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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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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裴琼很擅长甜言蜜语,哄得家里的祖母、爹娘和哥哥们都最疼她。
太子殿下最冷清的一个人,也被她花言巧语哄地五迷三道的,违抗父命也要娶她。
可传闻里千娇万宠的太子妃,平日里连颗糖都要数着吃。裴琼看着自己小盒子里寥寥无几的几块糖,可怜巴巴地算这个月还剩几天,她要怎么吃才能撑到月底。
夜色幽深,鸳鸯交颈。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裴琼眼睫上挂着泪珠儿,转过身去不理人。
太子冷着一张脸哄:糖糖乖,不哭了,明日让给做荔枝糖水吃好不好?
【食用指南】
1。互宠
2。真的甜,不甜不要钱
3。架空文,一切都是为了撒糖,请勿考据
内容标签: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裴琼,赵启恒 ┃ 配角: ┃ 其它:糖糖
☆、梅花汤饼
今年天冷的早,立冬刚过,漫天飘雪。此时天色阴沉,地面也是堆积了一夜的雪。
宝芙院外,小厮天未亮便早起,扫出一条小路,两个婆子提着沉乌木做的大食盒,快而稳地随着一个大丫鬟走,露在袖子外的手在雪地里冻地发红。
每个盒子分三层,各色粥面小食儿透着木盒传出甜糯的香气,走的略慢的李婆子一阵吞咽口水。待到宝阁院门口,早有几个小丫头们在候着了。
大丫鬟紫云给了婆子们赏钱,笑道:“妈妈们辛苦了,天冷,买点小酒暖暖身子。”
婆子们拿着忙不迭地接了钱,直道谢,将食盒转交给小丫头子们,笑着相携离去了。小丫头们接过食盒,手脚轻快地进了里间,将各色菜品摆放好。
紫云见她们有条不紊,就撩开耳房的厚门帘,往正房走。里面流苏和百合正服侍姑娘洗漱,边上排了一溜四五个小丫头,捧着外衣牙箸巾帕等物。
裴琼昨夜贪看一本志怪话本儿,睡得晚了,今早怎么也起不来。早先醒过一次,睁开眼却懒懒得不想动,见没人发现,把睡得泛粉的小脸往直被子下藏,又沉沉睡去了。
待裴琼再次睡醒,天光已经大亮了。许是睡得过久了,裴琼半边身子都睡酥了,今日早起不似往日闹腾,只软软得任由丫头们服侍洗漱。她迷迷糊糊间,换了一身蛱蝶石榴裙。
待洗漱毕,她有了些精神,坐在妆台前让流苏梳头,她自己正戴一对玉兔捣药红宝耳坠。
镜子映出的小姑娘还尚年青,不施粉黛,但肌肤雪白,目若点漆,容色姝丽。
“姑娘,早饭摆好了。”紫云在一旁等裴琼穿戴好了,笑道。
“嗯,我们走吧。”
雪已经连下了数日,天寒地冻,裴琼的房内早已燃起地龙,因此她今日虽起迟了,但饭食还是热腾腾的。
流苏挑开厚重的毡布门帘,一阵梅花香扑面而来。
“好香啊!仿佛是姑娘房里的梅花香,但是更浓甜些。”流苏回头,朝裴琼笑道。
楠木桌中央摆着梅花汤饼,边上是一罐梅粥,另有白云片雪花糕等糕点和酱瓜腐干等小菜。那香味应该就是梅花汤饼和梅粥散发出的。
