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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腹黑帝王心机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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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采女好记性,正是奴才。前些日子内务府多有怠慢,现奴才已将芳清轩所需的一切日用都悉数送来,不周之处还请慕容采女见谅。”徐宫监的样子甚是惶恐。
“多谢皇上开恩赏赐,有劳徐宫监费心了。”说罢,慕容清就将一行端捧东西的小宫监带进芳清轩里。
“哇……皇上命徐宫监送来了这么多好东西呢,小姐你快看!怪不得这合宫嫔妃便是挤破了头也要争宠。”云裳欣喜地说。
“皇上恩宠的多少自然能决定嫔妃们的后宫地位,差别之大有如天壤云泥。但所谓‘君恩如水向东流’,不论得失都要保持泰然之心才好。”慕容清嘀咕。
☆、第十章始作俑者
自芳清轩一切日用供应恢复齐备之后,慕容清便再不用亲自动手干那些粗使活儿计,面庞也开始日渐红润了起来。
萧承安自那日在御花园与慕容清梅下邂逅后便一直挂念着她的绝世才貌,总想和她再度相遇,奈何前些日子诸事繁忙,实在分不开身。
今日终于得空松乏,萧承安故意屏退左右,只身一人逛悠走到了芳清轩门前。
萧承安原本打算冷不防地溜进芳清轩以示惊喜,不想才刚走到门前便已经听见屋里充斥着一个泼辣女人叫嚣的声音。
他后退一步悄悄躲在门后,想先听个究竟再作定夺。
“小姐,你说皇上怎么只命徐宫监给东西到芳清轩,自己却一次都没来啊!”云裳嗔怪着说。
“不打紧,皇上国事繁忙、日理万机,我们再耐心静候些时日吧!”慕容清仿佛听见殿外有异声,便随手放下了手中的兵书。
还没等慕容清走出殿便已差点儿被迎面而至的吕婕妤撞上,吕婕妤凶悍地喊道:“你还敢出门?也不怕被雷给劈死!一个区区从八品采女的宫里也竟敢用这么些个好东西,也不怕折煞了自己!”
“那些东西都是皇上命徐宫监送过来的!”云裳气愤道。
慕容清听了只觉既可气又可笑,答道:“不怕,妹妹更怕饥馑交迫、容颜迟暮,若是因此沦落到像姐姐一般的明日黄花模样,那才是真的悲呼哀哉!”
“住嘴!本宫乃后宫堂堂三品婕妤,怎容你一个低等采女折辱?碧华,去,给我掌她的嘴!”吕婕妤被气得面目发黑。
门外的萧承安将一切都听在耳里,他早已在心中料定来者必是当日克扣芳清轩日用的吕婕妤。
他极力按下心中怒火,随时等待着一触即发。
慕容清心下得意,觉得这吕婕妤发狂起来的样子真是愚不可及,便说:“婕妤娘娘为何认定了嫔妾是在折辱娘娘?娘娘此刻发怒的样子确实是花容失色、仪态全无,嫔妾不过是将所见所想全盘托出罢了,娘娘何必动气?”
“碧华,赶紧去把她的嘴撕烂了,否则你就别想活着回暮云殿!”吕婕妤简直要被气得语无伦次。
萧承安终于忍无可忍地,用力踢开了芳清轩大门,勃然大怒道:“给朕住手!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来教训朕的采女!”
“皇……皇上来了!怎会如此?不可能!”吕婕妤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
“参见皇上,请皇上息怒。”所有女眷同时下跪,异口同声地说。
“息怒?吕婕妤竟这般盛气凌人地欺辱慕容采女,朕的后宫还有没有规矩可循了?让朕如何能息怒?!”萧承安真恨不得在吕婕妤身上大踹一脚。
“皇上息怒!臣妾不过是想小惩大诫地训导慕容采女一番,并无伤其玉体之意,请皇上明察。”吕婕妤忙不迭地磕头认错。
“训导嫔妃、调教宫人自有皇后作主。你身为婕妤不但不安守本分,还仗势欺人、对皇后大不敬,这样欺软怕硬的善妒悍妇实在可恶,朕怎能将你留在身边?”萧承安摇头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妾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顾念旧情,饶过臣妾。臣妾今后一定会……”
“够了,闭嘴!朕不想再听你强词夺理!你先前一直暗中克扣芳清轩的日用和宫人份例,让慕容采女挨饿受冻了许久,这是要把朕当傻子唬呢?”
