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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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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她只觉得脸都烫了。
    但是刚刚一落,重云却突然压了下来,封住她的嘴唇,长妤正被他亲的晕晕乎乎,陡然间天旋地转,然后被他拦腰抱起,一眨眼,已经陷入柔软的大床。
    仄逼的空间里,她半撑起身子,但是刚刚撑起身子,便被重云压了下去。
    他的手按在她的腰上,一掠,那嫁衣上的红色腰带便扔了出去,在寂静的大殿里发出“叮”的一声响。
    长妤心中发颤,像是被一团火包围着,她想要逃离,趁着重云撕扯自己衣服的时候往床尾滚去,但是刚刚到床沿,便被重云拖着脚踝拉了回来,长妤下意识的想要抬脚踹他,重云却俯身,顺着她的脚踝,亲吻上来。
    长妤觉得难受,但是这种难受又和所有的难受不一样,她想挣脱,又想沉沦。
    重云上前,用嘴咬住她的衣襟,一拉。
    长妤晕晕乎乎的一摸,只摸到重云赤裸的身体,那团火包围起来,将她燃成灰烬,她想用力,可是身子软的厉害,化为水,在他的身下流开。
    “哗”的一声,那件价值万金的嫁衣便被扔在了地上。
    长妤趴在床沿,想要往下跑,但是再次被两只修长的手按住腰,往后一拉,将她拖入深深的帷帐中,被一口咬住光滑的肩膀。
    “不要……”
    她轻轻的呜咽,像猫儿一样,然后婉转在床帏之间,越深,越浅。
    ……
    ------题外话------
    甜到深处自然虐~

  ☆、第六十四章:一念成魔(上)

正午的阳光穿过来,然后照着伸出芙蓉帐外的两只胳膊。
    一只胳膊细嫩白皙,却被深深浅浅的印下很多痕迹,被另一只明显是男子的手压着,在五指处交扣,紧紧相缠。
    那只细嫩的胳膊动了动,然后被带回了床帐。
    长妤无力的掀起了眼皮,就看见重云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嘴边一点点的咬。
    他的眼底溢出深深的笑意,吃饱餍足后的心情显然大好,长妤咬着牙齿恨不得将这人踹开,但是刚刚一动便感到贴着的身子处的异样,她顿时面红耳赤,一下子闭上了眼。
    这个人怎么能……
    重云看着她这个样子,轻笑一声,一翻身将她压在怀里。
    长妤立马全身紧绷,然而重云却只是轻轻拨开他的发,然后在她的蝴蝶骨上落下一个个轻吻。
    等到他退开,长妤抱着被子就想往下跳,但是一直起身子,顿时全身一软,跌在重云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长妤顿时恨不得尖叫起来,却被重云一下子堵住嘴唇,然后将她一裹,一边吻着一边抱着走了出去。
    ——
    等到长妤泡了一个彻底的澡之后,才觉得精气神恢复了点,这男人像是吸食人精气的妖怪似的,她靠在浴池的边,抬起手腕,看着那串佛珠,然后取下来,放在了旁边。
    她刚刚放下,一只手就按在了她的手上,长妤转头,就看见重云,她不由得往水下一缩:“你来干什么?”
    重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红红的脸蛋,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被这水汽蒸的,但是这小丫头还是一脸故作镇定的样,他伸手在水里捞起她的一把发,细细的在手中梳弄。
    长妤隐约的记得,昨晚他的手,就是这样穿过她的发,她像是陷入了泥地里的挣扎。
    她想要说话,但是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看着他因为倾身过来,而露出的身体,不由又想躲开,重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不由轻笑道:“小狐狸爪子倒挺厉害的。”
    长妤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重云看着她这个样子,贴过去问:“洗好了吗?”
    长妤立马叫道:“没!”
