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糖宠-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此期间,太常寺卿孙伏也被连贬三级,但这件事比不上齐家内宅混乱,家主入狱这些事来得轰动,百姓们就不那么感兴趣。
尽管这两家出事都是因为朝政上的罪状,但朝中大臣心里都清楚其中的隐因。
但凡为官的,没几个人的手里是干干净净的,一时间朝中风声鹤唳,都在家里暗自盘问有无人参与了日前的谣言之事。
孙伏是个明白人,他心里清楚,自己获罪是因为女儿孙碧柔在那场谣言中的推波助澜,从此约束家人,谨言慎行。
倒是齐家,从里到外乱成了一锅粥,齐斐斐趁乱从家人看管中逃出去,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摸到了裴府。
她蓬头垢面的,在裴家门口苦苦求了许久,宋氏没有放她进去。齐斐斐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去找了庄芷兰。
若是齐斐斐真的见到了裴琼,哀求几句,小姑娘心肠软,说不定会答应她点什么,可她最后见到的是庄芷兰,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
庄芷兰知道那些流言的严重性,若放任不管,传到最后,裴琼必然会落得一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名声,到时候别说太子妃,只怕连个平平静静的小官妇人都做不成。
何况齐大人的罪状并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那一条条一桩桩都是铁证。
因此庄芷兰直言拒绝了齐斐斐,事后也没有特意同裴琼提起这件事。一场谣言风波,到她这里过就算完了。
这些事告一段落后,赵启恒正式进行了册立太子的大典,搬入东宫,开始了他作为太子的生涯。
裴家也开始了对裴琼作为太子妃的培训。这回连裴老夫人和裴父都狠下心,纵然见宋氏再如何严苛,也没有心软。
这日午间,赵启恒忙得只剩用午饭的时间,但他惦记着小姑娘昨日的来信里的委屈,还是腾出空去了趟宝芙院。
两人一道用了午饭,小姑娘也不顾房里还有人,黏糊糊地腻在赵启恒身上。
“阿恒哥哥阿恒哥哥。”
仔细算算,她都有一日半没见到阿恒哥哥了,实在想得紧。
阿娘让她学宫廷规矩再苦,都比不上她见不到阿恒哥哥的苦。
房里的丫鬟和太监们早就在两人开始腻歪的时候就出去了,这会儿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小姑娘知道阿恒哥哥待不了多久了,很委屈地凑在他唇上,眷恋地吻了好一会儿。
她手里紧紧抓着赵启恒的袖子,嘴上却一副很懂事的样子。
“阿恒哥哥,你要是忙,就先走吧。”
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就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猫儿,终于找到了主人,又黏人又爱娇,不舍地喵喵直叫。
赵启恒心里好笑,干脆抱着小姑娘一道回宫,路过门外的时候对紫云说:“同你们夫人说,我带糖糖去宫中逛逛,晚上就送回来。”
小姑娘躺在阿恒哥哥怀里,听他这么说,笑得一双眼比月牙儿还弯还亮,紧紧扒着他的袖子,一刻也不松开。
等到了宫中,赵启恒在前面处理事情,隔着一扇屏风,小姑娘就在后头看阿恒哥哥给她挑的话本儿。
这软塌是赵启恒经常休息的地方,上面染着小姑娘最熟悉的气息,宫里又暖和,小姑娘看着看着,渐渐睡去了。
她一睡着,手里的话本就掉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倒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因着今日太子殿下说话的声音格外小些,外面几个臣子不明所以地也跟着放低了声音。
于是小姑娘躺在软塌上,睡得香喷喷。她一个翻身,竟把床头放着的一个九连玉环甩了出去。
那玉环磕在香炉上,发出一声脆响。
作者有话要说: 大臣:黑人问号???
感谢“啊啊啊噢噢噢呀”的手榴弹,“兰兰的天空”、“蹊鹅”的地雷;感谢“青君”、“瘫瘫”、“ZRJZWWD”、“寒珝”和一位不知名小天使的营养液,么么哒!
