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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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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寅初把脸埋在男人的肩窝,试图逃避这个问题。
秦狰将她无情地撕下来,杜绝了她试图撒娇的可能。
“表叔~”
秦狰不为所动。
萧寅初一看这样,干脆转过头,从柳枝篮子里拿东西出来做。
上好的白绢又轻又薄,做灯笼最好,又富有韧性,沾墨不易破。
萧寅初提笔作画,秦狰则下足了功夫捣乱,两手一翻一折,很快折了个青蛙。
萧寅初一看,伸手去夺∶“唔……你还给我!”
材料原给得就差不多,他这拿走一片,等下灯笼要缺一块了!
秦狰将青蛙拿的老远∶“不给。”
萧寅初坐在他腿上,同秦狰对峙∶“你给不给?”
秦狰将青蛙叼在嘴里,露出一颗尖牙,痞气十足∶“你奈我何?”
萧寅初深吸一口气,眼中迅速蓄满泪水,双眼通红地望他∶“再问你一遍呀,到底给不给我!”
秦狰一个失神,牙齿“咔擦”一下,把纸青蛙咬了。
他拿下青蛙,抹了把唇。
该死,怎么把人逗哭了?
小姑娘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像委屈大了。
秦狰忍了一会,没忍住。
咬牙切齿∶“别哭了!”
萧寅初这回学乖了,边哭边乖乖伏在秦狰肩上,眼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滴溜溜转。
作者有话要说: 鹅∶所以您不栽谁栽呢?(ㄟ( ▔,▔ )ㄏ)
第55章
祁王爷年过古稀。膝下有三儿一女,还有孙辈无数,其中最得宠的一位孙小姐,名叫萧红毓。
她的绣楼紧临着开灯宴的花园。
萧红毓约莫十六七岁,她喜欢金灿灿的物什,身上穿的是织金锦,绣楼里摆的是鎏金瓶,进来后俨然入了金库一般,直花了人眼。
绣梅捂着嘴,看得目不暇接∶“哇……姑娘,你看呐……”
萧红毓的丫头面露讥讽∶“哎哎,看看就得了,瞎指什么,指坏了你赔的起吗!”
绣梅连忙放下手,避在蒋云染身后,不敢再给姑娘惹事。
萧红毓把玩着一串精致的金珠葡萄,眼尾一抬∶“别客气,随意坐。”
她实在搞不懂,祖父祖父为何要把一个破落户的小姐当作贵客看待,还叫她好好陪着。
安平伯府当年是盛极一时,可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谁不知道她们蒋家,全靠一个半死不活地蒋皇后苦苦支撑?
蒋云染知道萧红毓看不上自己,也不上赶着贴她冷屁股,先走到了窗户边,隔着稀疏的树林,另一面就是开灯宴的湖边了。
萧红毓瞥了一眼窗外∶“我也实在不懂,祖父为何执着于讨好这些小人物,一百个草鸡里,也出不了一只凤凰,白花花的银子供着,何必呢?”
蒋云染望着三三两两凑堆的学子,他们之中不乏穷苦人家出身。
祁王爷赠每人五十两纹银,对于萧红毓来说还抵不上一根簪子钱,但对这些人来说,五十两够全家美美过两三年了。
“只要一千个人里能出一位,这五万两银子就全回来了,何况……有时还不止出一个。”蒋云染有些苍白的唇瓣微微一动,将祁王爷的意图说了出来。
“何况不是凤凰的那些人,未必不能创造价值。”
萧红毓不懂这些弯弯绕,但通过这番话,让她对蒋云染的印象好了那么几分。
“罢了,你们说的我也不懂。”萧红毓打开一个匣子开始数东珠,那是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
“你在府里走动当心点,别什么地方都去。”萧红毓提醒道∶“撞到什么不该撞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祖父让蒋云染在王府住几天,这期间她会住在萧红毓这里,可她才没时间陪这个浑身阴森森的女人。
蒋云染将整个花园尽收眼底,忽然转向其中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露出错愕的表情。
绣梅轻声∶“姑娘怎么了?”
萧红毓循声望去,也看到了那处假山,不禁皱起眉来∶“怎么有人在那里?阿桃,叫人去把那两人赶走!”
名叫阿桃的婢女躬身∶“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蒋云染开口,她揉揉眼又看了一遍——那两人绝对是萧寅初和秦狰!
化成灰她也认得两人!
