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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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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是护法召唤堂主的,如果堂主身在龙池山就必须即刻赶往山下的冥栖厅议事。
  何原整好衣衫后俯□捏了捏我的脸,叹道:“你还挺走运啊。”
  我干笑:“何堂主也知道我遇见你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何原也不生气,他站起身,拽了拽身上的锦袍,淫亵的眼神最后在我凌乱不堪的身体上扫了一圈,背着手就走了出去。
  出门前他扔没忘记丢下一句:“阿音,你迟早会是我何原的人的。”
  何原走了我才反应过来他没给我解穴。
  我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大吼一声:“何原!我/操/你大爷!你不得好死!你老鸟生疮!你一辈子不举!”
  这一嗓子过于用力,吼得我自己咳了起来。
  没一会儿,屋子复又静了下来。
  我衣不蔽体的躺在床上,右手手腕依然以极其古怪的姿势弯曲着。
  我不得不强迫自己意识到,我现在的生活并不比过去逃亡的日子安宁多少。
  龙池山是魔教盘踞的地方,这里不是世外桃源。
  天珩教里像左护法白石那种爱刀胜过爱女人的教众少之又少,像何原这种衣冠禽兽闭着眼睛都能踩到一只。
  我是天珩教教主顾牵机的徒弟。
  可是当我甩出顾牵机这张镇教大杀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抡不动,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因此!在这种极端尴尬的情形下,我决定痛定思痛,认真思索并规划一下我的前路。
  这是我人生中仅有的一次态度端正的反省经历。
  通过这次反省,我对自身存在的潜在性问题进行了有针对性的排查后,认识到了以下几点问题:
  顾牵机为人师的意识极度淡薄!
  顾牵机只注重个人发展,从不带动徒弟共同进步!
  顾牵机完全没有意识到爱护自己唯一徒弟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想了这么多后,我深深的打了个哈欠,感到疲累无比,于是决定提前结束自我排查,虽然我的反省结果一律和自己无关。
  我强打着精神想着解决办法,最终认为眼下最重要的是整顿师父的思想作风。
  也就是说,只有坚决改造师父,让他发现我这个徒弟存在的重要性,这样方能体现我身为魔教教主唯一徒弟的尊贵性和优越性。
  现在想想,我时音竟然浪费了大半年的时间占着良田不耕地,真是活该落个颗粒无收的悲惨下场!
  在我正准备满意入睡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改造师父。
  师父就像隐藏在缭绕云雾后的皑皑山巅,就算他站在我面前,甚至抱我在怀里,我依然望不尽我和他之间参商般无可逾越的距离。
  想到这里,我所有的坚信和动力在瞬间熄灭了。
  我失落的闭上眼,决定还是先睡一觉。
  不过在我昏睡过去的前一刻,我突然就灵光一现,而后做了一个堪称一劳永逸的决定。
  这个历史性的决定就是:我要成为顾牵机心爱的女人!!
  


☆、第四章

  。
  我要成为顾牵机心爱的女人!
  若要让师父肯护着我保护我,成为他心爱的女人简直是不二选择!
  虽然对于勾引男人魅惑男人这种事我着实没有什么经验,可是想想师父那古怪奇特的性子,八成也没有什么被爱的经验。
  更何况整个龙池山能见到师父的女人只有千春和我,千春心里只有白石,所以对我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力。
  这环境真是得天独厚!
  我一个人吃吃笑趴在梳妆镜前,好像我的前途已经是一片鸟语花香春光无限。
  可是那晚师父在书房抱着的女人又是哪来的?
  想起这一幕时,我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坐起身,细细把那晚的情形又回想了一遍。
  虽然我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吃错药了,但他千真万确是在亲吻一个陌生的女人。
  其实师父也是饥渴的,只是平时不敢表露?我无节操的揣测着。
  不对,魔教教主玩儿个女人又是装失忆又是变性格,犯的着装成精神分裂吗?
  精神分裂?!?!
  我操…… 我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精神病吗?我要去勾引精神病人吗?
