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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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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殷杜和血影之间的事,等血影平安回来再细说。
而对于另外两个蠢女人,她是绝对不会姑息!
这次饶了她们,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试想一下,若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若她是个柔弱可欺的女人,若她真被卖到青楼,那她面对的该是什么?
这两个女人的行为跟蓄意杀人有何区别?古代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难道她们还不清楚?
天刚刚入夜,就如偃墨予所承诺的那般,血影回来了。
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殷杜。两人的样子有些狼狈,不知道怎么弄的,脸花了,身上的衣物也皱皱巴巴而且还有利器划过的痕迹。
陪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个让白心染极为眼疼的人物——奉德王。
夏礼珣带着自己的人将殷杜和血影送回了承王府,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将他给惹了,那张脸从一进承王府开始就铁青着,活像人人都欠他二五八万两银子似的。
而偃墨予什么话也没说,就同他一起去了书房。
白心染知道他们肯定是为盛莫的事需要避开人说话,也就没追着去,而是同殷杜一起送血影回了她的房间。
吩咐了美娇美玉两人打来热水,白心染这才发现殷杜一直还在房中,目光一直落在血影身上。而血影在美娇和美玉打来水之后就准备自己清洗身上的污垢和处理一些皮外伤。
“还杵着做什么?人家大姑娘要洗澡,你丫是不是还准备偷看?”拽着殷杜的一只袖子,白心染就将他往外拉。这人咋就一点都不识趣呢?
听到她的话,站在房里的美娇、美玉两姐妹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而血影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虽然神色与平日里一样,冷冷淡淡的,但不知为何,她的视线却突然看向了房门,尽管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白心染将殷杜拉出了房门,借着花园里灯笼的光亮,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殷杜涨红的脸。
若说今晚之前她心中还在怀疑,那么这一刻,她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了。
殷杜心中有鬼!
不过眼下,也不是她操心他们感情的时候,她决定等身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再好好的把这两个人抓来问问。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将血影给救出来的?”
闻言,殷杜突然低下了头,低低的嗓音透着几分哀求:“王妃,属下求您件事,求您跟爷说说,让爷暂时饶过属下行吗?属下不是想逃避爷的惩罚,属下想戴罪立功,等属下抓到姓盛的两兄弟再受罚,王妃,求您帮属下说说可成?”
白心染皱起了眉,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王爷惩罚你做何?还有那姓盛的不是一直都在暗中同奉德王来往吗?怎的就跑了?你赶紧的给我说清楚!”
殷杜的头越来越低:“王妃,今日属下擅自行动,本来是想去救血影的,可是却打草惊蛇,一不小心就让姓盛的两兄弟给跑了。奉德王随后派人过来,原本是想不动声色的同姓盛的谈判再顺便救人,没想到我先去一步搞砸了他的计划,他就说要让爷罚我。”
白心染总算是听明白了,不过听完之后来气了。“他说罚你就罚你,他算老几?”
殷杜抬起头,顿时拿一双星星眼看着她:“王妃,您可得帮属下求情啊!您也知道奉德王那人,属下破坏了他的计划,他肯定不会放过属下的。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在爷面前说属下坏话?王妃,属下只能靠您了。爷什么话都听您的,您就帮属下在爷面前说说好话吧?”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
这货是故意给她高帽子戴?
“行了,这事我会问王爷的意思,你没事,赶紧回去收拾一下。”
没得到她的准话,殷杜哪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白心染是个男人,估计他早都嚎上去抱其大腿了。
可对着白心染,他只能委屈巴巴又一脸期望的看着她,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继续哀求道:“王妃,求您了,您一定得帮帮属下,就算爷要惩罚属下,您也跟爷说说让他先攒着,等属下把姓盛的抓住了再惩罚,行不?”
白心染抚额,这货分明就是赖上了她的节奏。
“行了行了,你赶紧给我消失。我们承王府的事,肯定不会让他一个外人插手。你也是为了救血影才不得已,这事我肯定会跟王爷说。更何况血影被人掠去,这笔账我还要向他奉德王讨呢,他能把你怎样?”
难怪刚才一看到那厮,就跟别人欠他银子没还似地。不过不高兴又怎样,她心里还不爽呢!
