时候,才在我身边出现?

    “目前是这样。”

    “也就是说,如果你的主人下达杀我的命令,你就会杀了我,是吗?”

    “就是这样。”

    可是,主人怎会舍得杀了你,若是要杀了你,他又是何苦保护你这么多年!

    若是他想要杀你,何苦留着你这个对他来说最大的威胁到今天!

    若是他想要杀你,我又如何会在这里?

    主人对你的思念,你大概从来都不曾知晓吧!

    也许此生,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主人他到底有多么的喜欢你!


第六十八节 夜闯黑水寨

    夜风习习,海面波光粼粼,微风吹动着西沙迷蒙住视线。月光如纱,为天地间披上一层暧昧的朦胧,清清冷冷,皎洁如雪。

    我努力的站起身来,捻起脸上细碎的发丝至耳后,抱紧身体抵御着海风里的寒意,抬头看着周蓝陵的眼睛,“是谁要杀我?”

    是谁在背后指使着茵茵父女,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觉得小姐碍眼的人。”周蓝陵想了想,含糊的回答。

    觉得我碍眼的人?我的存在,有碍着谁了吗?

    “我不管你们意欲为何,不管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请你帮我代为转达你的主人:东方梨已死,我是林月回,我的人生只属于我自己,任谁都别想左右。如果你们想要插手我的命运,我会拼死反抗。”

    是的,不管他们意欲为何,我只做我自己就好!

    “我会转达。”周蓝陵恭敬的弯腰行礼。

    “谢谢你救了我。”我低眉弯腰道谢,待身体与地面平行才直起身来,转身向着黑水山前进,“不过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可以走了。再见!”

    “恕难从命。”周蓝陵不由分说地跟在我身后,脚步坚定。“小姐掉在海里时,陆姑娘也一起跳下海了,在小姐醒来之前她去黑水山探路,此刻应该快回来了。”

    这么一说,我刚才还真没有见到陆馨。

    “她没事吗?”内伤未愈,孤身前去黑水山会有危险吧!

    不过,探路啊,该不会巧遇那个差点成为她夫君的少寨主吧!

    恩恩,很有可能啊!要是真的相遇了,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真是期待……

    “陆姑娘看上去尚好。”

    “在说我吗?”一袭粉色的身影在眼前划过,片刻间,陆馨已然带着笑意站在我们面前。看上去精神的确不错,比在船上时好了许多。

    “是啊,在说你是不是被拐了呢?”我忍不住地调侃她。

    “林月回!”陆馨佯怒,胡乱地挥舞着双手欲上前来打我。

    我岂会站着给她揍,所以一溜烟跑远,“你还会害羞呢?”

    “那边是……不能去!”陆馨哀叹着看着我跑到山脚,话语里有着明显的惊疑,却没能来得及阻止。

    我停住脚步,诧异的看着陆馨,“为什么?”

    陆馨无语我看着我,指了指我的身后。

    我回眸,顿时吓了一大跳,猛然倒退了三步。

    在我前方不远处的树下,不知何时立着两个手持大刀身材魁梧的男人,悄无声息,让人感觉如同鬼魅。

    “这是谁啊?你们能看到吗?”我指着那两个男人,弱弱地开口问陆馨。

    “黑水寨的守卫。”陆馨飞身上前,拉着我便跑,飞一般火速的从那两个男人身边跑了过去。

    “你们几个,站住!”那两个守卫傻眼了几秒钟,见我们根本就不听他们的,其中一个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弹之类的东西放上天空,信号弹如烟火一般绽放在夜空之中。

    “为什么要跑啊?”我边努力的跟着陆馨的脚步,边奇怪的问。还有,既然你会武功,为什么不用飞的啊!

    “废话,不跑他们岂会让我们靠近黑水山?”陆馨脸不红气不喘,显然是经常做逃跑这种事情来着。

    “既然被发现,要用最快的速度穿过黑水山,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周蓝陵同样用双脚跑着,轻松的跟在我旁边。

    刚刚才从海里死里逃生,又得逃命,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你们为什么不用轻功飞啊!”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脚直打颤,眼看着就快要虚脱了。衣服黏糊糊的粘在身上,腻的难受,腰侧的伤口似乎裂开,又痛又痒。

    “如果你知道上面有数百个弓箭手正在瞄准,你还敢飞的话?”陆馨笑着看着我。

    数百个弓箭手?这个黑水寨有那么厉害吗?在如此的夜色里,就算箭法再好,他们还能百步穿杨不成?