汤里的梅花沉沉浮浮,色泽艳丽,形状精巧,很是逼真。
裴琼最喜欢这样精致有趣的玩意儿,嘴角笑出浅浅的梨涡,“这梅花做的真好看,盛一碗来我尝尝。”
梅花汤饼做工复杂,是用梅花和檀香末浸过的水和面揉制,取花果汁水将面团染出各种颜色,再用金制的梅花模具刻取、蒸熟。熬了一夜的鸡汤只取清汤部分,再放入蒸熟的梅花面饼。据说汤色清亮,味道鲜甜,香气清雅。
裴琼昨日看书,偶然看到梅花汤饼的古方。这样雅致的吃法怎么能不试一试?她说了这个汤,今早厨房就做了出来,另外再投她的趣儿,做了梅粥上来。
裴琼舀了一勺梅花汤,细细尝了尝,味道倒也不怎么特别,只有那梅花做的怪好看的,她一朵朵地从汤里捞梅花吃。
喝了汤,裴琼还吃了半碗粥。梅花雪水煮的粥,味道清甜,配着虾子、秋油拌的切的细细的腐竹吃很好吃。沾了糖醋的脆甜酱瓜吃着也很可口。
今日的糕点做的倒是普通,甜味似乎有些不足,裴琼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用罢早饭,雪已经停了,丫鬟们服侍裴琼穿了一件鹿麑氅,外罩正红羽纱,戴了双薄制芙蓉锦手套,手里捧着镂空八角暖炉。穿的严严实实的,去祖母处请安。
此时太阳昏昏然跳出来了,一扫之前雨雪缠绵的阴沉,金灿灿日光照在雪地里,天地一片光明。
宝芙院离府中老太太的寿安堂很近。
裴琼到了寿安堂门口,看门的婆子见是满府里最娇贵的大小姐来了,笑着迎了上来,“姑娘早上好。这一路过来可冷着了?若是冷着了您,老夫人可要心疼坏了。”
说着一路送着裴琼几人到了老夫人处。
冬日里无聊,这几日大雪,雪天路滑,天气又极冷,老夫人不让几个小的来她这混闹。此刻里屋里大丫鬟春桃正给老夫人念经书,边上围坐着几个小丫头,边绣物件边听。裴琼刚到寿安堂门前,就有婆子前来禀报。
老夫人知道裴琼来了,忙吩咐春桃春杏出去迎。
“还是小姐最有孝心,这大雪一停,就来看老夫人。”李嬷嬷在一旁笑道。
“我的糖糖最贴心,又孝顺,所以这么些孩子我最疼她。”老夫人笑着点点头,把佛珠放在了桌上。
“这雪停了是最冷的,不知这孩子这一路过来冻着了没有。春燕,你吩咐去调一碗兑了姜汁的热牛乳来。”
说话间,裴琼到了里屋,乖巧地朝老夫人做了个福礼。
“请祖母安。”
“来,快来祖母这儿。”
裴琼起身,亲昵地坐在老夫人身边,抱着老夫人的手臂。
“祖母,糖糖可想您了。这几日大雪,不见祖母,也不知道祖母睡得好不好,食的香不香,我在宝芙院里半点儿也放心不下。”
老夫人笑得开怀,点了点裴琼的鼻子,“你这孩子!莫不是吃了蜜,嘴怎么这样甜!”
边笑边搂着裴琼问道:“今日早起可去见过你母亲了?好容易雪停了,也该去请个安才是。”
“尚未呢。我心里最惦记祖母,雪停了就忙着来祖母这里请安。我才刚坐下,祖母茶都没请我吃一碗,就厌烦了我,要赶我走不成?”
说着话,裴琼就低下头去,很委屈似的,只是眼珠儿乱转,抿着的唇瓣也强忍着笑,“祖母不疼糖糖了,祖母坏。”
这会儿春燕端着碗牛乳进来了。
老夫人被裴琼哄得笑个不停,搂着她道:“胡说,祖母最疼你了。我知道你的孝心。不过白问你一句,偏你就委屈的这样。”
说罢招了招手,“春燕,你快把牛乳端上来吧,你小姐说我们不给她茶吃,正委屈着呢!”
