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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谋嫁-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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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行,糖块会减轻药效,不能随便放。”
  
        说着,她端来鸡汤,放在卓氏面前,“姨妈,这是补血安胎山药乌鸡汤,吃了对孩子有好处,大人也有益处,快趁热喝了。”
  
        见汤清亮没油脂,里面还有红红的红枣苟且,看着倒是挺好喝。
  
        卓氏端起碗,闻到鸡肉香味就要作呕,夏梓晗手上银针迅速的在她背上一扎,她那股作呕的感觉就没了。
  
        喝完汤,坐了两分钟,夏梓晗才把银针拔出来。
  
        “阿玉,还好有你在,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卓氏感激的道。
  
        二人就去炕上说话。
  
        卓氏靠在大迎枕上,手抚摸在平平的肚子上,就回忆起以前的事,“我怀阿琪的时候,也孕吐的厉害,见到什么东西都作呕,天天头晕目眩,身子软的都走不了路,婆母还要我早晚给她昏定晨省,每日侍候她就寝。”
  
        “有一次,我忍不住吐在她屋子里,把她气够呛,还想罚我跪祠堂,你姨夫刚好回来见到了,就把这事闹到了公公那儿去,公公大发雷霆,指责婆母黑心黑肺,要故意折腾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后来,公公就下令不准我出自己的院子,还让在院子里开小灶,另外做饭吃。”
  
        “公公这都是在防着婆母呢。”
  
        “婆母很生气,就偷偷的买通我院子里的粗使丫鬟,往地上泼油。”
  
        “婆母知道我天天都要在院子里走上几圈,那样生孩子时,孩子容易出来。”
  
        “正好那天冷,月葵想回屋给我取斗篷,踩在了油上摔了。”
  
        “那一次,公公禁了婆母的足,一直到我生下阿琪。”
  
        说到这,卓氏就看向正在为孩子做小衣裳的夏梓晗,话里有话道,“想一想,我们做女人的,要是成亲后没摊上一个好婆母,真的要吃很多的苦。”
  
        “那时候我就在想,我的儿子以后要是娶了媳妇,我说什么也要对我儿媳妇好,也要把我儿媳妇当成亲闺女一样来疼爱。”
  
        “阿玉,你相信姨妈吧?”
  
        没想到卓氏说了一大堆话,目的就是问这个,让她的心一惊,手上的针就差一点儿就往肉上扎。
  
        她瞬间涨红了脸,胡乱的应道,“我……我怎么知道。”
  
        眼神不敢看卓氏。
  
        卓氏却非常认真,“姨妈的为人你怎么不清楚,姨妈还能苛待你不成?”
  
        “我日后要苛待你一份,干娘都能活吞了我。”卓氏道。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
  
        夏梓晗的心扑腾扑腾乱跳,连耳朵根子都红了。
  
        以前她逃避,故意躲着褚景琪,一半原因是褚家太乱了,褚老夫人和褚浩宇一家人太能折腾了,而她不想活的太累,整日在别人的算计阴谋中度日。
  
        另一半原因则是她担心姨妈姨夫会反对这门亲事。
  
        毕竟她比阿琪大两岁,还退过亲,名声上不好听。
  
        还有一点,自古以来,大户人家都有五不娶,逆家女不娶,乱家女不娶,犯过刑不娶,有恶疾不娶,丧母长女不娶。
  
        而她就犯了第五条。
  
        她是个丧母长女,一般勋贵世家的当家主母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嫡长子娶她的,除非那人是另有所图。
  
        就像宋家,图的是楚家这一份产业。
  
        没有这一份产业做陪嫁,当初,小曾氏也不会单单因为要还曾氏一个人情,而轻易答应这门亲事。
  
        毕竟宋淮是宋家唯一的子嗣。
  
        而现在,姨妈表了态,真心诚意的想接纳她做儿媳妇,什么也不图。
  
        她很感动,也很感激。
  
        同时,又为自己以前所做的感到羞愧。
  
        看来,姨妈是早就看出了阿琪对她的心思,而且也是早早就同意了的,不然姨妈就不会让阿琪和她走的近,也不会让阿琪去楚家。
  
        以前是她想多了,小瞧了姨妈的宽容之心。
  
        褚家这一门亲事,虽然不和她想找的一样,但,要是能有姨妈这样一个好婆母,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还要继续逃避下去吗?
  
