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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冠天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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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而已。
李氏察言观色,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心虚,有些悻悻,但还是接着道“就算是巧合好了,可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家大姑娘已经定亲,虽说还没对外说出去,但既然已经和男方交换了庚帖,就该适当避人于前一下了,带她出来走动可以,可这么打扮她似乎有些过了吧”
高氏心中一跳,她今日的确特意打扮了一番楚南雁,因为她心里对那突然冒出来的长乐郡主始终有些疙瘩,她的雁儿是晋南第一美人,蕙质兰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谁家不想把她娶回去她本已有七成的把握搭上这门亲事,哪知半路出了这档子事。她咽不下这口气,又不能在明面上说出来,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缓解一二,赐婚又如何,皇长公主之女又如何,还是比不过自己的雁儿。
当然,她是往清雅娟秀里打扮楚南雁的,她还没有糊涂到把自己女儿装扮得光鲜亮丽,明摆着去抢郡主风头的程度。她对自己大女儿的容貌很有信心,自信就算不穿得花枝招展,也能吸引全部人的目光,到时就算长乐郡主心里不满,也不能说出来,要是运气再好点,让她的雁儿被世子撞上,指不定
这是高氏的小心思,她一直都小心掩藏着,没有表露出来,就连丈夫楚放都不曾察觉,没想到一下就被李氏看穿了。片刻的心慌之后,她很快镇定下来,朝李氏露出一个微笑“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氏正要再语,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笑“你两个在前头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呢,是哪家的风闻趣事,也说出来给我听听。”
来人是王家的当家夫人薛氏,王家有人在长安官至二品,在晋南当地颇有名望,这位薛氏在嫁进王家之前也是大门大户的贵女,论身份是要比李氏和高氏高一点的,她喊住两人,李氏不得不止了话,和高氏一同回头,应声寒暄起来。
薛氏健谈,一路上和其余两人说说笑笑,高氏多是微笑附和,李氏则在一旁时不时插一声,就这么走了半晌的路,眼见着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廊坊,转了许多弯,才隐约见到一点红枫褚色,不由感慨一声“走了这半晌的路,可总算是到了,这王府快要有半个韶州那般大了吧。”
她这话自然是夸张说法,但同行的人却都有这种感觉,李氏笑着附和道“可不是,旁人哪家府宅有东南西北四座苑园不止,还有圈有后山河流的,不然怎么说是王府呢,这般气派巍峨,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学得来的。”
说笑间,几人随着领路的丫鬟行径曲路,来到了一处临湖重檐水榭,水榭沿湖而建,共有十二座亭台,已有不少女眷候在那里,见到她们,都互相问好见礼,一番交谈。
不一会儿,水榭里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一部分和高氏李氏一样,带着姑娘侄女过来,拜见郡主的同时也让别家的贵妇知道自家姑娘长相性情,方便日后说亲,一部分和薛氏一样,尚未有孕,或者没有可以带来的姑娘,或是独身或是携亲带友地过来。
邀帖上的时辰写的是巳时三刻,但在辰时六刻的时候,人就差不多已经来齐了,莺莺燕燕地立满了大半水榭。
“郡主。”明鸿院里,顾妈妈快步进入里间,对段缱道,“各府各家的贵女都来齐了,想必这会儿已经到流徽榭了,郡主可要提前一些时辰过去”
她今天负责在王府门口迎客,见车马逐渐消停,又让两个丫头数了数与宴客人交还的邀帖,都对上了数,就知道郡主邀请的人已经来齐了,看时辰也过去了不短,想来那些人应当都已到了后山,便去东苑寻了段缱,请示她的意思。
