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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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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什么,”突然一个声音朗声道:“既然是四哥的心意,八弟妹收下就是。将人参做成蜜饯,每日服用既可解馋又可固元,何乐而不为。”
    南怀珂寻声看去原来是萧凌,那一张脸虽然俊美,可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子阴狠。她起身微微欠身算是见过,又朝他身后的怀贞打了招呼。
    南怀贞上前笑道:“二姐的气色虽然还一般,可是身形比起之前圆润不少,可见是渐渐康健了。”说完又转身向众位亲王和王妃行礼。
    南怀贞知分寸懂进退,因为她“妾”的身份低人一等,这样谨慎一些也是没什么错。可又因为她是睿亲王妃的妹妹、雍亲王的爱妾,所以大家对她仍旧高看一眼,也都回了她的礼。
    秦亲王问:“怎么雍亲王妃不来?自她上一回小产已经过了许久,身子也该恢复了。”
    他的妻子秦王妃是个和善的女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虽然没有孩子,带夫妻二人的感情十分要好。她附和自己的丈夫道:“是啊,也该带她出来见见我们。”
    萧凌说:“不是我不愿意,只是经此两次小岚大受打击,如今萎靡不振郁郁寡欢,实在也是无法出门。”
    “那就更该散散心了。”
    “二嫂说的是,等有了空我带她去封地逛逛,权当踏青了。”
    而在另一头,太子近来屡受弹劾以及皇帝的训斥,本来就心情奇差,最后一次更是被萧砚吓的惊惧出病,他心里恨毒了萧砚根本见不得他好。眼见所有人都围在他们夫妻身边相处融洽,胸中一口闷气愈加浑浊,干脆坐着就没有过去。太子妃想去凑个热闹也就不怎么好意思了,只好陪着他坐在一旁,两个人格格不入怪是难受。
    “皇上皇后驾到——”
    终于方敦的一声高呼结束了这场其乐融融,众人各自立回各自的桌前,齐齐俯身请安:“恭迎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皇帝的脸色没有预料中的好,冷冷抛下一句就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皇后在他下手坐定,见此情此景试图缓和气氛说:“皇上和本宫随明月逐来,见外头星桥铁锁,繁光远缀美轮美奂,一定要先同大家喝上一杯。”
    众人举起面前的酒杯满饮附和,皇帝见大家如此,脸色也就渐渐松泛起来,然而目光落在南怀珂的身上又稍微有些凝重。终究他是沉得住气的人,很快就说了几句轻松的家常话,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一顿晚宴没什么特别,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在这一天才能多显出一些平时鲜有的亲情。
    那几位皇帝的兄弟都是平时闲散惯的,从来不问世事和政务,今天看起来却并不轻松,心里装着事儿似的畏惧这位杀起手足毫不留情的人。晚宴刚宣布结束帝后一走,他们逃也似的就离开了。
    众位皇子伉俪送走帝后才要三三两两回去,御前来了位太监通知,说是皇帝要睿亲王夫妇去一趟御书房。

第377章 圣意君心

  
    众人都只当是皇帝要问问南怀珂的遭遇,谁也没有注意到太子和萧凌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萧凌看了怀贞一眼又看向太子,见他表情胸有成竹便知一切都准备妥当,当下懒得牵扯进去,双手一背就出了殿门往宫门向而去。
    众人都散了,萧砚牵着南怀珂的手慢慢往皇帝处过去。一路上二人什么都没说,到了大殿门口等候太监通报的空档,萧砚这才小声说:“一会儿你不用忙,凡事有我顶着。”
    她笑着点点头,太监出来回传:“王爷、王妃,皇上请二位进去。”
    南怀珂记得这是自己第三次来到这间屋子,第一次,皇帝要她远离萧砚;第二次,他要她说和离;今天是第三次,这个老头一定还没安什么好心。
    皇帝坐在座上,胡子已经花白,但板着脸时的威吓却不减从前。见他瞥了一眼自己,南怀珂跪下又郑重拜了一次,皇帝问:“你的病好全了?”声音里毫无感情亦毫无温度。
    南怀珂刚要开口,他却又问萧砚:“朕派去的人不是说了不用她进宫,是你为她违抗朕的意思,还是派去的人没说清楚?若是你为她……那便是抗旨,若是那太监的错,朕便要了他的脑袋。”
    萧砚从容对答:“怀珂是儿臣的王妃、是正妻,宫中大宴本就该携她出席。”
    “你的意思是说朕考虑不周?”
