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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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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妤看着他方才心情顺畅些,她道:“本来让你看一天也就够了,但是现在,你惹我不高兴了,那么你就在这里看到你不吐为止。”
那书生瞬间瞪大了双眼。
蛇蝎!马丹,长那么漂亮竟然是个蛇蝎!
长妤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离开。
而长妤刚回去,重云那边的人就将这书生的资料全部呈现了上来,一并呈上来的还有一大堆诗词歌赋,全部都是骂重云的,但是唯一奇怪的就是字迹全然不同。
这书生姓何,唤为以,字足道。不过是西边的一个小书生罢了。这何家那西边也算是大户,但是这和何足道的所在的那个何家,不过是何家那最末的一支,而这何足道本人,更是最末一支里最卑微的一个,那不争气的三房老爷一不小心睡了洗脚婢所生。而后,这洗脚婢就被赶了出去,没办法,口粮不足。而赶出去后,这丫环却颇为争气,竟然就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但是何家却不给这孩子正位,于是这母子俩就活在何家隔壁的隔壁,靠着何家的接济过活。按理说有了这样的身世,按着一般发展那何足道都会奋发图强将其他姓何的踩在脚下,但是偏偏这何足道却是一把烂泥巴糊也糊不上墙,三岁偷鸡,四岁摸狗,到了五岁就知道掀女孩子的裙,到了六岁,直接将他老娘给气死了。
于是,这何足道成了孤儿。而后面,何足道在旁人的眼底活得连条狗都不如,却在自己的眼底活得想条龙。按理说这个小子一生的诡计大概就是他偷东西偷到被人打死为止,但是他的故事又开始发生逆转了。逆转在他十五岁的那一年,他不知怎的开窍了,然后洗心革面开始做人,先是务农,后来经商,十六岁那年,就实现了逆转,直接入住了正宗的何家,然后将他那最末的何家踩在了脚底。而后来,竟然一路高歌猛进,直接中举,然后,就跑到这晋城来了。
而现在,这何足道在晋城大骂当今十三皇子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于是那何家恨不得没认过这个何足道,将那帮何足道写文章的文人一股脑的供了出来。
长妤看着摆在上面的东西,对着重云问道:“师傅,你看,这个人怎么处置?”
杀了吧,竟然有点舍不得。
重云却诡异的勾了勾嘴唇:“你还看不出这小子要什么吗?”
长妤看着他。
重云却只是闭上了眼,长妤脑海里顿时一闪,明白了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在忙着事情,等到将财王和西北的事物交接之后,已经是三天之后,而长妤再次去行刑部的时候,那个何足道已经正盘腿坐在地上,对着那刑架上的尸体满眼好奇的盯着。
长妤走过去的时候,何足道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又盯着那尸体看了起来。
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目光又转向地下,地下是一张张白纸,上面一些“鬼画符”,细一看才知道画的是个人,仿佛还标着穴位?
长妤微笑道:“何先生在干什么?”
这“何先生”三个字叫得他满心欢喜,他像是根本忘了长妤曾经给过他的“酷刑”,而是大为高兴的招摇:“我看了这几天,发现用刑的时候啊要十分的注意技巧。有些地方你瞧着普通,其实最痛。有些地方要用大件的刑具,而有些地方,用一根针就可以让人要死不活了。哈哈哈,我真是聪明。”
长妤倒是没有接触到这样的人,但是她知道,这个人并不那么简单,从某一方面来看,这个人十分的厉害,因为不管是重云还是自己,对大多数的人都十分的讨厌,但是对于这个书生,也没有生出杀他的念头。
或许聪明,但是表现的却有些平凡。
长妤想起重云所说的话。
这个人,可真敢冒险。
何足道被拎了出来,然后被甩在了一间客房里,他颇为无趣。
入了夜,他蹲在小院外的一张石桌下弄蚂蚁,却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他一抬头,就看见那玄色的衣衫像是流云遍地。
他强忍着抬起头来。
重云的那张脸隐藏在黑暗中,但是当他站在那里,却像是明月朗朗,照得天地再无其他的颜色可以入目。
他听过这个人的传说很多,但是却从来没如此直观的感受过,他的故事被许多人揣测,但是当他站在他面前的这一刻开始,他知道,这个人只能是重云。
现在的所有人都认为他的一生已经足够传奇,毕竟从一个男宠混成一个手握天下大权的人,这种反差就足够惊人了。
何足道又开始结结巴巴:“奸邪,奸邪……”
重云只是一甩手,一大堆纸片便纷纷扬扬的散开。
这是长妤曾经看到的一切。
何足道抱着那堆纸,强辩道:“我能写不同的字。我才华高着呢!”
