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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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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用的,他无力的言辞并不能左右她的思想和言行,唯一可以让她正视自己的,只有能和五哥比肩的地位。
    萧砚面色落寞,扭过头朝着既定的方向离开。
    这是破天荒的,他居然会对她视而不见,知夏小声问:“小姐,八皇子这是怎么了?”
    南怀珂也纳闷,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非搅得像是仇人相见大家都不好看才好?真是受不了这些姓萧的人。
    “管他呢,走吧。”
    出了宫并没有直接回家,她极需捏捏崇礼的小肥脸来忘却那些烦人的事情。这个时候正是崇礼快下学的时候,因而马车便往家塾去了。
    崇礼下学见到姐姐非常高兴,撒开腿就朝她直奔过来,小张背着书箧子在后面喊:“少爷慢一些,当心摔着。”
    崇礼一下扑进姐姐怀里嚷道:“姐姐姐姐,今日怎么来接我了呀?”
    南怀珂搓揉着他的脸蛋说:“姐姐想你嘛,来看看你读书用心不用心,同窗们都还好相处吗?”
    “都好。”孩子见了家人总是忍不住要分享身边的趣事,崇礼也不例外。他拉着姐姐的手说:“姐姐,我们学里有个孩子不会走路呢,你说奇怪不奇怪?”
    那是个自小患病的孩子,其他和人没什么两样,就是一双腿畸形瘦弱不能行走,所以都靠人背和抱。
    “他可麻烦了,咱们出去玩的时候他不能走,咱们上茅厕都是自己去,他就不行。”
    旁人天生残疾,这才他眼里怎么成了嫌弃别人的理由?刚想说他两句,不料崇礼又说:“每回他去茅厕都要嚷嚷,他家里又穷没有跟读的小厮,每天都是他娘把他背来,其余的时候就得我们帮着照顾。”
    “哦,那你觉得很烦?”
    “就是呀。”
    “那你们都怎么办呢?”她有些不高兴。
    “能怎么办呀,只能麻烦啦,我们都沦落背他去茅厕呢。”
    南怀珂一愣,继而问:“你也背过他吗?”
    崇礼坦然道:“我离他最近,背他的次数是最多的。姐姐,我想明天给他带个鹅羽软垫成吗?他时常只能坐着,我想垫个垫子靠在椅背上他也能舒服些。”
    南怀珂心中一暖,知道自己方才错怪了他,不禁摸摸他的脑袋说:“当然可以了,晚上我就让知夏给你备好。崇礼饿不饿,姐姐带你去吃点心好不好?”
    南崇礼高兴道“好”,姐弟两便一块上了马车,往京中驰名的酒家而去。
    这季节,吃醉仙楼的桂花甜藕最恰当不过。只是这个时辰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几间雅间已经被人预订一空,姐弟两人便坐在大堂里。
    南怀珂为了弥补方才的过失,点了满满一桌子菜,不时给他拣几样菜,又温柔地替他擦嘴,心里觉得十分满足。
    这档口,酒楼里还有个旧相识也在这用餐,那旧相识本是在雅间内,出来一趟正要回去,却在大堂中看见了南怀珂。

都178章 酒楼风波

  
    她上前喊了一声“南小姐”,南怀珂回头一看,原来是个貌美女子,这样花容月貌自然让人难以忘怀,她脱口而出:“江姑娘。”
    便是当日在大雨中借宿农家时遇到的那位女子。
    其实之前踏青时,在杏林她们已又见过一面,只是当时江雪兰身边还有其他男子在,碍于一些原因二人只是互相点头示意并没有过多攀谈。
    江雪兰只是出于意外而喊了一声,正不知自己的身份有没有资格上前,南怀珂却已经起身招呼。眼见她毫无架子,江雪兰娇媚一笑上前说:“我只当是认错了人,南小姐在此用餐怎么不去雅间?”