  我打了个哆嗦。
  一定是我揣测的方式不对。
  不管怎么说,不能因为师父仅有的一次不正常而放弃我完美的计划。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梳子开始梳妆。
  为了有一个好的开始,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沐浴完毕决意精心打扮后再去给师父送饭。
  我摆正了铜镜,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的照过镜子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要美给谁看。
  我唯一愿意为之梳妆的男人至今没有音信,生死未卜,我甚至忘了十八岁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岁月,而我的岁月从两年前开始就没有了铅华。
  不过尽管如此,镜子里这张脸依旧能甩千春两条街。
  我往镜子前凑了凑,贴近了打量着自己:光洁白皙的脸,双瞳剪水的眼,精致小巧的鼻,似花含露的唇。
  我挤了一丝微笑,看上去又多了三分明艳。
  然后我再次吃吃笑倒在梳妆台上:长期的流离失所逃命奔波,我竟然没有长歪!
  我给自己梳了个温婉的发式,取出昨日下山采购的胭脂,挑了一点儿在手心抹开,轻轻搽在脸颊,又用黛粉浅浅描了眉毛,最后用浅绛色点了唇。
  临出门的时候,我瞥了眼镜子的自己,的确比平日里素面朝天的那个时音美艳太多。
  我得意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自从我坚定了“拿下师父”的想法后,我忽然就觉得生活里好像多了个可以为之努力的目标,这个目标会让我告别死气沉沉的日子。
  最重要的是,我是个有目标就会很有干劲的人。
  清晨的龙池山刮着很冷的风,却吹不散我胸膛里鼓荡的能量!
  我照例先去灶房领了师父的早饭,然后拎着食盒朝斗羽峰走去。
  路上遥遥看到了练刀回来的白石,我忽然想起一事,忙远远唤了他一声,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白石回过头,我看见他一向面瘫的表情竟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白石,何原何堂主他还在山里吗?”我左右看看,似乎何原会随时出现一般。
  白石盯着我看了一阵,道:“不在。”
  我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去。
  “是有新任务了吗?这次去多久?”我又追问。
  白石道:“嗯,不知道。”
  “哦。”我点点头,虽然并不确定何原什么时候回来,但至少眼下我不会有危险。
  那天我睡醒后发现穴道自行解开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缝了一个写着“何原”名字的小布偶,然后给布偶的□缝了一根硕大无比的男//根,接着抓了一把绣花针,把那玩意扎成了狼牙棒。
  这么想着,我的脸上不自觉就流露出了恶毒的笑,再抬头就撞上了白石怪异的眼神。
  我心里打了个突,唯恐被怀疑了。
  白石看着我,微薄的唇抿成的一条线,表情极端严肃。
  我被他看得脚底生寒。
  “挺好看的。”片刻后白石生硬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绕过我走了。
  被白石夸了一句,我倒没觉得如何开心。
  因为我在想千春竟他妈的不在场!
  不过能让惜字如金的白石开口说一句好看真真是不容易的。
  所以告别白石后,我心情大好的拎着食盒上了斗羽峰,一路上各种猜测师父看见我后会是什么反应。
  我满面春光的走进师父的庭院,然后发现……师父不在。
  我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他。
  我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扔,然后坐在凳子上发起了呆。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师父房前屋后开着不少白色的野姜花。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要种野姜花,师父却说那些都不是他栽下的,等我再追问花是谁种的时候,师父只是随手折了一朵开得正好的野姜花插在我的发间,然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站起身,决定去找他。
  我比平时早起了一个时辰用来梳妆,这番努力总不能白费了!
  我回忆着师父常去的几个地方,挨个找了过去,最后在青冥台看到了他的身影。
  青冥台是一方不大的石台,周围环绕着盈盈湖水,师父偶尔会去那里打坐。
  只是鬼才知道师父是不是真的在打坐,至少上次我路过的时候,就看见师父坐在那里微垂着头,墨润的长发散散的坠在身前。
  我心说哪有那样打坐的,等我蹑手蹑脚的走进一看,才发现师父根本就是睡着了。
  不过师父今天看上去似乎的确是在静坐调息。
  我沿着石阶走下,隔着湖水远远的看着师父。
  不得不承认,师父真的是让人一眼看去就再也无法忽视的存在。
  他盘腿端坐在青冥台上,双肩微垂两眼轻阖,眉目间凝着凛然的端肃,头发一丝不乱的被黑色发带系着,一身的孤清虚淡。
  四处找师父是件很耗体力的事,于是我坐到了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顺便打打腹稿,等师父打坐完来一番嘘寒问暖什么的。
  我想师父一定会问我为什么跑过来找他,等他这么问我的时候,我就会既真诚又柔情的告诉他我想他了。
  我对自己的演技向来放心,尤其擅长表达出“真心实意”,虽然我练得最纯熟的其实是那句“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湖面上浅浅浮着淡淡的烟波,我默默的看着师父的眉眼,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从师父的眉间感受到了让人不自在的煞气。
  我跳下石头往前走了几步。
  空气间像是飘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凛冽,我紧盯着那个端坐在石台上的人,呼吸间嗅不到一丝平时我所能感受到的冲淡,反倒被一股凛栗邪气压迫的心头发慌。
  蓦然间我反应了过来:他不是平日里那个丰神潇洒的顾牵机!
