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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妖后堂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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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借印子钱是很光荣的事?之前李家借印子钱被发配的事都忘了?”
  老夫人脸色铁青的打断了侯夫人的话,“老大,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尽快将印子钱给我去还掉,那城南杜家,可不是好惹的。至于萦姐儿做的这些事,”
  老夫人顿了顿,将目光投向一直立在大厅默不吭声的季元靖,“元靖,你父亲不管事,你是这侯府未来的当家人,对于这般危害侯府,容不得手足的人,应该怎么处置,你拿主意,无论是怎样的处理方式,祖母和你二叔都没意见。”
  老夫人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看向了季元靖,尤其是季萦,这一刻,她一直怨毒的目光里终于含了一丝别样的忐忑和期冀,她终究还是有些在乎的,在乎这个家里,有没有真正的愿意护着她的人。
  她下意识的忘记了,她上辈子被发配庄子之时,这个兄长,正在借酒浇愁,等他救她出来,已经时隔几载,甚至一贯多疑的她,也避开了去想,她的兄长,在上辈子她的命运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而季元靖听后,他原本垂着的眼眸微深了深,随后抬头时已经是一片沉痛,他人上前两步,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是元靖失责,没有注意到大妹妹,竟让她犯出如此大错,至于怎么处置大妹妹,还是祖母和二叔做主,靖绝无怨言,只盼祖母和二叔能,”
  季元靖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忍,却还是闭了闭眼说出最后他想说出的话,“能留大妹妹一命。”
  “大哥,”
  季萦闻言唇抖了抖,失声朝他叫了一声,她眼框发红,这一刻,才是她最为难受崩溃的一刻,原来在大哥眼里,她已经罪大至死了?还将她扔给了那个老太婆处置,被人抛弃背叛的感受再次袭向她。
  不,她不甘心!
  季萦目露的恨意汹涌,可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她不能这样认命,她不会就这样败了的,魏昱还需要她,就算是大哥,也不会不对她知道先机感兴趣,他们都不会就这样任她被处置了,她应该相信大哥。
  季萦这样想着,又拽了拽已经被她抓得皱巴不堪的衣角,垂下了头。
  季元靖听到季萦叫了他,也没回头,甚至都没扔一个眼神给她,只是头低垂着静静的跪在那里,似乎在为她这个妹妹犯的错忏悔,也为她犯的错感到羞愧。
  “好,既然元靖你这样说,那祖母就为你做主了,”老夫人盯着眼前低垂脑袋的季元靖,默了一瞬回道。
  “既然侯府大小姐的生活不能让萦姐儿你懂的姐妹亲情,心善为何,那就去家庙修修心,还有老大媳妇,也一起去。”
  “我也要去家庙,凭什么?”
  老夫人的处置一说出来,还不待季萦有反应,侯夫人是第一个闹起来的,不过她下一刻就住了嘴,因为安乐侯一巴掌将她甩到了地上,
  “凭什么,就凭你这个毒妇带坏闺女,教女不严,我没将你休了,都是念在元靖的份上,”
  “母亲,就照你说的,让这两母女,去家庙好好反省反省。”
  安乐侯现在因为背了几十万的巨债,心里直窜火,说完就甩袖出去吩咐人拖侯夫人和季萦去家庙了。
  

  ☆、挑拨

