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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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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知,他的孩子气从来只对她展露,那是他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只要她好声好气哄上一句,他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萧砚乐得眉开眼笑:“你再喊一声我听听嘛。”乌龟王八蛋就乌龟王八蛋,表妹这一声柔柔的“表哥”,真是比浊酒还让人醉生梦死。
“那你可要听仔细了,我只今天席上这么称呼你——表哥。”
哎呀简直乐不思蜀,萧砚美滋滋道:“够了够了。”忽然想起来一事又问:“上次送你的流萤——”
“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经过香蜜丸的失败后,终于送了一件她喜欢的东西,太好了。
萧砚还在傻乐,南怀珂已经转身去和其他客人寒暄了,走到人们围聚投壶的地方,冷不防身后有个人忽然瓮声瓮气说:“还表哥呢,真当皇宫是你自家吗?”
第136章 颠鸾倒凤
潘世谦端着酒盏靠着柱子歪站着笑话她:“皇子这样的表哥你也配攀得上?攀龙附凤真不要脸。”
南怀珂笑道:“我配不配的上不知道,可我知道你配不配的上我。潘老三,我和你的婚约作废后你还不甘心要来挑衅?快滚罢,我当你是喝醉了不和你计较。”
“你算什么东西,一条三寸不烂舌出尽风头,你不就这点本事?”
南怀珂看着他那副呆样竟无奈地摇了摇头,前世她怎么这么倒霉嫁给了这个白痴?
“蠢钝如猪。”她低声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她居然敢当面骂他?
潘世谦伸手就要抓住她问个明白。刚一出手手腕就被人狠狠捏住,陈峰手劲极大,比他还高小半个头,冷眼斜视着他往边一掼说:“离我小妹远点。”
潘世谦想起在青弋江上次被他痛打一顿得事情,技不如人只能服软,他咽了口唾沫狠狠瞪了二人一眼,转身摇摇摆摆端着酒杯离开。
“嗖——”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头上一凉,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有个什么东西从后快速刺入过来,所幸只是插入了他的发髻。他抬手将那东西拔下一看,原来是投壶用的竹箭。
身后嘻嘻哈哈传来一阵欢笑声,初始还有所节制,很快就毫无顾忌起来。南怀珂和几个姑娘笑得直不起腰,潘世谦吓得脸色发白的样子即将成为她们的谈资。
“谁?谁干的好事!?”
女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互相藏遮掩着根本无人肯承认。潘世谦又不能为了这点事逼供计较,只能气急败坏离开丢人现眼的现场去喝闷酒。
“哥哥胆子也太大了。”南怀珂捂着笑痛的肚子小声对陈峰说。
“你这丫头才是真铁胆,我若胆子不大可要怎么保护得了你?”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
外头来人禀报,说太后派人赏赐金秋新果一盘助兴。南怀珂出去迎接,原来是蒋公公亲自送来的。蒋公公宣了太后的口谕,将果盘认认真真交到小蝉手里。
“二小姐,生辰快乐呀,眼看着又长了一岁,以后可要懂事一些不能再冒冒失失了。”太后宫中的人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蒋公公自然也不例外。
“我什么时候冒冒失失了呀?”
“上一回大宴,你骑马表演的那个什么,啊哟喂,差点吓死老奴。”
“公公胆子真小。”
“啧啧啧,二小姐也不可怜可怜老奴。老奴年纪大了,哪经得住二小姐这么吓唬,太后上回也吓得够呛,曹女官的手都抓破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蒋公公真是啰里啰嗦的。”
“你看你看都不听劝,越活越发像个小孩子。”蒋公公嘻嘻笑着说她,转而又夸她今天穿得好看。
“多谢公公,公公既然来了就别空手而回,一起去喝杯薄酒吧。”
蒋公公忙摆摆手说:“哎哟,不敢当不敢当。”他只是过来办个差,不敢受这么大的礼。
“没关系的,莫不是太后宫中还有急差?”
