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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侯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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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总有再回到这里来见祖宗的时候。”
这话顺着风看传到谢郁的耳朵里了,他突然又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了,于是飘然落地,衣袂翩翩,宛若月下临世之仙。
闻人笑转身准备往回走之际,他冷不防在身后道:“有本事来追我啊。”
闻人笑虎躯一顿,回过头去瞅着他,道:“有本事你别飞啊。”
“好。”
言毕,闻人笑撸起袖子就冲他狂奔过来,像只脱缰的野狗,道:“看我不把你揍成傻逼!”
谢郁说话算话,竟真没再使用轻功。闻人笑在后面吭哧吭哧地追,他在前面轻轻松松地跑,两人之间拉出一段安全的距离,让闻人笑恍然间觉得就快追到他了,可努力了很久才发现,怎么总是差一点。
闻人笑都快累趴了,谢郁还行走如风十分轻巧。他觉得把这死女人逗得团团转,似乎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等到了明天早上,不知道钦国侯府会不会传出大小姐累死在自家后花园里的消息。
谢郁走了一阵,还“好心”地停下来等她片刻,见她气喘得跟狗似的,就差把舌头也伸出来了。他眼里依稀有了笑意,道:“你到底行不行?”
闻人笑拿着藤条指着他,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有种别走啊……”
遂谢郁就停在那里,闻人笑踉踉跄跄地朝他走去。
第43章 此人多数有病
说来也巧,两人不知不觉就跑去了侯府花园中央的池塘边。他就站在那小径上,旁边是悠悠春花,花香散在空气里,泛着难以忽视的芬芳。另一边则是堤下池塘,池塘十分宽阔,像个小湖,水面亦是十分平静,夜风从那水面拂来,漾开圈圈波纹,也翻飞他墨色衣角。
今夜月光甚好,只是被闻人笑给忽略了去了。直到她可以清晰地看见谢郁嘴角噙着的那抹慵懒而充满了坏水的笑容,才惊觉原来有月光。
当时闻人笑就想,笑笑笑,我看你待会儿还怎么笑得出来。
然正当她迅猛扑去时,没想到谢郁却没有躲,直接扑他个满怀。谢郁踉跄几步,为了避免两人都落进池塘里,谢郁不得不伸出手扶了扶她的身子。
闻人笑扬手就准备给他不轻不重一巴掌,却及时被谢郁捉住了手。谢郁眯了眯眼,半阖下来,轻轻浅浅地落在她脸上。那弯长浓密的睫毛竟在月光下于下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他似有似无地勾着唇角道:“还想打我?以前怎不见你恁的泼辣?若不是我停下来,你以为你追得上我吗?”
闻人笑手被捉住了,躬起腿就准备攻击谢郁的下腹,谢郁及时往后退了两步,在闻人笑再接再厉之前,道:“看来钦国侯府的人多数有病,除了你,那边还有两个。”
闻人笑一愣,顺着谢郁的目光越过池塘,往池塘的另一边看去。亏得有月光照明,她一下子就看见了那边正缓缓走出两个人,手里似乎正抬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亦步亦趋地朝池塘边靠近。
闻人笑看得不是很分明,又是大晚上的,怎看得清那两人长什么面孔。但就是隐约觉得两人身量有些熟悉。
翡意晕晕沉沉地被装在麻袋里,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也渐渐清醒了过来,只觉得后脑钝痛不已。
翡意开始在麻袋里剧烈地挣扎。春喜和冬素一言不发,只顾着抬着麻袋走,终于来到了池塘边。翡意听见了她们其中一个脚踩进水里的声音,不由大声道:“你们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两人将麻袋放在水边,那水沁进了麻袋里,一下便打湿了翡意的衣裳。她不由又慌又急,用手使劲撕扯,奈何麻袋就是结实,不管她如何用力都无济于事。翡意带着哭腔恐惧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春喜将麻袋的口子交给冬素紧着,道:“你先看好她,我去找块石头来。”
“快去吧。”冬素应道。
尽管两人都故意捏着嗓子说话,但还是被翡意给听出来了。她惊道:“春喜!冬素!居然是你们!”