    “父皇错怪,儿臣以为父皇是体量怀珂大病体虚。实则她的身子大半已经痊愈,所以想带她入宫拜见父皇母后。”他说的不卑不亢,这么说既不是皇帝的错,也不是萧砚的错,同时也保全了那个倒霉的传话太监。
    皇帝一时也答不上来,这倒是南怀珂恭敬自己了,因此不好再责怪他们抗旨。然而他却早就准备了另一副说辞,喝了口热茶慢悠悠说:“既然身子好了,那就搬出去罢。”
    南怀珂和萧砚一愣,料不得他说的这样直白,可是他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逼迫儿子和媳妇分开?
    皇帝料到他们会露出意外的表情,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南怀珂离开王府一年,期间没有书信口信完全无迹可寻,虽然如今回到王府,只是不知这一年在外经历过什么,又或者说……她的清白与否无人可以保证……”
    萧砚立即打断正色道:“父皇,儿臣可以以人格担保她的清白。”这是要命的事情,他绝对不容许皇帝将这个可以致人死地的疑点扩大。
    “你怎么担保?”皇帝一语中的:“她都不在你的身边,你怎么确认她的清白?皇室的声誉容不得一丝瑕疵,倘若将来有人借此事大做文章,你要怎么维护皇家的名声?”
    “儿臣早有说明,怀珂跌入江后撞伤头部才致短暂失忆,是石门观的监院救下了她。这一年来怀珂从未离开过石门观,观中香客也全是女子。道观清净之地,怀珂又一向深居养病,从不曾有过半点行差踏错。”
    萧砚说话十分冷静,声音低沉而冷冽,可是皇帝不依不饶:“这都是她的一面之词,你被她迷惑选择相信,朕可没有那么容易糊弄。”
    “儿臣曾从监院处了解过详情,儿臣相信怀珂的话、也相信监院的话。”
    皇帝的眼神在南怀珂身上扫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年轻的丫头有什么本事,竟然迷得自己的儿子敢为他违抗自己的命令。
    他不想撕破脸去斥责萧砚,这两年萧砚的表现非常之好,许多事交给他都办理的井井有条。皇帝信任、倚重甚至渐渐非常喜欢这个儿子,更兼曾经差点两次冤枉了他,所以无论如何不想再轻易表现得像个蛮横不讲是非的父亲。
    萧砚这样坚决不肯让步皇帝都没有指责他,只是掷地有声道:“你相信,朕却不能冒险。”
    “父皇……”
    “你先听朕说完。朕知道你喜欢她,不愿意和离更不肯将其休出,南怀珂又是岐国公的女儿,突然休妻于南家面子上也过不去。朕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南怀珂和萧砚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心想他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上清宫旁有一处坤道观,既然南怀珂已在石门观住了一年,那应该也不在乎再挪个观住。如此一来既不用和离也不用休妻,朕保留你王妃的虚衔,对外就说你在石门观里受仙人启发一心向道,故而遁入观中修行。上清宫乾坤两观是先帝敕建,你去那里做姑子也不算委屈了,你意下如何?”
    皇帝的话看似商量,其实面上冷冷、口中决绝,半点都没有打算留下南怀珂的可能。南怀珂笑了一笑说:“父皇是在问儿臣?儿臣的答案早在去年的这个时候就已经说过了。”
    “说了什么?”