重云开口:“骂给本殿听听。”
那何足道顿了一下,然后低着头骂道:“奸邪小人,惨绝人寰……”
重云道:“用你自己的话。”
黑暗中那双眼睛囊括所有的黑暗,他被那双眼睛看着,像是被摄住了灵魂。
他声音低了下去:“你残忍恶毒,杀生无数。最不该夺,想夺帝王之位,陷天下黎民百姓于水火。”
重云听完他这句话,嘴唇勾了勾,然后转身离开。
何足道愣了一下,紧接着一把被人提了起来。
何足道抬头一看。
妈呀,怎么又是你啊大哥!
当何足道被放下来的时候,已经头晕目眩了,但是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的时候,就晕了一下。
哎呀真大的龙。
黄金巨龙。
大燕的皇宫。
重云站在龙椅旁边,而长妤却悠然的坐在那龙椅上,含笑看着他。
何足道顿时瞪大了双眼,撸起袖子就开始骂:“你,你,你以为你是昭华女帝啊!”
长妤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何足道看两人都没理会他,于是又怒道:“你们这两个狼子野心的,男女,嗯!”
哎,对着那两张脸实在骂不下去那个字啊。
“你们这是忤逆犯上!这是大燕的天下,是夏侯天的天下,那位帝王,才是大燕真正的王!”
而这个时候,长妤轻轻扣了扣椅子,然后“咔嚓”一声,大殿旁边的侧门被人推开,然后,一个黑影瞬间就滚了进来。
那个人一看到何足道,像是狗见了骨头一样,拼命的爬了过来,然后一把抱住何足道的大腿,声音嘶哑破碎:“给我,求求你!给我!”
何足道吓了一大跳,一头乱发下,那双眼睛浑浊不堪,状若癫狂,着实可怖,他想要将这个人踹开,但是这个人瘦得像是鸡爪一样的手力量却大得出奇,何足道只好哭丧着脸道:“兄台,你要什么,我没有哇。”
“神仙,米分,国师,给我!”那人双眼几乎要冒出血来。
何足道不知道这人是谁,竟然被那大国是给迷了心智,于是一边俯身将他拉开一边道:“我不是什么国师啦,那个国师已经被那两个人给杀了,你看,是上面那两个。”
那人转头一看,看见重云和长妤两个人,突然抖了抖,一把抱住何足道的大腿就开始咬:“给我!我是大燕的皇帝!朕是真命天子!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何足道听到他这么一说,骂道:“你是皇帝,呵呵,那么……”
他的话刚刚说完,便顿时呆住了。
离得近了,他才发现,他那身发黑的衣服竟然是龙袍!
他“哄”的一声转向重云和长妤。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他脸色剧变:“你们!你们!”
手不停的想要举起,但是抖得抬都抬不起来。
他突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妈的,来不及啦!这个皇帝,当什么当!妈的!”
这真是个奇怪的人。
重云握着长妤的手,将她拽了起来,看也不看那何足道一眼,转身离开。
“师傅。”长妤微微笑了。
重云似笑非笑得道:“让他看看,这是他的帝王。”
何足道看着二人相携离开的身影,愣了好半晌。
而这个时候,他的呼吸突然被掐住了,何足道转头一看,就看见一张狰狞恐怖的脸,不是夏侯天又是谁!
当初扶恒喂给他的“神仙米分”,令他仿佛神仙。但是扶恒一死,便再也没有人给他,他没了那东西,简直是生不如死,这些天被关在皇宫内,不知道抱过多少太监的腿,有时候发疯的时候还咬死了不少送饭的老太监。见得所有人看着他就躲。
而现在,又正好遇到了何足道。
“陛下!陛下!”何足道哇哇大叫。
“给我!给我!国师!给朕!”夏侯天的眼几乎都要凸了出来。
他手下的力量越来越大,何足道眼前开始泛白,他不由又开始骂重云和长妤两个人,留个疯子在这里干什么!
