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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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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住的全是年轻貌美的女修。
  再往山顶,这样的小筑越来越多,越来越精美豪华,住的女修地位也越高。
  直到最顶一层——霞照宝殿。
  临近中午,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卫周先去探明情况,不多时回来禀报∶“殿里无人。”
  萧寅初并不急着进去,她隔着树丛看了一眼鲜艳华丽的殿门,轻声说∶“我们去后殿。”
  通往宝殿后面的门锁着,萧寅初借二人之力翻过墙头,顺利落在地上。
  只见后院非常宽阔,铲得十分平整的地上寸草不生。
  萧寅初四处张望,很快锁定了一口枯井。
  “将轱辘往右转三次,往左一次,再往右转两次。”萧寅初回忆着,对聂夏说。
  聂夏半信半疑,上前一顿操作,旁边平整的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通道!
  黑乎乎的洞口,直通地底——
  “公主!”聂夏惊呼,迅速护在萧寅初身前:“太危险了,属下去探就好了。”
  “炼丹房而已,下去看看。”萧寅初朝里张望。
  洞口黑黝黝的,不知通向哪里,只能隐约听见被放大的水滴声,证明里面非常幽深。
  “您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条密道?”聂夏疑惑地问∶“底下太暗,属下不能让您去犯险,我们先回去,再叫白虎军潜进去好不好?”
  萧寅初摇头∶“放心,宿贤子不在里面。”
  说起这密道,她还得感谢一个人,这么巧,她现在要下去瓮中捉鳖的也是这个人。
  萧寅初示意聂夏和卫周做好准备,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地道。
  “轰隆隆。”
  进来后,她又按动机关,把洞口封起来。
  这里是宿贤子炼丹的地方,到处是人为痕迹,墙上还点着油灯,虽然昏暗,却不令人害怕。
  走过狭长地道,面前赫然出现一座巨大的炼丹炉,里面的炉火还熊熊燃烧着!
  聂夏不禁发出惊呼∶“乖乖,这也太大了!”
  这丹炉顶天立地,烟顺着烟囱排到山顶,整个炉子金灿灿的,里面橙红的火焰把窗口烧成炽热的橙红色。
  地上凌乱地丢着各种药材,右边一个药柜抽屉被拉得乱七八糟。
  聂夏和卫周的精神高度紧张,萧寅初却轻松多了,她拿起书架上的书籍翻了翻,纸上画的都是不堪入目的东西,而且还有不少。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响,聂夏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谁!”
  “咻咻!”暗处飞来两枚暗器,被卫周‘当当’挥刀,打落在地!
  对方见状不对立马想跑,萧寅初大喊∶“卫周,抓住他!”
  卫周迅速冲进黑暗里,他功夫了得,两人叮铃咣当一顿拳脚!
  很快,卫周拖着一个人走回来,把他丢在萧寅初面前。
  聂夏惊呼∶“是你?”
  萧寅初弯下腰,两根手指抬起那人的下巴∶“您抚琴,抚到这来了?”
  ——是逍遥生。
  说起这清泉山的密道,前世的萧寅初是从逍遥生口中知道的。
  与朱秀才不同,萧寅初和逍遥生的认识非常有戏剧性——当年太子被废,萧何被立为太子,萧寅初作为太子胞妹,地位也水涨船高。
  当时赵王的身体已经非常差了,朝事几乎全由萧何打理,萧寅初从旁协助,处理些不打紧的事。
  有一天,摘桂宫的大骊姬忽然来找她,声泪俱下地求萧寅初去邯郸大牢救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逍遥生。
  逍遥生嘴边溢着鲜血,愤怒地挣扎∶“放开我!”
  “卫周,放开他。”
  “公主?”卫周犹豫∶“这小子虽然没功夫不济,用毒却十分狠辣,属下刚才就差点中了他的毒粉。”
  “逍遥先生是来找救人之法的,不会害我,对不对?”萧寅初看向逍遥生。
  逍遥生愤怒地表情一僵,取而代之的是警惕∶“你说什么?”
