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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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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狰张了张口,认命地搓洗自己∶“这气生得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你闭嘴,我不要听到你的声音!”萧寅初捂住耳朵,干脆埋在床上,小肩膀一动一动的。
  秦狰心口被她可爱的样子狠狠一击,心中暗骂这小东西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
  “哗啦!”他猛地从水里站起来,水珠争先恐后从结实健壮的胸膛上滑落,顾不上擦洗,弯身将她从床上扒拉出来。
  “躲着哭呢?”
  “没有!”萧寅初避开他的手,眼神无意中看到他湿漉漉的身上,惊叫着捂住眼睛∶“啊!”
  “把衣服穿上啊!”
  “穿着裤子呢!”秦狰凶她∶“上药。”
  “可是……”萧寅初站起来想出去∶“我我出去让你换衣裳……”
  “外面都是你不认识的兵蛋子。”秦狰忽然吐出一句,松开腰带。
  “人多,声音大,臭,爱看漂亮姑娘。”
  他深知这小东西怕什么,一字一句都是踩着她的弱点。
  “嘤。”萧寅初一缩,放弃了出去的念头∶“那我……去屏风外!”
  “门口就是人,一掀帘子就能看见你。”秦狰继续威胁,从衣箱取出干净的衣裤。
  她将求助的眼神望向男人,秦狰叫她看得心痒,低头吻住她∶“闭眼,不许偷看。”
  萧寅初连忙闭上眼,不服气地嘀咕∶“谁要偷看你……”
  秦狰迅速换上贴身衣裳,又轻轻在她唇上一亲∶“睁眼。”
  劲瘦窄腰埋在雪白的裤子里,腹肌块块分明,上面横亘一条蜈蚣般的伤痕。
  萧寅初又心疼又难受地给他上药,秦狰一声都没吭过,直到最后一点药抹完,他将小姑娘拉到自己膝上。
  “做什么?”
  萧寅初满手药粉,秦狰搂着她∶“谁告诉你,我有别的喜欢的姑娘?”
  这是上哪听的谣言,白白把自己气成这德性?
  萧寅初大眼睛滴溜溜直转∶“那是有还是没有?”
  “哪来的别的姑娘?”男人的眉头不耐烦地皱起,仰头咬她唇瓣∶“别听旁人谣传,只有你。”
  萧寅初却不能足信,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心不在焉。
  秦狰看出她不信,没好气地说∶“不许胡思乱想了!一天天的,净想老子不好的地方。”
  萧寅初叫他凶了一下,心里酸味翻江倒海,心说世间男人果然喜欢贤惠的妻子,最好能容许他们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她前世早明白的道理,前世也做得很好,与姓厉的成婚之后她一直没能有个孩子,还作主纳了两门妾……
  可是,面对秦狰,她怎么都生不起那种大度。
  一想到他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搂过别的姑娘,心就想咬了酸果子一样,又酸又胀。
  “……知道了。”心尖像被刺破一样,萧寅初闷声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落!!诚意满满的五千!!
  摩拳擦掌准备让狗铮掉马!


第66章 
  翌日,清早。
  这一夜,萧寅初睡得并不踏实,几乎在伙夫劈柴做饭的时候,她就醒了。
  空气中弥漫着毡布的味道,并不好闻,它来源于帅帐,还有一些别的气味,以及军营外士兵经过窸窸窣窣的声音。
  萧寅初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看了一会帐子顶,悄悄爬起来。
  昨晚二人同榻而眠,这会秦狰还没醒。
  战时紧张,他都是和衣而眠,冷冽的眉眼因为睡着显得柔和不少。
  萧寅初看了他一会,轻轻将一缕碎发从他脸上拨开。
  前世秦狰在邯郸住了近十年,后因秦南过世,代地诸官向赵王请求,让代城君回去继位。
  萧何并不同意,他认为放秦狰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萧寅初也不同意,她同样向赵王上书阐述利弊,并且认为代相几个无能的庶子,不论谁来坐这个位置,比秦狰合适很多。
  萧家终究还是忌惮他,忌惮他的才华,忌惮他的能力。
  关于这个人的传闻,萧寅初听了很多,比较为人所知的是代地和丰都摩擦起战,他和汝阳王世子荣骁那一战。
  那一战没有胜负,二人年纪相仿,又都是惊才绝艳的男子,荣骁容貌之盛,在赵国内是赫赫有名的,所以邯郸城的闺秀圈里传的沸沸扬扬。
  并且因为荣骁的貌美,断定代地秦子面貌丑陋,五短身材,并且因为他和荣骁打了个平手愤愤不平。
  不久之后,代城君护送大长公主回邯郸。
  那一日铜雀大街挤得水泄不通,百姓纷纷好奇,那个和汝阳王世子打了个平手的秦子生的什么模样?
