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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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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就有一人撩开帘子卷着一大股寒风进来,不禁冻得她一阵哆嗦。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妈妈,知夏小说责怪:“哎呀王妈妈,你轻点儿响动,小姐刚刚睡下。”
    “我也不想呐,少爷又拉了!已经跑了两回!”
    知夏一听这还得了,才歇了两日就又犯上症,慌忙拉着她出去说:“怎么会?不是眼瞧着快痊愈了?”
    “我也闹不清楚,我这不是来请小姐示下嘛,要不还是请刘大夫……”
    “怎么了?”南怀珂牵挂弟弟睡不踏实,听到响动已经披了衣裳出来。
    知夏连忙上前拦住她劝:“小姐快把衣裳穿上,当心着凉。”
    南怀珂是何等聪明,知夏拉着王妈妈特地去到门外说话,又看着王妈妈欲言又止便心下猜测到是崇礼不妥。于是撇开知夏,慌忙就去看崇礼。
    屋内,铜丝缠夕颜花的落地暖炉往外涌着暖意,崇礼却觉得身上阵阵发凉,此时正趴在床上哎哟哎哟叫苦不迭。一见姐姐进来连忙住了口忍住,忍了半天又禁不住姐姐的温言软语,这才承认自己又发病了。
    南怀珂衣不解带照顾了他几日已是浑身无力,此时却不得不强打精神上前,将他紧紧裹在被子里搂住问:“崇礼是不是贪嘴吃了什么?刘大夫可是再三告诫,病愈前不能吃其他的东西,饮食一定要干净。”
    “我没有,”崇礼哆嗦着说:“都听了刘大夫的话。”
    南怀珂怕他小孩子不敢说真话,想问王妈妈,又担心此时当面向王妈妈求证伤了他自尊。于是改口问王妈妈,单给崇礼准备饭吃的时候,有没有不小心出什么错漏。
    王妈妈也说没有,一切都遵了大夫嘱托不曾乱来过。
    “那可是淘气喝了凉水?”
    “没有。”
    哪里都没有出错,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叹了口气又看向崇礼询问:“现在感觉如何?”
    崇礼哆嗦了一下嘴皮子答:“就是冷,肚子还痛。”
    “你先睡,姐姐陪着你,要是晚上还不舒服,姐姐立马就去请刘大夫。”
    崇礼点了点头,蹬着腿往下挪了挪躺下,闭上眼片刻又睁开,看着姐姐苍白的脸道:“姐姐也睡一会儿吧,崇礼没事的。”
    “你先睡,你先睡了我就睡。听话。”她一边说,一边接过外头送来的汤婆子塞到被子里给弟弟暖脚。知夏想请她去休息却遭到了拒绝,于是只好守在外室等候吩咐。
    过了一夜却是相安无事,等到再睁眼时发现竟然已经天亮,崇礼和她都睡了个好觉。再问有没有腹泻已是没有,如此看来已经好全。
    刘大夫按时来了,搭了脉问了诊也说大好。南怀珂大觉欣慰,感念他尽心尽力,嘱咐知夏多封些银子给她。
    刘大夫捧着那包沉甸甸的银子,感觉是把心肝掏了出来捧在手里,犹豫片刻还给知夏手中说:“治病救人是为医的本分,不敢收二小姐大礼。”
    南怀珂睡了一夜好觉,此刻已是精神许多,此时十分客气地笑着说:“虽是本分可刘大夫做得格外好,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你不要推辞。另外有一件事,我还想请你今后常顾我们姐弟的求医问诊之事。”
    “是,这没问题。”
    知夏立即把银子奉上道:“那这就是定金了,大夫收下我们也好安心。”
    刘大夫收了银子,又嘱咐南崇礼还要忌口几天便战战兢兢离开。
    如此过了一夜,翌日南崇礼竟又不舒服起来,这次却不是因为呕吐腹泻,而是因为腹部绞痛,痛得小小的人儿在床上满床打滚、浑身冷汗。
