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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的沙雕日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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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丫垂下头扣手指甲,“并,并没有。”
  秦蘅看看林大丫,对辛夷说:“小师妹,大丫是你的徒弟,你给取个名字也算合情合理。”
  林大丫抬起头看了看辛夷,眼睛亮亮的。
  “我给取名?”辛夷点了点下巴,“你逃脱了曾经的桎梏,获得新生,犹如凤凰涅槃,以后的人生定是一片坦荡。正如‘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不如就叫千帆吧。”
  “千帆?”小姑娘嘴巴上下翕动,“林千帆,”将这个名字在最终反复品味了一番,小姑娘抬起亮晶晶的眼眸,笑眯了眼,“我喜欢,我有名字了,我叫林千帆!”
  辛夷笑了笑,从脖子上取下那块流云百祥玉佩,套到林千帆脖子上,“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好生收着吧。”
  林千帆摸了摸脖子上那块玉佩,虽然她从没有见过这些,那手上传来凉凉的温润手感。只一下,她就不敢再碰,怕自己粗糙的手将它摸坏了。
  “谢,谢谢,”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以前阿爹还在的时候常从镇上给她带条红头绳,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她都忘了惊喜是什么滋味。
  她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谢谢小姐。”
  “诶,你这丫头,怎么还叫小姐,”秦蘅嗔笑道:“还不快叫师父。”
  林千帆抬起头,看着那稳稳坐在椅子上,美丽得仿佛就是天上仙女的女孩儿,微微一愣,跪下磕头,“千帆拜见师父。”
  辛夷不讲那些繁文缛节,今日就算是正式拜师了,这拜师礼已经足够简化,但拜师茶却必须要喝。
  秦蘅端给林千帆一盏茶,林千帆恭敬地接过,举过头顶,“师父请喝茶。”
  辛夷像模像样地抿了一口,“好了,起来吧。”
  才十岁的小人故作大人般“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今后你就跟着我混啦,你放心,以后只要我有肉吃,绝对不会让你吃素。”
  “够了你,”秦蘅笑着拍了辛夷脑袋瓜一记,“好好的拜师怎么被你说成了山寨的贼首拜把子。”
  辛夷摸摸脑袋,笑盈盈地看着那呆呆的林千帆,“徒儿,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来,跟我走。”
  生平第一次有徒弟,辛夷喜滋滋地尾巴敲得高高的,跳下高椅,背手抬头,“师父带你去购物,给你置办些东西。人靠衣装,你是我徒儿,我肯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林千帆睁大杏眼,无措地看了看秦蘅,见对方含笑颔首才小心地跟在新出炉的小师傅身后。
  辛夷带着小徒弟先去的是书店,学医的总要学会认字,不然方子都不会写。
  林千帆抱着三字经千字文手足无措,这些书她曾在表兄的桌上见过,她曾好奇地动了一下就被舅娘揍了一顿,甚至那天连晚饭都没得吃。
  而舅舅要把她卖掉,也是因为表兄念书要银钱。
  现在她的小师父竟然说要让她念书习字。
  她想都不敢想。
  辛夷选完笔墨纸砚,让小厮帮忙提着,看了一眼小徒弟说:“徒儿,为医者先要念书,这是基本功。明白了吗?”
  林千帆呆滞地点了点头。
  辛夷叹了口气,这小姑娘因为父母早亡,寄人篱下,养成了这个畏畏缩缩的性子。
  “你应该从秦蘅师姐嘴里知道我是谁了吧?”
  林千帆点头,“知道,小……师父是安平侯府的嫡女,身份尊贵。”
  “我这个师父的身份尊贵,那你这个徒弟身份不也是水涨船高吗?”辛夷没办法告诉她人生而平等,因为这个时代人是不平等的,只能尽可能提高这个小徒弟的自尊心,“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辛夷的徒弟,挺胸抬头,你比别人不差什么!”