“嗯……那倒没有。”
“那就一起去乐一乐吧。”
“可是太后——”
“太后那边我自会去说的,快走快走。”南怀珂推着蒋公公往园子里去,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他留下。
她亲自选了新鲜干净的果菜送到蒋公公面前,敬了一杯酒,众人见了太后身边的首领太监过来,都客客气气起身和他打了招呼。
鲍如白、华雪等女孩子投壶喝酒都玩烦了,一见南怀珂过来就忙着藏钩让她猜钩在谁手中。
这游戏取自前朝一个传说,据说前朝有位得宠的后妃,自小一只手总是握着拳头展不开。直到有一日遇见真龙天子,天子轻轻一舒她就展开了手,里面握的是个玉钩。
于是,人们就兴起了藏钩之戏,多人参与,猜出钩子藏在谁的手里。
鲍如白兴奋地催促:“怀珂,你快猜猜钩子在谁手中。”看她一头花草没有整理干净,就知道是方才斗百草时留下的。
南怀珂装作敏思苦心的样子沉思半天说:“我猜……必在华雪的手中。”
华雪一愣展开拳头,果然一个小小的玉钩摊在手心,她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在我这呢?”
南怀珂笑着说是瞎猜的,其实她没有说,华雪眼中那种极其自信的神态才是她露出马脚的关键。太自信,坚信对方猜不到自己,所以才不恰当地流露出了错误的情绪。
“哎呀好没意思,”鲍如白嚷着:“游戏都玩遍了。”
“就是嘛,快想想还有什么好玩的?”有人附和。
南怀珂热情道:“我那有套簇新的双六棋,要不咱们去掷骰子得彩行马吧。”
“好啊好啊,双六棋我喜欢。”
“不过棋子在偏厅,要麻烦你们和我一起过去,就在那边很近的,咱们干脆就去那玩。”
“再多叫些人,人多热闹。”
于是一群女孩还夹着几个玩得要好的公子,一众人叽叽喳喳就往那边过去。
却说方才潘世谦受气之余喝了不少酒,酒劲渐起时就有小厮过来引他去偏厅休息。先拿来醒酒石给他含了,又端来一碗醒酒汤服侍他喝下。潘世谦觉得好受了一些,便轰走小厮自己歪在榻上闭目养神。
这样安安静静一人靠着,不一会儿就恍惚起来。朦朦胧胧中鼻尖飘来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他熟识这种味道,这是极上等的脂粉香。
很快伴着这阵香气出现的是细碎的环佩叮咚,他微启双眼却觉得酒意未退,眼前一阵雾气氤氲中,只隐隐约约见到一个女子往内室进入。
这女子身形婀娜妩媚、步履蹒跚诱人,踉踉跄跄走进来仿佛没看见他似的就往榻上靠过来,显见又是一个喝醉的。
“喂喂,你这个人……”潘世谦试着提醒一句,话一出口就觉得口高舌燥的厉害,那女子已经挨着他躺倒在榻上。
对方手臂上细腻的肌肤贴着他的手,鼻下是女子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他觉得腹下有一股激流在奔流涌动,忍不住握住女子的手,对方婴咛一声没有说话。
潘世谦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炸开了,脑子一片空白,已经分不清身在何处在做什么。
不管了,谁让你喝醉了呢,谁叫你撞到小爷手上。
潘世谦俯身下去压在女子身上,颠鸾倒凤间已全然顾不得其他。
第137章 米已成炊
屋内春情顿炽,床榻上令人遐想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番**之后,潘世谦才觉得身体畅快许多。怀里搂着刚刚经过自己狠狠蹂躏的女子,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小寐片刻觉得有了点精神,他推开女子的身子想看清她的容貌——是哪个丫鬟呢?
若是长得好看,讨要回去当个侍妾也不错。他打着这样的主意,扳过美人的肩膀去瞅她的脸蛋。
哪晓得一眼看去一个激灵,吓得酒全醒了,怀里的人居然是南怀秀!
南怀秀微启秋波,脸颊上还带着激情过后的红晕,眼神混沌木然不知所谓。潘世谦快疯了:“你你你,怎么是你?”
完了,这是闯了天大的祸,非被父亲打死不可!
他以为肯定是哪个贪杯的丫鬟,若是个千金小姐就是再醉也不至于和他如此。想到前阵子母亲还说怀秀的命好旺他,潘世谦忍不住怀疑这是二房计划的一场阴谋。
娶妻娶贤,他是一点都不喜欢南怀秀啊。何况今天为止她的名声已经烂大街了,把她弄回去非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不可。
潘世谦是真的怕了。
南怀秀逐渐清醒过来,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个赤身**的男子,身上感到一阵凉意。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瞧自己,竟是不着寸缕地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啊——”当下她就叫出了声,身上那些痕迹不是开玩笑的,她再蠢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老天根本不给他们掩饰这一切的机会。
“啊呀!”
