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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妖后堂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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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在边上听着,先是愤恨,后来就面露不屑了,院子里的丫头们也都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平日温和的大丫鬟锦芝,会在维护自己时,编出污蔑主子的蹩脚谎言。
季漪虽是什么也没说,眼底却也染上了一层寒意,只是面上不显,依然平静的坐在廊下,看董嬷嬷对着院里的丫头进行敲打,警示。
董嬷嬷离开院子后,季漪就让人散了,各去做各自的事,见一旁的方嬷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理,带着锦月回了屋子。
“姑娘,我祖母说多谢姑娘提醒了,她会找一个时间和老夫人说下府里的情况的。”
锦月进了屋子,就对季漪说道,见姑娘打算去了矮桌坐下,便自觉的上前倒了杯茶递过去。
季漪接过茶喝了一口,没就她说的再说些什么,而是问她,“可觉得对锦芝的处置太重了?”
身边人不好处置,不管遇上谁都是如此,处置过重,会让另外的人心寒,过轻,又起不到威慑,董氏的处置方式,季漪觉得十分不错,只是看方嬷嬷那样子显然不太满意,便有些好奇锦月的想法。
锦月和锦芝,同是小季漪的贴身丫鬟,不过这两个做事从来都是各管各,互不干涉,也不私下多说话。
小季漪也曾奇怪,锦月也不算难相处的样子,锦芝也性子温和,为何相处却不太融洽,好在两人无争吵,也没因此出什么纰漏,便放任了。
锦月显然没料到姑娘会问她这事,她平时就对锦芝那副装的样子看不惯,如今姑娘问起,她也不会拐弯抹角,想也没想就道,
“这有什么重的,夫人又没打死她,也没发卖她,可您被抬回来的时候,差点命都没了的,她虽受了伤,可我特地去问过大夫了,不过是扭伤和一点擦伤而已,就看着严重……”
说完又猛的意识到自己有挑拨的嫌疑,赶紧闭上了嘴。
说来最开始锦芝被姑娘捡回来的时候,她也同情她,对她好的。
可她那个人惯会装,又吃准了她直性子,常拿她做筏子,愣是让原本还对她温和的方嬷嬷见着她就板上脸了,还踩着她,做了姑娘的贴身丫头。
甚至有段时间,姑娘还被她挑唆的,恼了自己,也是因此,她才尽量的躲着锦芝了,她不笨,才不给别人当踏脚石,做添头。
季漪见状,就明白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让她去小厨房看看晚上的吃食。
——
磬漪苑众人经受锦芝一事的敲打,做事更为仔细有序起来,董氏知道后,心下满意的同时,也意识到规矩过宽,反而容易养大了人心,而二房也该进行一番整顿了。
自和季源谈过,她算是彻底打开了曾压在自己心里多年的心结,终于振作起来。
于是,在她身体稍微好转些后,就让季漪带了安哥儿来身边,温声细语的教导他,又安排了季漪和董嬷嬷一同整顿二房。
由此,二房便开始经历了一番彻彻底底的大调整,首先是原来安哥儿院子里的那些下人,在被关了几天后,互相攀咬出不少问题,有些还波及到西院正房和外院的下人。
董嬷嬷请示了董氏后,便将有大错的直接发卖了出去,有小错的做了降等和去守庄子的惩处……
另外又找人伢子重新买了一批下人,外院加了些护院的护卫。
安哥儿搬去了外院,有了个书僮,是董嬷嬷家的小孙子,名叫华生。
原本季源还要为他延请一名先生,可已经近年关了,先生并不好寻,便决定先亲自教导安哥儿一段时日,年后再仔细寻先生。
而磬漪苑,季漪提了个院子里的一个小丫头做贴身丫头,赐名锦玉,因她手脚灵活麻利,心思也灵巧,便顶了锦芝的缺,负责季漪日常的梳洗装扮。