  林千帆呆呆地点了点头,习惯弓着的背也直了一些,“明白。”
  辛夷笑了笑,虽然小姑娘仍然有些畏首畏尾,但做出了些改变就是好事。
  买完了文房四宝,辛夷就带着小徒弟去置办些衣裳。林千帆住在济世堂,因为是她的徒弟秦蘅特意给她划了一间房,里面的家具东西俱全,但总不能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花一样的年纪总穿着济世堂发的衣裳吧。
  因为辛夷事先说过,林千帆走进这光彩夺目的成衣店也没有太拘谨。
  “师父。”林千帆走了出来。
  “不错。”辛夷点头道。
  林千帆的底子不错,杏眼小鼻樱桃嘴,因为最近被养得挺好,脸也白嫩了些,穿着白色的纱裙瞧着也有了些清水出芙蓉的味道。
  “真是人靠衣装,我的徒弟长得就是好看。”
  林千帆被她这么一说立即红了脸,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也知道她这师父极为和善,抿了抿唇,说:“师父,徒弟刚刚看见一条红色的裙子,特,特别漂亮。”
  林千帆低下头,今天师父穿的就是红色的衫裙,她说不来那种感觉,就是觉得自己移不开眼。
  她垂下头绞着腰间垂下来的丝带,若是她穿上那条裙子,不知道有没有师父漂亮。
  辛夷挑眉,“既然喜欢那边去挑,再去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欢喜的,多挑几条回去。”
  林千帆蓦然抬头,杏眼弯弯,“谢谢师父。”
  辛夷目送着小徒弟上楼挑衣服,自己百无聊赖地喝茶看楼下的风景。
  一个男子的身影突然走进她的视线,辛夷眉头微蹙,撑着脸,那进对面那家楼的不就是二公主未来的驸马爷张三公子么。
  辛夷眯着眼一看那楼的名字,惊得身子往后一仰,翠香楼,这一听这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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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二公主的驸马爷张三公子也是个奇葩人物,博学有才,生得也是风度翩翩,面如冠玉。可这人就如同辛二老爷亲生的一般,生性风流,常常流连烟花之地。
  不仅如此,这张三公子不仅去,还要留下一些佳作给红尘知己。
  这里世人推崇的都是四书五经,入朝为官拜相,对张三公子这种就会吟诵淫。词。浪。语的风流才子很是鄙夷。
  辛夷靠在窗边撑着脸,看着那白衫绣金,风流倜傥的张三公子进了那灯红酒绿之地,笑了笑,往嘴里抛了一粒花生米。
  “时英霸道嚣张,不知道她知晓了自己未来的驸马眠花宿柳,还坐不坐得住。”
  话音刚落,辛夷就眼尖地看见一戴金丝面具的女子驾马奔来。
  辛夷蹙眉,这城南是闹市,闹市不可骑马,除非这人身份尊贵,巡逻的寻常官兵不敢招惹。
  辛夷微微向外探身,眯着眼睛去瞧,那戴面具的女子在翠香楼翻身下马,这身形不就是因为生了怪病闭门不出的二公主吗!
  时英手持银鞭,就算是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从其周身散发的怒气冲冲的气息也让身旁几名娇柔妓。子害怕得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这女子一言不合就挥鞭打人。
  鸨母一听有人要砸场子,立马笑着出门相迎。
  “哎哟,姑娘这是怎么了?站在这里可是找人么?”鸨母笑盈盈地打量了一番来人,见其穿着不俗,贵气十足,心里不由一沉。不是没有姑娘因为家里夫婿来她这玩乐而大闹过,“姑娘,可是要找谁,奴家可以帮你唤出来。”
  时英看都不看那鸨母,就要抬脚往里走。
  鸨母急了,“姑娘啊,这不能的呀。这里面都是大老爷们,你一个姑娘家这不合适呀。”
  鸨母一时心急,双手竟碰到了时英的衣裳上。时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竟将那鸨母推翻在地。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碰本宫。小心本宫剁了你的爪子。”时英擦了擦触碰到鸨母的手指,厌恶地将擦拭过手指的手绢扔到鸨母身上,说着不管不顾地持鞭走进去。
  鸨母被时英猛地一堆在地,正好碰到了早年伤着了的腰肢,脸霎时间白了一层。
  “妈妈,您没事吧?”一妓。子小心地扶起鸨母,关心地问。
  鸨母哎呦两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兰花指指着那冲进去的时英,“关心我干嘛呀,还不快叫人去拦住她。”鸨母听到她刚的自称,遂又嘱咐说:“别叫她在里面打伤了客人就好,还不快去!”