春喜和冬素谁也不回答,很快春喜就抱了一块沉沉的石头回来,一齐绑在麻袋上。
翡意指甲用力地刮在麻袋上,又含泪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若是我有什么事,大小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放开我,放我出去!”
第44章 谋杀
闻人笑远远地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由问谢郁:“她们在干什么?”
谢郁微眯着眼道:“大概,在杀人吧。”他有功夫,耳力自然胜过常人数倍,那边的话语声顺着夜风可是一字不漏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此话一出,闻人笑浑身一震。
翡意一边挣扎一边,声音有些凄厉哭道:“大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做鬼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春喜早已经入了魔症,闻言喝道:“你闭嘴!一口一个大小姐,你以为你是谁?!待明天天一亮,谁会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呵,你以为大小姐会知道吗?还是不要做梦了。冬素,把她抬起来,扔进水里。”
于是两丫鬟又费力地把翡意重新抬起,两人一步一步走下池塘,往水深的地方走。
谢郁对闻人笑道:“她们还说了话,你想听吗?”不等闻人笑回答想或是不想,他便将春喜和冬素以及翡意的三人对话往闻人笑耳中灌了一遍。
只能说他今晚运气太好,一来侯府就遇到了这接二连三的事情。
他与闻人笑靠得这般近,一边轻缓地说着话一边细细审视着她的侧脸轮廓上的表情,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体正一点点变得僵硬。
那个被装在麻袋里的人口中的“大小姐”,不言而喻。这侯府里的大小姐,除了身边的这位,还会有谁?
他比较好奇的当然是闻人笑的反应。不知道她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个装在麻袋里即将被谋杀的人应该是她身边的某个丫鬟吧,她是该大声呼救呢还是该跑过去阻止呢?
只不过这池塘是在花园里,到了夜里便四周无人,就是再呼救也鲜少有人听得见。
又或者求他,或许求他他可以帮忙呢?
正这样想时,那两个丫鬟已经将翡意抬到了池塘水深的地方,冰凉的水都漫在了春喜和冬素的腰际。两人合力,将翡意抛进了池塘深处,咕噜噜的水钻进麻袋里,也把翡意的话全部堵回了肚子里。
然而,那头叮咚一声,这头谢郁还没反应过来时,也听得身旁叮咚一声。他侧头一看,闻人笑人呢?
他再往池塘里看去,见闻人笑已经在水里,竟奋力地往翡意落水的那个地方游去。她如一条鱼,在月下泛着莹色光辉,凫水的动作十分的娴熟。
谢郁不由疑惑起来,这闻人大小姐前些时候才说是失足落水而被溺毙,眼下看来她像是被淹死的人吗?莫不是鬼门关走一遭回来,阎王顺带教会她凫水了?
闻人笑顾及不了太多,一往无前地朝翡意游去。听岸上那男人的话没错了,被丢下去的一定就是翡意!她之所以觉得池塘边的两个身影有些眼熟,想来是常见到的,不是春喜冬素又是谁?!
但她却没有时间想太多,好不容易游到了那边去,力气已去一半,她看准了翡意沉水的地方,仰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就沉入水中,往池塘深处沉去。
第45章 拖他下水
幸好这里不是池塘中心,没有太深,她不出片刻就沉到了水底,四下摸索,成功地摸到了麻袋。正想把麻袋往上拎时她发现沉重到自己根本拎不动。于是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解开麻袋上的绳子,准备把里面的翡意先拎出来,过程中才发现之所以那么重是因为麻袋上还有一块沉沉的石头。
闻人笑成功地从麻袋里拖出翡意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去,再不上去呼吸新鲜空气,只怕是真的要被溺死。如是一想,闻人笑更是耽搁不得,拼尽全力地把翡意往上托。头顶的水越来越浅,越来越稀薄,她知道她就快要成功了。
终于,闻人笑突破水面,长抽一口气,喘息不已。闻人笑将翡意的头搭在自己肩膀上,准备费力地往岸边游。
然而……
之前闻人笑在追着谢郁满地跑时,跑得满头大汗精疲力竭,毫无准备就跳下了水里。夜里的水是冰冰凉的,这一热一冷使得她的身体难以适应。
眼下救起了翡意,她绷紧的神经才稍微松了松,可正准备继续游时,腿部的肌肉抽搐得厉害……
她不由暗骂一声,我靠,抽筋了……
闻人笑立刻感觉自己的双腿失去了知觉,她一人的身体难以支撑两人的重量,在水里起起伏伏。闻人笑抬眼看去,见谢郁正淡定地坐在岸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闻人笑不由道:“喂,还不快来帮我一把?”