  前世逍遥生之所以被抓,是因为在清泉山偷药,被道士们逮了个正着,他被囚在道观里大半年,生生被剜掉膝盖骨,戳瞎眼睛,烧坏喉咙,最后送进大牢等死。
  萧寅初把他救出来的时候,翩翩公子已经不成人形。
  因为救命之恩,后来他一直追随在萧寅初身边,成了她的左膀右臂。
  “聂夏,搜。”
  聂夏将他身上的东西一抖,口袋里全是瓶瓶罐罐的丹药,正是他刚才在炼丹房里到处寻觅的。
  “你!”逍遥生无比愤怒,慌乱地想把药都捡回来。
  “你也精通药理,难道不知道她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萧寅初问道。
  逍遥生捡药的动作一顿∶“公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聂夏将他双手狠狠一剪∶“暴露了你!我们主子在你面前从未表露过身份,你怎么知道的?”
  逍遥生脸色发灰,萧寅初从他脖子里拽出一根黑色的绳子,另一头挂着一枚扣子,看着不起眼,但却是他很重要的东西。
  她曾经见过逍遥生无数次抚摸这枚扣子。
  看清花纹才觉得熟悉,大骊姬惯用的帕子之类,还有她亲手绣的衣裳上,都见过同样的东西。
  “你和折桂宫的贵人是什么关系?”萧寅初想不大明白。
  大小骊姬是赵王征战骊国的战利品,她曾经想过,逍遥生是不是大骊姬从前的情郎。
  可是前世到大骊姬死,两人似乎都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
  逍遥生被聂夏控制着,将双唇咬得发白,就是不开口。
  僵持之际,山下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其声音之巨大,让整个炼丹炉都在震颤!
  逍遥生趁此机会,双手一动,戴在右手的戒指弹出一枚毒针,狠狠扎向聂夏——
  “啊!”聂夏吃痛收手,逍遥生像条滑溜的鱼儿,迅速滑出一大段距离!
  他在药柜旁站起身,对三人露出一丝得逞笑意,按下药柜上的的机关,背后突然露出一个出口。
  “你很聪明,居然看透了我的来意,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逍遥生说着,捡起一个瓷瓶狠狠朝炼丹炉砸去!
  “当”一声,精铁打造的炼丹炉发出巨大的响声,头顶很快传来脚步声。
  “地下有声音!”上面的道士惊呼。
  “是从炼丹房传来的!快去请长老来开门!”
  逍遥生矮身钻进出口,反手就毁掉了机关。
  他想困死萧寅初几人!
  地上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聂夏一下就慌了:“公主,我们怎么办?”
  凭他和卫周的本事,怕是不能保公主全身而退啊!
  “跟我来。”萧寅初带他们朝反方向走去,在炼丹炉另一边的墙上有一枚凸起的按钮,她轻轻一按——
  是另一个出口!
  萧寅初抱紧刚才从里面找到的古籍、半成品药丸:“我们走。”
  。
  整个清泉山被这帮人挖得左一个洞右一个洞,每一个都通向一个女修的小筑,这让宿贤子可以在闭关的时候,走暗道去和女修们‘练功’。
  外人还道他在修炼,却不知他的日子比皇帝临幸三宫六院差不了多少。
  萧寅初带着卫周和聂夏一路疾奔,出口很快出现的眼前——这是一处建得十分巧妙的假山石,掩在茂密灌木里,如果不是知情人,是断不可能找到的。
  外面不远就是一座精巧的山中小筑,屋子的主人似乎不在。
  他们趁机奔出洞口,朝山林深处躲避。
  直逃到安全处,聂夏气喘吁吁:“可惜被那逍遥生跑了!”
  “你刚才受伤了?怎么样?”萧寅初关心地问。
  卫周惊讶:“你受伤了?”
  聂夏掩饰着右手:“小、小伤……卫周!”
