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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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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鸟语花香。
    “如今既无大碍,那我走了。”
    知夏送他离开返身回来打趣道:“峰少爷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真跟一阵风一样。”
    “他在部里当差多少也有父亲的颜面在,自然是尽心尽力一刻也不敢懈怠的。陈峰这样的人才只可惜是个孤儿,要是托生在哪户世家,想是能做出更大一番事业。”
    “不过瞧着峰少爷比从前对小姐热情一些了,到底是自家人,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呢。”知夏替她包上伤口问:“小姐方才说要出去逛逛,万一碰上二房他们——”
    “这园子也不是圈在二房院子里,谁都逛的。再说大姐她们爱出府去玩,未必就能见到。”
    但世事总是事与愿违,偏巧这天南怀秀并没有出去,而是递了帖子请潘瑞佳到府上来做客。二人逶迤着在游廊上散步,后面跟着一群丫鬟婆子端着茶、帕子和香炉。
    南怀秀心里想着那日画舫的事,潘世谦也不知被打成什么个样子,唯恐两家交恶,于是赶紧问起他的情况。
    潘瑞佳答道:“还说呢,那陈峰真是心黑手毒,从来没见过这样促狭的人。他打我三哥尽是打在身上穿了衣服的地方,脸上、脖子、手一概没有碰着。三哥回来又怕人知道,一个字都不敢提,灰溜溜就进了屋,半夜就发烧起来。”
    原来潘世谦那日受了惊吓,被陈峰一顿毒打,又丢到冰凉的青弋江里受了凉,晚上就病了。
    “可是他病的不光彩,要是太医来了发现他身上的伤,也没法子和家人交代。”
    “那你大哥潘世卿呢?”
    “我那大哥你也知道,文绉绉一本正经,有时候又严肃的很。三哥不敢惊动他,所以就让我悄悄派人去请来大夫,带着从角门溜进来看了又抓药。”
    南怀秀想着那画面好笑,暴脾气的潘老三被治得服服帖帖真是千古奇闻,可是一想到这事自己也参与其中就不敢笑了。
    “我那天也吃了她的大亏,”她连忙说:“那小贱人不知怎么就将药下到了我茶里,害得我被父亲打了一巴掌。”
    “那丫头的厉害我可领教了,早晚让他们还回来。”
    二人“志趣相投”,一边编排着旁人一边慢慢走着,转过回廊看到前头不远处花圃的秋千上坐了个人,正是南怀珂。
    她身后的石凳上坐着知夏、小蝉和小牟。此刻几个人不忙伺候,拆字猜枚正玩得不亦乐乎,南怀珂则坐在秋千上慢慢晃荡看着园景。
    她的日子过的越显悠然,南怀秀心里就越是不痛快。潘瑞佳因为三哥受辱,唇亡齿寒也正恨得牙痒痒,恶毒的眼神就朝着那边抛去。
    须臾知夏起身,从桌子底下自己的膝盖上抱出一只十分可爱的猫儿,走到南怀珂面前放在她腿上。后者的脸上绽出笑容,搂着灰白色的小猫慢慢摩挲,两个人有说有笑十分亲热。
    南怀秀认出那只猫儿,正是昨天夜里在园子里遇到的。当时她从外头回来,这只猫从角落里突然窜出吓了她一大跳。
    这猫的颜色灰白像落了一层雪,极为别致好看,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晶莹剔透。如此好看的小猫,当时原以为是夜猫,她就想自己抱回去玩,于是连忙命丫头上去抱了带走。谁想到刚让随身的丫鬟上前去抱,那猫就忽然怪叫一声跑开。
    真是不知好歹的畜生,南怀秀有些不太高兴,便嘱咐丫鬟婆子,以后看见这只猫就直接打死。
    此刻见那只灰白狮子猫乖乖地匍匐在仇人膝上,这才明白原来是南怀珂的新宠。怪不得那猫如此干净,原来并不是野猫。
    潘瑞佳啐了一口道:“她倒悠闲自在,难为我三哥还未痊愈。”
    “她就是个瘟神,有她在,身边的人都要遭罪。真盼着她哪日死了才好。”南怀秀说着就拉起潘瑞佳往回走,边走边说:“不过去了,晦气。”
    潘瑞佳跟着她走,一边在心里算着小心思,一直等到了荷花池边才遣退仆人小声说:“你要治她我有个法子。”
    “可别再出歪主意了,你三哥那个法子还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潘瑞佳冷笑一声缓缓道:“又不对付她,单对付她那只猫儿,也保管叫她难受十天半月。”

第061章 御猫之死

  
    这一日,知夏跑到院子拉着众人问有没有看见小姐养的猫儿,众人都说没有看见。
    厨娘说:“这猫儿贪玩,保不齐又跑出去了。”
    水仙说:“那也不该呀,这只猫儿有灵性,每次玩一会儿自己就回来了。今儿早起就没看见,别不是跑出府去了吧?”