听到她这番话,殷杜这才喜笑颜开:“谢王妃!谢王妃!王妃您的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以后属下……”
白心染赶紧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反正以后上刀山、下火海,你都跑最前面就行了。”
“……?!”殷杜额头有些黑线。王妃也太不客气了!
等偃墨予从书房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白心染原本是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的,但实在架不住瞌睡,靠在床头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
看着靠在床头上睡着的女人,那随时会跌下床的样子让偃墨予心口一紧,赶紧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床里侧。
怕将她吵醒,他不敢弄出大的举动,简直的清洗过后,就上了床,陪她一同入眠。
……
翌日,白心染起床的时候偃墨予早已经出了门。
血影虽说受了些轻微的皮外伤,但依旧准时的出现在她的房内,伺候她梳洗,用膳。
白心染也知道她的性子,肯定不会接受什么养伤之类的建议。昨晚睡觉前,她去查看过她的伤势,好在没有大碍,只是手腕和脚腕有被铐过的痕迹。她将自己以前受伤时没用完的良药给她送了去,此刻见血影伸出的手腕上的淤痕明显好多了,她心里也暗自放心了不少。
“血影啊,昨日殷杜不要命的去救你,你有没有想过该如何谢他啊?”喝着碗里的米粥,白心染突然问道,那看着血影的目光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就好似血影没谢过恩的话会被她嫌弃一样。
“……”血影突然抬起了头,虽然脸上没多少表情,但那颤了两下的眼睫还是表现出了一丝异样。
白心染撇了撇嘴,说得有些轻蔑:“你该不会是连如何感谢人都不知道吧?”
“……”血影突然低下了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见状,白心染嘴角悄悄的勾了勾,随即放下碗,将她的手拉住,再一次很严肃、很认真的看着她,并说得有些语重心长。
“血影啊,我们做人不能知恩不报、过河拆桥,知道吗?更何况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们更应该要相亲相爱犹如一家人。殷杜为了救你,得罪了奉德王,他对你这么无私奉献,你怎么能不闻不问、过河拆桥呢?”
血影抬起头,看着白心染的目光有些沉冷:“王妃,小的愿以命偿还别人的恩情。”
噗!
这丫头是真没救了!就不能温情、温柔的?非得充满血腥?
无语的白了她一眼:“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将你救了,还得罪了人,你呼啦一下就死了,那人家不是白救你了吗?”
“……”血影似乎懂了,所以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是面无表情的反问道,“王妃,那小的应该如何做才能算报恩?”
白心染很严肃的看着她:“你那什么‘以命报恩’我看就算了。不过你能活着也算是殷杜的功劳,若是要‘以命报恩’我建议你不如改为‘以身相许’,这样可能更合适,而且大家都不用死,都会活得好好的。你觉得我这提议怎么样?”
“……”血影冷硬的嘴角很明显的抽了抽。
白心染心里一乐,丫的,居然还听得懂‘以身相许’的意思?她还以为她真什么都不懂呢!
“王妃。”血影突然出声,面色如常,但看着白心染的目光有些闪烁,“能换个方法报恩吗?”
“换什么方法?”白心染一脸的不赞同。“‘以身相许’比起你那个‘以命报恩’可简单多了。这样的方式不显得更有诚意吗?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你没一点诚意,我都要跟着你丢脸被人说闲话。更何况当初王爷娶我的时候,也是为了报恩,人家王爷都能对我以身相许,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殷杜以身相许?”
“……”血影低下了头,突然间觉得自己头顶好似有很多线条在往下掉。
良久,她再次抬起头看着白心染,眼底有着一份坚定,只是说话依旧是那个调调,冷冷冰冰的。“小的是王妃的人,一切安排都由王妃做主。”
白心染:“……”这就成事了?
她真的有种感觉,刚才的话她纯属白说了!
早知道,她直接下令就成,还说什么说啊!
