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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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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春看见隔断外犹犹豫豫的身影,慢慢停了手,走出去,柳眉倒竖∶“你有什么事么?茵夫人刚出去,娘娘好容易有些时间歇息,若是扰了,可有你受的!”
  宫婢连连求饶,一脸为难地说∶“可是大骊姬娘娘来了,她说来送一双福袋。”
  “什么福袋不福袋的,赶走赶走!”喜春不耐烦地说。
  她忽然一顿,拿眼睛瞧她∶“没叫她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吧?”
  “这……应当是没有的。”守门的宫婢犹豫不决,喜春已经进去了,她只好退出门去。
  大骊姬和绛珠左右等不来人,却见中宫的人个个行色匆匆,连她的双眼都不敢看。
  “绛珠,我们是不是……来错了?”
  绛珠拽了拽大骊姬的袖子,轻声说∶“娘娘,要不咱们走吧?”
  大骊姬连连点头,主仆二人相携着转身就走。
  “哎!骊娘娘留步!”刚才招呼她的宫婢刚好出来,看到仓皇离开的大骊姬主仆,高声留道。
  “皇后娘娘晨起有些不舒服,请您改日再来。”
  大骊姬强作镇定,点头∶“那……嫔妾改日再来。”
  她一向乖顺,宫婢好心提点了一句∶“瞧雨势越来越大了,您没事就别乱走了。”
  “好、好。”大骊姬连连点头,勉强笑了笑∶“多谢。”
  “雨天路滑,您回吧。”
  绛珠扶着大骊姬,慢慢消失在雨幕里。
  大骊姬双手冰凉,对绛珠说∶“不行,可能出事了,我们得去太极宫一趟!”
  绛珠不解∶“怎么会呢?”
  “把守中宫的人里,有汝阳王府的人。”大骊姬双手颤抖地说道∶“那日太子妃大婚,护送的人里有几个我刚才见到了……这好好的宫里怎么会有汝阳王府的人呢?”
  绛珠脸上迅速失了血色∶“这……这岂不是……”
  太极宫外也如铁桶包围一般,守卫十分客气地婉拒了大骊姬的要求。
  大骊姬又是心焦又是紧张,在太极宫外徘徊许久。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不是让您回宫,不要出来乱走吗?”
  “喜、喜春姑姑!”绛珠惊呼。
  大骊姬回头,看见喜春带着数十个虎背熊腰的健壮嬷嬷,来势汹汹。
  “您这个时辰,来太极宫做什么?”
  “见陛下吗?”
  “我……”大骊姬手心发凉,慌张地四处张望,正好看见从太极殿退身出来的汪禄。
  “汪大人!”大骊姬拼尽全力高呼。
  喜春身后的嬷嬷迅速制住二人,其中一个捂住大骊姬的口鼻,不让她大呼大叫。
  汪禄甩着拂尘走出去∶“怎么了这是?”
  “快将她拖走!”喜春下令,下人快速把大骊姬主仆带走了。
  汪禄只来得及看到一缕残影∶“那是?”
  喜春滴水不漏地笑∶“那是两个手脚不利索的宫女,不小心打了一盏宫灯,奴婢正叫宫人带去教训,惊扰大人了。”
  汪禄却不信,他看着喜春∶“喜春姑姑的脾气是愈来愈大了,一盏宫灯而已……”
  被几个嬷嬷钳制着的大骊姬忽然挣扎着冲了回来,她鬓发散乱,神情激动∶“汪大人!汪大人快快回殿,陛下有危险!”
  汪禄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骊娘娘!”
  喜春眉间沾着不快∶“怎么让这疯婆子挣脱了,还不快带走?”
  汪禄惊惧万分地看着喜春等人的野蛮行径,兰花指指着喜春∶“你、你们……”
  远处,太极殿的门被打开,茵夫人单薄的身影出现在太极殿里。
  汪禄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拔腿冲回太极殿。
  “啪!”一声碗落。
  汪禄撕心裂肺的大喊∶“陛下!”
