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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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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自己临时的住处,又喝了两碗牛奶,连哼哼带比划叫云儿熬上绿豆汤,就想去眯一会儿,谁知刚才睡着了,云儿就轻声唤我道:“公主,公主,王爷醒了,想见您,皇上说请您去看看。”
  我腰酸背痛的爬起来,皇上说?感情杨浩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怕我不肯去,连杨大大都搬出来了,真是糊涂,我若真不肯见你,怎么还会为你如此大费周章!
  杨浩还是刷白的一张脸,看见我,更白的跟墙皮一样,微微颤抖的伸手道:“天曦,过来。”
  我挠挠头,只好坐到他床沿上去。他抓了我的手,上下打量道:“天曦,给我看看,你可真没事?”
  “没事没事,一点事也没有!”我想趁机摆手,把手抽出来,却没成功,忽然想起自己又能正常说话了,也有点喜不自胜。
  杨浩眉头都皱在一起:“天曦,你怎的如此不省事,这等腌臜的事,随便让谁来就好了,何必让你亲自来做……”
  我赶忙安慰他道:“浩哥哥,你这是为了救我,我自然要……”
  “都说你糊涂!”杨浩急道:“明知我是为了你,要是你出了事,我吃这场苦,又是所为何来?!”
  得,我觉得他糊涂,他也说我糊涂,这什么缘法?!杨浩还在说个没完,吧啦吧啦的训我,我抽不出手来,只得听着,不由就想到,这要是李世民在这里絮絮叨叨,我早就啃上去,堵住他的嘴了,嘿嘿嘿……这办法甚好,甚好,拿小本记下来,下次再说不过李世民,就如此照章办理了,呵呵呵……
  我正在这里满眼粉红泡泡,就见一只手在我面前晃悠道:“天曦,你傻笑什么……”
  傻笑?对啊,刚才那办法不能拿来对付杨浩,傻笑可以的嘛!
  我正准备酝酿个能让杨浩闭嘴的傻笑,就听外面扑通一声,我下意识的转头,却是王公公滚进来喊道:“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突厥人围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5节、攻城(一):火烧藤甲兵

  第185节、攻城(一):火烧藤甲兵
  因我知道这城总是要围一围的,并不十分惊异,杨浩微怔,双眉一立道:“好啊,父皇与本王所带的禁军加上雁门守将,不下十余万众,我倒要看看,天下究有何人,敢围这雁门关!左右,与我更衣!”
  我与杨浩一起登上雁门关城楼的时候,杨广与一众大臣、守将,都已列齐。
  勾注群山,峰峦起伏,其势蜿蜒,参差险峻,当是时,深冬寒节,傍晚时分,天空一片晦暗,只余西边一角夕阳的薄光,赋群山点点昏黄,与漫山衰草相连,更显一派萧杀。
  天地难分中,大片大片的突厥骑兵好像突然从地里冒出来,天上飞过来一样,列于四面八方。襟旗飒飒,长风起时,草动铃响,无数个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狼头,仿佛活过来一般,啃噬着我脚下的苍茫大地。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以此遮天之势,想来数十万众,也不全是虚言夸大,我眼前一黑,忽听虞世基道:“圣上,贼兵势大,您是万乘之君,万万不可有失,齐王爷在崞县据守,通路未阻,不如我等保驾先返吧……”
  不待虞世基说完,内史侍郎萧瑀与民部尚书樊子盖等大臣齐齐道:“不可,圣上不可啊!”
  杨广怒道:“一派胡言,朕富有四海,天子之尊,岂可向一蛮夷小儿示弱,何况手握众兵,据以雄关,不战而逃,将此屏障拱手让人,使三晋失守,让突厥贼兵长驱直入乱我中原么?!”
  萧瑀躬身道:“圣上英明,就让微臣草诏,招天下兵马挥师勤王吧!虞世基,你不思退敌之计,却在这里惑乱军心,该当何罪?!”