  安乐侯这次难得的主了一次事,且动作迅速,侯夫人和季萦被以侯夫人重病需静养清修,季萦尽孝跟随伺候为名,由季元靖亲自护送,连夜去了家庙。
  原本侯夫人还不死心的想闹,却被安乐侯命亲卫直接打晕拖上了马车,倒是季萦,在之后一直就很平静,似已经认了命一般,也没做什么辩解挣扎,安安静静的上了去家庙的马车。
  安乐侯府骤然缺了执掌中馈的女主人,加上原本协理管家的大小姐也离开去了家庙,侯府又大半都是侯夫人和季萦培植起来的亲信,侯府很是乱了一段时间,不是出现奴才打架的事情,就是厨房采买,账房银钱短缺闹出问题。
  安乐侯整天忙着筹措银钱消印子钱的帐,弄得焦头烂额,在侯府接连闹出事来后,他直接抱着侯府的账本求到了老夫人这里。
  老夫人在得知了大房对二房心存的觊觎后,就存了满腔怒意,恨不得直接和大房断绝了关系才好,可因着老侯爷死前为牵制她,逼她在宗族面前立下的她有生之年侯府绝不分家的誓言和字据,分家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季萦的事算得上大,却并不能捅出去,分家一事还得慢慢筹划才行。
  既没分家,那本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事,在侯府面临着滔天大祸的关键时刻,同时也为了能彻底拔除季萦和侯夫人安插在侯府对二房虎视眈眈的钉子,哪怕老夫人再不愿,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将血吞,将管家一事接下。
  不过也仅仅只是接下了管家一事,对于大房欠下的巨债,老夫人这次却是铁了心的要大房自行处理。
  安乐侯本就因季萦的事无脸于二房,对老夫人不理会季萦欠下的巨债也只能苦着脸认了下来,加之送侯夫人二人去家庙的季元靖也没回来,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能独自一人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筹钱之路。
  而在侯府因为季萦闹出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之时,朝堂上也不平静,在大朝散去后,锦衣司指挥使寇淮就单独面见了成厉帝,呈上了他连日来追查的结果。
  寇淮此人,一向就是皇帝的一把刀,他说的话,比姜谌允说的还更让成厉帝信任,可以说成厉帝会不信任自己的儿子,不信任姜家,乃至救了他命的姜谌允,却不会不信任寇淮所说。
  于是,在寇淮离开御书房不久,成厉帝杖毙了两名近侍之后,孟贵妃和二皇子便遭到了先后禁足,其中孟贵妃宫内以及二皇子身边的人几近全数杖毙。
  很快,如今得势的孟次辅也在应召入宫,跪于御书房一整日后停职在家了,他的职务也暂时移交给了姜谌允,在这朝中正缺人之际,还能被如此处置,也可以想象成厉帝此番的雷霆之怒了。
  而在这之后没两天,朝廷就颁发了将春闱推迟两月的旨意。这个消息,对所有考生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天冷得墨都可以结冰,温书习文很成问题,加上京郊外处处大雪封路,还有许多赶考的学子并没有赶到,甚至还有学子直接冻死在半道上的。
  对二房和董承而言,也可谓是在遭遇了一串糟心事后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董承是在侯府住的期间伤到的,且受伤的原因还和二房沾了关系,二房不是不愧疚的,毕竟十年寒窗苦读,也就为了恩考那几日,如今得知董承还有机会,二房的心也算是落下来大半。
  董承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也是喜不自胜,渐渐从手伤会错过恩考的打击中走了出来,开始一面养伤,一面温书的日子。
