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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侯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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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起初谢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鹦鹉继续很得劲地说:
“闻人小姐,你放开我,你这样是很不道德的,我还是一个良家少男!”
“你身上好凉快……”
“呜,殿下比我更凉快!我去帮你找殿下来吧!你别这样,忍住!千万要忍住!”
话音儿一落,谢郁如一道风一样往门外飞去。鹦鹉还在窗上跳来跳去地叫唤:“不要啊!你不要啊!我对不起殿下啊!”
一只茶杯冷不防从门外飞了进来,精准地砸中了鹦鹉,它一头栽倒在地,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谢郁于夜色中身形掠得极快,当他到达小院时,小院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徒留门上斜插着的木栓。
他一脚下去,险些将门踢飞。两扇门摇摇晃晃地打开。
里面的光景让他一震。
只见云凡被压在地上,闻人笑此刻正骑坐在他的后背上,十分苦逼。他抬头见谢郁来,如获大赦,就差泪流满面:“殿下你要是再晚点来,可能我就要晚节不保了,我不喜欢主动的女人,你快来收了她吧……”
谢郁三两步跨过去,便轻而易举地将闻人笑瘫软如水的身子给捞了起来,脸色极差地瞪着云凡:“现在你可以滚了。”
云凡理了理衣裳,不紧不慢地爬起来,吁口气道:“哎呀殿下总算是来了,闻人小姐她中了媚药呢,我正不知该如何给她解药,现在你来了,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说着就对谢郁一揖,笑得很意味深长又很地痞无赖,“良辰美景,殿下还请顾及身体,莫要太过操劳。云凡这就告辞。”
说罢他就退了出去,还很主动地把门给关上,又看了看脚边地下的木栓,笑嘻嘻地把木栓捡起来,横插在门上,对里面道:“殿下,不用太感激我唷~”
“快点滚。”
云凡走后,房里顿时就只剩下谢郁和闻人笑两人。还从来没有这般亲近过。闻人笑身体无力,整个贴了在谢郁的怀中,她肩后长发有些凌乱,丝丝缕缕地被汗湿贴在白皙鲜嫩的脖颈上。
闻人笑的喘息深深浅浅,十分诱人。谢郁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曲线贴着自己,伴随着每一次喘息都起起伏伏。闻人笑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或许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根本不宜久留。
谢郁很讨厌这个女人,因为她浑不像个女人,没想到此时此刻她身上竟有了丝丝的女人味。
谢郁低头看了看她的脸,脸色绯红,眸光眼帘,脖颈下交叠的衣襟微微有些凌乱。他不由抿了抿唇,不,简直是女人味爆棚。
这个女人,怎么会有女人味这种东西,简直不可思议。
她既胆大又张扬,竟敢丝毫不把他放眼里。她不讨厌谁讨厌?谢郁也着实很嫌弃,可当闻人笑不由自主地靠近,蹭着他的胸怀时,他居然忘记了闪躲。她身上的馨香,她的汗液,让谢郁有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可恶的异样的感觉。
闻人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缠绵的热气,低哑道:“你,给我吃一口吧。我又干又渴,好难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谢郁尚没有反应的时候,她便当做谢郁是默许了,然后踮了踮脚舔了舔唇,自个已然是一种勾引,她凑近谢郁的脖子,张了张口,然后露出两只尖尖的小虎牙。
闻人笑白牙闪闪,下一刻就朝谢郁的脖子狠狠地一口咬下。
谢郁见状眼疾手快,在她的牙沾上之前突然出手捏住了她的嘴唇,使得她无法张口,脸憋得更红,一双水光媚眼幽怨地瞪着谢郁。
谢郁眯眼道:“吃一口?是你这么吃的吗?是不是我若不出手阻止,你就真的一口血一口肉地把我生吞了?”
闻人笑努力张了张口,想要咬他的手指,只可惜都以失败告终。谢郁又道:“你可看清楚我是谁了?”