  卫周抓着他右手,手上已经黑紫肿胀,指尖那个伤口正在泊泊流血。
  他用力撸起聂夏的袖子,只见黑紫已经走到了小臂,卫周暗啐一声,撕碎下摆用力扎在聂夏的手弯:“有点疼,你忍着点。”
  卫周拔出匕首,割开伤处,乌红的血缓缓流出,明显是中毒了。
  聂夏忍了又忍,嗷一声咬住拳头,含糊不清地说:“疼、疼啊!”
  “如此霸道的毒,甚是少见。”血放得差不多了,卫周掏出伤药,将聂夏的伤口包好。
  聂夏疼得眼前直冒金星,虚弱地半靠在树上:“别让我……抓到那小子!否则一定给他好看!”
  萧寅初安抚他∶“辛苦你了。”
  聂夏额上冷汗津津,闻言“啪”地一下站直∶“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区区小伤算什么。”
  卫周收拾好伤药,又把痕迹掩盖住,问∶“公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萧寅初略一沉吟,问∶“上山时我们曾路过一处……如茵小筑,你们记不记得在哪?”
  山上的小房子多如牛毛,当时他们急着上山,谁会去记每个小筑的名字呢?
  聂夏十分好奇∶“您对清泉山怎么这么熟悉啊?”
  萧寅初从偷出来的典籍里拿出一本∶“因为这个。”
  上面画着一副弯弯曲曲的地图,隐约能看出来是炼丹房的地图,包括每条暗道通向哪里都有标记。
  卫周点头∶“属下知道!我在探查霞照宝殿的时候路过那个地方!”
  在卫周的带领下,萧寅初很快抄近路到了如茵小筑外。
  一到这里,她就发现这一座比所有女修住的都大都华丽,门外甚至有两个道姑打扮的婢女把守。
  附近没有发现逍遥生的身影,萧寅初借着卫周的力爬上茂密的树冠。
  居高临下,刚好将整个如茵小筑尽收眼底。
  “咦?”萧寅初发出疑惑地声音。
  原本是在找逍遥生,她却意外发现如茵小筑里有许多丫鬟婆子,个个穿戴不菲。
  显然除了主人,这里另有来客。
  聂夏龇牙咧嘴抱着伤手,顺着公主的视线望去,惊讶∶“那不是厉夫人吗?”
  厉夫人面前的女道背对着她们,但是从她绰约身姿,可见容貌定是极盛。
  厉夫人扬手示意下人上前,婆子捧上盖着红布的托盘,似乎在说∶“一些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女道掀起一角看了看,并不感兴趣。
  厉夫人的嘴唇一张一合,仿佛在说服她——可惜看不到女修的表情。
  忽然,如茵小筑外的灌木丛抖动了几下,冒出一个人。
  此人正是刚从密道钻出来的逍遥生,他灰头土脸,鬼鬼祟祟。
  如茵小筑附近有一些把守的道士,逍遥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用炼丹房里脱身的那招,用石头来了个声东击西。
  “谁!”道士果然被引走。
  萧寅初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示意卫周∶“把他带过来。”
  “是。”
  逍遥生引走道士,刚一钻出来,面前忽然停了一双大脚。
  他抬头看去,脸‘唰’地一下惨白∶“你……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别废话,随我去见主子!”
  在重重把守的清泉山,想找个躲藏之地真不容易,卫周把逍遥生带到了萧寅初面前。
  “参见公主,我将他带来了。”
  萧寅初笑着看逍遥生∶“我们又见面了。”
  逍遥生下意识护紧怀里的东西∶“既然落在你的手里,那我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聂夏咬牙切齿∶“你还敢说!你这条毒蛇!”
  到现在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萧寅初把逍遥生虚扶起来∶“我是来救你的,要你的命做什么?”
  逍遥生啐了一口∶“别假惺惺了,你们萧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聂夏翻脸了∶“放肆!信不信我一剑戳死你?”
  “我现在放你走,难道你走得掉吗?”萧寅初说道∶“那个在背后助你上山,又暗地里给你清泉山地图的人,他会放过你吗?”