    知夏去请了刘大夫来,刘大夫却说不出什么。如此治了两天崇礼竟一病不起,整个人糊里糊涂,最后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南怀珂又着人另外请了大夫,大夫来看说是食积于小腹之中、凝滞不消。开了对症的药方强迫灌下却也未见起色,再到后来,更是高烧烧得滚烫。
    王妈妈急的无法,只会在一旁垂泪。
    知夏也想哭,刚滚落一滴水珠却见自家小姐未哭,她素来钦佩小姐,因此把脸一抹也含了泪不敢落下。
    南怀珂何尝不着急,但是前世她已经把泪流尽,此刻深知眼泪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因此她狠狠憋住不忍,和另外二人轮班守视,寸步不离,如此却仍旧束手无策。
    又来了两个大夫,说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
    这边女眷哭得肝胆俱产,南怀珂默然坐着,看着王妈妈端了豆浆试着让崇礼喝,一心希望他好有力气,也免得完全不吃不喝伤了肠胃。崇礼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两口,却忍不住吐出来出来弄脏了衣服。
    南怀珂皱眉不忍去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哪?崇礼的衣食住行她全都是一一验看过的,为什么还是会变成这样?
    她一拍桌子豁然站起就往外走,知夏赶忙跟上去问:“小姐,小姐你要去哪?”
    “我去宫里,我去求太后指了太医来给崇礼治病。”
    这是有先例的事情,位及公侯的皇恩荣辱已非寻常臣子可比,府里的主子若是有个头痛脑热,都可以去宫中请太医来看。
    过去因为南怀珂的父亲长年不在府中,因此府里其余人等才不敢轻易动用这份恩宠。如今崇礼病到这个地步,南怀珂已走到绝路,山穷水尽间就想起了这个。
    知夏说了声好就要让外头去备车,南怀珂道:“马车太慢,直接备匹快马,我去见太后!”
    时值天刚刚蒙蒙亮,紫微星还清晰可见。天气本来就冷,街上只有零星一些人打开了门在扫雪。
    满天灰白的云头下,一匹快马踏着白雪飞过一排排黑灰的房屋。
    南崇礼重病垂危的消息惊动了皇太后,太后立刻传召年长而极富经验的王太医跟着去。
    王太医只瞧了一眼便问:“南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少爷会病得这样严重也不好好医治?”

第031章 怒打恶仆

  
    王太医诊了半天说:“这样严重倒不像是水土不服。”
    知夏忙说:“可是我们这刘大夫说是水土不服。”
    “哪个刘大夫?”
    “京城慈济堂的刘大夫。”
    王太医哼了一声不屑道:“外头的大夫能和宫里的比吗?”
    知夏便不再说话。
    然而王太医治了一日也不见起色,太后在宫里干着急,打发了两拨人来问,得到的都是令人失望的回答,最后干脆指使萧砚亲自来看。
    崇礼病得这样厉害,国公府里的各房各院也坐不住了,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打发了人过来问候。
    只有三房的太太是亲自来的。见了心力交瘁的南怀珂,她想到自己夫君死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精神萎靡,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劝慰一番。
    南怀珂并没有把话听进去,然而终是勉强得体地对她笑笑,嘱咐人好生送出去。
    最后是二太太派来宋妈妈问候,彼时萧砚正奉太后的旨意来探望姐弟两,见王太医正在施针,因而安安静静坐在一旁。
    萧砚灵醒,深知此时再多安慰的话也都是废话,因而只是转达了太后的关怀,并不曾再多说些什么。宋妈妈进来向他请了安说明来意,萧砚瞥她一眼不置一词。