“怎么了怎么了?我的天!啊呀呀!”
又是几阵尖叫从门口传来,一群女孩子夹杂着几位公子哥在屋门口,都用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盯着他们。
几个脸皮薄的姑娘已经躲了出去,不远处敞厅里的人听到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都掷下酒杯冲了过来。
南怀秀躲在被子里不肯露脸,她连穿衣服的机会都没有,围观的人像浪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她只记得方才饮过一巡后酒劲特别上头,恍恍惚惚摸到了偏厅小寐。
不知为什么今天醉得尤其厉害,身体和头脑都已经不听使唤,全身上下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和**。她甚至分不清白天黑夜就一股脑猛扎下去,一味沉溺在那种快乐的漩涡里。
潘世卿冲进来一见这场景就明白了一半,准是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借酒行凶糟蹋了人家姑娘。他想让人都退出去,可是这么多人谁肯走啊。
前面看见了的想退出去,后面没看见的又往里挤,就这样挤来挤去,最后人潮几乎都快挨着床榻了。
南怀秀躲在被子根本不敢露脸,她全身没有一块布料,赤条条就像新生的婴孩。今天已经够丢人了,实在不能再经受一次这种羞辱和挫败,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五脏六腑充满恐惧。
二太太心情似乎不错,至少今天丢脸的不只是她。然而不知是谁尖声怪叫:“被子里的是南大小姐!”她愣了一下,猛然回头在人群里四下寻找自己的女儿。
“贞儿,看见你大姐没有?”
南怀贞也被那不知名的一声喊给吓到了,摇摇头小声说着着“没有”。
潘世谦不愿让人知道被子里的是怀秀,他急的大叫:“出去都出去,有什么好看的?!”
鲍如白看着地上的衣服惊呼一声:“你们看,好像真是怀秀的衣服。”
方才席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人们不会忘记身为闹剧主角的南怀秀是什么穿着打扮,娇绿缎裙静静揉成一团被丢弃在地上,还有抹胸和小衣。
“天哪,好像真是怀秀的衣服。”何况头一批进来姑娘们早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南怀秀的脸。
二太太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晕在当场,宋妈妈惊叫起来和怀贞一起上前架住她。
南怀秀一听母亲晕了,本能地拉下被子露出脸,焦心地向宋妈妈惊叫的方向看去。
这下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这一幕,脖子下裸露的肩膀无疑有力的证实了一切,南家大小姐南怀秀和潘家三公子潘世谦,居然在自己妹妹的生日宴上荒唐苟合。
虽然在盛都男欢女爱早就见怪不怪,可今天未免也太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了,而且是在方才那番闹剧之后。宾客们只觉得这南怀秀简直毫无廉耻之心,还有这潘公子,也太不挑食了。
人们免不了要指指点点。
南怀珂站出来大声焦急道:“大家别误会,大姐和潘三少爷本来就是未婚夫妻,他们是两情相悦互定终身,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苟且。”
两家议婚的事早就沸沸扬扬,如今大家一听这话不免问起:“原来要嫁去潘家的是你们家大小姐吗?”
“当然,不要说他们自小就认识,长幼有序也该是大姐先嫁,所以这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希望大家离开后不要以讹传讹。”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是南怀秀唯一可以稍微洗清自己名声的办法,潘世谦却哪里肯依,刚要开口就感受来自大哥视线的灼烧,他咽了口口水没有说话。
今天这场合,太子在,两位皇子在……等等那是谁?居然连太后宫里的公公也来了?还有这么多京城名流!
潘世卿不能再让三弟多嘴,此刻不同意也必须认账,否则这事就没法翻篇了。而潘世谦是真想掐死南怀秀!今晚回去父亲不知道要发多大的脾气,一想到小时候挨打的情形他就不由打了个寒颤。
“请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都出去吧,”南怀珂诚恳地说:“你们这样看着……这……”
既然寿星都这样哀求大家了,众人再喜欢看热闹,也不得不给面子慢慢依次退出。
游廊里,青石路上,凉亭下,敞厅内,诸客窸窸窣窣说个没完,马上这件事就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二小姐,原来这才是你请求太子宽恕你姐姐的真正目的。”萧凌赶到南怀珂身边小声说。
她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京城的风气虽然比海疆开放,可我也知道和自己的心上人幽会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是你们太大惊小怪了。”
“只是这样吗?”萧凌笑道:“你毫无顾忌的要我对付潘家,是因为你和南怀秀不合,根本不在意她未来能不能嫁个好夫婿。或者说你早就已经决定,将来要让她陪着潘家这艘大船一起沉没。”
她停下脚步认真说道:“是什么原因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我和殿下的目的是一致的,不是吗?”