  因为眼神很好,辛夷正好看完了这场戏。
  “哦哟哟,时英那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时英不痛快,辛夷就高兴了,她索性拿了盘花生坐在了窗前,一边目不转睛地看好戏,一边往嘴里送花生米。嘴里嘎嘣嘎嘣地响,眼睛亮得惊人。
  时英的效率惊人,不一会儿,辛夷就看见她揪着一个白衣公子的耳朵走了出来。
  张三公子觉得丢人,耳朵上的火辣辣的疼得他龇牙咧嘴,“殿下,殿下,疼,放,放手。”
  时英撇嘴,终于还是松开了手,只不过在松开手的那一瞬又狠狠地拽了一把他的耳朵,痛得张三公子倒吸了一口气。
  时英轻蔑一笑,又闻到他身上那轻浮的胭脂香,拧眉道:“张三,你好得很呀,竟然背着本宫狎。妓。你哪只手碰到那些贱女人了,说出来,本宫今天就废了你哪只手!”
  张家虽然大不如前,但张三公子也是世家出身的公子,也有世家的骄傲。
  他不过是和国子监的同窗叙旧应酬,入席的也只是寻常的歌姬,他甚至独自酌饮,都未曾叫一个妓。子陪坐,这位公主就大发雷霆,还当着那些同窗好友的面将他揪出来。
  真以为公主就能为所欲为么!
  想到同窗们那是看自己的眼神,张三公子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与厌恶,可又转念想起那晚父亲苦口婆心的告诫,又生生地压下心里的憎恶。
  张三公子深吸了口气,垂眸看着那戴着面具,只敢露出一双眼的二公主,“殿下,今日微臣同窗旧友设宴,臣不过是应酬叙旧……”
  “应酬到这种地方应酬吗?”时英的声音尖锐,刺激着张三公子的耳膜。时英上下轻蔑地瞧了瞧张三公子,“果然肮脏的东西喜欢聚团,物以类聚。”
  张三公子闻言一怔,袖中的手慢慢地握成拳,紧紧咬着后槽牙说:“男子在外应酬多是情非得已,逢场作戏……”
  “我呸!”
  时英嚣张惯了,根本不把这个表哥放在眼里,又直接打断他的辩解,“你别狡辩了,什么身不由己,我去你的吧。为什么别的有的男子就从不进这种肮脏的腌臜地方?”
  时英的嗓子大,张三公子感觉到许多若有若无的眼神往这边汇聚,面上一红,轻声对时英说:“公主,这里人多嘴杂,我们还是先走吧。”
  时英甩开他的手,“凭什么?你做了亏心事难道还不要我说了?”
  张三公子忍了忍,声音都带着忍无可忍的不耐烦,“这次是臣的错,还请公主殿下责罚。”
  时英被端妃养得目空一切,丝毫没有听出来他掩藏在话里的厌恶,甚至还有些暗暗自得。时英高高在上地瞥了他一眼,哼道:“这次就算了,下次若有再犯,本宫就扒了你的皮。”
  张三公子微垂的眼眸一厉,咬牙道:“遵命。”
  见张三公子这般听话,时英又觉得他没有男儿骨气,不及辛灏的一成。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正好与那伸着脖子看戏的辛夷来了个对视。
  时英:……
  辛夷:……
  时英秀眉一竖,银鞭指着辛夷,“辛老五,好啊,你竟敢看本宫的笑话,你给我站那里别动!”