    宋妈妈讪笑,走到床边看了看,见南崇礼果然病入膏肓,又问了太医几句便心下得意。
    她见屋里众人都面色沉重,遂装出一副慈悲样对南怀珂说:“二小姐宽心些吧,人的天命自有定数,非人力可以强求。都说小孩幼年早夭是说明他还不属于这家,如今小少爷也不过是要回他来的地方去了。”
    南怀珂本是冷脸坐着靠在椅背上,听了这话才抬眼看她。
    宋妈妈见她脸上毫无血色,心中更是得意,一心想着回去给主子报喜,因此嘴上越发张狂:“小少爷眼看是不中用了,不如趁身子还软把衣服穿好,也免得死后……”
    要说王太医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要不太后也不会首选把他派来。
    萧砚正想着有这样的名医医治,倘若崇礼还不能转好,不要说南怀珂了,就是太后也必定心神俱伤。皇祖母待他素来是好,他哪里忍心看她痛心。
    这边正昼夜不舍地照料病人,那边就听一个婆子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是个人都会觉得非常反感。
    萧砚蹙眉正预备赶这婆子出去,刚要开口就觉面前一阵劲风划过。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一个耳光甩在了宋妈妈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硬生生将宋妈妈整张老脸都打得歪了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南怀珂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甩在她另外半边脸上,打得对方倒退几步,连牙床都被她手腕处沉甸甸的镯子给磕破,一旁跟着的两个小丫鬟已发出惊叫。
    宋妈妈震惊地看着南怀珂,捂着自己的老脸道:“你、你敢打我?我是二太太的陪嫁!八殿下还在这呢,你你你……”
    南怀珂冷哼一声指着她说:“你瞧我敢不敢?什么陪嫁不陪嫁,活到这把年纪竟连上下尊卑都分不清楚,莫说谁在这,你可看清楚了,长房的院子里是我南怀珂说了算!”
    这二小姐简直是失心疯了!
    宋妈妈何曾遭过这番光景和委屈,吓得立刻缩了手,却听南怀珂对着她斥责:“你这涎皮赖脸的老婆子,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里咒主子!”
    宋妈妈强辩:“我可没有咒过少爷,眼见着小少爷要断气了,二小姐心情不好也不该拿我——哎哟!”
    话未说完,南怀珂拽起裙摆一脚踢在她肚子上,宋妈妈向后撞在桌子上又弹在地上,刚要爬起来,南怀珂一个箭步上前踩在她肚子上,指着她的鼻子厉声道:“你还不住口?!”
    宋妈妈硬生生吞下嘴边的话,盯着指着自己的手指涨红了脸。
    “苍髯老贼婆,骂你句猪狗猪狗都不高兴。现而今你赶紧回去准备一副棺材,崇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我把你活活钉死在棺材板里陪葬!滚!”
    屋子里的人都傻了眼,跟着宋妈妈来的两个小丫鬟也傻了,吓得挤作一团不敢出声。
    萧砚张了张嘴差点乐出声,他何时见过这样锋芒毕露的官家千金,既悍又辣着实叫人大开眼界。
    知夏却毫不意外,小姐小时候一半时间是在军中长大,跟着老爷巡视城门,看士兵演练,吃酒划拳,醉得颠三倒四。
    海疆的士兵看着她们长大,喝酒骂人也从不避讳,那些骂人的话早在她和小姐心里记得滚瓜烂俗。小姐固然是好修养从不打骂奴婢,但那可不代表她是没有脾气的。
    宋妈妈一张脸肿得紫涨,人也吓得屁滚尿流。眼看南怀珂凶神恶煞的样子,丝毫不怀疑她的威胁不会成真。
    她连忙爬起来往外去,边逃边嚷:“倒是二奶奶多事了,让老婆子我好心好意来看少爷,想不到一把年纪竟然被人这样折辱!”