    小牟“哎哟”一声着急道:“那快出去找吧,这小东西来头不小,小姐又爱,要是一会儿午睡起来没看见就不好了。”于是只留下翠浓照看崇礼,其余众人纷纷出动,满园子找小猫。
    南怀秀的屋子里,丫鬟站在一旁用铜钳将一个个核桃夹碎,挑出肉来放在玛瑙盘子中。南怀秀就和潘瑞佳坐在一起吃核桃。
    南怀秀道:“前两天那边喵喵喵的满园子找猫呢。”
    潘瑞佳问:“你按我说的做了吗?”
    南怀秀得意地点了点头。她让丫鬟观察了几日狮子猫平时爱去的地方,随后在几个角落里放上拌了砒霜的小鱼干,每天检查。就在昨天发现一盘小鱼干被吃了,于是连忙将其余的收起,静静打探那边的消息。
    果然就有丫鬟来说,这两天在院子里都没有看见小猫,随后这么好的天气,前两天还爱往园子里逛去的二小姐也不出来走动了。
    “前几天还出来晒太阳,现在一日比一日暖和倒不出来,看来是那只灰白猫儿死了。”潘瑞佳高兴道。
    南怀秀说:“可不是嘛,那位这两日正难受呢,昨儿我碰巧瞧见一回,病恹恹的有气无力,看来是心疼得紧。瞧她平日嚣张的样子,对畜生倒比对人好。”
    两人正高兴,南怀秀的丫鬟进来说:“方才门房的小厮说宫里来人找二小姐。”
    “找就找呗,又不是第一次来人找她。”
    “可是二小姐没有去正厅迎接呢,外院伺候的陈显正好路过那里看了一会儿,说二小姐派人去回了,推说身子不舒服不肯见。那公公左问又问,二小姐只是不见。”
    潘瑞佳惊讶地问:“宫里来的公公都不肯见,她胆子竟然这么大?”
    南怀秀道:“历来如此有什么好意外的,那太监肯定是太后宫中的。她这样矫情,无非就是要博太后怜爱,死了一只畜生倒越发拿乔。”
    二人不屑,却越发得意。
    太后宫中,萧砚正陪着太后说话。
    今日春分正是他的生辰,他虽不得皇帝喜欢却颇合太后心意。太后在自己宫中摆了宴席替他庆贺,本来说好要让南怀珂也进宫来热闹热闹,却不想小牟来回话,说她病了出不了门。
    这还了得,病得都出不了门了。太后挂记在心上只喝了几杯酒就放不下,又让曹女官派人飞马去问究竟是什么病,病得有多厉害。
    “老八呀,你这个表妹哀家真是心疼得放不下。前些日子来哀家宫里坐坐,这手上就带了伤,如今怎么又病了?”
    萧砚高高绾着冠发,沉静地端坐一旁,闻及此处才插话问:“表妹受伤了?”