  “……”辛夷默默地缩回脖子,关上窗挡住那些好奇看过来的视线。
  时英的速度还挺快,只听见木质楼梯“蹬蹬蹬”的激烈响动和店里掌柜细弱的哀求越来越近,没多久那声音就停在了门口。
  时英踹门而入,就看见辛夷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
  “姑娘,这……我们拦不住这位小姐。”掌柜的看出这几位都不是好惹的主,脸愁得都要挤出苦瓜水来。
  辛夷微微一笑,让那掌柜下去。
  “哟,二公主好久不见了。”辛夷倒了杯茶,往她身后一看,故作迟疑道:“这位公子是?”
  张三公子向前一步,就被时英给推了回去,张三公子往后踉跄了一步,眼底划过一些愤恨。
  “他是谁关你屁事!”
  辛夷正好看见了张三公子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恨意,嘴角暗暗一勾,有趣。
  放下茶杯,辛夷面上不露分毫,浅笑道:“能让二公主这么紧张的,这位怕就是张三公子吧?幸会幸会,听闻陛下为你们早早的赐婚,现在看来,郎才女貌,果真是天造地设的登对呢。”
  张三公子淡然地笑了笑,虽然他不喜二公主,但也颇为平静地接受了这小姑娘的祝福。
  时英气红了眼,张三不知道这死丫头,她跟辛夷打了这么多年,最清楚这人心里憋着多少坏水。
  要说她被父皇赐婚谁最高兴,必属辛夷这个贱人。
  还说什么“郎才女貌”,时英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将眼泪给逼了回去,这贱人是在提醒她毁了容貌,又与这废物定了亲事,这辈子与灏郎无缘么!
  时英取下银鞭,一字一顿地说:“辛夷,你这个贱人。”
  “咦?”辛夷歪了歪头,“好奇”地看了一眼时英脸上的面具,撑着脸说:“二公主为何还戴着面具,难道我爹爹给你开的药不好么?”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皇帝也不想她就这么毁了容,亲自去求了辛柳给她医治。
  辛柳是谁?别看他一副谪仙般超然物外的模样,实则心眼比针还小,让他全心医治想毁自己女儿容的女人?
  做梦。
  其实辛柳给时英下的痒痒粉只要坚持七天不抓不挠便会自动恢复,不过皇帝都来求了,辛柳也假模假样地开了一些膏药。
  那东西涂在脸上确实是会加速疤痕的修复,不过敷上后奇痒难忍。时英每每涂上都要将结好痂的伤口重新扣得满脸血,到后来敷药时都要让将自己双手双脚绑起来,她身为大晋公主,还未受过这等屈辱。
  “你还有脸提你爹!”时英气得胸口起伏,“还什么神医,明明就是庸医!”
  “公主!”辛夷新奇地看着那出声的张三公子,张三公子抱歉地对她笑了笑,皱着眉对时英说:“公主,辛神医是陛下都出口称赞的。”
  辛神医医术出神入化,这京中受了他恩惠的权贵不知凡几,得罪了这么一个人物,她以为自己能有好的?
  原以为二公主就是骄纵蛮横了些,现在看来就是个傻子!
  时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为辛家说话的张三公子,“张元淳,你……”
  “殿下,你想想宫里的端妃娘娘吧。”张三公子皱着眉拉住又要口出惊人的时英,一句话就让炸毛的时英偃旗息鼓。
  想到最近父皇对母妃的态度,时英就算再不服也只能按捺下来。
  时英闭上嘴,还不忘拿眼睛偷偷瞪辛夷。
  张三公子抱歉地对辛夷拱手道:“公主身子不适,我先带她回去了,还请辛姑娘莫怪。”
  辛夷摇摇头,“既然公主身子有碍,那我就不留二位了。”
  看着两人远去身影,辛夷撑着脸往嘴里喂了一颗花生。
  “师父,”林千帆推开门,抱着衣裳怯怯地朝门外看了一眼,“师父,刚才的那两位是?”
  辛夷抬起眼看了她一眼,笑道:“一对未婚夫妻罢了,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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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汝阳侯府练武场上,两人比试切磋,女子持枪男子用剑,台上的人刀光剑影,台下的人坐着看得津津有味。
  辛夷又剥了一颗瓜子,眼睛一直追随着过招的娘亲与哥哥,她哥经过娘亲的□□虽然不能与兵将比,但也能在娘的手上挡个几招了。
  “阿爹,你说我哥跟着我娘习武,依旧是风度翩翩少年郎。而同样是照着娘给的训练方式,怎么舅舅就成了那番模样的呢?”