他笑着答了一声“是”,眼看她微微欠身行礼,转身往敞厅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萧凌心里是一种难以抑制的亢奋。她的手段一次又一次刷新他对她的认知,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受控制的沉溺在这种新奇感中。
他要得到她,这样的女子只配他萧凌可以拥有。
这边人群一散,潘世卿立即派人回去报信,弥天大祸已经闯下,如今是一刻也耽误不得。潘夫人今日本来没有出席宴会,接到消息不得不和国伯爷马不停蹄往这赶来。
坐在马车里,北安伯脸色难看到极点,他绝对不可能答应这桩婚事的!
第138章 命比纸薄
外书房内。
“孽畜!”潘世谦的脸上直接就落上了两个耳光,北安伯狠狠打了一顿才缓了口气停下。
南骏峨夫妇和北安伯夫妇对坐,潘世卿站在一旁静静听着长辈发话,潘世谦还有南怀秀战战兢兢躲在一旁垂头丧气。
晚辈没有资格说话,何况是那两个当众苟且被人发现的混账。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会对秀儿负责的,”北安伯捋了一下胡须说:“既然如此,六礼还是照常进行下去,就当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本来是据不肯认这门婚事的,谁要是以为上了床就能拿捏他,那根本是异想天开。
可是潘夫人劝了他一路,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皇帝肯定是要知道的。如果让人趁虚而入参他一本,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打到七寸,但是加上潘瑞佳毒害御猫、意图谋杀南怀珂的那件事也够他呛的。
潘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犯错,即使仗着军功兵权,圣上再好的耐心也会有用完的那一天。
事不过三,不能再犯。
更重要的是,儿子玷污了人家的清白又不肯娶的话,万一让别有用心的人借此挑拨了两家的关系,那真是得不偿失。
国伯府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所幸上头两个儿子的婚事他都处理的很好,这一个……将就一些算了,好赖也是和国公府当了亲家。
北安伯忍着一肚子的不快,不得不亲口认下这桩婚事。
潘夫人瞥了南怀秀一眼,她本来是考虑过要让南怀秀嫁入潘家,毕竟卜算的大师们都将她的命格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可是她没有想过是在这种半被迫的情况下让她入门,这就太挑战潘家的面子和尊严了。
二人在床上让全京城的人看了个光,简直不知所谓,这丫头根本不可能成为贤妻辅佐夫君……算了,既然她的八字好,那就养在家里当招财进宝的泥菩萨放着。
可惜她不知道,连所谓的好八字,也是有心人一手杜撰的子虚乌有。
送走北安伯夫妇南骏峨总算松了一口气,饶是好不容易定下了女儿的婚事,他还是将她狠狠痛骂一通,同时责怪二太太教女不善。
二太太是有口难辩,打死她也想不到怀秀会做出这种事情,还是今天这样的场合。
“父亲,我……我不喜欢潘世谦……”
“你还有脸说这种话?给我跪到祠堂去!”
“我是冤枉的呀!”
“秀儿!”二太太忍无可忍:“你……这还有什么可冤枉的。”她事后特意又去了一趟偏厅,褥子上鲜艳的印记告诉她一切都是事实。
是她太娇惯这个女儿了!
南怀秀哭哭啼啼委屈道:“母亲,我……你们知道,我的酒量没有那么差呀,要我和他做那种事,你们想想我是要醉到什么程度?”
“谁知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南骏峨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辩解,一再骂道:“你也不是只干了这一件破事。”
他对着二太太斥责:“你那个疯妹妹,你求我不要把她送回金陵我答应你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叫你把她锁好的。可是你呢?今天当着诸位皇子的面,你把我这张脸都丢尽了!还有崇铭!崇铭呢?去,把大少爷给我叫过来!”
南崇铭被喊过来,一进屋就遭到父亲的厉声训斥:“你底下的丫鬟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你居然还藏遮掩着,今天闹到太子面前,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笑话我们?”
不说则已,一说起这事二太太就想到儿子今天奇怪的表现,她扯着儿子的手臂问:“崇铭,明明不是柳穗害死的少游,你今天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南崇铭低着头不答。
“你说话呀!你怎么会顺着南怀珂的话头说?”