  书房内,季漪算着桌上堆叠成山的账目,眉头紧皱成一团小山了。她是在第一时间知道老夫人接下了管家一事的,老夫人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说是她接手了管家一事,不如说这事直接落在了二房头上,而二夫人这些日子来也看出季漪在看账一事上有些薄弱,想多历练历练她,便直接将清算侯府多年账目一事移交到了她手中。
  侯夫人不善经营,多年来都是在拆东墙补西墙,如此账目便乱作了一团,更让季漪头痛的是,自季萦协理管家后,不仅没帮着整理账目,反而让这侯府的帐更乱了,数目大笔大笔的对不上。
  “姑娘,世子过来了,”锦玉悄声进来,朝埋在账本中埋头苦算的季漪禀告道。
  “嗯?大哥来了?”季漪拨算珠的手微顿,头也抬了起来。
  “是,现在在大厅那边等您,”
  季家家庙在城西郊外一座老庙里,是早年季氏族人为宗族中犯错妇人专门修建的,不过到了如今安乐侯这一代,族中已经鲜少有人再送犯错妇人过去了,除非是当真侵犯了宗族利益的,而季萦她们被送往家庙,宗族那边也不能不打招呼,因而季元靖那晚送季萦母女去家庙后,没有第二日就赶回来,还去了各个族老那边一趟,在得知春闱延时之后,也没回府,还直接从宗族那边去了他就读的学院见了恩师,会了同窗,一直到昨日傍晚才赶回来。
  经过那日从老夫人那里得知了宗族长老因老侯爷都偏向大房后,对于季元靖和宗族的联系季漪不感兴趣,至于他去走亲访友,更是不在意,只是有一件事,她不得不注意。
  给季源印子钱票证的沈佑死了,就在季萦被送去家庙的当晚,而原本属于季萦私有的产业,也在一夜之间换了主人,至于她囤的粮,还有她曾经招揽到的人,也是突然消失不见,只除了侯府库房还留着的一些碳,粮还留着她曾经做过一番准备的痕迹。
  季漪双眸微凝了凝,随后人也起了身,往外走去。
  “大哥过来是有何事?”季漪进了大厅,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端着茶盏正出神的季元靖。
  “二妹妹,”
  季元靖听到季漪的声音,才回过神放下了手中并没有动的茶,抬起了头,他脸色有些憔悴,眼下青影可见,他看着季漪勉强的笑了笑,随后又沉默了瞬才道,“大哥是来和你道歉的,你大姐姐她,迷了心窍……”
  “大哥又是想来让我原谅大姐姐?”
  “就如同几岁时,大姐姐让我误吃了花生屑差点死去那般,大哥这次也要全力承担?”
  季漪施步落座在季元靖对面的位子,手随意掀了掀滚热的茶盏,慢悠悠的开了口。
  她根本不想听季元靖那些虚假的话,她觉得有些烦,或许是久于宫中的缘故,对于别人的真情或假意,季漪总能很快的感觉出来。
  季元靖自之前从书院回来后,就一直在家没怎么出去,但便是住在一处,他也经常让人送来礼物刷存在感,彰显他的兄妹之情,却从没踏入过她的院子,如今他站在这儿,她几乎不想,都清楚了他的目的,可前世她已经应付过太多类似的虚伪,这辈子她只想活得自在些,连做戏的笑脸都不想给。
  季元靖似乎半点不意外季漪的反应,他只垂眸苦笑了下,又继续自顾自的道,
  “大哥知道你生气,大哥也没料到萦姐儿会如此,也是大哥不好,近来专于学业,竟没注意到这些,也让二妹妹你受苦了,今后……”
  “大哥还是别再轻易给人许诺了,”
  还不等季元靖说完,季漪又打断了他,唇勾了勾,眼带讽刺的看着他,“五岁那年,大哥让我原谅大姐姐,许诺我,会护我一辈子,可你看,如今回京不过短短数月,我已三番四次陷入险境,可见大哥许诺的,也并不能做到。”
  她不是小季漪,更不是真正的只有十三四的小姑娘,会受人哄骗,她也烦透了和人虚与委蛇,何况她也为小季漪不值,对这个大哥,小季漪是真的喜欢至极的,满心满眼里都是他,哪怕远在江南,也无时无刻的不在念着这个大哥,不然季源又怎么会对这个侄子重视至极,可对季元靖来说,小季漪却只是他刷存在的工具,所有的关心也不过浮于表面罢了。
  季漪的话,让季元靖再次陷入了沉默,而他看着季漪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了一抹审视。