    “伤在手上,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伺候的。哀家说找太医给她看,她愣说不用已经自己用了药。这丫头没娘亲在身边,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
    萧砚这才松了一开口去,又安慰说这几日早晚温差大,许是着凉感染了风寒也说不定。
    “那也没见她请太医,小病不治酿成大灾,这孩子怎么一点事情都不懂。”
    萧砚见太后是真着急,连忙笑嘻嘻插科打诨安慰她。太后见他伶俐乖巧心情这才好一点,那边宫人就飞马来报说没有见到南怀珂。
    “糊涂,没见到人怎么就回来了?”
    “回太后的话,南二小姐只说身子不爽,怕冲撞了太后和八皇子殿下,派去的人再要问时,那边就是浑不肯说。”
    “问不出是你们不尽心不中用,珂儿必定十分难受,你们竟然敢草草来回哀家的话。”这病怎么越听越严重?太后越发焦急,忙命自己身边得力的蒋公公亲自去问。
    蒋公公回来时小步快跑,一不留神被门槛扳了一下,噗通就跪在地上。他这一跪干脆连站也没有站起来,直接膝行到太后座前磕了个头战战兢兢道:“太、太后,老奴也没见着南二小姐。”
    萧砚一瞧心下一沉,蒋公公素来沉稳老练,此刻却如此慌张,必然是表妹出了大事。他握着酒杯虽不动声色,耳中却更留神听去。
    太后气道:“你也不中用!”
    “太后息怒,老奴虽然没有见到二小姐,却打听出她因何而病。”
    “珂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蒋公公连磕三个头带着哭腔道:“霜丫头没了。二小姐惊惧不已、忧思成疾,故而一病不起。”
    太后一听“啊”了一声皱起眉头。
    这“霜丫头”不是别人,正是那只灰白猫儿的名字!
    要说霜丫头没了蒋公公为什么要连磕三个头?并不是因为他畏惧南怀珂、也不是因为太后,而是因为畏惧皇帝。
    这只猫儿不是普通的猫,而是一只真真正正的宫廷御猫。
    宫中主子素来喜猫,皇帝尤甚,霜丫头就是皇帝让宫中猫儿房特地驯化出来的狮子猫。皇帝自己养了一阵后发现这只狮子猫双目晶莹,十分通达人性,是难得一见的生灵,因而又孝敬给太后。
    那日南怀珂进宫请安,霜丫头一见她就扑到她脚边徘徊,整日下来一刻也没离开过。南怀珂爱不释手,将它抱在怀中细细抚摸。太后见一人一猫颇为投缘,就将霜丫头又赏赐给了她。
    这只猫缘起皇帝,经过太后之手到了南府,所以说是御赐之物也不为过。现在忽然暴毙在南怀珂手中,难怪她会惊惧。
    萧砚听了这话心里若有所思,慢慢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位表妹不是这样不懂规矩的人,再是身体不适,太后这样派人一而再地询问,难道也不知道早早说出理由?
    那边就听太后问:“霜丫头是怎么死的?”