  辛柳一边往嘴里喂瓜子,一边说:“阿湛那是自作孽,幸好你舅妈好他那一口。”
  辛夷点点头,又若有所思地说:“阿爹你说会不会是小舅舅为了讨好舅妈,故意把自己练成个壮汉呀?”
  辛柳将放瓜子的小碗拿起,一口吞掉所有的瓜子,嚼了嚼,含糊地说:“也有可能哦。”
  辛夷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为了给自己讨个媳妇真是拼了。”
  “你爹我当年为了娶到你们娘,那也是浑身解数。”
  辛夷敷衍地说:“是,对,没错,爹你最厉害。”
  辛夷目不斜视地剥好的瓜子放入碗里,皱了皱眉,感觉手感有些不对。往下一看,果然,她剥好的一百八十三颗瓜子全没了。
  “爹!”辛夷看着脸颊还鼓起一块的罪魁祸首,“爹,你干嘛呢!我马上就要剥满两百颗了,你怎么就全给吃了啊。”
  辛柳嚼了嚼,说:“瓜子不就是拿来吃的么?爹爹看你一直不吃,以为你给爹献孝心呢。”
  “……”辛夷看着小碗里那可怜的几粒瓜子,嘴巴一瘪,对着台上一吼:“娘,爹又欺负我!”
  正比着的两人迅速收尾,萧湘如直接翻身下台,似飞地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你爹又怎么欺负你了?”
  “爹他偷我东西吃。”辛夷指着嘴巴里的瓜子还未吞下的亲爹,告状。
  辛柳在妻子的凝视下,剧烈摇头,“我没有,媳妇你别听福妹瞎说。”
  萧湘如扶额,“你还是先把嘴巴边的瓜子渣擦干净吧。”在赌气的闺女身边坐下,不赞同地看了一眼擦嘴的丈夫,“多大人了,还跟闺女抢吃的。”
  辛柳窘然一笑,“夫人教训的是。”
  辛夷得意洋洋地看着老父亲挨娘亲的训,又看向走下来的哥哥,竖起大拇指,“哥,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真是文武全才呀。”
  辛灏拿毛巾擦了擦汗,秀致的面容因为出汗倒添了几分阳光,就仿佛温润的玉器嵌入了几圈金丝,非但没减少玉器的润泽还添上了几分华丽的美感。他笑了笑,“花拳绣腿,算不得什么。”
  辛灏在辛夷身旁坐下,正好一家四口坐在了一起,“福妹,五皇子走了你最近都干什么呢,要不要跟着哥哥出去玩?”
  就算看五皇子不怎么顺眼,但辛灏也不得不承认没有五皇子那粘人精,福妹的笑脸都少了许多。
  “不了,”辛夷摇了摇头,冲哥哥暧昧地笑笑,“我跟着哥哥去,岂不是去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我才不去做那等不讨好的事。”
  辛灏一顿,随即玉面绯红,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就会笑话哥哥。”
  “儿子,”萧湘如和辛柳都探着脑袋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自家儿子,“儿子你有对象了?”
  平时不显山露水的,这就把自己婚姻大事给解决啦?
