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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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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师父有病,得治!
作者:君子匪
 
文案:

【一句话文案】

我一直在想,如果师父再分裂出一种人格,那他就能自己和自己打麻将了。

【必看剧情梗概!】

为了谋求强大庇护,时音决定让师父爱上自己。
可惜她的努力不仅白费,更杯具的是,她先被师父的精分一给强了,又被师父的精分二当做别的女人求爱了。。。(ノT_Tノ ┴┴!
然后……
时音:“好累啊,感觉不会再爱了=_= 不对,我又没爱过,我心里的白莲花始终另有其人啊!”
师父:“……为师今晚就让你那朵白莲花死掉!”

【对话版文案】

我:师父你有病!

师父:你有药?'←正常向'

我:师父你有病!

刀光乍起,血溅当场。'←精分一号'

我:师父你有病!

师父:………………?'←精分二号'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音,顾牵机 ┃ 配角:曾奚,庄晓,白石 ┃ 其它:师徒,三重人格,魔教




☆、第一章

  。
  天快黑的时候,我掩门走出小园,独身朝斗羽峰走去。
  路上遇到了千春姑娘,千春问我去哪,我说师父早晨说让我在这个时辰去找他。
  然后千春的脸色立刻变得像摊坏的蛋饼一样古怪难看——当然她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怒形于色,表情很丰富。
  千春走时没跟我打招呼,就好像她刚才遇到我跟我说话完全是个偶然的施舍。
  我站在原地看着千春顶着那种难看的表情离开,默默的对着她的背影比了一个中指,然后继续拾级而上。
  我十岁的时候第一次随父亲去军营,回来后学会了比中指。我迫不及待的对着我那当将军的爹试验了一次,于是我的左脸有将近十天的时间是比右脸大一圈的。
  现在想想,好像从将军府大小姐变成天涯沦落人的这些年,我人生中最鲜活的记忆竟然是父亲抡过来的那一耳光。
  忘了说,其实我在龙池山的女人缘挺差的。
  不过整个龙池山算上我也只有两个女的,另一个当然就指千春了。
  师父住在斗羽峰,不算远。我走到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昏黄的天幕隐隐残留着温暖的橘色。
  我很喜欢那种颜色,它让我想起一个旧人的笑。
  我来到师父的书房门前,门是半开着的,里面隐隐传来女人的娇笑和喘息声。
  我回忆了一下,千春的确刚才走的是下山的路。
  那么里面的女人是谁?
  好奇心驱使,我把头伸了进去,于是看到师父正抱着一个媚眼如丝的女人,女人衣衫滑落肩下,而师父完美的唇形正画笔般在她雪白的颈间勾勒着撩人的□。
  ……
  ……师父在亲女人?!难道他平时对任何美女都不假以辞色全是伪装出来的??
  我惊讶的表情就像吞了一整个李子。我试图说服自己那其实不是师父。
  可是……
  你看看你看看!哪个男人会长得像他这么清俊好看的五官,偏偏又生了个英挺的鼻梁和坚毅的脸型,真他妈是完美的刚柔并济。
  正如我以前常说的,师父那瘦削如刻的脸庞线条完美的拯救了他太过俊逸的五官,使得他看上去至少不会缺少男人的硬气。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的时候,我就看着一道黑影来袭,接着身上一痛,飞出了门。
  我趴在院子里,揉着快要断掉的肋骨,胸腔里鼓荡着阵阵怒火。
  那一脚真他妈的用力!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见师父缓缓从屋内走出,我脚一软又坐了下去。
  天空中残存的微光终于被夜色吞噬了,惨淡的天光下,师父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穿着一袭纯黑的单袍,微微敞开的领口没有系好,露出了白瓷似的皮肤。
  我坐倒在地上抬头看他。
  于是我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浑身都鼓胀着冷冽杀气的男人,真的是我师父。
  可是让我难以理解的是,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令我感到无比陌生,甚至……害怕。
  我所认识的师父是一个随性中带点脱线,脱线中不乏深沉,深沉时略微迷茫,迷茫后隐藏犀利的……人。
  比如他在杀人的时候会突然想起整理发型。
  经常性的,他无比喜欢把一首欢快的小调弹的让闻者感到生无可恋。
  偶尔他还会在暴怒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就跑神儿了。
  再或者,你看见他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斗羽峰看日落,可如果你认为他喜欢看日落,他会告诉你那是因为早晨看日出太早了他起不来床。
  不管怎么说,师父还是很照顾我的。
  可是此时我却清楚的看到,师父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比一把残酷的刀更锋利。
  风一个劲儿向天边刮着,天上一点云也没有。
  “你是谁?”师父说。
  我是谁??我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如果不是他那比夜色还阴郁的脸色说明他他娘的不是在开玩笑,我真的是会笑出来的。
  我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惊讶,试图说明自己的身份,不过我的说明似乎引出了更意想不到的后果。 
  我跪在地上挺直了腰,说师父你连自己唯一的徒弟都不识得了吗?