……
街巷的一间民宅里,两名比花娇、比花艳的女人一改头几日的和平相处,突然间恶脸相向。
在这间不大的民宅内,一时间女人尖锐的争吵声格外的激烈。
“都是你这个蠢女人,也不知道你去哪找的人,竟会如此没用!”金子雅冷傲的瞪着对面椅子上的萧云,气得胸口直颤抖。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没用了,她出银子让她去请杀手,结果却全被别人给杀了。
萧云站起身,同样冷眼相迎,丝毫不想让自己的气势被比下去。“你以为你多高见?金子雅,要不是你多管闲事要去帮那些人,他们会死吗?你还好意思在这里骂我蠢,我看你才是个笨蛋、废物!”
原本好好的计划,都被这个女人给破坏了。虽然那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他们的前面,但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个好事,若是再等上一些时间,兴许还能趁着混乱下手。哪知道这个女人居然突发善心,竟然派那些杀手去营救那几个陌生的人。
金子雅杏眼圆瞪,突然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这其中的秘密她估计说出来这个女人也不会相信!
那几名黑衣人,她第一眼就看出了是西云国的人。曾经她去过西云国,知道在西云国中,每个大家族但凡有点势力的,如果要培养杀手、暗卫之类,都会在衣袖的袖口处绣上一个代表家族的图腾。
虽然她不知道那几个黑衣人到底属于哪个家族,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这些人都是对付承王府的。
她觉得,她们可以搭把手,一来制造点混乱,二来跟西云国的这几人攀上点交情,就算这次没把人弄到手,说不定下次就有人相助了。
她千算万算,可就是没有算到,这个萧云找来的人竟是一群草包、废物!
不但没救出人,还搭上了全部!
这让她如何能不气?!
“萧云,你今日辱骂本宫,本宫一定会将这笔帐给你记上,本宫定是要让你好看!”不甘心自己被骂,金子雅厉声威胁道。
萧云同样不甘示弱,美目突然间溢出了一丝血色,憎恨道:“金子雅,别在这里耍威风,这里可不是你金陵国的地盘,想对付我,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金子雅双手攥得紧紧的,正准备过去教训一下这个不把她放在眼中的女人。就在这个时候,院中突然来人,甚至有人直接将她们所在的房门推开——
……
美人庄
当看着被自家姑娘们带回来的两个美人,无娘扬唇笑了,只不过她的笑在金子雅和萧云眼中看来,显得更外阴冷,让人心生胆怯。可惜两人都被人点了穴,别说动弹挣扎跑掉了,就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两美人眼眸中露出来的怯意,无娘皱眉了,摸着自己的脸很风情的朝旁边的姑娘们问道:“怎么?是不是我长的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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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孩子放假,让凉子缓一天哈。今天就五千,明天再万更。么么╭(╯3╰)╮
一百零三:恭喜你要当爹了
无娘时常的自恋美人庄的姑娘们早就习惯了,听到她这么一问,在场的姑娘全都异口同声的笑着回道:“无娘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若是以往,无娘会娇嗔的笑骂这些拍马屁的人,可今日,她明显就不高兴了。
指着金子雅和萧云,她甚至有些委屈的问道:“那为何她们会怕我?”顿了顿,她突然朝两人瞪过去,假意的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扫了几遍,突然气道,“肯定是她们觉得自己比我漂亮,所以才看不起我!”
她故意将两人眼中的怯意说成鄙夷,这话让那些个早就熟识她的姑娘们顿时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一名美人庄的头牌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笑着站出来走到无娘身边将她手臂挽住,撒娇般的哄道:“好了,无娘,别生气了。就她们那点姿色,怎么能跟你比呢?我们无娘可是绝世大美人呢。无娘你要是看不惯她们,直接让人毁了她们的样子不就成了,犯不着为她们置气。”
“还是我的美娇娘心疼我。”无娘这才展露笑颜,不过前一刻还笑得温柔妩媚的她,后一刻在看着金子雅和萧云的时候,顿时就换上了一张冷漠的脸。
很显然,跟两个木头人玩,有些无趣。
“这两人,少主交待了,以后她们就是我们美人庄的人了,碍于她们身份特殊,无娘我会亲自教导。”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有人主动送上香茶,无娘也没客气,接过来就喝了一口,然后抬了抬下颚,“来人,给她们解了。”
有一女人过去给金子雅和萧云解了穴道。
看着满屋子穿着风尘坦露的女人,金子雅和萧云皆是一脸的嫌弃,甚至撒腿就想跑。
但门口被人堵着,能跑到哪去?