  我不由撤足后退,谁知刚退了半步,师父突然就睁开眼朝我看来。
  只那一眼,我就十分确定师父又犯分裂病了。
  我被他那杀气弥漫的眼神看的手足皆冷,我试图去扶身后的大石头,就在此时,师父猝然间跃起,如一只巨大的鹰隼般踏湖袭来,孑然的身影卷起盛气凌人的强势。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带着逼人杀气的男人降落在我身前,然后我便再次感到脖子一疼,被他拽到了身前。
  “看够了?”师父低头看我,低沉的嗓音带着三分戏弄。
  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我来了!
  我思如走马,决定以柔克刚。
  “没,没有。”我打了个磕巴,没办法,此时的师父一脸冷傲一身强势,面对这种霸绝无双的魔教教主,我完全没法自如发挥。
  “那你要看多久?”师父冷冷的挑起唇角。
  “多,多久都看不够。”我依旧磕巴,本该是一句柔情爱慕的话,让我的颤颤巍巍给崩坏了。
  哦?师父眼里闪过不明的意味,道:“时音徒儿,是你吧。”
  我忙不迭点头。
  “来做什么?偷功?”师父又问,他没放开钳着我脖子的手,反倒是把我拉得更近了。
  我心中叹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来做什么”这句话是被犯病后的师父说出口的。
  但我还是决定一条路走到黑。
  我动了动喉头,尽量哀婉道:“想,想你了。”
  果然一张口,又让我说崩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师父竟然在笑,笑得我脊背冷意顿生。
  他捏着我脖子的手五指缓缓张开,在我项颈间来回摩挲,拇指抚上我点了绛色的唇。
  他垂眼,看着沾染在指腹的浅红,目光中露出了不屑一顾。
  “乖徒儿,勾引我的话……”师父冷冷一笑,续道:“还是不施粉黛的好。”
  这么容易就看出了我的目的,难免让我感到倍受打击。
  我大睁着眼,看着师父俊美无俦的脸一点点逼近,大气也不敢出。
  直觉告诉我,他虽然口里承认了我是他的徒弟,可他仍有可能随时会像踩死一只蝼蚁一样灭掉我。
  师父森然的笑慢慢消失,凶煞阴沉的双目透着嗜血的光。
  他贴近我的脸,一字一句低声道:“没事儿的时候不要乱跑,万一闯入了不该闯入的地方,会死的像他们一样。”
  他们?
  正当我迷惑不解的时候,四下数声诡异的怪啸倏然间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蹲地板画圈圈……俺果然是没留言的体质么…… T^T


☆、第五章

  。
  师父贴近我的脸,一字一句低声道:“没事儿的时候不要乱跑,万一闯入了不该闯入的地方,会死的像他们一样。”
  他们?
  正当我迷惑不解的时候,四下数声诡异的怪啸倏然间响起。
  七八个黑衣蒙面的身影纷纷从灌木丛中暴起,齐齐朝着师父攻了过来。
  师父放开了我,鬼魅般腾了出去。
  明明没有风,我却觉得很冷,冷意彻骨。
  那天是我第二次见师父出手杀人。
  第一次是在半年前,师父将我从追兵手里救走,我看着师父如风卷残云的身形,想起了弹指间便可定夺人生死的神祇。
  此时我站在青冥台旁的幽箩湖畔,看着半空中腾起的血雾,觉得那个神祇睡着了,醒来的是个嗜血的修罗。
  师父的眉间是快意,杀人的快意。
  鲜血如雨落,师父飘忽诡异的身影穿梭在凄惨的刀光中,黑衣杀手一个个接连倒下,凸出的眼珠里写满极尽的痛苦。
  不过顷刻,七八个杀手只剩其三,两个拼死与师父缠斗,剩下的那个奔向了我。
  我眨巴着眼看着那个杀手朝我扑了过来,接着我喉头一冷,一把锋利的剑便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很想转身拍拍那个杀手的肩,说老兄,你这个方法实在烂透了!