  “徒弟?”师父寒冰一样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松动。
  “你是……小槐?”
  小槐又他妈的是谁?!我无语看他。
  刹那间,我捕捉到了师父墨黑的瞳里晃过的惘然。
  不过只有那么一瞬而已,因为下一刻我的脖子已经卡进师父冰凉的手里了。
  “你不是小槐。”师父说,“你到底是谁?”
  师父的脸缓缓贴近我,他看着我的眼神像在思考一盘水果是应该直接生吃还是做成蜜饯。
  “我当然不是小槐!”我赶在师父收紧五指掐死我前赶紧大声解释:“我是时音!你半年前才捡回来的徒弟!唯一的徒弟!”
  显然师父一点也没记起来时音是谁。
  我预感我下一刻就要去找我爹了。我终于有些着急了,开始想办法让师父放了我。
  一个错眼间,我已经是满面泫然,泪花滚滚。
  人在求生瞬间首先能想到的肯定自己最拿手的。而我最炉火纯青的演技就是所谓的泫然欲泣,这一招曾帮我挡住了无数次父亲即将落下来的巴掌。
  不过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要拥有精湛的演技就要付出代价。那时的我在真正痛苦彷徨的时候,却如何都哭不出来了。
  “时音?”师父重复了一遍。
  “你是我徒弟?”
  我拼命点头。
  意外的是,师父竟然松开了掐着我的手。
  他缓缓直起身,冷漠的脸隐藏在被夜风拂起的墨发后,像一幅雾遮楼台,月迷津渡的画。可惜……我仍感觉的到他刀锋一样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划来划去。
  片刻后,他说:“你走吧。”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师父转身离去后,瘫倒在地上。
  刚才还恨不得长四条腿飞奔,现在反倒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无力。
  我借着月光,拍了拍因为蹭来滚去弄脏的裙摆,无精打采的离开了师父的小院。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就想起了千春那古怪的表情。
  难道她早就知道师父在做什么?
  我蓦地站住,隐隐觉得一定有什么事,龙池山里除了我,大家都知道。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是挠心挠肺啊!
  虽然我来到龙池山才不过半年时间,不过这并不妨碍我才用了半年时间就跟这里多数有头有脸的人混得很熟。
  龙池山有头有脸的人其实……少得可怜,用一只手上的指头就数的完。但这不能说明我交际能力差,只有老天才知道我在试图和一些奇怪的人做朋友。
  说到怪胎,我老远就看见一个。
  在我还没回到自己居所的时候,我看到左护法白石背着他的“好兄弟”似是才从山下上来。
  都说男人最好的兄弟是自己的右手,可我认为白石是个例外。
  白石有一把十分拉风的武器,叫银月。银月是一把镰刀,一把几乎一人高的镰刀,巨大的刀身有着完美流畅的弧线,刀柄整齐的缠绕着宽窄一致的黑布。
  看见白石的时候就能看见他那把镰刀。人不离刀,刀不离人。
  不杀人的时候,白石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擦他那把镰刀。
  所以我从来不称呼那把镰刀的名字,我只用“白石的好兄弟”来指代。
  “晚上好啊左护法,带着你的好兄弟遛弯儿去吗。”我冲着走近的白石笑了笑。我很喜欢开他的玩笑,看到他背着银月去练刀,我就会这么逗他。
  白石冲我点点头,然后绕过我走了。 
  “等等!”我急忙挡住了白石的去路。
  白石不解的看着我。
  “那个……呃……”我磕巴了一阵,不知道怎么去问师父的事。
  好在白石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像个沉默的雕像一样静静的看着我。
  我咳了咳,问:“白石啊,师父他……是不是失忆了?”我边说边伸指头在脑袋边绕了个圈儿,因为我想问的其实是‘师父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白石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吐出三个字:“有可能。”
  我不得不跟白石解释道:“我没开玩笑,师父他刚才竟然问我是谁!”
  白石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练:“你告诉他你是谁就可以了。”
  我终于忍不住道:“可是他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女人!”
  白石依旧平静:“你装作没看见就是了。”
  ……
  我沉默的往左边移了两步,放白石上山去了。
  “谢谢。”白石走时不忘跟我道了声谢。
  我拧着眉毛看着白石走远,心里直犯嘀咕: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像白石这么无聊无味又无趣的存在呢?
  没错,白石是面瘫,很少有表情,连话都少的可怜。
  不过神奇的是,表情丰富性情泼辣的千春竟然喜欢他!!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每当我心情特别沮丧的时候,我就会跑到无人的后山,然后大喊‘千春喜欢白石’!每次喊完心情都大好,我想我的人生大概就指着这个笑话活了。
  不过我心情特别沮丧的时候不多,在十分想念某个人的时候才会觉得心里又闷又难受。
  我深深吸了口气,舒展了下腰背,沉默的看着笼罩在寂静夜幕下的龙池山。
  我一直忘了说,龙池山是无数江湖人士眼中的禁地。
  因为龙池山是天珩教的所在地。
  天珩教是什么?当然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魔教。
  而我的师父,就是魔教教主,顾牵机。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撒花~~~顺便推荐好友露露的新文~~古言BG《翻墙赴雨事》


