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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妖后堂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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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为了陪承表哥恩考的?”
“自然不止如此,”
董氏笑了笑,“早些年你舅母就有将你定给你承表哥的打算,本打算这次你承表哥好消息传来,便和我言明的……”
“娘,我只把表哥当成兄长的。”季漪打断董氏说道,说完又反应过来董氏的态度不对,便低下头没再说话。
果然,董氏听季漪这样说,嘴角的笑也抿掉了,“我知道,你舅母这次也没提。”
“所以,倾倾你心里有了谁?”董氏直直的盯着季漪。
“娘,您说什么呢?”季漪装作茫然的看向她。
“没什么,”
董氏见她如此,移开了眼,又道,“宫里传来消息,萦妃有孕了,还说要把你大伯母接回来,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安心在家养病。”
季漪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董氏的意思,点头道,“我知道了,娘,我身体还感觉有些不舒服,想明日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身体还不舒服就别乱跑了,等会儿我就让人去请大夫。”董氏见她懂了她的意思,这才缓了缓神色,随后又让她赶紧回去休息。
——
姜谌允一离开,便是两个月。
两个月时间,季府发生了挺多事,先是侯夫人病好回府了,可却再回府的时候害莲姨娘落了胎,再次被安乐侯关进了家庙,这次谁也没出来求情,作为儿子已经被废了手的季元靖正在自己的院中颓丧,怀有身孕的宠妃女儿也因为动了胎气在保胎,皇帝下令不许有任何不好消息传给贵妃。
因此,满以为可以回府报夕日受的苦怨的侯夫人,再次回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地方。
侯夫人被关进家庙后,二房浣衣房里的锦芝一场高热没了,季漪身边的方嬷嬷伤心欲绝,不知怎么的,也感染了伤寒没了。为此,季府还特地又买进了一些伤寒药,以防万一。
而朝堂之上,也发生了许多事,皇帝请了一名方外之人回宫,探讨长生大道。
太子再次因为凉州□□一事被斥,孟次辅也因为其子当街伤人一事遭到弹劾,孟次辅被停官留职在家,而后宫中,皇后,孟贵妃因牵扯到萦妃被人下藏红花一事中,再次被禁足。
——
“姑娘,方才隔壁传来信,姜大人回来了,已经到了这边府上。”
书房里,季漪正在书信,这是姜谌允离开的两个月零一天,她也已经两个月没出去过,只整日待在书房,每日书一封信,也不寄出去,就这么写着,想象着他收到信,给她回信的内容,心是热的,是甜的,当然其中还带着浅浅的涩。
“他回来了?”
听到锦月禀告的,她手下一抖,墨就滴在了纸上,一张信纸就这样毁去,可她此时却顾不得了。扔下笔就往隔壁跑。
“你回来了!”
季漪气喘吁吁跑去隔壁,整理了下有些微乱的发髻踏进院子,就见他一身宽袖白衣,长身而立于院中,阳光打在他如玉的面上,越发衬出他凤表龙姿,沈腰潘鬓。
见她来了,他笑了,薄唇勾起,眼里的亮光堪比七月正午的烈日般耀眼,眸底满含的爱意和想念如那浪潮般翻滚着,起伏着,恨不能尽数泼洒而出,最终,所有的澎湃的情绪化为一句,“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回来娶你,给你一方自在的天地,将你护在身侧,再不让任何人欺辱,伤害。
我回来了,还你一个盛大婚礼,令人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我回来了,回来履行我的承诺,结发到老!
季漪双眸一红,顿时什么都顾不得,飞扑进了他怀里。
“我倒是不知,何时我们的邻居,成了姜大人?”
突然,大门被砰的一声再次踢开,董氏处在暴怒边缘的声音传来。
☆、不见
“娘,”
季漪慌忙从姜谌允怀里退出来,看着董氏愤怒得快要吃人的眼神,心头一紧,她不由捏了捏手,人却依然站在姜谌允身边没动。
“你给我过来。”
董氏要气炸了,早在嫂子匆忙搬出府去的时候,她就感到了不对,可在见到季漪真听她的话,没再外出过后,她心头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又一想,她们才回京不久,便是出门赴宴都极少,哪有机会认识外男。
只怕倾倾是当真把承哥儿当兄长才拒绝的,可她哪里想得到,她女儿心里当真有了人,而这个人,竟然还是姜谌允,和他们沾着表亲,大了她一辈的姜谌允。
这些还不论,一想到姜谌允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直单到现在,董氏就恨不得扑上去挠死他。
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倾倾算得上他的侄女了,他竟然,竟然下得了手。
“还不快过来,怎么还要我亲自过来扶你?”董氏的声音又冷了冷。
季漪闻言,瞥眼看了看姜谌允,见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这才朝董氏走去。
董氏见她过来,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走的时候还扔下一句,“姜大人位高权重,和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做邻居,我们实在是高攀不上,倾倾年少不知事,还望姜大人高抬贵手,放过这么一个小姑娘,好歹她还算得上你侄女。”
“四少爷,这,可如何是好?”
