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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的沙雕日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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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老爷站起来擦了擦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娘教训的是,只是儿子太久没有见到娘亲了,这一下子终于见到了,没有控制住。”
  三老爷擦着泪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美妇与一对一模一样的男孩子。
  “娘,这是辛游与辛满。”
  第五氏笑着拉过那两个男孩的手,“这么多年不见了,游哥儿和满哥儿竟长得这么大了,真是男大十八变,长得越来越像你媳妇了。”
  双胞胎很有默契跪下行礼,“孙儿拜见祖母。”
  “哎呀,快起来,”第五氏连忙把两个孩子扶起来,”在祖母跟前哪用得着这么大的礼。”
  三老爷却是摇头,“礼不可废。”
  三老爷身后的美妇走上前,“是啊,娘亲,我们外任这么多年,两个孩子都没给你磕个头,这是应该的。”
  这是三老爷的妻子武氏,辛夷从她哥嘴里得知三老爷和他爹一样,是辛府的奇葩。不纳妾蓄婢,膝下只有一对双胞胎儿子。
  武氏是三老爷恩师之女,夫妻感情甚好,三老爷外任也跟着一起去。
  辛夷仰着头观察这个三伯母,未曾想刚好与那三伯母来了个对视。
  “哎呀,这小姑娘是谁?”武氏看见辛夷的第一眼眼睛就亮了,立马抱着辛夷蹭了蹭,看向含笑而立的萧湘如,“弟妹,这就是福妹吧?”
  萧湘如点了点头,武氏又抱着惊呆了的辛夷狠狠嘬了几口,“真是太可爱了,弟妹把福妹借我玩……带几天吧?”
  辛夷:……三伯母你刚刚说了一句很不得了的话你知道不?
  武氏只有两个顽皮捣蛋的儿子,做梦都想要个娇娇软软的女儿,可自从生了双胞胎之后她就再难怀上。三老爷那一根筋的,自从亲眼看到她生孩子的艰难后,竟再也不敢让她生娃。
  弄得她都给他下药了,结果,三老爷就为了防她这一招去四弟那里要了绝育药,他绝育了!
  气得武氏三个月没搭理三老爷,都不想跟他睡觉。
  绝育了还睡个锤子!
  自己生不出女儿,武氏就只能对别人家的闺女流口水。
  在地方外任的时候,那些官夫人们也最喜欢将家里的女孩儿带出来让武氏瞧一瞧,为的就是万一能让自家入了武氏的眼。
  辛夷被蹭的求助地看向哥哥,谁知她哥竟然和那双胞胎兄弟聊得正欢,根本没注意自己的宝贝妹妹快被蹭秃噜皮了。
  “灏哥灏哥,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什么时候一起去跑马吧?我爹从曾经的鞑子手里买了两匹汗血宝马。”
  “灏哥灏哥,听爹说你现在在跟着四婶习武对吗?可以切磋切磋不?”
  辛灏微微一笑,“你们两个还是这么闹腾,行吧,难得你们回来,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们好好玩一场。”
  辛夷:……哥,先别陪人家玩了,你咋不看看你妹被玩成啥样了?
  武氏终于放开了辛夷,眼睛在人群中寻觅,“嗯?怎么没有看见沅丫头呢?”
  然后辛夷就看见躲在人群中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辛沅身子都抖了抖,武氏笑着将辛沅拉出来,揉了揉辛沅的小脸蛋,“这么多年没见到婶婶,都不想婶婶吗?”