    “若是儿臣不答应呢?”南怀珂双目炯炯。
    皇帝面无表情盯着她,半晌看向萧砚问:“王妃仍是王妃,只是不再承担妻子的实职——你意下如何?”
    她知道这是皇帝在给萧砚一次机会。皇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选择权就在萧砚的手中,他是要美人,还是要向自己的父皇大表忠心?
    “儿臣不愿意。”
    “什么?”
    “儿臣不愿意!”
    皇帝勃然变色却没有立即发作,话说到这里,作为天子他已经十分忍让和宽容,对这个儿子的一点偏爱也已经很明显。但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儿子却没有将其看作恩赐而抓紧把握,反而固执己见不肯牺牲一个女人。
    “开了春朕就遣出花鸟使广纳采女替你再选侧妃开枝散叶,这总能弥补?”
    萧砚直视皇帝,目光笃定而坚决:“天下无人可与南怀珂相提并论。”
    “红颜是祸,枕边一语抵朝臣万千,你岂知你这么说,朕更加不能留下她了。”
    “父皇是天子,儿臣不这么说,父皇就能妥协?”
    自己的这个儿子从前在兄弟们面前那样谦卑,如今却又这样固执和冷静,这一点点的变化落在皇帝眼中,竟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所以他突然笑了,笑过之后却终于板起脸,准备用强迫的手段使他们屈服。
    刚要张嘴,方敦走进来道:“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让他回去,朕没有功夫见他。”
    “这……”方敦看了一眼南怀珂又回头道:“陛下,太子殿下说,他要说的事事关重大,正和睿亲王妃有关。”

第378章 风雨满楼

  
    太子进屋的时候一路盯着萧砚的神情简直像要吃人,萧砚也用目光回敬着他,只是萧砚眼中更多的是风逸与镇定,全不似对方这样虎视眈眈。
    “儿臣见过父皇。”太子一拜。皇帝做了个手势让他起身,并问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情。“父皇……此事重大,儿臣……”他看了一眼一旁两人,吞吞吐吐没有说下去。
    “你既说事关睿亲王夫妇,如今他们人就在此,有什么是不能当面说的?”
    “是。父皇,儿臣近日得到消息,说睿亲王妃嫁入王府多年却从未与睿亲王同床共枕。”
    皇帝愣了一下:“把话说清楚。”
    “是。儿臣是说睿亲王夫妇,二人夫妻相称的这些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睿亲王妃如今还是完璧之身。”
    皇帝惊诧不已,方才他还在指责南怀珂不清不白,如今大儿子就进来指责她是清白之身。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无从说起,他缄默不语,迅速在心中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父皇?”太子见皇帝不说话,赶紧催促一句。
    皇帝深蹙双眉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儿臣当然知道。”
    萧砚怒目:“太子殿下,我与妻子夫妻闺房之事,岂容你在这胡说亵渎?”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说的是事实!”太子言之凿凿:“父皇,儿臣有人证可以证明,儿子说的句句属实。”
    南怀珂脸色微变,低头看了一眼脚尖,眉间有小小的失望和痛心。
    皇帝问:“你说的人证呢?”
    太子回首:“带进来。”
    南怀珂便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那是上年纪的老妇才会有的碎碎的脚步声。她听了许多年,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呢。她将目光从脚尖移到门口,看到随着方敦进来一个老妇,正是照料她和崇礼多年的王妈妈。
    王妈妈瑟瑟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
    皇帝问:“这是谁?”
    太子答:“父皇,这是睿亲王妃陪嫁的婆子——王氏。”
    “草民王氏见……见过皇上。”王妈妈趴在地上,由于紧张说话有些磕绊。
    “父皇,王氏可以证明,儿臣方才所言全部属实。”
    皇帝微垂下巴,从下往上看向南怀珂。她一点也不紧张,面对突然指证自己的陪嫁似乎也不意外,但是眸中眼色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再看萧砚,他的神色则更加平静,他看王妈妈就像在看一个没有温度的死人,不为她怒、也不为她躁。
    至于太子呢?
