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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皇姐初长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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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时务者为俊杰。
  嗯。


  ☆、三十六个长公主

  不过; 元梓筠挣脱开问他; “你该不会是想回去跟大家显摆一番吧。”
  “嗯,显摆什么?”墨从安不懂。
  元梓筠扬着脸,“显摆我啊。”
  墨从安捏她的脸,“你脸怎么这么大。”
  她皱着眉头打掉他的手; “别否认了,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么?”
  外人面前的假高冷,在她面前的幼稚鬼。
  墨从安笑而不语。
  元梓筠果断戳穿他,“你肯定有这心思。”
  他舔了舔唇,以掩饰自己的心虚,他不过就是想以她相公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但是这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清玄子毕竟是他师傅; 抚养他们多年; 他们成亲应当回去看望。
  墨从安反问她,“你死都不怕,还怕回子弦谷?”
  元梓筠中了他的激将法; “好,去就去,到时候被处罚的铁定是你。”
  墨从安哑然失笑; 师傅何曾偏心过; 还不是他每次主动替她挡下罪责?
  他愿意助纣为虐; 愿意看她被宠得无法无天。
  她不需要委曲求全,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拼尽全力为她谋取。
  ——————
  又过数日。
  都城渐渐地冷了,倏忽一夜之间已到深秋; 让人觉得有初冬之寒冷。
  元梓筠受过边城寒冷的天气,从小也都在严寒环境下练功,可这忽冷忽热倒让她不小心染了风寒,所幸病得不严重。
  倒也不是边上的侍女没伺候好,而是因前些日子墨从安着实惹怒了元梓筠,便又被放逐到了书房,任凭他怎样认错,长公主也无动于衷。
  那日还未到深冬,只是微冷,因而屋内也未燃起地龙,半夜忽地雨疏风骤,元梓筠半梦半醒之间踹开了被子,从窗口穿进来的冷风让她着了凉。
  后来便是整日头晕脑胀,这下墨从安说什么也要与她同房住。
  “你也不怕我将病气过与你。”元梓筠说着又咳了一声。
  墨从安端过小桃手上的药,小桃知道自己多余就下去了,顺便带上了雕花木门。
  墨从安对着她的脸色难得很不好,“你同我置气,倒是把自己弄生病了。”
  元梓筠原本是拒绝喝的,但是听出他语气中的责备,再看看他紧锁的眉头,她不由得有点怯,乖乖地喝完了药,嘴上却不饶人,“你倒还怪我,也不想想罪魁祸首是谁?”
  墨从安冷着一张脸,“你还嘴硬。”
  “我病成这样你还欺负我。”她凑过去张口就咬,像是要把他脖子咬断。
  墨从安忍痛道,“那你欺负回来了。”
  “不够。”这么一下就抵消了,他想得也太美了。
  “那娘子还想怎样?”
  元梓筠刚想开口,墨从安就补充条件,“为夫说什么也不会再去书房。”
  “那还有很多客房。”元梓筠嘻嘻笑着。
  墨从安笑了,攥住她的下巴,“我看是为夫不够努力啊,才让你提出如此要求。”
  说着他的手又被元梓筠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墨从安抽出手,“我这是养了一条小狗么?”
  元梓筠觉得他不要脸,“明明是本公主养你。”
  他点头,“是公主养着我,为夫这不是在努力报答你?”
  呸,他真长着一张巧嘴,无理的都能被他将成有理的了,“你这明明是恩将仇报。”
  “哪里恩将仇报?”墨从安抵着她的额头,“我身子都给你了。”
  元梓筠甩去自己是负心女的错觉,强行辩解,“可我施恩与你可不止一次。”
  他邪魅勾唇,“娘子的意思是,让我多报答几次?”
  元梓筠生无可恋地瞪着他。
  口才比不上他,武功比不上他。她怎么就被吃得死死的?
  “那些话本子里,情郎必是将自己的心上人捧在心尖上的。怎么到你这儿,就一味欺负我?”
  她前些日子得闲,得了些话本子在瞧,墨从安因在书房处理公务,因而也不知道她竟然看了那些东西。
  墨从安抬起脸,嘴边噙着笑,好奇道,“在哪寻的?也给为夫瞧瞧。”
  “话本子倒是比我还重要了。”元梓筠揪他腰间的软肉,“你果真是变心了。”
  墨从安哭笑不得,心道这变心定是从那话本子里学来的。他变心?他的眼里除了她可容不下其他女人,她倒说他变心。
  “你倒是说说,我这心往哪变?”