  逍遥生双目如炬,脱口而出∶“那也比你假惺惺来得好!”
  萧寅初心说果然,逍遥生背后还有助力。
  “我说过,我是受人之托,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离开就是。”萧寅初大方地让他离开。
  聂夏惊呼∶“公主,就这么放他走了?”
  逍遥生也半信半疑,并不敢挪动步子离开。
  “东西留下,你自己走吧。”萧寅初看中了他身上的褡裢。
  逍遥生像个护食的狼——那是他千辛万苦潜进去偷的,这次引起了清泉山道士的注意,下次再想进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萧寅初威胁∶“你不答应,那我就大声喊人了?山上山下高门贵人来了不少,总有几个认识本宫,届时我脱身容易,你却要葬身于此。”
  “这东西……不还是我的?”
  这招简直是太绝了,逍遥生立马扔下褡裢∶“你说话算话?”
  萧寅初点头∶“你大方走,我绝不拦着。”
  逍遥生将信将疑退后了几步,转身朝山下跑去!
  “公主,真放他走啊?”聂夏愤愤不平∶“那我们千辛万苦,就为了一个破褡裢?”
  卫周捡起褡裢,里面有许多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应该是逍遥生的毒粉。
  他精通医理,对此非常感兴趣。
  “卫周,回去以后你派人盯着他,必要时出手相救一下,别让他死在别人手里。”萧寅初安排道。
  聂夏眼前一亮∶“我们要回去了?”
  “嗯,再不回去,父皇该急了。”萧寅初点头。
  “那……代城君那,怎么办?”聂夏问道∶“那个挑灯还被我藏在莲花池中的假山石上……”
  萧寅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怎么?没了他我们还回不去了?”
  卫周昂首挺胸,骄傲道∶“当然不是!白虎军已在山下待命,随时能护送公主回邯郸!”
  萧寅初站起来拍拍裙子∶“那走罢,回宫去。”
  “对了。”萧寅初忽然想起来,刚才在如茵小筑,她看见了厉峙的夫人。
  这妇人生性尖酸刻薄,萧寅初前世和她打了几年交道,却从未听过她信道。
  真是怪了。
  萧寅初不放心地嘱咐∶“顺便去查查厉峙的夫人来这里做什么,回邯郸后尽快禀报给我。”
  卫周郑重应是。
  山下因为刚才的爆炸乱作一团,刚好给了萧寅初机会,她在聂、卫二人保护下成功溜出清泉观,与山下的白虎军接头。
  上马车前,她看了眼几百级玉阶上,金光灿灿的清泉观。
  在阳光的洗礼下是那么圣洁,可是背地里却是那样污秽。
  不知道秦狰查到哪里了,更不知道他听说她离开了的时候,表情会是何等震怒。
  想到这里,萧寅初心情大好。
  “起驾。”
  作者有话要说:  狗铮一个没注意,媳妇偷偷跑路了hhh


第31章 
  逍遥生仓皇逃回到邯郸,已是夜半。
  接应的人带他去到一处碰头的破庙,门外已被他们的人重重把守。
  里面快步走出来一个老头,看见他狼狈样子,扬起一巴掌:“啪!”
  “你怎么将事情做坏了?”
  “义父!”逍遥生捂着脸,他也百思不得其解,闻喜公主怎么会在那里?
  还对清泉山这么熟悉?
  被称作义父的老头怒目:“小主子在里面,你回话当心一些!”
  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破庙里只燃着零星两个灯火,荣骁慵懒地靠在八仙圈椅上,脸色很差。
  “拜见主子,阿恒回来了。”老头压着逍遥生下跪,二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看着那人精致的衣摆。
  “让你去找东西,东西呢?”荣骁居高临下,问道。
  “被……闻喜公主截走了。”
  “什么?”荣骁惊讶:“是她?”
  当时,厉尚廉只说萧寅初被秦狰救走了,原来二人离开后径直去了清泉山?