闻人笑被谢郁手指夹着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支支吾吾的十分难受,她努力挣扎,见谢郁还不松手,情急之下伸手就去掏谢郁的咯吱窝。
“你……”谢郁吸了口气,冷不防就松了手。她怎知道谢郁怕痒,只不过是误打误撞撞着了。
闻人笑获得了自由,翻地就朝谢郁扑去,结果谢郁轻巧闪身一躲,教她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上。闻人笑吃痛了,趴在地上半晌没起来,生平第一次委屈地细细碎碎地说:“疼……”
谢郁眼神闪了闪,嘴上却道:“既然知道疼,你就该规矩一点。”
闻人笑继续趴在地上,继续委屈道:“你不过就是一只梨,拽什么拽……世上有千千万万只梨,随便两块钱就可以买一斤,一斤就有好几个,别以为我是非你不可……你连两块钱都不值……”
谢郁:“……”
谢郁一阵气急,这女人居然把他当梨。
闻人笑侧了侧头,执着痴痴地看着他,眼中氤氲水光仿佛就快要忍不住溢了出来。她喘息得更加厉害,眉端微微蹙着,极力忍受着体内一波又一波冲撞着的热流,使得这具身体变得干涸而空虚。
闻人笑的声线也跟着变了,娇媚入骨,她软软地伸出手指头,对谢郁勾了勾:“破梨,快过来,我快要热炸了……”
她额上青筋突起,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谢郁见状,弯身下来,一把将闻人笑操起,走向了床榻。闻人笑蹭着他的身体,那衣料的冰丝柔滑让她顿时感觉舒爽不少,然后她如饥似渴地抓着谢郁的衣襟,一口又一口地猛往他身上咬……
不错,她潜意识里以为她正在吃一只梨。
谢郁被她咬得呼吸紊乱,好不容易把她放在床上了,她也不罢休,肩头两口胸前两口,就差往他脸上也来两口。
谢郁疼得抽气,道:“你信不信,我捏死你!”
话一出口,谢郁忽然就瞠了瞠眼,只见闻人笑倾身过来,捧住了他的脸,两人凑得极近,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呼吸。随后闻人笑使了浑身力气,把谢郁往床上压去,唇轻轻凑到他脸上……毫无遗漏地重重来了两口。
谢郁终于怒了,想把闻人笑拎起来摔开,奈何闻人笑就像狗皮膏药似的死死黏着,怎么揭都揭不走。闻人笑抱着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得以释放的突破口,与谢郁在床上扭着滚来滚去。
那青丝铺了满枕,那唇色殷红,眸光迷离。
谢郁脸上呈现出两枚红红的牙印,他手掌捂住闻人笑的嘴,另一手试图禁锢她胡乱挣扎的双手双脚。她那裙子下面修长的双腿,在半空中踢来踢去,若有若无地夹着谢郁的劲腰。谢郁身体绷紧,每一根神经末梢都被她挑逗得兴奋起来,他的身体似乎也在渐渐苏醒,谢郁不敢有所放松,额间隐约有了一滴热汗,顺着鼻尖淌下,滴落在闻人笑的脖子里,烫得她哆嗦了一下。
谢郁趁此机会,手指往她身上几处大穴点了点,顿时闻人笑就动弹不得。


 第97章 好爽啊……

闻人笑半眯着眼,眼里流光乍泄,她根本认不出谢郁是谁。她只冲他喃喃道:“我好热啊……”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谢郁便将闻人笑拉起来,盘坐在自己面前,将杂乱的念头纷纷赶出脑海,用手掌蓄力,往闻人笑身上推去,并在她周身游走。
一股真气缓缓输入她体内,所至之处,将那股冲动的热流给逼至一个角落,然后从毛孔里挥散出来,惹得闻人笑既痛苦又痛快地“啊啊啊”地吟叫。没想到那媚药的药效如此强劲,使得谢郁不由加大力度。
谢郁额上青筋跳了跳,他不能走神,否则他也会岔了气,仍还是气急败坏道:“你瞎叫什么?!”
