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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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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扶恒的二叔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真是自大的人呢!不过,也太自不量力了些。只要重云将这句话听了进去,那么,待会儿只要保证他不完全的死去,他就可以用迷魂法让他将所有的东西说出来。
    无论他的意志有多坚定。
    扶恒的二叔一看重云冥顽不灵,便伸手对着长妤招了招手:“姑娘,过来。”
    后面数千人都将手中的弓箭勾紧,只要重云稍有异动,那么,他就会被射成靶子。
    长妤浑然不觉,听到那个声音,手里拿着那匕首,乖乖的走了过去。
    扶恒笑了起来,上前一步,微笑道:“你做得很好。”
    长妤眼眸呆滞。
    然而重云的目光却只落到她身上。
    扶恒道:“重云,你以为这真的是谢长妤吗?”
    重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扶恒冷笑道:“这,只是聂素素罢了。当初你在商城下令制成活俑活埋的那个少女,才是谢长妤。不过,现在的她恐怕化成一具干尸了吧。真是可惜。”
    重云慢条斯理的道:“你以为本殿会相信?”
    扶恒抬了抬头,叹息一声:“你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都改变不了。你自认为能从细微的差别中感觉到不同,而那不同就在于她们身上的气息,非熟悉之人不能知道,可是你知道吗?在之前,我就将他们身上的气息相互调换了。”
    重云的目光露出审视。
    扶恒知道按照毒性,重云便是再厉害也是强弩之末了,不过,这重云也果然会忍,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能这样不露声色,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下的毒,都要被他哄骗了。
    扶恒又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聂素素,她只听我的话。而且,就算她不是聂素素,昨晚我趁着你睡着给她下了迷魂术,你以为她现在能干什么?嗯?”
    他说完对着长妤招了招手:“过来。”
    长妤拿着匕首乖乖的走了过去。
    扶恒笑了笑,道:“快告诉十三皇子,你究竟是谁。”
    长妤缓缓的抬起头,然后看着扶恒,一字字,真诚的说了两句话。
    “我叫。”
    她眼神真挚的像是小孩子。
    “长妤。”
    这两个字一落,她手中握着的匕首瞬间刺了出去!
    扶恒瞬间大惊,想要退,但是如何退得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他昨晚给长妤的匕首,已经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腰腹。
    那是人身上最柔软,也是最致命的地方之一。
    他听到了自己身上鲜血喷出来的声音。
    “你,你……”扶恒哽着声音。
    夏侯天和那个男人也同时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怎么可能!
    长妤的眼底瞬间变得锋利无比。
    “我告诉你,我叫长妤。不是什么聂素素!”
    她冷静的将匕首给抽了出来,扶恒已经忘了该怎样行动,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长妤冷笑道:“就凭你,也敢用国师二字?”
    扶恒的脸色再次一僵。
    长妤毫不犹豫的一抬脚。
    “咔嚓”的一声,扶恒的双脚一颤抖,然后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而扶恒的二叔一看,顿时暴击出来,但是长妤又岂是吴下阿蒙,她抬起眼,手中的匕首化为利刃,插了过去!
    即便是他,也不由得稍微退开一些,以避开她的锋芒。
    长妤的身影俨然如穿花蝴蝶,回到重云的身边,轻轻的仰头看他:“师傅。”
    重云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往下看:“乖徒儿,你将为师的衣服给染成这个样子,怎么赔?嗯?”
    长妤眨了眨眼睛:“回去徒儿给你洗嘛。”
    夏侯天等人看得几乎吐血,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眼前的两人竟然还打情骂俏。
    重云身上的血自然不是真的,而是长妤提前准备好的血浆,自然,要洁癖成性的十三皇子答应在腰上拴上那血浆,她自然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而且,对于长妤来说,昨晚那扶恒的所谓迷魂是什么玩意儿,她刚刚被重云折腾了一翻,别的声音哪里入得到耳,还不是重云将她给赶出去,让她自己解决那只“思春的猫”。
    所以,长妤就只好将计就计了。
    夏侯天一看扶恒这样,瞬间心中一吓,立马大喝道:“快!快!射箭!将他们两个给我射死!”
    扶恒的二叔突然眯了眯眼睛。
    所有的士兵再次将弓箭拉紧。
    “咔”“咔”“咔”的三声。
    将士身上的铠甲反射出阳光。
    夏侯天大喊道:“射!”