  吵嚷一番把虞世基先押下去了,回京议罪。我揉着太阳穴听他们吵完,进前道:“父皇,儿臣自知后宫不得干政,但眼下形势儿臣也不能坐视,儿臣倒有一个计较,不知当将不当讲?”
  杨广看了看我:“曦儿?你说吧。”
  我环视一周道:“父皇,这却不宜宣之于众。”
  杨广点点头,带了我与几个近臣返回踏处。我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边想边说道:“北地蛮夷风俗,却与我们不同,可贺敦可知军事。义成公主在突厥历侍三朝,颇有根基,对我大隋又一直忠心耿耿……此次处罗矫言和亲会盟,义成公主未能预知其狼子野心,不代表她不心向我大隋。处罗此番倾巢而出,朝中空虚,必然担心祸起萧墙。儿臣听闻突厥部落林立,常自互相攻战,当此时,不若遣使告知义成公主,叫她传书处罗,就说王庭有变,叫他速返。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儿臣此计就算不能叫他一举退兵,乱其心神,也是好的。再则,儿臣思虑再三,此计纵然无功而返,也不至于有损我朝,是以大胆提出,还请父皇恕罪。”
  不说杨广一愣,杨浩更是大吃一惊:“天曦,你……”
  呵呵,我这是大天朝两千年智慧结晶,不用太佩服我!
  杨广道:“萧侍郎,曦儿此计可行,你尽速选派得力人等前往报知义成……”
  互听外面聒噪之声大起,鼓角争鸣,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名军士进来单膝跪地道:“皇上,突厥贼众,攻城了。”
  杨广、杨浩换了战甲登城观战,我也跟着混了回去。
  只见山脚下一列列灰衣的突厥兵马,挺枪持矛,每列前有一队黑衣的骑兵,格外彪悍雄壮,皆横刀背弓。一阵似是而非的鼓声响起,无数支灰羽箭,漫天而来,虽然明知隔着如此距离,几乎不可能射上城楼来,看去也觉惊心动魄。破空之声嗖嗖不绝于耳,如瀑箭雨总有一些射在城门上,钉在城墙上,插在炮楼上。
  萧瑀道:“圣上……”
  杨广点点头,我们这些观战的退后,上来几排弓箭手,居高临下的隔空还击。
  忽然响起几声苍凉的琴声,突厥弓箭手之后,出来几个人,在盾牌的护卫中,操着尚算标准的长安官话,粗门大嗓的高声叫骂起来,无非是穷兵黩武,倒行逆施,骄奢淫逸、无道昏君,还不献城投降云云,这叫骂阵,我懂。
  我跟杨浩嘀咕了几句,很快,城楼上也出来几个人,也用长安官话高声道:“大隋皇帝陛下御驾亲征,三军用命,定杀蛮夷贼兵一个片甲不留。”
  一时间,大随守将山呼万岁之声响彻群山,天地震动,登时将突厥人的气焰压下去不少。
  那苍凉的琴声一变,突厥的弓箭手之后出来一队队古铜色的士兵,浑身穿甲,一手持弯刀,一手握圆盾,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直向城门扑来,大隋这边的弓箭射上去,如中金石,全无效用。
  这也没什么出奇,首批攻城的士兵,基本是死士,好吧,实话说就是炮灰,当然都要精锐,都要着重装备。奇怪的是,他们的速度极快。按说,冷兵器时代,一身铠甲几十上百斤,根本机动不起来……等会!我来回侧头反复瞄了瞄,那铠甲在夕阳下的微弱反光,一拍脑袋:“嗨,那是藤甲嘛!”
  我转身对杨浩道:“他们背后应有异人相助,突厥兵身上那是桐油泡过的藤甲,放他们近前来,然后用火攻,叫将士放火箭!”