萧承安铿锵有力地继续说道:“传朕的旨意下去:婕妤吕氏言行有失,贬斥为正六品贵人;采女慕容氏温良恭俭,晋封为从六品才人。即日起,罚吕贵人禁足于暮云殿内静思己过,非朕旨意不得踏出暮云殿宫门半步。”
“多谢皇上恩典,臣妾铭感五内。”慕容清跪谢。
“无规矩不成方圆。从今往后,后宫中若再有效仿吕贵人以下犯上、欺软怕硬者,朕一概不再轻饶!”
话毕,萧承安便一手把慕容清揽入怀中,任由吕贵人在殿外如何哭天抢地也只视若无睹。
不出两日,萧承安禁足吕氏、晋封慕容清为才人的消息就传遍整个施旻城,合宫震惊。
经此一事,后宫诸人大多对慕容清礼让有加,不敢蓄意为难。
夜里,云裳已早早把慕容清明日参拜皇后要穿戴的衣饰提前备好,但还迟迟未有安然睡下之意。
慕容清自然能看出云裳似有不妥,便款款问道:“云裳,何事不妥?”
云裳双颊泛红,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只是在寻思……皇上今日为何至今仍只与小姐谈天说地,却未宿在芳清轩中?”
慕容清放下手中兵书,略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也不知,皇上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多少绝世美女都只视作等闲。何况听说近日边疆战事吃紧,许是皇上国事繁忙,无暇这等顾及男女之事。”
“是,奴婢多嘴了。”云裳低下了头。
“夜已深,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慕容清道。
事实上,不仅是年幼懵懂的云裳存有疑虑,便是对世事洞若观火的慕容清也难免从内心深处狐疑起来。
告子曰:“食色,性也。”食和色并名,都为凡人的两大本性。
慕容清心有不解却又不便开口,只得暂且在心里把此事搁下,不作多想。
翌日清晨,慕容清早早醒来弄妆梳洗。
“小姐,慕容大人给的妆奁里就数这对双蝶流穗金钗最为夺目,奴婢给您簪上吧。”云裳归拢着慕容清的发髻说。
“今日是我晋封为才人后头一次拜见皇后娘娘,合宫嫔妃都将一同到场,不可过于招摇。”慕容清放下妆奁说,“选那对金边镶嵌的石榴碎玉钗便可。”
“可是……”云裳稍有迟疑。
“快别可是了,小心误了时辰。”慕容清对着镜子正色道。
芳清轩阴冷偏僻,地处施旻城里西北角,慕容清主仆二人花了半刻钟时间才来到皇后娘娘所居的长乐宫。
长乐宫规制为后宫宏伟之最,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各式各样的轩榭廊坊让人眼花晃目,稍有不觉便会走迷了路。
“小姐,这长乐宫可真够大的呀……足有十个芳清轩之大。”云裳惊异地说。
“嘘……别说话,我们已经来晚了。”慕容清示意云裳加快脚步。
☆、第十一章罚跪昏倒
果不其然,待慕容清抵至长乐宫正殿时,姜妍华和德妃等众嫔妃皆已按次序正襟危坐。
“嫔妾慕容清参见皇后、德妃娘娘和诸位姐姐,愿娘娘凤体康健。嫔妾来晚了,还望诸位姐姐海涵。”慕容清循例施了一个大礼。
“无碍,慕容妹妹并未来迟。是其他妹妹早起无事便来长乐宫与本宫作伴,一同把笑言欢而已。”姜妍华微笑道。
德妃不曾忘记殿选典仪时被慕容清责难穿戴过奢,至今一直怀恨在心,现下只恨不得能抓住机会立刻报复。
“慕容采女……哦!不对,是慕容才人。怎么才新晋封就忘了规矩,姗姗来迟?”德妃开始挑衅。
慕容清早知德妃不会放过自己,必要抓住此事大作文章,便答:“芳清轩位居后宫最偏、路途遥远,所以来迟。且皇后娘娘适才说明,嫔妾并未来迟,而是德妃姐姐早到了。”
德妃听罢之后更是恨得牙痒痒,说:“慕容妹妹还是这般伶牙俐齿,姐姐佩服。只是姐姐与妹妹不同,姐姐乃恪守宫规之人,今日为了匆匆赶来长乐宫向皇后娘娘请安而不顾体面,误脏了皇上新赏的缎面玉锦鞋。”