    然后,所有士兵将手中的箭矢齐齐的对上了一个人。
    不是重云,也不是长妤,是夏侯天。
    坐在椅子上拿着酒杯的年轻帝王面部再次变得扭曲起来,他不断的想要稳住手,但是手中的东西还是洒了出来。
    “你,你们!大胆!我是皇帝!大燕的皇帝!”
    但是冰冷的箭矢下只有垂死挣扎。
    而那扶恒的二叔却一脸不可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扶恒安排的人全部被换了?那可是他看着扶恒办得事情,这怎么回事?
    但是他哪里知道,这些人马,在他们进入大燕的势力范围之前,就已经在重云的手里了。
    重云走了过来,眼底像是什么都没有:“你是皇帝?”
    夏侯天抖了抖,他对眼前的男子,有着本能的恐惧。
    重云继续道:“这位置本殿将你推上去,自然有办法将你推下去。你若不当,自然有千千万万的人想要当。”
    这句话一出,夏侯天顿时从椅子上跌了下来,跪在地上,几乎要用手去抱他,亲吻他的脚背,但是眼前的男子令他恐惧的不敢向前,只好缩在地上,一声声哽咽:“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我要当皇帝!我要当!你给我!给我!”
    长妤几乎快要闭上了眼睛,这所谓的权利,哪怕只是虚壳,也让一个人成了一条狗。
    但是长妤知道,夏侯天是绝对没有机会了,因为,重云,不接受背叛。
    重云的嘴角突然一勾,他的目光还落在夏侯天身上,但是他的身子和手已经出去。
    正在蓄积起全身力量逃跑的男人就被锁住了骨头。
    他没有想到,以他的能力,眼前的男人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攻破了自己的防备!
    “你,要,杀,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重云摇了摇头:“不。”
    那个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还没提上来,重云便微微笑了。
    这一笑明明如春风过境般,璀璨至极,但是却仿佛九幽地狱的曼陀罗花处处绽放。
    “本殿要折磨你。”
    那个人自然也听过重云的手段。
    重云慢悠悠的,心情像是很好:“你们背后的人还没出现,本殿怎么舍得轻而易举将你杀了呢?本殿会将你们的皮拆下来,将你送回去。”
    那个人抖了抖。
    重云的手指头一弹,一股巨大的冲力便随着那个人的衣服冲击向他的身体,然后,涣散在地。
    重云嫌弃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熏满碧海月茶香气的锦帕,一根根的将自己的手指头擦干净,然后,说了一句:“脏。”
    其实人心所向,何处又是干净的。

  ☆、第四十八章:为师之道

刑狱司内,海东青正站在帷幕后面,看着属下将新剥好的人皮装起来。
    这可是重云殿下这么些日子以来吩咐的第一桩任务,自然要做得好些。
    不过,送来的两个人,一看都是练武的高手,这样有劲道的皮,一千个人中也很难看到一个。
    而此时,他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那个枯槁老太监。
    那个老太监年纪已经很大了,脸上都是皱纹,佝偻着背,露出的手指瘦弱如鸡爪,他站在那里,虽然努力控制,但是仍然发着抖,除此之外,他那件太监衣服的下摆,已经流出水来,散发出尿臭味。
    海东青心底暗暗摇头,就算是活到耄耋之年又如何,看到这些,还不是吓得尿了裤子。
    不过,年纪这么大了,竟然没被吓死,也不愧为经历过三代帝王的人。
    这个人是他从皇宫的太监花名册中偶然看到的,听说以前曾经替皇帝端过尿壶,一双手极其的会洗,深得皇帝喜爱,可惜后来的正华帝并没有这个爱好,所以他就被打发去做扫洒或者倒皇宫的尿桶了,整个人都散发出酸臭味。
    而海东青让他来清洗刑狱司的刑架。
    他看到手下将两幅人皮献上来之后,边转身离开了。
    海东青离开之后,立马就将刷子和木桶,帕子扔给了他,将他带到了刑房。
    刚刚行过刑的刑房,还有着浓烈的血腥味,长长的桌案上全是鲜血,太过恐怖。
    枯槁老太监拿起刷子,虽然他年老,但是不愧是做这行的,动作十分的熟练,而且,每一刷下去都很有力道。
    旁边的人也不愿意在这刑房呆,伸手甩了那枯槁老太监一鞭子,道:“好好的洗,如果待会儿来还有一点血腥气和一滴血,就将你给剥了。”
    那老太监的的衣服被打烂了,露出嶙峋的背骨,仿佛马上就要碎了,但是他仍然点头,吓得舌头都撸不直:“是,是,小,小的一定遵命。”
    那两个人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只剩下老太监弓着背在那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大汗淋漓的擦洗着刑房。
    ——
    祭祀之事下来,朝政又被迅速的清洗一翻,为了将重云逼上死路,夏侯天和扶恒二人不惜下了血本,去的文武百官和重臣,一共有七十多个,但是到了最后,死了五十多个人,只有二十来人留着性命,而这二十来人中,大多数的人都被火势波及,其他的不说,脸上留下伤痕的,大概就有七八个。
    因为在祭祀上完全是重云把握全局,所以消息倒是完全没有露出来,但是官员一下子消失那么多,几乎所有的奏折全部被堆在了重云面前。
    长妤跪坐在旁边,翻开奏折拿起朱笔,眉头微微皱起:“年前的雪灾已经拨了二十万两银子,现在江南也未收成,现在那里的洪灾又造成了一万多名百姓流离失所。而且,明明看见年前雪深,春来天气不同以往,便要早做准备,赶快将人群迁走,那些官员都是吃干饭的吧?”