  辛灏被亲爹亲娘的反应惊得身子一僵,脸都羞得涨红了。
  辛夷站起来,抬起下巴看着浑然不觉的爹娘,“哥哥的心上人我有见过哦,”辛夷握手望天,星星眼,“可是位貌若倾城,多才多艺的美人儿呢。”
  一听到这里萧湘如眼睛亮得都发绿了,在星际时代,大家寿命长,成婚晚,五六十岁成亲那都是英年早婚。
  这一世大家都早婚早育,萧湘如早就盼着抱孙儿了。可辛灏不配合,从小就不近女色,她都做好会有一个男儿媳妇的准备了,没想到她儿子竟然闷不作响地给自己找了个媳妇。真真是喜从天降。
  “真的吗!”养了十五年的儿子终于拱了别人家的白菜,萧湘如立马笑着刨根问底:“是哪家的姑娘啊?今天多大呀?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
  辛柳更是翘起二郎腿,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搭着儿子的肩,“儿子啊,把女孩儿骗……娶回家是门学问,在这方面你爹我是个行家。以后有什么尽管来问你爹我,定能帮你把媳妇给娶回来。”
  辛灏一面应对老娘的查户口,一面应付老父亲的叨逼叨,眼睛都快成蚊香圈了。
  “咳咳,”辛夷握拳抵唇咳了咳,顺利把爹娘的注意力从哥哥那边转移过来,辛夷背着手恨铁不成钢地说:“爹爹娘亲,你们这么逼问哥哥是不对的。”
  辛灏松了口气,果然是他的亲妹妹,关键时刻还是老妹好使,没白费他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养大。
  辛夷背着手高深莫测地走了两圈,“爹爹娘亲,哥哥从小就害羞,更别说这些男女之事。您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刨根问底,只能让哥哥的嘴巴闭得更紧,什么都问不出来。”
  辛灏猛点头:对对对,还是妹妹懂她哥我。
  “哥哥好不容易有个心上人,还在你侬我侬的热恋期,能让你们轻而易举地问出来?”
  辛灏欣慰地看着福妹:妹妹,你永远是哥哥最喜欢的妹妹!
  “所以,”辛夷站定,拍得小胸脯啪啪响,“所以,您们有什么冲我来,哥哥那点事我都知道。包括他是如何与程姐姐告白的我都一清二楚。”
  辛灏:……!!
  “原来那姑娘姓程呀,”萧湘如点了点头,又兴高采烈地问:“京中姓程的人家很多啊,那姑娘是哪个程家?家中排行第几呀?”
  “是啊是啊,你刚说你哥与那姑娘表白心意,是如何一个表白法?怎么都表白了还不定亲,这不耽误事么。”
  辛夷小嘴巴一张,正要回答眼前就看见一道白影从眼前划过去,等反应回来时她已经被扛了起来。
  萧湘如和辛柳还等着呢,一晃眼的功夫闺女就被儿子给扛起跑了。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追上去。
  辛柳:“灏哥儿,把你妹妹放下!你妹妹那么胖,你扛着她跑太累了让爹帮你!”
  辛夷:……爹,我都这样了您还不忘黑我!
  萧湘如边追边喊:“福妹,你快告诉娘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
  辛夷被亲哥扛沙袋一样扛在肩上,嘴巴被捂得严实,根本就没有机会张嘴,只能唔唔地看着爹娘在后面追。
  她哥不瘦身上都是精肉,但肩膀上的骨头还是硌着了辛夷的胃,难受得她都翻白眼了。
  这一日,汝阳侯府上下都看见了二房的小主人扛着小小主人在前面跑,男女主人跟在后面追的奇特景象。
  第五氏老太君似的坐在院子里,乐呵呵地看着儿子媳妇追着孙儿孙女跑,当天高兴得吃了一盘荷花酥。
  一旁的老嬷嬷忍不住上前拦住还要继续往下吃的第五氏,“老夫人,这东西吃多了伤胃,您已经用了一盘了可不能再吃了。”
  第五氏看了看光秃秃的盘子,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手指尖的油腻,眉眼温和看着那热热闹闹的一家子,含笑道:“看着他们一家子和和睦睦的,我这老不死的心里高兴,没想到竟吃了一盘子糕点。”
  老嬷嬷给第五氏添上一杯红枣茶,笑道:“四爷家庭美满,不就是老夫人家庭幸福么?”