    昨晚,太……这个人难不成又想……
    重云摸摸她的头,装作看不出她的话,道:“还没洗好吗?若是洗好了我们要去江南一趟,何足道那小子送来了点东西。”
    长妤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想起刚才这人用那么暧昧的语气说干什么?!想着又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可惜这一眼却毫无威力,倒是盈盈秋水荡的人心悠哉。
    重云眼神一眯,但还是节制的松开了手,昨晚确实有点过分,不过被这丫头一声声猫儿般的喊着求着,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
    重云转身离开,长妤收拾好,然后两人便往江南转去。
    两人匆匆赶往江南,刚刚赶到宋城的城门口,一个人影就窜了出来,托着一身的泥衣就兴冲冲往两人面前扑。
    重云道:“何足道,你试试将泥甩在本殿身上试试。”
    何足道的心思被看破,立马停了下来,一身的官服像是被泥浸透了一样,他跪在地上,哀嚎道:“殿下啊,您终于来了。您来了就好了,您看看我,我对殿下真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那个辗转反侧啊,就是为了等殿下您来啊。”
    这满嘴的胡话说出来,长妤都恨不得将这个人一脚踹开,但是偏偏重云还是一脸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样子,只是问:“发生了什么事?”
    何足道神神秘秘的道:“天大的事啊!绝对天大的事啊!刚开始,我觉得吧,这点事算小,拿这些小事来烦殿下,如何能完成陛下您对我的知遇之恩。于是小的就想,我自个儿来解决吧,可是到了最后,才发现解决不了啊。因为,事儿老大了。”
    重云等他将嘴皮子耍完,方才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何足道顿时闭嘴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满是泥浆的衣服,肃容道:“在洪阳湖,发现了一条通道。不知道通往哪里,我派水性好的人去看过,但是都没发现任何的异样。”
    重云和长妤相对看了一眼,重云道:“去把衣服换了。”
    何足道小心的犟着:“没钱。”
    重云似笑非笑的道:“没钱你不知道贪么?”
    何足道顿时全身一紧,想起这些日子在江南收的油水,立马捧上了一个笑来:“是是是,小的马上去换。”
    洪阳湖被人牢牢看守了起来,重云和长妤来到那里的时候,何足道屁颠屁颠的让那些人守着的侍卫退开五十米。
    笑话,重云要发话,别人听到了怎么办?当然,他自己听听也是可以的。
    偌大的洪阳湖现在只剩下浅浅的一层水,而在湖正中,有一个不大的洞,只通一人通过的样子。
    何足道道:“殿下您别看这洞小,但是可邪门啦。您不是叫小的来治水吗?我可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我就让人将这个地方全部给封住,然后在这洪阳湖附近取土。但是立马就不对劲了,您不知道那些天雨又多大,但是即便是这样,这洪阳湖的湖水还是在以看不见的速度下降,等到雨停,那可不得了,像是一张大口在下面拼命的吞噬湖水一样。于是我就派水性好的下去瞧,但是那些人都有去无回。直到最近,这水被吞噬的速度才放慢下来,然后就是您看到的这个样子啦。可是您可不要小看这个洞,我原本想这水都成这个样子,再派人下去应该没问题吧,但是我再派人下去,结果还是没有人能回来。”
    重云就站在那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长妤看着那洞,微微蹙眉,按理说这个小洞,根本不会有那么大的进水量,这洪阳湖方圆十里,若只是这个小洞,确实有点匪夷所思,而且那么多的水,又流向了哪里?
    “师傅,你看这……”长妤看向重云。
    重云看着那洞,眼神晦暗不明:“也没什么,咱们走吧。”
    长妤知道,这话说出来,对于重云来讲便是有什么了。
    回到宋城,重云便半躺在榻上,将长妤拖到怀中,长妤撑起身子,问道:“重云,怎么回事?”
    重云用手勾着她的发,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我将何足道派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因为最近,我在太清神殿里看到了一些东西,而种种迹象,都是指向的这里。而我前些日子出去,也到处看了一翻,知道,时间,快到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长妤却在听到“时间,快到了”五个字的时候全身僵了僵。
    她自然知道重云说得是什么。
    她顿了顿,道:“其实,虽然我和师尊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也实在想不到他为何会对你做这些事。因为,从和他的相处看,他是一个看穿红尘的人。按照他的能力,想要什么得不到?便是这天下,若是他愿意,也是在他的手里。”
    重云轻嗤道:“那又如何?这世间多少人是披着一张皮,那个云晔,也不见得是什么好鸟,只不过心思埋藏的深些罢了。”
    长妤对于这个人对云晔的不敬想要反驳,可是想想眼下的情况,还有自己的死,终于还是闭了嘴。
    她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她也不过是局里人。
    重云将她抱起来放在绵软的引枕旁靠着,然后站了起来,叫人拿了一张地图来,在灯下展开。
    长妤凑过去,只见他用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她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画了三个圈,一个是当初在莫丹北海边的那个七塔,方位,一个是在北夷的冰海雪原,而另外一个,就是现在的洪阳湖了。
    长妤疑惑道:“这有什么联系?”