“你们是谁?将我们抓来做何?赶紧给本宫让开!”金子雅见有人当道,又惊又怕的怒道。
“你们知不知道我姐姐是谁?胆敢把我抓来,信不信我让我姐姐把你们都杀了!”萧云同样怒不可遏,尽管心里胆怯,可依旧不愿示弱。
无娘早就没了方才的笑意,美目冷冷的在两个女人身上扫了一遍,随即朝身后的一名女子招了招手,厌恶道:“吵死人了,赶紧给我让她们闭嘴!”
于是乎,金子雅和萧云又被人点上了。
从袖中摸出两张纸,无娘交给了其中一名女子,“想尽一切办法,务必让这两人将纸上的内容抄写一遍,明日我要交给少主。”
女子郑重的接过,将两张纸叠好放入了袖中。
……
皇宫之中
金贵妃一整日都没见到自己侄女来给她请安,问过宫女才知道金子雅出宫去了。
傍晚,有宫女送来一封信,交给了她,金贵妃拆开一看,顿时诧异不已。
“怎么公主回国都没事先给本宫说一声?”看着信中的内容,她皱着峨眉,喃喃自语起来。
而且她一个人突然就回国了?
旁边的贴身宫女听到她的自语声,看着她一脸的不放心,好意的安慰道:“娘娘,许是公主太想家了,所以才走得如此急吧?”
金贵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子雅这次出来的确是有段时日了。
再看看手中的信,她虽然还有许多不解,甚至放心不下。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这封信是子雅亲笔所写,而她昨日就出了宫,今日信才被人送来,想必是她不好跟她开口所以才会如此吧?
她就算现在要派人去护送她,想必人也已经走远了。
而在长青宫
萧皇后接到萧家送来的消息,顿时就怒了。
“这个萧云,实在是太可气了!”
不懂事也就罢了,居然还闹出离家出走的戏码。
这分明就是在告诉别人她恨她这个姐姐。
这简直就是故意在让他们萧家出丑、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出丑!
枉她自小就对这个妹妹细心疼爱,没想到就为了一件事,让她反过来如此对她这个姐姐……
……
美人庄的事,白心染不好出面,为了让她放心,无娘还趁夜亲自到承王府来交代了对付两人的经过以及以后的打算。
对那两个女人,白心染一想起来就想剥她们的皮,可碍于两人身份特殊,立马弄死了对他们没好处。且无娘将计划说的周密又详细,她索性放手让无娘全权负责。
对付女人的办法,她相信没人比无娘更擅长,论心计,无娘掌管了美人庄二十多年,难道是吃素的?反正只要不弄死人,什么都无所谓。
而盛子阳和盛莫两兄弟自那次失踪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承王府和奉德王府甚至动用了所有势力暗中将京城大搜索了一次,都没发现那两人的踪迹。初步预测,盛子阳和盛莫两兄弟应该是离开了蜀夏国京城。
白宇豪顺利的进入了铁骑军,这一消息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一时间让白家的人都长了不少脸,也让认识白家的人都傻了眼。
白心染也是后来才了解到,铁骑军的确与一般的军营部队不同,他们经受的锻炼差不多是一般将士的两三倍,其中所经历的辛苦和磨难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以至于铁骑兵对蜀夏国来说,就相当于一颗原子弹的存在,可以说属于蜀夏国的镇国之宝。
跟其他人一样,她以为过不了三五几日,白宇豪定会被撵出铁骑军,可谁知道一连七八日过去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白家的人为此更是得意和自豪。
白心染也问过偃墨予有关白宇豪的情况,但偃墨予都故意不说,还以军事机密为由,不跟她讨论这些。
弄得她更是好奇不已。甚至还怀疑过白宇豪在军营中被折磨死了。她每一次的胡乱猜测都让偃墨予哭笑不得,但就是不告诉她具体情况,只说人还活着。
如此几次下来,白心染干脆不问了。反正人还活着就行。
毕竟在铁骑军中若是有吃不了苦的是可以提出退出的,他要是真吃不消那份罪,早就回白家继续当书生公子了。
在白心染心中,最为惦记的还是柳雪岚。
可自从柳雪岚不告而别后,一直都没有消息。京城不知道被翻找过多少遍,依旧没看到那丫头的踪迹。为了把她找出来,奉德王府还请了画师专门画了柳雪岚的头像挨家挨户的巡查,搞得就跟抓重罪嫌疑犯似地。对于奉德王的做法,白心染那是相当的无语。
人家雪岚原本就觉得没脸见人想躲避世人,结果倒好,这厮把画像挨家挨户的发,弄得人人都知道奉德王府在找这么一个女人。
这叫什么事啊?
