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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是被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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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站在郭氏的角度,一心想让女儿跟乔笙争个高下,又哪里会认同乔国公的看法。

    看这条路不通,她便把主意打到了与乔笙有婚约的魏宁伯府宋家的身上。

    她便不信,哪家的男子还真能等她三年。只要把她打算守孝的事传入魏宁伯府,那边指定要退亲。

    到时候她乔笙爱守多少年便守多少年,只要不传出去,大家只会觉得是她被退亲后失了颜面,再不肯出嫁。

    虽然这么做可能也会对箬姐儿的声誉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影响,可到底箬姐儿是乔国公府里正经的嫡出姑娘,还怕找不到个好的来?总比顶着不孝的大帽子好些。

    。

    一个月后,魏宁伯府终于还是退了亲事。

    安王府

    “退亲?”安王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垂在一侧的右手紧握成拳,面色白皙如透明。

    邵宋正在为他的腿部施针,没想到他动作竟然这么大,亲自按着他的肩膀迫使他坐下:“你这样会影响我为你治病的,赶快坐下。”说着,瞥了眼旁边禀报的暗卫,冷淡道,“还不赶快退下去,等着看你家主子的退废掉?”

    带着面具的黑衣暗卫听到这话看了看安王,却没敢动。直到安王亲自开口让他离开,他才起身告退。

    见安王抿着唇不说话,脸色很是阴冷,邵宋道:“乔笙为祖母守孝三年,宋家等不及主动提出也无可厚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宋家。”

    安王看他一眼没有说话,邵宋说的他自然明白,这件事的确怪不得宋家。只是,退亲这样的事关系到乔笙的名节,怕只怕今后长安城里流言蜚语不断,耽误了终生。

    默了许久他才幽幽叹了一句:“一旦被退婚,再议亲就难了,何况如今乔老夫人故去,谁会为她撑腰呢?”

    “你啊。”邵宋半开玩笑道,“宋家退亲,她想再找好的人家就不容易了,可你不是有机会吗?堂堂亲王,陛下的亲哥哥,多么尊贵?”

    安王神色有些黯淡,对于邵宋的话虽然心存期望,可想到自己的隐疾终究还是死了心。他不能给她孩子,拥有再尊贵的身份又如何?终究还是觉得配不上她。

    * * * * * * * * * * * *

    笙箫阁里,乔笙淡定自若地坐在案前抚琴,一袭秋香色荷花长裙,清雅出尘的装扮,袅袅婷婷,甚是可人。

    沈墨瑶在她边上坐着,看她这般只当她是心里难受不愿意表露出来,有些替乔笙愤愤不平:“宋家退亲说明那宋子墨配不上你,笙姐姐莫要为这样的人伤心。将来找个比他好的,气死他!”

    乔笙弹琴的动作滞了滞,笑着道:“知道你关心我,不过这件事我却想的开,宋子墨原是个谦谦君子,长安城里少有的儿郎。不过,再好的人家又如何能等我三年?我决定为祖母守孝之时已经猜到了会有此结局。若宋家不退亲我才是真的要有负担了,他倘若真等我三年,我又何以为报?”

    沈墨瑶没想到乔笙倒是想得通透,叹息一声:“那你有什么打算?”

    乔笙勾了勾琴弦,神色有些哀伤:“能有什么打算,祖母没了,我如今什么打算都没有了。”

    沈墨瑶拍了拍她的肩膀:“人死如灯灭,你看开些,将来咱们都是要经受这一遭的。”

    乔笙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没有应答。

    沈墨瑶又道:“其实我也不是怪宋家退亲怎么的,只是这事到如今这部田地,你被退亲,乔国公夫人压着你守孝的事不外传,大家只会觉得宋家人退亲是你德行出了问题,如此这般你可不就吃亏了?将来又如何寻得上什么好人家?”

    乔笙道:“大伯母是为了箬姐儿的亲事考虑,我能理解。站在箬姐儿的立场,她无须如我这般的。何况,我为祖母守孝原本就不是为了博取什么贤孝的名声,何必传的人尽皆知?”