    皇帝又看向他,他胸有成竹且有些站立难安,应该是迫不及待要狠狠打击他的八弟所致。
    皇帝觉得有些头疼,甚至比刚才想要对付南怀珂的时候还要心烦,而这心烦恰恰是他从前倚重过的长子带来的。再看一眼泰然自若的萧砚,皇帝真是打心眼里无法容忍太子。
    他还是耐住性子抬了抬手,示意太子将话说完。
    太子对王妈妈命令道:“王氏,你来说。”
    王妈妈趴跪在地上,抬头望了南怀珂一眼,只一眼,她就发现小姐的那双眼睛从方才的略带怜悯变作了铁血无情。想起从前那些得罪她的丫鬟们的下场,王妈妈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不敢说话。
    “快说,天子面前不许畏畏缩缩!”太子催促。
    她又哆嗦了一下,仗着自己有太子撑腰,缓缓道:“
    我从前是负责照料南家崇礼少爷的起居的,后来我们家小姐成婚的时候才跟去了王府。当时小姐成婚,我是负责整理床褥之类的活计。我记得很清楚,王爷和王妃新婚翌日早上,王爷一大早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离开了新房。按说新婚夫妇哪对不是如胶似漆,又是刚经床笫之事……请皇上原谅草民粗俗……只是历来如此,哪里会舍得这么早分别。
    我心里就觉得古怪,后来王妃起床的时候,因为是第一日嘛,按理是要一个年长的婆子进去收头天夜里铺在床上的喜帕的,这事就落在了我头上。但我进去的时候,王妃的贴身侍女已经抢在我之前收了喜帕,当时我只瞥了一眼但看得清清楚楚。那个……那喜帕……”
    太子道:“大声说。”
    “是,是。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喜帕上根本没有落红,所以王妃的侍女才要在我之前赶紧收走。”
    “那你当时可曾提出疑虑?”
    “我说了,可是侍女说不用我操心,王妃的贴身事物自有她看顾。”
    太子洋洋得意问:“后来呢?”
    王妈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后来九日新婚期满归宁之后,王爷就再不曾在王妃屋中留宿。所以……所以我敢断言,王妃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太子立即道:“父皇,此事太过蹊跷。说句俗气的,八弟膝下已有一对龙凤胎,可知八弟之健,而八弟妹又非无颜,怎么可能归宁一过二人就再不同房?这事瞒得滴水不漏,咱们在外头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可知是他们有意隐瞒。
    物之反常者为妖,这二人既然没有夫妻之实却装得鹣鲽情深,那么联姻必然是只为谋算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身在皇家还有什么可以谋算?其心叵测,其心可诛,请父皇严惩!”
    皇帝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大殿内寂静得就像身临坟地,是,今晚注定是有人要被埋葬的。皇帝静默半晌,面向萧砚和南怀珂问:“确如太子之说,这个王氏是你的陪嫁?”
    “是。”南怀珂沉沉答。
    “有什么要说的?”
    “儿臣有几句话想问问王妈妈。”
    皇帝点头允许。
    “谢父皇恩典。”南怀珂转身走到正中间,王妈妈伏在地上不敢看她,南怀珂想说什么,眉心微微牵动迟迟发不出声。
    萧砚知道她有多失望和痛心,她虽然表现的冷淡,可是她的心不是。尽管王妈妈不是从婴儿时期就将她带大的乳娘,可她还是悄悄给了王妈妈许多机会回头,然而王妈妈都没有明白,义无反顾走上了和她相反的道路。最终,南怀珂却还是不得不亲手斩断这种自幼的关联。
    她说不出话,萧砚看着着急却不能插话,关心则乱,现在胡乱切入反而会惹恼皇帝。他淡淡看向皇帝,皇帝盯着南怀珂的背影,阴沉的目光射出寒星……

第379章 背弃旧主

  
    南怀珂捏住拳头,悄悄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渐渐平静问:“王妈妈,你在海疆素来过得好吗?”