  杨浩微微失神,向下仔细看了看,点头道:“好。”
  瞬时上来两队丁夫,手持火镰、火石,引燃大批火把,将箭头浸过桐油点燃后再交于弓箭手。如此一来,射箭的速度就慢了,不放那些人近前,也过来了。但是,效果是很好的。一支支箭射出去,不需破甲,只要沾上,就是一簇火,互相挨得又近,片刻之间,已是浓烟滚滚,哀嚎嘶喊响彻云霄,刺啦刺啦之声不绝于耳,空间中也渐渐漂浮着一种诡异的味道,也许可以算作是香味?
  我有没有说过,我来这里之前,除了是个近视眼以外,其他四感都是非常非常灵敏的,现在眼睛也好了。我听不懂突厥话,但是我能清楚的听到攻城士兵的哀嚎,能闻到炙烤人肉的味道,能看见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我眼前消失陨落。我被面前的情景惊呆了,其实,在我告诉杨浩那是藤甲之前,我是没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或许我想到了,但是其实,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这算不算,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算不算,我双手染满鲜血?很好,也许战争,真的没人能置身事外。
  一个高大雄健的身影突出人群,冲杨广拱手道:“圣上,突厥贼子如此猖狂,趁眼下火烧藤甲兵大壮我军声威,请圣上恩准末将领五千将士,直取处罗小儿人头献于圣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万能女主上线,让我们一起苏起来……

☆、第186节、首功

  第186节、首功
  民部尚书樊子盖道:“宇文将军稍待,贼兵吃这等大亏,莫若等他们退兵之时再……”
  他话音未落,那种苍凉的琴声调子果然变了,我不自觉的咕哝道:“应该是时候了。”
  杨广抬首道:“准卿所奏,望你等此去,可张我国威。”
  宇文成都昂然道:“末将领命!”
  萧瑀上前道:“贤侄勇力过人,但不可急躁冒进,出阵之时千万谨慎,得胜即返,莫要恋战,中了贼兵埋伏。”
  杨广亦点头道:“萧侍郎所言不差,当此首战,不可轻忽,成都,你就带一万兵马去吧。李纲何在?你领五千兵马,据守城门,以防有变。马步云,你亦带五千兵马,准备接应宇文统领。”
  杨广分派完毕,一众人等都领命去了。宇文成都列队之时,突厥身着藤甲的兵士,还没被引着的,果然纷纷转身而返,身上着着火的,到处哀嚎翻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可是那藤甲一直在桐油中泡着,遇火即燃,就是一点点小火苗,也会一路烧过去,哪里滚的灭?眼前景象,仍是一座人间炼狱。宇文成都大开城门,趁乱掩杀过去。
  绿巨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行军布阵也不见得如何,这硬打硬冲,还是很管用的。这也没办法,冷兵器时代,是这样的。就好比关二爷的马快,过去一刀把对方主将砍了,其他偏将遮拦不住,余众纷纷作鸟兽散唯恐自己跑得不够快,这边厢大家伙一拥而上,赶散剩下的了事。
  游牧民族毕竟不像中原军队那样军纪严谨、训练有素,突厥的藤甲兵瞬间受挫,可能也出乎他们预料,慌乱间前锋本已开始后退,大军阵型虽未全溃,已见散乱。被绿巨人一顿猛冲,他那老子天下第二的架势拿出来,突厥哪里拦得住?凤翅流金镋过处,当者立毙,被他一阵风卷残云,旋即丢下一、两千死伤,复退回山脚下去了。
  突厥虽未撤兵,毕竟首战功成,当晚大排筵席,与我跟宇文成都庆功。是的,没错,是我跟宇文成都。所谓焦头烂额者末席,我认为这个安排,十分合理啊十分合理。
  席中一片歌功颂德,阿谀奉承啥的我就不说了,莫说杨广,我也被夸到天上去飞了半日,直至二更天君臣才尽欢而散。我打了好几个哈欠才熬到这时候,拔腿就走,刚跑到我的房间,正想一头栽倒在床上,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天曦,过来。”
  我转身一看,却是杨浩。我还楞在那里,他已经走到跟前了,笑道:“今儿个,有几句话想跟妹妹请教请教。”
  还没等我同意他请教,他已经不耻下问道:“我记得妹妹以前只喜欢《诗经》、《乐府》,几时对兵书战策也感兴趣了?”