  季漪在家的缘故,穿着较随意,一身月白短袄,露出细腰一截,发髻随意绾了绾,略松散,因忙于账目的缘故,有两缕细发顺垂于耳边,潋滟的眸子似笑非笑,慵懒中又透着一股媚与捉摸不透。
  这个妹妹确实有些不一样了,季元靖不由又想到和季萦分别时,季萦满脸怨恨说出的信息,他原本以为是因为季萦怨恨,想借他手为她报仇才编出的瞎话,如今,他却是有些信了。
  季元靖回过神,垂下眼,又轻叹一声,“原来二妹妹都还记得,我还以为,因为分隔多年,二妹妹已经将这些都忘了,毕竟二妹妹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整日跟在我身侧,一声一声的唤我大哥了。”
  “人长大了,自然不像从前了,大哥不也和从前不一样了,说起来这还是自我回来后,大哥第一次踏入我的院子呢,”
  季漪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移开眼,话锋一转,“大哥该知道,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何况我觉得如今大姐姐所犯的错,已经不单单是她要害我的事,而是她要将整个侯府推入险境。”
  季元靖闻言脸色微僵,眼眸也随之暗了暗,显然对于季萦的做法,他心里也有不快,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抬起头来脸上已经带了无奈的苦笑。
  季漪余光一直注意着他,自然将他一闪即逝的表情看在眼中,季漪不由勾了勾唇,她不知道季元靖和季萦是否真的兄妹情深,不过人都是自私的,能够稍微挑拨下,她也是很高兴的,谁让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季漪对于季元靖这样的伪君子半点不想接触,三言两语送客后,也没了回去继续看账本的心情,正巧这时表姐董筠过来,邀她一块出门去书店替董承买书,想到这些日子来,她忙着整理账本,帮着董氏打理府上,董筠来找她时,她总在忙,便一口答应了下来,换了一身衣裳就随董筠出了门。
  

  ☆、被盗

  “侯爷,您回来了?”
  安乐侯这些天来侯府能变卖的都想办法变卖了,连他平日里交好的一些狐朋狗友,都拉下脸面去借了一遍,可凑出来的钱还不够还印子钱一小半的,心头不可谓不烦闷。
  回了府上,也没回那空荡荡的正房,直接来了莲姨娘这处,这是他如今在府中最常待的地方了,莲姨娘也贴心,他一进院,人就迎了上去,一面又唤人泡来了热茶,准备好热水为他擦脸,又接过他落着雪的大氅让小丫头拿去烘烤。
  天冷,便是洗好的小衣不一会儿就会被冻成冰渣子,好在之前府里囤了不少炭火,在如今侯府节衣缩食的光景,炭火还是不缺的,加之侯夫人季萦都去了家庙,也没人为难莲姨娘了,炭火都是够够的,屋子里也是一片暖意。
  安乐候洗完脸,才打起了点精神,因为莲姨娘服侍周到的缘故,脸色也柔和下来,只是嘴角却是怎么也牵不起来了,没法子,这算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事了,他怎么笑得出来,想到一个不当心安乐候府就要面临灭顶之灾,安乐候不由又是一声重叹。
  莲姨娘从安乐候手中接过帕子,又接了茶盏过来递给安乐候,听他叹气,便开口问道,“侯爷可是还在为银钱烦心?”
  “哎,”
  安乐候接过茶,却是没喝,面上又浮出一丝苦色,看着一旁对他露出担忧神色的莲姨娘,声音还是柔了下来,“可不是吗,几日下来,侯爷我算是跑断了腿,能借的都借了,还是远远不够,这要是欠的一般人的钱财,也不急,左右侯府还有产业,迟早能还上的,可那印子钱,一日不还,就似在侯府头上悬了把刀,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刀就落了下来,这侯府,可就完了啊。”
  “这,”莲姨娘听得也是面色一急,“那老夫人那里侯爷可问过有何法子?”