    王妈妈一愣,答:“自然是好的,国公爷和昭惠郡主都是善人。”
    “那么你在京城呢?”
    “这……”
    “说实话,岐国公府和睿亲王府里,有没有人苛待过你?”
    “没,没有……”她答完,还不忘偷偷扫了太子一眼。
    太子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南怀珂不搭理他,只是对王妈妈说:“我敬你是长辈对你礼遇有佳,你早年丧夫只剩一子。独那一子却无甚建树,我曾央告父亲帮他一把,这才让他留在父亲身边谋了个差。你年纪大了我又免去你许多的劳苦,你在院中时常吆五喝六使唤丫鬟小厮,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从不与你争执。你手闲时爱去堵摊上玩两把,赌博不好,可我念在你儿子不在身边晚年寂寞,只要你不出大乱子,我是从来不说你的。王妈妈,我要你摸着良心对我说,南家对你可好,我对你可好?”
    太子眼见王妈妈心虚,连忙站出一步道:“南怀珂,就事论事,别尽说些……”
    “没在和你说话!”南怀珂猛然瞪向他一声呵,噎得太子一时无语本能后退一步。南怀珂追问:“王妈妈,我对你可好?!”
    王妈妈吱吱呜呜:“好……额……还行……不算坏。”
    “你的第一句才是真心话,我对你很好。”南怀珂冷笑:“可惜你竟是这样恩将仇报。”
    “我没有!”对方连忙否认:“是王妃的心太狠,王妃太精明、谋算太多,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这样。”
    “哦?那你说说我算计了什么?”
    “这……这个……”这种事情王妈妈哪里答得上来,她急中生智说:“王妃逼得二太太**,这总没有错吧?”
    “谁说我逼得二太太**?”
    “大家都是这么传的,她被王妃逼得无路可走,这才不得不纵火**。”
    “红口白舌尽是胡说,那是二太太言行恶毒屡犯七出,二伯父忍无可忍决定休妻所致。退一万步说,如果真是我逼她**,怀贞小姐又怎么会仍旧与我亲厚有佳?”
    王妈妈被一顿抢白对答不出,结巴一会儿却坚持道:“我只说我知道的东西,你和王爷的确没有夫妻之实。”
    “有没有夫妻之实都没有你来指证的必要,因为你不配。你是我的奴才却背叛我在先,父皇,这种人的话做不得数。”
    “做不做得数一验便知。”太子立即堵住她的后路:“你和老八若心中无鬼,只要找个有经验的宫女稳婆一验,便可还你们清白。”
    “可笑!怀珂贵为亲王妃乃是金枝玉叶,岂可随意容奴才亵渎娇贵之躯。太子殿下究竟是想要辩个是非,还是意在侮辱我们夫妻?”萧砚说得不紧不慢,却暗暗握紧了拳头,太子如此无非是为打击他,他绝不会由南怀珂受此侮辱。
    “父皇,这王婆子说的事情如此耸人听闻,儿臣只是想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萧砚反唇相讥:“太子要查真相,何不从源头查起?”
    “什么源头?”
    “便是这老婆子的话是否可信。”萧砚一转身对皇帝道:“父皇,如若世上谁说一句是非都要女子宽衣解带检验身子,那这世上岂非再无道理可言?须知谣言可化利剑,儿臣的母妃就死于不实,儿臣不忍发妻再受委屈,否则便是儿臣愧为人子人夫,更是愧为父皇的人臣,不能及时替您清理君侧以正试听。儿臣肺腑,请父皇成全。”
    “那你想怎么样?”
    “太子有王氏做证人,儿臣也有证人。”
    “什么人?”
    “能证明王氏谣言以及怀珂清白的人。”
    “现在何处?”