☆、金丝鲛纱
“叮——”还有回音。
听到宫殿内忽然出现的声音; 几位大臣停止了他们的议论。
睡在软塌上的小姑娘也被这一声惊着了,她半梦半醒间,发出一声很小的呜咽。
很快,赵启恒就绕到屏风后面,抱起了不安的小姑娘,安抚地亲亲她的眉眼,把人抱进内室。
外面都是些文官,耳力没有赵启恒好,只能听到一声玉环脆响,却听不到小姑娘的呜咽声。
因此; 他们见太子殿下就这么离去了,个个都很是惊疑; 暗自朝左右对了对眼神。
福喜公公见状; 少不得替两位主子遮掩两分。
内室里。
小姑娘睡地好好的,先是被吵醒; 又被抱来抱去,就有些清醒过来。但她还没睡饱,因此脾气不太好地在赵启恒怀里胡乱蹬着腿。
赵启恒顺了顺她的毛; 低声在她耳边哄了几句; 才重新把人哄睡着。
内室的床铺很暖软; 里面又熏着安神的香,应当是很适宜睡午觉的。哪想赵启恒刚把人放下,还未走出门,小姑娘就开始哼哼唧唧。
这里的床铺上没有阿恒哥哥的气息; 又没人抱着自己,小姑娘由奢入俭难,只觉得睡得很不舒服。
赵启恒拿她没办法,哄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盖在小姑娘身上,她才没有闹。
因着赵启恒重新换的外袍与原先那件十分相似,他回到殿内后,几个臣子并未发现什么。
只有一个眼尖的,看出了太子殿下衣物的那点异常。他心下暗叹,只怕刚刚的声响并不是什么猫发出的。
这么看来,太子殿下对未来的太子妃也并不完全如传言中那般情深义重。
传言里的未来太子妃在内室没睡多久就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衣袍,不自觉地放到鼻尖嗅了嗅。
是阿恒哥哥的味道。
小姑娘满脸甜蜜的笑。她一个人在内室,闲来无聊,不顾宫人阻拦,一个人只穿着绫袜就往外溜。
她虽听不懂阿恒哥哥和那些大臣们在说什么,但她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很高兴了。
宫人们都不敢声张,其中一个拿着双绣鞋追了出来。
因着今日小姑娘要来,赵启恒着人在殿内铺满了厚厚的百花吐蕊织毯,她没穿鞋,脚步又轻,踩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溜到了软塌前,自以为没被人发现,悠悠然地坐在上面,看了会儿话本,又百无聊赖地听起外面的说话声。
阿恒哥哥还在讨论政事。
小姑娘坐在那里,那几个老头子出声,她就皱眉,阿恒哥哥说话,她就支棱着耳朵仔细听。
赵启恒耳聪目明,一早就知道小姑娘来了,他加快了速度。没多久,事情处理完,官员们就都告退了。
最后一个臣子后脚刚踏出宫门,就听到屋里传出一个娇软的声音。
见人都走光了,小姑娘迫不及待地从屏风后面跑出来,她身上披着赵启恒的外袍,长长的袍尾拖在地上,好几次都差点被绊倒。
最后一步,她干脆不走,扑到了赵启恒怀里。
“阿恒哥哥!”