闻人笑半清醒半迷醉,长吁短叹:“因为,好爽啊……”
谢郁气息一窒,胸口淤塞,真气反噬,吐出一口血。
这头,当丫鬟匆匆忙忙地跑到前院,前院戏台上的戏依然在唱,显然没有了先前的气氛。丫鬟哆哆嗦嗦地在长公主面前跪下,道:“长公主殿下不好了……”
大家伙都跟着醒了醒神儿。有事发生?顿时八卦的气息暗暗流淌。
长公主正了正身,问:“何事?”
丫鬟显然受惊过度,语无伦次:“是闻人小姐她……她……”
长公主道:“到底何事,你且说来。”
丫鬟便道:“闻人小姐在房中昏迷不醒,云太医为小姐医治,奴婢一直守在外面。可是时辰过去了那么久,仍不见云太医出来。奴婢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听见、听见……”她不敢在说下去。
江氏蹭地站起来,连忙追问:“听见了什么?笑儿她怎么了?!”
丫鬟颤声道:“奴婢听见……房里传来闻人小姐和云太医的奇怪的声音……奴婢害怕,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就来回禀长公主了……”
奇怪的声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这话一出,立刻引人无限遐想。
江氏面色煞白,不等长公主说话,就慌慌张张往小院跑去了。长公主便也立刻起身前去,一干夫人小姐们都已经无趣到了极点,眼下有这出好戏看,还不赶紧纷纷凑热闹去。
江氏一路走一路就在哭,手帕被眼泪沾湿,上气不接下气道:“笑儿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不然妾身没法跟侯爷交代……”
长公主一行人跟了上来,她道:“本宫相信云太医的为人,他不会做出有损闻人小姐清白的事情来,还请江夫人莫要过于担忧。”
江氏明面上哭哭啼啼,实则眼角都快要笑得飞挑起来。只要让她们前去,将闻人笑和云凡捉奸个正着,闻人笑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匆匆忙忙进得小院,房中烛火摇曳不定。江氏屏声凝神一听,果真听得房内有男女的喘息之声,这下子心中石头已落下大半,只要现在冲进去,撞破他们的奸情,便大功告成了!她赶在所有人都进来之前,不着痕迹地抽去了闩门的东西,然后刻意顿了顿手上动作,等着大家都进来小院之后,才急忙推开了门。
也不知是江氏太过兴奋还是这两扇门已经承受不住二次撞击,当时便是摇摇晃晃。
哐当一声。
门塌了。房内的光景毫无遗漏地跃入众人的视线。
顿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房间里椅凳倒落一地一片狼藉,那床榻之上,纱帐乱垂,却一眼就能够看见,一双男女正紧紧相拥。两人俱是衣衫不整,呈凌乱暧昧之色。
不管他们发生了什么没有发生什么,眼下这般姿态,却已是不可挽回的了。
江氏掩嘴,无声泪流,不可置信地颤声道:“笑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闻人笑已经精疲力竭处于昏迷状态,安安静静地靠在谢郁肩上。谢郁搂着他,面对突然闯进来的众人,面色沉冷似寒霜。
长公主怎么也没料到,闻人笑会在她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向相信云凡的人品,因而亲眼所见才尤为生气,喝道:“云太医,这到底怎么回事?!”