  春雷随后而至,轰隆隆地,响彻苍穹——
  如茵合上眼,瘫倒在地,嘴角一缕刺目的鲜血。
  。
  萧寅初醒在一片黑暗里,伴随着秦狰微微起伏的背,和粗重的喘息。
  她稍微一动,秦狰便察觉到了,偏头蹭了蹭她的手,声音低哑∶“醒了?”
  萧寅初又合上眼,额头抵在他肩上∶“我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秦狰轻笑∶“下来自己走,快到了。”
  萧寅初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摸索着从他背上下来∶“你怎么了?”
  秦狰一下靠在山壁上,抬手摸了把胸口的血,满手湿凉。
  阮敏的刀上……怕是有毒,这毒让他头昏脑胀,也让他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疼痛从伤口转移到五脏六腑。
  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我没事。”
  秦狰没有点火,萧寅初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臂∶“你受伤了,给我看看,伤在哪了?”
  “撕拉!”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秦狰咬牙用布缠上,声音冷静∶“给你看有用么?别看,容易做噩梦。”
  “你……”萧寅初叫他逞强的口气气了个倒仰。
  秦狰沾满鲜血的左手在衣裳上抹了又抹,准确地在黑暗中找到她的下巴,轻轻一抬∶“一会,到了出口,你先出去。”
  刚才小家伙睡着的时候,他已经遇到了两波追兵,祁王果然派人下来,非要致他们于死地的架势。
  若是平时,他尚且能和这些乌合之众一战。
  但是今日先是折了右手,又被阮敏的刀划伤,再击退两波追兵,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只怕无法护着她继续跑了。
  萧寅初一愣∶“你什么意思?”
  秦狰不答,靠着山壁的身子往下一滑。
  “秦狰!”萧寅初被他带到了地上,惊慌失措地摸到了满是鲜血的地面。
  “吓到了?”秦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告诉你……祁王的人,脑子不怎么灵光,被我甩脱两次了。”
  “这个出口不远就是内城门,运气好的话,可以遇上湘王派的人。”
  秦狰低声对她说了一些和萧明达交好的官员人家∶“记住了,不是这些人的车不能上,知不知道?”
  萧寅初心中又气又恼∶“你什么意思?你……不跟我走了吗?”
  还有这些关系网络,她都不知道,秦狰这个混蛋怎么会知道的?
  果然啊果然!
  他就是一直盯着赵国的朝堂!
  这个……混蛋!
  “能逃出去就不错了,还想跟我双宿双栖呢?”秦狰抓了一把她的手∶“逃出去,回肃王府,再带人回来救我……”
  萧寅初不同意,终于是忍不住带上了哭腔∶“你敢!我不要一个人走,我带着你,我没有那么没用的!”
  秦狰咬牙,忍不住单手将她按在怀里,低头去亲她∶“闭嘴!不许哭!”
  幼嫩的小脸上都是冰凉的眼泪,他的双唇干裂,正好借她的眼泪润一润。
  秦狰揩着她脸上的泪花∶“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乖,听话——萧何如果没被整死,这会儿爬也该爬到邯郸了!”
  “啊?”萧寅初泪眼朦胧地抬头,萧何……皇兄回来了?
  她怎么没听说啊?
  这些人到底一直瞒着她在干什么啊!
  胸口的伤口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秦狰松开抱着她的走,指着前路∶“走,沿着这条路出去。”
  “秦狰!”萧寅初吃力地想扶起他,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秦狰的伤几乎全是为了她受的,她不能让他落到祁王手里!
  祁王不会放过他的!
  她单薄瘦弱,压根挪不动男人一根手指头,秦狰一把将她的双手抓住∶“萧寅初,”
  但凡有一丝可能,他也想陪着他的小公主一起走。
  前路危险重重,他怎么舍得她一个人去面对?
  “要么走,要么留下来陪我一起死!”
