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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侯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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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胡说八道,丢的也还是你自己的脸。有哪个大家闺秀像你这样不自重,你最好还是好自为之。”闻人舒抿了抿唇,道。
闻人笑对着闻人舒的背影道:“嘁,怎么能是丢我自己的脸呢,要丢也是丢闻人家的脸啊,你要是这么嫌弃的话,有种别当闻人家的人啊。”
傍晚的时候,外面的戏班子如期而至,被领进了长公主府开始搭戏台。而这时有丫鬟来找到闻人笑,道是长公主那边开晚宴了,才领了闻人笑过去。
太子殿下也确实来了,这令小姐们既开心,开心之余又有些失落。因为太子殿下的上座前,挡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帘子。透过那纱帘遥遥看去,只隐约可见他端坐于上位,轮廓身形极为匀称,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股难言的贵气。但就是看不清那一张脸。
等闻人笑去到那里的时候,只剩下偏角毫不起眼的位置可以落座了。这样的情况下,别指望能够接近太子,她基本不抱希望。可害得自己拉了一整个下午肚子的那厮又却却在眼前,她又不能以牙还牙,委实是憋屈。
听说这太子是个风流人物,眼下又用帘子把自己挡起来,跟个娘儿们似的,莫不是还害羞不成?当然,她也仅仅是这么想想罢了。
刚一坐下不久,她便感觉到一束目光直直朝她投来。她四下看了看,但凡是个雌性动物,眼神绝不可能落到她的身上。她搜寻了一番,目光迎往上座,无畏无惧。
莫不是太子在看她不成?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帘子,因而闻人笑也不是很确定。她只能感觉到那目光一直锁着她不放。
谢郁抬手端着酒杯,一边看着角落里,一边淡淡饮酒。那动作缓慢而优雅,眼神既没有过度讨厌也没有过于喜欢,平淡却又深邃。
长公主捋了捋广袖,笑着说道:“以前有宴会时也没有如今日这般往面前落一道帘子,看你也不像脸皮薄之人,可是为了躲避什么人?”
谢郁道:“姑姑笑话了,从来还没有让我躲别人,只有别人躲我。”
“那你为何不肯露面?”
“心血来潮。”
长公主见套不出什么话来,但她又感觉事情总没有那么简单,只笑而不语。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上前,躬身道:“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戏台已经搭建好,可要现在开戏?”


 第93章 好像不该这样发展的

长公主道:“开吧。”
于是乐师丝竹声起,便有戏子登台,在台上又唱又舞。席间觥筹交错,倒也其乐融融。
起初戏子唱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开场白,闻人笑也没有太多的兴趣,满腹心思都放在眼前的吃食上,可这戏班既然能被请来长公主府里唱戏,哪能是一般的戏班,台上的戏循序渐进,引人入胜。就连一心顾着吃的闻人笑,也被成功地吸引了去。
爱情戏嘛,是当下最流行的。再加点生离死别,就该惊天地泣鬼神了。于是夫人小姐们看得是黯然销魂。更有情窦初开的小姐,忍不住偷偷拭眼泪。
果然,吃饭的时候不能看电视,不然很容易引起消化不良。
晚宴过后,戏还在继续。闻人笑都不怎么记得今天晚上吃了些什么,味道如何。
眼看一场戏快要结尾了,江氏偏了偏头,忽然对旁边的闻人雪耳语了几句。
等到戏子落幕之时,闻人雪施施然站起来,柔柔嫩嫩地对座上的长公主和太子福了福礼,说道:“今日这台是现成的,不如雪儿为太子殿下和长公主殿下跳曲舞吧。”
长公主道:“这刚用过晚膳,会不会太辛苦雪儿小姐了?”
闻人雪摇摇头道:“雪儿也很久没跳舞了,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练练身子,只是雪儿有个不情之请。”
“你但说无妨。”
闻人雪朝太子殿下堪堪投去柔情蜜意的眼神,含羞欲放道:“雪儿不知能否有幸得太子殿下伴曲?”