他只觉得快死了,拼命的往后缩,慌乱中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想也没想,抓起来就死命的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在黑暗中传来。
然后,那只手瞬间就松了,何足道将他推开然后拼命的咳嗽,等到咳嗽完之后,就摸到了一手的血。
他呆了一呆,就看见夏侯天满头血的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而刚才自己随手捡的,不过是摆在角落里的一个烛台。
他,竟然杀了大燕的皇帝?!
何足道坐在地下,一动不动。
但是他没有想到,第二天,圣旨便落了下来。
何足道,封为左相。
大燕历史上最年轻的宰相。
而他也不曾知道,他将会以血荐轩辕之心,只为了这个后代人口中褒贬不一的帝王,他讨厌杀戮,但是最终,却成为了杀戮之刃。
旁人看得见的血腥,其实哪里又仅仅是血腥?
其实一开始,他不过就是为了权势而已,为了曾经被踩在脚底的屈辱,为了活着的,那一点点尊严。
低头或者抬头,都是为了,向前。
☆、第五十章:小心重云,他不是人
科举的事情一落,便推举了大量的新官,安排位置,考察,然后处理堆积的小事。
将这些事情搞定,夏侯天病死的事便昭然于天下,当然,大燕大部分的人都不会相信,夏侯天是病死的,但是种种揣测的后面,却无一人敢说话。而那些宫里的老太监却明白,他们的皇帝,早就死了,而且还是被人敲死的。
但是连那些寻求争相的史官想要看看他们的帝王的时候,夏侯天的尸体早就腐烂了。
于是悲催的史官只好在史书上写下了巨大的谎言。
只有何足道一个人一边埋在折子里一边哆嗦。
简直不敢相信他杀了夏侯天!这说出去那还得了!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重云在办了夏侯天的国葬之后,便将正华帝最年幼的一个孩子,不过五岁的夏侯文推上了皇位。
何足道更看不清这个十三皇子了。按照道理来讲,他是先皇名正言顺封的十三皇子,而且按照现在他的权势,登上皇位也完全没有问题。
而且,人人都说那国师是好人,但是好人夏侯天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停下了笔,揉了揉眉头。
或许他知道,这重云,从来没将天下看在眼底。
而等到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日子已经到了夏天,而刚刚安定下来的朝局,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洪灾累城。
沿着珈蓝河那一带,雨水暴涨,河堤全部被摧毁,一时之间灾民数万,而且还一路摧枯拉朽而下,若是到达宋城,那么江南重地就可能全部殃及。
于是,这个重大的任务就落到了最年轻的左相何足道头上,并且,在走之前,将江南沿岸所有的奏折全部甩给了他,并且让他沿路解决。
何足道知道了这个消息,悲愤的用爪子捧着奏折跪倒在重云的府邸面前。
“殿下啊,我才十八岁啊,我不想英年早逝啊。话说每晚子时之前没睡的话,人就会早死十年啊。我最近忙的连尿裤子的时间都没有啦。求求您开开恩啊。”
这何足道的脸皮也是城墙转个弯,以前骂重云的时候虽然所有人不敢应和,不过瞧个热闹,但是都打心底里佩服,想来是个忠贞之人,但是却没料到眨眼间一个左相头衔就砸在了他头上。而现在,竟然跪在重云的府邸外面哭诉。
重云的手下都对着这人望洋兴叹,这人脸皮,实在非同凡响。当初刚刚当上左相的时候,为民请命的心那可是足足的,结果不过多了几个奏折,就成了这般模样。
守在门口的一行侍卫目不斜视,任凭这位大燕史上最年轻的左相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直到最后还是海东青看不过去了,害怕他的哭得久了,地面不大好洗,这才去禀告了重云。
而重云的处理方法简单粗暴,直接让十几个人抱着一大堆折子站在他面前,他多跪一刻钟,折子就增加一倍,多跪两刻钟,折子就增加两倍,于是何足道连哭的时间都没有了,撸起袖子甩开腿就往自己的丞相府里面奔。
关门,十三皇子手下与狗皆不得入内!