  萧寅初咬着嘴唇,被他凶狠的口气吓到了。
  “我……陪你。”
  秦狰一愣。
  他以为……萧寅初会选前者的,毕竟如今家国未肃,外面形势那么紧张。
  她不是曾经……将家国放在所有之前的吗?
  秦狰凶恶地将她按在身前∶“你可想清楚了?”
  萧寅初双膝跪在地上,叫粗砺石头磨得疼痛难忍,她哭着点头,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秦狰理智的弦差点就崩了。
  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血腥味和他的喘息,秦狰满腔的情绪转了半天,最终化成了绕指柔。
  “你倒想的美!”
  “轻飘飘一句想死,你问过老子舍不舍得你死了吗?”
  秦狰按着她的后颈,强迫她直视自己∶“听话,老子生生世世都爱你。”
  身后的密道里忽然传来密密匝匝的脚步声,伴随着大队人马突然到来的声音。
  “走!”秦狰难得冲她发了脾气。
  理智告诉她,走,秦狰或许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要不就只能像他说的那样,两个人一起死在这!
  萧寅初哭着点头∶“那你等我……”
  “行。”
  一辈子都花在等你上了。
  秦狰轻声道,胸口又传来一阵难忍的疼痛。
  她提起裙子,朝黑暗处奔跑,软底的鞋踩在粗砺的石头上,不一会儿就磨破了娇嫩的脚心。
  但是她不敢停,更不敢去听身后的动静。
  秦狰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隐到暗处,眼疾手快地解决了三个探路兵!
  可怜那三个人,对手都没看清楚就送了小命。
  但是找来的人很多,秦狰很快就被制服住,押在地上。
  火把熊熊,点亮了狭窄的密道,一地都是狼藉。
  秦狰嘴角沁着乌黑的血,被迫仰起头,来人似乎有一位主子,众人垂手等候。
  不一会儿,一双属于女子的绣鞋出现在秦狰面前。
  “是你?”秦狰抬起满是鲜血的眼,看见来人有些意外,倒也不算太意外。
  蒋云染扫了一眼周遭,没看到萧寅初的人∶“你的公主呢?”
  “丢下你跑了?”
  秦狰往后一靠,被侍卫钳制压在地上,他一双眼仿佛能勘破人心,冷笑连连。
  蒋云染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你笑什么!”
  秦狰不屑地垂下头,蒋云染看他这副傲骨,就想起前世他一剑斩下她们母子头颅时的绝情。
  蒋云染恶狠狠地扬手∶“把他给我带走!”
  “可是……祁王爷说,抓到他之后,就地杀了,以绝后患的。”旁人说道。
  “祁王是你们的主子,还是我是你们的主子?”蒋云染将眼一斜。
  秦狰知道祁王府密道,还知道这个出口……蒋云染心中有了个不好的猜测,她急于想验证这个猜测。
  “这……”侍卫犹疑,二人都不是他的主子,他本直接听令于太子妃荣丹,是荣丹将他这一队的人借给蒋家小姐的。
  既然如此,应该听蒋家小姐的。
  “是,属下遵命。”
  蒋云染望着那条深不见底的通道,指了一队人∶“她跑不远,去追,搜仔细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你走!”“我不走!”
  结局∶二人卒。
  ——
  本来想让公主扭头就走的,不过那夺对不起狗铮呢kkkk
  狗生已经这么艰难了


第60章 
  炙热的山火裹挟着热浪,萧寅初只回头看了一眼,热浪差点将她的发尾烧焦。
  怎么……会起火?
  不对,要跑!
  她本不擅奔跑,直跑得胸口像被堵上一样难受,热浪还在背后追逐她。
  她简直太渺小了,被熊熊燃烧的烈火追得无处可逃,一口气都喘不上来了。
  只能无力地抓着心口的衣裳。
  又要……死了吗?
  ……
  “啊!”
  一声惊叫,萧寅初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砰!”
  门一下被推开,跑进来的丫头又惊又喜∶“您醒了!”
  萧寅初身上的伤口都被好好地包扎着,她额上也包上了刺目的绷带,轻轻一动就带得伤口剧痛。
  “桃……红?”