    不过,看着他们两个紧张的神色,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追上来了,快跑。”周蓝陵侧耳倾听了一会,脸上正了颜色,将四周的地形打量了一番,跑进右侧的树林里,“这边。”

    陆馨扯着我紧跟在周蓝陵身后,一路往树林里跑,越走越深,可见度越来越低,透过头顶的树梢已经看不到天空。

    直到身边的树木变得稀少时,空气里隐隐传来悦耳的笛声,那声音欢快沉静而悠远,如一副山水画卷在眼前缓慢地展开。

    已经是深夜,竟然有人在这么僻静的地方吹笛子?

    我顿觉全身汗毛倒竖,不会是撞到本来见不到的东西了吧!

    陆馨松开我的手,放轻了脚步,周蓝陵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警戒的看着前方。

    树林里杂乱的植物逐渐齐整单一,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树身似塔,枝端盛放着无数洁白的花朵,姿态蹁跹而优雅,却不知是何种花。

    视线的尽头,月光正盛的地方,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我们坐在轮椅上,身形微斜,看上去没什么危险。

    我与陆馨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里得到了答案,坐着轮椅的人?这个人莫不是是……?

    “谁?”笛声骤歇,白衣男子感觉到我们的到来,滑动轮椅转过来,看到我们相当的疑惑,“你们是?”

    由于背对着月光,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轻柔,如羽毛一般轻柔的落入每个人的心里。

    如此温柔的声音,让人有一种想要沉溺其中的感觉。

    “你是白池?”陆馨上前一步,直言不讳的质问道。

    白痴?我的身体忍不住一歪,差点笑出声来,赶紧伸手捂住了嘴巴。

    “在下姓白名池,姑娘是?”白池更加疑惑的看着陆馨,仔细的端详着陆馨的脸,似乎想要发现什么端倪。

    “我们走吧!”陆馨并没有上前将白池的面貌看清楚,转身就要走。

    “后面有追兵。”我无奈的提醒她,既然已经清楚眼前人的身份,直接将他押做人质的话,岂不是可以安全的通过黑水山?

    “杀出去。”陆馨冷下声音。

    “白少寨主,好久不见。”一直躲在暗处的周蓝陵走到月光下面,不知从哪里掏出他的折扇,洒脱之情更甚。

    “周大人。”白池恭敬地点头,“在下无法施礼,还请见谅。”

    “白少寨主还是这样客气。”

    “周大人还是像从前一样倜傥。”

    在这两人简短的对话里,我已经完全确认,眼前这个白衣男人,就是差点成为陆馨夫君的人。

    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人,声音如此动听,不知陆馨是否有悔意呢?

    我转头看向陆馨,却见陆馨似乎站立不稳一般,身体颤抖着,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树上,低着头垂着脸。有泪水从她脸颊滑落,在月光里透露出莫名的哀伤。

    陆馨她,后悔到流泪了吗?


第六十九节 公子白池

    “白池他的腿,是我弄残的。”陆馨身体软弱无骨一般,顺着树干跌倒在地上,上半身伏在地上,压抑不住地啜泣着。

    我瞪大了眼睛,像是被电击中一般脑海里一片空白,无法消化着突如其来的消息。

    白池他的腿,是被陆馨弄残的?为什么?

    然而,此刻的陆馨如此的悲痛而哀伤,那苦苦压抑着的声音里透露出无尽的悔意,可见那必定是一段让她无法承受的过去。我又如何忍心去质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将陆馨搂在怀里,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默默地给予她安慰。而我,也这样子做了。

    “你们怎么啦?”周蓝陵发现了这边的异常,转头看向这边,白池他也随着周蓝陵的声音看了过来。

    陆馨往我怀里躲了躲,将头整个埋藏在我的怀里,如鸵鸟一般。

    “没什么,只是这花特别的好看,让人忍不住地感伤。”