慕容清故意打断了德妃,说:“妹妹以后必定留神,再不会误了时辰。”
“慕容妹妹别忙,姐姐还没说完呢!”德妃甩甩鞋面的灰土说,“姐姐是在想,能否有劳妹妹替姐姐净一净鞋面的锦缎,也好让妹妹长点记性。”
“请德妃姐姐恕妹妹无能。妹妹位居采女时因被吕贵人克扣日用而忍饥受冻,便是在数九寒天也不得不亲手劳作。”慕容清不情不愿地回答,“妹妹双手曾长满冻疮且至今未愈,恐皮糙肉厚会误伤姐姐的珍贵锦鞋,因此只能婉拒。”
余湘儿自选秀开始便忌惮慕容清地位将危及自己,好不容易盼到她被贬斥下去,不想这么快又平步青云,心中不免焦虑难安。
“请德妃姐姐顾念慕容姐姐手伤未愈,暂请他人代劳。”她起身施礼,惺惺作态地说,“况且慕容姐姐昔日在殿选典仪上声言后宫中除太后、皇后娘娘的尊贵凤体外,余者嫔妃皆不宜穿戴过奢。湘儿猜想慕容姐姐内心不喜这等华贵之物,实在不必勉强。”
慕容清内心一惊,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毫无防范地被看似柔弱的余湘儿将了一军。
“婕妤妹妹多心了,慕容清并无此意。只是觉得这缎面玉锦鞋华贵异常……”
还没等慕容清说完,德妃便已跪在皇后膝下,声泪俱下:“余妹妹说得不错,慕容才人适才也亲口承认了,认为嫔妾所穿的缎面玉锦鞋过奢。慕容才人定是看不惯臣妾穿戴华贵之物,仍想同上回一样对臣妾品头论足。”
慕容清虽心知自己又招致了一场祸患,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恳切地说:“请皇后娘娘明察,臣妾确无此意,嫔妾手上的冻疮也是诸位姐姐有目共睹的……”
“皇后娘娘,请您一定为嫔妾作主啊!嫔妾身为众妃之首,虽不如太后、皇后娘娘尊贵,多年来却也深受皇上宠爱……怎么会到了慕容才人眼里就如此不堪,成了那等一味只知骄奢淫逸、贪图享乐的无用之徒!”德妃根本不容慕容清多辩解。
德妃见皇后仍无动于衷,便愈加胡搅蛮缠起来:“皇后娘娘,嫔妾满肚子委屈上哪儿诉去?但请皇后娘娘替嫔妾作主,否则嫔妾便无脸在这施旻城后宫里苟活了!”
姜妍华实在无法,只得说:“皇上昨日在圣旨中特意提及要各位妹妹切勿以下犯上。宫规在上,本宫也不能坐视不理。只是慕容妹妹前些日子才新封才人,到底年轻气盛些,本宫只罚她在长街跪两个时辰以儆效尤便罢,下不为例。”
“皇后娘娘……”德妃跪着不起。
“不必多言。不觉间已折腾半日,本宫也乏了,都跪安吧。”姜妍华轻抚额角鬓发,被惠乔搀着走出了正殿。
“恭送皇后娘娘。”
“慕容清,你别以为本宫会就此放过你!”临别前,德妃恶狠狠地在慕容清耳边说。
慕容清同云裳相互搀扶着走到了长街上,这是后宫来人过往最多的一处地方,嫔妃宫人们只要出门都能撞见被罚长跪的慕容清。
“哼,都怪那个德妃!上回害你被贬斥为采女还尤嫌不足,这次非得又闹了这么一出。皇后娘娘明知她胡搅蛮缠,为什么还要听她的!真是气死人!”云裳恨得直跺脚。
慕容清只冷然一笑,说道:“皇后娘娘也无可奈何,既要服众又得立威,还不得不卖她德妃一个颜面……我只是没想到,那余湘儿竟也是个狠角色。”
“是啊,那余湘儿平时都摆尽一副柔弱胆小的样子。”
“这才叫绵里藏针、胸有城府。”说完,慕容清便再无别话,只静静地低头跪着。
两个时辰已过,但慕容清还未起来,似乎有意要和自己犟上一番似的。
“小姐,时辰到了,我们回宫吧。小姐,小姐……”云裳走近慕容清身边时才发现,慕容清已经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云裳高声呼救:“救命,救命啊!我家小姐慕容才人昏了过去……”
“皇上驾到!”