    宋妈妈一路走,除了她的叫嚷院子里鸦雀无声。赶走这老婆子,南怀珂往回倒退两步靠在架子上默不作声。
    她这些天的无助愤懑全在刚才一刻爆发,因而此刻顿感无力,晃悠悠扶着椅背重新坐下。
    “表妹,还好吗?”萧砚难得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认真看着她问。
    “是我失礼,让殿下见笑了。”
    萧砚垂下眼,忽然低笑一声说:“不失礼,我觉得可爱的很。”
    南怀珂一愣,抬头见他一脸玩世不恭,心道这少年果然古怪不羁,自己方才那般粗野他竟觉得可爱?何况这都什么时候了,崇礼病成这样他还不忘多情逗趣,偏偏太后就是疼他。
    崇礼如今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原本饱满的脸蛋凹陷下去,眼睛周围一圈也暗沉发黄。谁想过了半日王太医拔在他身上的银针却惊喜道:“好多了!”
    南怀珂挨过去却瞧不出任何不同,王太医道:“二小姐是看不出的,但是小少爷的脉息却有力了许多。”
    她心下狐疑,王太医果然有本事?可是崇礼都病得颠三倒四水米不进了两日,怎么反倒好多了呢?
    王太医这才歇了一会儿,见南怀珂玉容憔悴便又开了个方子,让人抓了药材熬煮了端来给她道:“二小姐放心,如今我有把握治得好小少爷。倒是二小姐自己,姑娘家这样熬着是要亏身体的,把这药一天两次服了就去歇歇,小少爷这里无妨。”
    王太医的一句保证对她而言真是雪中送炭,连日来揪成一团的心思终于松动了一下。
    眼瞧着王太医矜矜业业忙碌,南怀珂也不再多问打扰,而是在屋子里守着随时应变,一边散了神目光乱飘,视线慢慢就落在了靠在角落的束腰三弯腿高几上……
    让宋妈妈欣慰的是,她不用真的去给自己准备棺材陪葬了,三天后,在国公府所有人的惊讶中,南崇礼在王太医的照顾下迅速康健起来。
    随后,又是在所有人的惊讶中,二房的大小姐南怀秀却病倒了。

第032章 反咬一口

  
    南怀秀的成病过程和崇礼如出一辙,起先只是呕吐腹泻,后来开始腹胀发烧,到最后耳鸣眼花的时候,二太太才发觉问题出在哪里。
    崇礼的身体渐好,如今已能自主进食,南怀珂靠在榻上撑着下巴陪他晒太阳,身上暖融融正舒服着,知夏说宋妈妈来了。
    她瞥了门口一眼,心道这老贼婆倒还真敢来。
    宋妈妈过来远远站在门口,也不进屋,带着一脸不服气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表情说:“二小姐,我家老爷和夫人请你去前厅一趟。”
    说完就走,一刻也不敢停留。
    知夏从窗户口瞪她背影一眼说:“小姐,来者不善呢。”
    “是啊,二房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那可怎么办?”那边来势汹汹,她着实怕小姐受了委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去瞧瞧。”南怀珂一指把玩着搭在肩前的一束头发,一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随后对崇礼嘱咐几句,言毕这才出来到了院子,忽然一笑说:“何必去那么急,今日早起陪着崇礼还没好好梳洗呢。”
    知夏心领神会:“那我先扶小姐进去梳洗打扮,让那起子人且等着吧。”说着就让水仙打水。水仙却说自己还要上街采买东西,往常这一项是分给小菊做的。
    知夏道:“真是糊涂,小菊没空,你先打了热水进来,小姐的事才是头等要紧的大事。”
    水仙眼瞧说错了话,连忙应声烧水灌盆端了进来。南怀珂擦了脸,将双手浸润在温暖的水中,身心一阵舒快。崇礼的病好了,她暂且也能宽心一阵。
    这主仆两倒是悠闲,梳洗完了换了衣裳,往铜镜里照照南怀珂又笑着问:“离方才过了多久了?”