    重云摊开自己的左手,长妤一瞥,只见他的掌心处有三个红点,和那三个点分毫不差。
    长妤微微惊讶。
    她当初见过他的手掌,那个时候他的手里没有掌纹,但是现在,出现了这些点,又是什么意思?
    她问:“另外一只手呢?”
    重云并没有将自己的右手摊开,而是道:“那只手没什么。”
    长妤看着他那只手,轻轻的握住:“你是怎么发现的?”
    重云道:“不过是每次要出现异样的时候它显现出来了而已。”
    长妤的心思一沉,冥冥中有一只手将他们拽向那里,那只手甚至将重云的性格都算在了里面,按照重云的性子,肯定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可是他这样走,反倒衬了背后那只手的心意。
    那个人知道这么多的东西,将所有的人心算尽,除了云晔,又还有谁知道这么多千年的秘密?
    长妤甚至有点害怕,她很想说重云算了吧,就这样,不要去找那些东西,过去的记忆有什么用处,只要你还是你,便什么都好,可是她说不出来。
    因为重云,生或者死,他都必须明明白白。
    重云转头看她,却见她低着头的样子,嘴角勾起三分笑意:“怎么,小狐狸害怕了?”
    长妤却不回答,她是真正接触过云晔的人,自然知道那些所有的传言非虚,她只是转过了身,伸手抱住他,将自己的头埋入他的怀里,道:“重云,你若,你若敢离开我,我便,再也不会记得你。反正我忘性大。”
    重云咬着她的嘴唇道:“唔,你忘得了为师么?小狐狸,你身上哪里不是为师的?”
    长妤听到这个人又在说混账话,又被他含住嘴唇,想要推拒,却被他折了腰,简直避无可避。
    她恨得抬起脚踩上他,但是重云却明显被她这稚气的动作给逗乐了,他低笑一声,又转而咬着她的耳朵道:“再用力些,你那小脚,嫩的跟个什么似的。”
    长妤顿时涨红了脸,想起那晚上的旖旎,不由又全身烧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何足道的哀嚎:“殿下,殿下,又出大事儿啦。”
    何足道苦哈哈的在门外吼着,两人并未进入里屋,只在外面,那烛火映着两人的影子投射在纸糊的的门窗上,看得人脸红心跳。男人嘛,在这个点被打扰,自己简直是送上前被人骂,但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两人分开,重云道:“滚过来,不准进门。”
    “哦。”何足道高高的应了声,然后滚到门边。
    长妤脸红红的站开,平稳了呼吸,然后去打开了门。
    她自然不知道两人的样子已经落入何足道的眼中,于是一脸平静的开门。
    “什么事?”重云半靠在椅子上。
    何足道皱着眉头:“洪阳湖的湖水干了。”
    重云也没多问,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何足道继续道:“然后,地下裂开了几个大洞。”
    重云和长妤互相一看,长妤道:“带我们去看看。”
    两人再次来到那洪阳湖,就看见洪阳湖纵横裂开,十里的湖底出现无数的纹路,而在那些纹路的间隙里,撕开了九个巨大的裂缝。
    三人站在洪阳湖的最高处,那十里宽广的湖面在眼前展开,在短短时间,那湖面竟然干裂,到底隐藏着什么。
    长妤看着湖底道:“洪阳湖的湖水如此之多,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周围是否有什么地方突然水量暴增?”
    何足道摇了摇头:“这个我早就想过,也派人将宋城周围的情况都查探过,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这里是江南,周围虽然河道众多,但是一旦洪阳湖的湖水注入,那也一定有改变,所以,不可能。”
    重云眼底幽深,突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难道就只有这个可能?”
    长妤和何足道同时转向他。
    长妤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你是说……”
    重云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湖面,背负双手,任凭长风吹起他的玄色衣衫,慢慢的道:“这里面的水,流到了地底的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是空的。”
    何足道当即就跳了起来:“怎么可能,这么多的水,而地下的哪个地方容得下?”
    重云侧头看他:“如何容不下?”