“皇上,求皇上快救救我家小姐,她跪了两个时辰之后便昏倒了!”云裳心急如焚。
萧承安见慕容清一脸病容、嘴唇发紫,便忙不迭地张开双臂把慕容清抱在了怀里,好不心疼。
“皇上,让奴才们来吧!”徐宫监战战兢兢地跟在萧承安身后。
“滚开!你们这群无用东西!你们若早些来禀告朕,慕容才人就不会在雪地长跪以致昏倒!”萧承安又气又急,把臂弯中的慕容清抱得更紧更实了。
及至芳清轩,萧承安把慕容清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呵护着一个初降生的幼小婴孩。
“云裳替慕容才人谢过皇上救命之恩,多亏在长街上遇见了皇上,否则……否则奴婢是真没主意了……”云裳泣不成声。
☆、都市言情盛世娇宠:腹黑帝王心机妃
萧承安在床沿上静默地瞧着昏睡中的慕容清,见她生如此柔桡轻曼、窈窕多姿的模样,倒比故去的慕容沉璧更多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媚可人来,一股爱怜之意不觉油然而生。
“皇上,汤药煎好了。”云裳手中端着汤药,缓缓走过来说:“让奴婢来伺候才人服下吧。”
“朕来吧!”萧承安把汤药接过了嘘凉,然后再亲手把汤药一口一口地喂到慕容清嘴里。
他轻声细语道:“朕问你,今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慕容才人怎会被如此重罚?”
云裳拭去眼泪,一字不差地将今早在长乐宫里发生过的一切告知了萧承安。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语。”云裳说。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朕在此。”萧承安把云裳支开。
半个时辰之后,慕容清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恍惚间看见萧承安在床前亲侍汤药,一时惊异得难以置信。
“皇上,臣妾罪该万死!”慕容清连忙起身拜见。
“不必多礼,你在长街上被罚跪后不慎昏倒。”萧承安扶着慕容清躺起来,一边说:“适逢朕下朝路过,便把你抱了回来。你身子可感觉好些了?”
“臣妾无事,让皇上担心挂怀,是臣妾的不是,请皇上恕罪。”萧承安的柔情和体贴让慕容清既欣喜又惶恐。
“无事便好,朕瞧你身子虚弱,还需多休养些时日。再不可因一时嘴快,言语冲撞了诸位娘娘。”萧承安站起来,背过身说,“朕瞧着,你与沉璧既有相通、更有相异之处。”
“臣妾愚钝,不知皇上所指,请皇上明察。”慕容清双目游离地答道。
“朕是说,你与沉璧的相通之处是聪慧果敢、胆识过人。”萧承安抬头,双眼凝望着窗外说:“而相异之处,便是沉璧性子刚烈,而你,更能隐忍。”
慕容清听罢连忙起身下床,双膝跪地说:“请皇上饶过臣妾死罪,臣妾有一事相告。”
“何事?”