        阿琪对她情深义重,走时还红着眼让她一定要等他回来,那样的深情,那样的强烈的感情,她真的能辜负?
  
        她真的能抛的下他?
  
        如果说,嫁给阿琪,附加条件是一个褚家,那她……愿意为了阿琪,去迎接褚家那一大堆麻烦事吗?
  
        夏梓晗想来想去,都觉得其实嫁给阿琪也不错,怎么说也比嫁一个陌生男子强。
  
        就算是一个无父无母的男子,也会有家族有亲戚的麻烦,就像闵举人。
  
        他一个很好很本分很善良的男子,偏偏摊上了他婶娘那一家势利眼的亲戚。
  
        被婶娘养大,婶娘供他读书,中了举人,以后他出息了,一个孝字压过来,他就得喘不过来气。
  
        跟婶娘离远了,人家会说你是白眼狼,有出息了就连婶娘都不认了,大家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可离近了,什么才叫近?
  
        天天跟奴才一样侍候你,是不是才叫亲近,才叫孝顺?
  
        不依着,哪怕是一丁点儿的侍候不到位,是不是就叫忘恩负义?
  
        两口子就是给婶娘一家做一辈子的奴才,怕是也还不起这大过天的养育之恩。
  
        那才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这么一想,夏梓晗就觉得自己想通了。
  
        对上卓氏灼灼的目光,她脸颊一红,“以后,我也会好好孝顺姨妈。”
  
        这算是口头上答应了。
  
        卓氏那叫一个开心啊。
  
        恨不得立刻写信给木头儿子,告诉他,阿玉总算同意了,让他好放心去打仗,她会给他好好守着媳妇,不会被人抢了去。
  
        “改日你外祖母来,我们几娘儿俩好好喝一杯。”是想正式跟曾氏提的意思。
  
        虽然签文上说夏梓晗十九岁之前不能定亲,但不过礼,不换庚帖,仅口头上约定是没关系的。
  
        卓氏一兴奋,就忘记了怀孕不能喝酒。
  
        夏梓晗羞红着脸提醒她。
  
        她讪讪笑着转口,“喝水果汁,只要有你陪着,姨妈喝水都是高兴的。”
  
        夏梓晗的脸颊更是红似烟火。
  
        ……
  
    
  
    
  
    
第274章 哭灵

  
        到了九月下旬,江南越发乱了,流民跟抢匪一样砸了不少铺子,闯入了不少百姓家,还把官衙给砸了。
  
        烧伤抢掠,无恶不作。
  
        流民越来越多,饿死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的,流民开始往京城这边涌来。
  
        等皇上接到一封从江南过来的十万火急的奏报后,江南那边的情势已经控制不住了。
  
        而随之奏报一起来的,还有一份名单和一份列的清清楚楚的贪墨证据。
  
        皇上看完后,气的在金銮殿发飙。
  
        八月份初,钦天监就算出了今年江南有水灾,那时候,褚宣宇就提出早些让江南那边的官员知道这个实情,并让他们早早做出抗灾救民的准备。
  
        最后,这件事拿到朝堂上商议。
  
        百官们议论了一上午,最后皇上就下旨让江南布政使戴大人安抚灾民,整理灾情,还派了一名御史大臣去江南辅助戴大人,一起过去的,还有二十万两银子的赈灾款。
  
        同时,皇上还下旨江南四个大城调集所有粮库里的粮食,在百姓断粮时开仓施粥分粮,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把所有灾民安抚住。
  
        四个省的粮库,上百万石粮食,足够分给江南百万灾民吃喝几个月的。
  
        虽不能顿顿吃大米饭,但喝粥喝到来年开春是一定可以的,等来年开春再从别的城调一批粮食过去,灾民的苦难也就过去了。
  
        皇上一切都计划的挺好,可耐不住遇到了一大批的贪官。
  
        首先,贪了粮食。
  
        分下来的粮食,灾民们吃喝十来天就没了,开始去要粮食,官衙说没了,灾民们就闹了起来。
  
        银子也被贪了。
  
        皇上吩咐买粮种的二十万两银子,被官员贪了一半还要多,粮种迟迟到不了百姓们的手上,导致下半年雨水停了后,地里却没能种下庄稼。
  
        百姓们饿的难受,就去外面讨饭,挖草根,吃野菜,可狼多肉少,没几日,外面的草都被吃光了。
  
        人没吃的了,就开始抢,偷,夺,总之,谁都不想饿死,都想要活下去。
  
        江南就彻底的乱了,等江南一带的官员意识到控制不住了时,已经晚了。
  
        皇上接到奏报和一大摞江南官员贪墨的证据后,气的把案桌上他最喜欢的一块砚台都摔在了地上。
  
        朝堂上,文武百官个个噤若寒蝉,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开口,连呼吸声都下意识的放轻了。
  