  大长公主的銮驾风光而华丽,依稀看得出来当年远嫁代地时的盛况,两排宫女开路,后面还有几十车进贡的东西,彰显代地强盛。
  萧寅初回过神,低头看他。
  其实她不太记得前世的秦狰生的什么模样,原本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加上她总不愿意拿正眼瞧他。
  这老些年只记得两幕,一是秦狰第一次入邯郸时的盛况,当时萧何带她在城门楼上望下去——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目若朗星,丰神俊朗。
  萧何评价他∶“人模狗样的恶狼。”
  萧寅初在心里同意皇兄的看法,恶狼是恶狼,人模狗样也是真的人模狗样。
  二是邯郸失守,代地大军入城那一日,秦狰在她面前单膝跪地,交回废帝的梓宫。
  天已经亮了,营帐外传来士兵操练的声音。
  萧寅初闭了闭眼,将手拿回来。
  不料躺着的人动作更快,捉住她在唇边亲了亲,声音愉悦∶“看够了?”
  她吓了一跳,指尖传来温热触感,浑身像被烫到一般∶“你……早醒了?”
  “刚醒,见你偷偷看我,不忍打扰。”秦狰调笑道,眼中流露温柔。
  “胡说八道。”萧寅初收回手,半转过身子∶“你今日……要回城吗?”
  秦狰知她面皮薄,不再逼问,将手枕在脑后,说∶“不回,城中有你皇兄和萧明达,我去做什么?”
  “你的人马,是哪里来的?”萧寅初问出了她疑惑多时的问题。
  要知道秦狰原本在邯郸无权无势,也就身边几十个家丁护卫,军队大规模调动是需要兵部调令的。
  昨晚她看不真切,但是这附近起码有几万人,他上哪弄来这么多人?
  “放心,我无意太子和萧何的争斗。”秦狰重新阖上眼,数十日没能好好睡一觉,一躺下还真不想起来了。
  尤其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就在身边。
  难怪君王都不爱早朝了。
  萧寅初回头,看见他闭眼小憩,老神在在的模样,心里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她推了秦狰一把,从床上翻下去,抓起外裳穿上。
  “大清早的,做什么去?”秦狰捉住她的裙角,问道∶“别闹,一会带你出去走走。”
  萧寅初拽回裙子,不大高兴地说∶“不,我自己去。”
  秦狰只好跟着她起来,追在身后∶“慢点,等会摔了!”
  萧寅初一掀门帘,挑灯双手端着稀粥馒头正在吃饭,一看到公主,吓得差点噎住∶“咳、咳咳!!您……您醒了?”
  守门的士兵眼睛都看直了,萧寅初朝挑灯一点头,低头走出去。
  “看什么看!吃你的饭!”挑灯一巴掌招呼在守门兵士背上,放下碗,叼着馒头追上去。
  “您等等属下!”