    “你呀!我是怕你名声若是不好了,在这乔国公府里又没个撑腰的人,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沈墨瑶说着,眼前却突然一亮,“对了,我倒想起个主意来。”

    乔笙不解地看向她。

    沈墨瑶道:“安婳被太皇太后封为衡阳县主,同邵丞相家的长子邵安定了亲,如今在闺阁里闭门不出。没了安婳,太皇太后那里正缺人手,你若能和我一样伴在太皇太后身侧,外面那些人谁还敢说你什么?”

    “太皇太后身边岂是人人都能去的,你虽得太皇太后喜欢,可这种事到底难说,没得最后连累了你。”

    “我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虽然可以,说话的分量却是不够的,这种事自然要求浔阳郡主帮忙。她如今统率后宫,太皇太后又对她百依百顺的,若她肯帮你,定然是可行的。而且,若去了长乐宫,你就能天天看到安王了,世事难料,没准儿便是机会呢?”

    提到安王,乔笙心上颤了颤,没来由想起那日找回来的那条帕子。

    莫非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第94章

    沈墨瑶将乔笙的情况告诉了邵珩; 对于这件事; 邵珩自然乐得帮忙,这日手边的事处理妥当后便去了长乐宫。

    到了那里; 恰巧安王也在; 看到邵珩过来他倒也没说什么,小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去了。

    邵珩看安王拄着拐杖走起路来愈发轻巧; 不由道:“看来我三哥的医术大有进益,安王想同正常人一般走路的愿望过不了多久便能实现了。”

    太皇太后笑着点头,很是宽慰:“是啊,哀家一直觉得阿杨这孩子命苦,当初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储君,却因为一双腿与皇位无缘。后来雁王谋逆; 他被关入永无天日的暗牢里受尽苦楚。阿杨本就不怎么开朗的性子也随之越发沉闷起来,有时候连哀家都不知道他整日脑子里想些什么。”

    邵珩过去给太皇太后捏肩,宽慰道:“安王虽不多话; 却也是个孝顺的; 总不忘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笑着拍拍她的手:“你不也是个孝顺的,后宫诸事繁忙,却还不忘每日过来陪陪哀家。”

    太皇太后如今看着邵珩是越发的满意了,不过几个月的历练,她整个人都跟着成熟稳重了许多。

    今日邵珩穿了件橘色束腰的襦裙; 发髻上簪了支紫金凤钗,锦绣端庄,高雅大气; 颇有股母仪天下的风范。太皇太后瞧着是怎么着都顺眼的。

    邵珩被太皇太后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转移话题:“对了,怎么不见沈姐姐在太皇太后身边?”

    太皇太后道:“她这两日身子不大舒服,哀家给她准了假,让她好生养病。”

    邵珩凝眉细想着:“安姐姐同我哥哥定了亲,如今待在闺阁里绣女红,金嬷嬷帮我处理内务,如今沈姐姐又病了,那太皇太后身边岂不只剩下银嬷嬷一个贴心人儿了,这怎么使得?”

    太皇太后拉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拍着她的手背道:“不必顾及我,我整日在佛堂诵经念佛,哪里需要人时刻照顾着?”

    邵珩道:“话虽这么说,可若有个贴心的能陪着太皇太后抄写经文到底也是善事。”

    她说着细想了片刻,又道:“对了,太皇太后可还记得乔国公的侄女乔笙,就是被誉为长安城第一才女的那个。她的字也很秀气,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安姐姐还要出色呢,不如把她安排在太皇太后身边侍奉,也陪您老人家解解闷儿?”

    太皇太后眉头一挑,笑意盈盈看着邵珩:“你这丫头拐来绕去的,今天过来这才是主要目的吧。”

    “太皇太后……”邵珩拉长了声音,挽着太皇太后的胳膊撒娇,“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来自然是看你的,提出让乔笙来侍奉您还不是想有个人能陪你解闷儿嘛。”

    太皇太后宠溺地点点她光洁的额头:“你这丫头啊,就是嘴巴甜。方才阿杨也说让乔笙过来长乐宫侍奉,如今你也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那乔笙近日出了什么事吗?我听说她不是定亲了吗?”