  桃红连忙拿下她的手∶“您额头上的伤可重呢!祝姑娘说千万碰不得,奴婢去请小姐过来,她定高兴坏了!”
  压根无须桃红去请,赵锦珠很快就来了,她一脸刚哭过的样子,奔到她床边∶“公主!”
  “你终于醒了!”
  赵锦城跟在她身后,萧寅初环顾一周∶“这里是?”
  赵锦珠抹着眼泪∶“这里是我家,哥哥把你救回来的,你……你回来的时候人事不省,吓死我了!”
  萧寅初望向赵锦城,啊!她想起来了!
  从密道逃出来以后,她逃了好久,看见一辆马车驶过,躲闪不及就倒在地上。
  当时还懊恼自己身子太弱,没看清这车是谁家的。
  赵锦城看她欲言又止,对赵锦珠说∶“娘不是给公主炖了燕窝粥吗,锦珠,你去取来。”
  赵锦珠头也不回地摇头∶“不,公主定吓坏了,我要在这陪她,哥哥去吧!”
  赵锦城难得口气一沉∶“桃红,带小姐去。”
  桃红脖子一缩∶“小姐,咱们还是去厨房看看吧?”
  赵锦珠满脸不情愿地被带走了。
  她一走,萧寅初下意识往床铺深处躲了躲,她现在衣衫不整,在外男面前着实不好意思。
  赵锦城自觉地往外走了几步,放下一面珠帘。
  萧寅初心情有些复杂,小声对他说∶“谢谢赵先生……”
  赵锦城垂下眼∶“公主客气。”
  萧寅初想起秦狰,心又揪起来∶“赵先生可以送我回肃王府吗?”
  “如今是什么时辰?外面如何了?”
  “还有、还有我来的地方,先生可有碰到奇怪的人?”
  赵锦城一愣,说∶“公主别急,如今是巳时末,朝会早散了。”
  “父皇今日上朝了吗?”萧寅初急问。
  今天是一个月一次的大朝会,如果赵王上朝了,就一切正常,若是没有……只怕邯郸要有恙。
  赵锦城摇头∶“陛下并未上朝,大朝会依旧是东宫主持的。”
  完了,完了!
  萧寅初双手抓紧锦被∶“先生可以送我回肃王府吗?”
  赵锦城抱歉地笑笑∶“这恐怕不行,今天外面忽然戒严起来,听说是阮王莫名失踪了,阮朝的使团闹了起来,东宫正派人挨家挨户搜查嫌犯。”
  “话说回来,”赵锦城有些犹豫地问∶“公主怎么会在那里?”
  昨晚祁王府的人不是说,代城君带走了公主吗?
  为何只见公主,却不见另一人呢?
  萧寅初忽然掀被下床,往地上一跪∶“如今,只有赵大人和赵先生能帮我了!”
  “这万万使不得!”赵锦城掀开珠帘,一个箭步冲上去。
  猛地抓着萧寅初的手腕,止住了她这一跪。
  珠帘在他身后“哒哒”互相磕碰。
  少女的肌肤温热滑嫩,赵锦城忽然像烫到一样松开手。
  心跳如雷。
  “公主有话请说。”赵锦城狼狈地避开眼∶“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太极殿中,萧章又打发走一波官员。
  不等他歇一会儿,国子监的几位大人又你推我搡地走上来。
  萧章放下揉着眉心的手∶“几位大人有事?”
  众人推来推去,最后是赵卓被推了出来∶“臣赵卓,拜见殿下。”
  国子祭酒赵卓,其子女与湘王很是亲近。
  太子章半垂着眼∶“赵大人有事吗?”
  赵卓犹豫半晌∶“春闱三十科子的填缺提议已经递送内阁有几日了,眼看夏种在即,各地着实需要父母官,您看……是不是请陛下尽早批复一下?”