段缱听了,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继续比对着手中的珠钗步摇,一边询问“水榭里的茶水糕点可都置了伺候的丫鬟都到位了没有”
“都按着郡主的意思办了。”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她把镶着珠玉的步摇往脑后比了比,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蹙眉,把它放下,又换了支金钗,“帖子上说的什么时辰,就是什么时辰,难道她们来早了一个时辰,我也要陪着她们早起一个时辰么迟来早到,都是她们自己没有算好时辰,不需要我去迁就。”
采薇奇道“可是世子就早早去了前面”
段缱透过镜子望她一眼,微微笑了“世子宴请的是臣属部下,我邀请的是各家贵女,是两桩完全不同的事,如何能相提并论过来看,这支金钗和刚才的那枚步摇,你觉得哪个更配我这身衣裳”
采薇认真看了一会儿,摇头道“郡主戴上哪个,都很好看。”
“必须要选一个。”
“这”采薇苦恼地抿了一会儿唇,还是摇摇头,“奴婢选不出来。”
段缱有些无奈“采蘩,你来选。”
采蘩仔细比对了一番,道“奴婢觉得,步摇比较适合郡主。”
“这个”她拿起桌上那枚累金烤蓝的珠玉步摇,“为什么选它”
采蘩道“因为这是世子送给郡主的。”
第126章
段缱有些惊讶; 这步摇的确是霍景安送给她的,可当初霍景安送她时; 她的两个丫鬟都不在场; 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才对。
她有些好奇地看向采蘩“你怎么知道这步摇是世子送给我的”
采蘩笑着回答道“郡主的首饰; 奴婢都是仔细记在心里的; 少了哪样、多了哪样,奴婢都心中有数。当初世子来宫里看望郡主时,郡主发间簪着的还是碧玉钗,等世子离开后,就多了这枚步摇; 奴婢就猜着它是世子送的了; 后来见郡主对它爱不释手; 五次里有三次都戴着它; 就更加肯定了这个猜测。世子真是好眼光; 选的这枚步摇精致考究,拿来送给郡主正正好; 相衬极了。”
段缱听得莞尔“你倒是心细如发。不过这后面一句恭维还是免了吧; 这步摇可不是他选的; 是”她微微敛了笑意; 想起这步摇是母亲塞给霍景安,让他来送给自己的,明朗的心情就消了几分; 住了口; 不再继续说下去。
“是什么”采薇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 忽见她止了话,下意识开口追问。
“没什么。”段缱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把步摇放回妆奁盒里,“这步摇虽然好看,但和我身上穿着的这身衣裳不甚相配,还是算了。”
她接着看了一眼桌上的金钗,把它也放了回去,重新取出支点翠坠珠的蝴蝶步摇,在耳边比了比,看和衣裳搭配得还行,就让采蘩给自己簪上,耳坠也选择了相同的款式,是一对坠着银饰流苏的翠玉蝴蝶,垂挂下来就如蝴蝶振翅一般流光熠彩,颈饰、环佩、手镯也都一一选了相配的戴上,整个过程中都面带微笑,却是只字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
采蘩和采薇心中疑惑,但见她一幅不想多提的模样,也不敢多言,安安静静地服侍她梳妆打扮。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时辰,段缱穿戴完毕,起身披上斗篷,带着一干丫鬟婆子出了东苑,往后山行去。
流徽水榭建在后山山脚的临湖岸边,十二座亭台各有特色,又自成一体,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受邀而来的都是各府各家的夫人贵女,平日里出入各种筵席宴会,早已相互熟识,少部分陌生的,也在共同熟人的引荐下互相认识了,寒暄后攀谈起来,很快就熟络了感情,三三两两地聚作一堆,或是观赏风景,或是喝茶用点心,说说笑笑好不热闹,直到有眼尖的望见自回廊下远远而来的一行人,叫了一声“郡主过来了”,才都停了交谈,低声私语片刻后安静下来,聚到主亭中站立等候。
约莫过了盏茶时分,眼见那一行人下了回廊,朝着水榭的方向走来,众女都立整了身姿,在打头的丫鬟进入亭中时低头见礼,口称郡主万安。
倒不是霍景安教训琴姑的那一通话传遍了晋南,而是这称呼本来就是按照身份品阶来的。照理来说,这郡主的封号只有亲王之女才能得,公主之女是没有品级的,可皇长公主权势滔天,又爱女深切,亲自册封了其女长乐郡主的名号,纵是陛下也没话说,下圣旨、上玉牒,让她成了正正经经的皇家郡主,品阶比无品无级的世子妃不知道高到了哪里去,该用什么称呼一目了然。