  我一呆,他忽然手捂胸口,一个趔趄。莫不是毒又发了?吓得我慌忙去扶他,他顺势一歪,搂住我道:“好一招围魏救赵,还是虚使得,把满朝文武都比下去了!”
  额……我下意识想推开他,才一伸手听到他这句话,这只手顿时就停在半空,只得任他抱着,祭出那个通用的傻笑道:“浩哥哥说笑了,我哪里知道什么兵法,不过是急中生智罢了。”
  他的手从下巴撩上来抚过脸庞,修长的手指擦过我的唇,轻轻旋转,似乎在描画我嘴唇的形状,好像一条蛇缓缓拖过我的肌肤,我头皮都麻了,才感到他冰凉的指尖停在我唇瓣中央似有若无的摩擦,如同毒蛇吐信:“呵呵,急中生智,就能看出那是藤甲兵?”
  我身子一僵,基本石化,语无伦次道:“无、无意中听人提、提起……”
  杨浩俯身过来,薄唇擦过我的耳廓,丝丝缕缕醇厚的酒香萦绕在鼻尖,我浑身一颤,并不觉得魅惑,心里警铃大作,忍不住就想用力推开他。
  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听人偶尔提到,就能知道藤甲要用火攻?”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向他的胸口,两片温润的薄唇在我侧脸上游移,耳边是比薄唇更迷离的声音:“我们……又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公主,您的牛乳……啊?!”
  我看见云儿,如见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刚想挣扎出来,杨浩已经若无其事的轻笑道:“本王的余毒还没清尽,身子不适,云儿,你叫两个人来扶我回去吧。”
  送走了杨浩,我一个人喝着牛奶,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他是想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还是想说明什么?他这个里面吧,可能有好几重意思,又可能没有意思,着实令人烦恼……
  其实我并不喜欢喝牛奶,对这个腥不拉几的味道没好感,再加上之前我有乳糖不耐受,从来不喝这玩意,眼前这不是没办法吗,谁叫砖家叫兽都说牛奶可以解毒,宁可信其有,硬着头皮喝而已。没想到,倒是这一碗牛奶给我解了围,要不然,还不知道得跟杨浩耍花枪到几时。
  哎,说起来这个肌肤之亲,我要是给李世民解毒,多半会想到他这个皮肤够不够白,触手是不是滑腻,我有没有抓到不该抓到的地方。给杨浩吸出毒液的时候,我好像就紧张杨广会不会叫人阻止我了,完全没想到其他,这个荷尔蒙啊,果然真真的叫人难测。
  第二天,杨广召大臣们议事,点名要我也参加。我到的稍晚,进去的时候,就听萧瑀道:“守城最忌里应外合,此时定要严格盘查往来人等,只出不进,严守门户为是。”
  我不禁暗暗喝一声彩,攻城即攻坚,比阵地战更要难上许多,凡是速成者,十有□□,都是内外连接所成的,他说的,正是此中关键。
  我这位舅舅跟那个民部尚书樊子盖,皆有勇有谋,虽为文臣,亦知军事,都是栋梁之才,大隋这江山,毕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弄至此等地步,可惜了。
  互听杨广道:“曦儿,你可有什么想说?”