    原本,乔笙这样的人物太皇太后是不会知青的。不过,去年那次乔国公老夫人大寿,她听说安王去了,还与乔笙二人琴箫和鸣,再加上这乔笙的才华出众,因而才上了心的。

    原以为,这样好的姑娘若能嫁给阿杨做王妃该是极好的姻缘,谁曾想去年突然定了亲,此后她便再没打探过这乔笙的消息了。

    邵珩却是微微一愣,她倒是没想到,方才安王过来竟然是为了乔笙。看来,安王对乔笙也并没有死心嘛。

    邵珩道:“去年腊月份乔老夫人意外过世,乔笙是乔老夫人带大的,如父亦如母,感情自然深厚,便想以父母之礼守孝三年,三年内不提婚假。宋家如何等得了三年,自然便退了亲。太皇太后你也知道,乔笙是二房的姑娘,如今国公府里大房当家,她一朝被退亲日子自然不好过了。”

    太皇太后也是深宅院里出来的,哪里不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经邵珩这么一说便全明白了。

    “那乔笙能感念祖母恩情,倒也是个孝顺孩子。”

    见太皇太后动容了,邵珩赶紧再接再厉:“谁说不是呢,乔笙心底仁善,又端庄贤淑,这样的姑娘伺候在您身侧必然会让您满意的。何况……”

    邵珩同太皇太后挤了挤眼睛:“太皇太后不是一心想给安王娶个王妃吗,若乔笙在你这里,她们二人便能天天见到,所谓近水楼台,说不定还真能成事呢。”

    说起这个,太皇太后顿时有些心动了。方才阿杨亲自跟她开口了,说起来也是她的孙子第一次为个女孩子求她帮忙,她这做祖母的哪能不应呢?

    * * * * * * * * * * * *

    乔国公府里

    待宫里的公公念完了太皇太后的懿旨,乔箬一脸幽怨地看着接下懿旨的乔笙。都被退亲了还能得到如此待遇,这乔笙的命怎么总是那么好?

    待乔笙离开,乔箬有些嫉妒地拉着郭氏:“娘,你不是说二姐姐如今被退亲,今后便再没什么能胜过我的地方了吗,如今太皇太后宣她入宫陪伴左右,将来若如安婳一样封个县主,赐个好婚事,我岂不是还要被她压一头?我才是正儿八经的国公府嫡女,她凭什么?”

    郭氏看着女儿摇头:“你呀,只想眼前了。太皇太后让她入宫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孝心,若她执意三年后再议婚假,十八岁的老丫头了,有太皇太后罩着又怎么样?至于你,我看那宋子墨挺好的,魏宁伯夫人也相中了你,若你嫁给宋子墨不是好事一桩,还跟她乔笙比什么?单从宋子墨跟乔笙退亲娶你这事上来讲,她乔笙已经输了。”

    说到这个,乔箬面颊红了红:“娘,我们和魏宁伯府还能成姻亲吗?会不会惹人说闲话啊?”

    郭氏白她一眼:“能说什么闲话,若宋子墨将来真娶了你,众人要说也是说乔笙的闲话,哪里能说你什么?你只需记得谨言慎行,莫要让旁人抓住什么错处就成了。”

    郭氏只要一想到这事便浑身高兴。原本她同魏宁伯府走动不过是想把乔笙打算三年不嫁人的事透漏出去,不曾想和魏宁伯夫人一结交,这魏宁伯夫人反倒看上了箬姐儿。

    说起来,宋子墨是魏宁伯府里最出色的公子,在长安城也是排的上号的。这样的儒雅公子,就该她女儿这样正儿八经的国公府嫡出姑娘才能相配。

    至于那宋子墨,如今似乎仍对乔笙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到底不曾深交,将来他娶了箬姐儿,自然便把乔笙抛诸脑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入宫的乔笙表示:who  care?~( ̄▽ ̄~)~

 第95章

    碧霄阁里; 岑栩将邵珩圈在怀里; 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她的唇:“你最近倒是一直忙活个没完,朕想跟你好好说说话都没什么机会。”

    邵珩瞪他一眼:“现在你又说起这个来了; 当初也不知是谁非要让我进宫来做什么女侍中。”

    见她这么说岑栩不由笑了:“其实看你把后宫打理的这么好; 朕还是很开心的。怎么样,累不累?”