  守门的小卒委屈地走到一边蹲着吃饭,不一会儿又见他们君上出来,直朝那个小娘子去的地方追去。
  操练完的士兵们正在排队领朝食,军营里炊烟袅袅,十分热闹。
  挑灯跟着公主,一路被各种目光洗礼,一边驱赶蠢蠢欲动的士兵,一边心惊胆战,他拿着馒头劝道∶“您早些回去吧,君上要担心的。”
  萧寅初走了一圈,粗粗一数,约莫有千余顶帐篷,也就是近两万人。
  挑灯看出她的意图,死活不让她再走了。
  “挑灯,你们君上一共带了多少人啊?”萧寅初闲问道。
  领早饭的队伍已经快完了,她干脆排在尾巴,朝前面望去。
  几十个大蒸屉,里面全是白花花的大馒头。
  ——得,不仅有人,粮草还十分充足。
  挑灯跟在她身边,让许多人都万分好奇,一边奇怪这个身份尊贵的小娘子是何方神圣,另一边好奇她和君上的关系。
  伙夫笑眯眯地抓起两个馒头递出去,一看居然是个形容俏丽的娇娘子,差点吓得馒头都掉在地上!
  他手足无措地看向挑灯,后者看了眼公主,发现她对馒头十分感兴趣,只好拿起一双干净筷子给这小祖宗夹了一个。
  “吃的不错啊。”萧寅初轻轻咬了一口大馒头,用面真是太扎实了,一口下去差点咬不动。
  挑灯欲哭无泪∶“您也看到了,两万人,我们只有两万人。”
  “哪来的?”萧寅初抱着碗,在人堆里走来走去,干净的裙摆扫过这个的脚,又扫过那个的刀。
  她余光看见秦狰站在不远处,抬脚朝他走去。
  挑灯跟在她背后收拾残局,支支吾吾说∶“这属下不能说,还是由君上对您解释吧。”
  秦狰皱起眉头,冷冷扫了一眼背后眼冒绿光的士兵,一把将人拽到身边。
  “嘶——”
  萧寅初清楚得听到了周遭一片抽气的声音,她抱着粗碗,向秦狰献宝似的∶“你看。”
  馒头并不大,但用料扎实,哪怕赵国还算富庶,这种规格的吃食在平民里也不多见。
  秦狰凌厉的眼神扎向挑灯,后者连忙指了指伙夫,又把一直抓着的干净筷子给主子看,证明他没有给公主乱吃东西啊!
  馒头上有个小小的牙印,秦狰将它拿起来,就着她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大口。
  “回去。”
  “不,”萧寅初轻轻哼了一声∶“让你气我。”
  周围的人吃得更激动了,这也太大胆了!
  怎么跟君上说话呢?
  秦狰闷头咀嚼,去接她手里的碗∶“回去用膳,听话。”
  四周的人自觉地转过身,该看鸟的看鸟,该闲聊的闲聊,就是不敢再往后看。
  好嘛,瞧瞧这宠的,恐怕这就是他们未来的夫人了吧!
  萧寅初乖乖被拉回帅帐,伙夫已经按照指示,尽可能地折腾了点精致的吃食。
  那个被两人各吃了一口的馒头放在桌角,秦狰给她舀了一碗嫩嫩的鸡蛋羹。
  萧寅初边擦手边走上来∶“吃得不错呀?”
  她指代的当然不止这一桌菜,还有他军中的伙食,行军打仗能吃饱就不错了,他这军中不仅能吃饱,还能吃好。
  秦狰闷头喝粥∶“想问什么?”
  “我听说西北军被劫了一批粮草。”
  萧寅初还想去拿那个馒头,被秦狰拦住∶“那个太硬,你咬不动。”
  说着把桌上的小笼屉打开,里面是一个个小巧可爱的包子∶“吃这个。”
  萧寅初拿了一个,在桌下用脚踢他∶“说话。”
  “我为萧何出兵,他供点粮草怎么了?”秦狰毫不在意地说道。
  但那是被他劫走的啊!
  萧寅初差点把包子丢他脸上,这是什么大言不惭的流氓说法?
  “那你哪来的人呀?”她掰开包子,发现居然是野菜馅的,估计伙夫为了折腾这一笼屉包子也没少费工夫。
  “秦南。”秦狰说道∶“秦南从厉峙那里得到了通关文书,三万鹰师畅通无阻,悄悄来到了陛下的眼皮下。”
  “豹师是跟着鹰师来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萧寅初不高兴地踹他∶“私自调动军队,你知不知道罪同谋逆?”