  显然这个笨蛋杀手没有什么觉悟,只知道扯着嗓子大喊:“顾牵机!你徒弟在我手上!”
  我微微后缩着脖子,无奈剑刃太过锋利,我的脖子已被拉出一条浅浅的伤口。
  笨蛋杀手再次喊道:“顾牵机!我杀了你徒弟!”
  师父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冷冷的从前面传来:“随便你。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生生折断了一名杀手握剑的手。”
  “老兄,你还是抓紧时间跑路吧。”我善意提醒着身后的笨蛋。
  “闭嘴!”笨蛋杀手恶狠狠的用剑勒住我的脖子,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登时在我喉头燎灼开来。
  我/操这货竟然以为把我脖子割得鲜血淋漓师父就会心软?!?!
  果然师父连余光都没有施舍给我。
  那名断了手腕的杀手被师父夺了剑,长剑在眨眼间穿过了他的喉咙,拔出的时候鲜血溅满了师父白皙的手。
  我耸肩摊手:“你看吧,杀不杀我对师父来说根本无所谓的。”
  我说着,猝然间抓住杀手持剑的右腕猛力上抬,同时拧腰迅速右后转身,进肩拉臂拱身,然后是一声闷响,笨蛋杀手就这么被我一记背摔掀翻在地。
  我没忘记在那人□脆弱的地方狠狠补上一脚,笨蛋杀手立刻就像虾米一样蜷起身,惨呼着滚来滚去。
  我捡起他的剑,用剑尖指着他,嗤笑道:“白痴,我虽然不会武功,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防狼术。”
  这招擒拿我用得很险,如果不是这人身材中等,又对我疏于防备,我也不可能得手。
  我回头去看师父,然后发现……师父也在看我。
  师父的脚下躺着最后那名与他撕斗的杀手,他把手里的长剑留在了杀手的喉中,长剑穿颈而过深扎入土,直挺如一根染血的墓碑。
  师父看向我的目光中闪过隐隐的意外,然后朝我这边走来。
  他墨色的单袍如被血洗,于飘渺烟波中缓缓走出,擦过我身侧的时候,我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师父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着的杀手,冷笑:“蠢货,这世上还没有什么能威胁的了我。”
  我看着师父修长的手指握住杀手的脖子,然后收紧,收紧,收紧。
  我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脖子。
  嘶……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忘了我脖子才被割了一道细长的伤口,一碰之下痛的我直呲牙。
  我低头拎起裙边,举剑试图割下一条裙角包扎伤口,却看到了染血的墨色长袍。
  师父悄无声息的就站在了我的身前,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
  我垂眼,看到了他手上染满了刺目的鲜血。
  “师父你是不是没有杀尽兴?”我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脸。
  “是啊,杀掉你我就尽兴了。”师父说。
  我揣测了一下师父的神情和语调,认为他不是在开玩笑。
  既然他是认真的,那么我也得认真一点,对不对?
  于是我目露端肃,神情俨然道:“师父,你到底有没有去看过大夫?”
  师父蹙眉:“你说什么?”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去看过大夫!”我的声音整整拔高了一个音域。
  师父神情玩味道:“我为什么要去看大夫?”
  我心说精神病人他妈不去看大夫,难道要大夫来看我?!
  但是最终我还是决定委婉一些。
  我说:“那个……嗯……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的时候会分裂成两个人?”
  我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比划了一个花苞开放的动作来表示分裂,很快我的表达便被师父以极其不讲理的方式否认了。
  师父右手握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拽得紧紧贴在了他身上,左手五指插入我的发间,将我的头拉得微微后仰。
  “你是想说我有病吧?”师父垂下头,低沉的嗓音缭绕在我颈间。
  我翻了翻眼,较为坦诚道:“或,或许吧……”
  我还想补充一下我的说法,却突然浑身打了个颤栗,师父柔软的舌尖徘徊在我喉咙处,轻轻的舔舐着我的伤口。
  我一怔之下,猛的推开他向后跳了半步。
  “师父如果你不杀我我就先回去了!”我惊恐的提起裙角就往外跑。
  我知道师父没有追来,但是我也不敢回头看他,我只是边跑边喊:“那什么,你不去看大夫我也不勉强,我只是建议你定期做个检查。”
  我只是建议!