    蒋公公答:“只知道是忽然暴毙。”
    眼看酒席都吃地差不多了,南怀珂那边却出了这档子事,太后郁郁不快说不出话,草草就要结束回去。

第062章 亲理命案(加更)

  
    太后才刚想说摆驾回寝室,太后看了萧砚一眼又觉得甚为不妥。
    今天毕竟是他的生日,也不好为了臣子的女儿让他不快,兄弟九个中他本来就不受重视,今天这场小宴本意就是为让他开心的。
    那萧砚虽然年纪不大,但天生伶俐非常,此刻早看出太后心思不在,因而主动起身乖笑着说:“这酒也吃得差不多了,皇祖母不如早些休息。孙儿反正也要出宫回府,若是太后不放心表妹,孙儿愿意走这一遭看上一看。”
    太后心道也好,女孩儿家人小心思重,不肯对人多说几句,旁人去问不出个所以然,倒是这两孩子本来就认识,老八去总该能见到人了吧。
    “带上王太医一块儿去瞧,务必让珂儿放宽心,哀家不会责怪她的。丫头人小不经吓,你好好开导开导,别让她把病再养重了。再把蒋公公捎上,有什么事速来回禀。”
    萧砚领命又说了几句便带着人去了,这边撤了宴席,太后回到宫中却是心下难安。
    曹女官也担心。自从南二小姐回京后,有她和八皇子这两个开心果在跟前解闷,太后的身子也比从前都好得多。南二小姐长得漂亮不说待人又素来和气周到,太后宫里的人个个都很喜欢她。
    再说萧砚这边,他再不得宠也是贵为天之骄子,如今又亲自带着太后宫中蒋公公这等体面的人上门,不免把国公府阖府都惊动了。
    南骏峨不在家,二太太出来迎接。
    萧砚自打在太后宫中见识过这房母女后,心里早知道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何况他又不像其他皇子一样需要建立人脉,因而历来是不用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管你是哪个朝官的夫人,我爱理就理,不理就不理。因此白她一眼问:“我表妹呢?”
    二太太心说这人乖僻,什么寒暄也没有,劈头盖脸就问要人,着实是不按常理出牌。可是她也不好说什么,当下就要让人去通知南怀珂。
    萧砚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哪还由得再给南怀珂一个拒见的机会,直接拔腿就熟门熟路往她院子过去,唬得二太太赶紧跟上。
    一路到了那边院里,绕过门口照壁,小蝉守在门口见一下子乌泱泱来了这么多人,连忙跪倒给萧砚磕了头行了个大礼说:“请八皇子安。”
    “你家小姐病了?”
    “是。”
    “太后口谕,让我来带着太医来瞧一瞧,开门。”
    小蝉伏地说:“还请八皇子稍等,奴婢进去通报一声。”说着磕了个头起身进去,不一会儿门又打开,小蝉出来说了声请,萧砚便带头走了进去。
    才一进屋只隐约看到人影,萧砚已经笑着喊了一声“表妹”。
    南怀珂脸色苍白坐在床边,眼圈微红,见了萧砚进来,勉强支撑着站起身由知夏扶着曲膝行礼。
    屋内一切都在萧砚意料之中,除了床边居然坐着一个男子。
    他面上突然一冷,只斜了一眼小蝉,没头没脑问了一句:“红口白舌胡说八道,不是说你们家小姐病重,谁都不见吗?”
    小蝉也懵了,她何其无辜,只听这话隐约含着不快却不知用意。
    二太太在一旁解释:“八殿下,这是国公爷的义子,珂儿的义兄,陈峰。”
    萧砚睨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表示,自己往宽榻上一坐,手肘搁在小几上对陈峰冷冷问:“你是岐国公的义子?”
    “回殿下的话,正是。”
    “是在海疆收的?”
    “是。”
    “收了多少年了?”
    “我是遗腹子,母亲难产身亡,因此刚一出生不久就被国公爷收养了。”
    陈峰也是个灵醒人,早就尝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正觉得这八皇子莫名其妙,冷不防南怀珂斜靠在知夏身上咳嗽一声。萧砚听到那一声咳嗽心中一笑,这才对陈峰客气几句。
    陈峰抬眼看时,萧砚脸上已经换回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对南怀珂说:“太后和我都已经听说了,她劝你放宽心别太难过。”
    二太太顺杆子就爬,在一旁也劝:“是啊,不过一只畜生,你要是喜欢,二婶回头再给你弄一只。”
    萧砚刚要发话,南怀珂却问:“二婶可还记得上次指摘知夏弄坏珊瑚树的事情?”