蒋云染心剧烈地跳起来,跳得她手心冒虚汗——
好啊!这两人居然……居然搞到一起去了!看那又搂又抱的亲密举动,只怕暗渡陈仓许久了!
枉她萧寅初自认冰清玉洁,也不过是个贪男人的破烂货色!
蒋云染心中又是报复快意,又是疑惑不解——不解的是前世萧寅初明明对秦狰无意,为何……
萧红毓见她久久不说话,不禁大皱眉头∶“你干嘛?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蒋云染抬眼看她∶“那里为何不能去?”
萧红毓露出警惕神色∶“你问这个干什么?”
“传说中祁王府有去无回的密室,入口在那里?”蒋云染大胆猜测道。
传闻里祁王府地下有一座巨大的迷宫,一头连接赵王宫,另一头通向邯郸城外,是百年前商郡人修建的。
当初烈侯攻打邯郸的时候,吃了这个迷宫不少苦头。
萧红毓脸色大变∶“谁告诉你的!”
“县主别急,当然是从祁王爷处知道的……”蒋云染连忙安抚∶“那两人不是善茬,若是可以,能不能请县主替我收了他们二人?”
蒋云染对迷宫的信心来源于小皇帝当政后第三年,摄政王主张削藩,首当其冲被收拾的就是祁王。
抄家后,官兵发现花园假山下有个入口,派了三百精兵进去,却有去无回。
转年再派人进去,找到了那三百人的尸骨,不知道他们死前经历了什么,个个都是惊吓致死。
后来那处被秦狰用巨石泥浆封起来,在原来祁王府上盖了个学堂。
萧红毓不同意∶“不行,密室连我爹都不能随意动,只有祖父有权开。”
蒋云染咬紧牙关,虽然是她临时起意,可是秦狰和萧寅初一日不死,她的心头始终悬着一把利剑。
尤其在秦狰不声不响抓了荣骁以后,她夜夜做噩梦,梦见秦狰提着厉尚廉人头要杀她的情景。
不能……秦狰和萧寅初必须死!
“那两人是谁啊?”萧红毓问,太远了,她认不大得。
“男的是代城君,秦狰。”蒋云染薄唇轻启,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是他?”萧红毓惊呼∶“那个女的呢?他的夫人吗?”
虽然看不清人脸,但是二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代城君还给她擦眼泪。
“是闻喜公主,”蒋云染一字一顿地说∶“萧寅初!”
。
秦狰用袖子给她擦脸,衣料粗砺,将她雪白的脸都擦红了。
萧寅初抽泣了一下,一副可怜相。
“不哭了,当心伤眼睛。”秦狰抚着后背给她顺气,管她要手绢∶“没带?”
萧寅初摇头,另一手攥着好容易要来的纸青蛙。
秦狰没好气地说∶“姑娘身上不都带手绢的吗?”
“在花镜那里。”她细声细气地说,纸青蛙放在桌上,一按它的屁股就会跳一下,怪好玩的。
秦狰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懒猫儿,一块手绢都不自己带。”
“嗯……”萧寅初沉迷按青蛙,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
这青蛙让她想起前世被软禁期间,窗口三不五时就会出现五彩斑斓的纸青蛙。
不知哪个手巧的小太监叠的,有的染成红色、蓝色、绿色,有些还画着花斑纹,像个‘癞蛤蟆’。
那些一跳一跳的纸青蛙,陪她过了许多个无聊又不能出去的夜晚。
她沉迷按青蛙,秦狰沉迷看她。
幼白小脸一脸严肃,有时候青蛙跳高了,嘴角就会露出小酒窝,有时候青蛙翻了,她还会掩嘴偷笑。
萧寅初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偏头∶“你看我做什么?”
秦狰移开目光∶“玩个青蛙都这么起劲?”
萧寅初“哼”了他一下∶“你又不懂……”
她忽然兴起,扯扯秦狰的衣襟∶“你教我叠吧?”
大概是他无意中开启了什么属性,现在撒娇是信手拈来,配合刚哭完梨花带雨的脸,弄得他实在心痒难耐。
“想学?”秦狰危襟正坐。
萧寅初乖顺地点头,把糊灯笼的纸拿了两张过来。
“拜师礼呢?”秦狰往前靠了一点,温热的气息刚好擦过她的耳畔。
萧寅初脸一红,揪着纸张的角∶“叠……叠个青蛙而已,要什么拜师礼?”