    “这是木槿花。”白池推动者轮椅上前,我终于看清了他的容貌。

    说实话,白池的容貌不出众,对于看惯了美男子的我来说,他的容颜可谓是普通。不过,皎洁的月色下,白池的神色如同过尽千帆一般地祥和,眼里有经历百种沧桑般地柔光,嘴角带着拈花般的笑容,淡然豁达、坦然而自得。

    这个人,仿若一眼就能看透,其实他真正想法,大概早就已经融化在那份无与伦比的温柔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这样子的感觉。

    “自用金钱买锦载,二年方始得花开。

    鲜红未许佳人见,蝴蝶争知早到来。”

    脑海里闪电般掠过这首诗,我情不自禁的将它念了出来。

    这些独特的木槿花,不知白池会是为谁而种,他的佳人可有见到呢?

    “好诗。”白池感叹着看着我,嘴角的笑容真挚,“不知此诗可是姑娘所作?”

    “不是。”我轻轻抚摸着陆馨的背脊,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作诗,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天份呢?

    “深夜叨扰,还望见谅。不过天色已暗,我们先行告辞。”知道陆馨并不想多留,我扶着她站起来想白池告辞。

    “几位既然深夜来访,必然是有急事吧!”白池轻柔地声音柔柔地融在海风中,“我与周大人交情匪浅,如果在下能够帮得上忙,尽管开口便是。”

    “哦?”周蓝陵饶有兴趣地盯着白池,嘴角的笑容神神秘秘,“我们想要穿越山顶去东沂城。”

    白池的眉峰微蹙,带着惊疑的神色再次将我们打量了一番,“周大人可知山顶是什么地方?”

    “是历代黑水山人的葬身之处。”

    墓地?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要穿过山顶的话,就必定要去打扰那些已然在另一个世界的人?

    这种事情,身为少寨主的他怎么可能同意呢?果然,只能硬闯了吗?

    “可否告知你们急切地赶往东沂城的目的?”白池只犹豫了稍许时间,说出来的话语里透露出可以转圜的余地。

    “去救人。”我回答的毫不犹豫,目光坚定万分。

    白池仔细地端详着我的神色,半晌才轻柔地开口,“那么明天我便吩咐全寨上下所有人一起去整理墓地,你们就趁乱从另一个出口去东沂城吧!如今天色已不早,今晚请在寨内歇下。”

    周蓝陵转头询问我的意见,我低头看向陆馨,陆馨为不可见的点点头。我放下心来,感激地看着白池,“谢谢。”

    白池清浅地摇头,“既然是需要去救人一命如此紧急的事情,白池当是不能拒绝,还请不必挂在心上。”

    踟蹰了半响,白池的目光终是看向我怀里的陆馨,“这位姑娘可是不舒服?需要请大夫过来诊治吗?”

    陆馨猛然摇头,不曾间断过的眼泪在我怀里横飞着,我只好代为回答,“她没事,只是晕船尚未恢复,劳白少寨主费心了。”

    白池摇头,目光死死地盯在陆馨身上,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白池摇着轮椅向木槿丛深处行去,边开口解释着,“这里是我的院落,拙名木槿苑,因我喜静,平时不会有人随意出入,请放心歇着。”

    意思是说,追兵不会随意进来吗?虽然感觉白池不是坏人,可是他帮我们的理由真的只是因为我们要去救人如此简单的理由吗?

    白池边说着,前方已有房屋的轮廓映入眼帘,一个青衣仆人打扮的人站在视线的尽头,见到我们一行愣了稍许,随即飞奔过来将自家公子护在身后,“你们是谁?想对我家公子做什么?”

    “青衣,不得无礼。”白池淡淡地吩咐着,没有责怪之意,“这是我的朋友。”

    “朋友?”名青衣的青衣童子用万分怀疑的眼光将我打量了一番,然后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公子,“公子您才出去一会,哪里来得着三个朋友!”