赵启恒把人抱到身边坐好,帮她把对她来说大得不像话的外袍脱了,就露出她一双只穿着绫袜的玉足。
宫人捧着绣鞋,无言地候在一旁。
赵启恒见小姑娘微红着脸朝自己吐舌头,也没说她,只是从宫人手里拿过绣鞋,替她穿上。
此时天色尚早,赵启恒带小姑娘在宫中逛了逛。
小姑娘最喜欢碧波池,从那儿撒一把鱼食下去,能引出一大群贪食的锦鲤来。
这些锦鲤在宫里被养得又肥又艳丽,水里一出现鱼食,就纷纷游来,争先恐后张着大嘴吃鱼食。
除了锦鲤,碧波池里还养着极大的乌龟,小姑娘见着了十分兴奋。
赵启恒着人把大乌龟捞上来。那乌龟一被捞上来就把宽硕的四肢都缩了进去,只剩一个扁圆厚大的壳,小姑娘好奇地去敲。
依着小姑娘的喜好,赵启恒陪她在宫中游玩了许久,待太阳西落了,两人一道用过晚饭,才把小姑娘送回去。
送裴琼到家后,赵启恒被岳丈请去正和院,喝了好久的茶。
第二日,裴家迎来了一个宫里派来的黄嬷嬷,专门教习小姑娘宫廷相关的事宜,是赵启恒特意给小姑娘选的。
恰好此时临近年关,宋氏很忙,家里既来了比她更适合教导女儿的嬷嬷,她也就放下这件事,把女儿交给嬷嬷□□。
这位黄嬷嬷为人谨慎寡言,不卑不亢,对裴琼却很是尊敬。
她又很会因材施教,也不对裴琼进行过多的管束。因此从她来之后,小姑娘总是睡得日上三竿,每日学习的时间只有小半日。
其实赵启恒派这个嬷嬷来,主要是想派个妥帖的人护着小姑娘,其次是为了让小姑娘松快些,不必为学习宫中事宜日日叫苦,倒没想让她学得多好。
这些日子,皇帝的病越发严重起来,朝野上下都许久无人见过他了。不过朝政一直是由赵启恒主理,皇帝病重对一切并无影响。
赵启恒身为太子,主理朝政,皇帝又病重,无人能约束他。因此,他之前去裴府还会打一些旗号,后来去得频繁起来,干脆连个名目都不找。
满京城都知道太子殿下对这个未来太子妃十分满意。
这日,钦天监算出一个最适宜太子成亲的黄道吉日,是明年七月十六。
七月是盛夏,宋氏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不由思量起来。
太子大婚是何其盛大的典礼,其中礼仪何其繁琐,居然只定大半年后,这日子未免也太赶了些。
宋氏在心里微叹,太子这也太急了,女儿五月及笄,他赶着就把婚期定在了七月。
七月成婚不单时间紧,那时又很炎热,婚服厚重,成婚过程繁琐,宋氏担心小姑娘中暑,在赵启恒来裴府的时候与他说起这件事。
最后婚期定在了九月。
等和岳母商量好婚期,赵启恒才得以去宝芙院找自己的小未婚妻。
小姑娘正在里面和嬷嬷学礼仪,见阿恒哥哥来了,转身就把学的礼仪都忘了,一下蹦到阿恒哥哥的身上。
那黄嬷嬷只当自己是瞎的,什么都不说就退下了。
这些所谓礼仪,不过是上位者用来约束下位者的,学得再多,若得不到上位者的心也无用,若是上位者的心头肉,那礼仪就算学得全是错处,也无人敢多言一句。
赵启恒把蹦到自己身上的小姑娘抱好,与她说了自己在正和院与岳母协商过的结果。
小姑娘一听到婚期二字,双眼瞬间散发出光彩,待她听清具体时间后,又失落地垂了下去。
“明年九月啊,那还要好久呢。”
改婚期这件事,还不是因为这小姑娘生得娇气,热着一点点也不行,累着一点点也受不住。但赵启恒最偏心眼,抱着小姑娘哄了好一会,一味只怪天气不好。
此时紫云端了两碗浓香的□□茶进来,赵启恒端起一碗,喂给蹙着眉的小姑娘喝。
小姑娘在心里苦唧唧地算着日子,不过不妨碍她张嘴喝阿恒哥哥喂的□□茶。
真甜。
她边喝边在心里盘算着成婚的事,忽然想到什么,双手接过阿恒哥哥手里的碗,一口干完了剩下的□□茶。
她喝得太猛,嘴边添了一圈白白的奶胡子,自己还浑然不觉,急切地问赵启恒:“阿恒哥哥,那我的嫁衣呢?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绣了?”