    二太太顿觉疑惑,看了看陈峰又看看萧砚,面上颇有尴尬之色。这是要当着皇家的面指责她当时失察,还是和眼下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南怀珂接着说:“上次并不能证明珊瑚树是知夏弄坏的,二婶就说她弄坏御赐之物形同欺君,当场就要打死她。”
    “这都过去了,何必提呢,让人笑话。”
    萧砚面上带着一点笑容,默不作声仔细听她说话,此刻多说无益,最重要的是弄清表妹的意图。
    南怀珂道:“二婶却说我的霜丫头只是畜生。但恰恰是这只畜生的死要有人负起责任,它是我的猫儿,我难辞其咎,因此日夜寝食难安。只是二婶,你可知这狮子猫的来历?”
    二太太终于觉得事情开始变味,及至南怀珂将这只猫的来历细细说来,她才知道大事不妙。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御猫之死和她二房有关?
    弄坏的珊瑚树,死去的御猫,推三阻四逼着太后郑重其事派人来问……
    萧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已然明白大半。这个小表妹,既然你苦心孤诣搭了这张戏台,我就为你敲响锣鼓壮壮声势,顺便看场热闹助助兴。
    母妃虽然不喜他在外头出挑,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想来无妨。
    萧砚不等旁人发话,用指节“嗒嗒”叩了桌子两下,一本正经说道:“表妹,霜丫头死了太后十分心疼,我想父皇若是知道也必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我且问你,猫是怎么死的?”
    南怀珂不由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她是要查猫的死因,萧砚直截了当就切入了重点,事情居然比她设想的更加轻易就推进了。只是巧合,还是萧砚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因此想做个顺水人情?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外人眼中玩世不恭的八皇子,总是在太后面前一团孩气的乖孙儿,他的聪颖可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上许多。
    可是当她再次认真看向萧砚的时候,那张漂亮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一点破绽都看不出。

言简意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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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毒在何处

  
    眼见有人主动出头替自己做主,南怀珂又恢复成病恹恹的样子说:“那天早起就没见到霜丫头,我以为它是到哪玩去了。殿下是知道的,宫中猫儿房的公公最会调教小猫,因此这只狮子猫虽然贪玩,可是每每都知道自己回来。只有那一日,一直到我午醒来都不见它的影子。”
    萧砚问:“后来呢?”
    “后来……”南怀珂捏捏手中的帕子,仿佛是回忆了一下,忽然一只眼中就淌下一行清泪,忙用帕子边擦边说:“到了晚上才发现,原来猫儿根本没有出去,它就在我的床底下,早就死得冰凉了。”
    看着美人落泪,众人心里头的想法各不相同。
    二太太惊的还回不过神,一只破猫居然来头这么大;陈峰冷眼旁观,有些好奇接下来的发展;
    萧砚最是促狭孩子气,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乐得在心里跳起来拍手叫好。这小表妹的演绎技术真是精湛,说哭就哭,说笑就笑,难怪连皇祖母都被她哄的五迷三道。
    但他面上仍旧一本正经地问:“哦,猫是怎么死的?”
    南怀珂摇摇头做不知道状。
    “御猫的尸身呢?”
    南怀珂看了知夏一眼,知夏又对小牟使了个眼色。小牟便跑到另一侧屋子里捣鼓一会儿,接着抱着一包绢布走来放在小几上打开,里面赫然就是一只灰白色的狮子猫。
    萧砚冲猫的尸体看了一眼,心中一凛,微微扬了眉抬眼去南怀珂,见南怀珂瞟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淌眼抹泪。
    他心中疑窦丛生,但强压住疑惑——表妹这么做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这么一想就对王太医招呼:“王太医若是可以,还请你替太后看看这只御猫的尸身,看看能不能瞧出死因来。”
    医家偶尔也有通用的地方,王太医道了声“是”,上来反复瞧了瞧说:“御猫身上并无外伤,也可能是吃错东西所致。”
    说着就打开自己随身的药箱,取出银针摸到狮子猫的胃部,拿银针往皮肉之下一戳,顿了一会儿取出来看。
    众人敛气静心都盯着那根银针,过了不多时就见银针尖头开始变黑,王太医吃了一惊说:“八皇子殿下,御猫之死恐怕是因为砒霜的缘故。”
    南怀珂一听站了起来,踉跄两步又惊又惧:“不可能,我院中从来没有置过鼠药,怎么可能有砒霜?”说着双眼含泪悲愤道:“必是……有人下毒!我在府中无依无靠,不过是养只猫儿打发辰光,怎么会有人要毒死它?”