场上都沉默了片刻,似乎都在等太子的回答。结果太子道:“这不是难事。”
乐师便将一架琴恭敬送往太子殿下手上。华灯初上,四周朦胧的灯火成了他的背景和映衬,闻人笑拖着下巴侧头看去,见他正低头调音试弦,方才他那句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
以前都是听闻人雪和太子如何如何的情投意合,咦,眼下似乎终于有机会得以见他二人琴舞和谐了。
很快闻人雪就去换了一身舞衣上台,长长的水袖,身段妖娆婀娜,她站在台上经由那灯火一衬,显得十分妩媚。随之,略显得低沉而极富音韵的琴声从那指间流泻而出,宛若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玉石敲击在人的心弦之上,悦耳极了。
闻人雪开始和着那琴音翩翩起舞。
刚开始还好,只见那闻人雪水袖长舞,姿态轻盈若蝶,那腰肢盈盈一握,一扭一扬都十分动人。可能,大约她是没有把握好太子的琴曲风格,渐渐她就跟不上节奏了。
太子的琴音初一听之下,比较沉缓轻慢,配上闻人雪的舞也不显得违和。可哪想,他曲风忽变,所弹奏的也根本不是一支可以令女子曼妙起舞的曲子,沉缓的前奏以后,忽然曲调陡然高昂,偏生音色又极为雄浑,震人心魄。那连串的曲调从他的手指倾泻而出,像是被赋予了灵魂一般,盘绕在每个人的心间。但他举止泰然,袖摆在琴边轻垂,那修长十指在每一根琴弦上跳跃翻飞,看起来轻巧无比,可谱出来的乐章犹如万马奔腾。
那个时候,小姐们哪里有心思看台上的人跳舞,而是纷纷去看幕帘后面的太子去了,一边沉醉地听着他的琴,一边无不面露敬仰爱慕之色。
闻人笑也侧头去看了,一时间忘了心里对这个太子是存有芥蒂的。她嘴里包着瓜子皮,甚至都忘了吐,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仿佛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张模糊的容颜来。
闻人笑定了定心神,摇了摇头。
我靠,这琴声有毒啊。
她怎么能这么立场不坚定呢。
只不过这个太子,还真不是不学无术的那种,他这一手琴肯定是大神级别的了。哈,虽然她一点也不懂。
这时,太子忽然抬了抬头,又像是看向闻人笑,闻人笑心头一怔,撇开了头去。
再来看看台上的闻人雪,显然已经十分吃力了,她的舞姿是柔弱婉转的那种,与太子的曲子丝毫不搭配,再加上太子的音调千变万化,实在太快,她需得不停地变换动作,不伦不类的也就罢了,还险些扭坏了脚。
台下的江氏看得心都提了起来。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摔倒在台上,这舞是闻人雪主动提出来要跳的,要是没跳好,不是掌自己的脸么。
闻人笑看得也有点着急,就差拿了筷子敲着碗,提醒闻人雪要走心呐走心!跳舞怎么能不跟着曲子跳呢,旋转的时候转得也不够快,后面的节奏更是一落千丈,要她是导演,这样的舞蹈演员绝壁不能要。
太子以沉音简单干脆地结束。一曲终后,万籁俱寂,仿佛所有人都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最终一曲下来,闻人雪已是香汗淋漓,湿了衣背。手脚都在轻轻颤抖。
还是最靠近太子的座下的云凡先开了口,声音不大,恰恰传进谢郁和长公主的耳朵里:“闻人雪小姐跳舞让殿下和曲,殿下却弹了一曲《广陵散》,就不怕闻人雪小姐跌倒了找殿下哭鼻子吗?”
谢郁往琴上抽离了手,淡淡拂了拂袖,道:“这已是我最平和的曲子了,况且就算她跌倒了,也不一定有人会发现,所以不算丢脸。”
云凡笑意盎然道:“也是,好像大家都被殿下的琴音所吸引,都没怎么去看闻人雪小姐跳舞了。”
长公主道:“你这般委实不太厚道。”
闻人雪从台下下来以后,江氏急忙拉过她,顺顺她的背,道:“雪儿你没事吧?”