就她那点功夫,捏根绣花针都费劲,还想绣太子妃的婚服。
可小姑娘红润的嘴唇上一圈的奶痕,满脸期待的样子实在诱人,赵启恒忍不住亲了亲她可爱的奶胡子。
“唔,阿恒哥哥,糖糖说正事……”
她的话连着那圈奶胡子都被赵启恒吞了下去。
等小姑娘被放开时,她急促地呼吸着,一双眼睛迷离地游移,已经全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正事。
她迷迷糊糊的,被赵启恒抱进了宫中的织造处。
如今皇帝病重,宫妃大多失势,织造处最顶尖的绣女都被赵启恒派去给他的太子妃做嫁衣了。
就这样,赵启恒仍嫌不够,派人去各地寻访手最巧的绣娘,查验过身份后,一起送进织造处绣嫁衣。
小姑娘被抱进去时,殿内摆着一套奢华至极的嫁衣。
虽然嫁衣还未绣好,只是初具雏形,但单从那万金难求一尺的澄霞缎,就不难看出这嫁衣的贵重。
澄霞缎颜色纯正,就如烧得最烈的那一抹晚霞,缎布最是轻软透气,难得的是澄霞缎这样软,却不易皱,做成的嫁衣十分庄重。
小姑娘围着自己的嫁衣美滋滋地转了一圈,听阿恒哥哥说太子妃的嫁衣本就该由宫人织就,就更心安理得了。
虽然嫁衣还未绣好,但在嫁衣外面罩着的那层金丝鲛纱却已经完工了。
单说鲛纱,就已十分珍贵,金丝鲛纱更是其中极品,其原料之稀有罕见,国内找不到第二匹。
金丝鲛纱十分奇特,只要有光照在上面,哪怕是微弱如月光,金丝鲛纱上也会瞬间笼罩一层柔晕,穿着它的人,行动间光华百变。
小姑娘识得鲛纱,却不知道这金丝鲛纱。
她觉得这纱好看,想揭下来笼在自己身上玩,但金丝鲛纱太轻薄,她没笼好,一不小心把纱衣盖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这鲛纱透明薄软地和不存在一样,小姑娘觉得好玩,吹起了落在脸上的轻纱。
不知怎么的,两人竟隔着轻纱吻到了一处。
这纱虽薄,但也不是不存在,隔着它接吻总归会有些不方便。
小姑娘含着阿恒哥哥的唇,因着亲不到更深入的地方,不耐烦地哼哼了一声。
赵启恒睁开眼,干脆地抬手把小姑娘脸上的金丝鲛纱撕开一个大口子,吻了进去。他压着小姑娘吻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连上面摆着的嫁衣都被两人不慎拂落到了地上。
如痴如醉。
两人走后,绣女们得到允许,进来接着绣嫁衣。她们收拾了一地狼藉,又拾起昂贵奢靡的金丝鲛纱衣和澄霞缎嫁衣。
金丝鲛纱衣竟然被撕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绣女:这也太激烈了……
☆、桃花酿
半月后; 北部极寒之地进贡上一匹蝉翼冰丝罗,制造处的绣娘用以重新制作了一件纱衣。
不久,庄芷兰大婚。
那日一大早,裴琼就坐着小轿去庄家陪新娘了,为此还拒绝了赵启恒请她去灵禽园看丹顶鹤的邀约。
庄芷兰起得更早,裴琼到时,她已经换好庄重雅丽的嫁衣,正在梳妆。
裴琼陪着她阿芷姐姐打扮完,看着她出了门,才回到家。不多时; 裴家一家人都到冯府参加喜宴,道贺吃酒去了。
冯府今日嫁娶; 门前迎来送往; 十分热闹。进了冯府之后,小姑娘随着下人的引领去了小花厅; 那儿坐着的皆是未出阁的名门闺秀。
裴琼一进去,就有许多贵女迎上来,里面有几位素日与她并无往来的。
她见谁都笑; 但并没有如她们的意与她们坐在一处; 而是见卫莺身边有个空位; 就在那里坐下了。
今日是喜宴,就是年轻姑娘们的席面上,也都摆着酒。
裴琼最馋嘴,她才与卫莺说笑了几句; 就推脱说口渴,去倒面前的酒喝。
浅绯色的酒液被倒出,落在瓷白无暇的酒杯里,杯中酒积得越多,酒液的颜色就越娇艳。