  赵国是每三年一次科举,选拔上来的人才当年会被送到各县去历练,三年以后再根据考评擢升。
  太子章脸色略缓∶“原是因为这事,大人放心,本宫会去提醒父皇,会尽快将派遣批下来的。”
  赵卓躬身想退了,但身后的大人一直在捅咕他。
  他犹豫半天,只好开口问∶“说来,陛下圣体是又抱恙了么?今日大朝会,臣等也不能得见圣颜。”
  别说赵王了,连宦官汪禄都没见到。
  这也是今□□会后,特别多人来明里暗里朝太子打听的原因。
  太子章掀起眼皮∶“赵大人真实想问的是这个罢?”
  赵卓心一凉,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殿下恕罪,臣等只是心里有疑惑。”
  “各位大人都有什么疑惑啊?”
  赵卓等人焦灼之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女声,众人纷纷跪拜∶
  “见过太子妃娘娘!”
  荣丹穿着正红的太子妃服饰,被宫女嬷嬷簇拥着进来,她见到太子以后,面色一柔∶“殿下。”
  赵卓几人连忙跪下行礼。
  太子章应了一声∶“嗯。”
  荣丹走到他身边,亲昵地执起太子的手,抵语了什么,抬起身子环顾一周∶“诸位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大可递折子上来,殿下看过之后,会批复的。”
  都知道这位太子妃背景硬,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连连应是。
  荣丹转头,面对萧章又换了一副温柔面孔∶“哥哥来了,想给殿下谢恩。”
  说罢,太子和太子妃就很快就一起出去了。
  赵卓腿都软了,被众人扶着起来,额上冷汗津津。
  旁人有低声嘀咕的∶“怎么小郡王回来了,今日却不见湘王爷呢?”
  “是啊是啊,往常湘王爷都是来的最早,走得最晚的,今天却不见他的人……”
  那是因为湘王在外奔波了一夜,这会在赵家睡觉啊!
  赵卓擦擦脑门上的汗,对同僚道别,连忙叫府中家人搀扶着回去了。
  。
  荣丹推着太子章到内阁,朝中大人们已经下朝回去了,里头空空如也。
  “哥,殿下来了!”
  荣丹人未到声先至,宫人将门槛搬开,让太子的木轮椅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去。
  荣骁面色苍白,锦白蟒袍衬得他的脸色更差,他捂着胸口站起来,三两步到太子面前。
  “殿下为何突然起事?”
  荣骁质问着,他的蝴蝶骨被刑钉刺穿,至今还有两枚钉子还没取出来,一动就疼。
  这几枚钉子几乎封住他所有武功,秦狰才能将他关那么久。
  荣丹连忙将他扶到椅子上∶“那天杀的狗贼,居然这般对你!”
  “我也要他尝尝蝴蝶骨被刺穿的滋味!”
  荣骁没功夫听荣丹的豪言壮志,他直勾勾盯着太子∶“殿下应该知道,如今既不是最好的机会,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荣骁说的,何尝不是萧章的心声。
  但是他想了想,蒋云染说得对,西北贪污案牵扯太大,赵王已经开始怀疑他和贪污案有关。
  加上荣骁犯下的两个案子被秦狰查清,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局面。
  如果等赵王或萧何回过味,一切就来不及了!
  还不如趁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荣骁又想站起来,但是蝴蝶骨上的疼痛让他身如困兽,双拳握得青筋暴起。
  最后只能狠狠砸像茶桌,硬生生将四脚雕狴犴的木桌砸得粉碎!
  。
  安静的牢房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焦糊味。
  “把人给我泼醒。”
  随着那人冷冰冰的下令,一桶脏水猛地泼向刑凳上的人!
  “咳、咳咳……”
  秦狰挣扎着醒过来,眼睛上的血污阻挡视线,他只能看见不远处一处衣角。
  身上哪里都痛,他已经懒得去想到底是哪里的伤让他喘不过气来。
  唯一庆幸的是蒋云染还没打算毁了他耳朵或者眼睛。
  “刑部三十道刑罚,你已经挨了十七道,一多半儿了。”
  蒋云染悠哉悠哉地啜了一口甜酒。
  “放心,很快,就能受完了。”
  随着她阴冷的声音,手下用沾着盐水的鞭子又狠狠抽了他一鞭子!