        就连一向在朝堂上张扬惯了的陆国公,此刻也恨不得能缩进人堆里去,躲进龟壳里去。
  
        江南一带是陆家的天下,那一带的官员十之八九都是陆国公提拔过去的,现在有人弹劾那边的官员贪墨了朝廷拨给百姓们的粮食和银子,连证据和名单都一并呈献上来了。
  
        陆国公也气的不轻,脸色发黑,心里把那一群不分轻重缓急的官员恨的要死。
  
        做官嘛,哪有不贪的。
  
        俗话说,不贪的官不是好官,可你要贪也要看贪多少啊,不能雁过拔毛,不顾百姓们的死活吧?
  
        这一下出大事了,谁来扛?
  
        总不能他们贪了银子,贪了粮食,拉屎没擦干净皮股,还得让他来擦吧?
  
        他擦,他也得有那个银子去擦。
  
        几十万两银子,他陆家也不是拿不出,可即使拿得出来,这个银子他也不能拿。
  
        他要是拿出银子,那他立马就会被怀疑成这件贪墨事件的幕后主使人。
  
        这个黑锅,他不能背。
  
        这么大的罪名,陆家家族也背不起,搞不好,就会连整个家族都赔进去。
  
        为了一个江南,赔上整个家族,不值得。
  
        陆国公咬着牙,捏着拳,满心不甘,却又莫可奈何。
  
        他倒是想跟以前一样,有人弹劾他的人,他会先奏请皇上仔细查探案子,然后他会推荐一两个他这边的大臣去假意调查一番,再在暗地里动些手脚,然后光明正大的反咬一口那个上奏折弹劾的大臣。
  
        要是以往,他完全可以一手遮天,扭转乾坤,得以保住陆家在江南的势力,
  
        可是这一次不行。
  
        流民已经涌到了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陆家权势滔天,怕是也掩盖不住这么天大的事。
  
        权衡利弊得失后,陆国公决定放弃江南这一块肥肉,保住陆家家族为主要。
  
        江南失去了,日后他再徐徐图之,江南还有回到他手里的机会,可陆家要是没了,就什么也没了,在皇宫内院的贵妃娘娘和两个皇子殿下也就全完了。
  
        陆家和贵妃娘娘,两个皇子殿下是福祸相依,就是为了贵妃娘娘和两个皇子殿下,他也不得不放弃江南。
  
        皇上发了一顿脾气后,就开始和文武百官商议探讨此事。
  
        最后,皇上下旨命江南吴总兵出兵一万,镇压盗匪流民,又下旨命户部左侍郎为赈灾大使,前去江南周边几座大城调集粮食,运送去灾区。
  
        又派金麟卫的人前去江南调查贪墨案子。
  
        这一次派出去的人,全都是皇上的心腹,陆国公几次推荐的人都被皇上和内阁大臣反驳了。
  
        这也是皇上第一次在朝堂会议上,多次反驳陆国公的提议。
  
        陆国公心下愤岔,但也不敢强逼皇上答应。
  
        自从梁阁老被砍了脑袋后,内阁就被皇上的人掌握在了手上。
  
        陆家的势力,已是大不如前。
  
        ……
  
        最近裴氏为了办小曾氏的丧事,也已快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
  
        这一阵子,她当了自己三分之二首饰,再当下去,她就要没首饰戴了。
  
        还当了两件宋家祖上流传下来的摆设。
  
        那可是好东西,是宋家老祖宗传下来的珍品,每一件都价值上千两银子,可到了当铺却不值一半的银子。
  
        裴氏很不舍得,可又不能不当。
  
        不当,小曾氏的丧事就办不下去。
  
        宝相寺的和尚为小曾氏算了日子,小曾氏的棺柩必须要在家里放上七七四十九天,再送到宝相寺安放,等停放满一百二十八天后,才能入土安葬。
  
        那还得花多少银子啊。
  
        光是要给宝相寺一笔看棺费,就得上千两银子,她去哪儿筹备这一笔银子啊。
  
        裴氏都快愁死了。
  
        当她听说有流民进了京城后,她就双眼一亮,去和宋柏清商议直接把小曾氏的棺柩安葬入土。
  
        一来省银子,二来她也好歇一歇,这一段时间她都累的快脱一身肉,人都累的瘦的不成形了。
  
        当然,在跟宋柏清商议时,她就换了一种口气,“现在京城都乱了,母亲的棺柩放在家里,我担心会被流民闯进家里冲撞了,我看,我们还是尽早举办母亲的葬礼把,也好让母亲早些入土为安。”
  