甜甜的香味随着酒液散发出来——是桃花酿。
裴琼喝第一口时,只觉得酒味稀薄,其中还有微酸微涩的桃花汁味,但多喝几口之后,却觉得越来越甜,口舌生香。
在座的那些闺秀,一个心眼比一个多,见这位未来太子妃喜欢喝桃花酿,为着讨她喜欢,个个都半调侃半讨好地来敬她的酒。
裴琼觉得这桃花酿甜滋滋的,没什么酒味,很是喜欢,因此谁来敬酒都不推拒。
她自以为海量,又不屑这酒甜淡,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没一会儿就喝了一整壶。
没多久,裴琼的眼里就水光潋滟,她羊脂玉般白腻剔透的面庞也染上红晕,那模样比白瓷杯中盛着的桃花酿还靡丽几分,美得惊心动魄。
卫莺见这小姑娘不胜酒力,干脆把那些源源不断的来敬酒的人都拦住了。
裴琼喝得有些醉了,她看莺莺拦住了来与她喝酒的人,就抱着酒杯去和莺莺干杯。
卫莺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好了好了,不喝了。来,先吃点雪片糕。”
说着,卫莺给裴琼夹了雪片糕。
裴琼最喜欢这些甜食,见碗里多了片雪片糕,就乖乖巧巧地与卫莺道了谢,低头认真地吃起云片糕。
她的模样乖呆乖呆的,看上去是有些醉了。
卫莺家里也有弟妹,但一个比一个皮,心里很想要个可爱的小妹妹,此时她对着喝醉了之后突然变乖的裴琼,忍不住生出十分的怜爱来。
与卫莺和裴琼坐在同一桌的,还有董清华,她脸色有些不好看。董清华心里明白不能惹裴琼,但她忍不下这口气,于是对着卫莺指桑骂槐。
“往日也没见你与她这样好,如今倒好意思攀高枝儿起来。可怜碧柔,这么些日子,日日在家受罚。”
卫莺可不吃她这套,“我知你同碧柔交好,可她家里犯了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何必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董清华冷哼:“她家能犯什么事?还不是和齐家一样……”
她的嗓音逐渐增大,其他人的说笑声都停了下来,齐齐朝董清华和卫莺看去,连隔壁桌的上官姐妹也悄悄看过去。
只有裴琼,趁卫莺不注意,自己又喝了小半壶酒,这会儿醉得整个人都有些迟钝了,她见董清华和卫莺吵架,一时没反应过来。
裴琼手里还捧着酒杯,迷茫地看着大声说话的董清华,满脸的无辜,那副样子,看得董清华把嘴里的话不自觉地咽了回去。
事情到这还不算完,隔壁桌上,上官芸一个没拉住,她妹妹上官燕就跑到这桌来,保护性地站在了裴琼面前。
上官燕说话最直白,她呛了董清华一句:“你还是闭嘴吧。谁不知道,是孙碧柔自己心术不正,起了歹念。她做错了事,难道不该被教训吗?”
她这么一说,董清华便憋不住了,两人为了裴琼的事吵作一团。
倒是裴琼这个事主,自己喝得晕晕乎乎,什么都没听懂,见上官燕在她身边,还笑着去拉她。
“燕燕,这桃花酿好喝,你快喝一杯!”说着,她把空杯倒满,双手递给上官燕。
上官燕心里的怒火一下维持不住,轻而易举地被这小姑娘浇灭了,心里好笑又无奈。
她们闹成这样,是为了谁?
上官燕满心的纠结,都被这小姑娘这一杯酒弄得无语起来。合着这小姑娘对自己一点芥蒂也没有?
感情她心里的九曲十八弯都白绕了?
她的暗自爱慕,她的气恼纠结,她知道谣言后的担忧和愤怒,她见到这小姑娘后的莫名羞愧,在这小姑娘面前什么都不算。
这会儿她好容易放下心里的纠结,来替这小姑娘吵架,她倒好,一心只想着喝酒。
上官燕一杯干了杯中的酒,把她那些深深浅浅的心思,一口喝完了事。
裴琼见上官燕喝了,得意地问她:“好喝吧?”