“臣妾与沉璧长姐并非同胞亲姐妹,臣妾只是慕容府的一介养女。臣妾原姓阮,单名一个清字。七岁时因父母亡故而流落街头,沉璧长姐见臣妾实在可怜心生恻隐,便求了慕容大人收养我。”慕容清双目垂泪说,“慕容大人和沉璧长姐十数年来一直视清儿为家人至亲,慕容清实在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所以你就听从慕容越之命特进宫来接近朕?”萧承安面有愠色。
“不不,臣妾不敢。臣妾入宫皆因多年来一直真心思慕皇上,只是从前一直不得机会入宫。”说毕,慕容清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以示真心。
“起来吧,你若当真一心思慕朕,朕日后自能领会,不必急在一时。”萧承安将信将疑地说。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只要皇上不嫌臣妾卑微愚钝,臣妾愿一生侍奉皇上在侧,但凭皇上吩咐。”慕容清动情地说。
萧承安一把将慕容清抱在怀里,说:“其心可鉴、其情可明。朕相信你,小傻瓜。”
“多谢皇上。”
之后一连三日,狭小的芳清轩都被伺候的宫人们挤得水泄不通,因为萧承安连续三夜都宿在了芳清轩。
一瞬间,慕容清成为了施旻城后宫里最得宠的女人。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慕容清依偎在萧承安的怀里阴柔地说。
“莫说是一事,便是百事,朕也会尽可能依着你。”萧承安一手摩挲着慕容清的如瀑乌发说。
“已经第四日了,臣妾请皇上移驾到其他姐妹宫里去吧。”
“哦?你就这么腻朕,不愿与朕一同共渡良宵?”萧承安故意问道。
“非也。臣妾自少年时起便一直真心思慕皇上、我大梁的翩翩君子。正所谓‘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皇上不偏宠清儿一人,清儿与合宫姐妹平和共处,方得长久。”慕容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答道。
“说得有理。朕若独独偏宠你一人,你便难免成为后宫中众矢之的,反而对你不利。”萧承安眉开眼笑地说,“既如此,那朕今夜便宿于皇后处,你早些歇息。”
“臣妾谢过皇上。”
“徐宫监。”萧承安唤道。
“奴才在,请皇上吩咐。”
“传朕的旨意下去:芳清轩慕容才人谦恭温厚、贤德有加,朕心慰之。即日起,晋封慕容才人为正六品慕容贵人,册封之礼在三日之后举行。”萧承安道。
“谢皇上,但臣妾侍奉皇上并非为了品级名利……”慕容清低声说。
“朕知道。但朕还是觉着薄了你,屈居在这偏僻破败的芳清轩里。如今封个正六品贵人也不为过,是你应享的。”萧承安把慕容清的双手握起,放在胸前。
“臣妾慕容清再次谢过皇上恩典。”
“好了,朕突然想起前朝还有要事在身,你的册封之礼朕就不去了,有皇后和德妃操持便可。五日之后便是花好月圆的上元佳节,朕到时候定要见你光彩照人地赴宴,不要让朕失望。”萧承安对镜正冠。
“臣妾谨遵皇上圣旨。”慕容清浅浅一笑。
“那朕便先回乾坤殿了,你好好准备着册封之礼和上元佳宴。”萧承安轻拍慕容清香肩,大步迈出了芳清轩。
“臣妾恭送皇上。”
眼见皇上所乘龙辇和身后一行宫人都已渐行渐远,云裳才扶慕容清起身,歪着头问:“小姐,你为何叫皇上暂且别来看你呀?皇上多来,咱芳清轩的圣眷才更深,您才更得宠呀!”