“胡说,百业可为师,叠青蛙怎么不行?”秦狰双手放在石桌上,刚好将她环抱在怀。
“没听说这样的……”萧寅初小声嘀咕,回头∶“快点啊……唔。”
她惊呼一声,已经被身后的人偷香成功。
“臭不要脸!”她的声音从手指下闷闷传来。
“听好了。”秦狰一本正经开始教叠青蛙∶“先把四个角叠起来……”
花镜坐在假山脚下,托腮望天。
今晚的月亮真多……不是,星星真圆……也不对!
不远处,挑灯神神秘秘地走回来,被花镜一把拦住∶“你你……站住!”
挑灯忽然被吓了一跳,差点摆好架势攻击对方了!
还好千钧一发之际看清对方是闻喜公主的近婢。
“你怎么在……”挑灯一下望向假山顶的亭子∶“公主在啊?”
花镜脸红红地点头,推他∶“你别去……”
挑灯拍拍胸口∶“那不行啊,我有要事汇报!”
“不行不行,反正你不能去!”花镜阻拦道∶“要不……你自己想想君上会不会生气?”
挑灯呼吸一滞,那不是废话吗!
“……算了,那我一会再来。”挑灯只好原路返回。
……
秦狰半垂着眼∶“又错了,重来。”
萧寅初脸颊一凉,又被亲了一口。
她抹抹脸,撅嘴∶“胭脂水粉都要被你吃光了!”
“怪谁?教了你三遍,就愣是学不会。”秦狰抬起眼皮,手背碰碰她的耳尖∶“笨猫儿!”
他也没想到这笨蛋猫儿在叠纸上居然笨成这样!
手把手教了三遍,轮到她自己的时候,从第三步开始就全错了。
“唔……”
萧寅初一脸悲壮地回忆,试探着翻折了一下。
“错了。”秦狰冰冷地判定,将下巴靠在萧寅初肩上。
“不折了啦!”她把折得乱七八糟的纸往桌上一扔,气呼呼地撇过头。
秦狰按了一下其中一只“残疾蛙”的屁股∶“这个不就叠得很好吗,捡起来再试试。”
萧寅初看了一眼那只瘸腿的青蛙∶“不要!以后都给你叠。”
秦狰一愣,失笑∶“以后我不在怎么办?”
萧寅初抱胸,眼神躲闪∶“为什么……会不在?”
“比如……你厌极了我,不愿意见我。”秦狰说完,有意无意看向她。
萧寅初憋了半天,说∶“那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惹我生气的事!”
秦狰掩拳轻咳∶“咳……”
他耳朵尖,忽然听到一丝怪异的声响,像什么滞涩许久的东西缓缓动了起来。
他脸色一变,迅速站起来。
“你怎么了?”萧寅初问。
“让花镜送你回去,天色太晚了。”秦狰给她整理衣裙,快速说∶“去找萧明达,让他送你回宫——回肃王府也行。”
“啊?”萧寅初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她察觉到了花园里的人变得越来越少。
刚才还是热热闹闹的湖边,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乖,听话。”秦狰示意她下去。
萧寅初刚想走,脚下的地忽然一动,整个人失去重心扑向秦狰!
“唔……”萧寅初惊呼,下一瞬已经被他紧紧抱着腰!
变故来得如此突然!
亭中的地忽然一转,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
二人脚下一空,来不及反应,一股脑全滚了进去!
洞口又重新封闭,像发生过什么,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远处,挑灯和花镜说着话,忽然抬头看了周遭一眼。
花镜问他∶“你看什么?”
挑灯忽然低下身,五指按在地上——大地正在轻微地颤动。
“这地在动。”
花镜学着他的样子去摸∶“有吗?我没感觉呀……”
……
萧红毓着擦汗,甩甩双手∶“好几年没开过了,机关涩得要命!”
蒋云染现在双手还是冰凉的,她喘着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跳还没平息。
“不会……被人发现吧?”
萧红毓看她∶“别人不一定,不过难道你指望瞒过我祖父吗?”
蒋云染坐在地上,脑中快速想应对方法。
她对萧红毓说∶“你想个办法,把他们两人的下人都处理了!”
萧红毓用手帕擦手∶“放心,已经派人去了,坏事我干起来熟!”
“好、好……”蒋云染抬起苍白的脸,对萧红毓说∶“事成之后……我一定让新陛下好好谢谢你。”
萧红毓擦手的动作一顿。
新……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半夜应该还有一更,我争取让你们睡醒看双更
(不立flag容易鸽鸽)
男主大概快掉马了,一想到互相掉马……哎呀呀呀
第56章
“啊——”
谁能想,那高高的假山居然是空心的,通道垂直,四壁由精铁打造,光滑无比。
秦狰好容易找到借力点,单脚踩住内壁,减弱了二人的落势。
“表、表叔……”
萧寅初吓坏了,抱着他的脖子,一动不敢动∶“我们……这是在哪儿?”