管家姜伯见人离开了,赶紧上前赔罪,也是他不当心,给二姑娘开门后就忘记落下门档,这才让二夫人让人踹门进来撞个正着。
只是,这可如何是好,原本大人回来都准备去提亲了的,这一遭只怕提亲一事波折更甚了。
姜伯是姜府的老人了,也是看着姜谌允长大的,他知道自家少爷因为姜家舍弃了多少,便是喜欢从武,可为了姜家,二十年几来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分毫破绽,一心向文。
从一个跳脱的大少爷性子,生生磨成了一个温润如玉,遇事处变不惊,本朝最年轻的阁老,这其中,国公爷用了多少手段,他又经受了哪些非人折磨,可以说他比姜府的老爷夫人还清楚。
这样一个让人心疼的四少爷,还得顾及着皇帝连娶亲都不能,而府里夫人不清楚缘由,还打算给四少爷娶娘家庶女进门,那庶女,他不是没见过,嚣张跋扈,甚至他还听到过那庶女私下对四少爷的瞧不上。
姜伯想着四少爷这样风光霁月的人物,就配那样一个心思颇深的庶女,就心疼啊,知道四少爷心里有人的时候,他是比谁都欢喜,几个月下来,他对二姑娘也有了些了解,是个面善心美的好丫头,人也长得好,对四少爷也是真心,当真是和四少爷最般配的人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和姜家隔了层亲,还和四少爷隔了辈儿了。
难啊,他家四少爷,是真的难。
“姜伯,你先下去吧。”姜谌允立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敞开的大门,不愿多说,只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
辅国公府,辅国公夫人正找了太夫人说事,“母亲,小四的亲事,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兄长说,珍珍今年已经十七了,若是我们实在不想小四娶亲了,他便要嫂嫂为珍珍安排婚事了。这两年,您和小四一直阻止我让珍珍到府上来,怕人传出闲话,我也知道,您和小四看不上珍珍。
若是小四没发生那事,没伤到要害,我也会觉得我的小四,不该只配一个容貌一般的庶女。可自打小四伤了那处,便是他年纪轻轻就成了阁老,又哪有高门嫡女愿意嫁进来呢,便是有那样的,也不知是打着什么主意呢……”
“珍珍虽说身份不高,相貌普通,因为被那姨娘教着,也没多少远见,做命妇确实有诸多不合适,可她却是真心实意喜欢小四的人,便是有那些不足,我想等她进了门,您和我再一起慢慢教她,总能教好的。”
何况我也不指望别的,只要她对小四好,让小四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就啥也不求了。”
杨氏说着,想到她可怜的小四,到现在还孤身一人,忍不住就落了泪。
太夫人见状也没说话,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才看向她,“你又怎知她会对小四好了?”
“这,”
辅国公夫人被问的一愣,一会儿才说道,“珍珍一直对小四就上心,每次过来,还总会问起小四,我问过她的想法,她也愿意的。”
杨氏在闺中之时就被父母娇养着长大,为人和善,心思也不深,加上嫁进辅国公府后,因妯娌都和善,老夫人又替她掌着中馈,平日里少遇到事,加上十几年前姜家损伤惨重之后,姜家越发低调,平日宴会也极少办,便是有需要接人待物的,太夫人大都和她一块儿去了,并没有让她沾染到什么事。
这样几十年,杨氏便一直维持着这样单纯的性子,自然也不会想到,哪怕只有十五六的小姑娘,也会有那势力的,骗人的,耍心机的。
“老大家的,你可知道,为何元宵时,你接了那珍珍过来,我为何让你赶紧送回去?”
“不是母亲您说,小四对珍珍看不上,让我赶紧送走,免得传出不好的话嘛。”杨氏几乎想也不想的回道。
太夫人摇了摇头,第一次生出一直来自己独自撑着辅国公府是不对的想法,“那你可又知,毓瑾如何会生那场病?”