南崇铭被盯的没有办法,只能咬咬牙说:“和别人都没有关系,只是我不想再为这些无谓的事情纠缠下去。”
“大哥!”南怀秀听这话大感不快,什么叫无所谓的事情,难道由着那个女子这样猖狂下去?今天大哥但凡能为他们说句话,后面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潘世谦,南怀珂……怀秀咬牙切齿的却不知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她只能一口咬定这和南怀珂脱不了关系。
南骏峨冷声道:“不是你自己贪杯,谁还能将酒硬灌给你。”
南怀秀定定说不出话,是啊,如果是对方蓄意陷害,那么从头至尾是哪里出了差错,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舒服的?
脑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她拼命从混乱中将那条线头扯住,忽然眼前一亮喊道:“是那杯酒!”
那杯和解酒,南怀珂亲手倒下的那杯酒,就是在那之后她觉得有些上头的,待到后来又喝了几杯便愈加支撑不住。
她难得聪明了一回,想着一定是那杯酒有问题!
南怀珂的手段这一家子早就见识过了,她不费吹灰之力就从他们手中抢走一个庄子,又将张录事的痕迹消灭的干干净净,今日席上更是从杀人凶手摇身一变变作受害者。
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办不到的?
女儿的解释南骏峨不是不相信,可是没有证据,而且事到如今真正牵扯到的人物还是怀秀本身。
他冷哼一声说:“不必再说那些没用的,木已成舟,你去祠堂跪着给我好好反省。”
“父亲,我……”
“怀秀,”二太太打断了她,再说什么已经没有意义:“跟我出去,来,听话,快走。”
南怀秀被拉扯着不情不愿地往外去了,祠堂里又阴又冷,父亲要她跪上一整晚,她觉得自己真的委屈到了极点。
二太太陪着女儿到了祠堂问:“怀秀,你真的确定自己没有喝多吗?”
南怀秀一听母亲相信自己,虽然知道覆水难收,可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几句。她喝的是不少,但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否则这么巧就我和潘世谦中招了,母亲,她就是蓄意报复我们啊。”
“母亲相信你。”
“母亲你真的相信我吗?”
二太太泫然欲泣道:“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再怎么荒唐也绝对不会拿自己名节开玩笑。可是秀儿,你也该明白木已成舟,其实嫁给潘家,做国伯的儿媳妇还是非常荣耀的你说是不是?”
“我……”
“否则你还能嫁给谁呢?”
南怀秀已是走投无路,答应婚事是唯一的出路。她靠在母亲怀里哭得一塌糊涂,心里的委屈无论如何都无法宣泄,真正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第139章 惨死怀中
二婶去了外书房讨论婚事,作为今天绝对的主角,南怀珂自然而然要担起宴会的责任。天色擦黑时寿宴终于进行到尾声,她在门口亲自目送宾客鱼贯离开。
今天过得这样精彩众人如何能不尽兴,个个笑容满面酒足饭饱的登上马车徐徐而去。
萧砚落在后头慢慢吞吞走出来,最后停在她面前嬉皮笑脸喊了声“表妹”。
“八殿下今天可还尽兴?”
他立即抗议:“今天还没过去,你还得喊我一声表哥。”
“我是说今天席上那样称呼你,现在宴席已经结束,你终归还是八殿下。”
萧砚不肯罢休,缠着磨着哄着要她再喊一声表哥:“你再喊一声嘛,再喊一声我再给你捉一瓶流萤好不好?干错多弄一些放满屋子,晚上连灯都不用点。”
她笑话他道:“今天是秋分,一场秋雨一场寒,哪还有流萤让你捉。”
“八弟,”萧凌走上前说:“这么晚了你还缠着二小姐不放做什么,你不休息别人也要休息。”太子借着闲聊名家书法的借口还在和南怀贞叙话,萧凌便先自行出门。
萧砚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恭恭敬敬喊了一声“五哥”说:“我这就要走了。”
萧凌看向南怀珂,门口点着灯笼,烛火映照下一身红衣显得她更加明艳。他在心里暗暗流连一番又对八弟取笑:“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了?”