    “我是临时起意来的,并不曾预定过。崇礼,叫姐好。”
    “姐好。”崇礼抬起头唤了一声,又低下头吭哧吭哧吃起来。
    “嚯呀,这位就是小少爷了吧,真是可爱。”
    “快别夸他,”南怀珂摸了摸崇礼的脑袋说:“他会得意呢。”
    江雪兰掩嘴而笑:“莫说小少爷得意,我看最得意的是做姐姐的呢。”
    此时酒楼中人声鼎沸,过往之人熙熙攘攘。
    二人又站着聊了一会儿,就听得一旁有个男人的声音说话道:“我当是谁,这不是南二小姐。怎么堂堂的国公府小姐,日常傲得跟什么似的,京中的公子们一个也不放在眼里,如今居然会和一个妓子聊的火热。真是两面三刀表里不一,莫不是……要学些什么?”说罢就笑出一串讨嫌的声音。
    这话讥讽得极其难听下流,南寻声看去,见原来是喝得两颊通红的潘世谦。南怀珂没有搭理,江雪兰却尴尬地不知所措。
    她虽是个妓子,可有一个毛病,就是十分虚荣要面子,纵然是妓,在外头时也尽量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南怀珂早就识破她的身份但从未揭穿,反而对她客气礼貌有加。她觉得这种体面的感觉很好,哪知潘世谦大庭广众下直说她是个妓子。
    潘世谦多饮了几杯嗓门也大,一旁的食客听了都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江雪兰尴尬地对南怀珂解释,原来她今日是陪着潘家老大潘世卿来的,在雅间吃到一半的时候潘世谦也来了,于是兄弟两人多喝了几杯,请她不要见怪。
    潘世谦一听这话却不高兴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你在这当和事佬。南怀珂呀南怀珂,你看看你一个女子,和一个妓子称朋道友,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南怀珂见他醉了不想与他理论,拉起崇礼丢下银子便要走,他却挡住她的去路不让她离开。隋晓如临大敌护到小姐身前,潘世谦冷笑:“嚯呀,什么时候多添了一条狗?”
    “杀鸡焉用牛刀,让你对付这渣子那真叫大材小用。潘老三,我和江姑娘是物以类聚,那么你呢?”
    “我什么?”
    “你和我大姐迫不及待当众苟合,这算不算物以类聚呢?堂堂北安伯的儿子,有需要竟连银子都不舍得出,当着太子皇子和公公的面就拉着我大姐做那种事情,真不知道你是胆子大还是没脸没皮。怎么,是不是你没出息家里连银子都舍不得给你使了,连带如今到了肚饿的时候,只能来找你大哥分一杯残羹?”
    “胡说八道什么!”潘世谦本就醉酒易怒,此时就要冲将上来,隋晓照着他腿窝就是一个狠踢,痛得他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爬了两次才重新站起来。隋晓可不管他是潘三还是潘四,敢对小姐不敬那都是找死。
    潘世谦咬牙道:“你别当我不知道是你给我下的药,那药我又不是没用过,难道还会认不出?卑鄙无耻!”
    南怀珂冷笑:“这样就叫卑鄙无耻了?你忘了,这一招我还是跟你学的,我是卑鄙无耻,你岂不是下流的祖宗和典范?”
    “我可没逼你和谁成亲!”
    “你说话最好当心点,娶了我们国公府的大小姐还这么不情不愿,难道也不顾两家世交的体面?小心回去你老爹又要揍你一顿。”潘世谦有多怕北安伯,这一点南怀珂是非常清楚的。
    “你……”他气的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指着她骂:“卑鄙,黄蜂尾上针也毒不过你这妇人心。”
    她失笑,提高嗓音故意让周围人都听到,然后意味深长道:“说得好说得好,那你可知你的尾上针为什么毒不过我的妇人心吗?”
    “什么?”
    “因为别人的尾上针都长在屁股底下,你的偏是长在嘴里。”
    众人一听都哄笑起来,这是在骂他嘴巴是屁股,不露脏字却人人都能听懂。潘世谦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气的又要扑上来却一把被人拦住。
    拦他的真是潘家的大少爷潘世卿,他见江雪兰和三弟先后出去都迟迟未归,于是出来寻他,这才及时制止了他打闹酒楼的闹剧。
    “大哥,她敢羞辱我!”