“毓瑾身体一直不好,加上那会儿天又冻人……”
“你错了,”太夫人打断杨氏,“毓瑾会生病,是因为那个珍珍,半夜跑到毓瑾房里去开了窗,为的,就是想让小四去看妹妹的时候,能够和她撞见,从而发生点让人误会的事。”
“只是不凑巧,那日后,小四因为圣上重病一事朝事繁忙,没有回府,而她第二次去开窗的时候,被毓瑾身边的素雨撞个正着。”
“我为了不让你在照顾毓瑾的时候还伤神这些,便没和你说这事,只是,被一个小丫头哄骗,”老夫人顿了顿,“老大家的,心善宽和是一回事,半点心眼不带就是另一回事了。”
杨氏被说得满脸通红,她也没想到看着老实的侄女会是如此的,“老夫人……”
杨氏呐呐道,还想再说什么就叫有嬷嬷来禀:“四爷过来了。”
“祖母,母亲,”姜谌允进了屋,对着太夫人和杨氏行了礼。
“小四,你不是去凉州,就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可进过宫了?”太夫人问道。
“祖母,进过宫了。”
姜谌允回道,随后又微低了头,“祖母,孙儿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有事就说,和你嫡亲祖母还来这套。”太夫人嗔怪的看着他。
“祖母,孙儿心里有了一人,想请您老人家去请安国公府太夫人和安和长公主出面去帮孙儿提亲。”
“提亲?”“提亲!”太夫人和杨氏异口同声道,太夫人甚至直接从软榻上起了身。
“小四,你看上谁了?”
杨氏连忙追问,望着他的眼一瞬间亮了,“是哪家姑娘,她,她可对你有心?”
太夫人也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姜谌允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他垂在宽袖里的手紧握,“是安乐侯府,吏部侍郎季源的嫡女,季家二姑娘。”
“安乐侯府,季源的嫡女,季家二姑娘?”
杨氏还在反应人是谁,就见太夫人一下沉了脸,人也坐回了位置,“提亲可以,人你给我换一个。”
反应有些慢的杨氏这时也反应过来这二姑娘是谁了,不就是太夫人侄女的孙女嘛,前些日子还念叨着要邀人来府上陪毓瑾玩。
杨氏顿时苦了脸,“小四啊,你,你是认真的?”
这可,这可差一辈儿呢,而且她可听太夫人说过,那安乐侯府老夫人把这唯一的嫡亲孙女看得有多重,元宵宴会时,她还和那二夫人说过话,是个和善人,可也是个爱女如命的,何况人家还和她一般,只有那么一个闺女。
杨氏生无可恋的想,若是她知道哪个小崽子把她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叼了去,只怕是要和他拼命的,何况这小崽子,还伤了要害……
杨氏一脸心疼的看着姜谌允,“小四啊,咱们不急,慢慢找,总会遇到合适的,那二姑娘是你侄女,咱……”
“祖母,母亲,小四是认真的,若是娶不到二姑娘,小四愿就此孑然一身。”
姜谌允跪到地上,“孙儿不孝,这事让祖母为难了,但孙儿这辈子,就想求得这一人,孙儿会先去求得老夫人,季大人原谅,再托人去求亲的。”
——
安乐侯府,季源下衙回来,也听说了这事,气得火冒三丈,听到董氏已经将季漪禁了足,也是难得的没有为心爱的闺女求情,铁青着一张脸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这时有下人敲门禀告说,姜大人求见,季源想也不想的气声回道,“不见,告诉那卑鄙无耻的王八蛋,离我们家远点。”
☆、赐婚
“姑娘,该用早餐了,您多少吃点儿。”
磬漪苑,锦玉拎着饭食进了屋内,放在矮桌旁,见季漪正倚在窗边,怔怔的看着烈日暴晒的外面,忍不住出声劝道。
“他还在外面吗?”季漪出声问道。
那日娘为了她的名声,只带了可信的几个身边人过去,知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不多,只知道她惹了二夫人生气,锦月替她受罪挨了二十板子去养伤了,而她被禁了足,对府外的消息更是半点不知,不知他会怎么去平息父母的怒火,更不知他会有什么法子让祖母她们同意她嫁给他。
谁知响午没过多久,锦玉就悄悄进来和她说起他来求见父亲,被拒之门外的事,结果便是这样他也没走,不吃不喝站到如今,已经整整三日。
已经七月了,今年的骄阳似火一般,烤得大地都受不了,各处的花草都奄奄的,没什么生气了,便是早上的露珠,也不过片刻就散了。
这样的天,便是铁打的人,在外面待个一个时辰,不饮水都受不了,而他却这样站在外面整整三日没有离开。
他才刚从凉州回来,她不知凉州这次暴动的根由,可她知道,能被季萦和魏昱利用起来的,定不是小事,而他能闯过魏昱和季萦给他造的死局回来,定是吃了不少苦。