        这一阵子,裴氏一文钱都没给宋柏清,还派了几个小厮寸步不离的跟在宋柏清身边,宋柏清没机会去找牡丹,就转过头来哄裴氏。
  
        两口子表面上算是合好了。
  
        宋柏清不同意,“宝相寺的大师都说了,母亲的棺柩要在家里放七七四十九天,我们宋家就会转好运,你要是……”
  
        “此一时彼一时,宝相寺的大师也没算出京城里会出现流民。”裴氏拉长脸,打断他的话。
  
        见宋柏清脸色不好看,她就哭诉道,“家里早就没了银子,你又万事不管,家里家外一切都是问我要,我的首饰都快当没了,难道你要我卖宅子来筹银子送给宝相寺吗。”
  
        宋柏清就黑着脸,阴沉呆坐着。
  
        小曾氏的葬礼安排在两日后,夏梓晗也收到了曾氏送过来的消息。
  
        第二天,夏梓晗就辞了卓氏,回到了京城。
  
        等到小曾氏的葬礼那一日,曾氏和夏梓晗早早的就去了宋家。
  
        宋柏清和裴氏两口气见到曾氏祖孙二人后,脸色都不好看,但当着一大群人的面,他们倒也没像上次一样给曾氏难堪。
  
        宋淮和石文婷上前,给曾氏行礼。
  
        宋淮看向夏梓晗,见夏梓晗的俏脸又漂亮了许多,他的表情恍惚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无光。
  
        石文婷像是没见到一样,道,“姨祖母,楚玉县主,我带你们去换丧服。”
  
        “有劳表嫂。”
  
        “都是一家人,楚玉表妹别客气。”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石文婷整个人焕然一变,仿佛小孩子一夜之间就长成了大人。
  
        接客待物,处处周到,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来。
  
        看着夏梓晗的眼光,也很平静,丝毫感觉不到以前的尖锐和怨恨。
  
        她的改变,让夏梓晗都分外惊讶。
  
        等她们换好丧服出来,丧葬队启程时辰已经到了。
  
        棺柩被十六个抬棺大汉子抬了起来,曾氏嗷的一声,朝棺柩扑过去,就嚎啕大哭起来。
  
        这叫哭灵。
  
        去世的人最亲密的女眷才能哭灵,曾氏是小曾氏唯一的娘家姐姐,由她和裴氏石文婷三人一起哭灵。
  
        哭灵要一直用手巴着棺柩哭,直到出了城门才能松开手,这样去世的人的灵魂见到自己亲人在为自己伤心难过,就会甘心去投胎,重新做人,不会再留恋世间。
  
        宋家到城门,要走上一个小时的时间,曾氏年纪大了,夏梓晗担心曾氏的身子骨会吃不消,就紧紧的贴在曾氏身边,搀扶着她,让她也能哭的松快些。
  
    
  
    
  
    
第275章 打架

  
        凌晨时分,一批流民朝京城而来,城墙上的士兵们发现后,就急急禀报了兵马司千户大人,千户大人又急急禀告了上面。
  
        一盏茶功夫后,城门被急急关上了。
  
        宋家的送葬队伍走到城门口,见城门关闭,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事情。
  
        可都到了这儿,自然不能返回去。
  
        裴国公和宋柏清出面找了千户大人,千户大人见丧葬队是勋贵世家安阳侯府家的,送葬的人也多数都是勋贵世家的人,他不敢怠慢,又急急的禀报了上面。
  
        死者为大,不能不敬死者。
  
        半个小时后,城门被打开了。
  
        可不等送葬队出城门,一直等在城门外的流民,就激奋的如潮水一样狂涌进来。
  
        冲撞了正要出城门的送葬队。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抬棺工,一时没注意就被人挤倒,棺柩重重落地。
  