闻人雪欲哭无泪,眼眶红红:“娘,雪儿脚疼……雪儿是不是跳得特别难看?”
“傻孩子,没事没事,反正在场的也没几人能懂。而且太子殿下弹的曲子委实很有难度。”
闻人雪很委屈,那表情好像就是在怨太子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但这能怪谁呢,这也只能怪她自己作了。她主动要求太子配的曲,就是跪着也要跳完啊。
闻人笑吐了一口瓜子皮,准备继续欣赏下一个精彩的节目了。可她万万没想到,江氏在安慰完闻人雪之后,站起来又对长公主和太子道:“方才小女雪儿献丑了。太子殿下果真琴艺非凡,在场之人无不深深陶醉。妾身斗胆请殿下赐教,笑儿小姐今日也来了这里,素日她在家时都偏爱琴棋书画,在这方面也是颇有钻研,不如让笑儿也为大家弹奏一曲,让殿下指点一二?”
闻人笑被瓜子皮卡在喉咙里,闷出一口老血,扭头看向温和笑容的江氏,一脸哔狗的表情。
你tm在逗我吗?
江氏什么时候见她在家钻研琴棋书画了?
还不等闻人笑回答,上头太子便出声道:“如此甚好。”
好……个蛋啊。
江氏已若有若无地露出了得逞的笑意。从今日白天闻人笑绣的东西便能知道,只怕她对琴棋书画这些东西也早已是退步厉害了。且不说这些,主要是她能够上前去弹,便成功一半了。
闻人雪不解地看向江氏,万一闻人笑真能弹出曲子来,不是在太子面前大放光彩么?而且她也知道,闻人笑的琴艺一向不赖的。江氏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遂闻人雪将自己的不安强压了下去,她现在还觉得手足无力呢。既然这是她娘的安排,就且看看她娘是何用意吧。
闻人笑起身,面皮抽搐地对长公主和太子礼揖道:“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请恕闻人学艺不精。今晚有戏班子等着上台,咱们还是继续看戏吧……”
太子却道:“无妨,本宫也想听听。”他继而问长公主道,“姑姑这里有架焦尾琴,可否借得闻人小姐一用?”
长公主抬手对身边侍婢做了一个手势,侍婢当即退去,不一会儿便抱了一架古琴上来。
但凡是在场识货的小姐们都清楚,这可是一架难得一见的上好的琴。
只不过对于闻人笑来说,识不识货就另当别论了。
闻人雪幽怨地与江氏对视一眼,江氏也显得有些惊讶,显然是没有料到太子会拿这么好的琴给闻人笑弹奏。这不是暴殄天物又是什么?
因为闻人笑落座的地方无处施展,那架焦尾琴便摆放在了太子座下不远的空缺地方,侍婢对闻人笑道:“还请大小姐移座。”
赶鸭子也没有这般赶的吧。
闻人笑坐于琴前,受众人瞩目。
大概明天早上,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什么琴棋书画只不过是浪得虚名了。这圈儿要是没什么真材实料果真不是那么好混的。她也不是非要混这圈儿,可是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反正大家都是官二代,整天吃吃喝喝不就行了么。
闻人笑很苦逼,那江氏居心不良也就罢了,偏生还有一个太子喜欢凑热闹。上头太子又开始调音试弦,随意地问:“闻人小姐准备弹哪首曲子?”
他所抚的那架琴明明是架再普通不过的琴,可到了他的手里就好像成了宝一样,每一个音符都极为珍贵动听。


 第94章 不符合设定

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先前从皇宫里送来的两份点心虽然有问题,但也不是单单针对她一个人,闻人雪也同样遭了秧。而今日方才,他给闻人雪和音,分明是故意搞她的,眼下莫不是又要搞自己了?闻人笑得出一个结论,可能这太子不是跟她有仇,而是跟闻人家有仇。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娶闻人家的女儿?