  荣骁有些诧异,这可真是芝麻掉进针眼里——巧得不能再巧了。
  “然后呢?她识破你了?”荣骁转念一想,问:“只有她,还是有别人?”
  他主要想问秦狰在不在,逍遥生略一回忆:“只有公主自己,并两个侍卫,没有看见别人。”
  “呵。”荣骁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一笑,心情顿时顺畅不少。
  “起来。”他回身落座:“说说,清泉山怎么回事?”
  逍遥生能自由出入清泉山,是荣骁的功劳。
  当年建造清泉观的时候,有一部分工匠是汝阳王府找来的,他们在事后悄悄保留了那些建造的草图。
  逍遥生细细回忆了这几天的事,对荣骁和盘托出,只刻意隐瞒了与萧寅初关于大骊姬的一些对话。
  “你说宿贤子献给陛下的药,其实没什么问题?”
  逍遥生点头:“虎狼之药吃多了会亏空身体,但从药性看,并不能算一味毒药。”
  毒药会致人死,致人伤残,但宿贤子那东西只是会让人耽于美色,从而精血亏空,严格来说不能算一味毒药。
  荣骁的指节轻轻敲击在圈椅扶手上,似是在沉思。
  逍遥生不敢打扰,沉寂了一会以后说:“不过,今日在下看见厉夫人进了如茵小筑,不知道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荣骁感兴趣地看过来:“是陛下在清泉山期间,最喜欢的那个女修?”
  “是。”逍遥生点头。
  “好,好。”荣骁点头,指头轻轻一动:“送他们回去。”
  侍卫接令,示意逍遥生父子起来,半推着他们出了破庙。
  荣骁召来侍卫头领乌庄:“去,把人给我做掉。”
  乌庄犹豫:“逍遥生是王爷的人,是不是……不大妥?”
  “他已没有利用价值。”
  荣骁动了动脖子:“更何况引起了宫里的注意,不能留着。”
  乌庄略一思索:“是,属下立刻去。”
  。
  逍遥生拉着老头,疾步奔跑在城内小巷之间。
  “义父,快走!”他气喘不止,可是背后的黑暗像有实质一样,想吞没他。
  直觉告诉他要逃,逃得远远的。
  老义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跑得呼吸困难:“呼……呼,阿恒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逍遥生用力搀起他,老义父捂着胸口,面如菜色:“我跑不动了,你……快走吧!”
  “想走?”
  背后忽然一阵狂风,乌庄用黑布蒙面,手持弯刀出现,他一步步靠近两人。
  逍遥生惊惧地看着对方:“是你!?”
  老义父也认出了来人,他失声道:“乌庄,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乌庄掠身上前:“这话你问阎王去吧!”
  “当!”一声,有人接下了乌庄的弯刀,接着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与他缠斗起来——
  乌庄功夫了得,对方也不差,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攻势频频失效,乌庄心里越来越急——逍遥生必须死!
  趁那人不注意,乌庄一个转身冲向逍遥生,锋利弯刀在寒夜发出一丝光芒!
  “啊!”
  逍遥生待他靠近,毫不犹豫洒了一把毒药粉,毒倒了乌庄,也因为逆风,不少药粉落在他自己身上。
  “啊……”乌庄痛苦地哀嚎。
  两人已是两败俱伤,卫周抬起手,示意墙头的兄弟收起弓弩,大步上前。
  乌庄双眼被毒,挣扎着爬起来,仓皇逃进夜色里了。
  手下要追,被卫周拦住:“算了,败军之将。”
  他看狼狈的逍遥生:“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逍遥生认出了他:“是你?”
  “是我。”卫周弯腰,一下将逍遥生扛在肩上,他的手下也把老头抗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逍遥生用药狠辣得很,一朝反噬在自己身上,只觉得格外疼。
  卫周掠身上墙:“带你回去,大卸八块。”
  .
  萧寅初回到宫里,宦官汪禄亲自到宫门外迎接。
  “公主!”汪禄眼泪汪汪:“老奴参见公主!”