何足道当天就悲愤的捧着奏折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在他快马加鞭赶到江南的时候,随行的侍卫方才将一块东西送到他手里。
“这是殿下让我给你的。”
何足道抖开锦囊,却见里面躺着一块令牌,拿出来一看,却是江南一带的调兵符。
何足道突然觉得头有点疼。
这重云还真不怕他起兵造反啊?!
而此刻,在晋城的皇宫内,小皇帝夏侯文正抱着一个藤球在龙椅上滚来滚去,而旁边的老太监只是轻轻的哄道:“陛下小心,别滚到了下面。”
但是他的话刚刚说完,夏侯文手里抱着的藤球就咕噜噜的滚下了龙椅,然后从垂帘下滚了下去,落到朝堂上,年迈的右相旁边。
正在禀告的右相顿时住了嘴,场上一时缄默,然后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珠帘后面的两人。
长妤掀开帘子,从后面走了下来,然后捡起那藤球,走到那夏侯文身边,放到夏侯文手边,温声道:“陛下,要小心点,掉下去会绊倒人。”
“哦。”夏侯文双手捧过,又看了长妤一眼,突然眉眼一弯,“你长得真漂亮,晚上来陪我睡觉,好不好?”
夏侯文的这句话一落,一把幽冷蚀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若再多说一句话,今天就给本殿到御书房去听书三百遍。”
夏侯文一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吓得打了个哆嗦,缩到了龙椅的角落里,死死的抱着那藤球,不再多说一句话。
而旁边的老太监见夏侯文怕成这个样子,于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陛下没事,好好听殿下的话。”
夏侯文被那双枯老的手一拍,就平静下来,使劲点了点头。
长妤抬起头来多看了那老太监一眼,有什么影像在脑海中一闪。
但是她也就过了一过,然后转身离开。
退了朝,长妤和重云穿行在走廊内,她道:“有这么吓小孩子的吗?”
重云道:“当了帝王谁还会当他是小孩子?”
长妤无奈,这个人,连个小孩子的话也这么斤斤计较,她只好转移话题,将刚才一闪的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在夏侯文身边陪着的那个老太监是什么人?为何我见着有些熟悉?”
重云道:“那个是伺候了三代帝王的老太监。在这皇宫内当过各种职,前些日子还去打扫了刑狱司。”
长妤道:“怪不得,我觉得有些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但是她总觉得是哪里不对。
晚上的时候重云去处理政务,长妤一个人在府邸里,细细的思考了一会儿,但还是毫无结果,她站起来,觉得有些疲惫,决定去泡泡温泉,先解解乏再说。
重云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自己的府邸里面从三十里外引了活泉,她在里面泡了半个时辰,然后将自己的头发轻轻的拢了,穿好衣服又加了一件披风才走了出去。
她穿过走廊的时候再次经过了那座宫殿,当时,自己在这里面看到了那个和重云长相相似的孩子。
自从再次归来,其实看似平静和睦之下,却到底还是彼此之间都留了一个心结。
彼此隔浓雾相处。
她沉默了一会儿,挥手叫退了跟在后面的丫头。
长妤走到了那座殿门前,再次看着那些燃烧的一支支的蜡烛。
这是镇魂调。
而里面依旧放着棺材,长妤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上前,却突然听到“咔嚓”的声音。
那是从棺材处传来的。
长妤的目光一闪。
她可不相信诈尸这类事的,那个孩童都死了那么久了,难道还能活过来不成?
她正待走上去一看,那个棺材突然又发出一个声音,然后,棺材盖就被掀开了。
长妤不由愣在了原地。
接着,她便听到了压抑着的呼吸声从棺材里传出来。
长妤微微顿了一下,但是也不过顿了一下而已,接着,她便将呼吸一屏,身形一闪急速的滚到那棺材旁边。
呼吸声又没有了。
长妤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匕首,然后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跃起刺了进去!
她刚刚跃起,棺材里便窜出来一个身影。
长妤的速度已是极快,但是那人显然比她更快,长妤连人影都没看到,那只手转眼间就和她拆了十几招。
宫殿里面燃着的蜡烛顷刻间随着影风灭了一半。
两人同时落地,双目相对,微微一愣,瞬间松手。
“谢小姐。”
“聂公子?!”