    潘世卿摇摇头,这是再蠢没有的事了,笨嘴拙舌说不过别人就要动粗,众目睽睽之下要给潘家添多少口舌是非。
    他低声提醒自己的弟弟:“她是在故意激怒你,别惹事。太子殿下因为无故旷朝收买医官的事情已被皇上训斥,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家就不要再扯他后腿了。”
    “可是——”潘世谦仍然是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他在南怀珂这里吃的亏实在是数不清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可是孰轻孰重,大哥比这个蠢弟弟更能分辨得出。
    做大哥的忍无可忍大声道:“糊涂!你到底知不知道厉害关系!?”
    这一下闷吼才让潘世谦清醒过来,这要是闹下去,回去不定还要被父亲怎么责罚。眼瞧着众人兴致盎然看热闹的样子,他狠狠瞪了南怀珂一眼,只能把怒气憋回肚里。
    南怀珂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兄弟结束闹剧,摇摇头,牵着崇礼的小手不屑地离开。
    知夏道:“小姐,潘三少爷真是太过分了,说的什么下流话,居然大庭广众这样让你难堪。”
    “算了,他醉成那个样子有什么好闹的,还不是让人看笑话,好没意思。”嘴上这样说,南怀珂心里却盘算着别的事。
    潘世谦虽然蠢但有他大哥护着,如此一时半会也闯不出更大的祸。他那个大哥,表面上是文质彬彬的,可是书生外表下包裹的却是一颗对外人极其冷漠无情的心。想到上回这兄弟二人借着惊马要杀她的事情,她心中便琢磨起来,这笔账也是时候该还一些了。
    那边潘世谦心中愤懑无处宣泄,又喝了不少酒消愁,晚间到了家却听说了让他更加糟心的事情——他的小妾漆霜居然小产了!

第179章 新三奶奶

  
    南怀秀出乎预料的在潘家还过得挺顽强,不止顽强,简直是骄横过头。
    却说那潘世谦真正是脂粉堆里打滚的将军。在他眼里南怀秀虽然生的美丽,可到底是个官宦人家的大小姐,许多事情未免放不开看不开。帐中种种,哪比得上自己几个侍妾丫鬟可人心疼。
    南怀秀是死了心嫁给他,本来想着好好过日子,在国伯府里当个三奶奶也属实不错。哪里想到成亲不到一个月,潘世谦只头几日在她屋里留了几回,余下时间竟全跑去偏房厮混。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成了府里头的笑话,连带几个姨娘都对她趾高气扬起来,恨得她是抓心挠肺的难受。一见那几个侍妾,恨不得撕烂她们的脸。
    她在娘家何曾受过这样的闲气,如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拗龙头震威风,毕竟她才是这院子里的奶奶。
    半个月前有一日早起,她非说自己丢了一把羊脂白玉梳,阖屋里也没找到,就闹得非要在院里搜房。
    小妾们聚在一起,眼见着丫鬟妈妈们忙进忙出东翻西找,都嗤之以鼻觉得无聊,自己丢了东西倒赖上别人。其中二姨娘黄成敏靠在廊下阴阳怪气道:“找个东西跟抄家似的,爷又不在,也不知道作给谁看。”
    漆霜附和说:“你懂什么,爷都不待见她,可不是要闹出点动静给大家看看,否则谁还记得有她这个人?”
    话音不轻,仿佛是故意说给人听似的。南怀秀正在屋中梳妆,听了这些话,恨得一拔头上的簪子“啪”的拍在桌上磨牙凿齿道:“这几个小贱人,真当我不存在了。”
    春草劝:“三奶奶仔细自己的手别砸疼了,她们几个算不得什么玩意儿,不过是奶奶手里的物件罢了,不值当,送了卖了还不是由着奶奶搓扁揉圆。”
    “哼,我哪里敢,要真把人卖了,潘世谦回来还不找我的麻烦。我就把人留着,好好留在屋里给他看看,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院里的大房老婆。”
    正说这话,外头李妈妈喊:“找到了找到了,奶奶,在二姨娘的屋里找到的。”
    一听这话南怀秀立马精神起来,胡乱往头上簪了簪子起身走出来,立在廊下大声问:“你再说一边,哪儿找到的?”