  辛沅被捏着脸颊,含糊地说:“想。”
  武氏笑着立马给了她一个拥抱,“好久没看见我们沅姐儿了,当初我走的时候你才五、六岁大,现在都长成大闺女了。”
  武氏看着两个亭亭玉立的闺女,羡慕得眼睛都绿了,一手搂着一个,对萧湘如和侯夫人说:“大嫂,弟妹,我真是羡慕你们,女儿生得这么好。
  侯夫人掩唇笑了笑,“你啊,还是这样。活脱脱的一个女儿奴。”
  “嫂子你们有女儿的就别笑话我了,”武氏笑盈盈地对辛夷两人说:“婶婶给你们带了好多好东西,等下用完膳婶婶带你们去拿。”
  又看看那几位庶女,武氏说:“婶婶也给你们准备的礼物,等会儿一起去看看。”
  几位庶女面带感激地道谢,辛婉晴想着武氏是书香门第之女,正要上前与这位婶婶说几句话,就被辛月柔给拽了下。
  “妹妹这是做什么呀?”辛月柔看了辛沅几人一眼,又轻轻扫了一眼辛婉晴,低声说:“妹妹是想巴结三婶么?姐姐还是劝你快些歇了这心思吧。你以为三婶喜欢女孩儿你就能脱颖而出啦,被白费力气了,三婶喜欢的是嫡出女孩儿。你一个庶庶出,就别瞎凑热闹。”
  辛婉晴脸色一白,咬着唇看看辛月柔说:“三姐姐为何要如此想我?”
  辛月柔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心说这辛婉晴越来越像她那小白花亲娘了。
  她最见不得辛婉晴这矫揉造作的样子,明明就不是个好人,非要作出一副清纯娇柔的模样。
  辛馨儿那个讨厌鬼都能跟着二伯父去外任,而她这个挺受宠的女儿竟然以身体柔弱为借口呆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
  也难怪现在府里的下人都看不起她。
  第五氏在三老爷的搀扶下入座,说:“你们回京途中,可有去看看老二那家子怎么样了?”
  三老爷在第五氏的下首坐下,闻言神色有些耐人寻味,“我们途径随州时去看过二哥,二哥日子过得还是那么热闹。”
  第五氏眉毛一皱,“热闹?他那老毛病又犯了?”
  三老爷笑笑,“娘,别气坏了身子。二哥现在已经好多了,再说我瞧着二哥那女儿聪慧过人,现在是她在帮着二嫂管理内宅,有她在,二房的日子不会像以前那样的。”
  三老爷没说二嫂,第五氏就知道老二家的肯定还是那番模样。
  第五氏叹了口气,“也是可怜了馨丫头了。”
  辛月柔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那木头人一样的辛婉晴,阴阳怪气地说:“馨妹妹可真是厉害呢,可不像某些人,一个人留在京城享福。”
  辛婉晴咬住下唇,越想越委屈,眼底迅速盛了泪,她留在京城陪伴姨娘有什么不对,难道让她跟着爹爹嫡母去外任吗?
  虽然有段不愉快的小插曲,但今天是三老爷一家子回来的日子,第五氏也不想因为其他影响了大家的心情,便赶紧叫人开席用饭。
  大家都是久别重逢,席上有双胞胎的拆科打诨,这顿饭大家吃得都很高兴。
  双胞胎俨然就是辛灏的迷弟,下了席就拦住往外走的辛灏,“灏哥灏哥,怎么吃了饭就走呀,一起去跑马吧?”
  “对啊对啊,正好当做消食了。”
  辛灏摇了摇头,“今天恐怕不成,我还有事。”
  双胞胎中的哥哥辛游不解地问:“有事?是什么事?我们兄弟两能一起吗?”
  辛沉拉住跃跃欲试的双胞胎,“你们两个今天就别打扰阿灏了哈,阿灏那是去参加诗会。”
  “诗会?我们也会作诗啊,为何不能去?”
  辛沉摇头,给了两个调皮鬼一人一个脑瓜崩,轻声说:“阿灏去诗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们去凑什么热闹。”
  竖着耳朵的辛夷眼睛一亮,露出猥琐的笑容,暧昧地看着哥哥。
  去参加诗会是假,想要去见程姐姐是真吧。
  这个时代对女子没有那么多桎梏,女子也可著书立说,她的师父程先生就以高超的琴技闻名遐迩,所著的琴谱更是洛阳纸贵。
  她未来的嫂子程姐姐也是程家人,与师父程先生同出一脉,也是一名才女。辛夷曾有幸地在她哥哥的案上翻到了程姐姐做的诗,顿时惊为天人。
  虽然她不会品鉴诗词,但前世的九年教育里,她也读过不少名诗名词。
  程姐姐的诗辞藻优美华丽,所做的也不是女子闺怨,而多是借古颂今,咏物之作,读着就口齿生香,心潮澎湃。
  辛夷笑容猥琐地抱着大门目送着哥哥远去,突然笑容一顿,看着头上那两颗脑袋。
  “爹,娘,你们干什么呢?”