闻人笑见状,也象征性地调音试弦,她随手往那焦尾琴上一拂,一串极为清越的声音流了出来,音色更美,令人心神一荡。她淡定道:“就随便弹一首吧。”反正她哪一首都不会。
事实证明,她真的弹得很随便,摸熟了那些根琴弦以后,可谓是随心所欲。然而,效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流泻出来的音调断断续续,根本串联不起来,虽然音色极美,可听起来也十分突兀。
大家看向闻人笑的眼神,都变得可笑,好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般。大名鼎鼎的闻人大小姐,莫不是病糊涂了,现如今连琴都不会弹了?真是白白可惜了那样一架好琴。
哪想这时,忽然太子手指一动,琴音再起,与闻人笑那蹩脚的琴声相应和,悠悠如远山薄雾,又如流水小桥。他每拨动一弦,皆是余音缭绕,顿时消去了闻人笑那边的锐利之感,使得整个不成调的曲子蓦地变得温和朦胧,不成调也是一种别致的调调。
不光是大家一惊,就连闻人笑也是一惊。
这太子居然给她和音吗?
而且原本难听的调子到了他这里,居然变得意外的和谐动听。
闻人笑不由抬头往上座看去,那幕帘之后,仿佛也看到一双眼正朝她看来。她拨琴拨得越发无赖,没想到太子会紧跟不舍,这此起彼伏,在旁人听来,倒有几分琴瑟和鸣的意思。
闻人雪脸色一片青白,她紧紧咬着唇,泫然欲泣。怎么也没想到,太子会出手帮闻人笑,就算闻人笑弹得再差,有了太子帮忙,意义也就不一样了。
江氏这样反而是弄巧成拙。
还不待闻人雪说什么,江氏便握住了她的手,势在必得地低声道:“雪儿,你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半刻,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便不会这么得意了。”
闻人雪眨了眨眼,看向江氏,“娘的意思是……”
江氏便眯着眼看向闻人笑空置的座位,座位上她喝过的茶杯里还剩下半盏茶。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闻人笑和太子身上,又有谁会注意到江氏母女。
江氏招了招边上的一个丫鬟,那丫鬟施施然过来。江氏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纸包里面是一些粉末。
闻人雪问:“娘,这是什么?”
江氏老辣道:“是阳春散,只要让她服下,今夜便能让她身败名裂。”
“阳春散?”闻人雪面色白了白,“那是……”
那可是一味猛烈的媚药。要是闻人笑当真在公主府里服下了这药,轻则名节尽毁,重则清白全无。
江氏的这招委实过于狠了些。
过来的那名丫鬟一早便被江氏给收买好了,佯装从江氏旁边经过,实则拿了药粉,继续往闻人笑的空座走去,借着给闻人笑添茶的机会,将阳春散掩人耳目地撒进了闻人笑的茶水里。
江氏拉着闻人雪的手,安抚道:“不要怕,只要过了今晚,她便再不配与你相争。你放心,没人知道会是我们做的。”
闻人雪葱白柔荑紧紧地绞着罗帕,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其他,身子微微地颤抖起来。
女子的清白,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转头看向那边座下正跟太子和琴的闻人笑,明明她什么都不会,为什么太子却还要处处袒护她,就因为她是嫡女的缘故吗?这些年来,她所付出的努力,比闻人笑多许多倍,好不容易为自己挣得个准太子侧妃的名头,如今闻人笑又回来了,她便要拱手让人吗?
不,绝无可能!她也不甘心!
倘若闻人笑真要和她抢的话,她恨不得她再次消失!
闻人雪点点头,梨花带雨道:“雪儿一切都听娘的安排。”
一曲曲末,连闻人笑自己都快要回不过神来。她停下了手,太子那边再溢出一串尾音,宛若清泉石流,动听到不行。
闻人笑感觉自己耳朵听得都快怀孕了。连长公主也赞赏有加,道是太子与她搭配得天衣无缝,鲜少有的默契。
闻人笑不由抬头又看了幕帘后的太子一眼,见他也将将把双手从琴弦抽回,依旧反应平平。她跟他根本就不熟,哪里来的默契?