  我只是建议!!
  我的声音在山谷里来回撞击,因为我想以此表达出一种“强烈建议”的效果。
  我一路疯跑,半分不敢停留的奔回了自己的庭院,然后像条累趴的狗一样死喘了很久。
  果然是嗜血的怪物……
  过了许久,我才渐渐冷静下来,瘫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吹着山风。
  发病的师父好歹记住了我是谁,而且似乎并不打算杀掉我,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他不会杀我,精神病人的潜在危险性可是不容忽略的。
  深思熟虑后,我决定深入了解一下师父的患病史。
  于是我决定把右护法庄晓作为调查切入点。
  之所以选择庄晓,原因有二:第一是因为在龙池山我和他的关系最好,第二还是因为在龙池山我跟他的关系最好。
  不过庄晓似乎最近很忙,我很久没有在龙池山见到他一尘不染的白色身影了。
  嗯,他有洁癖。白石没事儿时候喜欢抱着他的“好兄弟”擦来擦去,而庄晓没事儿的时候就会泡一堆衣服洗来洗去。
  我敲了片刻庄晓的房门,失落的发现他依然不在。
  我左右踱步,思考着要不要去找白石,这个想法立刻被我打消了,因为跟白石说话只能“求证”,不能“求解”。
  或者去找千春?
  千春一定知道真相的,但她肯不肯告诉我……就得看我的手段了。
  我看了看自己没来得及换下的沾染了血迹的衣裙,又摸了摸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一路小跑着前往明犀堂。
  千春是明犀堂堂主,跟何原平起平坐的那种,这女人傲娇侧漏,武功委实剽悍,看男人用双眼,看女人用鼻孔。
  于是当千春在明犀堂翻阅完一堆卷轴出了小书阁后,我立刻从树后走出,踉踉跄跄的从她的鼻孔下路过。
  “哟,这不是时音嘛。”千春怪声怪气的叫住了我。
  我停住脚,慢慢的,慢慢的转过头,目光迟滞的看着她。
  千春看见我这幅死样子不由皱眉:“你怎么了?”
  我两眼惊恐声音喑哑道:“我,我刚路过青冥台时看见左护法遭遇了刺杀,有个杀手抓了我,想以此威胁左护法。”
  千春秀气的眉毛扬了扬,又拧了拧,目光犹疑不定,她看我这样子的确像是遭遇了一场厮杀,不过依然不敢尽信。
  “白石今天不是下山了吗?”千春冷冷道。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说着,颤颤的转过身,有意无意的露出了脖子上细长的伤口。
  意料中的,千春看到我喉咙处的伤口后,眉毛拧得更紧了:“刀没磨吗?割这么浅的口子。”
  我垂下头道:“不知道磨没磨,不过左护法为了救我,拼死冲出三个杀手的围攻,把我从那个刺客的手里抢下。”
  我低下头是因为我不敢去看千春,我怕看到她嫉恨的表情然后忍不住笑出来。
  “白石人呢?”千春追问,声音有些焦灼。
  “左护法没事,多亏师父突然出现。”我说。
  千春面色稍霁。
  “不过师父好像不大对。”我很快补了一句。
  “我看到师父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仅冷酷无情而且六亲不认,杀光了所有刺客后竟然把左护法也当做了敌人,最后和左护法打了起来!”
  我开始天花乱坠的瞎掰掰,目光却始终不离千春的变幻不定的表情。
  “你是说,教主不认得白石了?”千春目光锐利的盯着我。
  我摇头道:“我不知道,师父看上去像杀红了眼。”
  千春沉着脸道:“然后呢?”
  “然后左护法差点就被打死了。”我说。
  千春一步步走下石台,停在我身前,戏谑道:“时音,在我面前说谎话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哟。”
  顿了顿,她的目光在刹那间冷意翩飞:“如果你再骗我,我会用很多种让你意想不到的方法逼你讲实话的。”
  


☆、第六章

  。
  千春一步步走下石台,停在我身前,戏谑道:“时音,在我面前说谎话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哟。”
  顿了顿,她的目光在刹那间冷意翩飞:“如果你再骗我,我会用很多种让你意想不到的方法逼你讲实话的。”
  “我骗你?你凭什么说我骗你呢?”我无惧的瞪了回去。
  千春重重哼了一声,道:“就算教主气脉岔入到离心格,最多只是嗜血嗜杀,再无心无情也不会失去理智,更不会去杀白石。”
  气脉岔入到离心格?我暗暗记下了这句不明所以的话。
  “说不定师父练功没练好走火入魔了呢?”我继续胡搅蛮缠道。
  “教主的归藏心法早已融会贯通,无需再练,何来的走火入魔?”千春嗤道。
  “归藏心法?”我又记下了。
  我反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师父气脉岔掉后,顶多只是性情大变?”