“五哥说的是,时候不早了,我不打扰二小姐休息。”
萧凌突然提议:“八弟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兄弟两黑白两子杀几局如何?”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萧砚有些讶异,不过依旧从容不迫地回答道:“五哥还是饶了我吧,谁不知道五哥的棋艺惯是出类拔萃的,弟弟不敢班门弄斧。”
萧凌笑笑不再强迫,转而向南怀珂道别,随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南怀珂对萧砚道:“好了表哥,快回去吧。”
萧砚一喜,露出孩子般毫无城府的笑容,眼神清亮地对着她狠狠点点头,听话的跟着管冲一起走了。
送走了所有人,又去敞厅向太子谢恩,南怀珂觉得已经精疲力尽,原来在京城过个生日这么累。想到从前在海疆,生日当天早上先向父亲母亲请安,然后吃一碗寿面,到晚上一家子再围在一起吃一桌饭也就算好了。
京城真是浮夸。
关了门慢慢往回去,现在她只想倒在床上好好躺一会儿,知夏提着羊角灯走在一旁照路。
想到今天发生的许多事,知夏心里还觉得后怕,要是太子听信了二房的胡言乱语,小姐此刻恐怕就难熬了。
念及此处她就觉得二房实在可恶,不免愤愤不平道:“小姐今天既然把罪名都按在了大小姐身上,为什么还要求太子开释她呢?治她一个毒害崇礼少爷的大罪才叫痛快。”
初秋的夜晚还有促织的叫声在草丛中时隐时现,沿着羊肠小道,南怀珂边走边说:“看在怀贞的面子上太子一定会力保怀秀,事情的效果反而大打折扣。所以按照原定的计划让南怀秀**于潘老三,这才能事半功倍。”
“为什么?”
“北安伯是个十分自负傲慢的人,之前潘瑞佳的事情潘家不可能真的不记恨南怀秀。儿女都是自己的最好,这两个人从小玩在一起,潘家只会觉得是怀秀带坏和连累自家女儿,心里早就对她不满。
今天再这么一闹,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恶毒和所作所为,潘家对她仅存的一点好感都消磨殆尽,不要说是成亲,就是交朋友,对这种人都要避之不及。
再到她和潘世谦苟且事发,你觉得潘家会觉得是潘世谦侮辱怀秀吗?他们只会觉得是怀秀心怀叵测行为不检,害的他们的儿子成为别人茶语饭后的笑柄和谈资。潘家本来就在犹豫这门亲事,结果她用这种无耻的方式逼得潘家不得不妥协。这样嫁入潘家,国伯府上上下下都不会给她好脸色。
娶了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妻子,潘世谦是个色鬼加人渣,怀秀的性子又这样刁蛮,必定不会忍气吞声,这对怨偶注定是合不来的。等闹得家宅不宁两家都不好看,那时才叫痛快。”
二房、潘家,她要他们哪一个都不好过,她要让他们互相折磨对方。
潘世谦只要一看到南怀秀,就会想到今日尴尬羞辱的一幕;南怀秀只要一看到潘世谦,也会想起这让她名誉扫地的一天。
死亡是种解脱,但在那之前,就让这对怨偶互相折磨直到毁灭。
不要说这样的情况必然会发生,就是光听,知夏都觉得痛快。是啊,还有什么比身败名裂、夫妻离心更能折磨人的呢?
这可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啊,就算南怀秀想和离两家都不会答应。因为和离等于南潘两家撕破脸皮,谁都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就是捆,也要将南怀秀和潘世谦生生世世捆在一起。
知夏忍不住说:“这也算他们两个自作自受。”
戒指磕在酒杯中的药,和潘世谦含在嘴中的醒酒石是促成这场闹剧的关键所在。
一点点帐中酥就能让人如醉酒含癫不知所为,这还要感谢潘世谦和南怀秀。若不是他们,南怀珂还根本不晓得世上有这种媚药。
强行让蒋公公留下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蒋公公回宫后必定绘声绘色转达给曹女官和太后,随后传至其他宫女太监。只要一个晚上的时间,这就成了宫内宫外最炙手可热的谈资,两家再无转圜的余地。
星空郎朗的夜晚,她抬头看了看夜空,真好,一切都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嘴边带着无意识的笑意步伐轻盈的往回走,一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
“哎?”
“怎么啦小姐?”
“我那支点翠花簪不见了。”
南怀珂在地上看了一圈,想起来之前和鲍如白在小厅游戏时,被她扑了一下发髻蹭在了桌角上。
“准是掉在那了,前头离院子不远,小姐就先回去吧,我去给你找回来。”
“那你拿着灯。”
“好。”知夏接过羊角灯就朝办宴的地方疾步赶去。
就快到家了,南怀珂闲庭信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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