    “有半个时辰了,前厅那边派人过来催了两回。”知夏笑嘻嘻答,一边塞了个手炉到自家小姐手中。
    “那去吧,天寒地冻,难为他们搭这么一台戏等我。”
    到了厅里,屋子外已经围了一圈人,上首坐着二房夫妇。
    这两人脸色已经难堪之极,见她姗姗来迟,二太太侧脸望了夫君一眼,背地里仿佛在说,瞧瞧这规矩,半点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南怀珂笑盈盈走上前,恭恭敬敬问了安,站在那里低头也不说话。
    南骏峨压根不想问她为何来得这样迟,这丫头惯是精明,十张嘴也说不过她,不提这一项也罢。
    他心里对二太太也不是没有气,那天听说了她和女儿们在太后宫里的那一出,吓得他捂了捂自己的乌纱帽,回家就把妻子骂了个狗血喷头,回头心里也难免迁怒南怀珂。
    此刻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侄女,他按下心中怒气问:“珂儿,你可知道今天把你叫来是为了何事?”
    南怀珂微微一笑,答了声“不知”。
    “崇礼的病可好了?”
    “大好。”又是一句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回答。
    南骏峨登时一张老脸下不了台,粗声粗气问:“我们家秀儿病了你可知道?”
    “不知。”
    南骏峨强压怒火道:“你家崇礼病了各房各院都去瞧过,怎么我家秀儿病了你倒不知道了?”
    “二伯可听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什么‘你家’、‘我家’,二伯二婶往常总说府里都是一家人,怎么到我面前就要和我分家?莫非是嫌这岐国公府不够宽敞想要分成两个家?”
    南怀珂这才说出一句整话来,却是夹枪带棒毫不示弱。话里的意思摆明了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得寸进尺。
    眼瞧着南骏峨刚要张口,她仍旧是温和地笑着说:“前几日崇礼病了,如今虽已大好但还没有痊愈。我忙着照顾弟弟,是而府里的事情并不曾多留心,并不知道大姐病了。大姐怎么病了?病得厉害吗?”
    南骏峨冷笑说:“前几日病得厉害,如今已无大碍,不过是得了和崇礼一样的病症,你说巧不巧?”
    南怀秀的病症和崇礼一模一样,期间谁也没想到是什么缘故,只是病一日比一日重,最后刘大夫才发现了其中的关联。如今南怀秀大病一场花容失色,整个人瘦得都脱像了,二太太心疼的不得了,闹得南骏峨也头疼不已。
    南怀珂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问:“二伯,要不要我让王太医去给她瞧瞧病?”
    “不必,秀儿已无大碍。”
    “哦。”南怀珂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你倒好像很失望。”
    “怎么会呢?我只是累了,知夏,你端张椅子来给我坐。”
    知夏应了就去搬椅子,二太太道:“知夏!这里我和老爷还没发话让坐,你也敢拿椅子?”
    “我是小姐的奴婢,只听小姐的吩咐。”知夏自去搬了把椅子过来,还专拣那宽敞带靠的来,扶着南怀珂边坐下边心平气和说:“不是奴婢不尊重二太太,实在是我们小姐如今还在病中吃着药,还望太太体量。”
    南骏峨扬了扬眉,疑心这二人是在装腔作势:“珂儿你又有什么病?吃得什么药?”
    南怀珂笑道:“因为前些日子连夜照顾崇礼,如今有些阴虚亏损,王太医开了药吃着叫调理一段时间。二伯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王太医。”
    王太医是太后指派了以后看顾这姐弟两的,真真假假都好,借南骏峨一百个胆子都是不敢直接去问的,否则太后知道了,他这一家还想不想要好过。
    “姐姐的病可是刘大夫瞧好的?”
    南骏峨点头:“正是。”
    南怀珂却笑了:“怎么?王太医不好偏就刘大夫好吗?这就奇了,一样的病,搁在崇礼这就一日重似一日,到了姐姐,刘大夫轻轻松松就治好了。”
    二太太眼神闪躲有些心虚,南骏峨却再受不了她这阴阳怪气的态度。他板起脸直截了当问:“我问你,秀儿得病是不是和你有关?”
    南怀珂眨眨眼,无辜道:“崇礼自病后就没有踏出过院门,怎么会把病气过给大姐呢?”
    南骏峨一拍桌子怒道:“你这丫头,少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当着家中这么多人的面,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你设计陷害秀儿害她得病的?!你若不说实话小心遭到报应!”