  萧湘如眨眨眼,“福妹,你哥干啥去啦?”
  辛柳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是不是去见那姓程的姑娘去啦?”
  “……”辛夷抬着脑袋,无语道:“爹,娘,你们用得着这么想儿媳妇么?”
  …
  “你说的可是真的?”
  黑暗中,一个暗卫垂头道:“属下看得明明白白,辛二公子与那女子交往亲密,好像关系不一般。”
  “啪——”的一声,是瓷器碰碎在大理石上的声音。
  “呵,那么看来灏郎是真的背叛我咯?呵呵,薄情男儿郎,该死,真是该死!”她尖锐地笑着,笑声紧紧地流淌在空气中,听得人寒毛竖立。
  暗卫低下头不敢作声,冷汗从额发滑到了眼睛。主子的样子好似魔怔了,对于这样的主子,就算是暗卫心里还是怕的。
  “不,不对,一定是那不要脸的贱人勾引灏郎,”她又突然神经质地说道,金色的面具在灯光中明明灭灭,理所当然的语调说出来的话带着彻骨的冰冷,“一定是那贱人勾引的他!敢跟本宫抢人,我要让那贱人生不如死!”
  慢慢地,暗卫头顶的汗密集得要聚成一股时,她仿佛又冷静了下来,说:“灏郎,他是本宫的,永远都是。一些不长眼的东西若是想碰——”
  声音里带着的是令人胆寒的甜腻,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暗卫,“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暗卫垂眸,双手握拳,“属下明白,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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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济世堂后院一处药园中,辛夷蹲在一株叶片发黄的翠云流前面,静静闭着眼,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叶子。
  突然,辛夷睁开眼,黝黑的眼瞳中间缀着一圈蔚蓝。那圈蔚蓝色快速转着圈,过了好一会儿,蓝圈停了下来,辛夷眼睛慢慢有了神。
  “唉,”辛夷摸了摸发黄的叶子,叹了口气:“原来是你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能发黄吗?害得我差点就把你连根挖起来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害怕的情绪,辛夷笑了笑,“现在才知道害怕啊,我明天会让园丁给你浇点肥料。”
  这个时代的肥料都是人工肥,辛夷是故意说给这东西听的,果然指尖又传来了恼怒的情绪。
  上一世的精神异能辛夷也带回来了,虽然因为怕掉发辛夷并没有修炼,但随着她年纪的增长精神异能还是在龟速地增加。在她满十岁那天,她发现身体内的精神力竟凝结了拇指盖大小,虽不能随心所欲地听取人心,感受植物的情绪倒也能做到。
  辛夷瞪了眼那故意把自己整黄的翠云流,哼哼了两声。摸了摸头发,捋下来两根连根脱落的头发,抽了抽嘴角。
  果然精神异能这玩意儿太坑人了啊!