  “当然!”千春白了我一眼。
  “可他有一次分明不记得我是谁,差点杀掉我!”我理直气壮的回驳道。
  千春微微蹙眉,片刻后问我:“是吗?恐怕那次是教主在气脉岔乱后第一次见到你吧?”
  那倒的确,我心说。
  千春走上前,一脸煞气道:“这下没话说了吧,时音姑娘。”
  千春一震臂,“啪”的一声长鞭被甩得笔直。
  我大声辩解道:“怎么没话说,总之我就是看到师父和白石打了起来,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救下白石,说不定师父就把他打死了。”
  “哈哈哈哈……”千春笑得直不起腰来,她边笑边道:“你,你你救白石?哈哈哈哈…… 你怎么救?”
  我瞎编道:“我在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小槐小槐小槐!’然后师父就好像想起了什么,没有再打下去。”
  千春忽然就不笑了,她背着手左后踱步,脸上阴晴不定。
  “你怎么知道教主和小槐的事的?”千春突然停步道。
  “我不知道,是师父有一次把我认成了小槐。”我说。
  千春面露讥讽:“你哪点像小槐了?”
  我摊手:“我怎么知道?如果不是师父叫错了名字,我又怎么知道有小槐这个人?”
  千春道:“你不知道他们的事,又怎么会想起喊小槐的名字去救白石?”
  我继续信口开河:“哇,都是女人,你应该知道男人在失神的时候去叫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肯定是因为喜欢她了!”
  没想到千春竟然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教主喜欢小槐吗?”
  我嘴角微微抽搐道:“你,你不是知道师父和那什么小槐的事吗?”
  “我去哪里知道那么详细?”千春杏眼圆瞪道:“我还在等你告诉我呢!”
  我撸袖子插腰,撕破了伪装的脸皮,分毫不让的回嘴道:“你既然不知道就不要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好吧?害的我跟你在这里瞎耗时间。”
  我哼了一声,扭身就走。
  “喂!白石呢!”千春在后面大叫。
  “他没事,估计在青冥台清理杀手尸体呢。”我继续骗她。
  “等等,”我忽然回过头问道:“师父什么时候会岔乱气脉?多久能好?”
  千春冷笑道:“你自己去问教主吧。”
  几步之外,千春铁青着脸看着我从刚才的踉踉跄跄瞬间变成了两脚生风,似乎突然明白过来我这番跑过来纯粹是消遣她来着。
  我瞥了眼她紧握皮鞭的手,赶在她冲我挥鞭前拔腿就跑。
  我边跑边扬声道:“青冥台真的有尸体哦!真的有哦!”
  跑了一会儿我就停下来,慢慢悠悠的往我的住处晃去。
  虽然千春也是一知半解,但我也算有所收获。
  我像完成一件任务一样心情轻松的往回走去,走着走着我不自觉的就朝斗羽峰看去,那里摇曳着大片白色的野姜花。
  忽然间,我开始想念师父身上干净清凉的气息。
  师父,你什么时候会变回来呢?
  ***
  之后的五天我都没有看到师父。
  我每天清晨依旧拎着食盒上斗羽峰,中午再来的时候,石桌上的食盒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
  虽然我偶尔会想他,但我也不敢再四处乱跑。
  第六天的时候,师父回来了。
  我走进小院的时候,师父正半蹲在园子里种花。
  我提着食盒看着一身睡袍的师父,两袖半卷,手上全是泥土。
  是的,师父穿着睡袍,宽大的垂坠的月白色的睡袍!
  我眼角抽了抽,将食盒放到桌上。
  “师父,你没衣服穿了吗?”
  “怎么了?你只是送饭,又不用给为师洗衣服。”师父说着站起身,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沾着不少泥土。
  我端了盆水来让师父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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