院子里又另外添了两名守门的粗使婆子。
先是寇嬷嬷母女二人的畏罪自缢,后是锦芝被降为最下等奴才,跟着又不停出现犯错的奴才被发卖,二房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整个侯府。
侯夫人是首先上门来问情况的,毕竟一直来就是她掌家,突然大批量换人,无疑是在打她脸,何况有些发卖的人还涉及到了侯府家生子,以及大房的钉子。
不过大房二房向来互不干涉,又刚出了安乐侯一事,侯夫人理屈,也不能如何,在董氏那里也就得了二夫人两句应付式安抚的话。
但侯夫人气冲冲的回去后,也不知是从哪里得了启示,觉得这是铲除异己的机会,没多久便学了二房,开始针对整个侯府进行整顿,好些原来跟二房走的近的都被发卖或者赶去庄子了。
一时间侯府变得人人自危起来,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当值,也对二房避如蛇蝎,生怕自己落得个得罪侯夫人被发卖的下场。
同时也怨上了二房,于是很快便涌出了一股,二房严苛下人,想再逼死下人的谣言。
好在,侯夫人的手段在老夫人让她去了一趟青柠居后,就消停了下来,谣言也渐渐散去。
就这样又大约过了大半个月,侯府迎来了一件喜事,季源因政绩卓著,又有新任首辅曹裕和姜谌允作保,得以留京并升任了吏部右侍郎。
☆、上香
原来徐潘倒台后,曹皇后的父亲,太子外祖,次辅曹裕成了首辅,而孟贵妃的父亲,二皇子外祖,孟阁老则成了次辅。
而姜谌允这个在徐潘倒台上立了大功的人,却是只得了金珍宝无数赏赐,位置半点没动,依然做着他的文渊阁大学士,吏部尚书。
不过这个结果,却是皇帝和姜谌允都满意的,姜家历来不站队,只忠于皇帝,这也是维持朝中平衡的关键所在。
如今辅国公府还有军权,哪怕姜谌允再被皇帝重用,也不会再近一步,不然姜家就不再只是维持朝中平衡的存在了,而是直接可以决定未来皇帝人选了。
成历帝向来疑心病重,又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于是,为了压制姜家,成历帝特地提拔了曹孟两家,曹家接收了徐潘在西北的军权,而孟家接收了在南的军权。
当然,成历帝做事一向喜欢彰显公平,也不能太让姜谌允寒心,一些姜家的亲近人士也得到了重用,其中便有了季源的破格提升,从个四品知府提升至三品京中大员。
至于这人选为何会是季源,一则,季源和姜家有太夫人那么一层关系,二则,成历帝和季源的恩师同是老太傅所教,算得上同门,成历帝也因此对季源还算
放心,加上给季源的密令,他也完成的不错,也算是得了圣心了。
姜谌允自然也猜到成历帝的意思,又因季源救了他一命,便顺水推舟,和曹首辅一起力荐了他。
不过这些缘由,安乐侯府众人却是不知道的,他们只知道,在安乐侯府已经快淡出京都贵族圈的时候,季源的升职,对于侯府来说是一件大喜事,一时间侯府众人都喜不自禁。
连侯夫人这个一向看二房不爽的人脸上都扬满了笑,毕竟安乐侯府出了一个有实权的二伯,对明年季萦和季元靖相看嫁娶一事十分有利。
当然,这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老夫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当即就去了祠堂跪谢列祖列宗,随后又在小家宴上说了,她今年还是要在初一那日也就是腊八前夕去大佛寺上香礼佛,还会带上季漪一起去还愿,这是当日季漪昏迷,她就在佛堂许下的。
侯夫人当时听她没有带她和季萦的意思,也没什么反应,反正她素来不喜这些。
倒是董氏,听说了老太太要带季漪去大佛寺后,让人把季漪叫到了身边,犹豫了许久,含着泪拿出了一堆的婴儿衣物,让她去庙里给那可怜没出世的孩子点只长明灯。
彼时,刚成型的婴儿掉了,一般被视为不吉,都是悄悄拿出去埋了,烧点冥纸就不在提了。
可董氏不忍心,到底是在自己肚子里待了几个月的一块肉,也希望他能投个好胎。
只是她现在身上恶露还不断,根本不适合去做这些,思前想后,只能找了季漪去为那个不能来到人世的可怜弟弟点个长明灯。