……
这天晚上
殷杜轮休,早早的熄了灯上了床。只是睡到半夜,突然被开门声惊醒,他警觉的翻起身喝了一声:
“谁?”
没有人说话,但脚步声却在靠近他的床。
他抬手猛的将床幔拉开,就见到一女人正在桌边将桌上被熄灭的蜡烛重新点燃。
看清楚是谁后,他突然脸红了。“你、你有事吗?”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且都穿得清凉单薄,这一幕,让殷杜浑身别扭起来,不需要摸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
她到底来做何?
正疑惑着呢,突然见女人开始脱起了衣裤,他猛得瞪大眼,浑身僵硬的坐在床边,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眼里全是白花花的东西。
“你、你做什么?”见女人朝着自己走过来,殷杜总算回过了神,又惊又窘又臊的往床里侧退了退。平日里说话跟放鞭炮一样的他这会儿就跟个结巴似地,说一句完整的话都显得格外吃力。
血影面无表情的上了床,似乎没看到他惊骇羞窘的反应一样,直接坐到了他对面,低着头冷冷冰冰的说道:“王妃让我来以身相许。”
“……?!”殷杜清俊的脸上一脸的臊热外加震撼。
回过神来,他赶紧将自己盖的被子掀开快速的裹住她的身子。
“你……你……你……”看着面前没一点羞赧情绪的女人,殷杜‘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一句话。这一刻,他居然有种想撞墙死了的冲动。
他承认,他是有些喜欢她,可是……可是他们还没成亲呐!
还有,这女人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吗?
就在他一个劲的‘你’当中,血影将身上的被子扯开,突然朝他坐近了一点,低着头,冷声冷气的说道:“我不知道如何做,你开始吧。”
“……?!”殷杜一头黑线。没有多想,他抓起被子又盖在她身上,从脖子到脸再到耳根,几乎爆红得快滴出血了。
为了避免她再次扯掉被子,这一次他将被子裹在她身上的时候,手臂没有松开,绕过她的肩在她身后交握,看起来就好似他将对方圈在自己的怀里似地。
等发现两人是这种状况的时候,殷杜一脸尴尬,一双眼都不知道往哪看了。可是又害怕自己松手,她会扯掉被子,到时更尴尬。
不是他对这女人没想法,而是、而是这场面来得没有一点预兆,他现在就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好像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似地。
可面前的女人就跟石头似地,坐着不动,那样子,就好像认命一样,等着他将她扑倒。
“你……你……。我……我……”你啊我的半天,他硬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动手吧。”见他没有动作,血影似乎有些不耐,突然开口说道。
“……?!”殷杜险些喷出一口血。
这女人,她以为以身相许是打架不成?
见到血影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他几乎想都没想的就将起抓住,红着脸喊道:“等等!”
该死的,她该不会真的大半夜到他房里来就是为了打架吧?
可有谁见过不穿衣服打架的?!
血影手被抓,下意识的就想挣脱,可殷杜怕她‘冲动’,将她双手抓得更紧。
结果两人你挣我抓的突然就跟大家似地,情急之下,殷杜不得已,只好将她扑倒,用身体压制住她,将她用力的双手抓得更牢固压在了身侧——
突然的重叠,甚至清楚的闻到她的呼吸,殷杜全身紧绷,瞪大着双眼,一颗心跳得更加猛烈。尽管他们隔着一床被子,可到底对方是个女人啊!