谢郁不为所动,道:“我欠你的?不然为什么要帮你?”
“妈蛋,我快不行了……”闻人笑努力将翡意的身体托高,自己却不可避免地连连呛了几口水。
谢郁还是很淡定道:“你行不行关我什么事,下水的又不是我,救人的也不是我,我倒很想看看,你一个会凫水的到底是怎么被水淹死的。”闻人笑是真的不行了,抽筋越来越严重,仿佛浑身都没有了力气也没有了知觉,她快连翡意也支撑不住了。谢郁到底有所松动,又道,“这样吧,你求我,我就来帮你。”
闻人笑被呛得连连咳嗽,一会儿沉下一会儿坚挺地浮起,憋足了一口气道:“我日你……”
最后还应该有一个名词的,只可惜她没有力气说出来。
约摸是那句话实在太他妈有攻击性,使得谢郁霍地起身,嗤了一声“不要脸”,然后双脚踩进了水里,很快就朝闻人笑走来。水没过了他的肩头,他四肢并用开始在水中游。
谢郁游得很快,片刻之后,在闻人笑彻底沉下去之前,成功地接济到闻人笑。闻人笑把翡意往他肩头一推,顿时身体的重量减去了一半,让她得以沉沉地松一口气,对谢郁道:“你先把她带去岸上,帮她排一下积水,我谢谢你全家。”
她明明说的是好话,可听起来总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种时候了,谢郁虽然心里塞得慌,却也没和她在水里绊,而是捞着翡意就转身往岸上游了。
第46章 美人鱼
翡意一直不省人事,上岸以后谢郁又第一时间将她平放在地上,很有经验地双手挤压她的胸口,还好积水不是很严重,没几下翡意就侧头吐出几口水,幽幽转醒。
谢郁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再待他转头看向池塘里时,终于发现了这种不对劲从何而来。
因为偌大的水面,缓缓趋于平静,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闻人笑呢?
他原以为她很会凫水,之所以游不上岸只是因为这个小丫头的拖累,自己下水去接手了小丫头之后她就会倍加轻松。他前脚上岸,她也一定能后脚跟上的。
然而,并没有……
那水略深的地方正有一圈圈的涟漪,还未来得及消弭。那是闻人笑先前停留的地方。
该死。
翡意还没缓过神来,谢郁便身形一闪,又往那水里扑去,用了十足的力气和速度向前游。
闻人笑慢慢地沉入了水下,抽筋抽到她全身痉挛,痉挛过后浑身麻木,根本无从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水平面那层淡淡的白月光越来越远……
也不知是自己的意识陷入了黑暗还是眼前陷入了黑暗,她感觉这水下可真黑真凉啊……之前下来捞翡意的时候都没有察觉有这么黑这么凉过,大约那个时候是因为她很忙、没有空。
她自以为自己的游泳技术还不赖,这具身体的前世在水里被溺毙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她到这个地方屁股都还没捂热,就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
闻人笑眨了眨眼睛,对,确实就是在做梦。她就好像处于一个混沌的空间里,身体快要被彻底地吸入黑暗之中,然后张眼间看见那最上方安静的白月光瞬间被什么东西给搅得支离破碎。
有一个人像鱼一样灵活地游弋在水里,正朝她靠近。他的衣裳被烘托得成暗色,与那水藻一般散浮在水中的发丝相融合。那也是一条美人鱼,身形极其灵活,从闻人笑的侧方包抄过来,在她彻底地沉入水底之前,长臂一手揽过她的腰,极其霸道地卷进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他带着她奋力地往上游走。两人的衣角在水中翩然绽开,如昙花一现般美丽,层层叠叠相萦绕。