“好喝好喝。”上官燕敷衍她。
卫莺怕事情闹大了,扰了庄芷兰的婚宴,就与上官燕一起拉了董清华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把话说明白。
三人走后,上官芸就势坐在裴琼身边。她见裴琼还在喝酒,就劝裴琼少喝些酒。
哪想上官芸脾气温柔,不是个能劝人的,反到被裴琼带着也一起喝起酒了。
在座的谁不知道裴琼如今的身份,见她喜欢喝酒,为了捧着她高兴,都喝起酒来。
裴琼越喝越醉,被一堆漂亮的姐姐妹妹们围着,只感到温香软玉,莺啼燕语。一行人又行酒作令起来,快活得很。
赵启恒早上邀约被拒,等他知道了小姑娘在冯府和一堆人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一个人在宫中气得肝疼。
不过几个黄毛丫头,也值得她玩成这样,只怕明日要连宫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去了冯府。
冯府众人正在前厅招待客人,知道太子来贺,个个既惊又喜,着急忙慌地出来迎接。
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赵启恒不过随便坐坐就走了。
未几,席中有裴家的丫鬟来传话,说裴夫人有事找裴琼。
等赵启恒拐着小醉鬼回宫之后,裴父和宋氏才知道自家女儿被带走了。
裴父气得牙痒痒,好在宋氏在他边上劝住了他,不许他在人家婚宴上闹脾气,他这才忍了下去。
小姑娘喝到最后时,腿都软了,此刻被丫鬟扶到赵启恒的面前,更是连站也站不住,直往赵启恒怀里跌。
这小姑娘最会讨人欢心,一跌倒赵启恒怀里,就算她的手脚都软着,也下意识地往赵启恒身上缠。
赵启恒心里的气一下就泄了,爱怜地把人抱到马车里,带回了皇宫。
在马车里,小姑娘也一刻都不消停。她刚坐下来,就开始闹起脾气来。
“阿恒哥哥大坏蛋,你骗人!”
赵启恒被她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莫名,先把乱动的小姑娘按在怀里抱好,才问她:“我骗你什么了?”
小姑娘不回答,一味在赵启恒怀里混闹着,一边闹还一边假哭:“呜呜呜,阿恒哥哥大骗子!”
没一会儿,她脚上的绣花鞋都被自己蹬掉了。
小姑娘闹了好久,快到宫中时,赵启恒才明白她骂自己大骗子的缘由。
“阿恒哥哥,你刚刚还是两个的,怎么现在变成四个了?”
“你会□□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糖糖!”
“你就是妖怪,大妖怪,还骗糖糖说不是妖怪!哼,阿恒哥哥大骗子!”
赵启恒见她醉得厉害,只是一味顺着她的话说。等到了皇宫,赵启恒抱着人进了自己的寝殿,宫人很快端进了一碗醒酒汤。
小姑娘嘴里一直咕哝着阿恒哥哥是大骗子,一时没注意,眼睛忽然出现了四个勺子,里面装着黄褐色的汤。
吓了她一跳。
一模一样的四个勺子,里面汤的颜色还那么难看,一看就不好喝!
小姑娘肯定不愿意喝,她捂着眼睛假哭:“呜呜呜,这个不好喝,糖糖要喝甜甜的桃花酒。”
她闹了一会儿,赵启恒刚准备强喂,小姑娘忽然又正经起来,笑着凑到他面前去,乖乖喝了一口醒酒汤。
赵启恒一口气刚松完,小姑娘抓准时机,快速贴上他的脸,把嘴里的汤渡过去。
“阿恒哥哥要乖,生病了要吃药。”小姑娘渡完醒酒汤,还摸了摸她阿恒哥哥的发顶:“好了,糖糖已经喂你一口了,剩下的你要自己乖乖喝哦。”
说完,她自顾自地说:“糖糖已经好累了,我先睡一觉。”
话音刚落,小姑娘就脱起了衣服。她喝醉了,手指使不上劲,眼睛又花,脱来脱去,脱不掉身上的衣服。
赵启恒被她闹得一点脾气也没有,走出去喊宫女进来帮她。
他才走了一步,手立马被小姑娘拉住。
“阿恒哥哥,你干什么去?快来帮糖糖脱衣服!”