第033章 用心险恶

  
    南怀珂气定神闲看着他,仿佛自己只是今日这场戏的观众,见他发完一通狠,只是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反问:“二伯咒我?”
    厅门口就有几个人叹了一句:“是了,这话说的不好。”
    南骏峨脸上难堪,和缓了一些问:“你只说是你不是,若不是你,这话断然也不会应验的。”
    南怀珂低头抱着手炉暖了一阵,缓缓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我没有做过。”
    “好,好,你倒真是鬼神不怕、天地可欺。我问你,这个玩意儿可是你让人送到秀儿屋里去的?”
    众人瞧去,见南骏峨手上拿的是几根线香,并没有什么特别,因此都窃窃私语不知其意。
    南怀珂心中冷笑,面上却越发平静:“二伯不知道吗?早在我来时,二婶送到我院里的东西我就退回了大半,包括各种香料。我素日是最讨厌这东西的做作气味的,因此自己从来不用,又怎么会想到拿这个东西去给大姐?何况这些日子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大姐,更没有派人往她那边去过。”
    正说着,就有人上来禀报:“老爷,搜到了!”
    “拿上来。”
    有丫鬟捧着一个香炉过来,里面是燃烧了一半的线香,手上还有一把未用过的。看颜色,倒是和南骏峨手上那款一模一样。
    南骏峨道:“这是从你院子里搜到的,还不承认吗?”
    “二伯不经我同意就搜我的院子?”
    “你若不做亏心事,自然是不怕的。”
    南怀珂凤眼微扬地问:“一柱香而已,想说明什么?”
    她知道这香正是从崇礼屋中的束腰三弯腿高几上拿来的,那日她给王太医查看后原样放回那里,再不曾动过。不过他们就这样擅自闯入,也不知道崇礼有没有受惊?
    南骏峨冷笑一声问:“你真是死不悔改,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他说着招招手,人群里走出一个人。
    知夏一瞧原来是刘大夫,心里鄙夷便哼了一声。刘大夫只是弯腰低着头,哪边都不敢正眼去看。
    南骏峨道:“刘大夫,你说!”
    刘大夫震了一下,看了二太太一眼这才磨磨蹭蹭走过去,从两堆来源不同的线香中各取一根分别点燃。
    众人先时还不明白,过了一会儿却惊奇起来。
    原来这香与众不同,燃烧过一段后便会弯曲起来,软绵绵的,不似普通的香总是竖得笔笔直。两边皆是如此,可见两边是同一种香无疑了。
    什么线香竟这样柔软古怪,简直闻所未闻。
    刘大夫向众人解释:“其实这香之所以为变弯,无非是因为在里面特别增加了一味东西——蜂蜜。这样的香在外头是没有得卖的,惯常也没有会这样做的,所以可以肯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香被点燃时这里头的蜜经过燃烧,便会充盈在室内被人体吸入。如果是生活在这线香环绕下的人,日闻夜闻,又每日引用一定量的豆制品,那么便会和蜜产生相冲的作用形成上吐下泻、头晕耳鸣的症状。如果不及时治疗,或着找到祸源,那便会有性命之忧。
    我在替大小姐治疗的时候,发现她为乌发养发、润肤美颜,每日早晚会各用一份黑芝麻和大豆煮成的饮品。而她屋内就燃着这种香,因此日闻夜闻这才险些积重难返。”
    南骏峨看着南怀珂,见她方才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此刻已变得冰冷尖锐,心里不禁一颤,疑心她究竟是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莫不是哪里有错?