    邵珩摇头:“在宫里待了这么多月; 早就习惯了。你在这儿待了有一会儿了,是不是该走了?”

    岑栩挑眉:“怎么,朕才刚跟你说两句话,你便要下逐客令了?”

    邵珩推着他道:“你是陛下,我是女官,你待在这里久了会被人家说闲话的。再说了; 你不是答应了今天陪太皇太后用膳吗,别让太皇太后等急了。”

    “你不去?”岑栩蹙眉看着她,“平日里你不总是百忙之中也要陪太皇太后用膳吗?”

    邵珩犹豫着道:“今儿个就不去了; 我……肚子不太舒服。”

    “怎么了?”岑栩面露担忧之色; “方才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肚子不舒服了?是不是午膳吃坏了肚子,朕传太医给你瞧瞧。”

    邵珩忙道:“没事没事,就是……那个应该快来了。”

    见她说话犹犹豫豫,岑栩立马便明白了; 顿时有些不太乐意:“今天?”

    邵珩点点头:“如果没算错应该是了。”近来她月例一直挺准的,再加上今日早起后小腹便微微胀痛,她一直小心谨慎着呢。

    “那今晚岂不是不能在御书房见到你?”岑栩凝眉道了一句; 旋即想了想继续道,“那你好好休息,记得让丫鬟煮红枣姜茶给你喝。”

    邵珩点点头:“对了,近日安王有常去长乐宫吗?”

    岑栩想了想:“还和以前一样,每日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倒也从不在那儿久留,怎么了?”

    邵珩摇头:“没什么,当初安王主动向太皇太后请求让乔笙在长乐宫侍奉,还以为他终于迈出了那一步,会和乔笙有什么进展呢。”

    “那是你不了解皇兄。”岑栩说着叹息一声,“他找太皇太后帮忙是因为乔笙处境尴尬,却并不是为了他自己。对于皇兄来说,只要他的隐疾没有治好,他恐怕永远不会向乔笙表明心迹的。”

    邵珩听着有些为他们二人惋惜,可自己毕竟也帮不了什么忙,倒也没再说什么。

    * * * * * * * * * * * *

    果然不出邵珩所料,晚上即将要就寝的时候她觉得小腹一阵刺痛的厉害,去净事一看果真是来了月事。

    肚子疼的厉害,她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红糖蜜枣茶也没起什么作用,躺在床上忍不住捂着肚子翻腾,不一会儿便出了汗。

    她因为体质原因每次来月事都是如此,朱雀她们已经习惯了,虽看着揪心,可到底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替她疼,只得不停拿热毛巾帮她擦着汗,又装了虎皮的热水袋放在她肚子上暖着。

    后来疼了一阵儿感觉好些了,邵珩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她又被一阵难忍的疼痛惊醒,捂着肚子咬牙发出一声闷哼。一睁眼,隔着月色看到了坐在自己床沿的黑影,不用猜邵珩也知道是谁:“你怎么来了?”她刻意隐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岑栩拿帕子帮她擦了擦汗:“已经过子时了还没见到你,便知你是身子不舒服了,我心里不放心便过来看看。怎么样,肚子很痛吗,我看你方才睡得很不踏实。”

    邵珩坐起身来,将肚子上放着的虎皮热水袋取出来:“里面的水有些凉了,朱雀呢?”