  元梓筠低着眼睛,一脸不悦,“那可多了。府里有个柳如霜,府外还有千千万万个柳如霜。”
  墨从安大笑起来,他最多也是淡淡地笑,少有笑得如此失控的时候,早就将自己的形象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了。
  他掐着她的细腰,“说到底你还是介意那柳如霜,我等会儿就将她赶出去,可好?”
  她嘴硬,“我看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这么着急将人家赶回家。”
  “我发现你愈发得无理取闹。”
  元梓筠挣脱开,“怎么?我就无理取闹了。”
  她从来都是刁蛮跋扈、不可一世。
  他又凑上去,“我惯着你。”
  短短四个字,让元梓筠意识到,自己,又被他撩拨了。
  她推开他,“你是不是像这样哄骗过很多姑娘?”
  否则也不会让她这么难以招架。
  墨从安又是低低地笑了,他不解释,反倒问她,“娘子觉得我哄骗你什么?”
  元梓筠心想,还能是什么。
  墨从安见她不说话,猜中了她心中所想,满意地翘起唇角,心道,我可早想同你说这些话呢,还不是那时武功不如你,怕被你打成残废。
  所以那时也只敢半开玩笑地说让她做自己媳妇之类的话,听多了,元梓筠倒是免疫了。
  他的目的就是如此啊,他要她习惯他的存在。
  墨从安随意一瞥,却见那玉枕旁的话本子,拿起来随意翻了几页,眼中由惊奇变成玩味,“原来娘子好这口?”
  元梓筠只看了前头,只觉得这两人恩恩爱爱的,再看墨从安欺负自己,故而心里不平,“好这口怎么了?”
  墨从安翻开那页给她看,“娘子好这口,为夫能满足你。”
  元梓筠不解,盯着那话本子看,还没看两句已然是面红耳赤,辩解道:“我——我可没有看到这。”
  她哪里知道,这恩恩爱爱的两人,恩爱着恩爱着就恩爱到床上去了,这倒没什么,怎么就被墨从安给瞧去了?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啧啧啧。”墨从安惊叹了两句,然后面不改色地评价,“这写话本子的人想必未经人事,写得虚假不堪。”
  元梓筠:“……”
  “娘子看这个还不如让为夫演练给你看。”
  元梓筠:“……”这人还能不能要点脸?
  “娘子觉得我不把你捧在心尖上么?”墨从安又翻了几页,“哦,吟诗作对,夜里偷情?娘子觉得这很有情调?”
  元梓筠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话本子,反驳道:“什么偷情啊,明明是他人棒打鸳鸯,两人历经坎坷终得相见互诉衷肠。”
  “公主好口才,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墨从安从她手中夺过话本子,“还是少看这些,容易变得痴傻。”
  元梓筠原本也就是好奇才看的,她辩解道:“我倒是觉得这撰写话本子的人挺有才的。”
  “你觉得她有才?也只有未尝爱情滋味的怀春少女能写出这种东西。”
  元梓筠不满:“这等打发时间的东西怎么还能较真?”
  墨从安笑着反问,“你既然知道不该较真怎么还计较为夫没有按照话本子上宠你呢?”
  元梓筠一下子被堵得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我不是很想听。”
  墨从安笑出声,他心里想着,真希望她能在自己面前永远任性,而他又能时刻对着她的笑颜开怀。
  “你在这好好休息。”他掖了掖她的被子。
  元梓筠一点身为病人的自觉都没有,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
  墨从安伺候完元梓筠原本想去书房,脚尖却突然拐了个弯往祖母屋里走,之前不把柳如霜放在眼里,所以也懒得赶她,甚至任由她跟着祖母搬进驸马府,现在媳妇儿发话了,哪里能不依?
  柳如霜却在老太太屋里诉苦呢。
  她今日听公主亲近的几个丫鬟在那捂着嘴偷笑,说得是那驸马爷黏人得很,离了公主半日都不乐意。柳如霜听了只觉得可笑,墨从安那么一个人,从不让别人近他的身,冷冷淡淡似乎没有七情六欲,怎会做出如此好笑行径?
  却道那几个丫鬟还继续谈笑呢,“你道驸马爷为何被赶了出去?”
  “为何?”
  “还不是驸马爷索取无度,惹公主生气了?”
  “你怎么知道?”其他丫鬟都很震惊,驸马爷那副冷淡的样子,还能干得出来这件事?
  “你们没看见公主那日赶驸马爷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么?”