闻人笑怀着满腹疑问起身回到了自己方才的座位上。
这头云凡才打开折扇,以扇面掩着半张脸,笑起来狡猾得似只狐狸,对谢郁道:“殿下方才不是说方才那曲《广陵散》已是殿下最柔和的曲子了么,怎的还弹得出如此缠绵悱恻的调调来?”
谢郁看着闻人笑在不远处坐下,若有所思道:“本宫突然就有了灵感,临场发挥不行?”其实他也没多想,只觉得当时闻人笑要是弹不出个名堂来,便要贻笑大方了。和下午的时候一样,他喜欢看她丢脸,但是不喜欢看她在大家面前丢脸。
他都还没彻底打败她,怎么能让别人赶在前头呢。
于是大家原本是要准备嘲笑的眼神,变成了既羡又妒。连长公主都说好了,她们又怎么能说不好呢。只不过暗自里都觉得江氏这事做得也是够蠢,难怪这么多年在钦国侯府也仅仅只能是个妾。她没能让自己的女儿讨个彩头,却让别人的女儿得了太子青睐。
江氏几乎都能感觉到周遭投来的异样眼光,简直让她这张老脸不知该往何处放,指甲都愤恨地钳进了手心里。
台上的戏继续上演。又是丝竹管乐,又是戏子动情地唱着,不一会儿就化解了刚才那段小插曲的尴尬气氛。
闻人笑似专注地听着戏,就是没动桌面上的茶。可算急坏了这边的江氏母女。江氏又冲那添茶的丫头使了一个晦暗不明的眼色,丫鬟便抱着茶壶上前去到闻人笑身边,低眉顺眼地问:“小姐的茶凉了,需要添杯热的么?”
这么热的天,当然要喝凉的舒服了,就算是热茶也要摊凉了喝着才舒坦。闻人笑道:“不用了,我就喜欢喝凉的。”说着她才随手捧起桌面上的茶,已经凉得差不多了,便放在嘴边。
江氏母女亲眼得见她喝了两口。见那添茶的丫鬟转身要走,闻人笑连忙将整杯茶都灌进了肚子里,让丫鬟再给她添下一杯好凉着。
大约是台上的戏演得太精彩了,闻人笑聚精会神地看,看到精彩的地方她感到情绪很高涨,很容易激动。这一兴奋之下,浑身都开始冒热意。
夜里吹来的风明明很凉爽,可为什么她却觉得越来越热?额上热汗直冒。眼前依旧是戏子晃来晃去的身影,但仿佛离她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戏子正唱到高潮的地方,忽然被一道“闷咚”声所打断。
闻人笑蓦地整个人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在晕过去的那一刻,闻人笑潜意识地想,果然太子神马的,都是自带必杀技的,与他有关的没一件好事。
脚崴在了地面上,闻人笑忍不住抽了一下,晕倒好疼啊,这他丫不符合设定啊作者君!【作者君一脸无奈地耸肩,对滴就是这么狗血!】
当时闻人雪是第一个发现的,突然霍地就站了起来,连忙朝闻人笑跑去,惊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哎呀闻人大小姐晕倒啦!”