  “……”
  秦狰连吭都不曾吭一声,他的闷哼只会引起施刑者的快意。
  再说,他也没力气哼一声了。
  蒋云染讨厌他这副啃不碎的硬骨头模样,猛地站起来,将手里的甜酒猛地泼向他!
  酒刺激着伤口,这种感觉当真不能细想,钻心的疼!
  “骨头真硬。”
  “可你始终,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天知道我有多想亲手杀了你,将你一寸一寸挫骨扬灰,给我儿报仇!”
  秦狰这副熟悉又陌生的样子,他对祁王府密道的熟稔,还有他藏在代城府里的秘密。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蒋云染,她面前这位就是那位曾经翻搅风云,以一己之力掀翻整个赵王室的人。
  就是那个放着唾手可得的王位不坐,却甘愿为一个女人俯首称臣的人。
  就是那个在那女人死了以后,疯狂报复她们,先屠了厉家满门、紧接着一刀刀砍下厉尚廉头颅,鞭尸曝晒,最后在火海里,亲手杀了她的儿子和她的人。
  那个既深情,又如地狱修罗般可怕的男人。
  秦狰掀起眼皮看她。
  蒋云染狰狞大笑∶“真是好久不见啊!”
  “我该叫你什么?”
  “代城君?代国的君主?还是……”
  “摄、政、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大概进度条还有2章结束(顶锅盖)
  本来还有一些受苦受难的情节但是我考虑到泥萌的心情就删减了,总的来说想要HE这个过程是要的,我这一生都爱刀尖上的一口糖。
  对了,好消息是我假期又双叒延长了
  坏消息是我感冒了,而且这几个章节不大好写,只能保持日更这个样子,I need A(安)V(慰)!!
  谢谢大家的阅读和评论,非常感谢就……


第61章 
  “滴答……”
  鲜血顺着秦狰的指尖,落在地面血泊上。
  蒋云染挥退下人,绕着他走了一圈,像在欣赏自己满意的作品。
  “我也不曾想过,有一天能手刃仇人!”
  “感谢上苍,给了我这次机会!”
  秦狰从她颠三倒四的话语中已经听明白,眼前的这个蒋云染和他一样,重生一世。
  很明显,这辈子她的目标仍然一样,或许更加疯狂,要扫除他这个障碍。
  想通这一点,秦狰突然对之前许多事都开窍了,比如调查过程中遭到的莫名其妙的阻力。
  恐怕是来自面前这个已经理智尽失的女人。
  蒋云染狞笑着,问他∶“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秦狰鼻翼微翕,声音沙哑∶“别告诉她。”
  “她!?”蒋云染忽然像疯了一样,近距离地扯着秦狰的领子∶“谁?”
  “萧寅初?”
  秦狰往后挪了挪,仿佛不喜蒋云染的接近。
  这彻底点燃了蒋云染的怒火,她嗤笑一声,说∶“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她曾有的那个孩子,是我弄掉的,我也在她身旁,与表哥极尽缠绵过,当时她就在旁边!”
  “厉尚廉给她喂了药,会昏睡不醒的药。”
  “我在药里加了会滑胎的东西,在我们极尽欢愉的时候,她在睡梦中失了她的孩子……”
  “哈……哈哈哈!真痛快……太痛快了!”
  “我知道你为了调养她的身子,在国中遍寻名医,好容易找到一个,还不敢直接送,变着法儿通过萧明达才送过去……你说说你,怎么如此卑微啊!”
  蒋云染的嘲讽一声声飘进秦狰的耳朵,她知道这个人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可是她也知道如何轻易挑起秦狰的怒火。
  果然,秦狰沾满鲜血的手紧攥成拳,声音中仿佛压抑着惊雷∶“你说什么?”
  除了生气,还有惊,怒,还有悔。
  果然,他一开始就应该不顾一切带她走!