  这劲爆的消息一传开,就如同炸锅了一般,那个说得津津有味的婢女还未说得下去,只觉得耳旁有风,下意识地躲避,却不及那人手快,结结实实地受了一巴掌,顿时脸庞肿了老高。
  抬眼却见平日里温柔得很的小桃站在她面前,眼神像淬了冰雪,“谁教你们在这妄论主子?”
  众人吓得跪了一地,屏气凝神不敢作声。
  她们都是侍奉公主的婢女,却只有小桃近的了公主的身,在公主身旁说得上话。这下子被她听着了,铁定是遭殃了。
  小桃偏脸盯着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柳如霜,柳如霜觉得那眼中似能放出刀子来,吓得低下了头,装作是个没事人似的跑了。
  事后越想越气跑到老太太这来嚼舌根了。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人家大墨从安三岁,未经人事,都能将他哄得团团转,你再看看你?也好意思到我面前来诉苦?”
  柳如霜白了脸,酸酸地说,“什么未经人事?她同那些兵将们厮混在一起,那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睡了,恐怕早就不干净了。”
  她口无遮拦、粗俗不堪的话语让老太太一惊,老太太刚想让她出去可不能这样乱说,会招来杀身之祸,自己的房门就咔嚓一声巨响,倒了下来,柳如霜受了惊吓,惊呼了一声,再往门边一看,竟是墨从安站在门口。
  好巧不巧,他就听见了最后一句。
  柳如霜来不及惊恐,脖子上已多了一只手,卡得她呼不过来气。
  老太太在一旁自然是不敢说情,她可也多嘴了一句,还不知眼前这人可曾听见。
  墨从安的眼眸浸了血色,又想是燃起了一片火焰,柳如霜小脸惨白,对上他的眼神时,顿时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可那只手居然慢慢地松开了。
  柳如霜像是看见了生的希望,大口大口地喘气,却听得墨从安不知唤了声谁,嗓音冷漠至极,待到听清内容,她一时如坠冰窖,眼前差点黑了过去,他说的是,“处理干净吧。”
  老太太也没想到墨从安这么狠,她顿时有些惊慌地盯着他,却见墨从安也望着她,像是将她的灵魂都望得透彻。
  她心里不安极了,悔死了将柳如霜这蠢货带到府上,看着柳如霜被拖下去,她生怕这也会是自己的下场,正忐忑着,墨从安却笑了,“惊扰到祖母了。”
  他不笑倒还好,这一笑,却像是索命的厉鬼。老太太手脚发抖,少不了生一场大病。
  她知道墨从安这是在警告自己安分一点。他愿意她顶着他祖母的名头,却不代表他的底线可以一再被挑战。
  她虽然被墨从安尊称一句“祖母”,可还不是因为自己不是明媒正娶进的墨家而怀恨了十几年?纵然当年墨从安祖母已亡故,她是那人的贵妾,正妻和妾,看着只有一步之遥,却好像隔着深渊怎么也跨不过。
  后来墨家被灭门,唯独剩下她,先帝未能追查出真凶,还墨家一个公道,于是为已故的祖父封侯加爵,她虽然是妾,到底出生于名门望族,又是唯一的幸存者,一个寡妇生活难以为继,便赐了她一个诰命。
  她未曾想到多年后墨从安还会回来,而且一入朝堂就得到了新帝的赏识,于是赶紧凑上去以祖母的身份住进墨府。墨从安也尊称他一声祖母。
  老太太出生名门望族,如今虽已然在柳如霜父亲的手中走向衰退,但是她骨子里却还是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加上早些年被压抑,所以她才想要将墨从安作为紧紧抓在手里的傀儡,任由她摆布,做墨府真正的主人。可她到底小看了墨从安。
  他看着一副弱质书生的模样,且对她都是恭恭敬敬,她未曾看见他眼底的冷漠神色,便得寸进尺,此时却恍惚意识到墨从安是把她往高处捧,这样跌下来的模样才更“好看”。

  ☆、三十七个长公主

  第二日一早; 元梓筠只听说柳如霜好端端死了; 她心里思忖道,她只是让墨从安赶她出去,怎么闹出了人命?