最终谢郁打横抱着闻人笑冲水而出。两人均是浑身湿透,衣衫紧紧地贴着身体,勾勒出彼此身体的曲线。
谢郁一步一步朝岸边来,池水顺着他的脸从下巴滴落,头发尽数拢在脑后,面上神情明暗不定,那轮廓在月夜下竟有几分莹润的诱惑。
翡意一看见他怀里抱着的人,惊魂未定之际又泪流满面。
谢郁依照对翡意的方式把闻人笑平放在地上,开始按压她的胸口。只是她却不如翡意那么好处理,按了一阵居然连半口水都没吐出来。
翡意在旁边不住地问:“小姐怎么样,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有事啊……”
谢郁被她吵得烦不胜烦,便冷凝着嗓音道:“闭嘴。”
第47章 扯不平
翡意可怜巴巴地闭嘴。
紧接着谢郁就发现,这死女人是处于闭气状态的,她宁愿把自己憋死也不愿被池塘里的水给灌死。
于是谢郁用力扳开闻人笑紧闭的嘴,想也不想就俯唇对了下去,凉薄的唇贴上了闻人笑的,冰冰凉而有温温软的,然后往她口中一口口渡气。
树下天黑,谢郁又低着头忙活着,翡意看不清谢郁的脸,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是谁。若要放在白天里,她可能会认出。眼下见谢郁对闻人笑做人工呼吸,嘴贴着嘴哪里要得,当下便底气不足地呼道:“你敢对小姐无礼……”
谢郁渡了会儿气,又拍了拍闻人笑的脸,还是不见她转醒,抬头凉飕飕看了翡意一眼,道:“要不你来?”
翡意想了想,然后捂着自己的唇往后退了退,猛摇头。不是她不愿意对闻人笑施以援手,而是她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这人已经在这么做了,她再这么做的话,不就相当于这男人的嘴间接性地贴在了自己的嘴上吗?
虽然、虽然她只是个丫鬟,但要是小姐还清醒着的话,也一定不会同意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谢郁只问了这句,没等翡意回答,就兀自又往闻人笑嘴里吹气了。
翡意看了看,又觉得,虽然这人是个男人,但显然他是在竭力帮小姐,也不算什么轻浮之辈……
温热的气流顺着口腔进入到闻人笑的肺部。她涣散的意识渐渐又有凝聚起来的趋势,唇上弹弹软软的,伴随着气息有些发痒。她努力了好久好久,才能勉强动了动手指,然后瞠了瞠眼皮,眯开一条窄窄浅浅的缝,隐约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湿湿的头发滑至胸前,发梢上的水中正一颗一颗滴落在闻人笑的侧脸上,委实是凉凉的。
谢郁抬起头来吸气,然后俯下头去往闻人笑嘴里呼气,如此反复了几个来回,闻人笑快绞成一团的脑子终于开始转了起来,晕晕乎乎地想,这厮是在作甚?然后她一点一点地撑开了厚重的眼皮,随着谢郁的头缓缓低下,她瞳仁儿也跟着往下转,亲眼看着谢郁的唇贴着了自己的……
难怪,她觉得口感怪异。
翡意在旁双手合十,大喜道:“谢天谢地小姐终于醒了!”
谢郁抬起头来,还没有丝毫准备,将将对上闻人笑清澈的双眼,紧接着闻人笑扬手就是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打在谢郁的脸上。
谢郁愣神了片刻,然后怒了。先前对闻人笑生死一线的担心瞬间被他抛去九天云外了。他也扬起手不轻不重地往闻人笑脸上拍了回去,道:“死女人,方才我才救了你,你脑子进水了,不感恩戴德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还敢打我?”