☆、第二章

  。
  晚上我坐在床上想起师父刚才浑身鼓荡的杀气,于是考虑了一会儿要不要卷铺盖逃走。
  不过仅仅是一会儿而已,因为我太困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再爬起来的时候,我决定还是如往常一般去给师父送早饭。
  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这一点我很确信。
  所以我也一度认为自己是龙池山有头有脸的人物之一。
  有头有脸的人在龙池山是没有吃白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要做。
  比如千春,她是天珩教明犀堂堂主,职责嘛,平时杀杀人啊什么的。
  还有昨天那个白石,是仅次于师父的左护法,职责嘛,平时杀杀人啊什么的。
  还有我最喜欢的右护法庄晓,职责嘛,还是平时杀杀人啊什么的。
  至于我,这个天珩教教主唯一的徒弟,职责就是每天给师父送饭。
  每当我提着饭盒的样子被千春撞到,我就要忍受她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没办法,他们武功高强,我……没武功。
  因为师父不教我。
  我无数次一个人在后山愤怒的大喊‘你大爷的顾牵机!你不教我武功算个屁的师父啊!’
  不过后来我就不喊了。
  因为有一次我发泄完后,师父的声音从不远处悠悠的传来:阿音啊,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屁啦?
  后来我才知道师父会偶尔去后山吹吹风。
  真的是很偶尔很偶尔,只不过那天正好我运气背而已。
  快走到师父小院的时候,我犹豫着要不要把食盒放到师父门口然后拔腿就跑。
  不过走得近了,院里传来奇怪的弦乐声让我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至少此时的师父是正常的。
  我走入院门时,师父没有抬头看我。
  师父一身舒适的宽袍,坐在绿萝葳蕤的庭院里,风吹衣袍翩跹,浑然一个脱俗的上仙。
  上仙正在忘我陶醉的弹着箜篌。
  我的目光移到他的手上,终于知道为什么乐声如此奇异,还有为什么前日端回食盒时发现少了一双筷子。
  师父正在用那双筷子弹箜篌。
  我把食盒放到桌上,然后坐在石凳上看着师父。
  “阿音啊,过来过来。”师父忽然对我说。
  我乖乖的走了过去。
  然后看着师父伸手,二话不说拔了我头上的银钗。我一头长发顿时散落,然后被呼啸的晨风吹得乱七八糟。
  师父拿着我的银钗拨拉了一下琴弦,一声清冽的弦响,然后淡淡的笑了。
  明明是笑如春山的眉眼,我却能看出三分萧瑟。
  我知道,这个人身上没有纯粹的快乐。
  但是至少在此刻,师父的心情是不错的。
  我慢慢走到师父跟前,装模作样的捂着后腰,哀声道:“哎呀师父,我腰疼。”
  我发誓我只是想试图提醒他,昨晚我被他踹了一脚。
  不过师父好像没听见。
  “师父,我腰疼。”我又像个怨妇似的嘟囔了一句。
  师父放下手里的银钗,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拧巴到一起的脸,慢慢道:“那不如……为师给你揉揉?”
  莫名其妙我就感觉到一阵恶寒。
  “我还是自己揉吧。”我慌忙拒绝。
  不过好像有点晚了,师父已经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我跳了起来就跑到石桌的另一头,摆着手道:“不劳师父动手,我自己揉!”
  一阵衣袍的烈烈声,我看着师父鬼魅般的跃起,脚尖轻点石桌,天神一样就落在了我的眼前,扑面而来的是师父夹杂着晨风的气息。接着他一手把我揽进怀里,一手便朝我腰间探去。
  如果平时谁碰到我腰间,我一定会笑得死去活来又死去。
  可现在我却只有哭的份儿了。
  因为那里昨天被踢出一片青紫,疼的要死。
  眨眼后,斗羽峰上便传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
  “咦,你受伤了?”师父低头看我,适才戏谑的笑……他妈的依旧挂在脸上!
  我看着他一脸事不关己还带点幸灾乐祸,气不打一处来。
  我瞪着他,气得口吃:“你你你你你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师父眉峰挑起。
  “记得你昨晚潇洒英武霸气无双的给了我一脚!”我恨恨的指着后腰,那里刚才还被师父重重捏了一把,疼得我差点没喊爹。
  师父哈哈大笑:“昨晚我有见到你吗?”
  我突然就有一种“这一脚白挨了”的感觉。
  我看着师父,师父也看着我。
  师父只大我七岁,可他总会流露出大我二十七岁的眼神。
  “师父。”我神色凝重道,并且试图让自己显得郑重其事。
  “嗯。”师父淡淡应着。
  “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拿我所看到的一切来要挟你教我武功呢?哈哈哈,我时音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我的语气异常愤慨,神情或许过于紧张,反倒显得苦大仇深。