聂无双的语气十分的平静,而长妤却微微惊讶,眼前的聂无双,不说和初次相见的他相比,便是和商城里隐藏起风采的他相比,都远远不如。
他形容憔悴,眼睛都已经凹陷了进去,发色枯黄,嘴唇全部起了一层碎皮,只有双眼还有些微的神采,但是这神采也是极其的黯淡。
这样的聂无双,长妤想都没想过。
他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样。
若是以前的聂无双,又怎会开个棺材都如此的费劲?而且明明发现人来了,却还是压抑不住呼吸声?
长妤简直想不通为什么,聂无双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重云知不知道?他不是和重云做交易吗,现在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聂公子。”长妤又喊了声。
聂无双突然弯下腰重重的咳嗽起来,长妤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替他运气,但是刚刚运气进去,就发现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着力处,他浑身的筋脉,似乎都被人给强行封住了。
长妤吃了一惊。
一个隐约的,连自己都不信的念头闯入她的脑海。
聂无双咳嗽了良久,方才站了起来,然后抓住长妤的手,将一串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
冰冷的金属在掌心里烙印。
长妤的心一跳,她知道,那是那十一把钥匙。
“你……”长妤惊讶的看着他。
聂无双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住,顿时倒了下去,最后用尽所有的说了八个字。
只有八个字而已。
长妤却浑身冰凉。
他说的是:“小心重云,他不是人。”
☆、第五十一章:山雨欲来
长妤走出殿外,被风一吹,才觉出满头的冷汗,还有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她在殿外站了许久,方才拢了拢披风,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但是她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在她旁边三十米开外的榕树下,那玄色的衣衫因为更深露重而积了一层水渍。
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在他后面的少年方才开口:“殿下,您……”
他手中灯笼里的火已经熄灭许久。
眼前的男子拂了拂袖子,突然转身,道:“准备人马。”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是。”
长妤回到殿内,等了一会儿,反反复复都是聂无双的话。
重云并不是好人,她知道,但是这世间,谁的手上没有一点血腥呢。但是,他将聂无双这般的折磨,为什么要瞒着他?而聂无双到底又发现了什么,竟然要自己小心他?
重云,重云。
这四个字盘旋在心底,突然间绞了起来,最开始他接触自己便是利用自己,那么,自己身上是否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长妤的心底一颤,她发现,自己竟然不能接受重云的利用了。
她心中继而大惊,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对别人有这样的要求了?
长妤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朝着自己无法预料的地方驶去。
她看着殿内通明的灯火,明明想等重云回来,但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该问什么。
她有些迷茫,不知不觉中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等到她睡着之后,重云才推门而入,他低头看着伏在桌子上的少女,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只是伸出手,轻轻的将少女额角那汗湿的一缕发抹开。
少女睡着了,但是显然不安稳,一张小小的脸泛着微微的白,眉头微微的锁着。
重云最终弯下了腰,然后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一步步走到了床边,将她放到床上。
他替她笼好衣物,然后转身就想离开,却被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了袖子。
“师……”少女在梦中呢喃。
重云的低下头,看着她微微翕动的嘴唇。
长妤抓着他的袖子,宽大的袖口往下褪了下来,那串佛珠闪烁着幽深的光泽。
如同他的眼。
重云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她将那两个字说出来,突然一低头,封住了她的嘴唇。
过来良久,他才站起来,最后看了眼前的少女一眼,突然间转身走出大殿。
两边的烛火随着他的走动而次第熄灭。
——
第二日长妤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却冰凉的一片。
重云并不在。
若是以前,不管多晚,他总要回来的。
她起床,穿好衣服,走到桌子上,才发现里面放着一块东西,却是一方印。
这是长妤的私印,可以调动重云一切的力量,但是,他将这东西放到这里干什么?
长妤立马感到不安,于是快步走了出去,门外的少年已经守候多时。
“你们殿下呢?”长妤问。
那少年低头道:“谢小姐,殿下有事出城去了,临走之时见你还睡着,就没打扰您。他半个月之后就会回来。”
长妤莫名的感到一丝愤怒,她压抑住自己的怒意,问道:“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少年低下了头。
长妤冷笑道:“哼!丢下一句离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别回来!”