  辛夷气呼呼地看着这让她没了两根秀发的翠云流,心里盘算着等会给它浇粪多浇一些已报脱发之仇。
  也不知道她爹是怎么把这些怪脾性的植物给培育出来的,更搞不懂的是在他那郁郁葱葱的小植物到她手里就各种出状况。
  辛夷苦大仇深着一张脸,掏了个洞将头发埋进去。
  今年埋下去两根头发,不知道明年能否长出一茬的头发。
  “师父,师父,”林千帆走进来,看着小师父撑着脸瞪着一个发黄的草自言自语,抿了抿唇,上前轻声说:“师父,外面有人找您,说是您的三伯母。”
  “三伯母?”辛夷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对她说:“对了,去叫个园丁给那株翠云流施点肥,弄多些。”
  林千帆一愣,随即又点了点头。
  辛夷一出去,正打量着堂内摆设的武氏就瞧见她了,笑着走过来,“伯母听你父亲说你最近在济世堂,不请自来,还莫怪呀。”
  辛夷笑了,“三伯母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怪呢。”
  “福妹你这张嘴呀,”武氏点了点辛夷的鼻子,说:“伯母今天来找你了,还有一件事,伯母最近才回京,身子有些不舒服,就想着过来让你给我瞧瞧。”
  辛夷微微挑眉,带着武氏去楼上坐下。
  武氏看着辛夷搭脉凝神得有模有样,果真有几分大夫的模样,笑着说:“福妹这样可真像极了你的父亲。”
  辛夷笑了笑,感觉到指腹传来的脉象,眉头微微一蹙。
  左手脉主心、肝、肾,而三伯母的肾脉呈现出的是沉紧的脉象,脉象紊乱驳杂。有此脉象的人无一不是患有难孕绝育之症。
  辛夷垂眸,想到三房那个为人津津乐道的三老爷自己吃绝育药的传言,不由微笑起来。
  三伯深爱着三伯母,知道三伯母想要个女儿,怕她得知自己不能再有孕的消息难过就干脆自己背锅么。
  既然这样,那这个谎言还是盖着吧。
  辛夷笑了笑,放下手,说:“三伯母你的脉象并无太大的异常,只是因为这么多年了回到了京城,水土有些不服。夜里会有冒冷汗,失眠多梦的症状,我刚把着您的脉象,三伯母那几日可是很痛,且白色的污秽很多?”
  武氏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几分,说实话,她对侄女把脉看病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过来玩玩,让孩子高兴高兴,可没想到福妹竟将她的病症说得分毫不差。
  她跟随夫君外任的时候,那些号称杏林圣手的大夫都不能将她每月的那些事瞧出来,她侄女才十岁竟能看出来。
  天才神医呀!
  武氏连连点头,“是啊是啊,福妹你现在可比寻常大夫强多啦。那你快给伯母说说伯母该吃什么药才好?”
  “以伯母的身子不能大补,”辛夷刷刷写下一个方子,唤来林千帆,将方子交给她,“我给您开了一些温和的方子,您拿回去熬着喝。”
  武氏笑眯了眼,“那就谢谢福妹了。”
  林千帆把包好的药材包拿了过来,“夫人,这是您的药。”
  武氏抬眸看了她一眼,辛夷笑着说:“这是我徒弟。”
  武氏哦了一声,叫身后的丫鬟将药包拿好,站起身问辛夷说:“今日伯母准备的宴会,福妹你真的不露面吗?”
  辛夷顿了顿,她是不大爱参加这些宴会的,但不知为何从今早上开始她的右眼皮一直跳,甚至有些心绪不宁。
  辛夷抿了抿唇想了想,站起身来,“千帆,你好好照看一下医馆,我先走了。”
  “是,徒弟明白。”
  武氏很高兴,握住辛夷的手笑道:“这才对嘛,女儿家还是多参加一些宴会,结识结识青年才俊。你三伯母我当年就是在宴会上认识你三伯的。”
  正是春季,汝阳侯府桃园桃花盛开,武氏与汝阳侯夫人商量着,便以桃花为主题开了一场桃花宴。
  汝阳侯府的桃花花团锦簇,落英缤纷,很多人慕名而来。
  大家在桃树下席地而坐,细嗅着空气送来的桃花芬芳,浅酌着盛着飘来的桃花花瓣的清酒,击鼓赏诗作画,好不快哉。
  辛夷换了一身衣裙,款款走来,环顾一圈,笑道:“伯母举办的这场桃花宴来的人好多啊。”
  “是啊,正是赏桃花的季节嘛。”武氏拉着辛夷说:“许多都是赏花而来的,过去吧,去找你沅姐姐。”
  辛夷点了点头,却没有去找沅姐姐,今天来这的人很多,许多她想象不到的人都来了。
  执着折扇的三皇子看见辛夷的那一刻走过来,笑道:“辛五姑娘,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真是凑了巧了。”
  辛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殿下说笑了,这里是汝阳侯府,我们辛家尚没有分家,我不在这我在哪啊。”这个三皇子自从哼哼去了边关,他就又像只苍蝇凑过来了,就算她已经明确地表达了厌恶的情绪,也像拳头打进了棉花,没用。
  三皇子眼中恼怒一闪而过,不过他迅速将情绪遮掩下来,扇了扇扇子,温和地笑了笑,“五姑娘还是这样伶牙俐齿。”
  三皇子身后的辛婉晴眼底一暗,明明与她说话说得好好的,五妹妹一来便招呼都不打地就离开……
  鸳鸯戏水的手绢在手中慢慢被揉成了一团。
  “五妹妹,”辛婉晴敛容,笑着上前,“五妹妹你可算是来了,你与三皇子说些什么呢?”