  “母亲能有什么法子,”听到莲姨娘提起老夫人,安乐候神色又是一黯,“我厚着脸让母亲拖着重病的身子重新帮我管理侯府已是对不住她了,哪还能再拿这事去惹她烦心,何况这是萦姐儿惹出的事,本就该我这个做父亲的解决的。”
  安乐候没有说的是,出了季萦害过二房唯一嫡女,老夫人的心尖肉一事,老夫人和二房没有借着这事和大房决裂都已经是拖了当日父亲逼老夫人立下誓言的福,若是这时候再把二房和老夫人惹急了,只怕后果比这还不上的印子钱更让他承受不起。
  “这可如何是好,”莲姨娘捏了捏手,脸上也泛起一缕忧色,她长得小巧,平时就温温柔柔的样子,此时美人锁眉,便是个男人都很难不为之动容。
  至少安乐侯见着,就很是感动,似乎这一辈子的放纵,终于等到让他想安定下来的那么一个人,其实,安乐侯对侯夫人最开始,不是没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她违抗自己的父亲,还能如她愿将两人的私情公之于众,只是侯夫人娶进门后,和当初在他面前那个温柔解意的女人相差太大了,势利,虚荣,斤斤计较,后来还直接成了一个泼妇的样子。
  所以,这男人啊,从来最喜欢的就是浮于表面的东西,还贯爱为自己的风流无状找借口,不管怎么说,此时的安乐侯见着莲姨娘,就像是重新遇到了爱情,心里的烦躁似乎一下子就得到了平息似的,他想着,只要莲姨娘一直在他的身边,便是遇到些困难,那又有什么呢。
  他随手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伸手揽过莲姨娘,声音是他从没有过的温柔,“没事,别担心,我会有法子的。”
  “可妾看着侯爷每次奔波辛苦的样子,实在是心疼啊,”
  莲姨娘顺从的倒在安乐侯怀里,随后又扭头看着他,有些犹豫,“世子也回来了,要不问问他可有什么法子?”
  “他能有什么法子,就别打扰他温书了,虽说恩考推后了一段时日,可也等不了多久了,侯爷我如今啊,就盼着他能够给我中个状元回来,也不枉我这些日子的辛苦了。”
  安乐侯想也不想的回到,他是很重视这季元靖个儿子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儿子多次容忍侯夫人了,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打算要和季元靖商量商量这事,可昨夜看着季元靖明显疲惫的神色,就彻底打消了念头。
  “侯爷不问问,怎么知道呢,世子在外学习多年,总认识些好友,妾没读多少书,可也知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不准世子和那些好友就有法子呢,且大小姐借了这么大的数目,如今也不知道花哪里了,说不准世子能问出来些呢?”
  莲姨娘细声细语的,安乐侯听着仔细一想,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他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我去问问元靖。”
  他是个急性子,决定下来的事,就坐不住了,留下一句晚点儿再过来就离开去找季元靖了,留下莲姨娘站在原地,看着安乐侯离开的背影神色不明。
  就这时,一个小丫头匆匆进了门,将手上捏着的一张字条递过来,
  “姨娘,大姑娘方才让人传来的。”
  莲姨娘盯着到了眼前的字条,过了一瞬才随时接过来,打开扫了一眼,随后就揉了字条,嘴角微扯,声音细细,似是嘲讽,“都进了家庙了,还不知道消停呢。”
  “先盯着二房那边,有什么动静及时来回禀我。”
  ——
  安乐侯离开莲姨娘处,就直奔了季元靖那里,到了书房,见季元靖手上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忽然又有些犹豫了,
  季元靖却是知道他的愁虑,作为一个自来就会为父分忧的孝顺儿子,季元靖放下了书 ,主动开口道,“父亲来可是为了印子钱一事?父亲不必担心,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会尽快处理好这事。”