    “回奶奶的话,在二姨娘的屋里找到的。”
    二姨娘黄成敏一听着急起来,扭着腰肢上前呵:“胡说八道,怎么会在我屋里找到呢?”
    李妈妈道:“哟二姨娘,这话可不敢胡说,当时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千真万确就是从你屋里搜到的。”说罢又看向南怀秀,等着她示下。
    这梳子究竟是怎么进入二姨娘屋里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南怀秀终于有了个杀鸡儆猴的机会。
    她在廊下走来走去拿捏半天才说:“《齐律》里说,偷盗该用杖刑。我这把羊脂玉的梳子值两匹绢的钱,偷盗一匹绢的财物该杖打七十下,如今价值两匹,论法论理都该打你一百四十下。”
    黄成敏一听这话就知道不是开玩笑的,立刻就要辩解,南怀秀指指她冷笑说:“你也别怕,我知道你服侍三爷许久,虽然没有一子半女但也有苦劳。所以呢,就减免你一半刑罚,打七十板子就是了。”
    说着就递眼色给李妈妈,李妈妈回首招呼过来两个婆子,上去就要按住黄成敏,黄成敏大惊失色:“你不能打我,我是爷的人,你凭什么打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南怀秀更是来劲,她冷哼一声说:“看看你多不懂规矩,你当自己是个人,其实不过是三爷暖床的物件罢了,我才是这院里的当家奶奶。你是爷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莫说打你,杀了你也值不了二十两银子。打!”
    那几个婆子都是二太太给南怀秀从娘家带来的,自然是偏心于她。当下也不管院里还有干活的小厮在,凶神恶煞地将黄成敏压倒在地,扒下她的裤子就是一阵痛打。一下一下毫不留情,七十杖下去直打得屁股和大腿血肉模糊。
    黄成敏初时还在惨叫,后来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咽。最后七十下打完,南怀秀也不管她,自去屋里吃茶描花。
    这一记下马威搞得院里人心惶惶,没有奶奶的吩咐,黄成敏的两个丫鬟也不敢上去扶她。只由着她在院子当中就这么光着下截,从早上到下午趴在冬天冰凉的青石板地上,来来往往也没人敢说什么。
    最后这事传到潘太太那里,潘太太想着这媳妇方才嫁过来,又是背靠国公府,虽有些不像样子但也不好说她什么。思来想去只让自己贴身的妈妈过去转告一声,就说世谦要回来了,让她见好就收。
    南怀秀这才“大发慈悲”让人将黄成敏拖死狗一样的拖了回去,却也不让求医问药。
    晚上潘世谦回来时倒没有发脾气,盖是因为他下午回来已被母亲喊去屋中嘱咐一番,所以事先知道了这事。潘太太告诫他不要和新媳妇斗气,免得让下人看笑话,他这才按压了心中的不悦没有找南怀秀的麻烦。
    晚上他先去看了看黄成敏,见那血肉模糊的下半截也对她失了兴致。
    黄成敏气息奄奄要他为自己做主,又求他留下陪陪自己,潘世谦哪里肯依,甩开袖子就跑去了三姨娘的屋子里。
    当晚三姨娘屋里是一地碎红满池春水,可怜二姨娘勉强挣扎了四五天竟断了气。二姨娘娘家虽然落魄,可也是正经的庄稼人,听说女儿好好的突然就死了,闹上门来要个说法。
    可惜就算黄成敏死的惨,这在潘家眼里也不过是和死了小猫小狗一样的,潘太太懒得过问,南怀秀做主陪了二十两权当丧葬。
    这二十两够庄稼人宽宽敞敞过个一年,何况黄成敏是潘家的人,身后事又不需她娘家废事。这下等于钱全进了口袋,因此她娘家拿了钱也就不闹了。
    本来这事过去也就罢了,院里的姨娘丫头们都知道了新来的三奶奶的厉害,偏偏三姨娘叶晴倒霉,这节骨眼上居然发现怀了两个月身孕。
    虽然说男女还不知道,且是庶出,可这到底是潘世谦的头生子,潘太太还是很高兴的。让人送来不少滋补品不说,还亲自来看了一回儿让她足够体面。