    重云本来在翻着奏折,听到她这句话,抬起头看她。
    长妤感受到重云的目光,本来毫不在意,但是过了良久,却见重云还是未将目光转开,于是抬起头来,只见他目光虽然看着她,但是神色微微渺远,像是响起了什么似的。
    她心里不由一跳,这样的重云,看起来像是被一阵风一吹就会飘散似的,她忍不住开口:“师傅。”
    重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财王。”
    长妤被这样轻轻一点拨,立即明白过来,她怎么将这个人给忘了。
    她将奏折拿着坐到他旁边,道:“现在官员紧缺,倒是可以这样做。西北那边贫瘠之地,倒不如将这地方给那财王,我们只要每年收取一定的钱财,多的给他,但是他必须保证那边的安定。”
    重云一双潋滟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长妤眼睛闪烁着:“你看,或许刚开始他会亏点钱,但是按照他的管理,过个三五年,一定不是问题。以他在江南的财富,西北的人一定不会有饥荒。你说,好不好?”
    她说完一会儿,却没有听到重云的回答,于是转头看他。
    两个人贴的极近,重云的容颜宛如拓在眼底,长妤几乎被这样的容色逼得窒息,但是在这之外,她却又明明白白的知道,眼前的男子,和初次得见的人完全不同,仿佛,那种阴森诡异的痕迹已经淡去,她竟然从他那黑的不见底的深邃眼眸里看到了明山净水。
    长妤觉得自己的心脏被轻轻的一碰。
    很轻很轻,轻的却像是尘埃落地。
    重云却缓缓的开口:“很好。都好。”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但是却仿佛还有一句未曾加上,只要是你说的。
    而说完这句话,重云便轻轻的靠在了椅子后面,他神态疏散,拿着东西,低眉如月。
    长妤突然很想靠过去。
    她站了起来,然后推开了门,似乎有点太热了。
    这件事过后,祭祀的事便被以“国师造反”为由定罪,官员死亡太多,做了抚恤工作后,重云便开始着手准备官员补充的事。
    “科举提前?”长妤看向重云。
    重云道:“是。”
    长妤道:“可是一旦科举补充官员,而这些官员所在职位又多机要,是否有些不妥?新老官员的冲突一旦爆发,那么整个朝政可能都会瘫痪。而且,哪怕从乡试开始,选拔出来也至少要三个月,时间太长根本等不得。”
    重云闭上眼,将手中的书卷在手里一搭:“自然等不得。此次祭祀,那些年纪大的文官就没去,剩下的人马,便令他们在一个月内办妥。”
    长妤瞬间觉得,这是要将那些文官逼死的节奏啊。
    但是就算逼死,恐怕也比真死好。
    而刑狱司的人马也不断的禀告上那些老家伙的抱怨。
    什么忙的连崩尿的时间也没有了,什么眼睛已经肿的完全合不上了,什么死过去又被救回来了。
    长妤在旁边听得打瞌睡,重云却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不过毫不在意的讽刺一两句:“这些老家伙看来还能将时间缩短些。”
    而此次,趁着这次朝政大换血,重云干脆将大燕以前的官员制度再次一洗。
    便是长妤都觉得,重云这个人若是作帝王,倒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只是,而除此之外,重云仿佛又在调动巨大的财富,这财富并非来自国库,而是本来就属于重云的,长妤也没在乎,倒是很想知道这个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重云冷笑道:“你倒真以为你那所谓的云晔国师真的是一尘不染的?”