床上的人不为所动,江氏哭得肝肠寸断,就快要背过气去。
纱帐朦朦胧胧,看不清里面男子的脸。长公主出声以后,一只素白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撩开了纱帐,修长的腿率先抬了出来。
可当所有人都看清男子的模样时,倒抽一口冷气。
江氏正暗自高兴到流泪,她忽地一掀眼帘,脸色煞白,眼泪兀自挂在眼梢,俨然连哭都忘了哭,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闻人笑睡得正熟,她身上披着的是谢郁的外裳,她歪着头靠着的样子,不知是多少小姐梦寐以求的。谢郁从未这样大庭广众地抱着一个女子,更不曾与哪个女子这样亲近过。
他显得理直气壮,好像就算发生了什么也理所当然,面对长公主的质问,他轻描淡写道:“云凡不在,是本宫。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谢郁略显白皙的脸上,赫然呈现出两枚粉红的牙印,尽管是被闻人笑给咬的,可看在众人的眼里,别提有多暧昧,也给一向冷清的太子添上两分风流韵味。
长公主原本是很生气的,可看清了人以后,火气顿时就没了。她抽了抽嘴角,以手扶额,伤神不已。
大概等明天早上,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太子和闻人笑之间的事情了。他倒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惊世骇俗到如斯地步。也不知道明天皇后娘娘知道了会不会气到心脏病发。
长公主还算淡定,道:“好了都散了吧,本宫看此事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希望大家不要随口乱说。”
一干人都退了出去,谢郁抱着闻人笑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径直跃过众人,大步流星地离开小院。正巧,在走出门口时,迎面与气喘吁吁跑来的闻人雪撞个正着。闻人雪见得谢郁还来不及开心,便看见他怀中的闻人笑,顿时惊得不能言语。
谢郁什么都没解释,也未下令追究调查此事。倘若这真是有心人的安排,想于今夜毁了闻人笑的名节,那么她的名节毁在自己身上,也不算吃亏。
有些事他虽然不过问,但不代表他心里没数。
闻人雪感觉声音仿佛不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咕噜噜干干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谢郁只极淡地往她身上瞟了一眼,然后抱着闻人笑越过她大步走去。虽然他暂时用真气释放了闻人笑体内的热气,但是具体情况怎么样还需得云凡下定论。
当谢郁抱着闻人笑回到暖阁的时候,云凡吓了一跳,问:“这么快就完事儿?不对啊,要是完事儿了,这大小姐的脸色怎么不对。”
谢郁言简意赅道:“我点了她的昏睡穴。”
云凡:“我去,小姐是中了媚药,怎么能点她的睡穴,就算神智昏迷了身体也没法歇下。”他伸手去把了一下闻人笑的脉象,滚得烫手,“再这样下去,她就算不爆体而亡,也会被烧坏脑子。”
谢郁隐隐不耐:“废话少说,还不拿解药来。”
云凡很无奈:“我的殿下,虽然臣是个太医,但不代表随身带着药啊,更何况还是这种尴尬的解药,不然别人会说臣很猥琐的。”
“那你说怎么办?”
云凡道:“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将小姐放冷水里,泡上个半夜,药效也就渐渐退了。”
于是当闻人笑还意识不清地在静心阁泡冷水澡的时候,长公主府的门客已经稀稀疏疏地离去,前院的戏台子也拆了。因为闻人舒是为了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危而来,眼下太子仍在静心阁,他也不便离去。
江氏母女受了极大的打击。闻人舒心里也不好受,他已然在极力促成太子与闻人雪的好事了,可偏偏却让那闻人笑捷足登先了。
闻人舒送江氏母女到门口,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会好好看着。”
江氏对闻人雪道:“雪儿,你先上轿去。”见闻人雪失魂落魄地转身上了轿子,那门前灯笼的光泽掩映在江氏的面容上,此时公主府已走得一个人不剩了,门前的侍卫也都是闻人舒的人,因而她也不用避讳,显得有些狰狞可怖,咬牙切齿道,“没想到为娘费尽心机,今日却是给那小贱人做了嫁衣!”说着她就红了眼圈看向闻人舒,握着闻人舒的手道,“舒儿,娘就你和雪儿两个孩子,都是娘不好,因为娘的身份地位,使得你们兄妹俩一直不受待见。娘原本想,等你妹妹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了,你们便总算有了出头之日了。只没想到,闻人笑又横插出一脚来!既然是她不仁,就甭怪我不义!舒儿,你可一定要帮你妹妹啊!”
闻人舒本就痛恨现在的闻人笑,若是在以前,闻人笑还会惧怕他,让他有种优越感,但是现在,闻人笑处处与他作对。但凡她胆敢挡妹妹姻缘,那都是不可原谅的。


 第98章 失眠?怪床咯?