与宴的都是些大家贵女,没有人不懂这个道理,就算一时没有想到,看见邀帖上落脚的长乐郡主四个字也都明白了,像高氏那样心思细腻的,还会特特叮嘱自己的女儿,让她们记得喊郡主,不要称呼世子妃,只有极少数人没有转过这个弯来,用的是世子妃这个称呼,但见众人与自己称呼不同,也都缓过神来,连忙改了口,跟着喊起郡主。
“免礼。”一个温婉的女子声音响起。
那声音亲和悦耳,婉转动听,如同山涧清泉流淌而过,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却把郡主该有的温和与威严都表现了出来,听得在场的众女都心下暗叹,不愧是在长安宫府里长大的高门贵女,不说别的,光这一份独有的尊严气质,就是她们这些人学不来的。
等抬起头后,众女又为眼前的景象惊了一惊,原因无他,只因面前的这位长乐郡主聘婷立在水榭亭中,水蓝色的织锦斗篷披裹在身,身姿窈窕,眉目如画,竟真如一个仙子一般,耀目美丽,将身后山水红枫的美景都衬得黯然失色。
早在来之前,许多人就已经打听了一番这位忽然冒出来的长乐郡主事迹,除了得知她皇长公主之女的身份之外,也听闻了不少关于她容貌的说法,什么倾城绝色、貌比天仙,形形色色五花八门,但想表达的意思都是同一种,那就是这位郡主生得极美,长安贵女皆不及她,堪称天资绝色。
对于这种说法,大多数人都没有认真往心里去,身为世家贵女,自小娇生惯养,只要不是长得实在磕碜,在经过精心的打扮和华裳加身后都能入目,这位长乐郡主的美貌肯定是有的,但能美到什么程度,就不一定了。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最缺的也是美人,尤其是那种一眼惊艳、二眼忘俗的,更是少之又少,许多年都出不了一个。
倾国佳人,说得好听,哪里就这么好找呢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那些赞美之言是长安里流传出来的奉承话,毕竟这位郡主身份不凡,别人夸张一点赞扬她的容貌也在情理之中,直到今日见到了真人,她们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倾城之姿,娇妍绝色,真正信了那些话。
和这位郡主一比,就是有晋南第一美人之称的楚家大姑娘,也成了星辉微茫,不值一提。
怪不得连一向不近女色的晋南王世子都会娶她为妻,这样的仙姿玉貌,就算没有皇长公主之女的身份,恐怕世子也会拜倒在其裙下,为之倾心。
如此惊心动魄的美貌,足以征服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
震撼的同时,不少人也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庆幸拥有这等姿容的是嫁给了晋南王世子的长乐郡主,不是别人,要是放到别的女子身上,比如自家后院里的那些莺红柳翠,那她们可就永远都不得安生了。
到底是长安出来的女子,拥有的仪态气度就是不同,她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女子在地方看着还行,一旦和真正的高门贵女比起来,就差得远了,更遑论面前的这位长乐郡主,父亲掌管三军,母亲总揽朝政,身份高贵,听说就是宫里的公主,见了她也得避让三分,屈居其下,可以说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不是她们可以企及的。
这些人中,属高氏的震惊最多,当初从丈夫那里听闻世子被赐婚的消息后,她就派人去打听过这位长乐郡主的事情,只不过晋南和长安相距甚远,她又是瞒着丈夫在私底下偷偷打听的,无法尽力去查,就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直到前些日子各家各府收到邀帖,这位郡主在晋南的关注度一下子高了起来,她才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和其他人的大同小异,都是对其容貌和性情的称赞。
一概人中,她是最不把这个说法放在心上的,因为她大女儿晋南第一美人的名头就是她造势造出来的,推己及人,这长乐郡主长安第一美人的名头说不定也是这么来的,实际的相貌并不会惊艳到哪里去,眉清目秀或许是有的,但貌比天仙绝不可能。
所以她才有这个底气带着打扮得清雅娟秀的大女儿来与宴,因为在她心里,那些说长乐郡主国色天香、姿容无双之类的话都是唬人的,她的雁儿虽然身份不及,但相貌定是能比得过的。