不等秦狰轻松一分,那一点点凸起明显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二人又狠狠往下摔——
“啊!”
“啪啦!”
二人重重摔在水面上!
高空摔到水面,不亚于直接摔到地面上,秦狰落下前迅速将她翻上去,自己则垫在下面,以背入水!
秦狰在水里皱了一下眉,后背砸得震疼!
还好刚才下落的时候,那点凸起减缓了下落速度,否则从那么高下来,非摔成肉泥不可!
“咕噜咕噜……”
秦狰在黑暗的水里摸索,一把捞住她的腰往上拖!
二人在水面冒头,秦狰赶忙用脸贴了贴她的∶“摔疼了没?”
萧寅初摔得晕头转向,吐出一口脏水,剧烈地咳嗽∶“咳咳咳咳!”
秦狰这才发现他的右手有些使不上力,心中一慌,来不及检查手脚,改用左手去抱她∶“腿,缠上来。”
“啊?”萧寅初没听清,环顾四周∶“这里……是哪里啊?”
秦狰直接在水中将她双腿缠在自己腰上,萧寅初一声惊呼,整个人缠抱在他身前∶“唔……”
这个姿势太羞人了!
可是这种时候又不敢说……人家是在救她!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散发着一股股土腥味的深水,和两人粗重的呼吸,还有一阵阵回音。
萧寅初悄悄抱紧了秦狰∶“表叔……”
“把腰带解下来,绑在你我腰上,免得你滑出去。”秦狰后背贴着内壁,想找个借力点,可惜这精铁打造的内壁一丝瑕疵都没有。
他知道祁王府的地下有一个密室,但是他不知道这里也是其中一个入口。
萧寅初哆哆嗦嗦解腰带,池水阴冷无比,她知道凭自己的身子在这水里挨不过几个时辰。
可是她还不想死!
“我带你游出去,抱紧了。”秦狰摸了下她捆的结,将它们扎得更紧。
“游出去?你要往哪里游?”萧寅初瞪大眼睛,她虽然不清楚这里是哪里,可是掉下来这么久,大概也察觉得到附近地形——这里就像一口深井底部,四周是冰冷的精铁,哪里来的路?
“深吸一口气,吸气。”秦狰在黑暗中寻找着她的脸蛋,安抚地亲了亲∶“别怕,呼气,再吸。”
萧寅初乖乖照着做,颤着声音问∶“我们……会死在这吗?”
“胡说!”秦狰低声斥她∶“有我在你就不会死!”
“等下我喊三二一,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秦狰嘱咐道∶“路可能有点长,熬不住就亲我。”
萧寅初用力摇头,她、她虽然没什么用,可是不会拖累他的!
秦狰将她按在自己身前∶“乖,我们都不会死,别怕。”
萧寅初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声音中含着一分哭腔,乖乖吸好了气。
“三,”
萧寅初抱紧他,心跳得很快,井水很冷,但是他身上是暖的。
“二,”
她听话得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一!”
“哗啦!”
随着最后一声数数,秦狰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这是一处人工挖出来的水道,一端通向密室的一处中点,如果能顺利找到游向那处的通道,两人就能获救。
还好这水道虽然深,却只有一个方向,秦狰边奋力朝前游,一边分心想这密道为什么会突然打开。
所有机关消息都掌握在祁王手里,难道是他?
可祁王是疯了吗?
当时小东西就在自己身边,哪怕祁王要杀他,难道连公主也要一起杀了吗!
他这边脑海中什么都有,萧寅初脑子里则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路还没有走完?她快撑不住了!
水流从头顶朝她全身涌动,长发散在水里像优美的海藻一样,她紧紧抱着秦狰,难受得皱起了眉。
她不善泅水,能憋这么一会儿已经是极限了。
胸口憋得闷疼,身体叫嚣着想要吸一口气、吸一口气吧……
萧寅初咬紧牙关,抱着他的双手稍稍一用力,仰起头去亲他——
秦狰很快接纳了她,渡过来一些气。
萧寅初埋在他的肩窝里,亲昵地蹭了蹭。
如果两人能活下来,她以后……一定对秦狰好一点。
一定对他好一点!