  “那又如何?”秦狰毫不在意∶“在你皇兄眼里,我时时都想谋反。”
  萧寅初吃东西的动作渐渐变慢。
  “一会带你出去跑马。”秦狰把碗推过去∶“吃点鸡蛋。”
  “不吃了。”萧寅初摇摇头,把剩下的鸡蛋羹推回去。
  手艺自然是不如宫里御厨的,她能吃下小半碗不错了。
  秦狰摇头∶“难怪又小又弱。”
  总的才吃了半个多包子,两三口鸡蛋羹,还不够他两口吃的。
  只见秦狰端起碗,毫不介意地吃掉了她的剩饭,萧寅初脸一红∶“又没短过你吃的,吃它干嘛呀?”
  秦狰放下碗,眼一抬∶“怎么?入了我营中,就不是你萧家的粮草了?为你节省还不乐意了?”
  萧寅初被他强词夺理气得倒仰,狠狠撇过头。
  这个混蛋!
  原本他说饭后带她去跑马散心的,不料一众下属忽然回来,军营变得热闹沸腾,秦狰安抚完她,旋身出门。
  萧寅初在帅帐里溜达了一会,悄悄贴到门边,隐约听见外面的人在说∶“活捉了秦文、秦武。”
  又听说秦南被困在邯郸城里,只怕这会儿已经被杀头了。
  “君上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当真精妙,既借肃王的手合情合理杀了二公子他们,又让代地的旧贵族们无话可说……”
  “何止呢,听说君上还抓了闻喜公主,叫陛下就算想起我们想要反手攻打,也会忌惮一二。”
  秦狰抬手止住这个人的说法,又问∶“护送母妃的人出城了?”
  “君上放心,大长公主已经走了几十里,我们再无把柄留在邯郸。”
  “好。”秦狰点头,挥手让他们下去。
  一回身,被风轻轻撩起的营帐门露出一条缝隙,他疑惑地蹙眉。
  方才……是他眼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这点温情!


第67章 
  萧寅初蹲在帅帐外不远的地方,折了一根狗尾草。
  秦狰找到她的时候,正在戳地上的蚂蚁玩。
  一颗心突然落回胸腔,秦狰大出一口气,上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怎么不声不响跑出来,叫下人好找。”
  草尖上还有一只打转着找不到方向的蚂蚁,萧寅初将草放在地上,让它回去。
  “我闲嘛。”
  秦狰取了块帕子给她擦手∶“一会带你出去走走。”
  萧寅初余光看见他身后,跟了一群欲言又止的将军,其中不少人认识她。
  哪怕是不认识的,被一提点也认识了,他们的目光饱含各种情绪,还暗藏着一点点的敌意。
  萧寅初扫过脸色各异的人,笑得风情万种∶“不介绍一下?”
  秦狰背对着众人,声音低沉又不容否决∶“没这个必要,他们很忙。”
  “啊!”挑灯一拍脑门∶“对对对,诸位将军,我们去那边忙吧。”
  于是,这些人不管忙不忙,都被带到远处去“忙”了。
  萧寅初掩着嘴笑∶“你这人怎么这样,若给你当了皇帝,岂不要效仿起烽火戏诸侯的幽王?”
  秦狰擦干净她白嫩的指头,低声说∶“我不做皇帝。”
  萧寅初眼中一闪,反手握住男人的手∶“我看那边拉来了囚车,关着谁呀?”