这话说的边上的嬷嬷丫头都笑起来了。
说笑归说笑,老夫人担心年轻姑娘底子薄,一路上风雪冻着了,赶紧哄着裴琼喝了半碗姜汁牛乳才放心。
姜汁热辣辣的不好喝,就算兑了热牛乳还是有股气味儿,裴琼不爱喝这个,舌头根子都辣麻了,捏着鼻子喝了小半碗,实在喝不下,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祖母。
一双眼儿辣得水汪汪的,看着怪可人疼的。
裴老夫人忙让丫头去取刚从顺和斋买的龙须糖。
顺和斋新制的龙须糖有五色,是用五色果汁和着糖熬制,反复揉搓拉细,最后形成千丝万缕一个糖卷,香酥绵甜,入口即化。
裴琼嗜甜,小时候因为得长辈喜爱,吃了许多的蜜饯点心,得了虫牙。换牙后,裴琼的母亲,也就是林府的长房太太宋氏便不许她吃糖,连每日厨房供应的点心,也数着量往宝芙院送。
眼下既然是祖母给的糖,自然是可以吃的。长者赐不可辞,吃糖便是尽孝道,连母亲也说不得她。
裴琼算盘打得响,把做的精致小巧的糖每个口味都吃了个遍,笑得眉眼俱展,梨涡深陷,吃了糖还要卖乖。
“祖母,我给您试过了,这橙色的糖最好吃。甜滋滋的,还是橘子味儿,您也吃一个吧。”
裴老夫人也笑眯眯地吃了一个,见裴琼还要取,忙抱住了她,笑着哄道:“乖孩子,这糖尝个新鲜也就罢了,可不能多吃。”
“好祖母,再给我吃一个吧,我许久没糖吃了,多可怜见的。爹和哥哥们都怕娘,不给我吃糖。满府里只有您疼我。”裴琼拉着老夫人的手撒娇。
老夫人被裴琼缠磨地心软,刚要答应,就听外间传来通报声,说是二少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琼(委屈):我好不容易才要到的糖,可能要和煮熟的鸭子一起飞了
☆、果子狸
裴府的二少爷裴佑璋是个俊朗的少年,丫鬟的通报声刚落地,他就走进来了。
“给祖母请安。”
“好孩子,快起来吧。”裴老夫人笑道。
裴佑璋立正身子,一抬眼就看到了裴琼和那桌上那盘被吃的乱糟糟的龙须糖。
“哪里来的小花猫在偷糖吃?”裴佑璋挑了挑右眉,略带戏谑。
裴琼朝二哥做了个鬼脸,“谁偷吃了?是祖母给我吃的。长者赐不可辞,不吃就是不孝顺。”
“就你歪理多。”裴佑璋纵容地笑笑。
裴琼献宝般拿了一卷龙须糖,递给二哥,“二哥,你快尝一卷,这是祖母特地给我拿的,顺和斋新研制的糖点。可好吃了!”
盛情难却,裴佑璋从盘子里拿了卷龙须糖吃。
这糖太甜了,他吃了一卷,就觉得有点腻味。
“怎么样,好吃吧?”裴琼一脸期待地看着二哥。
说着她又要去拿一卷来自己吃。
裴佑璋正腻得喝茶,见妹妹又要吃糖,忙放下茶杯,眼疾手快地拿走了最后一卷龙须糖。
他把糖勉强吃了,对着妹妹笑道:“这糖真好吃。”
盘子里就剩一卷龙须糖,裴琼手都伸到盘子边上了,却眼睁睁看着哥哥把那卷糖吃掉。
她不可置信般睁圆了眼睛,惊呼:“二哥!”
裴佑璋朝她笑:“不舍得给二哥吃?”
裴琼当然不舍得,她难得能吃这么多糖。不过二哥平日可疼自己了,不过就是一卷糖,二哥吃了就吃了。
她见二哥吃的开心,不由自主地也感到有些开心。
但裴琼还是有点馋糖。她委屈巴巴地往盘子找了找,找了一小块碎糖丝。糖丝放在嘴里一样甜甜的,裴琼很容易满足,眯着眼睛享受最后一丝甜味。
小馋猫似的,裴佑璋摇头失笑。
他对祖母道:“祖母快给她擦擦嘴边的糖丝儿吧。待会儿见了母亲露了馅,怕是一个月的甜酪点心都没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哭。”
裴琼听到了,忙拿帕子往自己脸上擦。
她一擦,发现什么也没有,才恍然发觉二哥是逗她的。她又羞又气,瞪了二哥一眼,伏到祖母怀里不看他了。
裴老夫人打圆场,“璋儿别打趣你妹妹。”
她慈和地笑了笑,抱住靠在自己怀里的裴琼哄,又问裴佑璋道:“你今日怎么没上学去?”
“先生家里有事,告假几天。”
裴佑璋用手去拉裴琼的袖子,见裴琼转过来,忙朝她讨饶地笑。
裴琼赌气不理他,把脸往祖母怀里一埋,“哼!”