季漪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她原本就打算趁这次去上香,寻个法子为小季漪点一盏长明灯,烧百篇往生佛经的。
做过孤魂的她,自然信奉鬼神,也太知道不能转世投胎的痛苦,她不知道小季漪是否已经转世投胎,但她会为她做到,她力所能及的事。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她除了陪安哥儿的时间,几乎都在屋子里埋头抄佛经了。
初一这日,外面雪虽还在下,却没有往日那般大了。
窗外腊梅树的枝头得以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原本被白雪包裹的腊梅朵,也悄悄露出了它本来浅粉的颜色,于银装素裹的小院添了份生机。
季漪早早就起了身,由手巧的锦玉伺候着梳洗后,就带着锦月去了老夫人那里。
熙和堂里,老太太也早早就起了,她今日穿了件湖蓝暗纹锦缎袄裙,外面套了件同色暗花挑线褙子,头戴一个同色抹额,看起来十分精神,见她来了,忙招呼她过去坐,又让邓嬷嬷拿了早食上来。
祖孙两一起有说有笑的用过早餐后,就坐在屋内等马车一好就准备出发了,却没想这时候,侯夫人竟带着季萦过来了。
老夫人看到她们来了,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几分。侯夫人却像没见到一般,笑盈盈的施礼请安后,又看着在她身旁坐着的季漪夸道,“漪姐儿今日可真好看。”
季漪听了,差点没气笑,这大房一家子,都把她当成往上爬的梯子了,只是她却不愿为人做这梯子,因而只笑了笑,就低下头不再答话。
侯夫人显然没料到季漪会不搭理她,一时有些尬尴,只是她很快又恢复了笑脸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老夫人,这天雪就未停过,路上多有不安全,就您和漪姐儿去大佛寺,我不放心,我和萦姐儿也跟着一起去吧,也热闹些。“
季漪一听,便明白了侯夫人的来意,昨日辅国公府的人上门说老太君也会前往大佛寺时,她就在老夫身边,可真是无利不起早。
季漪扯了扯嘴角, “伯娘多虑了,爹爹一早就派好护卫在外等着了,又带了邓嬷嬷她们,这到大佛寺的路,沿路都是大道,到了寺里便会和老太君她们汇合,不会有事的。”
侯夫人挂笑的脸顿时僵住,她也不是个沉得住气的,被坏了盘算,想也不想便跨着脸训斥道,“漪姐儿真不懂事,长辈面前小辈插什么话呢,看你大姐姐,就安安静静的待着。”
话一出口,原本还没什么反应的老夫人就立即沉了脸,“倾倾说得没错,有护卫和董嬷嬷她们跟着,今日我们去寺里也只是为了礼佛,你和萦姐儿自来不耐听这些,又天寒地冻的,再在佛寺的地上睡着,可得着凉了,还是回去歇着吧,这份心我领了。”
这话算是把侯夫人堵了个彻底,侯夫人不爱礼佛一事,京都周知,无他,不过是几年前她非要跟着老夫人去听佛讲,结果竟带着女儿当场睡着了,还打起了鼾,让本就名声不好的安乐候府再次丢了个大脸。
也是那以后,安乐候府彻底无缘于京都宴会了。
不过之后侯夫人在老夫人要去佛寺礼佛一事上,就主动避让了,今日也算是破天荒了。
“这,”
侯夫人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显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干下的事,同时暗骂了声死老太婆,就带她们去又怎么了。
季萦也没料想到,老夫人为了不带她们,居然翻起几年前的旧账,原本平静无波的脸微变,双手捏得紧紧的,垂着的眼里满是怨恨,甚至恼上了侯夫人的不争气。
恰这时,邓嬷嬷就来说马车准备好了,老夫人也不再理怔在原地,脸色难看的母女两了,带着季漪就走了。
留下侯夫人在原地气得蹬脚,待青柠居没人以后,她更是直接恨声骂了出来,
“这死老太婆偏心的没眼了,你父亲那个混蛋也是,当时怎么把那个讨厌鬼给救了回来!”