闻人舒面色微微阴沉。江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凑近他,在他耳边低低道:“现如今那贱人暂时还在太子殿下那里,不与我们同回。如若是在这个时候,她在这里出个什么意外,也万怪不到我们的头上来。倒不如让她今天夜里彻底消失,如此一来也就威胁不到雪儿的太子妃之位了。”
闻人舒敛了双眉,沉思道:“倘若闻人笑真的死在了长公主府里,恐怕爹那头不好交代。”
江氏冷笑一声,道:“舒儿你不要忘了,这里是皇城,皇城里就是天家最大。你爹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侯爷,闻人笑出的是意外,侯爷心里再不痛快总不能和天家对着干,难道他一身忠肝义胆还要造反不成。如此一来,天家亏欠侯爷,说不定还要允雪儿太子正妃的位置,而舒儿你,便即将是唯一侯府的承爵人了,岂不一箭三雕。”
闻人舒一震,这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
不等闻人舒说话,又道,“娘知道,有太子在你很难下手,但也一定是有机会的。你一旦出手了,必须干脆果断,不可教人留下丝毫把柄,知道了吗?但娘也不是强迫你,你尽力而为便是。”
最终闻人舒沉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上了轿子以后,江氏母女便回侯爷府上了。一路上闻人雪止不住落泪,问:“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和姐姐在一起的会是太子殿下?”
江氏道:“为娘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去静心阁了吗,太子怎的会出现在房里?”
闻人雪摇摇头,道:“雪儿是去了,可是静心阁那里一个人都没有,雪儿就又折回来了。哥哥不是说太子殿下在静心阁里吗……”
“你也不要哭了,凡事都会有转机的,接下来就要看你哥哥的了。”
静心阁的浴池里,闻人笑合衣泡在那里面。一番折腾下来,经历了冰火两重天。快热爆的身体经这源源不断的凉水一泡,渐渐冷静了下来,变成彻骨的凉。她抱着胳膊在水里意识浅薄地哆嗦着,一头乌发如水藻一般,几缕碎发贴在了脸颊上,衬得肤色苍白如霜。
云凡进来见闻人笑嘴唇都冻得乌青了,才让人把她抱起来。侍婢给她换了衣裳,扶她到床上去躺着。
长公主房里,侍婢姑姑推门而入,向她回禀道:“长公主殿下,闻人笑小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现在正歇在静心阁里,说是泡了半宿的冷水,后半夜兴许会有烧热。眼下云太医正在静心阁里侍奉。”
长公主道:“既然如此,那今夜便让她暂歇在那处吧,等明日好了再做他议。”
“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长公主闻言一笑,坐在妆台前面对铜镜,侍婢帮她取下发间发簪,她道:“本宫这个时候去,恐怕又要招那侄儿不待见了。本宫没有想到,油盐不进的他,竟然愿意搭上自己去赔了闻人小姐的名声。”
侍婢亦跟着笑道:“看来,不光长公主殿下,就连太子殿下也对她是满意的。”
这时另一侍婢也回来了,禀道:“长公主殿下,奴婢依照殿下吩咐,一一查验了今日闻人大小姐所用过的一切器具,果然在茶杯内发现有药物残余,可要奴婢将负责给闻人小姐添茶的丫鬟带来详细过问?”
长公主摆摆手,道:“横竖这于我长公主府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若是追根究底,还得牵扯出许多肮脏来,也罢,便将那丫鬟杖毙了事。”
“是。”侍婢转身便出了房门,招人去干这件事去了。
静心阁里有好几间布置精致的房。闻人笑睡了一间,谢郁和云凡便去了隔壁。此时夜已经很深了,要是再将闻人笑搬来搬去显得不合适,且云凡需得在旁照料着哪儿也不能去,因此谢郁也就理所当然地留下来了。
在推门进房前,云凡在站在隔壁间的门边,双手挽臂,笑得让人发毛。谢郁推门的手顿了顿,侧身看着他,肃道:“你想怎样。”
云凡耸耸肩:“臣只是没想到啊,原来殿下这么能忍。美人坐怀却岿然不乱,就差吃斋念佛敲敲木鱼啰。”他笑嘻嘻地凑过来,暧昧地说道,“我要是殿下的话,就生米煮成熟饭,不然白瞎了那些个八嘴婆们的误会。你看吧,等明日,这事儿铁定传得风风雨雨、添油加醋的。”
谢郁不客气道:“本宫还没有你那么龌蹉。”要传便传,这些流言蜚语他还从来没在意过。说着谢郁就推门而入,显然不想和云凡再继续说下去。
云凡满怀一颗八卦之心,却苦于得不到满足,贴着谢郁的门一脸的幽怨:“喂,还没说完呐,你这么早就睡啊,出来再说说呗……”隔了一会儿,连鸟都不想理他,他又道,“以前我差点都以为殿下你不喜欢女人哒,现在看来,好像闻人笑小姐还是颇有点特殊的嘛……”
谢郁平时不喜让丫鬟近身伺候,因而这静心阁里也没安排个把丫鬟,只附近有侍卫值守,彻夜通宵地不敢懈怠。
他进了房,房中灯火摇曳,亲手取了一枚沉香,放在烛火边静静点燃,直到那香烟袅袅浮起,才揭开冷金色的瑞兽香炉,一手将沉香丢进了香炉里。
可是当谢郁上床平躺、侧卧,辗转反侧换了十八般姿势,继而他发现他居然失眠了。
一定是床不对。
在东宫的时候他是失足都不会失眠的。
谢郁闭上双眼,首先想到的是闻人笑,呃不对,是睡觉!可是闻人笑中了媚药之后那千娇百态就像是魔魇一样植入他的脑海,竟让他挥之不去!