        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送葬队的人极是气愤。
  
        但已经见过太多死人的流民,早已不把死人当一回事,早已对死人麻木了。
  
        已经饿了很多天的他们,现在只想吃东西,只想活下去,不想跟别人一样活活饿死。
  
        饿死了,还要被人割下肉煮了吃。
  
        他们不想被人当作腹中餐。
  
        不想死的人,全都不管不顾的往里冲,
  
        曾氏哭灵,首当其冲跟流民撞上,要不是夏梓晗眼尖手快,急急把曾氏护着闪到了棺后,曾氏早就被一群流民给踩死了。
  
        而在另一边哭灵的裴氏和石文婷就没那么幸运。
  
        抬棺工摔倒时,其中一个大汉子就摔在了裴氏身上。
  
        裴氏瘦弱的身子被压的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可还没等她回神,她只听得一声巨大而沉重的响声后,右脚上就传来剧烈的钝痛。
  
        痛彻心扉,痛苦欲绝。
  
        她眼前一黑,人就痛晕了过去。
  
        原来,她被大汉子压的摔倒时,一只腿伸到了棺柩底下,棺柩掉下来时,就压到了她的半截腿上。
  
        可想而知,那只可怜的小腿,自膝盖以下,被上千斤的棺柩给压成一滩血肉。
  
        裴氏当场就痛的晕死过去。
  
        而石文婷也倒霉,被抬棺杠打到脑袋,鲜血直流,要不是有五六个抬棺工及时抽出了抬棺杠,死死的护着她和裴氏,她们婆媳二人早就被人踩死了
  
        送葬队伍被冲散了,惊叫声四起,救命声,喊痛声,咒骂声不断。
  
        一瞬间,城门口乱了。
  
        见自己老娘的棺柩摔地上了,宋柏清双眼欲裂,怒火滔天,跳起脚来怒吼道,“一群贱民,居然敢对我老子娘的遗体不敬。”然后吩咐家里的长随,护卫和族人,“你们给我打,狠狠打,打残了送去官衙去。”
  
        宋家爵位传承上百年,也是一个大族,有族人数百人,现在见他们一向敬重的老夫人的遗体被一群叫花子冲撞了,他们愤起而上,揪着流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流民拼命反抗,和宋家的人打了起来,而送葬的客人也乱了起来,惊慌失措的抱头逃窜,四下躲藏。
  
        一切,不过发生在数秒间。
  
        夏梓晗护着曾氏,闪到了棺柩后面后,棺柩就摔到了地上。
  
        听得裴氏一声惨叫,她护着曾氏,抽空望了一眼,就见裴氏脸白如雪,已经晕死过去,而她的半截小腿在棺柩下面。
  
        夏梓晗并没幸灾乐祸,她没心思,也没心情,因为曾氏也吓的不轻,脸色白如纸,身躯不停的在颤抖。
  
        曾氏一把揪住夏梓晗的袖子,抖抖索索的道,“玉娘,别管我,你快逃出去,不要被男人冲撞了。”
  
        被男人撞了,玉娘一辈子就毁了。
  
        曾氏也看到了裴氏的惨状,还看到被吓呆了的石文婷浑身发软的依偎在一个大汉子的怀里。
  
        这一会儿人多太乱,兴许没人看见这一幕,兴许也有人和她一样看见了。
  
        一旦混乱结束,这一幕被人说出去了,石文婷这一辈子也就没脸见人了。
  
        就连宋淮都要跟着一起丢脸。
  
        一个贵妇被外男抱了,虽说是意外,可宋家是勋贵世家,是体面人家,失了贞节的媳妇,宋家俨然留下?
  
        曾氏害怕,担心夏梓晗也会遭遇石文婷一样的情况,她就定定心,努力冷静下来把夏梓晗往外推,嘴里还不停的嘱咐,“你和阿琪的事,你姨妈派了任嬷嬷来跟我说了,我已经口头上答应了,玉娘,你记住,外祖母若有个万一,你就找吕总管,外祖母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万事听吕总管的,吕总管会帮你……”
  
        “外祖母,快别说了,孙女就是死,也会带你一起冲出去。”
  
        夏梓晗眼神凌厉,势如破竹,一手拽着曾氏,一掌挥开撞上来的一个穿丧服的宋家人,又抬起一脚,踢开一个跌向她身上的流民。
  
        她紧紧护着曾氏,在混乱之中左躲右闪,拳打脚踢,寻找出口。
  
        这时,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突然以极为灵巧的伸手,避开了所有人,闪到夏梓晗身边,其中一个从她手上接过曾氏,背在了背上。
  
        另一个躬了躬身,道,“县主,属下来晚了,还请恕罪。”
  
        来人是褚景琪安排在她身边的暗卫。
  
        背着曾氏的是花蛇,道歉的是暗卫首领狐狸,另外三个暗卫是夏梓晗第一次见,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有暗卫开路,一群人很快就到了安全之地。
  
        “姨祖母,楚玉表妹,你们没事吧?”
  