这段路太远太长了,秦狰怕她难受,低头去亲她。
萧寅初摇头挣扎不要,她还能忍忍,但是秦狰全给了她,他自己怎么办?
秦狰轻捏她的下巴,强势又温柔地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水中忽然出现了一些亮光!
“哗啦!”
二人在空旷黑暗的水面冒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劫后余生,紧接着就是害怕和生气,萧寅初拍打了一下他,哭喊着∶“你不要命了!”
秦狰夸张地“嘶”了一下∶“还没上岸呢,等下把我拍沉了,看谁救你?”
“你不要胡说!”萧寅初一声娇喝,苍白的嘴唇冻得发抖。
“你不是说……我们会活下去的吗?”
“所以,不许乱说话!”
秦狰笑了笑∶“担心我?”
萧寅初抱着他,鼻子有点发酸∶“才没有……”
她还以为她要死在水里了,秦狰几乎把自己的气全渡给她了,她能感受到他每次送过来的气越来越少。
可他一次都没有吝啬过。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干嘛……对她这么好……
“有……”她忽然呜咽了一声,滚烫的眼泪唰地一下落了下来。
她不该否认的,有担心他,快担心死了!
秦狰双脚已经踩到了地面,紧绷了好久的心弦忽然一松。
上岸就行,上岸就有救了。
“有什么?”他随口问着∶“怎么又哭了?别哭,没事了。”
“才没有哭。”她随手抹掉眼泪,说∶“我下来自己走。”
“嗯。”秦狰右手有点太疼了,他跟萧寅初说∶“自己解,我手有点疼。”
萧寅初摸索着绳结,着急地问∶“你手怎么了?”
“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砸伤了。”秦狰浑身一松,左手护了她一下∶“小心。”
“找个地方先坐,我找东西点火。”萧寅初半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爬上岸。
秦狰失笑∶“我是手伤了,又不是瘸了。”
“闭嘴!”萧寅初轻斥了他一声,拉着他的手∶“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啊!”
秦狰只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揉一顿!
到底为什么这么可爱!
二人在黑暗里走了一阵,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萧寅初摸索着四周——山壁还算平整,应该是有人雕凿的。
可是祁王府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萧寅初已经摸出去了一段距离,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忍不住想跟秦狰说话。
“祁王府地下的迷宫。”
秦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沉稳而迷人。
萧寅初自己也没注意到,耳根已经红了。
“迷宫?”北北
秦狰对她说了迷宫的来历,萧寅初“啊”了一声∶“我听过这个典故,原来是真的?”
“正经记在《赵史》上的,怎么不是真的?”秦狰轻笑,终于从怀里找到了火捻子。
还好被油纸紧紧裹着,并没有打湿。
“唰”一声轻响,一簇细小的火苗瞬间破开了一切黑暗!
萧寅初下意识抬手挡住光亮,待看清四周之后,不禁惊呼∶“这里……”
就他们所在的面前,起码有五个入口!
一个个洞口像深不可测,像随时会从里面钻出可怕的东西。
萧寅初连忙转身回去,一转头,看见半撑着身子生火的秦狰。
二人湿漉漉地对视了一眼,萧寅初慢吞吞走回他身边。
小小的火苗生成一个火堆,点亮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他们钻出来的地方是个水潭,水还算干净,而附近像是个山洞,有许多陈旧古老的碎碗、残破的盔甲、锈迹斑斑的兵器等。
秦狰掰断一根木柴∶“这应当是其中一支来剿灭商郡的赵军。”
萧寅初坐在他身边∶“何以见得?”
秦狰捡了个碗底碎片给她看,碗底写的是烈侯时期的年号。
“啊……”萧寅初乖巧地点头。
秦狰被她乖乖的样子击得心中一软,眼底的暗色渐深。
“衣裳脱掉。”
萧寅初猛地转头看他,秦狰扫了一眼她玲珑有致的身子∶“湿成这样,会着凉的。”
三月的春裙本就不厚,沾湿以后紧紧贴在曼妙的身子上,秦狰倒是想不看,奈何地方就这么大。
“你……转过去!”萧寅初抱着自己,恼羞成怒。
秦狰转过身,百无聊赖地朝水潭里抛石子∶“那边的□□长戟捡几个过来,晾在上面。”
萧寅初解裙子的手一顿,脸上升起红云∶“你不要讲话!”