大家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手忙脚乱地将闻人笑搀扶起来。江氏掐她人中也不见他醒来,不由满怀焦急道:“笑儿这莫不是中暑了吧?白天里就听她一直在喊热,眼下又吹了凉风,这可怎么办啊……”说着就要急出了眼泪。
长公主适时说道:“夫人不必着急,今日幸得云太医也在场,不如先让云太医看一看。”
谁都知道,在宫里宫外,就云凡和太子走得最近。而她们当然也知道,云凡就是宫里的太医令,医术超群,若要是他出马,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云凡自己也觉得,这个时候必须是自己出场了。可是他刚一站起来,就迎得了江氏的目光,只淡淡一眼,瞬时江氏心中便有了计较。
江氏为难地说道:“公主殿下请恕罪,有云太医在,妾身自然求之不得。只是……笑儿乃大家闺秀,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公主殿下恩准,先允在公主殿下这里借个地儿躺下,也好让云太医为笑儿进行丝诊。”
所谓丝诊,便是男大夫专为女病人进行的诊断,需得在两人中间隔下一层纱,以丝线锢于女子腕子上来诊脉。
长公主道:“夫人说得在理,便先将闻人小姐扶去阁中休息吧。”
于是长公主身边两名贴身侍婢上前,将闻人笑左右搀扶了起来,扶去了就近的一处院子里,进房安置在床榻上。


 第95章 冷静,一定要冷静

江氏母女担心得不得了,自然是要跟着前往。至于其他人,也就没有跟着去凑热闹。长公主只让侍婢安顿好以后便来向她汇报。
这人前脚一走,长公主便看向谢郁,道:“这次得问你借借云太医,过去给闻人小姐看看了。”
谢郁便对云凡道:“你就去看看吧,完了来静心阁与本宫说一声。”
“是,殿下。”随后云凡也跟着去。
谢郁便起身离席,道:“小姑姑,侄儿先去静心阁里养养神。”
这太子一走,小姐们心中既遗憾又叹息,连看戏的心情都没有了。但长公主如若无事,也没有要散场的意思,所以大家也都装作认真地看戏。约莫要等到闻人笑有无大碍,才会有散场的打算吧。
眼下,闻人笑被放平在床榻上,江氏坐在床边,一边拭着闻人笑额间的汗液,一边对长公主身边的侍婢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了,笑儿这里有我们在就行了。”
话音儿一落,云凡便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两位侍婢见了礼,便转身出去,去到前院向长公主回话去了。
江氏连忙起身,道:“云太医来得正好,快帮我们笑儿看看吧,她到底是怎么了。”
云凡看了看床前纱帘之后平躺着的女子,道:“夫人莫慌,容在下看看先。”他随手从挽帘的穗子里抽出一缕丝线来,一端系在闻人笑的手腕上,又道,“还请夫人和小姐保持安静,这丝诊轻轻一颤动,便可能影响在下读取脉象。”
江氏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去门外等候,太医有什么需要叫我们便是。”不等云凡答应,说着江氏便拉着闻人雪退了出去。在走出门口的那一刹那,嘴边挂着一抹阴冷的笑。
江氏回身轻轻关上了房门,并将房门从外面闩住了。
闻人雪心里七上八下十分没底,弱弱道:“娘,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万一要是不成呢……”
江氏胸有成竹地冷笑道:“那阳春散岂是一般的媚药,再贞烈的女子服用此药也会变成荡妇,不与男子苟合难以解得药效。为娘原想随便找个侍卫,眼下云太医在她房内,捡了个现成的,倒便宜那个小贱人了。云太医怎么说也是太医院的太医令,小贱人跟了他已然是她的福气。往后等雪儿你当了太子妃,云太医又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你不就等于爬到了那贱人的头上,便可将她狠狠踩在脚下了。不管此事成不成,等到一会儿把大家引过来见到了那孤男寡女,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闻人雪眼神有些发亮。要真是那样……看她闻人笑还怎么和自己抢!
江氏带着闻人雪就离开了小院,又道:“剩下的就等一会儿大家一起来捉奸了。”院子外候着那名被买通的丫鬟,江氏又吩咐她道,“你且好生看着,不要轻易开门,等到里面发出什么声音了,便赶紧来通知我们。”
“奴婢知道了。”
随后江氏母女离开了小院,刚没走多远,迎面就有一个小侍卫小跑而来,在江氏面前站定道:“夫人,小姐,闻人将军让属下传话,太子殿下已经离席,已独自去往静心阁。”
江氏愣了愣,随即面上大喜,看向闻人雪,道:“雪儿,这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此刻若是再让闻人雪一起回去前院,太子已不在那里,又有什么意义?倒不如……
闻人雪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灯火下的眼神晶晶亮了起来,太子独自在静心阁……她瞬时就明白了江氏的意思,但到底是女儿家,不好意思就这么说出口来,道:“娘是什么意思?”
江氏道:“机会难得,你现在便去静心阁。太子在静心阁,便是你二人独处的绝佳机会,倘若就此能掳得太子心意,今次就不算白来!”