  秦狰叫她主动一牵,心神跟着一荡,解释说∶“两个闲人,没事别去瞎转,看了夜里要做噩梦的。”
  “这样啊。”萧寅初嘴上应着,已经望见了在重重包围中还沾着暗红血液的囚车,想来那就是关押秦文秦武的地方。
  “你刚才说,要带我去哪啊?”她收回眼神,笑盈盈望着秦狰。
  “回去拿衣裳,外面冷。”秦狰反握住她的手∶“你喜欢的话去哪都行。”
  这些战将回来以后,秦狰变得格外忙,时不时要出去。
  萧寅初睁开眼,默不作声地换好衣裳,打开营帐的门。
  守门的小兵认得她,但是君上和挑灯大人都不在,他有些不知所措∶“您……您醒了。”
  萧寅初低头看他,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嫩得很。
  “我出去走走。”
  “可是君上说,不让您乱走的!”小兵急了,差点抓到她裙子的瞬间,猛地收回手∶“是、是属下冒犯了。”
  萧寅初看着他的手∶“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公主。”小兵行了个礼。
  “等你们君上回来,自己来找我,哎——站在这别动。”萧寅初伸手拦住他,拢了拢斗篷,朝外走去。
  她又折了一根狗尾草,去见秦文秦武。
  当时宴上见过一次,如今再见,二人在囚笼里,满身脏污,不成人样。
  “是……你?”秦文掀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萧寅初看了他一眼,又看隔壁奄奄一息的秦武,那个嘴更脏,挨的打更多一些。
  “是我。”
  秦文愣了一会,哈哈大笑∶“那个杂种,果然……果然……”
  他口中的杂种是谁不言而喻,秦文瞪着她,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就不怕丢了小命?”
  “代地每一个人,都恨不能将你萧家的人拆吃干净!”
  萧寅初将手里的草折弯,说∶“皇兄与代城君立了条约,约定未来互不侵犯,和平共处。”
  合不合约当然是诈他的,萧寅初主要想听听秦文什么反应。
  果然,他神情激动∶“你别被那杂种骗了,一心当他是纯良的绵羊,他比豺狼还要阴险狡诈一万倍!”
  萧寅初挑眉∶“哦?愿闻其详。”
  仿佛要证明他说的是对的似的,秦文一股脑将这些年两人的仇怨全说了出来,还添油加醋了不少东西。
  最后他露出一个笑∶“我知道,你与他的关系不简单。”
  “但是只要你还姓萧,就与他注定走不到一起去,因为一山怎么容得下二虎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寅初捶捶蹲麻了的腿,站起来∶“你知道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秦文的笑声戛然而止,萧寅初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秦文和秦武是率人支援邯郸的过程中被秦狰捉住的,一同被俘虏的还有五千多的鹰师,现在关在山坳另一头。
  秦狰对萧何兄弟的争端没什么兴趣,他是来趁火打劫的。一来精准端掉秦南势力,和他偏袒的秦文秦武兄弟,包括一直不听号令的鹰师。
  二来,趁乱救走一直被赵王软禁在邯郸的恪靖,想来现在恪靖大长公主已经快回到代地了。
  萧寅初爬上一座小土包,支愣着下巴,眺望邯郸的方向。
  远处,秦狰气急败坏地寻过来,一路不知道罚了多少人,怎么能他转个身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萧寅初歪着脑袋看他,风扬起她的裙摆,长长的薄纱落在秦狰面前,令他心口一滞。
  抬眼望去,他的小公主坐在小土包上,笑盈盈问他∶“你找我呀?”
  秦狰握得发白的拳头在一瞬间松开,他一个翻身爬了上去,将她长长的裙摆捞起来∶“一会要划烂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人就在身边,总给他一种下一刻萧寅初就会离开的错觉。
  是他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的那种离开。
  萧寅初仰起头,见他唇上干得起皮,忍不住轻点了一下∶“忙也要喝口水嘛。”
  “嗯。”秦狰单膝跪在她身边,想将她抱起来,又怕大庭广众之下,小姑娘脸皮薄。
  萧寅初朝他伸手∶“你背我。”
  “好”秦狰弯下身子,让小姑娘爬到他背上,背着她慢慢回到帅帐。
  萧寅初趴在他背上,一路不知被瞪了多少眼。
  想来这就是当红颜祸水的感觉吧。
  最终,人群里没忍住,一声“祸国妖姬!”远远传过来。
  萧寅初觉得有趣,咯咯笑了两声∶“你听见没?我祸你国了?”