闻人笑也被谢郁一巴掌拍懵了,本能地又是一巴掌往谢郁另一边脸上打去,道:“你是为了救我不得不给我做人工呼吸,但你也变相地占了我便宜,打你一巴掌算扯平了。”
谢郁扬起手又想打回去,道:“我救你,就算顺便占你便宜,救你和占便宜之间就已经扯平了,你别以为我不会算数,这一巴掌分明是多出来的!”
第48章 游戏结束
正当巴掌要落下的时候,闻人笑又道:“你少装蒜,你救我的时候我就已经谢过你全家了,所以你占我便宜和我打你一巴掌之间才扯平了。你有种再打?再打你就再欠我一巴掌!”
结果谢郁巴掌几乎贴上闻人笑的脸时,稳稳地停了下来。翡意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就在闻人笑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时,谢郁忽然幽幽道:“那我现在谢谢你全家,我可以再还你一巴掌么?”
“……”闻人笑惊道,“这怎么可以!你脑子进屎了是不是,游戏已经结束了。”她伸了伸脖子又四仰八叉地躺着,很是难受道,“妈个鸡,和你说话怎么这么累,我有种快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闻人笑说着就开始翻了翻白眼,“不行了,我快晕过去了……”
谢郁亦翻了翻白眼,冷哼道:“蠢货,你睁开眼睛都没呼吸过,憋不死你。”
闻人笑一愣:“我没有呼吸吗?难怪。”然后她动了动鼻子,深吸一口气,又给憋住了,“卧槽,鼻子堵住了,呼吸不了!”
谢郁:“……你嘴巴是用来吃屎的吗?”和这女人在一起,真是分分钟想爆粗口,纵是高贵不已的太子殿下也避免不了。闻人笑一听,正准备换鼻子呼吸,谢郁嗤地又是一笑,道,“我帮你好了。”
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俯头下来,手指却死死捏住了闻人笑的嘴不让她有张开的机会,在闻人笑睁大眼睛的时候,另一只手食指往上戳起闻人笑的鼻子,看起来很像是一只小巧的猪鼻子,谢郁便很不介意地往她鼻孔里吹气……
闻人笑气得胸疼,真以为她是个充气球,只要有孔就可以随便吹吗?
这气一进鼻孔,倒是把她鼻孔吹通了,但就是差点没把她吹岔气!
“尼玛……”闻人笑脾气又上来了,爪子一痒就抬起来准备呼巴掌,这次谢郁早已防备,一手扼住她的腕子,那修长的手指微屈,挽了一个极其优雅而漂亮的手花,然后反手就往她额头叮咚一声敲去,结果……顺利地把她敲晕了……
她居然被敲晕了……
闻人笑昏睡过去之前,意识到这一点,似乎还听到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道:“这样就安静多了。”她有火发不出,真的是很憋屈。
怀揣着这种憋屈,闻人笑睡了一个憋屈的觉。等到第二天醒来,仍是头晕脑胀的,关键是脑门痛得厉害。
翡意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见闻人笑总算清醒,喜极而泣,不顾身份地扑过来把闻人笑抱住,鼻涕眼泪流了一把道:“小姐,你醒了,吓死奴婢了!呜呜呜都是奴婢不好,要不是奴婢,小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闻人笑惺忪了片刻,然后昨天夜里的记忆渐渐涌入脑海,抬手摸摸翡意的发髻,翡意哭得更凶,恨不能直接往闻人笑胸上蹭。闻人笑一边扒拉着她一边问道:“昨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
第49章 别让我逮到你
翡意哭着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小姐晚上很晚都没有回来,便想着给小姐送披风去祠堂,怎想到一出门就被人敲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装进麻袋里……”她说这些的时候瑟瑟发抖,仍心里恐惧得慌,“是春喜和冬素……她们想把奴婢扔进池塘里淹死……要不是小姐跳下水救奴婢,只怕奴婢、奴婢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再继续伺候小姐了……”
闻人笑见她哭得可怜,像只小花猫一样,起床气也没有了,而是明暖地冲她笑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别哭了。小姐怎会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她揉了揉自己发痛的额头,又问,“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翡意哭声渐止,默了默,道:“是、是……那位公子送小姐回来的。”
闻人笑愣了愣,然后有关谢郁的记忆瞬间充斥脑海,咬牙道:“那他人呢?”