他不要在她脱衣服的时候说话啊,感觉……很奇怪……
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直到身后安静下来,萧寅初闷声道∶“好……了……”
秦狰回头,萧寅初隔着摊开的衣裳和他对视了一眼∶“唔。”
长长的裙子足有三四层,每条晾开,几乎将火堆裹了个严严实实。
秦狰笑∶“怎么一个人在那里?不怕?”
萧寅初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说了!”
“那你回头看一眼那些洞口,”秦狰恶劣地笑∶“像不像随时会冲死尸出来?”
萧寅初被吓得打嗝∶“你你……”
秦狰大方地闭上眼,朝她伸手∶“过来。”
“你……转过去。”萧寅初颤着嗓音颐指气使道,身后的洞口时不时送来冷风,吹得她脊梁骨发冷。
“好,转过去。”秦狰听话地转身。
萧寅初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亵衣,一步一步挪到他身边。
“不许回头呀。”
秦狰毫无诚意地应∶“嗯。”
二人一阵无话,秦狰感受到身后的热源,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他半垂着眼,问∶“刚才上岸的时候,你说什么有?”
萧寅初赤/裸的双脚踩在台阶上,抱着自己∶“什么,我忘了。”
秦狰回头∶“你还不认了?”
萧寅初背对着他,吓了一跳,护得更紧∶“秦狰!”
雪白轻薄的亵衣紧贴着纤细小巧的腰身,她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雪白小脚暴露在空气里,是那么美好,给这阴暗夜色添了一抹要命的旖旎。
秦狰的双手从她身后朝前抱去∶“有事表叔,无事秦狰,真绝情啊,初儿。”
萧寅初浑身僵硬地被他抱着,差点没哭出来∶“你……别碰我!”
男人温热的大手一寸寸丈量着细腰,低头亲吻她∶“那你老实说,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刚才?
秦狰轻轻拧了她一下,萧寅初的身子像虾米一样向后躬起,紧贴着男人同样湿漉漉的火热胸膛∶“你别……我说,我说!”
“嗯,我在听。”
“说……没有担心,是假的。”她将脸埋在膝上,面红耳赤地说。
“……”秦狰没听清,往前凑了凑∶“什么?”
萧寅初猛地抬起头,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秦狰摸不着头脑。
萧寅初握住他的手往两边分∶“我说没有担心你是假的……所以,你放开我!”
秦狰一愣,接着狂喜,然后右手传来剧痛∶“疼疼,轻点轻点!”
萧寅初吓了一跳,连忙松手∶“你右手怎么了?”
他的右手呈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像是折了一样。
萧寅初吓坏了∶“你……你不是会医术吗,给自己治治呀!”
秦狰没好气地点了下他的傻猫儿∶“会医术和会接骨是两码事。”
“那怎么办?”萧寅初一下慌了神∶“我们要怎么出去?我们出去后去找祝太医,祝家就有一位十分擅接骨的大夫……”
秦狰咬着牙,将手掰正。
只听“咯拉”一声暗响,他额上挂满流出豆大的冷汗。
萧寅初看得胆战心惊,看他用木棍固定右手,只恨自己帮不上忙。
“乖,来打个结。”秦狰招呼她。
他的右手软软垂着,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的样子。
萧寅初头一回没有抗拒,蹲在他身边,小心地绑上布条。
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身上大小伤口到处都是,很多都是被水里的树枝石块划伤的。
反观她身上,除了手脚一点皮肉伤,哪哪都是好好的。
她眼眶一热,差点又哭鼻子。
“你……是没知觉的呀?这么多伤口,喊一声疼会怎么样嘛!”
“疼死了。”秦狰敷衍地说,用左手摸了下她的头发∶“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萧寅初气坏了,双眼通红地瞪了他一眼。
秦狰苍白地笑∶“实话。”
她扭开脸,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
秦狰自知失言,拿手碰了下她∶“你的衣裳快干了,我的还湿着呢。”
“帮我脱掉。”
萧寅初的鼻子红通通的,没好气地说∶“怎么不冻死你呀?”
但还是温顺地帮他将外袍一件件脱下来,每一件都浸透了水,随便一拧都是一地的水。
最后一件脱下来,萧寅初才发现他后背的伤更严重,一整个后背都是肿胀的红色。
“你……”她咬唇,拿手碰了碰∶“回去以后,你必须给我卧床半个月!”
“好,我的小公主。”秦狰笑着点头。
她查看了一下伤势,小声∶“这是怎么伤的啊?看起来好严重……”
秦狰感受了一下后背火辣辣的疼,说∶“护着你摔水里的时候,被水拍的。”
萧寅初的手一抖,心里顿时被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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