  秦狰平稳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拉下去,军棍十。”
  “是……”挑灯转身离去。
  “他们不服怎么办?”萧寅初抱着他的脖子,轻笑∶“其实被骂两句也没什么,你若是罚了,我就真成祸国的妖姬了。”
  守门的小兵一左一右挑开帅帐,秦狰矮身进去,说∶“藐视天家,不值一罚吗?”
  这些人再不服气,代地明面上也是归赵王室管的,藐视天家公主,确实该罚。
  萧寅初被他放在矮榻上,揉了揉被盔甲压疼的胸口∶“我想沐浴了。”
  秦狰点头∶“我让人送水过来……”
  “那你陪我。”
  身前的男人忽然浑身一僵。
  。
  这一夜刚过二更,军营中忽然乱起来,萧寅初蜷缩在被子里,隐约听见下人说∶“寻到秦南的踪迹了。”
  她听不清秦狰说了什么,不过一会儿,他旋身回来。
  气息贴近,秦狰低身吻了吻小姑娘的脸颊,说∶“我有事,必须去一趟。”
  萧寅初睡得迷迷糊糊,他又说了什么,见她压根没醒,忍不住将人往怀中一带,吻住樱唇,缠绵了好一会,硬生生将她弄醒。
  “你干嘛……”萧寅初不高兴地捶打了他一下,靠在男人胸膛上继续睡。
  “别乱走,营中的人我都要带走,留几百人保护你。”秦狰说道。
  秦南他必须亲自去收拾,基于他身边护卫的人可能不在少数,还是多带一些为妙。
  “等我回来……带你走好不好?”秦狰轻声问道,言语中带了一丝小心翼翼。
  萧寅初没应,在他怀里睡得浑然不觉。
  秦狰轻叹了一口气,将小姑娘塞回被窝。
  罢了,回来再说也是一样的。
  “来人,更衣。”
  耳旁的动静吵了有一刻钟,军营里来来回回都是战马出征的动静。
  萧寅初竖着耳朵听了一会,直到全部安静下来。
  她从黑暗中醒过来,掐算着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守卫忽然被放倒,萧寅初迅速披衣而起,来人掀开帅帐∶“初儿。”
  “……堂兄。”
  是萧明达。
  他环顾一周,问∶“他不在?”
  这话有些明知故问了,如果秦狰在的话,断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松就摸到这里来。
  萧寅初摇头,系上斗篷∶“堂兄,我们走罢。”
  萧明达将带来的大氅披在妹妹肩上∶“你这一走,秦狰非疯了不可。”
  萧寅初笑他∶“堂兄,你到底是做什么来的?”
  萧明达是奉赵王的命令,来偷袭秦狰所在营地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萧寅初笑容渐落∶“这是一座空营,他追秦南去了,堂兄就烧了这里,向父皇交差罢。”
  萧明达松了一口气,点头∶“若不是妹妹,此番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和秦狰一直有私交,要他和兄弟刀戈相向实在为难,萧寅初这一计,算是成全了他。
  “辛苦妹妹了,我送你回宫。”
  萧明达还贴心地带来两个宫女,扶着公主出了帅帐,萧寅初脚步有些虚浮,脸色更是煞白。
  萧明达临上马前关怀地看了一眼∶“他把你养病了?”
  萧寅初脸一红,用力摇头∶“无妨,我能走。”
  “罢了,回去喝两贴药就好了。”萧明达安抚道,让宫女把萧寅初抱上马车。
  “走!”
  黑夜里,一队车马快速朝邯郸城走去,身后,山坳里几百座军营一夜间化为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他要急了他要急了他要急了他要急了
  ,话说,我对狗铮真的不好吗?(发出灵魂的质问)


第68章 
  萧寅初伏在颠簸的马车中,睡得迷迷糊糊。
  两个宫女安静地在一旁伺候她,马车忽然一顿,她从睡梦中惊醒。
  “公主……”宫女为她披上衣裳,萧寅初将车窗推开一点∶“堂兄,怎么了?”