    何足道看着那双眼睛,黑的看不清,顿时心脏一缩,不知为何低了头:“您,说的是。”
    重云道:“派人来,沿着那八个口子,给本殿往下挖,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长妤看着那湖面,沉默不语。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心里发慌,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何足道立马派遣了军队前来,然后开挖。
    重云站在上方,解下自己的外衣,将她裹住:“先回去。”
    长妤道:“我和你一起。”
    重云看着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一起回去。”
    长妤感觉到四周看过来的目光,带着猜测和打量,不由暗恼,可是这个人是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的,看着长妤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带着羞怒,不由嘴角又勾起一丝笑意来。
    最近赶路,她也颇为辛苦,重云待她睡着之后,便起了身来,将衣服一套,走了出去。
    他再次站到了洪阳湖边,今夜星辰闪现,有光芒注入。
    快到十五了。
    他站在洪阳湖岸边,垂首看着眼前的一切。
    来来往往的士兵不断从几个裂开的大洞边往下挖,而重云的眼睛在裂开的湖面上一扫,眼睛微微一眯。
    这湖面的裂痕,渐渐的在他的眼前缩成一团,然后,变成了一道光。
    那是天上的星辰。
    而那裂开的地方,分明就是九颗星辰!
    重云的目光一闪,而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道银铃声。
    重云抬头,只见一道苍鹰的影子俯冲而下,重云正待出手将那只大鸟挥下来的时候,那只大鸟迅速又倒飞起来,“刷”的一声消失在眼前。
    然后,一道声音仿佛从黑夜里透来,传到了他的耳边。
    “你的时间快到了。重云。”
    ------题外话------
    码不出来字~

  ☆、第六十五章:一念成魔(下)

这个声音很轻,很淡,但是却如一缕魔咒,突然灌入他的耳朵。
    黑暗的空气中,随着风吹来一丝气息,仿佛灵魂中带来的佛香,那是鸿蒙初辟时候便有的滋味。
    重云回头,看见那人。
    星光在野,月色在天,洪阳湖十里人群,却沾染不了那一丝白衣。
    那是,来自灵魂的力量。
    他突然觉得心被揪紧,这种力量让他心悸,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慢慢的裂开,带着无边的痛楚。
    那是一种,将自己撕裂,然后注入的痛苦。
    叶云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只玉笛,含笑看着重云。
    重云立在那里,勉强压住心里的那一股惊悸,幽深的瞳孔落到他的身上:“你是何人?”
    叶云突然笑了起来:“我叫叶云。”
    重云的耳朵听到这两个字,瞳孔一缩,慢慢的吐出两个字:“云,晔。”
    叶云摇了摇头,仰头叹息:“我如何是会是他?”
    但是他的这句话刚刚落定,重云却突然出手!
    这是这个世间,他第一次出手对付的人!
    叶云仿佛早就料到他有这个动作,脚尖一点,像是一片羽毛一样往后一飘,坠落下岸。
    一只雪鹰从苍穹之上往下俯冲,然后恰好接住叶云,带着他往下飞快的冲出去!
    叶云看着他微笑道:“重云,你知道你的本名是什么吗?”
    重云的眼角裂开一抹光:“我是何人,何须你这东西来说?!”
    叶云的眼底有种莫名的笑意:“是啊,我的确并不是东西。”
    他依然看着他,眼底有悲哀的怜悯:“你可知我为何会找上你?”
    重云讥诮的勾起嘴唇:“本殿何须知道你来找本殿干什么?”
    叶云道:“你可知,我遇见那谢长妤是安排,而今日,出现在这里,也是安排。而你,从头到尾都不算是一个人,不过是一个棋子,你走到今日,也不过是因为后面的那只手。这天下的所有人,都逃不过那只手。”
    重云静静的看着他。
    叶云看着他道:“你知道这只手是什么吗?”
    重云的嘴角似勾非勾。
    叶云抬头,看着那苍穹,眼底出现敬畏,那是一种,超脱死亡的敬畏,他慢慢的开口,仿佛带着无上的悠思:“那只手,叫命运。”
    重云宽广的袖袍在黑暗中飞舞:“命运?我从不信命?命是什么?我要这天下皆为蝼蚁,我的命,只在我手里。”
    叶云叹息道:“那你右手上的字迹是什么?”