季萦就立在原地看着侯夫人发火,听了她那句才眼波微动,又垂下头看了眼已经起皱的帕子,幽幽道,“母亲,我想去庙里求道签。”
“求签,那死老太婆不带我们去,怎么求……”
侯夫人正心烦,听了季萦的话没好气的道,很快她双眼一亮,拍了拍手,“对啊,她不带我们去,我们自己去,我这就去让季管家准备马车,萦姐儿你在这儿等着……”
侯夫人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季萦见着不由牵了牵嘴角,眼里暗芒愈深。
☆、听闻
因着辅国公府和安乐侯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便约定了在大佛寺山里汇合。
不过下着雪,路面滑,还顾及老夫人身体,一路上马车都行驶得比较平缓,耽搁了不少时间,好在车里燃了碳,又有侯毡把窗户和车地板封牢,车里倒也不冷。
老夫人想着等会儿季漪还要见老太君,便趁这时候,给她说了说辅国公府的事。
辅国公府能有今日在朝中的影响,并不止如安乐侯府一般,靠祖辈的功勋得来的,还靠着无数姜家男儿的血和尸骨拼来的。
太夫人的三子一女,如今就剩了一个辅国公还建在,其余的二子一女一婿都牺牲在了十几年前边城的那场战役里。
那一场保全了兴朝安稳的战役,却是牺牲了姜家一半以上的血脉换来的,也因此,姜家的地位在朝中无人可动摇。
“祖母,十几年那场战役,为何会牺牲那么大?”季漪抬起头,好奇的问道。
那场保住兴朝边境,得以延续兴朝百年安稳的战役,季漪也是知道的,只是历史并不是事无巨细的记载,她知道的也只是寥寥几字评价。
如今听老夫人说起,她却是再次升起了曾经知道这一事件时的疑惑。
姜家男儿善战,这在历史上有名的,而为了打得鞑子再无反击之力的这一战,姜家更是出动了全部的人马。
可到最后,虽说险胜下来,却是损失惨重,除了辅国公侥幸捡了一条命,别的姜家名将,没有一个得以存活,而史书上,竟什么作战过程和伤亡无数的原因也没说,评价也就是此战得以让边关安定,姜氏一门,死伤无数几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那时候你祖父虽健在,也得皇帝信任,却不会把国事拿回来说,因而我知道的也只是姜家损失惨重这一结果,老太君也是在那一年,满头青丝熬成了白发。”
老夫人的声音有些低沉,神色也有些凝重,很快又回过神叮嘱道,“倾倾,等会儿到了老太君面前,要少说话知道吗?”
“恩?”季漪不解的望着她,不知是太夫人有何忌讳。
“今日便是她那几个孩子的忌日,”老夫解释道。
“我知道了,祖母,”
季漪立即懂了,乖巧的点了点头,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又问道,“往年老太君也会在这一日去大佛寺吗?也是祖母陪着一块吗?”
〃对,每年老太君都会去大佛寺,我本以为今年雪大,路不好走,她老人家不会来了,没想到还是风雪无阻。”
“喔,”季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既然祖母每年都会陪着老太君一道,侯夫人她们应该早就知道,那为何往年季萦都没有想跟着一起来上香,搭上辅国公府,怎么今年却例外了?