她说着也一甩袖,然后摔上了门。
长妤回到屋子里,将那私印拿起来,不经意间瞟过那桌面,才发现那私印下有浅浅的几个痕迹,那痕迹淡的看不清。
小心后面的人。
长妤的眼一沉。
这重云,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但是看到这几个字,她反倒平静下来,至少重云的心思自己还是可以窥得一点的。
她拿好私印,然后塞入自己的袖子里,走了出去。
聂无双已经被她从里面接了出来,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很虚弱,长妤直接去找那个姓秦的老童子来,那老童子看着聂无双好几眼,然后皱了皱眉。
“有事?”长妤问道。
老童子摇了摇头:“不,这个人没有问题,但是让他变成这样的人肯定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长妤盯着她。
老童子道:“这种事情太过诡异,我也只是听说过。但是无论怎样,对人伤害极大。你以为把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转移到自己的手里是好的?其他的不说,这个小子身上的东西不见得是好的,便是天王老子都承受不住。但是幸亏还没来得及弄完,就被你给搞出来了。否则……不过,就算你没把这小子给救出来,恐怕那个人也不会成功。”
长妤愈发惊异起来。
这既然对重云没好处,那么他做这些干什么?救聂无双?重云可没有这么的好心。
长妤对老童子道:“你就在这里照顾他,等到他醒了我再来。”
长妤说完站起来离开。
重云离开后,她便照旧,她先去皇宫内看了夏侯文,上完朝之后,他就在多个太傅的手下去学习,但是长妤隔着帘子看了一眼,大学士在上面讲,他趴在桌子上睡觉,口水都留了出来。
这孩子不是萧昊,也不是凌天,根本不适合当皇帝。
长妤看了一眼,而后转身便离开,她走到半途,看向当初九重云塔倒下的方向,一时之间有些愣神,于是转身往那地方走去。
身后跟着侍女也不敢问什么,只能跟着。
上次的爆炸,存在了千百年的九重云塔毁于一旦,旁边的前陵碑也所剩无几,但是即便是废墟,因为是曾经皇宫的圣物,所以只是原地圈了起来。
长妤走了过去,却见一个老太监正在拿着扫帚,在打扫废墟周围的渣滓。
长妤的目光一动,却见正是当初那位在夏侯文身边伺候的人。
长妤将他叫了过来,那老太监走了过来,跪了下来:“奴才参见谢小姐。”
长妤问道:“你为何来打扫这个地方?”
那个老太监道:“当初,小人有幸听闻过国师神音,听了国师一眼,奴才受益无穷,如今这九重云塔虽然倒下去,但是毕竟有过国师大人的神迹。所以奴才不忍见此地脏污,每日无事便来打扫打扫。”
长妤又多看了他一眼。
老太监一直卑微的跪着,头紧紧的低着。
长妤心下点了点头,问道:“你打扫,动过里面的东西没有?”
老太监低着头,道:“冬日雪大,入了夏雨又大,有时候我打扫,便会将一些纸或者其他散碎的东西收起来。放到那边。”
长妤顺着她的手指一看,然后看向那边的一间小屋子,于是走了过去。
那不过是当初大火和爆炸中没有涉及的一间小屋子。
长妤走进去,就看见摆在里面的一些小东西,不过是一些香炉等事物,当然,那部《死人书》也在,但是却早就没有任何的字迹了。
长妤看着那香炉内竟然还供着三炷香,于是也拿了三炷香点燃插入其中。
“好好供着吧。以后其他的事情你便不必理会,管好这里便是。”长妤道。
“是。”
长妤吩咐完,这才离开。
而当长妤离开之后,垂首跪在地上的老太监才抬起头,然后看着那三炷香,那本来浑浊平静的老眼却突然发出一道骇人的光。
——
入夜,天上一颗星辰也无,而在晋城五十里之外,一只苍老的手正在刨土。
他的手很细,细的仿佛一折就断,但是那坚硬的土在他手下竟然如水一般被轻而易举的拨开。
他从土里面捡出两块骨头,一块曾经属于扶恒的,一块属于扶恒那位二叔的。半年前,他们两个尸骨被吊在城墙上整整一个月才被取下来,被人随意扔到了这里。
重云一直派人看守着,但是直到他离开,还是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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