    “证人就在宫外等候,请父皇拨冗一见。”皇帝听到这里,表情明显有了一个细微的变化,他伸出双指吃力地拧了拧鼻梁,须臾才颔首答应。萧砚立即出到殿外悄悄嘱咐几句,再回屋内道:“请父皇稍等。”
    皇帝没有说话,手肘搁在桌上按着太阳穴,南怀珂偷偷瞧他神色似有疲累,侧脸望向萧砚示意他看,萧砚也瞧见了。
    期间方敦又给皇帝添了一盏茶,屋子里只听得到茶盖碰撞发出的声响,除此之外没有人敢说话。
    一干人等立得笔直,从宫门口一直到这还是有段距离的,南怀珂站得久了体力不支,膝盖一软一个踉跄,好在萧砚眼明手快扶住。
    “请恕儿臣失礼。”她说完这话重新站稳。
    皇帝瞟她一眼,破天荒说:“给睿王妃赐座。”
    方敦颇为意外,心里又觉得高兴,很快麻利地搬了张凳子放到她身后。
    南怀珂也意外,这算是皇帝对她态度最好的一次了。她很是迟疑,皇帝道:“朕知道你身子不好,朕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坐。”
    “谢父皇。”
    又过片刻,侍卫带进来一男一女,萧砚指着二人中之一说:“父皇,这是京城酉阳赌坊的账房。”随后指着另一人道:“这位便是石门观的监院。”
    听说请来了监院,皇帝下意识耸了耸眉,他知道这儿子是不保南怀珂誓不罢休。他指指那账房问:“这是什么说法?”
    “父皇,请容儿臣问几句话。”萧砚转身:“王妈妈,你可认识此人?”
    方才王妈妈一见这人就倒抽一口凉气,现在萧砚一问,她像是受了惊吓,一个劲摇头不肯说话。太子不明白其中的关联,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两个突如其来的证人。
    这两个是谁呢?
    对南怀珂之前一年的遭遇他也略有听闻,所以要说那个监院他还能理解;可是这个赌坊的账房和这事有什么关联?
    王妈妈是太子自己的手下替他找来的不错,可是太子不晓得,这王妈妈背后还另有人怂恿。所以王妈妈的更多事情被人刻意向他隐瞒,他只查到别人想让他查到的事情。
    此刻王妈妈一个劲摇头,摇了一阵又道:“不认得,我不认得。”
    “老熟人了都不认得,你这婆子果然翻脸无情。”萧砚冷冷一笑,问账房:“你来说,你可认得这婆子?天子面前不得撒谎!”

第380章 幕后黑手

  
    账房虽在市井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进了宫里哪里还有胆气。这会子跪拜过皇帝后再不敢起身,一听萧砚问他,忙应声看向王妈妈观察,随后点头如捣蒜:“认得认得,这是我们赌坊的常客。”
    “常客?”太子喃喃一句。
    萧砚道:“说一说,说你为何认得她。”
    “是。这婆子姓王,是我们酉阳赌坊的常客。咱们只知道她东家是个体面的人家,其他知之甚少。这婆子大约是年纪大了空闲也多,三不五时就来咱们开在西市的堵摊上去玩几把。要说常赌没有不输的道理,输了就想翻本,翻本免不了要输,赌客都是这么越玩越贪心的。最后她欠了咱们一大笔钱,又还不上来,自然……自然赌坊逼得也紧……”
    在皇帝前说逼人还赌债当然是不太体面,账房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萧砚道:“欠债还钱是没错的道理……然后呢?大声点。”
    “是。然后……咱们是要催债的……然后这婆子躲着总不还,后来赌坊打听到原来她是睿亲王妃的陪嫁便扬言要上门堵她。这么一说大约她是急了,后来有一天捧了一大把银子将欠的钱都还清了……就是这样。”
    “她欠下你们多少银子?”