那日她见到他,他已经沐浴更好衣,可她抱住他的一刹,她立即就感受到了他消瘦了不少,身上大约只有皮骨,隔着夏裳,她都感觉到硌人,络得她都感觉到了疼。这样的他,本就休养不足,再这样折腾几日,身体如何吃得消。
“这,”
锦玉迟疑了一瞬,见姑娘脸色苍白,嘴唇发干,双眼无神的模样又不忍心,到底说了实话,“还在,姜大人的管家也在一旁守着,给姜大人拿了水,不过他也不喝,奴婢远远瞧着,姜大人唇色发白,双目通红,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季漪心头一紧,捏在窗框的手也收了里,指甲磕在窗框上,直接翻了,有血珠顺着指甲盖翻出来,十指连心,该是钻心的疼,可她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
季漪转身往外走,锦玉慌忙拦住她,“姑娘,您去哪儿,夫人不让你出去。”
“我知道,我去找祖母。”
见锦玉依然没有让开的意思,季漪脸色冷了冷,“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像锦月一般挨罚的。”
季漪语气尖锐,她自己也清楚,是她平生没有过的刻薄,只是为了出去,她顾不得别的,而锦玉如她所料那般,红了眼眶,季漪唇抿了抿,没再说话。
锦玉咬了咬唇,还是没让开,只忍着泪望着季漪道,“姜大人在府外站了三日,老夫人只怕早已知道了此事,姑娘您过去,只怕也是没用,姑娘若真想解姜大人的困局,还不如试试从辅国公太夫人那边试试。”
季漪担心姜谌允,关心则乱,便乱了手脚,而锦玉的话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季漪抬起头,看着锦玉,她还是固执的站着,眼里的泪花都快包不住了,在眼眶周围打着转,随时可能夺眶而出,季漪嘴动了动,不自在的道,“别委屈了,方才是我过激了。”
“没有,奴婢不委屈,方才也是奴婢不是,明知道姑娘烦闷还没有及时说清。”
锦玉见季漪软了语气,人也不似之前坚持,忙吸了吸鼻子笑道。
“姑娘您有啥事,吩咐奴婢去办就是,奴婢本身就是粗使丫鬟做起的,皮糙肉厚的,抗打。”
“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们再为我受罚了,”季漪摸了摸她的头郑重道,之前是她太过惊喜,一时忘了娘早就怀疑上她了,才会被抓个正着,还连累了跟着她的锦月。
“不过现在我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季漪说着转身去梳妆台一个木盒里取出大佛寺时太夫人送她的那只玉镯交给锦玉,
“你将这镯子拿去想法子交给管家,让管家拿去见太夫人,并请他代为转告太夫人一句话,姜大人很好,镯子我也很喜欢。”
“别被人发现了,若是被人看到了,夫人那里你就说,我只是让你去劝姜大人回去的,毕竟姜大人身份特殊,三次告假不早朝,却在季府站着,影响会很大。”
锦玉点了点头,“姑娘,我知道了。”
“去吧,当心点,实在出不去,便算了,别逞强。”
——
辅国公府,杨氏一大早就到了太夫人处,请了安后也不离开,就坐在那儿欲言又止的看着太夫人,最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出了声,
“母亲,小四在安乐侯府门口站着已经三日了,管家也劝不了他,您倒是想想法子啊?”
“我有何法子,他一个内阁阁老,皇帝身边的重臣,他乐意去那儿站着,我还能让人去把他打昏扛回来。”太夫人喝了口茶,淡淡道。
“那,那我们就这样看着不管了?小四才从外面回来,本就累了,如今天还热,小四这样继续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他身体本就虚受得住吗?”
杨氏念叨着,眼里满是担忧何心疼,随后又忍不住看向太夫人,“母亲,要不,我们便依了他吧。”
“小四难得的喜欢个女子,且我看那董氏为人也不错,二姑娘定是个好的,配小四也配得上。”
“那自然是个好的,相貌一等一,礼仪举止谈吐都是上乘,不然小四能看上?只是要人家愿意把女儿嫁到你家?”太夫人没好气的瞥她一眼。
这小兔崽子哦,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隔了辈儿的侄女,估摸着就是那次大佛寺之行两人遇上了,难怪听她问要接他表妹来府里,他脸色那么臭,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要她说也是,有珠玉在前了,谁还看得上那鱼目啊,哎!