  三皇子闻言一顿,有些心虚地看向辛夷,毕竟他也是男人,相比于浑身是刺的辛夷他更喜欢辛婉晴这一款。
  辛婉晴瞧见三皇子的脸色,眼底立马就凝结了一滴泪珠,悬挂在羽睫上,好不可怜。
  辛夷没有心思参与这两人的官司,轻声告辞离开。她眼睛滴溜溜地转,直觉告诉她这里肯定不止三皇子这一个讨厌鬼。
  …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何当结作千年实,将示人间造化工。’侯府的桃林真是太美啦。”
  少女眉眼雅致,乌发似墨,眸若明星,肤如凝脂。她只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着了一身水红色的衣裙,鬓边别了一朵点着露水的红碧桃花,恰如天边洒在人间的一朵红云,让人别不开眼。
  程含章在洒满了桃花瓣的案后坐下,执笔含笑地看着那白衣的翩翩少年,“阿灏,此番美景怎可不作诗呢?”
  伫立在一旁的辛灏笑了笑,单论这写词作诗,他可不过她。
  他直接在铺满花瓣的地上席地而坐,“作诗我可比不过你,不如我作画你来题诗?相得益彰。”
  程含章一顿,笑着嗔了他一眼,芙蓉面又浮上了一层粉红。一般只有亲密友人或是夫妻才会在私人作品上题诗,程含章看着辛灏一本正经地模样下藏着的跃跃欲试,暗道这人真是厚脸皮。
  两人郎才女貌,在巨大的桃树下写诗作画,动作默契,举止亲密,瞧着就是一双璧人。
  阴暗的角落里,一双白皙的手紧紧扣着桃树凹凸不平的树皮,眼睛怨毒地紧紧盯着那女子的脸。
  “真是生了一张祸水的脸,难怪把灏郎迷得五迷三道的,”面具闪烁着阴冷的光,二公主回头,说:“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宫女有些犹豫,“公主,这……”
  二公主眉头一皱,“本宫是你的主子还是那贱人是你的主子?”
  宫女咬了咬唇,终于低下了头,“奴婢明白。”
  二公主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回头又怨毒地看着那女子,只不过这次眼睛里闪着痛快和期待的光彩,“可别怪本宫,怪就怪你招惹了不该招的人,这是你自找的。”
  秘制的催。情。散,女子服用后意识模糊不清,全身绵软无力,任人宰割。
  为了今天,她特意找来一个落第的穷酸秀才。那没钱娶妻的穷秀才听说能娶到名门望族的嫡女,欢欢喜喜地就答应了。
  成人之美,她也算是促成了一件好事。
  二公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想到那贱人马上就会身败名裂,她便细细碎碎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老二,你笑啥呢?”
  二公主呼吸一滞,猛地转头,看到的就是那放大了的漂亮脸蛋儿。
  辛夷瞧着二公主这一反常态低调的服饰衣裙,眉头一蹙,“二公主,你鬼鬼祟祟地盯着我哥和我未来嫂子干嘛呢?”
  时英:露出反派的笑容。jpg
  辛夷:你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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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二公主,你鬼鬼祟祟地盯着我哥和我未来嫂子干嘛呢?”
  时英:“什么鬼鬼祟祟,这里是桃林,本宫愿意在这呆着不行么?”
  辛夷狐疑地看了看二公主,说:“二公主想要呆着这,自然是谁都管不了,管不着的。不过,”辛夷眼神一凛,“不过,殿下千金之躯,身边为何连个侍女都没有?”