    岑栩接过来:“给她们闻了安神香,都睡得很沉,今晚朕照顾你。你等着,我去给你换热水。”说着起身去外面了。

    不多时便拿着热水袋进来了,邵珩拿着放在肚子上暖着,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怎么这么快?”

    岑栩道:“朕过来的时候让小厨房烧了热水和红糖水预备着,怕你晚上要用。你等会儿,朕去看看红糖水好了没。”

    见他又大步出去了,邵珩顿时觉得一颗心暖暖的。让他一朝天子这么照顾她,也当真是不容易的。

    喝了红糖水,邵珩肚子里暖暖的,确实觉得好了一些,方才又躺了下去。

    邵珩轻柔地帮她掖好被子:“你乖乖睡觉,朕守着你。”

    他的温柔让邵珩有些感动,如今虽然春天,可到底夜里寒凉,她犹豫了一下往里面挪了挪:“你明天还要早朝,躺下来睡吧,咱们俩如今这样我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了。”

    岑栩眸中有了温和的光亮,倒也没推辞,当真脱掉外袍躺了进去。

    知道她不舒服,他便也没如以前那般逗弄她,只轻轻搂着她,粗大的手掌覆在她的腹部:“小时候我闹肚子,乳母都会把手搓热了给我按摩,的确能缓解一些疼痛。虽然和你这种不太一样,不过应该会有些益处,我帮你揉一揉,保证不欺负你。”

    邵珩点点头,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搓热了手掌帮自己按摩。

    不知是不是当真起了作用,渐渐便真的不觉得疼了,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听着耳畔浅浅的呼吸,岑栩夜色中目光柔和,唇角弯起一抹微笑。

    第二日,邵珩醒来的时候腹部上的热水袋还是热乎乎的,一模便知是半个时辰前刚换的,想到昨晚上岑栩一直那么体贴,她心上涌起一股暖流,很是甜蜜。

    朱雀醒来后发现天已大亮吓了一跳,匆匆忙忙进来想看看邵珩怎么样了,见自家郡主已经醒来,她自责地跪下请罪:“奴婢昨晚上当值,却不知怎么回事睡得太死,竟忘了郡主腹痛之事,还请郡主责罚。”

    邵珩笑着拉她起来:“没关系,昨晚上我睡得好,一晚上都好好的,快给我梳妆吧。”

    朱雀有些狐疑地看着自家主子,她跟随郡主多年,郡主月事期间晚上容易疼醒,昨晚上真的没事?

    不过看郡主气色不错,心情也好像很好的样子,她但也没再多言,轻轻应了声,扶着她去妆奁前洗漱。

    * * * * * * * * * * * *

    眨眼间春去夏至,天气一点点热了起来。

    这几个月里宫里一直没什么大事,至于前朝,半个月前暴大将军大败蛮夷凯旋,岑栩设庆功宴为他接风洗尘,又为暴云霆和乔第二人选好了良辰吉日,便订在今年八月初八,中秋佳节之前。

    夏日天热,邵珩素来有午睡的习惯。这日下午,她刚刚睡了一觉醒来,便听朱雀、雪鸢她们几个在外室议论纷纷。

    她披衣出去,雪鸢慌忙使了使眼色,几个丫头都不说话了。

    邵珩看情况不大对劲,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你们几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朱雀笑着过来扶她:“郡主醒了,奴婢伺候郡主熟悉吧。今儿个没事,郡主不还说去陪太皇太后抄写经文的吗?”

    邵珩却不打算放过,继续问:“你们到底再说什么?我方才听到你们谈论陛下,陛下怎么了?”