慕容清对着镜子卸下钗环珠翠,讪笑着说:“我可不敢求皇上天天来咱芳清轩,省得当这后宫中的枪靶子。”
“小姐,云裳不懂,只有您越得宠她们才越不敢欺辱你呀!”云裳还是不解。
“所谓‘枪打出头鸟’,正是这个理儿。她们不敢欺辱我?呵呵……”慕容清翻阅着兵书说,“她们什么都敢做,只是苦于一时还没有寻着把柄罢了。等着瞧吧,上元佳节,必定又有一出好戏等着上演了。”
☆、第十三章上元家宴
五日之后,上元佳节如期而至。
大雪初霁,偌大施旻城中的各处长街短巷都亮起了五彩绚丽的宫灯,弥漫洋溢着佳节应有的欢腾和喜庆。
这是萧承安登基之后的头一个佳节,自然比寻常都要更热闹盛大。
“小姐,你今日真好看,定能成为整个后宫最出彩夺目的女子。”云裳艳羡地说。
“皇上吩咐及早准备,我自然不能让皇上失望,更不能让那些鼠目寸光的势利小人失望。”慕容清放下手中的胭脂,轻轻抿唇一笑说道。
她今天特地换上了淡红色的翠竹薄烟罗衫和散花水雾褶裙,三千青丝用两支嫩橘色的八宝玲珑簪子倭而不堕地挽起,脚着一双珠玉环嵌鞋。
虽只薄施脂粉,却已犹如画中洛神再世一般,惊而不浮、艳而不俗,足以让世间男子求之不得、欲罢不能。
“小姐说得对,从前她们就是看您总不得宠才要轻贱你,如今可大不一样了,说不定她们都巴巴地想和你攀附上呢!”云裳心下得意地说道。
“无碍,那些闲言琐事我从不放在心上,因为我从未忘记自己为何入宫,为谁入宫。”慕容清淡然道。
及至夜间酉时,各宫嫔妃皆已来齐,上元节家宴马上就要开始。
每逢这样的佳节宴会或礼庆典仪都是各宫嫔妃争奇斗艳、暗中攀比的重要时刻,今日上元家宴也不例外,嫔妃们一个个打扮得光彩照人,比御花园中的满院春色还要引人入胜。
五日不见,慕容清留神到萧承安眉目间似有倦容,他只在远处朝慕容清浅淡一笑便坐到了皇后和德妃中间。
“今日是上元佳节,朕特命皇后早早筹备下了家宴酒席,只等众爱妃到来一同观灯听曲、品味佳肴。”萧承安笑道。
众嫔妃起身行礼,齐声回答:“谢皇上、皇后娘娘隆恩。”
“值此喜庆祥和的上元之夜,我大梁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朕心甚慰,先饮为敬。”萧承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姜妍华今日头戴凤珠翠冠,身着九凤嵌珠牡丹红袍,既有寻常后宫女子的温婉又不失母仪天下的雍容。
“皇上英明。民间有言,瑞雪兆丰年。臣妾瞧皇上才新登基不久,今年雪景就比往年更壮观宏大万分,想必皇上是上苍下派凡间造福万民的真龙天子。臣妾身为后宫之主亦敬皇上和诸位妹妹一杯,以庆我大梁国运昌隆、蒸蒸日上!”皇后气势磅礴的声音不输萧承安。
“皇后母仪天下,气质风范果然在众嫔妃之上,朕没看错人!哈哈哈……”萧承安被姜妍华的一番豪言奉承得开怀大笑。
“臣妾等皇后娘娘恩典,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妹妹望尘莫及。”众嫔妃们不约而同地说。
德妃正想美言几句,却不想众嫔妃已纷纷坐下。
论家世、才貌,德妃都一直自诩不在姜妍华之下,奈何皇后凤位却偏偏与她无缘。现下还凭空冒出一个宠冠后宫的慕容清,风头眼看就要盖过了自己。
姜妍华的皇后地位固然高高在上、不可撼动,可那慕容清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如此种种不禁让德妃在心里越想越气,誓要趁此机会给慕容清点颜色看看,以示自己众妃之首的威风。
德妃说:“皇上近日国事繁忙,一连几日都未曾踏入后宫半步,让诸位妹妹好生惦记。若不是今日恰逢家宴,皇上都得把臣妾的昭阳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涵曦又开始耍小性子了。你跟在朕身边多年,朕何时亏待过你?若连你也说许久见不上朕一面,那后宫其他嫔妃岂非都得忘记朕长什么模样了?”萧承安又倒了一杯酒喝下。