    可是今天这一切都是妻子告诉自己的。
    往日南怀珂再怎么刁钻他都可以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暂且不顾,可是如今她居然把手伸向自己的女儿,那他就不能不闻不问。
    “珂儿你听见了没有,这香居然大有学问。你和秀儿虽然从小不是一起长大,可是血浓于水,你怎么能做出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情来?!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刘大夫说的话并不错,王太医也是这样解释的。
    当南怀珂那天发现崇礼屋中有线香时,也和二伯表现出的一样震惊。
    崇礼的衣食住行都是她亲自安排过的,每一件都必须是她院里自己备置,决不肯用府上库房送来的东西。
    她曾三令五申院内不许用香,怕得就是有人在其中动手脚。没想到一不留神还是混入了这东西,细问才知,这东西也不过就是趁他们去太后宫里觐见时被送了进来。
    他们是打听过的,知道崇礼正日日吃着豆腐,故而安排了这一个局。甚至于刘大夫鼓励崇礼每日一杯蜂蜜水养胃,那也都是他们精心策划过的,只怕线香作用太小,崇礼死得还不够快。
    要是崇礼死了,众人也只会以为他是水土不服、人小体弱的缘故。
    对方有备而来,目标看似直指崇礼,一则是为了除去长房的男丁,二则却是为了让自己尝到锥心刺骨之痛。
    用心何其恶毒!
    二伯父啊二伯父,这一切你究竟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珂儿,你还不承认?”
    南怀珂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沉吟半晌说:“崇礼的屋中也曾燃过这种线香,这线香明明是有人主动送到我那去的,反而是你们,谁又能证明是我送给大姐的呢?”
    她气定神闲是因为一切都做的干净利落,二太太惊见线香出现在怀秀屋中只以为是她使计,却不想这中间并没有经她之手。
    二太太那边倒也不慌,她是有备而来,就算没有证据也能造出证据,是而她说:“你院中的丫鬟可以证明,就是你亲口下令让他们送过去的。”
    南怀珂双眸一凝:“二婶,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二太太也道了一声“带上来”,就有几个婆子押着南怀珂院里的丫鬟进得前厅。然而二太太瞧了却不见那个真正的角儿,神色便立刻不太自然了。
    那个不在其中的丫鬟就是她的关键证人,难道是南怀珂事先收买了证人将其打发了?
    她正暗自发愁,只见人群忽然一阵攒动,一个男子朗声问道:“二太太在找证人,可是在找小菊吗?”

第034章 舍奴自保

  
    一个身量修长且极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将被绑缚的小菊往地上一掼,小菊便“哎呀”一声摔在那里。
    二太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差点一屁股跌到地上。还不知情的南骏峨厉声斥责:“陈峰,你这是在干什么!?这哪轮得到你说话?”
    “二伯说的是什么话,”南怀珂慢条斯理说:“难道伯父这么快已经忘了,上一次也是在这,二伯亲口答应我要善待哥哥的。如今你们站成一线要构陷我,陈峰身为父亲的义子我的义兄,维护自己的妹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那你这是干什么?”南骏峨指着小菊问。
    “那就要问二婶了,二婶说的能证明我送线香给大姐的丫鬟,是不是就是小菊?”
    二太太的拳头在袖子里攒得生疼,长长的尾甲几乎就要抠破自己的手心。
    见她不说话,南怀珂走到先头被绑来的两个丫鬟面前和颜悦色道:“你们不要害怕,有我在这里为你们做主。我问你们,我可有让你们送过任何香料、甚至衣服、首饰、吃食任何能用得上的东西去过大小姐那吗?”
    两个丫鬟方才已被吓傻,此刻见二小姐柔声细语,立刻摇着脑袋异口同声否认:“没有,从来也没有。”
    南怀珂笑道:“未免后患无穷,我还是一次问清楚的比较好,我有没有让你们送过东西到过这府上任何人的院里?”
    水仙道:“没有没有,小姐进府后从来也没有和别的主子打过交到,一向都是和我们一块在院里的。”
    荷香也赶紧否认。
    南怀珂又问:“我有没有苛责过你们、虐待过你们,尤其是小菊?”
    “没有。”
    “我有没有特别对小菊好,优待她?”
    “也没有,小姐待我们是一视同仁的。”
    南怀珂露出满意的神色,背向二房夫妇对着众人说:“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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