  锁链“哗哗”作响,蒋云染看他怒极又无法反抗的样子,心中简直痛快无比!
  “来人,拿刀来!”
  下人很快递来一柄短刀,刀刃锋利无比,蒋云染举着尖刀,一步步朝秦狰靠近——
  “您若是再有一世,记得提前杀了我。”
  “这一世,终究是我胜了,哈哈哈哈!”
  “咻——”尖刀被高高举起,秦狰缓缓闭上眼睛,牙齿咬得死紧。
  倒不是怕的,而是因为蒋云染刚才的话生气,又心疼,她当时该有多疼,又该有多难过?
  “蒋姑娘!”
  刀尖停在秦狰心口前一寸的距离!
  “什么事!没看到我正忙吗!”
  门外的人穿着高头皂靴,浑身被黑斗篷包裹——是东宫的侍卫。
  蒋云染松了手,任由尖刀滚在地上。
  “把人给我看好了!”
  “是!”
  她接过身边人递来的帕子,边擦手边走出去。
  东宫使者见她出来,低声说∶“如今皇后娘娘已经封闭四门,将宫里全部控制起来,祁王府又制住朝中一部分官员,而前朝有厉相和太子殿下稳着……”
  祁王灯宴是实打实的鸿门宴,他刻意邀请了许多朝中青年才俊,有新科进士,有名门之后,还有许多年轻有为的大人。
  又将他们全部软禁在王府里,一能制约前朝,二能牵制好些贵族世家,跟皇后封宫是一个作用。
  赵王朝的贵族们彼此盘根错节,拿捏住几个大的,剩下的小世家便不足为惧。
  蒋云染听得连连点头,问∶“那外援呢?”
  东宫使者声音压得更低∶“便是因为这件事,属下才来找您,阮将军今早带着阮朝的人回去了。”
  蒋云染柳眉倒竖∶“阮敏如此不识好歹?”
  “九世阮康被杀死在国中,原本消息瞒得好好的,但不知为何,阮朝国内开始传风言风语,阮将军怕国中生变,急急忙忙回去了。”
  九世阮康乱中登基,那个王位本来坐的就不稳,如今惨死他乡,国内觊觎他位置的比比皆是,这才是阮敏急急忙忙回去的原因。
  蒋云染差点将衣角抓烂。
  到底为什么,谣言传得这么快?
  “当务之急是要制住宫里,少了阮朝的人,剩下的两支再不能出事了。”
  东宫使者郑重应是,蒋云染想了想,说∶“我要马上进宫一趟,你替我守住这里,里面的人断不能有差池!”
  “是。”
  。
  萧寅初趴在窗台,翘首以盼。
  赵锦城从外面进来,她眼前一亮,连忙迎出去∶“赵先生!”
  赵锦城低头拱手∶“公主。”
  “赵大人回来了吗?他怎么说?”
  赵锦城看了眼屋中桌上,饭菜一筷子都没动,不禁说∶“公主就是再急,也要先用膳,臣让桃红伺候您用膳。”
  “赵先生,我现在怎么吃得下?”萧寅初拉住他的袖子∶“是不是形势不好,你就告诉我吧!”
  赵锦城仿佛下定决心,道∶“是,如今外面百户闭门,父亲今早刚去太极宫求见陛下,连汪大人的面都未见到,便被打发了回来。”
  “在街上行走,常有士兵查验身份文牒,稍有可疑就被拘走调查。”
  萧寅初面露忧色∶“怎么会这般?朝中呢?内阁呢?”
  “还有,肃王府!”
  “臣也……靠近不了肃王府。”赵锦城边说耳根边红,到最后几乎是不敢看她了∶“有、有愧公主所托。”
  萧寅初一下失了力气,她双手垂在身侧,呆愣了好半晌。
  “此事也不怪先生,是我……急了。”
  赵家满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连家丁都少有,她确实太为难人家了。
  赵锦城磕磕绊绊地说∶“公主……用膳吧,臣再出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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