    萧砚见她眼圈通红、双腮带赤,有一瞬间的恍惚,几乎以为她的悲痛是情真意切的。
    二太太预感不妙连忙说:“珂儿,你这话也未免说得太过笃定。保不齐是底下的人这些日子置放了鼠药,御猫误打误撞自己贪吃误食而亡。”
    “二婶总管内务,底下的人有没有放过鼠药心里没点数?”
    “这……”
    ”何况霜丫头只吃我喂的食物,从来不吃外面的东西。不信可以问八皇子,八皇子常在太后跟前是知道的。”
    萧砚一本正经点头说:“不错,猫儿房驯养的非常好,霜丫头只吃主人给的东西。凡是掉在地上的食物,外头摆放的来历不明的食物,它是一概不碰的。”
    二太太眉头一拧:“你的意思有人蓄意投毒了?”
    “二婶说的是。”南怀珂接上说了一句,又抱起小猫已经僵硬的尸身哭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萧砚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竟不由自主出了会儿神,直到侍卫管冲在一旁悄悄推了推他,这才回过神说:“御猫被投毒事关重大,二太太,麻烦你将家中各院各户的主子都聚到前厅,我有话要问。”言毕又看向南怀珂微笑说:“你慢慢过去,不着急。”然后起身冷然道:“其他人现在就过去。”
    不一会儿各房都被惊动,各院的主子携儿带女齐聚一处听候吩咐。萧砚坐在上首,面上含着一抹笃定的表情十分悠然。
    人群一阵骚动随后让开一条道,南怀珂在知夏的搀扶下哭哭啼啼走了进来。她向八皇子行了个礼,萧砚指着桌旁另一张凳子说:“请坐。”
    这下堂中变成只这对少年少女是坐着的,其他人倒像是听差的样子,连二太太也不例外。
    萧砚气定神闲道:“众位都知道,皇上的御猫在这府里被毒死了,现在就查凶手是谁。”
    南怀秀和潘瑞佳站在堂下惊恐不已,尤其是潘瑞佳。她今日只是来玩的,却没想到来得不是时候,竟然被牵扯进这桩事情当中。
    把猫弄死气一下南怀珂,这可是她给出的主意,万一事发她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身的。她悄悄问怀秀:“都扔了吗?”得到对方的“放心”两个字,她才勉强止住打颤的双腿。
    萧砚问:“若是你们谁做的,现在承认就好,免得查得沸沸扬扬拖拖拉拉,太后皇上知道了更不高兴。”
    堂下根本没有人胆敢应声,谁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二太太更是不敢说话,弄坏一棵珊瑚树她都差点发落了知夏,这毒死御猫的事情只会更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女儿,见她脸色苍白却故作镇定,心里就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们不说也罢,这件事并不难查。”萧砚见无人应答,因此温和地向南怀珂询问,狮子猫身前最后吃过的东西是什么。
    “是一小口枣泥糕。”
    南怀秀心里咯噔一下,那日吃的枣泥糕……这枣泥糕可是她派人假惺惺给南怀珂送去的!