  时英一慌,眼睛闪躲了一下,“本,本宫想静静不行么?”
  辛夷眯了眯眼,“静静?看着我哥跟我嫂子静静?”
  “凑巧不行啊!”
  时英这句话说得极大声,但在辛夷眼睛里就是色厉内苒的表现。
  “哪来那么凑巧的事?你偷偷摸摸地看我哥他们干啥呢?殿下,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你现在是有婚约之人,陛下赐的婚!”她的声音大,辛夷的嗓门更大。
  时英被吓了一跳,慌张地看了一眼后面,见那两人竟丝毫没有察觉,仍然冒着粉红泡泡地你作画来我题诗。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也冲上来一股粘稠的嫉妒。
  本宫就先让你们这对狗男女高兴一下,过一会儿,你们可笑不出来了!
  想及此,时英被石头堵住的心松快了一些,瞪了一眼依依不饶的辛夷,“本宫还有事,滚开!”
  辛夷被推了一把,身子后右边退了退,见二公主真的不再在监视着她哥,更加疑惑了。
  二公主这变态看见她哥谈恋爱会就此了之?
  除非这下面还藏着其他东西。
  “等等,”辛夷拉住时英的手,“二公主走这么急做什么,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叙叙旧也好啊。”
  “谁跟你叙旧了,放开!”二公主甩手,可辛夷的手就像是勾住她的手臂一般,甩都甩不掉,她怒斥道:“你放开我!”
  辛夷充耳未闻,任她又抓又扣又咬,就是不放手。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二公主看样子就是来搞事的,不弄清楚这人想干嘛之前防她走无疑是放虎归山。她精神力现在微薄,只能这么做了。
  眼睛全闭上的那一刻,辛夷体内的那拇指盖大小的精神力迅速扩散,消弭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与此同此,如海啸般的信息排山倒海般冲下来。
  这劲头极为霸道,在这一瞬间辛夷感觉自己坠入了深海,被窒息感包围,灵魂都跟着飘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辛夷仿佛看到了一束光,她本能地追随者着光的召唤……
  突然,辛夷睁开眼,脸白得像纸,紧箍着二公主的手也无力地垂下。
  糟糕,用力过猛了!
  辛夷往后踉跄了两步,吐出一口血,指着二公主说:“时英,你好狠!”
  时英:……我他妈干啥了?!
  辛夷可不知道自己吐血的行为在时英眼里是实打实的碰瓷,她现在需要平复一下情绪。
  说时英是变。态果真没有侮辱了她,辛夷也没想到时英一个女子,竟能干出给一个无辜女子下药的事来!
  而且,她刚跑进了时英的内心深处,翻出她真实想法,时英原本竟是想要让一个脏烂的乞丐玷污程姐姐。
  何其恶毒!
  “时英,”辛夷颤颤巍巍地指着她,“你真是个无耻之辈!”
  辛夷这边的情况很快就被人发现了,提笔正要作诗的程含章听到声响一抖,墨点在宣纸上洒成一朵朵墨梅。
  “啊!”程含章看到吐血的辛夷惊声尖叫,甩掉笔跟在奔跑的辛灏身后往这边跑来。
  程含章一把搂过摇摇欲坠的辛夷,“福妹,怎么会这样啊。”颤抖着的手指摸了摸辛夷嘴角上残留的血迹,吓得眼泪立刻掉下来了,“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辛夷已经没有力气解释那么多,只能指了指那一脸懵逼的时英。
  辛灏心疼地蹭了蹭妹妹的脸颊,站起身来一个巴掌抽向那喊冤枉的时英。
  “啪”的一声脆响,让周围那些嘀嘀咕咕的议论声都消了下去。
  辛灏气红了眼,举起手还要再扇下去。
  “灏兄弟!”一书生模样的人冲上前抱住辛灏,“灏兄弟,我知道你现在怒不可遏,但那毕竟是公主啊!”