“真不理我了?今日府里来了许多庄子里的农户,有的拉了牲畜来。我见那野孔雀生的又大又好看,特地来找你去瞧。”
野生的大孔雀肯定很漂亮,裴琼有些心动。但刚刚被笑话了,她的气还没消呢。
裴琼伏在祖母怀里转着眼珠子,想去又不说,赌气不理二哥。
见孙女不说话,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老太太打趣:“就瞧孔雀呀?那有什么好瞧的,当谁没见过世面呢。我们糖糖不去。”
“我这儿中午吃鹿筋,做的尤其香。鹿筋用肉汤鸡汤几遍煨过,再单独取出来,和火腿、冬笋、香覃一起煨熟,撒上花椒面,汤又红又香浓,鹿筋炖的软糯糯的,冬日里吃最合宜。糖糖还是留在这和我一同用饭吧。”
裴琼最贪玩贪吃的,听祖母说得这样好吃,有点心动。
她从祖母怀里坐起来,看看祖母,又看看二哥,正要答应祖母,就被二哥的话打断了。
“糖糖你可想好了?鹿和孔雀是一起被庄户送来的,祖母这里有,绮景园也有。中午我和佑瑜、佑瑞还在那儿烤肉吃,你真的不去?”
自己烤肉吃倒有趣,裴琼眨了眨眼睛,又改了主意。
她见祖母笑着看自己,软软地靠在裴老夫人怀里,不好意思地喊道:“祖母——”
裴老夫人哪里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慈和地笑笑。
“祖母逗你呢,你和你二哥哥去玩吧。晚上祖母还让做鹿筋,你若想吃,晚上再来就是了。”
她笑着给孙女整理了刚刚坐皱的衣衫,对他们俩嘱咐道:“玩儿倒没什么,但是你们不许偷酒喝。瑜儿瑞儿还小呢,也不许他们喝。”
“是,祖母,我知道了。”裴佑璋摸了摸鼻子,有些遗憾自己刚刚让佑瑞偷藏起来的两壶酒。
裴琼不知道哥哥在想些什么,兴致高昂地拉着他往绮景园玩去了。
两人同弟弟们吃了玩了,十分尽兴,老夫人还专门遣人送来几盅山药老鸭汤,嘱咐他们喝了,健胃消食。
太阳正好,裴佑璋送妹妹回老夫人处。两人路过梅花林,梅花上托着未化干净的冰晶,在阳光底下烨烨生辉。
裴琼见了喜欢,上前摘了一枝梅花捧在手里,说是回去献给祖母。
她手上捧着梅花,身上披着大红的麑裘,站在雪地里,姿容昳丽。
裴佑璋向来知道自家妹妹生的好,但冷不防在这雪地里一瞧,她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样子倒像个仙子。
只是她眉目灵动,眼珠儿一转便是一股狡黠意味。看着仙气飘飘,实则是人间娇养的富贵花,娇气又爱闹腾。
裴佑璋逗她,“今日可好玩?亏我有什么好的都想着你,你刚刚还不肯来。下次我们自己玩,不带你了。”
裴琼无辜地朝裴璋眨了眨眼睛,“是二哥先笑话我的。不过我知道二哥对我最好了,有好东西一定记着我。今日那果子狸可真好吃。”
想着刚刚那果子狸的滋味,裴琼不由得又有些嘴馋。
“没见识。”裴佑璋随手拔了妹妹花枝上的一朵梅花,边走边道:“果子狸烤着吃算什么美味?”
小姑娘一下起了兴致,“那怎么做才算是美味?你既然知道,说出来,我让厨子今晚做去。”
裴佑璋摇摇头,“我们家的厨子做不出那味道。要论果子狸,还是京中那家迎客来做的好。”
迎客来?裴琼没听过,应当是京城里新开的店。
这几个月关在家里,满府里能玩的都被裴琼折腾了个遍,早就腻烦了。乍然听到这家店,很想去看看。
她嘴里不说,但一直扑棱着眼睛朝二哥笑。
裴佑璋装作没看懂她的意思,故意问道:“糖糖很想吃吗?我让人抄份菜单来,点了菜让小厮去买回来就是了。”
二哥居然不搭腔!