  当然,其实我最初的想法就是想对师父说:妈的顾牵机你再不教我武功我就把你亲吻妖艳女子的事公布于众!
  可惜这一回合我又败下了阵。
  师父迷惑的表情不经任何雕琢,浑然天然加自然。
  和师父的神情一对比,我脸上刻意的斩钉截铁反倒暴露了我险恶的用心。
  在我十分想躲到墙角垂泪的时候,师父突然十分温柔的对我说:“阿音,来。”
  我往前挪了两步。
  师父冰凉的手捧起我的脸,先试了试我的额头,然后仔细的看了我一番。
  “阿音,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顾牵机,算你狠。
  我把师父的手掰开,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很快恢复成平时乖巧的模样,恭恭敬敬道:“师父请用早饭吧。”
  我兔子一样跳到桌边,熟练的摆好碗筷,又给师父倒了一杯白水。
  师父不喝酒,不喝茶,只喝白水。
  师父倒也没再追问,他走到桌边,看了看桌上摆好的碟碗,说:“这些你就放这里吧,你可以回去了。”
  我点头。
  师父负起手,眺望着延绵的远山。他的头发只被一根发带绾着,在软暖的阳光下弹出墨润的光泽。
  从师父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毫无征兆的转过身,紧盯着师父的双眼,使出了我的杀手锏。
  “小槐是谁!”
  话音落,斗羽峰落入了死寂。
  时间像被固定在了刹那,只有停滞的风,静止的云,凝固的光和伫立的人。
  师父依旧负着手,他的神情渐渐恍惚,目光似是落在了无边无际的荒野之上。
  就这样过了很久,当我决定放弃的时候,师父忽然动了。
  他转过头看我,目光中划过一丝惊讶:“嗯?你怎么还在?”
  ……
  我突然就什么都不想再问了。
  “我这就走了。”我悻悻道。
  “等等。”师父拿起桌上的银钗,替我拢了拢乱掉的头发。
  银钗在师父的手里划出优美的弧线,眨眼后我凌乱的头发便被师父绾了一个蓬松的发髻。
  “去吧。”师父道。
  我揣着一颗沮丧且无奈的心离开了斗羽峰。
  下山路过小松涧的时候,我朝水面上看了看。
  我清楚的看到,师父给我绾出来的发髻形状像一只葫芦一样挂在我的脑袋上。
  我感到更加沮丧了。
  ***
  为了拯救我凌乱的造型,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认认真真将头发重新打理了一遍。
  我对着铜镜梳头的时候,看到身后慢慢走近了一个人。
  我把梳子往桌子上一拍,侧身不悦道:“何堂主,没人教你进门前先敲门的道理吗?”
  我瞪着的那个人叫何原,天珩教通明堂堂主,龙池山我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跟何原的猥琐一比,千春的形象会立刻显得可爱活泼又亲切。
  其实何原长得并不猥琐,这人三十多岁年纪,眉间透着淡淡的风霜,神采卓然的脸上嵌着一双湛亮的眼,平日举手投足间颇带着点成熟稳重的风采。
  不过那些有旁人在的时候。私下里当他那双眼睛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就变了味道。
  就像此时他站在我身侧,灼热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在我身上游移。
  何原瞥见我不悦的表情,厚颜笑道:“喔,那要不我退出去,再敲一次?”
  好啊。我扬头。
  何原真的就退了出去。
  我看见他关上了门,立马跳起来,翻箱倒柜的找我那把用来削苹果的小刀。
  何原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口里唤着我的名字:“阿音,开门。”
  “等一会儿!”我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何原又拍了三下门:“阿音啊,开门吧。”
  慌乱间,我终于看到了那把被我随手扔到窗台上的小刀。
  “来了来了!”我嘴里应着,然后奔了过去抓起小刀。
  我随便将小刀往袖子里一塞,才要转身,何原的声音冷不丁的在我身后响起。
  “阿音啊,小刀可不好玩。”
  我感到自己从头顶冷到了脚跟。
  我知道何原凑了上来,他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极淡的烟草味。
  何原的手从后面扳住了我的肩,他的鼻子沿着我的脸颊一路轻嗅着向下,最后停留在了我的颈间。
  “阿音,我这几天都在想你呢。”何原的手伸向前,将我圈进他的怀里,他垂下头,一双略微干涩的唇一寸寸的啄着我的脸。
  我努力镇定着回应道:“是嘛,我说我怎么最近没事儿总打嚏喷,原来是给何堂主念叨的。”
  何原的一只手在我腰间游移不定,我假装欲拒还迎的推他的手,猝然间拔出藏在袖子里的小刀,猛的向何原刺去。
  之后便是一声痛呼。
  不过叫的人不是何原,而是我。
  何原擒住我的手腕,一个回折,小刀飞了出去。
  何原依旧握着我的手腕,眯眼笑了起来:“阿音啊,等你出招速度快上十倍,你再来杀我吧。”
  说完他便顺手封了我的穴,然后将我抱到了床上。
  