  叫来小桃一问,她竟然不知情; 可见墨从安将这事处理得很隐蔽。
  可再隐蔽那也是一条人命,元梓筠虽然被蒙在鼓里,却是不怎么担心,她知道墨从安办事有分寸,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墨从安独自上朝,元梓文担心皇姐便将他召了去。
  “你这脖子是怎么了?”元梓文见他脖子乌青了一块。
  墨从安摸上自己的脖子,舔了舔唇; “被家里小狗给咬了。”
  “狗能咬上你的脖子?”元梓文啧啧称奇; “你家的小狗挺厉害的。”
  墨从安忍笑点头表示赞同,“是挺厉害的。”
  元梓文打量了他一眼,“你家这狗还咬了你的手?”他有点担心:“你怎么也不上药?”
  墨从安拿起手看了看; 颇不在意:“没事。”
  元梓文想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有什么事,“皇姐这风寒可好了?”
  墨从安回答:“梓筠风寒不严重,昨天出了一身汗好多了。”
  元梓文放心了; “那就好。不过朕叫你来还有一事; 那被软禁了许久的叶慕秋若是再不回去; 恐怕会招来怀疑。”
  这转眼已过了五月,怎能不叫人怀疑。所幸的是,墨从安每月冒充叶慕秋的手下给怀王传了口信。只道他受皇上恩泽; 一时无法回慕城。
  怀王的耳目也不是吃干饭的,只是到了都城就全被元梓文圈养的暗卫控制了起来,整一个消息传播网就这么瘫痪了,他现在就如同那眼盲的聋子。
  可久而久之,怀王心里也产生了一点怀疑,若是再不采取行动,只是一味地蒙骗他,难保会出现什么差池。
  墨从安长目微眯,“再等些日子,还不到时候。”
  必须要等到准备好的那天,再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元梓文知道墨从安心里有分寸,便没有再多问。两人走到御花园处,墨从安问,“陛下不知何时纳后?”
  元梓文眉目神情看不太清,“须得先祭告天地,已选好了日子。”
  墨从安点头,“甚好。”
  元梓文见他似乎端起了长辈的架子一般,偏也要好好关心他才是,“你和皇姐最近可和好了?”
  “谈不上和好,臣与她不过是打闹着玩罢了。”
  元梓文见他一脸认真,“皇姐在场那日你为何不说?”
  墨从安毫不心虚且理直气壮,“臣也没说我们吵架了。”
  元梓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婚后第三天就分房睡,这也是打闹着玩?”
  墨从安有点不好意思,“梓筠还未适应与我同房,陛下也知晓她那脾气,臣又怎么会同她计较?”
  元梓文哪能不知道,皇姐要天上的星星墨从安恐怕都会想尽办法给她摘下来,简直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这也是当初他放心地把皇姐交给他的原因。
  再仔细一研究,他竟然从墨从安这句话当中闻到了恋爱的腐朽味道,他不自在地咳了咳,“皇姐无事便好。”
  墨从安道:“臣近日想偕同公主回一趟子弦谷。”
  元梓文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也好,早去早回。”
  “待臣归来,定会将怀王的首级送与陛下做新婚贺礼。”
  两人谈毕,元梓文望着墨从安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因墨从安每次办事都滴水不漏,便也没将这心中的不安当回事。
  墨从安回到府,却见府门前围着一群人,嘈杂得很,他下马查看却见为首的那妇人赖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喊着,“你们就这样欺负我一个妇人家哦。”
  府上仆人见了墨从安,连忙迎上来为难地看着他,“这个妇人说自己是柳如霜的母亲。”
  墨从安心中了然,原本紧闭着的大门吱呀开了,元梓筠身上裹着披风,想必是听到了门中的骚动,便出来查看,墨从安急忙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替她挡住迎面的冷风,“你现在不能吹风,进去。”
  元梓筠眸中含着忧虑,墨从安又道,“这件事我会处理。”
  元梓筠听了他的话进去了。
  墨从安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妇人,那眼神和方才看元梓筠的眼神判若两人,妇人不禁抖了一下,要说她为何来闹?盖因今早起来,竟然有仆人将她女儿的尸体送了回来,问那些仆人,他们只道是得罪了驸马爷,妇人不解,想要问那府上的老太太,仆人却说她恶疾缠身不便见客,便拒的妇人猜想是她心虚才故意不见自己,才找上了一群人上前来闹。
  这妇人也是因为被失女之痛而丧失了理智,否则也不敢到这儿来。
  墨从安方想说什么,远处就驶来了一顶轿子,轿中的人急忙出来,脚被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看见那撒泼的妇人,惊恐地拉着她,向墨从安赔笑,“墨大人,实在是失礼。”
  说着就要拉她走,那妇人哪里肯依,但拗不过他劲大,一边被拖走一边哭喊着揪着自己丈夫的衣服,“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哎呦,我怎么嫁了你这样的人啊。”
  一场闹剧终于就这么结束了,原本围观的路人不敢驻足急匆匆地走了。
  墨从安进了府,只见自家媳妇冷着一张脸坐在堂上。
  “娘子可在等我?”墨从安脸上绽开笑容。
  元梓筠抬眼看他,“你杀了柳如霜?”