    长妤顿时瞪大了双眼:“他的?”
    重云道:“太清神殿下面的东西,岂止是富可敌国可以用的?”
    长妤愕然。
    最近和重云在一起,她甚至都不大计较计较以前云晔的事情了,因为,那个人的身影开始淡了。
    既然重新来过,何必再去纠结以前的事呢?
    科举的事情浩浩荡荡的开展开,一瞬间晋城涌入大批的俊杰,而知道此次可以一跃进龙门,那些士子简直恨不得将后背插上翅膀,因为若是按往常的规矩,便是状元,最好也得从县令开始做起,但是这番选材,除了从地方调拨有政绩的老官外,很大一部分要从这些人中选出,说不定年纪轻轻就是四品官,可以少奋斗十多年,哪能不让人心动。
    而一时之间,晋城纸贵,自荐之人络绎不绝。
    而此时,刑狱司的大统领却禀告来一桩事。
    重云勾了勾嘴唇,修长的手指转动了酒杯:“你说,那个小子骂本殿?”
    那大统领将自己的头颅放得更低了些:“是。殿下,那小子一到晋城,便跑到晋城最高的摘星楼,然后破口大骂您。”
    重云点了点酒杯:“骂什么了?嗯?”
    那大统领简直恨不得将自己的头颅埋到地下,心中诅咒那个书生一百遍:“他骂您,骂您……”
    他还是说不出来这些话,干脆将准备好的东西全部呈了上来。
    这些东西都是那书生骂的话,那书生看着虽然过于年轻,但是骂的端得是锦绣文章,朗朗上口,而所谓读书人,都是有点奇怪的“骨气”的,于是瞬间,他骂的东西便被好事者给记了下来,然后在众人中间传阅,见者无不叹一句,真乃绝世好文章也!
    长妤看着那大统领可怜的样子,于是叫他出去,打开那绢帛来看。
    她看得眼睛发亮,眼神带笑的看了重云一眼,道:“一两美色佐酒醉帝王之榻,九分恶毒下菜死天下之道。唔,师傅,这个人说得简直太没有道理了,你哪里是一两美色,简直是十分呀。”
    重云听她这样调侃,眼神一眯,长妤立马觉得自己后背一麻,然后迅速的往外面走去,但是刚刚一迈步,便被一股力气扯住了她的腰带。
    重云冷笑:“真是不作不死的丫头!”
    长妤立马不敢乱动了,但是服软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重云一勾,直直的倒入他的怀里。
    重云慢条斯理的勾了勾嘴唇:“信不信为师将你剥光了?”
    长妤红着脸骂道:“哪有你这样的师傅?”
    重云的手探入她的衣服里,咬着她的耳垂:“哦?丫头难道不知道为师的为师之道?”
    长妤按住他那只乱动的手,一张脸红的像是快要滴血一样:“不知道。”
    重云轻轻地笑了一下,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为师之道,只有两字耳。操,你。”
    长妤浑身一哆嗦,这般、这般粗俗的话!
    长妤蜷起了脚,只觉得全身烧得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了。
    重云看着她羞得无地自容,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而正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长妤急忙从重云怀里挣脱起来。
    重云不悦的道:“谁?”
    外面的海东青颤抖了一下:“属下只是想来告诉您,扶恒的尸体已经处理好,现在该怎么办?”
    重云正没好气的,听了这句话,冷笑:“养你们来作甚?这些事还需要来问我?!”
    外面的海东青“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长妤看着重云道:“海管事不问你问谁?你这脾气发的也太没有道理了。”
    重云冷哼一声。
    长妤对着海东青道:“海管事,那两人的尸体,摆在城墙上三天,让人日日唾骂侮辱,记住,侧重点不是他们二人,而是他们的家族。”
    “是。”海东青应了一声,在外面抖着袖子擦了一下汗,心中也愈发的惊讶,他们的殿下竟然这般任这少女说?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她的脑海里微微一过,然后便退了下去。
    殿下的一切事情,不要管,不能管。
    他退了下去,长妤看着重云的样子,问道:“师傅,那个骂您的书生如何处置?”