虽说之前在熙和堂,她一声没吭,可季漪却知道,侯夫人临时来这么一出,必然是她在其中的作用。
因着之前二房接二连三出事,老夫人心情不佳,邓嬷嬷一直没敢碰上去触霉头,季萦挪用公账一事便拖在了侯夫人借整顿之名驱走异己之时才揭露出来。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在老夫人叫了侯夫人去问话后,季萦竟短短几个时辰内就抹平了账务,季元靖还出面说明了囤得那些粮和物乃是他一位为商的友人所托才会购置。
既银钱已经补上,事出有因,还要顾忌季元靖这个侯府长孙未来的继承人,老夫人最后也只能说了几句下不为例的话后,就此了事。
由此可见,季萦手上已经拥有了一批财力,甚至人力,且有可能季元靖也清楚了她的不同,兄妹两人不容小觑。
这段时日里,有锦月府里府外的探听八卦,她又经常来祖母这里,倒是得到了关于这个堂姐的一些信息,季萦的改变或者说她得到先机的时间,应该是在三年前。
季萦之前说,她生过一场大病,是真的,不过倒不似她所说的,失去了一些记忆,该是还得到了一些本不属于她现在的记忆才对。
三年前,她大病一场醒来后,便改了原本爱说爱笑的性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不过大家都认为是她生了一场病的缘故,长大了懂事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之后,她顺应侯夫人要求,搬离熙和堂后,便开始频繁出府,做了一系列算不得低调的事。
其中最值得让人关注的就是,她无意中救了对侯夫人恨之入骨的娘家嫡母,靖康伯太夫人,慢慢的竟让靖宁伯府重新接纳了侯夫人和安乐侯府。
可紧接着,她又卷进了帮靖宁伯庶女逃婚一事里,在那庶女被抓回来自缢后,静宁伯家结亲不成反成仇,安乐侯府和侯夫人便再次成了靖宁伯家恨不得撕碎的对象。
好在因着这是丑事,靖宁伯府并没有张扬,只是私下交恶了,没像之前侯夫人那般闹得沸沸扬扬。
原本这事,季漪听了一耳就算过了,毕竟季萦在这上面没捞到什么,还白白损了名声,如此就算她有先知的能力和本事也不足为惧。
只是在知道季萦帮助的那庶女的私奔对象是未来踢掉静宁伯世子的锦衣卫指挥使徐进后,季漪心里的警戒点才一下到达了极点。
徐进,那是历史上妖后一党有名的人物,季萦的义兄,帮她扫清了曹孟两家党羽,让她成功登上了皇后的宝座……
老夫人见季漪低着头沉默的模样,还以为自己说太多吓着她了,又抬手摸了摸她头,“倾倾是不是有些怕见老太君了,别担心,老太君喜欢晚辈,倾倾又这么乖巧懂事,老太君一定会喜欢我们倾倾的。”
“祖母,我知道啦,”骤然被摸头安抚,季漪先是一怔,随即心里又是一暖,忙回过神笑着回她。
这么一打岔,加上季萦也没来成,季漪也就先放开了她的问题,温声细语的陪老夫人说起话来,马车里祖孙两有说有笑,时间倒过得快起来,没多久就到了大佛寺山门脚下。
大佛寺每逢初一十五,便会有专门的人在正殿讲禅,信佛的人,无论远近都会来虔诚听取一番。
今日虽下着雪,但礼佛之人讲究心诚,于是佛山脚下,还是热热闹闹的支起了许多香烛摊子,还有那卖热茶,糕点的摊子,从四面八方来的行人,围满了那些摊子,瞧着热闹的很。
前世,季漪也是来过这香火繁盛的大佛寺的,只是她每次过来,皇帝都会派了人提前来清理周遭人群,并没有见过如此热闹的场面,一时间,十分新奇。
老夫人见了,还以为她憋得太久,才见到这样的小摊子都看得兴致勃勃,又想到她自回京后,便一直待在府里,也没有出去好好逛逛,心生怜惜,想着老太君这会儿应是在替她那几个孩子点长明灯祈福,倒也不急着上去,便笑看着她道,“倾倾要不要逛逛。”
“不了祖母,我看看就好,还下着雪呢,挺冷的,我们先上去吧,”
季漪收回眼神回道,安乐侯府离大佛寺比辅国公府远,老太君定是早就到了,也不好在耽搁,如今她并不是前世没有自由的公主了,想逛这种庙会,什么时候都可以。
老夫人听了,一摸季漪的手,果然已经冰凉了,忙说道,“那我们先去见老太君。”
说完就牵着季漪的手准备进入正门,却听到侯夫人那尖细的声音传来,“这么热闹,漪姐儿不打算逛逛了?”