“血影!”见身下女人还想挣扎,殷杜不由得喊出了她的名字。
血影突然停了下来,面色如常的看着他,但不知为何,她眼里的眸光有些闪烁。
四目相对,最先错开眼的竟然是她。
尽管她的反应很平淡、也很平常,可殷杜还是眼尖的看出了她些许的不自然。
身体臊着,心乱跳着,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就低下了头覆上了那张看似冷硬但却红润的唇瓣——
突来的情况,让血影常年冷漠的脸突然起了一丝异样,似惊、似骇、似羞、似窘的神色在她脸上闪过。
“啪——”清脆的掌声突然响在殷杜的脸上。
瞬间打断了他所有的动作。
“王妃只让我以身相许。”看着上方震惊且带着一丝怒意的男人,血影淡漠的开口。
“……?!”殷杜捏着拳头,这一刻,他恨不得把这女人给掐死!
以身相许?难道以身相许就不能亲一口?
心依旧乱跳着,但此刻是被气的。
速度的翻身下床,他捂着自己的脸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他一定要去爷那里告状!
让爷去质问她的女人,为何教血影做事只教一半?!
他就不信爷每次办事都直奔主题不亲嘴的!
又不是禽兽……
……
第二日
白心染去书房的时候正好听到殷杜诉苦。
“爷,您看看,这就是被血影给打的?您说这叫怎么回事啊?是她自己说要以身相许的,我不过就亲了她一下,她就动手打人!爷,您说这还有天理吗?”指着自己还没消肿的脸,殷杜一脸的委屈。
“……?!”偃墨予唇角狠抽着,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爷,那女人太可气了,您可一定要为属下做主!”
偃墨予只觉得自己脸部都快抽筋了,斜睨着他,顺着话问道:“本王要如何替你做主?”
殷杜摸着自己的脸,突然低下了头,有些别扭起来:“爷,您让王妃多教教那女人一些房事吧?”
“噗!哈……哈……”白心染推开房门靠在门板上笑得险些快岔了气。
“咳咳咳……”偃墨予手握拳放在嘴边,胸腔震动着,别开头一脸的抽搐想笑。
见夫妻俩同时笑话他,殷杜蹬了一下脚不干了。
“你们、你们……”
“行了。”偃墨予强忍着笑意,故意瞪了他一眼,“本王知道你的想法了,回去等着吧,本王找人替你们选个吉日就成亲。”
“真的?!”闻言,殷杜不置信的瞪大眼,脸颊突然就红了起来。“爷,您说的可是真的?”
“本王何时骗过你。”偃墨予没好气的扳着脸道,“赶紧的,自己回去准备,本王可没这闲心替你操办婚事。”
“是!属下谢过爷!”殷杜激动的赶紧谢恩。
等人走后,白心染走过去拿手肘撞了一下他,笑着说道:“他猴急,你也跟着猴急。就不怕血影闹意见?”
偃墨予挑高了浓眉:“血影会有意见?”
白心染顿时没语言了。血影单纯得让她心疼。可就是因为这份心疼,她才不舍得她一辈子都这样。
她也是仔细的想过后才去‘点拨’她的。
他们都看得出来,殷杜的确是喜欢血影,而她希望殷杜能用这份喜欢去让血影有所改变。毕竟感情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东西,不是吗?
哪怕血影一辈子都不改变,至少在她身边,多了一个在乎她的人,多了一份情。
……
血影和殷杜的婚事很快就在承王府里传来了。
为了让两人多培养一些感情,白心染决定将婚期延长一段时日。反正都在一个屋檐下,什么时候成亲都无所谓,她最主要的还是想让两人多接触多培养一些感情。
这桩亲事对血影来说,那是真的无所谓。
不管白心染怎么问她,她都只有一句话——“王妃您做主就好。”
到最后白心染干脆不问了,直接把她给许人了。
殷杜欢天喜地的开始忙着为自己的婚事做准备。
一转眼,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日,偃墨予在书房处理政务,突然门外响起殷杜焦急的声音——
“爷,不好了,王妃不知道是何原因呕吐不止,您赶紧回房看看吧。”
闻言,偃墨予猛的一震,丢掉手中书册快速的就步向了房门外。
“还杵着做何?还不快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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