也是她想岔了,小四虽说伤了那处,可好歹是个没成亲的男子,还是旷了那么久的,看到美色怎么能不动心,偏偏还是她把人带去见的。
这下好了,让她这张老脸怎么去见侄女,想到就头疼,还是个不争气的,竟然什么也不顾就在别人府门前站了三日。那么能,怎么不直接去求圣旨呢,别忘了,要不是皇帝,你能娶不上媳妇?
太夫人心里五味杂陈,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淡定的拿了片瓜吃着,把杨氏看得急得不行,刚要开口,就听到有下人禀告,说是老管家姜伯求见。
姜伯进了屋,给太夫人和杨氏行过礼,就忙拿出了那支血玉镯,“二姑娘托老奴将这个交给您,还让老奴带句话。”
“姜大人很好,镯子我也喜欢。”
太夫人一听就乐了,瓜也不吃了,起了身吩咐杨氏,“拿了我的拜帖,去请长公主、安太夫人,约她们一同去季府一趟。”
——
“王爷,您交代的事已经办妥了,现在茶楼里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姜大人看上了自己侄女的事了。”
晔王府,魏昱坐在桌案前,手摩梭着桌案上那副已经装裱好的美人图,他人隐在光晕里,看不清脸上的神色,面前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人,低头回禀着。
魏昱听了摩梭美人图的手指微顿,眼睛依然没有离开面前的美人图,“宫里呢?”
“知道了,萦妃收到您的消息就去办了,估计这会儿人已经在圣上那里了。”
“嗯,”
魏昱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眼睛又落在画上,前面的人见状,施了礼悄声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了魏昱,他盯着画,手划过美人的轮廓,突然笑了笑,眼里布满阴霾,“我得不到的,那就先让她放着,待得享大位之际,什么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宫里,萦妃正在和皇帝诉苦,“陛下,妾方才听见几个宫人说,姜大人看上了妾的妹妹,如今正在府外站着,非要见到妾祖母,定下妹妹才肯罢休。”
“姜大人,哪个姜大人?”
皇帝搂着季萦,手在她肩头摩梭着,脸凑近她脖颈吸了口气,美人香甜,闻腻了孟贵妃的皇帝此时闻着这股新鲜的女人幽香,一脸享受,听了季萦的话也没反应,还含了含季萦耳垂。
皇帝弄惯了女人,算是调情高手,季萦上辈子便已经不是少女,还被作为替身尝遍了各种滋味,这一世,虽然还是跟了这个让她惧怕又憎恨的男人,可就因为彼此熟悉,两人相处分外和谐,为了固宠,各种姿势更是放得开,季萦玩的开了,心理上也早到了对那方面渴求的成熟年纪,加上有身孕到现在,为了护住孩子,已经三个月没被幸过。
如今被这么一下挑衅,季萦身子忍不住颤了颤,心头也是异动,只是她到底还记得自己的正事,偏了偏头,娇声道,
“还能哪个姜大人,这朝里,能被称为姜大人的,可不就那么一个。”
“陛下,妾就这么一个妹妹,平日里祖母二叔也是护得紧,实在不忍心这么早就将妹妹嫁出去,这姜大人还和妾府上沾着表亲,算是妾与妹妹的侄叔呢。”
“你是说子衍?”
皇帝反应过来是谁,人就抬起头来,脸上全是诧异,“子衍有喜欢的人了?”