    重云侧目看她:“胆大的人,本殿向来比较感兴趣。倒想看看他的胆子又多大。”
    长妤知道,重云那臭脾气又来了。
    第二日,长妤便和重云一起前往摘星楼。
    重云看着眼前的马车,声音尖利起来:“你让本殿乘坐这辆破马车?”
    长妤看着他那一副嫌弃到头的样子,道:“难道你要乘着那辆马车招摇过市?殿下,您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您去听别人骂您了?”
    重云冷哼道:“有何不可?我又岂是在乎他人评论的人?那书生不是胆大吗?那么本殿就看看,这个小子又多么胆大。”
    长妤道:“好,您要去乘坐您的宝马香车,您去。”
    长妤说完钻进了马车,一个男人,比个女的还矫情,真不知道矫情个什么?
    重云冷哼一声:“你这丫头。”
    他的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屈尊降贵的钻进了这辆他所说的“破马车”。
    长妤的嘴角急不可查的一勾。
    马车缓缓的行起来,不一会儿,便通过大街前往摘星楼。
    摘星楼位于晋城之西,一直都是晋城最高的楼,而两人到达那里时,摘星楼下已经挤满了马车。因为下雨,所以场上撑了许多大伞,伞下全部是奋笔疾书的文士。
    因为长妤的这辆马车并不起眼,所以倒是没有人在意。
    长妤将帘子掀开,向摘星楼上看去,摘星楼上面站着一个青衣士子,年纪大约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眼还有未散的稚气,摘星楼的栏杆上面,已经摆了一圈的空碗。
    那书生端起一个粗碗喝了一口,然后蓄积出来的力气瞬间喷了出来:“伪临朝者重云,性非和顺,实则卑微。起于帝后宫之中,未曾奉主,便已祸国。巧言令色,杀生无道。世所谓伐无道者天下必诛,行无道者万人唾骂,而今媚宠于上,布杀于下,天必伐!”
    他这一口气憋着舒畅出来,真真是精彩绝伦好文章!
    长妤正听得入神,心中暗道如此才华,恐怕大燕也未曾有过,却陡然听到那书生轻轻的说了一句。
    “让人写了三个月一口气就骂完了,这一千两银子啊一千两银子。”
    他的声音极小,仿佛颇为肉疼,一副捞起袖子要卖肉的语气。
    长妤顿时就笑了起来。
    刚来的时候还以为见到的会是一个才华四溢,凛然不可欺的少年,但是现在瞧着,怎么一副市井小人?
    这人的目的到底是干什么?
    她转头看了重云一眼,见他闭着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长妤正在思考着,那边好事者已经凑上前来,对着长妤道:“真是说得好文章啊。”
    长妤点了点头:“嗯。鞭辟入里,入骨三分。”
    那个人点了点头:“是啊,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这个人已经骂了四天了,早上日出就骂,日落便停。这么多天话都没有重复过。老朽活了这么久,还没看见过这样的人。”
    长妤想起那个小子说的话,点了点头,不语。
    而这个时候,一道平静的声音透过车门传了出去:“骂得好。”
    这声音朗朗,十分平稳,低沉如琴弦,传入那书生耳中,那书生顿时一喜,骂了这么多天,终于听到一个应和了,于是高兴的道:“好好好!我胸中尚有数不清的骂语,就等着悉数倒下来。”
    长妤转头看着重云,他还闭着眼睛,但是听到书生的回答,缓缓开口:“哦?不知若是你口中的那奸邪之人来到你面前,你是否还能如此骂?”
    那书生意气飞扬的大喊道:“自然!我就是要骂那个奸邪小人,真是千古第一狠毒之人,奸邪之人,颠覆朝政,天下皆当诛!”