  “元靖,你有法子啊?那可太好了,太好了。”
  季元靖说的是处理好,而不是尽快凑到这一大笔钱财,这当中是有区别的,不过安乐侯是没有听出来的,他只是看到季元靖那副笃定的神色,加上这个优秀的儿子从来没让他失望过,他就以为季元靖有法子能凑到那笔钱财,连日来压在心里的大石瞬间没了似的,让他喜不自胜,果然还是小莲聪慧,提醒他来找元靖商量商量。
  这时候他有些后悔该早点和季元靖商量的,这段时间都快把他腿跑断了,嘴皮子都上火了,心里又有些怪季元靖,既然早有法子,怎么不早告诉他,真是不知道他老父亲的辛苦。不过这话他到底只在心里想了想,没说出来。
  心头烦心事解决了,他现在又开始惦念莲姨娘的温柔乡,在季元靖这里就待不下去了,也不问他到底有什么法子,找谁筹钱,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书房,又回去找莲姨娘去了。
  他都想好了,这次要好好歇歇,非得在莲姨娘院子待个三天好好慰劳下自己这连日来的辛苦。
  安乐侯匆匆来,又匆匆离开,季元靖始终淡然,不过在他走后,却是没有再看书了,而是去换了身衣裳,出了门。
  ——
  三皇子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院子里偶尔还能听到一声声闷哼声,以及小丫头们求饶的声音,而府里的一间间房门都是打开的,有亲卫进进出出,不论是主子房中还是下人房,都无一例外,见那一间间屋子里,衣裳,首饰,书籍,字画都被翻了个遍,显然是在找什么东西。
  “殿下,府中都搜遍了,发现的可疑的人也一一处置了,可,都没瞧见一副画。”
  管家低着头回禀道,脸上泛着一丝愁色,三皇子府的书房一向是重地,一直就有人看守着,平日里,除了洒扫的丫头,便是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来,谁能想到就这样还能丢了东西呢。
  也不知具体丢的是什么画,只知道包着包着金边,贴着玉片,想来就很贵重了,不然也不会让殿下如此震怒,府里都被翻了个遍,就为了找出它来,不过这不搜不知道,一搜才发现这府中出的问题挺多,钉子也不是一般的多。
  想到这里,管家略圆的白脸上都冒出了细汗,这都是他的责任啊,谁让府中现在还没有正经的女主人呢。
  魏昱背身朝他站着,浑身冒着低气压,他如玉的面上似拢了一层寒冰,罩在阴影下,极为沉冷,鼻尖微缩,唇紧紧抿着,显然是急怒了,声音也沉沉,“不用找了,再加派一批人手过来,这次看守书房的,每人去刑房领五十鞭。”
  书房被盗,还是在看守及严,他还待在府中的情况,偏偏什么都没丢,唯独就丢了她的画像,他都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这挑衅,他收了,画像自然是找不回来了,但能利用这事,清一清府中的钉子,说来他还要谢谢他了。
  “是,”管家忙点头应是,他擦了擦汗,就打算退出去。
  就这时,又有亲卫进来,他手上拿着一份黑金色帖子,那是王府最为加急的拜帖,可很奇怪,这送拜帖的人,却并没有来,“殿下,有一封拜帖。”
  魏烨转过身,扫了眼拜帖,就吩咐管家,“备马车,本王要出去一趟。
  

  ☆、算计

  原本太子,二皇子相继出事,魏昱就打算低调一阵的,这一段时日,他也是除了去宫里给太子,二皇子求情意外,就一直闭门不出,停止了一切交友,访客。
  如今,他选择出门,却是因了那张黑金色的帖子了,在外人看来,那只是王府的一张高级拜帖,可却没人知道,那张帖子和其他帖子是不同的,那是他亲自交给季元靖的,算是他给季元靖到王府的通行证,也是他对季元靖的重视,在笼络人这一块,魏昱做的一向很好。
  但平日里,为了隐蔽自己,他和季元靖鲜少见面,季元靖也从未用过这么一份拜帖,而对于如今季元靖的求见,他也已经等了数日了。
  “王爷,”
  吉瑞酒楼雅间,季元靖早早的就等着了,茶刚让人换了壶热的,见到魏昱那辆尤为低调的马车停在后院,季元靖就起了身,在门口等着,见到魏昱后他躬身行了礼,神情温和,却也不卑不吭,君子之姿,一向就受贵人们喜欢,魏昱惜才,更是如此。
  “元靖不必多礼,”
  魏昱虚扶了他一下,“找本王可是有事?”