  萧明达干笑∶“没事,你睡,你睡……”
  秦狰在他面前,虎视眈眈。
  近万人马声势浩大,在黑夜中堵住前路,萧明达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萧寅初意识到了什么,将车窗推得更开,看到了眼前一幕——
  “把人放下,你回去。”
  秦狰指着萧明达,冷傲地说。
  萧明达骑在马上,摇头∶“……恕难从命。”
  “哎,公主……”宫女拉住萧寅初的手∶“您别去!”
  萧寅初挣开宫女的手,执意要下车。
  萧明达说∶“纵是我愿意让她跟你走,她也不一定会跟你走。”
  萧寅初坐在车辙上,望见远处在火光中的男人。
  秦狰策马上前,眼看就要走到对方阵营里去了,挑灯连忙制止∶“您别……”
  孤军深入也没有这种孤军深入的,这是将自己送到对方口边了!
  秦狰望着车辙上穿着单薄的小姑娘,皱眉∶“你要回宫?”
  萧寅初拂开耳旁的发∶“我的家在邯郸,为什么不回去?”
  秦狰脸色十分难看∶“军营,是你烧的?”
  他率人去追秦南,刚把人抓住就听说军营被偷袭,天知道他当时有多害怕!
  多害怕是他的仇家寻衅报复,连累到她,那他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谁知道下一个消息,便是听说萧明达把人带走了。
  又松了一口气,又生气。
  气得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不仅是我烧的,这里的人也是我引来的。”萧寅初神情淡淡的,她扫了一眼秦狰的人,大多灰头土脸,大抵是刚从救火现场过来。
  恨极了她吧?
  “闻喜!”萧明达喝住她,他看到秦狰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再刺激他,他们今天非在这英勇就义不可!
  赵王虽然让他来偷袭代地这批人,但他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对手啊!
  “堂兄无需要我闭嘴,你不如听一听他做了什么!”
  萧寅初腰酸背痛,她叫宫女将她扶着,直视秦狰∶“我且问你,与太子同流合污的人里,有没有你代地的人?”
  秦狰呼吸有些不稳,但并没有打算瞒她∶“有。”
  “当时你不想让我听见的就是这个,对不对?”萧寅初问他。
  以秦狰的功夫,不可能被一根树枝坏事。
  是她当时满心惊慌,没来得及去想他的目的。
  “对。”秦狰毫不犹豫认了,紧紧握着马缰∶“这是你怪我的理由?”
  “这是你今日引来他们,烧了我军营粮草的理由?”
  “若是我晚一些离开,是否你还要杀我军士,然后割了我的脑袋回去交差!”
  他字字句句逼问,声音冰冷无情。
  脑子里乱得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粮草本来就是西北军的!”萧寅初反驳道,撇过头∶“罢了,我不想与你多话,堂兄,我们回吧。”
  萧明达从僵直中回过神来∶“好,我们回……秦狰!”
  秦狰一个飞身,稳稳落在车辙上,宫女惊慌大叫∶“啊!公主!”
  萧明达迅速抽出剑,以防他对妹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萧寅初被他捉住手,惊恐回头∶“秦……”
  “是不是想杀我?”秦狰捏着她纤细的手腕,眼中涌动着痛楚。
  “是不是在我身边的时候,没有一刻是不想杀之而后快的?”
  “秦狰!你别乱来!”萧明达大叫。
  “闭嘴!”秦狰怒气冲冲对他吼了一句,回身抬起她的下巴∶“昨晚说的,都是骗我的?”
  萧寅初半边身子被他压着,又急又气∶“是又……怎么样?”
  还提昨晚!他还敢提昨晚!
  “为什么突然这样?”秦狰手上一紧,想要她给个解释∶“我对你不好?为什么突然这样!”
  他来接她,看她眼中分明是欣喜的,要他抱,乖乖地跟他走。
  可她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还是说这几日的乖顺,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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