    重云眯起了眼,看着他。
    叶云道:“那两个字,尽管未曾闪现,但是你已经猜出来了吧。你如何逃得了这个局?你如何走得出,这方圆的天地?因为,那就是命运啊。”
    重云在背后蜷起了右手,只觉得那右手仿佛烧了起来。
    叶云的眼底露出深思之色:“你若想还留下去,还想和那个叫做长妤的女子在一起,就不要再往下了,服从,才是你最好的结局,你妄想查出一切,可是你知道最后的结果可是你能承受的了的马?你以为你是云晔,可即便是云晔,也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豪赌,因为,那个代价,太惨烈了。”
    重云冷冷的道:“别给我提那个见鬼的云晔!”
    叶云笑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在害怕什么?在你内心深处,难道不是最忌惮这个人?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明知道不可为,却还是在不断的前行,但是也挣脱不了命运啊。你不是担心,那个少女的云晔,却远远比你重要的多?”
    重云握紧了双手。
    叶云像是看穿一切的道:“我们打一个赌,你永远,都是被遗弃的一个。”
    你永远,都是被遗弃的一个。
    这些字像是针一样密密麻麻的刺来,突然之间,重云便觉得心口像是被捅穿,有什么东西在汩汩的流出来。
    他努力的想要压下那股往上冲的血液,但是无论如何的压制,那点点斑斑的血色带着诡异的速度直直的冲上他的眼。
    那血色变成一片茫茫的天地,白雪覆盖,累骨成沙。
    ——你为什么,要弃我!
    如花的容颜在冰天雪地里枯萎,变成一道凄冷的天地,那种茫茫人世的孤寂,伴随着生离死别,伴随着日思夜想,伴随着无能为力和痛彻心扉,疯狂袭来。
    在这一刹那,那抹血色终于彻底冲上他的灵魂。
    他的双目黑的看不清,却重新散发出盛世的孤寂和死亡气息。
    “咻——”的一声,长剑横掠而来,朝着叶云,杀了过去。
    杀了他!
    杀了一切!
    就如那些曾经杀了你的人一样!
    ——
    “重云!”长妤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往旁边一摸,摸到空空荡荡的床铺。
    手腕上突然传来剧烈的灼烧感,她低头,只看到那串佛珠紧紧的绞在一起。
    “师尊……”长妤呢喃出这两个字,然后又陡然惊醒,“重云!”
    她急忙奔出门外,心中慌乱,她看着一个目瞪口呆的侍卫道:“殿下呢?”
    那侍卫呆愣一下:“去,去洪阳湖了。”
    长妤立马飞奔上马,向着洪阳湖飞奔而去。
    手腕上的佛珠不停的发热,像是在纠缠着什么,这是云晔的佛珠,可是,为何,让她心惊胆颤的是重云!
    重云,重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妤匆匆赶往洪阳湖,可是却任何人都没有看见,却看到落在地面的一只玉笛,她认得那只玉笛,那是叶云的东西。
    叶云,重云!
    她一把扯过旁边的侍卫,喝问:“殿下人呢?”
    那侍卫战战兢兢的道:“我也不知道。”
    重云站的地方,他们怎么敢靠近分毫,黑暗中隔得远了,所有人的注意又都投入在那洪阳湖中,哪里注意到这个地方?
    长妤的目光四处飘散,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她捂上自己的胸口,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一颗颗的绞紧,似乎要迸发出什么出来!
    她站在那湖岸,手痛得紧,而后,“啪”的一声,她手腕上的那串佛珠突然间崩裂,然后齐齐的坠落那湖面!
    “师尊!”长妤伸出手想要去接,但是又如何接得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串佛珠四散入深不见底的湖底。
    心中的惊惧愈发不安。
    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没有丝毫的心思去找那串佛珠,而是掉转马头,向着前方跑去!
    她要去找重云!
    而就在她向无头苍蝇在黑暗中乱窜的时候,一只大鸟突然俯冲下来,落到她的前面,一串银铃声响了起来。
    长妤看去,只见落在她眼前的那只大鸟竟然是一只雪鹰,而在雪鹰上面,坐着一个少女,十三岁上下,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明净无暇,歪着头看着她,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姐姐。”
    她这样的喊。
    长妤想起来了,这就是当初在海岸上救她一命的那只御鹰少女雪鹰。
    这个少女看着纯真无邪,但是身份着实神秘,长妤看着她,灵光一动:“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雪鹰“啊”了一声:“姐姐是问我师尊吗?他在啊,他被一个黑衣的大哥哥追杀,哎呀,我忘了,我是来找你的啊。”
    长妤可不想管这少女口中的“师尊”是谁,但是那句“黑衣的大哥哥”立马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将马一勒,道:“快,带我去找他!”、
    雪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飞鹰往前,长妤紧紧的跟在她后面,只恨不得她快点,再快点!