  第五氏笑了,“是啊,这样的舒心日子,在闺阁时我是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老嬷嬷眼睛一热,她十岁便跟在第五氏身边,是亲眼看着第五氏从庶出小姐一步步走到侯府老封君的。
  第五一族是大晋的名门望族,第五氏的父亲后院女人众多,庶出子女就有十九位。更别提嫡夫人所出的五名子女。
  孩子多,资源少,第五氏从小就学会在父亲嫡母跟前卖乖弄痴,就为了将来能有一门好的亲事。可这侯府的亲事是真的好么?更别说先侯爷也是个糊涂的。
  第五氏能走到今天,实属不易。
  老嬷嬷擦了擦眼泪,含笑道:“过去的苦都过去了,小姐您不是已经走过来了吗。”
  老嬷嬷已经极少叫第五氏小姐了,第五氏一听眼睛也有些发红,不过只那么一瞬便又消失了,仿佛那都是错觉。
  她抬起头看着与自己风雨同舟的老仆,笑了,“是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到最后萧湘如夫妻两也没能从辛灏嘴里撬出那女子的半点儿信息,而辛夷作为一个小叛徒,得到了她哥忽视一个月的惩罚。直到家里得到三叔将要回京的消息,她哥才与可怜巴巴的辛夷说了话。
  辛夷揪着哥哥的衣袖,抬起头问:“哥,三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辛灏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三叔是个挺有趣的人,对祖母很孝顺,等会儿你就能看见了。”他想了想,又说:“不过你也别被吓着,三叔这人还是挺好的。”
  闻言辛夷对那传说中的三叔更加好奇了。
  三叔辛枞并非第五氏的亲生子,是老侯爷一位妾室所生,那妾室生子虚弱,生完孩子没多久便走了。那时第五氏刚进侯府没多久,看着那孩子可怜便把他抱养在膝下。后来第五氏生了儿子,也并未冷落了这妾生之子,将两个孩子放在一起养大。
  因此,辛夷从她爹嘴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位三叔。
  辛夷踮起脚,伸着脑袋去看那静止的珠帘,眼睛眨了眨,不知道三叔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响动,珠帘被挑开。闭着眼转佛珠的第五氏睁开眼睛,虚着眼睛仔细一看,泪水模糊了眼睛,“枞儿,是枞儿吗?”
  只见那藏青色长袍的男子猛地跪下,膝盖与大理石硬碰硬,八尺男儿眼泪与鼻涕齐放,抱着第五氏的大腿就大哭道:“娘,孩儿不孝,让娘亲等了孩儿这么久啊!”
  “砰砰砰”三声,是三叔磕头的声音。
  辛夷站在祖母后面,看着这三十多岁的男儿哭得竟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目瞪口呆。
  在外面人模狗样,在家里都不是正经人的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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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世惨死的苏婉重生到末世发生前三个月,第一件事就是将末世之事匿名上报给国。家。
  结果,还没来得及享受拯救世界的成果,她又死了。
  穿越到古代的苏婉看着府里的各种陷害栽赃宅斗伎俩,嘴巴一撇带着忠仆逃离宅斗去山里种田,结果没过几天一道圣旨降临,她就成太子妃了?!
  苏婉:……不慌不慌,宫斗什么的只要你苟住比他们活得长你就赢了。
  太子:媳妇儿,别怕,我帮你宫斗!
  天道:有我在,我闺女还用斗?
  京中所有人都以为东宫的那位“挡箭牌”太子终将被废,他们就等着太子被废,X皇子登基的那一天,他们等啊等,等到了太子都成了皇帝也没等到有从龙机会的那一天。
  重生而来摩拳擦掌的太子生无可恋地坐在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龙椅上——
  太子:说好的夺嫡宫斗呢?来呀,造作呀!
  各位皇子皇叔们:……不了不了,你媳妇太强我们玩不过玩不过。


第65章 
  辛夷呆滞地看着三叔痛哭流涕,不禁想起了当年他们回京那天,她爹虽然激动却也没有掉下过泪来。辛夷默默地看向她爹,她爹是亲生的吧?
  辛柳感觉到什么,往下一看对上闺女儿疑惑的眼睛,“怎么了?”
  “没,没有。”辛夷立马转头。
  那头第五氏已经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三叔扶起来,擦掉眼角的泪,“真是,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还这么爱哭,不得让你妻儿笑话。”
  三老爷站起来擦了擦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娘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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