  季元靖直起身,转头带上了门,给魏昱斟好了茶,这才放下茶壶低声道,“元靖打算拜孟次辅为座师。”
  “噢?”
  魏昱闻言,眼眸闪了闪,看了他一眼,端起他倒的茶,也没喝,“之前不是说好了,此事暂缓?”
  “是元靖家中的缘故,”
  季元靖面露难色,似是有些羞耻谈起此事,“家妹胡闹,掌家不利,竟找杜员外借了一大笔印子钱,如今这事已经被孟次辅知晓,安乐侯府即将大难临头,故学生不得不将计就计。”
  杜家和孟家是姻亲关系,实际,杜家更是孟家黑色地域的一把刀,私下为孟家收集以及掌控,能够为孟家所用的信息,把柄。
  季萦不知道的是,早在她借印子钱之初,孟次辅就知道了这事,不过那会儿季元靖此人,并没有落入孟次辅眼中,他想的也只是借着这事能够牵制牵制季源,从而影响影响姜家。
  真正让孟次辅对季元靖这个人在意的原因,还是因了此番季元靖受魏昱指令,给孟次辅递一条能够避开二皇子算计动乱一事败露的法子。
  也是让季元靖在入仕前卖孟家一个好,仕途好走些,但却并没有让他拜座师的打算。
  季萦的事,魏昱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甚至是第一时间就知晓了此事,得知的时候,还骂了句蠢货。
  知道了季萦干的蠢事,他自然也能猜到季元靖拜孟次辅为座师已经成了定局,然而此时,他却故作不知,面露疑惑,
  “阿萦?她出了何事?”
  季元靖闻言,又低声将这事细细回禀了一番,虽说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乱扬,可此刻,季元靖却必须借着这个家丑,来显示自己的不得已,达到目的。
  毕竟先前商量好的,他假意拜座师和如今他决定拜座师,是不同的性质,虽说同样是假意,却也需要他证明自己依然忠于烨王,加上如今于烨王不同的季萦,还出了事。
  “阿萦怎么会做出这事?”
  魏昱闻言,十分震惊,他站起了身,人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趟,似乎对这事很是头疼,许久才道,“元靖,你也是知道本王的打算的,”
  “原本给你安排好的,就是忠君路线,你要知道,如今姜家已经引起陛下的忌惮,而陛下信任的寇淮,先是得罪太子,如今又得罪了孟家,二皇子,很快就会遭到清算,给你安排的前景,可谓光明。如今你这般,倒是让本王十分为难了。”
  季元靖闻言,面露愧疚,他低下头“元靖知晓此事打乱了王爷先前的计划,不过元靖却觉得,拜孟次辅为座师,很有必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孟家,是泥腿子出生,却能迅速跃起,实力不可估,也不可小觑。”
  “何况宫内孟贵妃固宠多年,如今虽挨了训斥,但依着孟贵妃的手段,重获盛宠,是早晚的事,不得不防……”
  “嗯……”
  魏昱沉吟片刻,“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父皇那边,却也不能缺了人分忧,本王原本想着,忠臣,忠君之臣,更能为父皇信任,可如今元靖你却也提醒了本王,这忠言逆耳,父皇手下也不缺能人贤士,不过这后宫确实是虚设了,除了孟贵妃为父皇排忧解难,便再没了知心人。”
  魏昱说到这里,又转身看了眼季元靖,话锋一转道,“阿萦一事,本王十分痛心,她一向聪慧,也一向会为本王排忧解难,印子钱一事,本王相信,她也是不得已为之,毕竟偌大一个侯府,操持并不容易。”
  “家庙孤苦,本王也实在不忍心,毕竟于本王而言,她也是本王唯一的红粉知己。”
  季元靖听他再说起季萦,面上出现一丝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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