在老夫人那么下过侯夫人脸面后,她竟然还带着季萦跟了来,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老夫人脸色立时就冷了下来,季漪也觉得不可思议,“伯娘怎么了来了?”
这时季萦便捏着一把浅紫油纸伞缓步跟上了前来,身姿袅袅煞是好看,季漪这才注意到季萦今日是做过精心打扮的。
一身鹅黄绣牡丹的交领缎袄,同色的衿带上坠了流苏,头发梳飞天鬓,虽没带步摇,却用白玉簪子压了一串精致的簪花在上面,施了粉黛,妆面服帖,额上还用银粉点了个花钿,明艳动人。
只是季萦在京中多年,不会不知道,今日太夫人可不会喜欢人打扮得过艳,若是想博得太夫人好感,应是素淡清爽为主,而她的这个装束,倒似来见情人,季漪心中生疑,暗自提了警惕。
“这不是年后靖哥儿就要下场了,我和萦姐儿便想来为他求只签。”侯夫人一路上骂了个够,笑脸便再次摆了出来。
人已到寺门前,理由也光明正大,老夫人也不似侯夫人,为达目的半点颜面不顾,也不可能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山寺门前出声赶人,也就只能一同上山了。
因连日来不断的积雪缘故,原本马车能上山的路,已经有僧人守着,说明为安全着想,让车夫下了马车牵车而上,年老的,体弱的可去乘坐棚外等候的小轿上山,其他人则从一旁清理得干净没有残雪的石阶处步行上山,也可示参佛诚意。
老夫人这番是来还愿,自然诚心十足,又有季漪在旁陪着,便没有选择软轿,而是领着季漪步行上山,老夫人都步行了,哪怕侯夫人再不愿意,也只得跟着一同走上去。
等终于到了山门处,一行人已经气喘吁吁,脚下的鞋已经湿透,浑身也落了不少雪水,侯夫人更是形象不顾的靠在了山门上,季萦也是在一旁有些微喘,也就爬过雪山的季漪稍微好些,虽大喘了几口气,却还是稳稳的掺着老夫人。
这时就有辅国公府的人迎了上来,说是老太君在佛厅等她们,已经派人来看过两趟了。
老夫人听了,也顾不得再歇息一二,忙带着季漪一行人去专门为香客准备的厢房简单清理一番,换过鞋,去正殿上过一柱香,添过香油钱后,就匆匆赶去了佛厅。
☆、遇险
老太君正坐在大厅上首,她穿了身墨绿绣花鸟圆领大袖,满头银丝梳了高髻,额上戴了个同色镶蓝宝石的抹额,脸盘是带着福气的圆,脸上有着年龄的沟壑,双眼却还明亮精神,眼皮有些微微下垂,不过也只是给她增加了一丝威严。
见老夫人进了厅,老太君脸上便带了笑,又直接唤了老夫人闺名,“元娘来啦?”