姜妍华见气氛尴尬,便在一旁圆场说:“德妃妹妹是侍奉皇上多年,出身高贵最识大体,便是吃醋也吃的是新醋,断不会酸。”
“那涵曦吃了谁的醋?说与朕听听。”萧承安放下手中酒杯问道。
“皇上明知故问。皇上先前一连三日都宿在芳清轩内,慕容妹妹自然是这后宫里除皇后娘娘外面圣最勤的人,比臣妾要得宠多了。”德妃故意嗔怪说。
慕容清心中早知德妃今夜必得抓住此事大作文章,便也不感到惊讶,只作歉意说:“德妃娘娘恕罪,嫔妾并非有意争宠。只是皇上宅心仁厚,体恤臣妾身子不好又在宫中孤苦无依,便在百忙之中造访问病,不想竟惹娘娘不悦。一切皆因嫔妾的不是,甘愿自罚三杯,望德妃娘娘宽恕。
说罢,慕容清便爽快地仰头喝下三杯美酒。
慕容清如此低微礼让倒让德妃一时间无计可施,只能气鼓鼓地兀自喝下一杯以作领情。
家宴席间美女如云,慕容清却分外对云嫔郭灵雪留心,这女子穿扮不似寻常嫔妃般精致讲究,反倒是粗枝大叶有如男儿。
那云嫔似乎看穿了慕容清心思似的,走到德妃身边劝道,“德妃姐姐大度。慕容妹妹既已自罚三杯,姐姐饶了她便是。倘若让她一直喝下去,只怕皇上得万分心疼了,哈哈哈……”
慕容清放下酒杯低声道:“云嫔姐姐说笑了,妹妹酒量不佳,不敢贪杯。”
“云嫔,你这话倒是把慕容妹妹吓得连酒杯都不敢碰了,该罚,该罚!”德妃大笑。
慕容清此刻只觉得进退两难,好生无奈。
“德妃娘娘训导得是,姐姐方才言语有失,现下向慕容妹妹赔罪了。”说罢,云嫔故作恭敬地给慕容清赔了一礼。
“云嫔姐姐多虑了,妹妹并无此意。”
“云嫔妹妹有一点倒说对了。慕容妹妹如今是皇上心坎尖儿上的人,我们可开罪不起。若今日家宴因一时贪杯醉酒,宴毕之后可又得劳烦皇上亲自抱回芳清轩了,这般殊荣便是连皇后娘娘也未曾享过呢。”德妃故意挑衅。
德妃寥寥数语一时间让皇上、皇后、慕容清三人的心中都倍感不快。
☆、第十四章大智若愚
慕容清一时语塞,此时若直接反驳倒显得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便只好低头默然起来。
她悄悄用眼角余光远远望了一眼三尺开外的萧承安,不想萧承安的目光却故意躲闪,并未对德妃的挑拨离间加以斥责反驳。
姜妍华听罢自然吃心,堂堂一国之母却不及一个小小嫔妃得夫君宠爱。
但碍于情面只好佯装大度,她说:“德妃妹妹喝多了,说话也不由得乱了分寸。皇上自幼习武体魄强健,便是在敌军叛党面前不失君子风范,也见慕容妹妹昏倒在地自然要出手相救。”
“臣妾谢皇上、皇后娘娘挂怀,身子已无大碍。”慕容清道。
“说起领兵作战,当日施旻城中有逆贼叛党作乱,多亏有你长姐运筹帷幄,为皇上排忧解难。不知慕容才人是否也同样通晓用兵之道?”
“妹妹自幼愚钝,远不及沉璧长姐,更不懂男儿家的兵法之道,只知缝纫刺绣,一心侍奉皇上而已。”慕容清乖觉地回答。
姜妍华心中暗暗在为自己的下一步谋划作盘算,便说:“常言道,虎父无犬女。你父亲慕容越是兵部尚书,你与慕容沉璧又为亲姐妹,自幼一同长大习书,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不倒哪儿去,妹妹不必过谦。”
慕容清心下一惊,姜妍华分明是在试探自己是否通晓用兵之道。
她答道:“沉璧长姐冰雪聪明、天下罕有,妹妹远不能非我能及,确非过谦。”
但姜妍华显然是有备而来,怎会轻易放过?
“到底妹妹是不是过谦,一试便知”姜妍华把身后的侍女惠乔唤来,说:“姐姐前些日子闲来无事便用大米作了一个类同行军作战用的模子,米盘上的士兵和山谷小径皆已按兵书所讲布好,只是不知这奇诡阵法该作如何解法?还请妹妹不要吝惜赐教,让众姐妹一同观摩研习。”
“女子无才便是德”,历朝历代皆不许后宫妇人议政干政。
慕容清只瞧一眼便能看出此阵法该当何解,但倘若她不故作愚钝反而露才,日后必会为皇上所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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