睡觉、睡觉、睡觉……闻人笑、闻人笑、闻人笑……
谢郁回过神来,心烦意乱外加燥热难安,怎么又是闻人笑!一定是谐音,所以容易搞混淆。
他索性起身,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神思一动间,抬手往怀中摸了摸,摸出白天里他挑选出的那只香囊来。绣艺拙劣的香囊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他看了半晌,那只蝉仿佛在他眼里鲜活了起来,隐隐约约能听见蝉叫,反而叫他莫名的安定。


 第99章 真的很急啊

思及今天遇到闻人笑的场景,看她弹琴弹得乱七八糟,这绣活肯定也是乱七八糟,在场的那么多小姐只有她浑不像样,他几乎就可以肯定这只没有名字的香囊就是闻人笑绣的。
但是,她这个女人还是很惹人厌烦。
谢郁努力地说服自己,今日帮她,只不过是为了来日更好地整她。他相中的猎物,旁人不能整,必须得他亲自操刀。
谢郁鬼使神差地把香囊佩戴在自己的腰际,低头看了看,与他衣服的色泽相差并不明显,还是相当低调,这一点谢郁异常满意。他佩戴着香囊在房里来回走了两圈,然后掀衣便怡然自得地在床边坐下。
然,下一刻他脸色就变了,青白交加。
他一不小心把香囊坐在了屁股下面。这还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香囊里似乎有什么异物突然一举成功地刺入了他的皮肉中……
谢郁面色紧绷,动了动手指伸往屁股底下,将那刺痛的异物一点点拔出。拿捏到眼前一看,气得快晕过去。先前一大波的浮想联翩顿时化作乌有,只剩下滔滔怒火,一字一顿自言自语道:“闻人笑,你告诉本宫,为什么香囊里会有针!”
这果然是那死女人的作风!绣个香囊居然能把针绣在里面了!
真是气死他了。哈,自己怎么可能会对她有异样的感觉,脑子被门缝夹了吧!谢郁真是对她一丁点的想法都没有了,随手将绣花针往烛台一弹,顿时房间便陷入黑暗,他倒头就睡在了床上,以极快的速度进入睡眠。
果然,为什么人会失眠呢?就是因为想、太、多!
只是大约半夜的时候,隔壁房里传来一声响,谢郁睡得快醒得也快,丝毫不留恋梦乡,倏地就于黑暗之中睁开了双眼。他随之听到了隔壁的开门声,隔了一会儿才拂衣起身,脚下几近无声地走出房间,开门的声音亦是极为轻微的,站在暖阁二楼,堪堪垂眼往下看去,见一道趔趔趄趄的身影正在离开暖阁,往阴暗小道上走,可不就是闻人笑。
月光将暖阁前的空地照得如银玉,却照不透遮裹着小道的密林。因而闻人笑的身影一进去,就融合在了夜色中。
实际上,闻人笑也不想在半夜里醒来,她浑浑噩噩的,身上又出了一身汗,全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起初还以为是回了侯府的折春苑,于是费力地趴在床上,伸手往床底下掏了掏,又掏了掏,什么都没有?