  萧寅初被扶下马车,十分奇怪:“汪大人?你怎么在这?”
  汪禄躬着身子上前伺候公主,叹着气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说了。
  “陛下听说您犯险,当时就吓昏过去了,这些日子汤药一直用着。”
  汪禄眼露担心,又把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番,说:“老奴带您去梳洗吧,过后再去拜见陛下。”
  萧寅初十分担心宫里形势,更想第一时间见到赵王,说:“汪大人还是直接带我去太极宫罢。”
  汪禄想了想:“那您随老奴来——”
  萧寅初心中有事,步子走得飞快:“湘王和云安郡主回来了吗?”
  “昨日就回来了,只有您和代城君没回来,陛下担心极了。”汪禄扶着公主:“您慢一些!”
  “对了,怎么未见代城君和您一起回来呢?”汪禄问道。
  萧寅初神色一顿,道:“他还有旁的事,就没一起回来。”
  汪禄了然点头,扶公主上了肩舆。
  片刻后,太极宫外——
  萧寅初一下来就发现这里的守卫多了一倍不止,许多还是陌生的面孔。
  汪禄出声解释:“东宫担忧陛下安危,多派了些人来伺候。”
  萧寅初望去,问:“那怎么不见姚将军?”
  太极宫守卫统领是姚福安,他是萧何心腹,一直负责拱卫太极宫。
  “这……”汪禄犹豫:“东宫殿下前些日子寻了个由头,把姚将军打发去守花园了。”
  太极宫全部被太子的人把控,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快带本宫进去。”
  一路上都有人向公主行礼,萧寅初从内侍口中听说——赵王正在昏睡着。
  “公主?”门口的守卫统领寻声迎上来:“卑职常山,参见公主!”
  “常将军?”萧寅初站住步子,常山是太子身边的人,她朝太极殿望去:“大皇兄在里面吗?”
  “是的,殿下和皇后娘娘正在太极殿内。”常山答。
  “劳烦通禀一声,本宫要见父皇。”
  “是,卑职去通禀。”常山应道。
  太极殿门前有两座香炉,常年燃着檀香袅袅,萧寅初等了一会儿,常山出来:“请公主入内——”
  萧寅初急匆匆进去,却没有见到赵王。
  蒋皇后和太子母子一左一右坐在上首,殿里有些淡淡的药味。
  萧寅初很快反应过来,上前行礼:“闻喜拜见母后,见过大皇兄。”
  蒋皇后有些病态,频频咳嗽,她招萧寅初上前:“你这孩子,叫我们担心极了。”
  “这几日去哪里了?有没有好好用饭?”
  蒋皇后说一句话就要咳嗽两声,把萧寅初双手握着,只觉得冰凉:“手怎么这般凉?”
  蒋皇后对她很亲昵,抬手把萧寅初鬓边一丝碎发挽到耳后:“本宫瞧着,都憔悴了不少。”
  萧章坐在一旁的轮椅上,唇边含笑:“妹妹受苦了。”
  他说着把手炉递过去:“那日的事,皇兄已经知晓了,害你的贼子已斩首示众,妹妹不用再怕了。”
  萧寅初怀里被塞进来一只热乎乎的手炉,棉套是彰显太子地位的杏黄色,绣着祥云。
  她心中疑惑:“皇兄是说那个番邦人?”
  “是,那人来自交趾国。”太子大方地告诉妹妹。
  “交趾不是正与我们打仗吗?”萧寅初看着太子:“此时邯郸城出现一个交趾国的人,其心可诛。”
  蒋皇后一愣,朗声笑道:“初儿误会了。”
  萧寅初转头向她:“怎么个误会法?”