    可惜南怀秀偏不能容人,就是今日,趁着白天潘世谦不在,寻了个由头罚三姨娘下跪,还关了院门不许人去通风报信。
    三姨娘刚怀胎两月才因二姨娘的事情受了惊吓,正是胎位不稳固的时候。现下大冬天的跪在院子里不说,还不让吃喝,更别说安胎药了。三姨娘跪了足足三个时辰,南怀秀眼看潘世谦快回来了,这才让她起身。
    到了下午三姨娘腹痛难忍差人去叫了大夫,大夫还没赶来床上便红了一大片——孩子如南怀秀所愿的没了。

第180章 大闹一场

  
    潘世谦在回去的半道上听到这个消息,一时还没有多大感觉。等赶回府里见到床上殷红一片血这才觉得五雷轰顶,再不多说,直接冲到上房对着南怀秀劈手就是一个耳光。
    南怀秀除去两个心腹大患本来心情正好,听说他回来了,正勉强对着镜子挤出一丝愁容,迎出门去想说几句贴心的话扮作贤妻。哪知劈头盖脸差点就吃了平生第一记耳光,所幸向后一逃,巴掌落在了春草脸上。
    “你疯啦?!”南怀秀瞄了一眼春草发红发烫的脸质问:“你敢打我?!”
    潘世谦赤红着眼说:“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
    “你打女人,还算个男人吗?”
    “你打掉了我的孩子还算是我屋里的女人吗?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有个奶奶的样子?妒妇!”
    南怀秀本来还打算装一些贤惠的样子,说几句“妹妹可怜”之类的话。如今被这一巴掌打下来干脆一点遮羞也不要了,扯着嗓子就喊:“我就是要把她肚子里的种打下来怎么样?谁叫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也尝尝这不好过的滋味!”
    潘世谦想不到她说的这样直白,又惊又气,一挥手就砸了案上的花瓶瓷盘,东西哗啦啦碎了一地。他还不解气,指着南怀秀鼻子嚎:“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了?”
    “倒是你眼里还有没有我,成亲这些日子你来过我屋里几回?我告诉你,我是从国公府嫁过来的大房奶奶,是正经主子!我怕过谁?你不给我面子,我就让你连里子都没有!”
    “你……”潘世谦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话,气急攻心大概就是他现在这样子。
    他是心里恨得紧啊,这就是他娶的正房媳妇,嫁过来一个月打小妾杀幼胎,简直无恶不作。
    他举起手又放下手,终于又砸了一顿东西,歇斯底里地将地上的碎片踩个粉碎才骂道:“外头家里都是这个样子,你和那个南怀珂,你们姐妹两真是一路货色!”
    南怀秀一听变了颜色,顿时阴阳怪气道:“我当怎么回事,感情是三爷在外头受了气跑我屋里撒野了,斗不过她,单单来寻我的不痛快。有本事你和大哥一样得老爷太太喜欢,跟二哥一块去戍边从军呀?多逞能似的,就在这里大呼小叫。我做错什么了?告诉你,三姨娘本来就是你床上的玩物,生下孩子也还是个玩物,你当她是宝,实际就是棵草。明天我就找人牙子卖了她,卖到妓院去让她做个名正言顺的玩物!”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一个无子的姨娘我还不能拿捏了?”
    潘世谦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南怀秀居然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如大哥二哥能干,这是他生平最忌讳的一个话题。好半天他才骂道:“南怀秀,你真是只母老虎!我怎么会娶了你这种货色?!”