“我去叫宫女来帮你。”
哪想这么一句普通的话,就把小姑娘点炸了,她低着头咕咕哝哝咕地说了一堆,越说越气愤,话里话外都是指责赵启恒不疼她,连衣服也不帮她脱了。
赵启恒头疼,自己何时帮她脱过衣服?
但他不依,小姑娘就把一个内殿闹得天翻地覆,赵启恒最后只能依了她,勉强帮她把外衣脱了,哄她穿着中衣去床上睡。
喝醉了的小姑娘哪有这么好摆布?
“我热!”她拧着小眉头,拉着阿恒哥哥的手往自己中衣上放,示意他帮自己脱掉。
紫云都会帮她把中衣脱掉再睡的。
小姑娘等了一会,见没人帮自己,气得小脸皱成一团,干脆自己脱。她脱了一会脱不掉,就使劲用手去扯自己的领子。
赵启恒刚出门喊了个宫女进来,一回身,就见那小姑娘已经扯掉了半件中衣。她的领口大开,露出胸前一片晶莹的肌肤。
小姑娘的肚兜被扯松了,上面的红色绸带溜了出来,横亘在她白腻的肌肤上,娇娆的红绸映着莹白如玉的椒乳,生生地显出几分淫靡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之夜,小赌一下?
就赌明年九月之前,糖糖和赵启恒会不会婚前性行为。到时候我回这章发红包。
☆、蜜渍樱桃山药泥
赵启恒眸色一深; 里面藏着汹汹风暴。
偏这小姑娘不知死活,露着半截肩膀,还去拉赵启恒的手,“阿恒哥哥快帮帮我!”
她衣衫本就凌乱,这会儿一动,胸前的肚兜更往下滑了些,只要赵启恒低头,就能看到温香软玉间那点红蕊。
受到传唤的宫女刚踏进门,就见裴姑娘衣衫不整地半靠在太子殿下身上,两人拉拉扯扯; 吓得她进退不得,慌乱间跪了下来; 不敢再看。
听见外面有响动; 醉眼朦胧的小姑娘趴在赵启恒肩头,往外瞄。
地上一排跪了五个宫女; 长得别无二致。
小姑娘的眉眼立刻弯了起来,笑道:“有意思,你们走过来; 让我仔细看看。”
她边说; 还边朝那排宫女招手。
从宫女的角度看去; 只见裴姑娘如玉雕一般白皙圆润的肩头裸露在空中,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白得令人目眩神迷,分外香艳。
宫女看得痴了。
小姑娘这么一动; 那团半露出的柔软就在赵启恒胸前晃动。
只一下,赵启恒就咬破了自己的口腔内壁。满嘴的血腥味让他清醒,却也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暴怒和渴求。
他快速把小姑娘的中衣拉上,对着跪在地上的人怒斥:“还不快滚!”
那宫女如梦方醒,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小姑娘嫌弃穿着中衣难受,又觉得阿恒哥哥的手放在她胸前硌得慌,气哼哼地去扯他的手。
赵启恒的手被小姑娘绵软的丰盈和柔弱无骨的手夹在中间,喉结剧烈地滚动。他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却也不敢松手。
谁知这磨人的小坏蛋,却在这个时候自顾自靠在赵启恒肩头睡着了。
赵启恒用力闭上眼睛,无论如何也驱散不了心中的欲念,可怀里的小坏蛋已经睡着了。
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克制住自己,抱着小姑娘上了床,闭着眼睛帮她脱掉她不喜欢的中衣,又帮她整理好里面的衣裳,盖上被子。
闭着眼睛,赵启恒的五感就更灵敏,无论不小心碰到小姑娘哪处,他的鼻息都要加重几分。
最后,这小姑娘睡得香沉,徒留赵启恒在东宫的兰池中待了许久。
黑甜一觉。
待小姑娘睡醒,都已经月上柳梢了。
她睡得太久,乍然醒来,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因此只是慢吞吞地睁开半只眼睛,看了看周围一圈。
是阿恒哥哥的床。
小姑娘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酒后都做了什么,甚至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里都忘了,但她也不在意,轻车熟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