    朱雀瞪了雪鸢一眼,方才就这丫头声音大。

    雪鸢被瞪的一阵心虚,低着头面色微红,不敢应声。

    邵珩又看向红鹦:“红鹦姐姐,你说。”

    红鹦素来话最少,方才她们讨论时她也没应声,如今无端端被点了名,顿时有些坑坑吃吃起来:“奴婢……没,没说什么啊……”

    邵珩又看向年纪最小的青鹤,脸色越发阴沉了,恐吓道:“小青鹤,你如果也说自己不知道,我现在便让人把你送回丞相府去。”

    青鹤年纪小,不经吓,赶紧道:“我知道我知道,郡主你别赶我走,我说。”

    她说着看了看朱雀她们三个,犹犹豫豫着说了出来:“郡主,户部尚书向陛下进献了一名女子,陛下居然要了,还让那女子住在咱旁边的昭华殿里,派了一大群的人伺候着。”

    邵珩的脸色白了几分。

    青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求助地看向朱雀。

    朱雀叹息一声,昭华殿离她们郡主所居的碧霄阁很近,其实她们现在不说郡主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郡主做了女侍中,又很得陛下关怀,她们几个做丫头的哪里看不出什么意思。原本也觉得郡主和陛下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如今无端端多了个美人儿出来,还得陛下那么照顾,到底让人多心。都道帝王薄幸,若她家郡主从此失了宠……

    邵珩倒是没像朱雀那般想那么多,不过这件事的确够她心里不是滋味儿了。

    如今后宫由她掌管,岑栩就这么让个女人进了后宫,入住昭华殿,她却是最后知道的。

    她不得不多想,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岑栩:什么进献的美人?宫里的人可真会传……

    傻啦吧唧的我,看到昨天的评论才知道中秋到了,迟来的祝福,大家中秋快乐~

 第96章

    邵珩正听朱雀、雪鸢她们几个因为那名女子的事众说纷纭; 长乐宫里传话过来请她前往。

    邵珩思索着或许便是同昭华殿里的那位有关; 便也没再耽搁,急急忙忙的动身去了。

    太皇太后的长乐宫里; 岑栩和安王也在; 除此以外还有位正值妙龄的少女,身着藕荷色软烟裙; 模样生的玲珑有致,小巧可爱,只举手投足间看上去有些拘谨,目光里透着些许紧张与惶恐。

    邵珩正打量那女子时,太皇太后笑着冲她招手:“浔阳快过来,哀家有事要跟你说。”

    邵珩应了声“是”; 轻移莲步去了太皇太后身侧,娇娇莹莹唤了一声太皇太后安好。

    太皇太后笑着给她介绍:“这是陛下的表妹,靖武侯府嫡出的幺女; 名唤静箫。这孩子一出生便体弱多病; 自幼在乡下寄养,后来雁王诬陷靖武侯府谋逆,全家出了事,她的下落也不得而知。陛下即位以后对舅父一家心存亏欠,一直在寻找表妹静箫的下落; 有幸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户部尚书给找到了。”

    邵珩听罢顿时了然,原来户部尚书“进献的美人儿”是淑穆皇后的内侄女; 岑栩的亲表妹。

    这靖武侯府当初全家被处死,这姑娘能活下来纯属侥幸,如今无依无靠的,岑栩这做表兄的自然只能把她留在宫中,她倒是能理解。

    不过,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这姑娘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宫中。

    她的想法岑栩岂会不知,眼见她凝眉不语,他道:“静箫表妹在长安城里无依无靠,朕和太皇太后商议打算封她为郡主,暂住宫中。静箫选了昭华殿,离你的碧霄阁不远,你们也可以时常走动。”

    郡主……邵珩小小松了口气,笑着道:“如此自然是好的,不过郡主的封号可拟好了?”

    太皇太后笑道:“陛下为她选了安乐,她幼年体弱,如今又是靖武侯家的独一份血脉,便希望她今后能平安快乐,幸福一生。”

    邵珩点头:“这两个字寓意好,配静箫妹妹正合适呢。”

    见邵珩看向自己,安乐郡主有些不安地攥着手帕,扭头看向一旁的皇帝表哥。

    岑栩道:“安乐自幼在乡下长大,还不太懂宫里的规矩,还要你多教教她。”

    说着看向安乐郡主:“这是浔阳郡主,安福长公主和丞相家的嫡长女,也是现如今宫里执掌凤印的女侍中,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她。”