  时英呆愣地摸着火辣辣的脸,旋即瞪圆了眼睛,大喊道:“辛灏,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程含章冷冷地看向时英,“到侯府桃园做客,把福妹伤成这样,打你都算是轻的。依我看,定是要告到御前,让陛下好好管教管教殿下!”
  “贱人!”时英本就欲除她而后快,听到程含章的话立马就炸了,“你再说一次!”
  辛灏见她怒气冲冲地还要过去,也不顾什么风度不风度地,直接将走过来的时英又一把推了回去,“二公主,你伤害我妹妹的事情还没有算。”
  “算什么?”时英指着躺在程含章怀里的辛夷大吼,“本宫根本就没有碰她”
  “公主没有碰我妹妹,难道是我妹妹吐血栽赃给你不成?!”
  辛夷无力地眨了眨眼,心说她吐血真不是时英的错,不过她现在连睁眼都耗费了大半的力气,根本没有办法给时英“洗刷冤屈”了。
  不过这样也好,辛夷看向满脸担忧的程含章,如此破了时英的局也是好事。
  眼皮越来越重,哥哥他们的声音越加遥远,辛夷对惊慌的程含章扯出一个放心的微笑。眼睛看向越跑越近的爹爹和娘亲,终究撑不下去,昏睡了过去。
  萧湘如夫妇两是程含章叫人去请的,辛柳一听到女儿吐血,背着医箱飞奔过来。
  但等他们到的时候,看见就是已经吐血昏迷的女儿。
  两夫妻都是护犊子的,辛柳抱着女儿一通检查,萧湘如杀气腾腾地瞪着时英。
  时英哪能承认这战场上下来人的杀气,险些站不住,结结巴巴地说:“本,本宫没有害辛夷。”
  辛柳对萧湘如使了个眼色,证明女儿身子并无大碍,萧湘如的杀气收敛了一些,但还是紧紧盯着时英,“微臣女儿无故吐血昏迷不醒,且她昏迷前只有公主一人在场。还请恕微臣不能听信公主的一面之词,事情如何,微臣自当会禀明陛下,求他裁夺。”
  萧湘如夫妻两夹着二公主就进宫了,不到半日,皇宫里就传出二公主身体病弱,需静养的消息。
  恐怕不到出阁之日是出不来的了。
  身体虚弱是皇家为保存颜面找的借口,不过京中一些知道实情的人无不称赞皇帝此举大义灭亲。
  昏暗的宫殿上,一对母女拥抱在一起,皆抬起一双泪眸看着那高高在伤的九五之尊。
  “父皇,女儿没有害辛夷啊,女儿没有啊。”
  端妃抱着女儿哭道:“陛下,英儿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打伤安平侯的女儿呢?!”
  皇帝淡淡地掀开眼皮,冷哼了声:“这么说,英丫头你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
  时英看不懂皇帝的表情,倔强地昂起头,“没有!女儿没有错!”
  辛夷吐血与她无关,甚至因为辛夷那贱丫头安平侯竟扣留了她的宫女。她是大晋公主,竟让一个侯门之女给压在了头上,凭什么?!
  “闭嘴,真是屡教不改!”皇帝脸色一变,茶碗又是“啪”地一声砸在了母女的脚边。
  端妃身子一抖,将女儿抱得更紧了一些。时英脸色也是一白,骄傲的脑袋都瑟缩了一些。
  皇帝一步一步地走下来,“当时只你与辛家五丫头呆在一起,如果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她会突然吐血?就算不是你,你倒了八辈子的霉恰好撞上了,那这个朕没有冤枉你吧?”
  一个白玉瓷瓶被扔到了时英的脚边,明明是温暖的春天,时英却感觉跌入了冬季,冷汗一下子就留了下来。
  父皇知道了,他知道了!
  时英身子一抖,甚至不敢让那瓷瓶触碰到自己的身体,一直往后退。
  “真是行啊你,身为大晋公主,你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室!你居然因为嫉妒做出给女子下迷药之事,你当你是外面烟花场所的女人不成?”皇帝长眉竖起,怒吼道:“皇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端妃眼睛慢慢睁大,时英做这些事根本没有告诉她,她看了一眼害怕得发抖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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