    南怀秀脸上一红,想起那让她终生蒙羞的一天忍不住说:“我还不愿意嫁你呢,要不是你……你这挨千刀的混蛋……”
    对方也气:“我才看不上你,是你自己不知廉耻倒贴我在先。”
    “这种事情若不是你……你……”她说着说着委屈不已,干脆把脚一跺,眼泪如决堤的江河一般流个不停。
    “哭什么哭,你还委屈了?你把我院里折腾的天翻地覆倒成了我亏待你?”
    潘世谦被她哭的心烦意乱,两人三五天就要吵一架,日常争执已成了平常。他不明白过去好好的逍遥日子,到底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田地。
    在他看来,这就是妻不贤,日子苦呀。
    懊丧、烦恼通通袭来,他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双手抱头痛苦不已。仔细想来,就是那一天决定了他此刻混乱的生活,就是那一天,南怀珂生日的那一天。
    全都是因为她给他下了药,全都是因为那个毒妇!南家的女儿没一个好东西,他的第一个孩子没了,那个女子休想作壁上观!
    他霍然站起就往外头冲去,南怀秀干脆哭的更厉害了:“潘老三,你走,你走了就别再回来!”
    新婚燕尔,生活却是一团乱麻。
    却说南怀珂那边被潘世谦扰了兴致后,又带了崇礼去陈峰的酒楼吃东西。酒楼的掌柜伙计早都被叮嘱过,但凡她来就要用最好的东西关照。因此掌柜亲自引着她去雅间,好吃好喝伺候一番。
    那边陈峰放衙后直接去了酒楼,正好听说她在,兄妹两一起用了些东西,二人带着崇礼一同往回来。
    谁曾想晚间回到院里时,荷香连滚带爬上前向南怀珂哭道:“小姐,潘三少爷带着人来砸东西,我们拦都拦不住。呜呜呜。”
    小牟小张,知夏隋晓小蝉都跟着南怀珂在外头,院里只剩两个厨娘和几个小女孩,根本挡不住疯狗一样的潘世谦和带来的几个膀大腰圆的护院。
    内当家的三太太最先闻风带着人赶了过来。
    二太太最近一直称病不肯见人,但鉴于那是自己的女婿,也慢吞吞往这边过来。随后其他几房的太太和一些借住的亲戚也赶了过来,众人瞪眼互看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潘世谦来时,门口小厮以为新姑爷是来见丈母娘的,所以并没有人阻拦。等到潘世谦跑到南怀珂院里一通猛砸大家才回过味,消息往各院传去,二太太来时正赶上潘世谦发完疯。
    当时这位姑爷刚上去指责她不会教导女儿,三太太就赶了过来。三太太的脾气虽然不如二太太厉害,但好在她不是当事人,可以心平气和以第三方的角度劝解这件事情。
    二太太听说了女儿做的事情后脸色煞白,倒不是因为死了一个姨娘,而是因为担心南怀秀。
    女儿弄死了潘家三房的第一个孩子,这样的过失可以说是很大的了,虽然如今潘太太不会说什么,但是年久日长保不齐以后还出点什么事情。秀儿如果再不收敛,将来潘家不再忍耐、数罪并罚这可都是她犯过的罪名。
    而且最近太子屡屡受到言官弹劾,潘家和太子一党也正出于风口浪尖,正是北安伯心烦的时候怀秀居然还不懂得收敛。
    “世谦,”二太太吐了口气说:“怀秀还小不懂事,我替她向你说一声抱歉。”
    三太太一愣,想着二嫂今日怎的这么客气,这可真不像她惯常的作风。不过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也完全是为了自己女儿在夫家的处境着想。怀秀当真是被宠坏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天高地厚。
    这边正是急赤白脸,那边南怀珂恰好带着崇礼回来了,眼见了这场景便知是潘世谦来闹场来了。

第181章 投鼠忌器

  
    陈峰一见小妹屋里被人这样糟蹋,如何能不动了肝火,怒形于色就要朝潘世谦过去兴师问罪。
    潘世谦上一回已经被他打怕,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转念一想怕什么,自己身边还带了两个武师在。于是反而又上前一步,趾高气扬瞪着陈峰,一副“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的神情。
    三太太一看不好要出事,慌忙上前挡住陈峰冲他摇头,希望他顾全大局不要将失态再扩大化。一边又急切地望向南怀珂——谁不知道这二人自成一党,陈峰只听得进她的话。
    南怀珂顾着三太太的面子上前拉了拉陈峰的衣袖,这就算劝过了,果然陈峰停了脚步没有再朝潘世谦过去。
    三太太感激道:“珂儿,我这就让人去把你屋子收拾了。”
    “不必了三婶,”南怀珂说:“我看他也砸的差不多了,不急在这一时。”见潘世谦瞪着自己,她却是不语。
    她也生气,但是像潘老三这样撒泼并不能解决问题。
    “南怀珂,你害我折了一个孩子!”