  我想了想道:“父皇,萧侍郎所言极是,正应如此。另外,以儿臣的浅见识,攻城,也不外如是那些伎俩,搭云梯、填城河、挖地道等等而已。雁门关依山而建,地势极高,且郡在关南,填塞护城河与关等齐是不可能的,边塞天气又不比我中原,目今还是天寒地冻,本身地质极坚,亦冻土如石,短期内绝不可成,想来突厥贼兵一盘散沙也不会如此行事。若想搭起云梯,除非近战,有宇文统领在,只怕他们还打不到我雁门关前。前日见他们山谷中埋伏的那巨石阵,儿臣倒念起一事,只因还没想出对策,颇为担心。”
  杨广点点头:“曦儿,你但说无妨,与众位爱卿一起参详参详。”
作者有话要说:  送插队小粉红一份……

☆、第187节、江山如画

  第187节、江山如画
  我施礼道:“矫言和亲,伏以山谷,似乎都不是突厥做派,想是突厥军中,有异人相助。刚才说的法门,工艰时长,易破难成,现下,唯有一件投石车,却不那么好对付。”
  我一边说,杨浩一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冲他一笑,并不退却。我已经想明白了一些关节,不用再对他昨日之言有所顾忌。再则,人总要慢慢学会自己长大。我初来这里时,不自觉的依赖上李靖,然后便靠着杨广狐假虎威,后来是杨浩,再往后是李世民……可是,父母兄弟靠不住,爱人帮不了你,甚至有时候还要靠你相助,我不可能永远只靠哭来混日子。这道理我早就明白,却宁肯一直做鸵鸟,直到……杨浩给我上了这么狠的一课,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
  我微微出神,忽听樊子盖道:“公主无需多虑,这投石车关中亦备得,互相投以巨石,我军居高临下,自然更具威力。”
  我点头道:“樊尚书所言极是,只是城楼不如关下地面开阔,搬抬巨石亦费力些,怕是施展不开……”
  我还没说完,就见萧瑀跟樊子盖对视一眼,我不由得往上一看,果然杨广的脸色不好,我赶忙道:“其实,突厥蛮子知道什么,想是我杞人忧天了!”
  萧瑀把话接过去说些别的,其他人跟着凑趣,一通闲扯,方把话头岔过去了,我出了一头冷汗,缩在后面只不言语。
  下午我正捧了杯牛奶坐在椅子上发呆,杨浩急匆匆的进来道:“又攻城了,你不去看看?”
  我放下杯子道:“怎么攻的?”
  杨浩左右看一眼,伸手端起我的牛奶喝了一口:“一色的赤膊大汉,脸带面具,号称神兵,刀枪不入的。”
  我伸手扶额,还投石车,果然是我想多了!我无奈道:“有宇文统领在不就行了,这个好勇斗狠嘛……我不擅长。”
  杨浩又喝了一口牛奶,放下杯子道:“你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正经事上一点也不用心。”
  我挠挠头:“我想的哪件不是正经事了,真是的……”
  杨浩笑道:“你对城战如此熟悉,难道不知道守城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愁眉苦脸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是今天的形势你也见了,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把‘缺粮’这两个字说出口啊,难不成我也想回京议罪啊?!”
  杨浩神色一凛:“你也见过军需官了?”
  我摇摇头:“见什么呀,就这边塞小城,突然多了七八万兵马加文武百官,能支持到几时啊?!”
  杨浩默然的看着我半晌,终于开口道:“其实现在尚且无妨,总可支持个二十余日,所以我心中不决,难道这还不足么?”
  我想了想,叹气道:“浩哥哥,看这形势,父皇是坚不肯退了。眼下,我们派去的人,算起来连黑沙城的边子还没摸到,能不能顺利见到义成公主,放出消息,还是未知数,就算一切顺利,单凭这一纸告急文书,能不能奏功,更是全无把握。至于那勤王的义师……现在连个鬼影子也没见着呢!足不足我是不知道,突厥早日退去,自然千好万好,一旦……莫非你要叫父皇也演一回破釜沉舟?”
  杨浩叹气道:“我也想过预先筹措,只是……二皇兄相距最近,可是崞县这点地方,又能有多少钱粮?!再者,一旦崞县有事,我们通路即断,等于困守死地,更是凶险万分。我正想分兵把守,如何能拆他军粮!江都虽则富庶,路途实在太远。眼下最合适的,自然是往晋阳运粮,只是你也知道,这位李大人,近日与皇上有些心病,只怕会有所推脱。”
  这个确实难办,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就算有,当此乱世,手中有枪,库里有粮才是王道,谁借给你啊?!我呲牙咧嘴的咬了半天指甲,终于想出个损招,抬头问他道:“浩哥哥,你跟裴寂可相熟?”