    “是突然来拜访我的朋友,没有事先通知过。”白池不仅没有不耐,反而耐心地解释着,笑容祥和。

    “公子,这样子的借口,青衣是不会相信的。”青衣不依不饶地说着,圆圆地眼睛愤恨地盯着我们三个,尤其在看到一只埋在我怀里的陆馨之后,脸上的厌恶之情更甚。

    “青衣,不得无礼。”白池再次重复方才的话语,语气微重。

    原来堂堂黑水寨的少寨主如此的没有威信,我在心里暗想着。

    “可是公子,您忘了上一次那些人是怎么样对您的吗?”青衣红了眼眶,毕竟看上去只是一个不足16岁的孩子,情绪容易被波动。

    “他们不一样。”白池的语气坚定。

    “您对他们不熟悉,如何知晓。”青衣苦苦地劝诱着。

    白池状似无意地瞥了眼陆馨,嘴角柔和,“我就是知晓,他们不一样。去吧,为他们准备三间房间,不得怠慢。”

    “公子。”青衣还想要说什么,却在触及白池坚定的神色后依言照做,冷淡地瞥了我们一眼,“跟我来。”

    青衣熟门熟路地拐过前方的院门,走入一片矮房前,冷冷地指着前面的房子,“房子我每天都有打扫,很干净,用品也是一应俱全,你们自己随便挑一间就好。”

    说完,青衣转身就要走,陆馨忽然从我怀里站直,上前挡住青衣的去路,目光却别向一边,“上一次的那些人,是怎样对待你家公子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青衣不耐地挥开陆馨地手,“这些与你无关,你们只要安份就好。”

    陆馨却不放弃,再次抬手挡住了青衣。

    “陆馨?”我不解地看着她,出声制止。如今寄人篱下,承蒙人家不计较我们的过失,无论如何,还是尽量不给人添麻烦的好!

    陆馨放下手来,低下头让到一边,垂头丧气的身影看上去寂寥落寞。

    “神经病!”青衣恨恨地骂了一声,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


第七十节 步步紧逼

    “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待青衣的身影消失,周蓝陵立刻问道。“大家现在在同一艘船上,不是应该坦诚相待吗?”

    陆馨不答,垂首摆弄着自己尚未被夜风吹干的衣服,神情哀伤。

    我无奈的叹气,抬手指了指身上仍有湿意的衣服,“要谈之前,至少得先找身衣服换下吧!”

    “伤口裂开了吗?”周蓝陵看像我的腰侧。

    “应该没事。”我低头看了看,腰侧隐约可见红色的血迹,估计伤口与衣服黏在一起了。而且刚刚在海水里被咸水浸泡,此刻如被上百只黄蜂蜇着般刺痛。

    一个浅浅的伤口,居然这么麻烦。

    径自推开最近的一间房门,走了进去。昏暗的月光下,房内的摆设一目了然,除了木床桌椅等简单的摆设外,只有窗台上悬挂着的一盆绿油油的吊兰,在月光下闪现着静谧的光芒。

    我走进窗台边,站到吊兰旁边沐浴着清泠的月光,意外的发现吊兰的枝头开着成串地米白色的小花朵,娇笑而可爱。

    “小姐?”周蓝陵地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回身望过去,朦胧的月光下只能看见一个模糊地影子,“能不能不要叫小姐这个称呼,我有名字---林月回,林是树林的林,月亮的月,回来的回。还有,虽然你说你要保护我,可是我并没有承认。”

    “不是‘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的林月回吗?”周蓝陵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顺便将屋里的红烛点燃,屋里立时盈满橘黄色的光芒。

    “都是一样的。”

    “我以为小姐会说自己名东方梨呢?”周蓝陵笑着看着我。

    “东方梨这个名字,我只想留给一个人。”我认真的看着周蓝陵,压抑着内心的澎湃,“所以,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在我的生活里面出现。我想作为林月回,自由自在的生活,要么居无定所四处游历,要么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身,从此安然地度过。可是你们,为什么总是要来打扰呢?”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子扰乱我的生活呢?

    周蓝陵表情黯淡,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却还是坚定地看着我,“我只是收到主人的吩咐,前来保护小姐而已。”

    “所以说,我为什么需要被保护?为什么必须被你保护?为什么会有人要杀我?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我碍事?”这些谜团一直在心里盘旋不去,在心里压抑太久,不过一点小雨便已经泛滥成灾。

    我终于忍不住地怒吼,双手紧握着拳头贴在身侧,愤怒地看着周蓝陵,“我只是去东沂城找李墨白而已,或许会遇到危险,或许会丢失性命。可是至今为止,除了李墨白我的世界里一片空白,除了李墨白,我一无所有。明明我一直都是一个人。那么,你们是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出现?如果真是要保护我的话,为什么容许东方云齐将我关了12年?说到底,你既然不是东方云齐的人,又是为什么需要保护我?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到底有什么让你们紧追不放的利用价值?”