“可是……”闻人雪早已经蠢蠢欲动。
“可是什么,有你娘和你哥哥替你保驾护航,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快去吧。”江氏轻轻搡了搡她,“这边的事便不用你操心了,娘自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闻人雪见状,便不再耽搁,微微福了福礼道:“那雪儿就先去了。”
江氏母女就此分了道,闻人雪往静心阁的方向去,而江氏则往前院去。静心阁是公主府专门给太子提供的暖阁,闻人雪虽然对这公主府不熟悉,可路上都时有遇见家仆,问一声静心阁的所在也不难。
此刻,房内云凡替闻人笑诊脉,这丝诊对于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只可惜还不等他诊出个所以然来,这时闻人笑忽然就醒了,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汗湿衣背,十分茫然的样子。
云凡一愣,仍是笑眯眯道:“闻人小姐醒了啊。”
闻人笑觉得腕子十分不舒服,低头一看,竟是绑着一根丝线,随手便把丝线扯开了去。她一把撩开帘帐,眼神绯红,看见面前俊秀的男子时,也不知怎么了,直感觉胸中有一股难以释放的火气,快要将自己淹没了去。
那眼神,云凡一看顿时就觉得不对劲。
闻人笑总感觉他比自己凉快,恨不能扑过去就将对方扑倒。但她强忍着冲动,只沙哑道:“给我倒杯水。”
“好,好,你先冷静,一定要冷静。”云凡起身去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回来,在递给闻人笑的时候,忽而凉凉的手指搭在了闻人笑的腕上,看她一脸的不对劲,这个时候要还在意什么男女有别,就因小失大了。闻人笑脑子热成了一团浆糊,反应也跟着迟钝了半拍,在她抓住云凡之前,云凡就先一步撤了手,面色惊疑不定道:“脉象虚浮,虚火旺盛,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你这,这,分明是中了媚药啊。”
闻人笑气喘吁吁地歪头看着他,一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她又干又热,就连眼前之人的面容也变得模糊起来,渐渐在她脑海里形成的影像是——一只又白又嫩的大水梨。


 第96章 孤男寡女

云凡被闻人笑那直勾勾的眼神所吓到,女人中了媚药一般不都是娇喘连连请求呵护的么,这一点身为大夫的他屡见不鲜,可是眼前的这女人……这眼神似乎不对。
云凡转身就走,道:“哈、哈哈,这屋子太闷了,两个人好像有点拥挤,在下这就给小姐腾地方,小姐一定要好好冷静冷静……”他走到门口伸手开门,哪想门被闩死了,根本打不开,云凡眼神变了变,嘴上依旧玩味道,“好像这事有点严重啊。”
闻人笑头又昏又胀,艳若桃花,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正一步一步朝云凡走来。那架势,好像恨不能将云凡扒皮拆骨、吃干抹净。
首先这角色就不对。
云凡后背贴着门扉,试图躲开她,活像一个小媳妇。他明明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好吗……
“喂,大小姐,你别过来啊,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殿下的人的份儿上,我才……”此时闻人笑离他一步之遥,他抬手抵住,“冷静!你一定要冷静!这药我真帮不了你,要不你忍忍吧,我去找殿下来帮你解……”
闻人笑手扶着额头,意识涣散:“解什么?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么?”
下一刻,云凡侧身便往一旁开溜,准备从窗户跳出去。然还不等他跑两步,没想到闻人笑中了媚药动作还会这么快,先一步便伸出了脚,成功地将云凡绊倒。
果然,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云凡的脸砸在了地面上,痛得他快变形,他情急之下,伸手往嘴里捏了一声口哨:“殿下,救我啊!”
谢郁刚到静心阁不久,还没一盏茶的功夫,也不知道云凡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这时窗棂就发出“突突突”的声响,外面有鹦鹉的叫声:“殿下救命啊!殿下救命啊!”不用谢郁帮忙,它自己就啄开了窗扉,正扑腾着翅膀站在窗棂上。
起初谢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鹦鹉继续很得劲地说:
“闻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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