        花蛇刚放下曾氏,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宋淮就不知从哪一个角落扑了过来。
  
        那急切关心的语气,却让夏梓晗皱起了眉头。
  
        她淡淡的道,“我们没事,倒是表嫂和表舅母还在里面没出来,淮表哥,你快叫人去救她们吧。”
  
        至于裴氏受伤,石文婷被男人抱在怀里护着的事,她一个字也没提。
  
        不用提,宋淮很快就知道了。
  
        城门口起乱,兵马司的人也不能干看热闹不管,不然闹到皇上那儿去,恐怕郁郡王府都会被受牵连。
  
        千户大人当机立断,派出一队人马冲了过来,见到流民就抓起来。
  
        流民见状,就四下逃散。
  
        而未进城门的流民见状,就吓得不敢往里冲,纷纷往城郊逃去。
  
        只留下十几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流民,还躺在地上动弹不了。
  
        这一场城门之乱,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安静了下来。
  
        宋淮担心裴氏和石文婷会被人踩伤,一见没了流民,就冲去找石文婷和裴氏。
  
        而那一幕,让他双眼欲裂。
  
        自己刚新娶不到两个月的娇滴滴的新媳妇,正有气无力软绵绵的躺在一个大汉子的怀里,白嫩嫩的小手还紧紧揪住那大汉子胸口上的一把衣服。
  
        那汉子也是机灵人,见乱事平了,就想剥开她的手,尽快和她拉开距离。
  
        但石文婷早吓得心胆俱裂,魂飞魄散,她就像是大海里垂死的人抓住了一个浮木一样,死死揪着汉子的衣服不放。
  
        汉子急了,抱着她的手忙松开,任由她揪着他。
  
        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一幕,还是落在了宋淮的眼里,宋淮冲过去,就想一拳挥向那汉子的脸上。
  
        不行,他不行打他。
  
        他要是一动手,这里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妻子被一个粗汉子给抱了,到时不光是石文婷活不成,他也要跟着一起丢脸。
  
        宋家丢脸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添上一件。
  
        宋淮打出去的拳头,改而伸向石文婷的手,用力掰开她的手,把她交给了赶过来的管事手上。
  
        宋淮就去扶已经晕倒了裴氏。
  
        “世子爷,你慢一点儿,夫人的腿?”
  
        急急跑过来的书榛,见裴氏脸色不对劲,就多看了一眼,眼尖的看到裴氏的半条腿压在棺柩底下后,书榛的脸色一白,颤抖的指着道。
  
        宋淮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脸色巨变,“快,快把棺柩抬起来。”
  
        半条腿压在棺柩下面,因为地势原因,鲜血都往棺柩下面流去,棺柩外面血不多,因此竟然没人注意到裴氏的腿给压了。
  
        宋柏清裴国公等人得知裴氏出事,急急赶过来。
  
        裴国公悲伤的大嚎一声,“妹子啊,你这遭的什么罪啊。”
  
        一条腿被棺柩压了,想也知道救不回来了,以后裴氏就是个残废。
  
        等她醒来后,还不知道得多伤心呢。
  
        抬棺工把抬棺杠按上,把棺柩抬起来,众人就见到棺柩底下已然成了一片血河。
  
        而裴氏那半截子小腿已经成了一滩肉泥,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连骨头都压的粉碎。
  
        诸人大惊失色,宋淮和宋柏清,裴国公几人,急忙把裴氏抬出来。
  
        裴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眼看性命都要不保,裴国公担心的急忙把裴氏送回安阳侯府,又派人去了陆国公府,托陆国公去皇宫请太医来医治。
  
        而宋柏清,他一边担心裴氏,还得留下来一边主持小曾氏的葬礼。
  
        棺柩已经抬出府,也不能再抬回去,葬礼举行到一半也不能停,不然小曾氏在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
  
        眼看小曾氏安葬的吉时就快到了,不能再耽搁下去,宋柏清就留下一个管事和一个族叔处理余下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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