裴琼垂下眼尾,可怜巴巴地撒娇,“二哥,好二哥,天底下最疼糖糖的二哥,带糖糖出去吃吧。糖糖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
裴佑璋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地问她:“你为什么好久没出去玩过了?”
上次花灯节,裴佑玟裴佑璋两兄弟带着妹妹出门玩。谁料裴琼就是个管不住的,四处乱逛,兴致上来了谁也拉不住,最后还走丢了。裴佑玟和裴佑璋找她找的满头大汗,好险最后是找到了。因为这件事,两兄弟被罚跪了三天祠堂。
裴琼想到自己之前贪玩乱跑连累两个哥哥被罚的事,一时间心里很是羞愧,怂怂地闭上了嘴。
但裴琼压抑不住一颗想出去玩的心。
第二日一早,她早早地起来就去找了二哥。
裴佑璋这几日没上学,天天被妹妹缠着,还破天荒地收到了妹妹缝的小荷包。
荷包虽然缝的歪歪扭扭的,但也是妹妹的一份心意,裴佑璋心里有点感动。
裴琼讨完哥哥的喜欢,又向他哭诉委屈,说自己许久没有出门玩了,有多少多少的可怜。最后还发誓说如果哥哥带她出去,她一定乖乖听话绝不乱跑。
一套儿撒娇卖乖的活都做全了,家里任谁也磨不过裴琼的。她百试不爽。
裴佑璋虽然性子跳脱,却向来疼爱妹妹,最后自然是同意了。
一日,趁着父亲母亲出门做客去,裴佑璋让裴琼换了男装,带她从小门溜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琼:没有糖吃,又不能出去玩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我马上就要咸鱼翻身了!
☆、桃子糖人
迎客来这名字没有取错,真是客来客往,人流涌动,热闹得很。
此刻正是用晚饭的时候,几个店小二忙地脚不沾地。
裴佑璋和妹妹出来的匆忙,不曾提前预定雅间。他见人这么多,有点担忧地拉住一个店小二,问:“小二哥,二楼还有雅间吗?”
店小二见两位客人锦衣华服,生得芝兰玉树。尤其是边上那个小公子,唇红齿白,尤为俊俏。
他弯腰赔笑道:“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二楼的雅间已经满了。您二位要不委屈坐在一楼的雅座?”
裴璋有些不豫,他妹妹是大家小姐,虽做男装打扮,但也不能随便坐在这大堂里。
店小二察言观色,笑着劝道:“您瞧那楼梯拐角后的几桌位子,虽在大厅,却有几扇屏风围住,与其他座位隔开,并不吵闹。若是您不嫌弃,可以同令弟坐在那里。”
裴琼觉得挺好,“二哥,我们就坐那里吧。”
见裴璋仍有些犹豫,裴琼又道:“二哥,咱们都溜出来了。总不能白来一趟吧!”
“好吧。”见妹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裴佑璋本就是带她出来寻开心的,干脆都顺着她。
冬日里白天短,此刻的京都已经华灯高挂,迎客来里明灯幢幢,亮如白昼,人来人往声音嘈杂。
赵启恒正往二楼走去,忽而听到楼下软糯的撒娇声,声音又绵又甜,玉石滚珠子似的一句句话往外冒。
“二哥哥,你上次说的果子狸是哪道菜,咱们点一个吧?”
楼下的姑娘边说边微抬起头笑问,嘴角的梨涡深旋,似是盛满蜜糖,灯光映在她黑亮的眸子里,越发衬得她雪肤花貌。
她作男装打扮,一身白鹤长袍,乌黑柔顺的长发只用一根玉带束起。鬓角有几缕发丝从玉带里溜了出来,半掩在耳边,引得人不自觉看向白嫩晶莹的耳垂。
“我们点一个大珠小珠落玉盘好不好?这道菜真有意思,汤圆儿自然是冬日热热的和汤吃最好,怎么倒一颗颗摆在盘子上。”
“有佛跳墙?哥哥我们点一个吧,我倒要看看这里的佛跳墙做的齐不齐全,和我们府里做的比如何。”
……
小姑娘一阵点评,将她喜欢的菜点了许多,又要问甜品。坐在边上的少年应该是她的哥哥,此前对她的要求满口应好,待她提到甜食,赶紧打断她的话,吩咐小二道:“就这些了,赶紧去做。”
“哥哥!”小姑娘似乎有几分气恼,甜甜的梨涡也不见了,微微瞪大的双眼里一片凌亮潋滟。
“糖糖,出来前你说什么来着?都听我的。这会儿出来了就翻脸不认账了?下次别想我带你出来。”少年边说边合上菜单,眼神示意边上的小二先上菜去。
叫糖糖么?连名字都这样甜。赵启恒半垂下眼帘,模糊的笑了笑。
糖糖很知道怎么讨人喜欢,她听哥哥的语气不对,也不顾自己生气了,变脸似的,笑兮兮地伸出手拉了拉她哥哥的袖子,“二哥~二哥最疼糖糖了。糖糖就点一样甜食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吃多的。好不好呀?”