    重云突然拍了拍手。
    重云拍手的刹那,车门便被打开,重云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这般容华,国色无双,天下除了重云怎会有第二人。
    重云淡淡开口:“将他给本殿踢下来。”
    那书生“哎哟”一声还没说完,便被一直在后面的刑狱司的人一脚给踹了下来。
    “不要脸不要脸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那个人一脸要死了的感觉。
    但是他却没被摔成肉饼,而是砸在地下,摔得屁股似乎都要裂成几瓣。
    重云嘴角勾起三分似笑非笑:“来,骂给本殿听听。”

  ☆、第四十九章:左相

那书生一抬头就看到一张举世无双美人的脸,只觉得像是海上花,花上蝶,然后结结巴巴的道:“祸,祸国,祸国妖孽。枯槁,枯槁……”
    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而在旁边大伞下,文士手中的笔掉了,围观的人瞬间恨不得将自己的头磕在地上。
    和重云的容貌相伴的,还有他的杀人不眨眼。
    那书生诶重云的容色一震,呆了半晌,突然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来半截女子的汗巾,带着“倚红阁”红阿姑身上的香气,他将汗巾往自己的眼睛上一蒙,口中喃喃的念了一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他念完,将自己的袖子一撸,然后再次大骂起来:“祸国妖孽,枯槁白骨。披得一件美人皮,藏污纳垢……”
    他一口气念完,周围的人似乎都快将下巴惊掉了。
    这人,还真敢啊!
    而长妤看着他,忍不住要笑了起来。
    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重云淡淡拂了一下袖子,道:“将他带到刑狱司。”
    一听到“刑狱司”三个字,所有人脸色再次一变,而那书生一把将自己的汗巾拉了下来,哇哇大叫道:“不能!不能这么不讲理啊!不能!”
    但是这又哪是他讲理的地方。
    ——
    那书生被大汉提着进入刑狱司的时候,还一脸气愤的嚷嚷:“君子有道,小人无道。你们这些,这些小人……哇。”
    那大汉听到他又开始絮絮叨叨,于是抬起头将他的身子一颠,少年书生的胸口就沸腾起来,然后一早上喝的水悉数倒了出来。
    太,太小人啦!
    少年书生一脸悲愤。
    “子曰:君子……哇!”
    再颠。
    小人!
    “你……哇。”
    颠。
    “哇……”
    妈的他话都没说怎么还被颠!
    等到书生被扔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他过来许久才回过神来,只觉得半辈子的胆水都被颠了出来,但是一回过神来,他便抬头,就看见一男一女坐在上位。
    他刚开始只注意到重云,等到目光落到长妤身上的时候,不由一呆,然后又继续移了开去。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
    书生也不拘束,四处一扫,发现没个椅子给他坐,于是将自己那破烂袖子一甩,交叉着盘腿坐到地上,一脸傲娇。
    长妤看了看重云,又看了看那书生,接着从上面走了下来。
    浅碧色的衣裙在地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那书生看着裙角那绣着的精致花纹,突然抬起头义正言辞的道:“不准用美色诱惑我!哼!”
    长妤:……!
    这厮脑子有病吧!
    长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吩咐道:“将他带到行刑部给我呆一天!”
    “是。”
    那书生刚刚坐好,便被旁边的大汉拎着提出了门,那书生挣了几下,怒道:“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你们……哇。”
    真的没办法再吐了啊。
    而书生一出门,重云便笑了起来:“唔,有本事,将丫头你都给气着了呢。”
    长妤冷哼一声道:“那么便看看那小子能硬到几时吧。”
    她说着走出了房门,到了行刑部。
    到了行刑部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那书生“哇哇哇”的声音,这会儿没人颠他,他吐得像是条狗一样,脸色跟个死人一样,看着面前鲜血淋漓的一幕。
    对于没有见过血腥气的人来说,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
    书生弯腰恨不得将自己的胃给吐了出来。
    等到行刑部的人将面前的一具尸体拖下去的时候,长妤才从后面转出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旁边的人立马为长妤抬上一张椅子,长妤坐下,笑盈盈的看着那书生:“你觉得你能撑多久?”
    眼前的少女年纪不大,容颜美丽,看着殊无杀意,但是配合着刚才的场景,那个书生抬起手有气无力的指了她一下,然后“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
    长妤皱了皱眉。
    那书生气息奄奄,像是被妖精吸食了阳气:“你!你不是人!你!哇!”
    他抖的跟个筛子一样。
    长妤冷冷的道:“你再吐就将吐得东西给我吃下去。”
    那个书生立马将快要吐的东西活生生憋了下去,但是这一憋,就让他气愤的恢复了些精神:“不人道!你这是,压抑人性!你们怎么能这样?这跟要拉大便却不让人拉有什么区别!”
    长妤忍了忍,最终忍无可忍:“你再冒出一个字就将你的嘴缝起来。”
    那个书生白了一眼,一脸生无可恋,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长妤看着他方才心情顺畅些,她道:“本来让你看一天也就够了,但是现在,你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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