“真是太好了,”
皇帝把季萦放开,人起了身在室内来回转了好几圈,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上拍了拍,“这可真是太好了。”
不容易啊,不容易,铁树终于开花了,子衍终于有了看上的女人了,谁也不知道,皇帝对姜家忌惮,可对于姜谌允这个臣下,却是真的看重的,没法子,谁让姜谌允有才能,还只是文官,不会武艺,且人也是极忠心的。
皇帝忘不了他遇到刺客时的那一幕,那刺客的刀,狠、准、稳,当时若不是因为姜谌允,断了子孙根的,只怕已经是他了。
皇帝每每一想到,就不由下身一凉,所以每次他看着姜谌允孤身一人还被人私下指指点点之时,心头对他同情又感激。
这时间久了,姜谌允不能娶亲一事也被他放在了心里,如今知道姜谌允心中有人了,可以帮他放下心头的愧疚了,皇帝怎么能不欣喜,至于那女子是谁,是哪家的,和姜谌允有什么关系,那都不是事。
有什么事能大得过解除他整日整日的愧疚还有想到那时就下身一凉的恐惧感啊。
皇帝的反应,季萦看得一愣,她来之前想过皇帝的无数反应,有为她出气的,有让她忍耐的,唯独没想到皇帝欣喜若狂的场面,季萦连牵唇勉强微笑都做不到了,然而皇帝还觉得不够。
“不行,朕得给子衍赐婚,亲自做这个证婚人才行。”皇帝一拍手,又往御桌前去,打算书写圣旨。
“陛下,这,不行啊。”
季萦脸上一僵,赶紧劝到,“姜大人和妾妹妹隔着一辈儿呢,您这赐婚于理不合啊。”
“这又什么打紧,朕现在就下旨,封你妹妹为郡主,认在太后名下,以朕妹妹的名义嫁给子衍不就行了。”
皇帝摆了摆手,随后又看向季萦,“朕知道你心疼你妹妹,你放心,只要她对子衍好,朕会想法子补偿她,补偿你家的。”
她是这个意思吗?她今日来是为了让那贱人做郡主的?
季萦气得脸都扭曲了,然而如今她说什么都没用了,皇帝已经大笔挥好了圣旨,让太监总管赶紧出宫去宣旨了。
☆、婚期
“爷,情况不太好,您在这儿的消息被晔王散播到了各个酒楼茶楼,现在大家都知道您为了求取季二姑娘吃了季府的闭门羹,在府外站了三日三夜了。”
安乐侯府外,邬崎看着几日下来明显黑瘦了的姜谌允禀告道,随后他又扫了扫围在四周交头接耳的人群,“今日开始,听说此事来的人会越来越多,要不您再试试别的法子,这样下去,只怕对二姑娘名声也有碍。”
“无碍,”
姜谌允哑声吐字道,站在这儿的时候,他就有预料这样的结果,原本他可以用更委婉迂回的方式娶到她,可那需要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来不及了。
董氏将她带回府后,就差人去给还在京的岳氏送了信,打算将她嫁与董承,信里甚至表示希望衬岳氏还在京,将亲事先行定下。
看到信的那一刻,他几乎是方寸大乱,失去她的恐慌感再次如潮涌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快将他溺毙在其中,让他呼吸都艰难。
他不允许,从她为了他卧病不起,他踏雪而来向她坦承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了,今后再不放开她的手,生生世世。
他是卑鄙的,用这样的方式逼季家将她嫁给他,可他却无悔,即便季家因此恨他入骨,他愿意终其一生来赎罪,也不敢冒一丝可能失去她的风险。
怎么就无碍了,这不但于二姑娘名声不好,于您的名声更不好啊,只怕经此一事,不论大人能不能娶到二姑娘,大家都会认为大人仗势欺人,还伦理丧失,看上了自己侄女了。
邬崎还想劝一劝,却瞥眼见到太夫人正携着长公主与安太夫人过来了,他忙屈身,“长公主,太夫人,安太夫人。”
姜谌允闻言也转过身,朝太夫人她们躬身行礼。
太夫人见他嘴唇干裂得都起皮了,人也黑瘦得脱了型的样子就没好气,想骂他吧,又想着他现在已经是阁老了,不是那个十来岁犯了错还能任她说教的小孙子了,便忍了忍,只用鼻子嗯了声,算是应了他的行礼。
倒是长公主和安太夫人取笑了他一声,“没想到本宫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姜大人动凡心,先在这里先恭喜姜大人一声了。”
“是啊,老身原先还以为没机会看到老姐姐家这个神仙人物动凡心了,如今可算是了了老身心愿了。”
姜谌允没说话,只低着头,任她们说笑,随后默默的跟在她们身后进了季府。
人群中,人们看着这一幕,纷纷议论着,“那是长公主吧?”
“是的,没错,有两次长公主出行我有幸见过,另两个一个好像是姜大人祖母,辅国公府太夫人,还有一个是安国公府太夫人。”
“哎哟,这么看来,是来提亲的了?”
“看样子像是,有了这么三位人物,只怕姜大人要心想事成了。”
“这娶自己的表侄女,不是丧失伦理嘛?”
“又不是亲的,隔了几辈儿了。”
“就是,再说,这有权人家娶小辈的多了去了,有什么稀奇的。”
“不过我听说这姜大人啊,伤了那处,季家这二姑娘嫁过去也是守活寡,也是可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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