☆、第三章

  。
  “等等!”我大呼。
  “等什么?”何原哂谑着俯□,咬了咬我的下唇。
  我强忍着没喷他一脸口水,而是用力拧着眉头痛苦又委屈:“何堂主你折了我的手腕,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啊。”然后我装模作样的倒抽了口冷气,连泪花都给我抽出来了。
  其实说实在的,我觉得我这辈子最能引以为傲的本领就是忍痛。
  你看,被师父踹的飞了出去我都能咬牙原地复活,更别说何原这小小的一招折手。
  何原的脸在我满是泪花的眼里模糊成了一片,就听他低声安慰道:“莫哭莫哭,我给你揉不就是了。”
  说着他真的就伸手捏住我的手腕轻轻揉了起来。
  可是他的嘴还他妈在我脸上流连忘返!
  “何堂主不是月末才回来吗?”我不得不开始东拉西扯,试图拖延时间,当然我知道这对于一个被点了穴的人并没有什么用。
  “是啊,该杀的人都杀光了,急着回来见你,就先行一步回山喽。”何原抬起头看我,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
  他那只替我揉着手腕的手不知不觉的伸到了我的胸前,开始解我的衣带。
  “何堂主!”我再次大呼他的名字,虽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跟他说什么。
  “嗯?”何原慢悠悠的应着,手下的速度却丝毫不减。
  “何堂主你这么做就不怕我师父知道?!”我厉声道。
  此时此刻的顾牵机在我心里已经幻化为一尊佛的形象了,我把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师父身上。
  果然,何原停下了解衣带的手,支着身子俯视着我。
  “阿音,你真觉得你在教主眼里很重要吗?”何原嗤道。
  我喉中梗住。
  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在师父眼里根本就无足轻重。
  但是对于这一事实我从来没在意过,因为师父在我心里的分量也从未压起过一杆秤。
  不过我一直以为我和师父这种似近实远的距离只有彼此心知肚明,没想到连不常出没在龙池山的何原都看得一清二楚!
  何原看着我思如走马的表情,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道:“我何原也为了天珩教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你觉得顾牵机会因为区区一个你而跟我翻脸吗?”
  我瞪着何原,冷冷道:“我好歹是他徒弟,你玷污了我就等同于不把他放在眼里!”
  何原大笑,边笑边摇头:“哈哈哈哈,阿音,你太不了解教主了。”
  我讥诮道:“何堂主,我认识师父只有半年多的时间,怎么比的上你对他那么知根知底。”
  何原敛了笑意,眉间反添了些许冷峻。
  他看着我道:“阿音,这龙池山里,从没有人能将顾牵机了解的知根知底。”
  我呆了呆,莫名其妙的心里就涌起了一阵……暗爽的平衡感?!
  何原再次俯身,极近的看着我:“阿音,你觉得教主在意过别人对他的态度吗?”
  我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我从来没有捕捉到任何师父内心真实的想法,我甚至不知道他在意什么。