  “那人其实……”蒋皇后组织着说辞:“你厉家大表兄有一房妾室,是从南方买来的……异族瘦马。”
  “没想到这瘦马来自交趾,那天你碰见的是她远在交趾的父兄,来找你厉家表哥……讨要说法来了。”
  萧寅初眼中一动,略带疑惑。
  太子和蒋皇后的说辞无二,太子说:“交趾国已递了降书,使团不日就会抵达邯郸。”
  蒋皇后说:“你碰见的人就是使团其一,他作为使臣随侍提前进了邯郸,当时正在找清儿麻烦,不料被你碰见……”
  “没想到竟然对你不轨。”蒋皇后说着,安抚地摸了摸萧寅初的手:“初儿放心,那人已被你大皇兄处置了,替你出了一口恶气。”
  蒋皇后左一言右一语,慢慢把厉尚清摘了个干净。
  萧寅初明白,蒋皇后敢这么说就一定安排好了一切,不怕被查。
  厉尚清那不会有什么答案了。
  至于交趾国的人——人家不是说了吗,使团的,只是与厉尚清有些私人恩怨,所以在天香楼见面。
  这番说辞细细计较起来仍有不少漏洞,可是萧寅初现在也没把事情查清楚,只好作罢。
  “闻喜谢谢大皇兄为我报仇。”萧寅初朝他行了个礼,又站起来朝里张望:“父皇呢?”
  蒋皇后暗地松了一口气,亲切地拉着萧寅初的手往里走:“你父皇听说你犯险都急病了。”
  内殿垂着明黄帐缦,越往里药味越浓,赵王躺在龙榻上,安详睡着。
  蒋皇后轻声:“刚才用过药睡着了,再醒怕是要明日了。”
  赵王虽然昏睡着,但是面色红润,呼吸平稳。
  萧寅初扑到床前细细察看了一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蒋皇后在背后温柔地说:“看看你这一身脏的,随母后回宫,好好梳洗一番吧?”
  也只好这样了,萧寅初嘱咐汪禄好生照顾这里,随蒋皇后一起走出太极宫。
  萧章似乎很忙,从妹妹手里接过手炉:“不能好生陪妹妹说话,有些可惜了,前些日子东宫采买得了一些小玩意,一会皇兄派人给你送去。”
  萧寅初乖巧地点头,福了福身子:“恭送大皇兄。”
  太子朝皇后行礼后离开了,蒋皇后眼里的慈爱像要溢出来似的:“看到你们兄妹融洽,母后再高兴也没有了。”
  “母后,儿臣有些累了。”萧寅初装作一副羸弱的样子:“这两日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这还了得,蒋皇后连忙叫人准备轿辇,让桂嬷嬷亲自把公主送回栖雀宫。
  自己还不放心地送到太极宫外,又是一副亲慈子孝的互动。
  轿辇在漫天的大雪中,慢慢走向栖雀宫。
  蒋皇后在廊下站了许久,直到雪地上的脚印被完全覆盖,半个身子也快冻僵了。
  喜春心疼地为主子披上斗篷:“天儿太冷,您快进来暖暖吧?”
  进入殿里,冻僵的身子才有了些生气儿,蒋皇后呵了一口寒气,问:“陛下怎么样了?”
  “睡得很好。”喜春轻声:“您已经不眠不休照顾三日了,不如今夜就回宫去睡吧。”
  蒋皇后很少宿在太极殿,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不习惯,她年纪大了,几天没睡好感觉十分疲惫。
  揉着眉心应了,嘱咐:“叫常山盯好太极宫,一丝差错都不能有。”
  喜春一喜:“您放心吧,常将军会办好的。”
  中宫的人的簇拥着皇后离开了。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常山吩咐提前关闭太极宫的四道大门,随着宫门被一道道合上,深宫重归寂静。
  .
  萧寅初回到栖雀宫,先料理了一下这几天的宫务。
  花镜为保护她受了重伤,还好捡回来一条小命,正躺在床上养伤,萧寅初去探望她,心疼无比。
  花镜虚弱地笑:“奴婢没事,医女说再要半个月就可以重新伺候公主了……”
  萧寅初连连摇头:“你好好养伤,等伤全好了再回来,”
  花镜自责自己没用到了极点,不然不会害公主被歹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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