翡意弱弱道:“当时他把小姐抱回来放在床上,房间的烛灯早已经燃完了奴婢便转忙去点灯,可是等回头时已经不见人影了……”
可恨,她甚至连那厮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往后报仇都无门。
这不揉还不知道,一揉闻人笑就吓一跳,连忙对翡意道:“快去把铜镜给小姐拿来。”
翡意支支吾吾的:“小姐还是不要看了吧……休养要紧。”迫于闻人笑的逼视,最终翡意不得不去给闻人笑拿镜子。
铜镜一到面前,闻人笑猫着腰便伸长了脖子把自己的脑门往铜镜贴去,定睛一看,气得脖子都粗了。
只见脑门上,顶着好大一个包。活生生像个小笼包似的,还白里透红!
顿时闻人笑觉得头更晕了些,无力地瘫倒在床上,道:“别让我再逮到你……”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翡意问:“谁啊?”
外面的人道:“在下白芷,负责来给小姐诊治。”
话说昨晚谢郁把闻人笑送回了折春苑,转头就消失了。他在这侯府里折腾了大半夜,他那扈从也在府外的墙根下被蚊子喂了大半夜。在不知拍死第几只蚊子后,扈从终于忍无可忍了,决定进去找主子。
这才进去不多久,扈从就在折春苑外面遇到了谢郁。当时他震惊地张大了嘴,震惊程度足足可以塞下一只臭皮蛋。
因为谢郁当时浑身湿漉漉的,狼狈得像只落汤鸡。他径直走过扈从身边,忽略了他的存在。
扈从赶紧跟上:“爷你……”
谢郁:“你最好不要说话。”
至于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扈从也不得而知。等回到了东宫,谢郁入寝房前,对扈从随口吩咐了一句:“明早,让白芷去钦国侯府待命。”
“知道了爷,”扈从站在门口踟蹰道,“需要给爷准备浴汤么?”
彼时谢郁已经脱了浑身湿衣,光裸着上半身,肌肤上还残留着水珠,正顺着他肩背结实而明朗顺畅的线条缓缓流下,他回过头看着扈从,黑发如墨,眼神亦是黑幽幽的,道:“你说呢?”
第50章 吓人!小姐思春了
扈从连忙垂头,转身而去,道:“爷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准备。”
于是今天早上白芷很早就接到了消息,匆匆赶来钦国侯府。恰逢钦国侯知道闻人笑昨夜受了凉,却不知怎么受的凉,私以为是他让闻人笑跪祠堂而引起的,内心里还有点小内疚,这不刚派人准备去请白芷大夫就在大门口撞个正着。
眼下一听是白芷大夫来了,翡意连忙就跑去打开了房门,看见白芷站在门口,肩上背着一只药箱,连忙道:“大夫你可来了,快帮我们小姐看看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闻人笑躺在床上,白芷让她伸手她便伸出一只手来,诊过脉以后又要让她伸舌头,她一边伸出舌头一边翻了一对白眼,顺便还让白芷看看她的眼白。白芷有些好笑,面上却柔色道:“放心吧,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可能受了点凉有些发烧罢了。”
翡意一听,一边伸出爪子摸摸闻人笑的额头,一边紧张道:“小姐都发烧了,怎么能没什么大碍呢?”
白芷:“是低烧。”
翡意不依不饶:“低烧也是烧,丝毫大意不得的,大夫你有没有办法最快地给小姐降烧呢?”
于是白芷打开她那药箱,从里面取出布袋展开,露出里面清一色的银针,闻人笑一看就眼角抽搐。白芷正要从里面取一根,闻人笑立马扑过去摁住她的手,道:“小病而已,用不着打针,千万莫要小题大做。”
“方才翡意姑娘说小病也是病,大意不得。”
闻人笑指着自己的额头:“那你帮我看看这儿吧,这儿起了个包,怎么才能让它消下去?”