    “利滚利一共是八十两。”
    萧砚对皇帝道:“父皇,二十两够一户普通人家用之一年,这婆子何处来这么一大笔银子还债?她在府里的月钱每月一两,就算吃喝都是府里的,每月一两也要存六、七年,更别说日常总要花销,她还全在堵摊上输了出去。儿臣好奇,是什么人替她还了这笔巨债?太子殿下,这好心人该不会是你吧?”
    “胡说八道,我几时替她还过赌债?!”
    “无偿的东西最是昂贵,你没有替她还过赌债,好好地,她怎么会想到向你投诚?”
    “你没听她方才所说?她尚有良知,见不得你们夫妻二人狼狈为奸图谋不轨,所以才要通过我来揭发你们!”
    “这么说她倒是忠君爱国。那我可要问一问了,睿亲王妃起先是请岐国公将王婆子的儿子收入军中的,这番好意自然是希望他有朝一日沙场立功建家立业,不过王妈妈,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还是不敢说?我提醒你,你儿子现在可是在海疆的国公府里当小厮的,是不是?”
    “是。”
    “那是为什么呢?”
    “我儿子就那点本事,自然也只能做个小厮。”
    “不对,那是因为你当年对睿亲王妃说,海疆兵乱那年你亲眼见到死了许多大齐士卒,你说那些人白白死去真是不值得,沙场刀枪无眼,犯不着拿着小命去博那样一个不知有没有的前程。国家自有不惜命的人去卖命,你只希望你的儿子能平平安安活到老、活到死。是不是这样?”
    王妈妈一愣,抬头看向南怀珂。
    这话是真的,只是她没想到南怀珂还记得这事并告诉了萧砚,现在这么一说,坐实了她贪生怕死的事实,也否定了她投靠太子的初衷。
    既不是忠君爱国,那么就是联合外人构陷旧主。
    王妈妈顿时汗如雨下悔不当初。
    她就不该去堵摊的,输了一次就算了,万不该想着再去翻盘,哪知越陷越深。到最后她实在还不出赌债又不敢向府里求助,恰好那时候南怀珂偷偷着人变卖库房里一些值钱的东西。这事情也经了王妈妈的手,她便铤而走险从中取利,这才凑够了赌债还得了些富余。
    原以为这事能这么搪塞过去,哪里知道她早就被人暗中盯上了。
    后来南怀贞亲自找到她,以此事相要挟,她不得不暗中投靠了南怀贞,悄悄将南怀秀藏到主子的庄上去。
    后来南怀珂“死”了,王妈妈便觉得这事可以就此了结,却不想私藏南怀秀这件事本身又成为了南怀贞捏在手里的把柄。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她将睿亲王府和岐国公府都得罪了,太子这边也一定已经质疑了她的可信度,王妈妈现在不管向谁求饶都没用。她唯一的生路就只有南怀贞,只有按照南怀贞的话去做才有可能保全自己。
    “如果诬陷南怀珂不成,太子落于下风,你就告诉别人,是太子要你故意诬陷睿亲王府的。”
    她想起南怀贞最后嘱咐自己的这句话。
    “是太子!”王妈妈嚷起来:“的确是太子替我还清了赌债,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我说王爷与王妃没有夫妻之实。”
    皇帝阴沉问:“他要你这么说,就不怕朕真的命人替睿王妃验身?”
    “王妃金贵之躯,他料定睿亲王不肯随意由人亵渎王妃,所以太子一早准备自己举荐一位信得过的稳婆。既是太子的人,说的话当然也是太子的意思,一旦皇上将王爷和王妃定罪,没有人会想到再去重验一次。”
    “荒谬!”太子情绪激动,上前一走踹在王妈妈的身上,连踢几脚大声责骂道:“我几时要你诬陷他们,明明是你自己跑来告诉我睿亲王府在谋划不可告人的事情,现在如何反过来说我构陷?!”
    王妈妈疼得在地上打滚,一边缩着身子躲避他的踢打一边连连呼救:“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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