    马匹跟着雪鹰在黑暗中穿梭。
    飞奔了一会儿,来到一处平原,原上草莽,月光之下,一白一黑两个身影正在颤斗!
    长妤心中一惊,见是重云和叶云!
    想到叶云的神秘和那不知名的和云晔的关系,她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商城之后和这个人的再次见面,但是长妤却知道,这个人的出现恐怕不是巧合。
    长妤飞奔过去,但是还没靠近,那强大的杀意却逼得她呼吸困难。
    她的眼睛紧紧的落在重云身上,大喊一声:“重云!”
    这两个字令得那一剑铿锵的男子微微一顿,但是仍然无匹的划了下去,“嗤啦”一声,叶云的衣衫再次被削去半边。
    长妤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如何打起来的,但是叶云如此狼狈,显然也不是她所想见的,她强忍着那让人窒息的杀意,想要催马进入。
    但是这个时候,那仿佛游龙一样的长剑却将周围的世界都称为他的领域,那匹马感受到这种一入即死的感觉,在原地无论如何也不敢前行。
    叶云的身上已经是点点伤痕,而在旁边,还有一只受了伤无论如何也飞不起来的雪鹰。
    长妤将马的缰绳一扔,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重云!”
    这声呼喊终于让眼前的男子停下了攻势,他猛地回头,一双冷漠幽深的黑眸不带丝毫的感情,看向她。
    长妤的心中一惊。
    怎么?怎么会这个样子!
    那样的眼神,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她心中一急,趁着重云停顿的刹那,用尽一切的狂奔过去,然后一把抱住重云:“重云。重云。”
    她轻轻的呼唤着他,而眼前的男子,因为她这呼喊而似乎平静下来。
    长妤抬眼看到叶云,只见到他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长妤心中一惊,重云却突然低头,冷冷的盯着她:“你骗我。”
    长妤一惊,她骗他什么了?
    然而,她却一句话都问不出来,她看到了重云眼底,那深切的悲哀和绝望。
    猛然,刺中心扉。

  ☆、第六十六章:摆棋

“重云……”长妤哽着吐出这两个字。
    重云低头看他,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住剑柄,关节因为用力而泛起苍白。
    长妤用力的抱紧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喊他:“重云。”
    这声呼喊似乎将重云的理智拿回了一些,他低着头看着她,眼底渐渐地浮起一丝迷茫之色。
    “长妤……”他开口喊她,似乎有些不确定。
    长妤拼命的点了点头:“我是长妤,师傅,我是长妤。”
    就在长妤以为他已经恢复神智的时候,重云的眼底突然划过一道亮光,然互猛地将他一推,然后“咻”的一声,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长妤脚步一动,但是重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夜里。
    “重云!”长妤大喊一声,但是哪里又有他的身影。
    长妤心中惶惶,急忙翻身,想要骑着马朝着重云消失的方向奔去,却被一只玉笛拦住了去路。
    “你干什么?!”长妤一声怒喝,冷冷的看着他。
    叶云道:“追不上了。”
    这句话让长妤一阵心慌,她冷冷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云看着她,道:“你不是猜测我和国师有什么关系吗?”
    长妤一把挥开他的玉笛,道:“我管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此时心念重云,只想快步离开,然而她只听叶云叹息一声:“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在出生的时候他让我做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他该回来的时候,没有谁能拦得住。而他不回来,这碧落黄泉,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他。”
    他说着,眼底露出一丝深重的哀凉,像是经历世事之后浓重的沧桑。
    而这个时候,银铃声响了起来,戴着银铃的少女雪鹰走了过来,脸颊上露出浅浅的酒涡:“师尊。”
    那个少女满心满眼的仰望着他,一如她当初。
    叶云那沧桑的目光像是突然照进了一道亮光,眼底清晰的映出少女明净的瞳孔,他笑了笑:“阿雪。”
    长妤看得发愣。
    这世间,又是谁照进了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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