  “晋阳宫监?”杨浩沉吟道:“此人似乎风评不佳,无甚交往。”
  我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就是不佳才好啊,你看看能不能找个跟裴寂交好的大人去走一趟,分别向他跟李大人拆借,都肯出是最好,不然,就下重礼,死咬着裴寂不放……”
  杨浩皱眉道:“然后,他既贪图厚利,又舍不得晋阳宫的家底,就去游说李渊了?”
  “是哒……”我萌萌哒点头,只恨手里没拿把折扇。
  杨浩盯着我看了许久,目光幽深如黑洞,我虽然已经想好了说辞,还是没顶住,作势咳了两声,别过头去。
  杨浩扫了一眼桌上的牛奶,悠悠的开口道:“你究竟,可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杨天曦?”
  来了,他终于问出来了。我不怕他问我爱没爱过他,自始至终,怕的只是这一句。不论如何设想,事到临头,还是难以言喻的慌乱。这一关我怎样都要过,只是,心中那几分不由自主的真的黯然,又是什么?我看着他,强笑道:“那你呢,又是不是我记得的那个什么都肯纵容我的杨浩?”
  杨浩身子一颤:“你还是不能原谅我?是不是不论我做什么,你也放不下这些事,不论我再做什么,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摇头道:“不是。人会变,月会圆,其实我们都变了,还能回哪里去?”
  杨浩眼中光华一闪,却不见有泪落下来,只是含笑道:“那,有件东西,我是不是要还给你?其实,皇上赐你封号的时候,原就该还你,只是……只是……”
  我一转念间便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一时也有些为难,想了想要是我自己碰到这样的事会如何,急忙斩钉截铁的说:“不必了,当初送出去时是十二万分的真心,那一刻送就送了,绝无再收回来的道理。”
  杨浩苦笑:“你说的是玉佩?那你的心为什么又收回去了?”
  “这……”我一时语塞,就听他喃喃自语道:“下辈子……”
  “下辈子我做你的皇后,我说过的。”
  他摇摇头:“……我累了,不想再爱你了……”
  “好,下辈子换我来爱你……”
  “不必了!”他后退两步,一字一顿道:“杨天曦,今生我爱你十年,坚不言悔,若果有来世,只求,再不相遇。”
  他将一样东西刷的掷在我脚下,转身去了,我只见他素黄的袍服一闪,眼前发黑,再也支撑不住,一跤坐倒在地,下意识的去抓扔在脚边的东西,入手时却感到,已然断成两截。我满心悲苦,忽然觉得疲惫至极,生无可恋,我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这雁门之围,关我何事?这隋唐乱世,与我何干?这江山如画,万里城郭,又有哪一分,能容得下我?
  “王爷、王爷,不好了,皇上召您议事呢……啊,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可曾见我们……”
  我机械的抬起头来,见是严立,抬手止住他道:“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8节、攻城:(二)火烧穿云梯

  第188节、攻城:(二)火烧穿云梯
  严立伸手欲扶我道:“宇文统领受伤了。”
  “什么?”我一惊,让开严立,自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有埋伏?”
  严立垂首道:“回公主,这倒不是,宇文大人奉召前来,宇文统领出关去接应,想是关……关心则乱,中了冷箭。”
  宇文述来了,自是好事,可虽是增援,他也带不了多少兵,伤了宇文成都,却少了一员猛将,算起来还是亏了。我问道:“宇文统领伤势怎样?”