“哥哥哥哥哥”小姑娘见她哥哥不说话,又软着声儿一叠声地喊,铁人的心都叫她喊化了。
那少年伸手抚平自己被拉皱的袖子,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好吧,许你点一样甜食。”
说着,就喊小二来加菜。
小姑娘很是欢喜,笑颜灼灼,明亮灯光都比她黯淡几分。
楼梯上,长身玉立的青年静静立在那,气度高华,萧萧肃肃。他本是要上楼的,却莫名停下脚步,在楼梯上看了好一会儿。
边上的侍从跟了赵启恒多年,依旧摸不透他的脸色,见他停下,也只是恭敬的立在一旁候着,但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他不得不出言道:“王爷,张阁老还在楼上等您。”
赵启恒回过神,有些不悦似的,冷冷地瞥了侍从一眼,一语不发地上楼。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侍从莫名被怼了一眼,那一眼似刀锋冰冷,大冬日里,他的里衣都湿了。
月亮高悬,待赵启恒从二楼雅间里出来,夜色已经有些深了。他的脚步略快,侍从赶紧跟上。
此刻已经过了饭点,迎客来里不再那么热闹,只有几桌人仍在吃酒用饭。
屏风后的桌位让店小二擦的纤尘不染,灯烛冷清桌椅暗淡,仿佛那里从未出现过一只鲜妍灵动的小夜莺。
赵启恒脚步微顿,又像是未曾期待过什么一样,从屏风前走过,上了回府的马车。
城里华灯处处,行人往来络绎,沿街摊贩吆喝声不绝于耳。
肃王府的马车驾的平稳,车内不曾点烛火,只有月亮透过车帘隐隐洒进些光,照着车内静默端坐的青年。
他脸上并无表情,只是指尖轻微捻动,似乎刚刚抚过屏风的触感还停留在手上。
马车才刚刚驶出酒楼不远,整条街都很热闹,人声嘈杂。仿佛听见什么,赵启恒心念一动,撩开车帘,示意车夫停车。
月色下,身着仙鹤长袍的小小少年,正站在一个摊子前朝另一个身量高些的少年说话。
月光照在仙鹤少年脸上,只见他灵眉妙目,顾盼生辉,却是个姑娘。
马车一停下,车外的侍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走到车窗边上,低声询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赵启恒没说话,侍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个卖糖人的摊子,他有些不解,但见主上没有吩咐,只是在一旁恭敬地候着。
小姑娘和她哥哥站在糖贩子摊前许久未走,应该是想买糖。也不知同她哥哥说了多少好话,他哥哥才给她买了个糖人。
但从糖贩子手里拿过糖人时,小姑娘的神色明显有些委屈。
她眼巴巴地看着边上那幼童手里的大老虎糖人,又看看自己手里那支小小的桃子状糖人,叹了口气,极珍惜地小小啃了一口手里的糖人。
随即很是满足地笑了,扭头不知和她哥哥说些什么。
月色照在她脸上,莹莹生光。
马车在街上停驻了很久,街上人潮涌动。待再也看不见那小姑娘了,赵启恒吩咐侍从去糖人摊前买了根桃子糖。
一路无话,马车到了肃王府。
“王爷,王府到了。”
车里静默的人愣了愣,看了眼手里快化了的糖人,犹豫不决地尝了一口,被甜味鼾得皱了皱眉,把那支糖人随手丢到了窗外。
裴琼和裴佑璋一路玩好了,偷偷从小门溜回府上。裴璋一路送裴琼到了宝芙院门口,两人笑闹着,刚走进院门,就看见大哥裴佑玟黑着脸站在那。也不知等了多久了。
两人一惊。裴琼迅速躲到了裴佑璋身后,缩成一团,企图掩盖自己的身形。
一个人顶着大哥严肃的视线实在难捱,裴佑璋伸手,想把没有义气的妹妹从身后拽出来。
见两人还不认错,在那里磨磨蹭蹭,小动作不断,裴大哥的脸更黑了。
见状,裴佑璋硬着头皮唤道:“大哥。”
裴大哥没有理他。
裴琼见大哥不发一言,只盯着自己瞧,只好小小地挪出一步,探出头朝裴佑玟笑,乖巧道:“大哥晚上好。”
“过来。我是老虎吗?还能吃了你不成!”裴佑玟见她这样,又好气又好笑,心里的担忧和火气也消散了些。
大哥笑了。裴琼心里略松一口气,乖乖地走到大哥面前。大哥骂了她两句,她都乖巧应了。
裴佑玟摸摸她的头,又细细问了她今天玩了什么、吃了什么、受惊了没有,见她看上去一切都好,嘱咐她去换身衣服,待会儿去正房见父亲母亲。
裴琼有点不安,“娘,娘也知道了吗?”