老夫人笑着应是,到了她身边行过礼,又把季漪拉到了身边介绍,“表姨母,这是倾倾,我那个小淘气孙女。”
又转头看着季漪,“倾倾,快见过老太君。”
季漪听话的上前行了个全礼问好,她今日不似平日在府里那般穿着随意,不过因为是来佛寺,也并没有特地盛装打扮,只穿了身月白绣素兰袄裙,披了件白色斗篷,颈上因怕冷,镶了层白绒兔毛,衬得一张脸莹白如玉。
虽粉黛未施,可五官棱角却依然似造物主亲自雕琢的玉娃娃般精致,梳了垂髻,额上一缕发编了个小辫,斜着额角至耳后梳着,发间坠了几粒白细珍珠,盈盈晃动间,一头青丝墨黑又浓密,垂眸行礼时一静一动间都透着美,美而不妖,姝色无双。
老太君是见惯绝色的,也不由晃了晃眼,又想到她为救父的一颗赤子之心,心里对她的喜爱又升了几分,笑着受了她的礼后就起身把人拉到了身边。
从她身边一个老嬷嬷手里取过一个刻雕花的精美盒子,拿出里面一只小巧精致的血玉镯子,亲自为季漪戴在了手上,艳红的血玉挂在那皓腕上,更衬得玉手纤纤,白皙剔透,老太君更为满意的笑了。
“果然美玉配美人,几年不见,我们倾倾已经出落得越发好了,我瞧着这脸盘,有些像元娘你年轻的时候,不过生的却比你还要精致些。”
老夫人年轻时,也是远近有名的美人,只可惜自父亲去世后,母亲也跟着去世,不然也不会被嫂子做主,做了人继室,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磋磨了岁月年华。
要是说老夫人别的,没准儿她还会谦虚一番,可如今夸她孙女,夸她心尖儿的话,她就半点也不想谦虚,因而也不说话,只是笑容更甚,见季漪望着她询问手上镯子一事,又悄悄的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收下。
季漪见状便没有推拒,甜甜的道了声谢,又由着老太君拉她坐下,轻言细语的回答她一些问题。
侯夫人在看到太夫人给了季漪一个价值不菲的镯子后,就眼红了,只是老太君一直当没看到她们,也没顾老夫人没提她们,就拉着季萦上前行了礼。
不过老太君不是老夫人,身份也不同,也不需要维持那么点面子情,连眼睛都没抬下,只淡淡应了声,就没了反应。
侯夫人心里暗恨,可她也就敢在老夫人面前撒撒泼,真到了这些贵人面前,却是什么都不敢做,只得老实的退到老夫人身后。
季萦从进了这大厅后,就安静的低头待在一边,被侯夫人拖去请安,也只是施了一礼,没有开口,之后受到冷待,面上也没什么反应,看起来倒是比侯夫人懂事,会看脸色。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她藏在袖中的双手就一直紧拽着,而垂着的眼眸里,暗波翻滚,恨意汹涌,也不知在恨谁。
这时就有僧人来说,惠明大师有请。
惠明大师是得道高僧,只天文,通地理,善观命,听他说禅点化一番,人便于困顿中醒悟,是以当今皇帝虽信道,却对大佛寺的惠明大师尤为尊敬,在成历帝后期一心求道成仙时,也依然对他礼待有加。
老太君听了赶紧起了身,因着惠明大师喜静,也不好多带人,想把季漪单独带上吧,到底不能彻底忽视了侯夫人和安乐侯侯府嫡长女,便看了一眼老夫人,见她会意的点了点头后,才拍了拍季漪的手,先一步随僧人出了门。
老夫人在老太君出门后就看着侯夫人她们道,“不是说要替元靖求签,这会儿便去吧,惠明大师讲禅得有一会儿。”
说完就不再理她们,又转头看着季漪,“方才邓嬷嬷已经去灯楼那边找觉了大师了,等会儿你跟着僧人过去。”
灯楼,供奉长明灯的地方,季漪让锦月拿着那么大一个包裹,又没打算要刻意瞒着她,她又怎么可能猜不到是做什么的,都是做过母亲的人,她也失过孩子,也理解儿媳妇的想法,便在出门前就示意邓嬷嬷去办了。
“恩,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找邓嬷嬷,祖母,您快去吧,别担心我。”季漪笑着应道。
老夫人听了,也不耽搁,摸了摸季漪的头,又吩咐守在门口的锦月好好照顾季漪后就离开了佛厅。
侯夫人见老夫人走了,悄悄撇了撇嘴,心知只有等到老太君听完佛讲才有机会了,便看也没看季漪一眼,带着季萦就走了,她虽然不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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