    安乐郡主点点头,起身对着邵珩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浔阳郡主。”

    邵珩曲膝回了礼,笑着过去拉住她的手:“安乐郡主不必多礼,你在这宫里只管安心住下来,昭华殿里若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我。”

    安乐郡主看了眼岑栩,又看了眼眼前举手投足间端庄贵气,竟好似皇后一般的邵珩,抿唇垂首,并未言语。

    * * * * * * * * * * * *

    从长乐宫里出来,邵珩和安乐郡主并肩去往碧霄阁。

    安乐郡主话不多,一路上都是邵珩嘱咐她一些宫里需要注意的事,或者为她讲解着二人所过之处的建筑楼阁、花鸟蝶雀。

    送她回了昭华殿,邵珩安排了些嬷嬷教她宫中的规矩礼仪,又拨了几个干事利落的人出来,这才回了自己的碧霄阁。

    雪鸢几个丫头也已经听到了风声,得知自己搞错了很是不好意思,一个个在她跟前献殷勤。

    知道她们是为了自己,邵珩也没说什么,随便打发了她们下去,自己则是唤了佟嬷嬷商议昭华殿那边该如何安排。

    晚上入梦之后到了御书房,岑栩在龙榻上躺着却没睡,明显是在等她。邵珩故意没出声,等他发现自己主动开口。

    “怎么了?因为静箫的事没有提前告诉你,生气了?”岑栩单手执头侧躺着,另一只手无意识轻抚着旁边的蚕丝被。

    邵珩道:“陛下这是什么话,你和安乐公主也算是一家人,这种事没有事先告诉我的必要。”

    “你这是口是心非,你是宫中执掌凤印的女官,后宫平白多出个人来自然应该你先知晓。其实静箫也是午膳后才被户部尚书送来的,朕原本也想告诉你,不过想着你有午睡的习惯,这才没说。却没想到,宫里的人惯会碎嘴,传到你耳中时已经变了味儿。”

    邵珩微微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听到的是什么?”

    岑栩道:“自然是金嬷嬷告诉了太皇太后,朕也恰巧知道了。怎么,难道你真以为你这个皇后还没娶到手,朕就已经移情别恋,纳了新妃。”

    邵珩鼻子发出一声哼唧:“那谁知道呢,你是陛下,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我可左右不了。”

    岑栩挑眉:“你吃醋了?”

    邵珩懒得理他,哼哼鼻子没吭声。这安乐公主可是他舅家的表妹,自古以来这样的姻亲不计其数,再加上靖武侯一家枉死,他这位表妹孤苦伶仃一个人,谁又知道以后他会不会真把安乐郡主充入后宫?

    岑栩伸手搂着她,温声道:“好了,君无戏言,朕以前跟你说的话自然是算数的。”

    邵珩见他主动这么说心里自然是甜蜜的,嘴上却道:“以前的话?陛下你说的是什么,我有点不太懂。”

    岑栩无奈地捏捏她,倒也乐得见她装糊涂:“自然是说朕要如高宗皇帝对待静穆皇后那般对待你,今生今世,朕的后宫有你便够了。”

    邵珩听得耳根子一热,却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

    岑栩拿鼻尖在被子上蹭了蹭:“怎么,朕的浔阳感动的不会说话了?”

    什么叫他的浔阳?邵珩的脸颊越发烫了,一颗心砰砰地跳动着:“那个……我困了,想睡觉。”

    岑栩弯了弯唇角,笑着抱住她:“好,那你睡吧。”说着,也闭了眼睛跟着睡过去……

    * * ……* * …… * * ……* *

    岑栩是被耳边的呼喊声给吵醒的,睁开眼时周围烛火摇曳,似乎还是黑夜。

    他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好像喝醉了一般,脑子有些不太清醒。定睛望向周围,却是在一场酒宴上。周围装点的很是喜庆,墙上贴着大红喜字,倒像是谁的谁的婚宴。宴席上喝的酩酊大醉的宾客他大都是认得的,皆是朝中官员。

    岑栩顿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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