    那时不见了猫,南怀珂又不肯出门,因此她故意让人送了枣泥糕过去说是补气血,顺便让丫鬟看看她是不是连日伤心憔悴不堪。丫鬟回来回复,说二小姐哭得泣不成声,当时她听了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整个国公府中,除了南怀珂自己的院子,在今天之前根本没有人知道狮子猫被毒身亡的事情经过。因此不管怀秀是几时送去的糕点,只要南怀珂想,就都可以说是在猫儿死前送去的。
    小蝉已经将那盘枣泥糕放到桌上,王太医又取出一根干净的银针查验,银针果然不负众望再度发黑。

第064章 天罗地网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南怀珂已起身惊恐道:“这枣泥糕怎么会有毒?!是有人……霜丫头是为我死的,有人要毒死我,殿下救我。”
    看着受到惊吓的二小姐在那瑟瑟发抖、哭得楚楚可怜,不明真相的人群又惊又怜。
    萧砚用指节按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偷偷收起面对南怀珂的笑容,冷冷扫向众人问:“枣泥糕是谁送给二小姐的。”
    堂下众人噤若寒蝉,小蝉却大声说出来,枣泥糕正是大小姐屋里的丫鬟送来的。
    “你撒谎!”话音刚落南怀秀否认道:“盘子上又没写我的名字,你凭什么说是我送的?”
    “盘子上还真写了呢。”知夏在一旁指着盘子说:“八殿下看看这盘子,大小姐喜好奢侈,全府里只有她用这种描金的高脚荷叶形点心盘子,这是这府里独一无二的。不是她还能是谁?”
    南怀秀无法预料对方会指责她在点心里下毒,因而枣泥糕是实打实的正正常常被送过去的。
    可她是真的被冤枉的呀!
    此刻她只能否认:“是你们偷了我的盘子,我才没有送过。”
    萧砚眯着眼慢条斯理道:“你说没有,二小姐却说有。看来只能将你的丫鬟捉起来细细拷打,若是那时她还说没有,便有几分可信了。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是哪几个?统统捆起来!”
    “大小姐救我。”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丫鬟跪着爬过来道:“别抓我别打我,八殿下,枣泥糕是大小姐让我送去的,可是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毒呀。”
    南怀秀气急攻心,一个巴掌朝着丫鬟甩过去骂:“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脏心烂肺居然出卖我?!”
    “秀儿!”二太太再也站不住了,也跑出来想要替女儿说句话。萧砚却目光锐利地瞪向她不许她多嘴。
    二太太愣得说不出话,面前的八皇子年纪虽然不大,可是谈吐举止却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她咽了口口水,想说又不能说。八皇子背靠太后,此时万一激怒他,必然会发生更加糟糕的事情。
    潘瑞佳惊惧得腿肚子都快抽筋了,只能拼命掐着自己侍女的手臂忍耐。
    怀秀见再没人能帮自己说话,只能一个劲地辩驳自己委屈:“我是冤枉的,八殿下,我送过枣泥糕,可我绝对没有在里头下毒。”
    “大姐,”南怀珂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想和你们和睦相处,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我?”
    “你还添油加醋,你这死丫头——”
    “南怀秀!”忽然一声厉斥,怀秀一愣,见萧砚面带冷意斜睨着自己,她吓得当即噤声,就听萧砚道:“我的面前你也敢这样放肆?!”
    “殿、殿下,我……我真是冤枉的呀。”
    “你是否冤枉我自有定论,方才已经派人去查府上近日谁申领过砒霜,谁的屋子里又藏有鼠药。各位只要耐心等待,相信不一会儿就能水落石出。蒋公公。”
    “殿下,老奴在。”
    “你现在就回宫中将这里的情况回给太后,一会儿抓到真凶如何处理,就说我等着她的懿旨。”
    “是。”
    在等结论的空档,萧砚向二太太要茶喝。二太太立马打发宋妈妈去沏茶,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盏上好的贡茶。
    萧砚瞟了一眼茶盘,慢条斯理地问:“怎么只有一盏?”
    宋妈妈没有反应过来,二太太已经说道:“蠢货,珂儿的茶呢?”
    “算了,”萧砚将茶盏推到南怀珂面前:“我不渴,还是表妹喝。”
    萧砚一口一个“表妹”,二太太听在耳内如坐针毡。她已经看出来了,这八皇子今天是一心要帮南怀珂打通一切关节,助她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其实没有萧砚,南怀珂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管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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