    从初时的疑惑到恍然大悟,她只花了转瞬之间的功夫。潘世谦会这么说,看来是南怀秀在兴风作浪,将他的内院掀得天翻地覆。这很好啊,她本来就想要这个结果,可惜不能亲自过去看场好戏,潘世谦到自己送上门来宣传她的战果。
    她好整以暇地问:“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的孩子与我何干?”
    “三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个月……她……”
    这下南怀珂就更加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她本来还以为南怀秀嫁过去的日子会很不好过,想不到那几个姨娘却反而被她制服。
    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前世她就是不懂得这个道理,一心想要以诚待人。殊不知世上有的人天生就是坏种和白眼狼永远也喂不熟,所以后来她才落到由得那几个女人欺凌的地步。
    如今她人在南家的大宅内,潘家那几个姨娘她是鞭长莫及,可是还有心胸狭窄的南怀秀在呢。
    南怀珂云淡风轻地问:“怎么,大姐没有照顾好她吗?”
    “你说呢?”
    “妻子是你的,你管不住她关我什么事呢?要恼也该去找我二婶,和我又不相干。”
    “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娶那个货色?”潘世谦咬牙切齿,二太太在一旁脸色难看到极点。当着这么多家人和下人的面,潘世谦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二房。
    “世谦,”她实在忍不住开口:“秀儿已经是你的妻子,她哪里不好你和我说,我会教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话也该注意分寸。”
    “她身为潘家的三少奶奶,自己都这样不自尊自爱我还要怎么对她?母亲若真能教好她,也不至于她今天干出这样丧良心的事情。”
    二太太被人指着鼻子这样训话,真是前所未有的难堪,可是她完全不占理儿,一时之间根本说不上话。
    潘世谦说完又瞪向南怀珂骂:“都是因为你,你把我好好的日子全都毁了。”说着就要冲过来找麻烦——也未必是要动手,只是吓唬她一下。
    可是陈峰已经更快一步挡到南怀珂面前。
    潘世谦的两个护院唯恐主子吃亏立刻围了上来,才要动手把陈峰挪开,刚一出手就听两声闷哼,两个护卫已经被身手更敏捷灵活的陈峰打飞出去。
    陈峰自懂事起,在海疆就没有离开过刀枪棍棒,他的身手更趋向于迅雷不及掩耳地杀人,根本不是普通武师可以比拟。他冷眼看向潘世谦,在场没有人怀疑,如果潘世谦再敢靠近南怀珂,陈峰会打得他哭爹喊娘。
    潘世谦见自己一点好也讨不到,顿时气焰灭下一半,又一想南怀珂屋里让他砸了个稀巴烂,总好过一点气也不撒,故而竟生生将怒气撤了一半。
    “南怀珂算你走运,你老爹养了条好狗给你,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慢着!”南怀珂却喊住他:“潘老三,你把我这糟蹋成这个样子就想一走了之?”
    潘世谦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虚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她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毛骨悚然,不过最后南怀珂却只说让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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