  墨从安望不进她眼底,仿佛昨日的温存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元梓筠只当他是默认,“她是杀人还是放火,才得你如此处置?”
  她才知那柳如霜也是朝廷命官的女儿,她和墨从安位高权重自然是不用惧怕,她既是担心墨从安落人口舌,也担心元梓文失了民心。
  墨从安欲言又止。
  元梓筠别过脸,似有些失望似的。
  “你怕什么?”他到底问出口。
  元梓筠闻言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置气道:“你若不是我相公,我才不会管这等闲事。”
  她还当他做事有分寸。
  墨从安呼出了一口气,睫毛垂在无暇面庞上,“别生气了,把身子气坏了。”
  “不过是最近着了凉罢了,还气坏呢。”
  墨从安耐着心解释,“柳如霜没死,我不过是给她个教训。”
  元梓筠顿时瞪大了眼睛,墨从安却不想多说,只道,“娘子放心,你相公不会给你惹事。”
  元梓筠心道自己难道收到了假情报,还是想问个清楚。
  墨从安知她想法,偏偏不想多说,他昨日怒火中烧,幸好还存着一丝理智。
  “别问了。”他不想那些话污了她的耳朵。
  “哦。”元梓筠顿时怂得跟什么似的,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墨从安看着她笑了,“你也有自知理亏的时候?”
  元梓筠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瞪着眼打他,“你怎么说话的?”
  墨从安由着她打,“好好好,我错了。”
  元梓筠看着他笑得开心也不纠结方才的事了。
  “看你身体好一些了,过几天去子弦谷吧。”
  元梓筠见墨从安如此执着,都同她提了这么多次了,只好答应,反正到时候墨从安可以给她做挡箭牌。
  ——————
  再说那柳如霜的母亲哭闹着回了家,柳父不堪其扰,他也是才知道有这档子事,这妇人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去了。
  “你可知道那是谁?”他现在想起还觉得恐惧万分,“那是长公主的夫婿。到时候闹起来你觉得皇上会向着你不向着自己的姐姐么?”
  柳母气愤地锤他,“你的女儿都不如你的锦绣前程?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哦。”
  “够了!”柳父阻止她的哭骂,“因为她一人家都不要了?还不是她自作自受?”
  柳母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了过去,这时候却有小厮上前来说道,“小姐——小姐诈尸了。”
  “你说什么?”柳母没来得及晕,就提着裙子往放置柳如霜尸体的房子跑去。
  只见自家女儿坐了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
  这早上送来的时候,就被断定死了的人,此刻面色红润,哪有一点尸体的模样?旁人避之不及,唯独柳母喜极而泣地将她拥住。
  “我的儿啊。”柳母擦着泪,“还好你没事,不然为娘恨不得同你一起去了。”
  柳父也赶了来,心中竟是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同墨从安闹上。
  柳母哭了半天,柳如霜却是一声不吭,看起来像是不会说话了,大夫前来诊断,竟然找不到原由。
  但柳父可不敢找墨从安麻烦,心里猜想着自己女儿定是说错了什么话,不顾她才醒过来就逼问她,她被父亲吓得半死,心虚地在将昨日所说写在了纸上。
  柳父一看顿时惨白了脸,柳母更是,哪敢再去找墨从安,只心里对他感恩戴德。


  ☆、三十八个长公主

  墨从安料得府中的那位老太太不会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见元梓筠身体稍微好了些; 备了辆马车准备赶赴子弦谷。
  为此元梓筠表示很无奈,她自认为自己不过是着了凉,过两日也就好了,这般实在是小题大做了; 墨从安却不从。
  “这样赶马车,猴年马月才能到?”元梓筠翻了个白眼。
  “你还不能吹风。”
  元梓筠不肯听他的,跨上旁边一匹马,双腿夹了一下马腹,人就没见影了。
  墨从安阻止不及,只得无奈地赶上。奈何骑马技术不如她精湛,怎么也赶不上元梓筠。
  元梓筠勒住缰绳; 回头向他吐舌; “你好弱。”
  “我最弱,你别再跑了。”
  两人走走停停数日就到了子弦谷,进入四周却是无比平和; 连一只鸟的踪迹都没有。然而通往门派的路只有一条,走错一步都会有重重机关等着他们。
  墨从安先是带着元梓筠去了父母的衣冠冢跪拜一番,随即往山上赶。
  一上山; 就有四处长/枪对着墨从安; “来者何人?”