怎么什么都没有?
她明明记得那里有一只便壶的!
闻人笑入睡前喜欢将自己解决干净,因而半夜里几乎不起夜,床下的便壶就一直空置着。可这次有些例外,闻人笑都摸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醒来的时候急得不得了。
掏不到便壶,闻人笑只好爬下床,按照折春苑的房间布置摸索着,一不小心就撞翻了一张凳子。结果惊醒了隔壁的谢郁。
她没有气馁,捂着腿一瘸一拐地出得房门,隐隐月光下所见到的景象也和折春苑里大不相同。但也得解决自身主要问题啊,否则尿意都快涌上嗓子眼了。
遂闻人笑不管三七二一,跑下暖阁就急急忙忙往阴暗小道上冲。她毫无目的地寻觅了一阵,始终找不到一个叫做“厕房”的东西,脑袋又昏昏涨涨的,就想,随地大小便又不会罚款,况且她只是给花草树木施施肥,还是免费的。
闻人笑离开小道就往偏跑了,脚踩在草丛里有些浮软。她到了一处还算隐蔽的地方,小树苗有齐腰那么高,周围都长得很茂盛,要是在那里面蹲下,就算有人路过都发现不了。
很好,就这个地方了。
闻人笑跑去树苗中间以后,手忙脚乱就开始撩裙子。可刚来得及拽上亵裤,冷不防一道脚步声在她嗡嗡的脑袋里响起,使得她的手一顿,压根什么都没看见。
闻人笑默默地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丝毫动静。兴许是她太过紧张了。
然,将将这么一想时,冷不防身后一口冷气幽幽贴上她的脖颈,她飞快地一转身,只见得眼前一道隐隐约约的黑影,随即后颈一麻,人就不受控制地倒下。
谁?!我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就不能等她尿完了再说么……憋得肾疼。
黑影看了看瘫倒在地的闻人笑,默默地将她扛起来,转身就消失在树林里。那茂盛的树枝横生出来,勾住了闻人笑的裙子,嘶啦一声便划出一道道口子。闻人笑全无意识地趴在黑影肩头,无力地垂着双腿,脚一晃一荡之间,掉了一只绣花鞋黑影都没有察觉。
谢郁随后追了出来,四周黑灯瞎火的,他也根本不知道闻人笑去了哪里,他成功地把闻人笑跟丢了。
这么晚了那个女人能跑到哪里去?真以为这长公主府是她家后院吗?
谢郁在林子周遭转了一阵,都没能发现闻人笑的踪影。他正待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时,冷不防脚下似踩着了什么东西。他脚尖碾了碾,然后弯下身去将脚下的东西捡了起来,放到月光下一看,竟是一只绣花鞋。
那是闻人笑的鞋。
当即谢郁捏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便有一只鸟东歪西倒地拍打着翅膀飞来,险些撞到了树干上,一看就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结果一头撞进了谢郁的怀里,乍乎乎道:“晕死本宫了晕死本宫了!”
谢郁二话不说,一手将绣鞋塞到了它的鸟嘴里,用尖尖的喙叼着,然后吩咐道:“去给本宫找另外一只,找不到你也就可以直接死在外面了。”
完全没有鹦鹉反抗的余地,谢郁抓着它的翅膀便将它往空中抛去,它只得赶忙挥动着翅膀,在谢郁头顶上空盘旋了几圈,又不敢在谢郁的眼皮子底下偷懒停靠,不得不晃了晃脑袋醒了醒瞌睡,然后振翅飞远。
从上空中,一定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发现闻人笑的去向。且这只鹦鹉谢郁也不是白养了它,平日里对它有诸多训练,不仅能通人意,洞察力和嗅觉也非凡。就是嘴巴有点贱。


 第100章 鬼门关里走一遭

长公主府的中庭,有一面颇大的湖,眼下湖水在夜色中呈深墨色,黑影带着闻人笑在湖边停了下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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