    “呀嘞呀嘞!”周蓝陵被我一连串的问题砸晕,抬头不耐的摸了摸头,却只能看着星空无力的感叹。

    我抬头闭上眼睛,憋住想要溢出眼眶的泪水,“你们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就是我不能知道?你也好,李墨白也好,到底有什么需要瞒着我!要瞒着我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

    “就算小姐突然这样说,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你就给我一个一个的回答。”

    “我会被杀的。”

    “那你去死!”

    周蓝陵的脸上飘下三条黑线,无语的看着我,“所以说女人真是狠心啊!”

    “我尚不是女人!”

    “这年头,连小孩都这样狠!”

    “少给我打岔,你到底说不说?”我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的话。

    “抱歉,我不能说!”周蓝陵带着歉意看着我,“可是你要相信我,对于小姐,我真的没有恶意。”

    “明明说过只要有命令,就会杀了我,谁会相信你!”

    “主人他绝对不会下这样的命令。”周蓝陵再次后悔接下这个任务,这一老一少,为什么就这样难缠呢?

    “为什么?”这果然才是关键吗?周蓝陵的主人,究竟会是谁?

    这样子的气势,一般人可是承受不住的啊!可恶的叶落安,等公子我回到京城,看我怎么收拾你!周蓝陵哀叹!

    “为什么?”见周蓝陵不答,我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今天不追出答案,我誓不罢休!

    总不能一直缩在自己的壳里,能过且过的当糊涂虫,若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岂不会太冤?

    何况,我比较想要知道,李墨白他,到底与周蓝陵有怎样地关系!当年,他又是为了什么,来到了我的身边!

    若是不把这些弄清楚,当下次李墨白遇上危险时,我该要怎么办呢?即使是现在,我又该怎么办才能找到他呢?在一整座城里寻找一个被通缉的人,会容易吗?

    “这些事情,知道了不会对你有一点好处!”

    “那我就一直缩在壳里当糊涂虫吗?”

    “让我来告诉你。”由于情绪激动,竟然不知道正在走入房间的陆馨是何时走近,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她到底听到多少。

    只是周蓝陵神色如常,淡淡地瞥了陆馨一眼,“你知道什么?”

    “周蓝陵。”陆馨正了颜色,好笑地看着周蓝陵,眼里带着轻蔑,“你该不会以为,所有人都会被你们蒙在鼓里吧!”

    “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牵扯了太多的东西。”周蓝陵转头看向我,“小姐,这些事情您迟早会知道,但是不是现在。”

    “我如果现在知道了,会怎样?”

    周蓝陵不说话,只是神情别扭着,倔强地看着我,眼里竟然有乞求。

    “至少,我想要知道是谁要杀我!”

    陆馨看了看周蓝陵,“那个小女孩的父亲,是来自东沂城里深处那个名为‘罪狱’的地方,我在他的手臂上看到了属于‘罪人’的刺青。”

    “‘罪狱’、‘罪人’?”

    “那些犯下重罪、被关在‘罪狱’里无法轻易死去的人,若是表现好,每三年有一次出来的机会。那就是接受那些从高官们那里下达的极为艰难的任务,若是成功,便可以无罪释放。”

    “若是失败的话?”不由自主便问出口。茵茵的父亲失败,会怎样呢?

    “死掉的话便从‘罪人’里除名,没死重新回到‘罪狱’,以后会怎样,无从得知。”陆馨看着周蓝陵,“你应该知道吧?”

    “将会有更为煎熬的日子等待着他,当然,绝对不会让他死掉便是。”周蓝陵脸上闪过不忍,显然那所谓的‘罪狱’,是个极为恐怖的地方。

    “那要杀我的人,是那些高官们吗?”会是东方云齐吗?

    我的生身父亲,是你要杀我吗?


第七十一节 忆回绝无门

    “不是东方云齐。”周蓝陵似看透了我的想法,冷不丁的插入一句。“都已近到这个地步,告诉你也无妨,要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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