“怎么弄的?”白芷问。
闻人笑:“昨夜起来上茅房,撞在屎坑上的石头上了。”
白芷默了默,道:“用冰块敷一下就会好了。”
遂白芷给她开了两副退烧药,她喝了以后捂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捂出一身汗以后起来是神清气爽,再无半分不适。但就是额头上还有好大一个包。
傍晚的时候,金色余晖洒满了整个折春苑。苑里花草树木,欣欣向荣。肥大的树叶延伸至门前,闻人笑坐在叶子下面的石阶上,翡意蹲在她旁边。
一主一仆显得有些哀伤。
翡意手里拿着冰袋,时不时往闻人笑额头贴去,问:“小姐在想什么呐?”
闻人笑:“别吵,小姐在思春。”
翡意:“……小姐是在想昨夜那个公子么?”
闻人笑白了她一眼:“小姐是在思考春喜和冬素两个丫头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影儿。”
翡意吐了吐舌头,道:“那小姐一次把话说完嘛。”顿了顿换了副沉重的表情又道,“奴婢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到哪里去了,好像从昨晚回来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过她们。兴许是做了恶事心虚吧,跑去二夫人那里躲灾了。只是奴婢想不通,为什么她们要那么做。”
闻人笑摩挲着下巴,眯了眯眼道:“兴许是觉得我傻,也觉得你知道得太多了。你以为两个贱婢,会有这么大胆子敢动你么?”
翡意愣了愣,瞬间明白了闻人笑的话,道:“那以后奴婢该怎么办,要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诉给侯爷?”
闻人笑看了看翡意,翡意也眨巴着眼睛看她,然后就被她抬起手指戳了戳脑门子。闻人笑道:“不要一有事情就想着去告诉侯爷,万一不久侯爷去边关了,你遇到事又告诉给谁去?自力更生知不知道,侯爷要是像以前一样一走就是两三年不归,小姐我岂不是要被欺负得连骨头都不剩?”
翡意垂下了头,红了红眼圈,道:“奴婢只是想……让侯爷给小姐做主。二夫人她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在经过了昨晚的惊魂一幕,她再提起二夫人一房,连底气都弱了半截。
闻人笑支着下颚,手肘撑于膝盖上,轻轻吁了口气,道:“小姐也给你说过,不是证据确凿的事情不要吐露出来,眼下春喜和冬素两个人不知所踪,要是现在去侯爷面前哭诉一通,却没个证据,反倒容易被二夫人反咬一口,二夫人往那肝肠寸断地一哭,我都受不了,你说侯爷能受得了吗?侯爷又会怎么看我们?”
翡意摇摇头道:“不会的,侯爷一向很疼小姐的。”
这一点闻人笑还是深有体会的,虽然老爹昨晚还让她跪一晚上的祠堂。但真要是别人将祠堂弄成那样,非得被他撕成两半截不可。
闻人笑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他疼,所以才不可以随便挥霍。”翡意似懂非懂,闻人笑捏了捏她的发髻,“且放宽心,小姐跟你保证,昨天晚上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第二次。”
翡意虽然不知道闻人笑接下来会干什么,却从心底里相信着她,心头暖暖道:“奴婢知道小姐是说到做到的,奴婢不担心了。”
“笑儿,笑儿。”这时外面响起一道粗犷的声音,并伴随着大刀阔斧的脚步声。闻人笑循声一看,见钦国侯正走进折春苑来,身上还穿着一身公家的官服。
钦国侯早上走得急,眼下一下班第一时间就赶来看闻人笑了。见闻人笑坐在石阶上,顿时眼珠子就是一瞪,训道:“不是病着吗,还敢坐在外面吹风?”
闻人笑随手拿过翡意手上的冰袋,自己敷着额头,翡意便安顺地退居一旁。闻人笑道:“上午吃了药睡了觉,都好了啊。”
钦国侯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撩衣坐在闻人笑身边,伸手摸了摸闻人笑的额,道:“怎么这么凉,还说你好了。”
闻人笑:“……那是因为我在敷冰袋。”
钦国侯便注意到她额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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