  看着我一脸吃瘪的样子,何原阴测测的脸上露出了点点散漫的笑意:“阿音,顾牵机是不会在意自己在别人心里是不是尊崇的。”
  “为什么?”我问。
  “你会去琢磨地上搬家的蝼蚁在想什么吗?”何原反问。
  我沉默了。
  师父一向清晰的面容此时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模糊了起来。
  “所以阿音啊,你跟着顾牵机,倒还不如跟着我。”何原说着,利落的撩开了我的长衫,一手沿着我腰滑入我的后背将我微微抬起,一手极为麻利的剥了我的衣衫,只剩一件贴身亵衣的时候我终于无法镇定了。
  “操/你/大爷!”我脱口大骂。
  何原被我骂得怔了怔,而后失笑:“原来阿音还会骂人?”
  我恶狠狠道:“我不仅会骂人,还会变着法儿不重样的骂遍你全家!”
  开玩笑!当年我爹还是铁甲御林军统帅的时候,帝都郊外整个儿大柳营就是我儿时最长出没的娱乐场所,谁都知道在军营这种地方,粗口完全可以被视为发语词。
  那时候大家都认为我不愧是将军的女儿,从小就这么亲近兵营。事实上我并不喜欢枪戟铁甲,我只喜欢那个叫曾奚的年轻斥候。
  我微微出神的时候,何原已经欺身上来压住了我,他的唇一路沿着我的脖颈向下,噬咬吮吸,一双大手也没停着,在我身上用力捏搓。
  我垂眼看何原,突然就懒得破口大骂了。就像小时候挨打,当我知道我再装可怜装委屈都逃不过一顿暴揍的时候,我会放弃任何伪装,干脆利落的装死人。
  何原嘴里喊着我的名字,我心里却开始想别的人。
  没办法,每次想起曾奚的时候我就像着了魔一样停也停不住。
  按照我以往的习惯,我通常会从和他初遇的那一刻起回忆,那些过往一点一滴穿针引线般绣满了我的心,直到记忆里燃起那场离别的大火,所有的回忆终以漫天飘扬的灰烬收场。
  不过此时此刻我首先想到的却是我们的离别。
  那晚他拼了命把我救了出来,然后骑马带着我狂奔了整整一夜,最后把我留在了一条湍急的河边,他说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
  我知道他是奉我爹的命令将我送走的,所以我没有留他。
  但是我知道这一别,再见遥遥无期。
  我冲上前从后面抱住他,说曾奚,你要了我吧,这样我就永远是你的人了。
  曾奚在我的怀抱里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扳开了我的手。
  他转过身给了我一个狠狠的令人窒息的拥抱,说阿音,我会去找你的。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就走了。
  很显然,他说了谎。
  我抬眼看着床顶,心中恶狠狠的想妈的姓曾的臭小子,当初送上门的你不要,现在你就是想要都没的了!
  我正满脑子充斥着恶毒的咒骂,身上的人突然不动了。
  我一愣,看见何原恼怒的坐起身来整理着凌乱的衣服,窗外山谷里再次遥遥响起一声细而尖的鸣叫。 
  我松了口气。
  那声音是护法召唤堂主的,如果堂主身在龙池山就必须即刻赶往山下的冥栖厅议事。
  何原整好衣衫后俯□捏了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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