她见大哥没说话,就是默认了的意思,赶忙进了里屋换衣服。
院子里,裴佑玟看了一眼被晾在一边的二弟,冷着脸说:“你随我来。”
裴琼回了房里,紫云流苏几个见自家姑娘安然无恙回来了,心里的石头一下落了下去。
姑娘说晚上胃口不好,要一个人在房内看书,不许丫头们打扰,她们原本就担心。刚刚老爷夫人来宝芙院,才发现姑娘悄没声儿地和二少爷溜出去了。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她们又惊又怕,现在总算放心了些。
刚刚大少爷在问话,她们想上去又不敢上去。如今姑娘进了屋内,几人赶紧围上来。
“姑娘在外面冻着了没有?今日虽晴朗,冬日的夜里也冷得很,姑娘快换身暖和衣服。”
紫云说边往裴琼手里放了个喜鹊绕梅暖炉,流苏领着几个小丫头子捧着衣服,上来伺候裴琼换了。
裴琼换下了男式长袍,换了一身单丝碧罗笼裙,让流苏给她简单挽了发髻。
她随手挑了支青玉卷云钗戴上,又往上面点缀了几朵海棠纹银质烧蓝小簪儿。
“爹和娘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出去吃酒去了么?”
紫云正给她裙上系荷包和玉佩,听见问话,叹了口气回道:“谁知道那姜府突然出了事,宾客都散了。老爷和夫人就提早回来了。”
“姑娘下次可别这么吓唬我们了,我和紫云姐姐知道姑娘不见了,可吓坏了。何况老爷夫人呢。”流苏蹙着眉头,也跟着搭话。
刚刚被哥哥念,待会儿还要去被母亲念。这会儿在自己院子里,都有人念。
裴琼挤挤鼻子,朝镜子里做了个鬼脸。
作者有话要说:
赵启恒:想养一只小夜莺,会做鬼脸的那种。
☆、君山银针
几个丫鬟被裴琼逗得发笑,拿这可爱的小姑娘一点办法也没有。
简单换了身女装,裴琼便匆匆往父亲母亲那里去了。
到了正和院,门口两个婆子拱手垂目,不发一语,里面也静悄悄的,气氛比平时肃穆许多。
婆子见到裴琼,刚要给姑娘请安,裴琼忙示意不要出声,自己悄悄往里屋走。
走到隔间,紫云给她打开帘子,正巧遇见大嫂程慧慧从里面走出来。大嫂见到她,急急把她拉到一边。
“你呀!可算是回来了。”她放低了声音,“娘在里面呢,她可是气坏了,你待会儿进去了,好好服个软,多说些好听话。”
“我知道了,嫂子。只有娘亲在里面,爹爹不在吗?”裴琼拧了拧手里的帕子,有点不安。
程慧慧还没回答,就听闻里屋宋氏问道:“慧慧,你在外头说什么呢?可是你那欠收拾的小姑子回来了?”
忽的听见娘亲问话,裴琼吓了一跳,她和大嫂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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