  话还未说完便见到他身后的元梓筠; 众人瞪大了眼睛:“师姐?”
  险些戳入墨从安喉咙的长/枪放了下来,众人一窝蜂地围住了元梓筠,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师姐; 你居然回来啦。”
  终于有人发现了元梓筠身后被忽视了的墨从安,好奇地问元梓筠:“师姐你怎么带了个男人进山啊。”
  他这么一说,大家的眼光都聚集在了墨从安身上,有人疑惑:“这是谁啊?”
  有人八卦:“该不会是师姐的老相好吧。”
  有人惊恐:“颜溪知道么?”
  元梓筠不解:“跟颜溪有什么关系?”
  “我怕小师弟知道了把子弦谷掀了。”其他人也深以为然。
  元梓筠汗颜,却见墨从安走到她身旁,搂过她的肩膀,“我是他相公。”
  身旁一阵抽气声,“师姐,我一直以为你会永远嫁不出去。”
  这人刚说完膝盖就挨了一记,师姐看着他,眼里仿佛写着“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于是他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我以为颜溪在,师姐您就会一直嫁不出去。”
  墨从安道:“这不是还有我么?”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细微的风声,有什么破风而来,因他躲闪不及正中他的太阳穴,墨从安痛得半跪在地上,方想起身查看,就听见一个声音轻飘飘的,不含半点情绪,“小兔崽子还有胆子回来?”
  原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墨从安一下子怂得不敢起身,“徒儿知错。”
  众人一回头,却见掌门在身后,她着了一身素净的灰衣,众人急忙向她行礼,心中又疑惑道:掌门总共就两个徒弟,这个又从哪冒出来的?
  “知错?”她的声音如同处于薄雾中一般虚无缥缈,“你倒是说说自己哪儿错了?”
  “师傅——”
  清玄子还不知道他什么脾性?“怎么?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就在这跪着。”
  墨从安:“……”撒娇失败。
  元梓筠简直想把自己埋起来,心里祈祷着师傅不要看见自己。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清玄子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睛眯了眯,“还知道回来啊。”
  元梓筠一介大将军秒怂,“徒儿错了。”
  “错哪儿了?”
  因为有墨从安的先例,元梓筠觉得自己必须正对这个问题,所以她略一思考,颇为认真地说道:“徒儿不该辜负师傅的期望。”
  “嗯,还有呢。”清玄子脸上的神色似乎温和了一点。
  元梓筠觉得自己这么说是对的,于是接着说,“还有就是不应该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清玄子赞许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既然你把自己的错误分析得如此透彻,那你就在这跪着好好反省吧。”
  元梓筠愣住了,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吧……
  墨从安拉着她跪下来,在那偷笑。
  “你那么开心是嫌弃自己跪的时间不够长么?”
  墨从安一抖。
  看着师傅离开的模样,两人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望着对方怂包的模样笑开了。
  一旁的师兄弟似乎明白了什么,几个人窃窃私语:“这是颜溪?”
  清玄子只有两个徒弟,更何况墨从安擅易容。
  “该不会这么多年的脸都是假的吧。”
  “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天天换一张脸,也没有说那张用的最多的脸就是真的啊。”
  元梓筠一脸秋后算账的表情看着他,墨从安转移话题,“师兄弟们回去吧,快到午饭时间了,晚了抢不到饭了。”
  吃饭哪有八卦重要,众人不为所动。
  “没想到啊,小师弟居然真的把师姐追到了。”
  元梓筠抬眼,“怎么说话呢?是我同情他。”
  其他人听了恍然大悟,“那师姐做出的牺牲真够大的。”
  两人被围观了半天,众人终于意犹未尽地去吃饭了。
  “饿不饿。”墨从安问她。
  元梓筠觉得还行,“不饿。”
  “可是我饿了。”
  元梓筠偏头看着他,挑眉道,“饿死你算了。”
  墨从安扁了扁嘴,“那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你不累么?”
  “不累。”她接着补充,“你累了也跟我没关系。”
  墨从安听了“嘶”了一声,直起了腰对着他,“你个小没良心的。”
  “这时候嫌弃我没良心了?早干嘛去了?”
  这能算嫌弃,他抿了抿唇,“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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