  严立道:“箭上……倒是无毒,其他的奴才就不清楚了。”
  遣走了严立,想着杨浩应该会去,我不想这时候接着与他碰上,便没有露面,只着人去问了宇文成都的伤势不重,但是也要休养个十天半月。
  自从杨浩把凤舞扔还给我,心里总是恹恹的,什么事也不想理。但要因为他,因为他的几句话就一蹶不振,又着实没有道理,我终于还是强打起精神上了城楼。
  这几日以来,杨广下了严令,突厥每天骂阵,只是坚守不出,谁知这天,还是出了岔子。我才要下去,就听下面那几个突厥骂手躲在盾牌之后齐声道:“无耻昏君,丧伦败德,弑父蒸母,必遭天谴。”
  天高云阔,在这空旷的山间,除了偶尔几下鹰飞雁鸣,几乎渺然无迹,声音传的极远,这几句翻来覆去一直在山中回响,不止我听见,只怕整个雁门关的守军都听得清清楚楚。这还了得?!我正想叫人放箭,忽见城门大开,一彪人马已然冲了出去。我一惊,从门楼前长长的台阶上急奔下来,随手指了个守将问道:“下面是谁?”
  一个黑脸汉子道:“好,好像是李纲李将军。”
  我急道:“马步云何在?快出城去接应李将军!”
  马步云上前道:“公主,皇上可是下了严旨,任何人等没有皇上手令不得出关啊!”
  我稳了稳心神道:“那快着人去禀告皇上,你自领了兵马在关前守着,一旦有变,便即接应。”
  别人张好了口袋等你,这一去岂能有好?!何况李纲带的兵马并不多,甫一接战,便被团团包围,只闻喊杀声震天,冲出去的大隋兵马很快即被淹没在无数突厥士兵的灰黑两色里。这还不是最糟,想是连日围城无果,突厥也急躁起来,此次攻城的人数最多。黑翎、灰羽箭疾风暴雨一般射来,弓箭掩护中,一队队突厥士兵,架起十几、几十米高的云梯,扑向雁门关城。
  我吃了一惊,急忙叫人准备桐油、火把、镰刀等物。说时迟那时快,就看到一个健壮的突厥士兵顺着穿云梯迅捷无伦的爬了上来,此时天还未全黑,转瞬间连面孔都看得清清楚楚,竟然是个颇为英俊的年轻小伙子。我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个黑脸的守将就抽出佩刀劈了过去,一刀正中面门,鲜血迸溅中,只听一声惨叫,便摔下楼去,约略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我下意识的去看,那小伙子口边一片血迹,动也不动。这几十米摔下去,想见的是不活了。
  “唰”一道劲风,我还在发愣,就被人一把推开。“公主小心,你快下去!”
  原来有一就有二,已经有其他突厥士兵接二连三的爬了上来,还有人要袭击我。果然还是来了,该来的始终要来!我发疯一般喊道:“倒、倒、倒,把桐油都给我倒下去,放箭、放箭,点火、点火!”
  战争,容不得半点的慈悲与怜悯,我不得已一次有一次,做出最残酷的决定。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结果,也许都是一样的。
  桐油的燃点相对较低,当时的炼制技术又不行,城楼之上顿时一片烟熏火燎,伴随着难以形容的焦臭味,直让人睁不开眼睛,我强迫自己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倒油、点火,几个人掀起、用力推……一架穿云梯便直直的向后倒下去,底下的人尚且能跳下去,接近城楼的要么被倒下去的桐油滑下,要么被火引燃,或者活活摔死。但是,总有人能趁乱爬上来,守城的士兵也冲上城楼,聚拢围歼,将之一一消灭。又有人向我扑来,不知被谁杀死,鲜血溅了我一身,我下意识的惊叫一声,就被一只手扯到身后:“你疯了,在这里干什么?快下去!”
  雁鸣、马嘶,喊叫、呻吟、嘶吼,砍断木梯的咔擦声,兵器相交的碰撞声,利器刺破皮肉的嗤嗤声,火借风势的呼呼声响,汇拢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蜂鸣,争先恐后的刺破我的耳膜,目中所见,却似乎只有一片血红。我挣扎了两下,才看出来是杨浩,他挥剑逼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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