她期待着自己的大女儿能在宴会上艳冠群芳,不,不需要压住所有人,只要把那位长乐郡主比下去就行,这样就能让她在某种程度上感到一点胜利感。
她始终对没有和王府结成亲家一事感到耿耿于怀。
哪知那些说法竟都是真的,这位郡主竟真的生了一幅极美的身段和容貌,说她貌比天仙,或许还说轻了。
高氏感到一阵失落和挫败,此等惊鸿艳影,就算她把大女儿打扮得光鲜亮丽,恐怕也还是及不上人家的十分之一。
这不是稍逊一筹,是真正的云泥之别。
比起内心复杂的高氏等人,在场姑娘们的心思就要简单多了,基本上都是单纯的为段缱的容貌而惊叹,有一些因为晋南第一美人这称呼而看不惯楚南雁的,则是抱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思看戏,偷偷瞄一眼段缱,又偷偷瞄一眼楚南雁,嘴角勾起嘲讽的微笑。什么晋南第一美人,一等一的妙人,和这位郡主比起来,简直就像是繁花对孤瓣,“佳人”一来,这“妙人”就现原形了,啧啧啧,看你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再以第一美人自居。
众女的各异心思,段缱一圈扫视过去,都或多或少地从她们脸上的神情里看出了端倪,猜到了几分想法,不过她懒得理会这些,全当不知,让采蘩采薇解开身上系着的斗篷后,就在主亭的上首坐下了,同时招呼众人坐下。
她着了一袭青碧的云锦罗裳,墨发银钗,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娴静,又行止从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威严不露自显,让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听从了她的吩咐,按着她的话各自寻了凳椅坐下。
看着众人一一落座,段缱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柔声开口道“我初来此地,于风土人情都还不甚熟悉,正巧山上的红枫开了,漫山遍野都是花海,煞是好看,就请了大家过来聚一聚,共赏美景,顺道亲近亲近关系。”
众女心里都清楚,今日的这场赏枫宴,名义上是为了赏枫,实际却是为了昭告她和世子的成亲一事,同时认识她们这些各府各宅的主母,融进她们的交际圈里。
身为一家主母,若想人情往来,掌管府事,是势必要处理好和她们的关系的。
往常有新妇想要融进晋南贵妇交际的圈子里,都会先在自家府里举办一个宴会,请各府的贵女过来,段缱今日做的就是此事,但和其他人不同,她不是持着谦和的态度来融进这个圈子的,而是挂着温婉和善的笑容,重新建立一个圈子,让她们所有人都进入到这个新的圈子里来。
她要当的不是新成员,而是领头人。
这是她身为晋南王世子妃、身为长乐郡主的体面和排场。
第127章
赏枫宴定在巳时三刻; 段缱来得稍稍早了一些,但等她让众人落座、说完上述这些话后; 也差不多到了时辰; 在她的示意之下; 采蘩指挥等候在水榭外面的丫鬟鱼贯进入亭中; 撤下石桌上原本放着的茶果糕点,重新呈上几道点心。
和原先放在亭子里供众女等候闲谈时取用的糕点不同,那些芙蓉饼、莲心酥虽然精致美味,但都是后宅府苑里司空见惯了的,并无特殊之处; 这几样点心却是王府现做特制; 采摘了后山的枫叶熬成糖浆; 以此为基础做成新的糕点; 不仅样式都做成了各色枫叶的模样; 吃到嘴里也是清香不腻,又好吃; 又合氛围。
除此之外; 还有一道枫露茶也被呈了上来; 伴着香料混煎的枫叶不仅去了原本的涩意; 还多增了几分醇厚香味,放在青瓷杯里,亮红的茶水与透青的茶壁交相辉映; 袅袅升起的蒸腾热气更是如一幅山水墨画; 给这明亮鲜丽的色泽添加了点朦胧的诗情写意; 只是看着就叫人赏心悦目。
看见这几道花茶点心,在场的众女心里都有些惊讶,她们不是没有参加过别的赏梅赏菊一类的宴会,但多是观赏风景、在附近游览几圈便罢,甚至连风雅些的吟诗写词都很少有,那些都是姑娘家喜好的东西,她们这些已经出阁的妇人还是更喜欢听戏听曲这样子适合闲谈说笑的场合。
但无论赏景作乐,还是看戏听曲,亦或是吟诗写词,大家注重的都是往来交际,从没有人在吃食上这般花费心思,更何况看这情况,这些东西还只是开胃小菜,真正大头的还在后面。
以往新妇设宴,也不是没有人想举办得别出心裁一点,但都是从别处下手,没有一回像今天的这场赏枫宴一样,不仅赏景的地点选得诗情画意,连花茶糕点都是费心用枫叶特制而成,真正不负赏枫宴这个名头。
不愧是长安来的郡主,连设个宴都这么大手笔,还是说,这些都是在长安司空见惯的事,那些高门贵府、世家贵女举办宴会,都是这么举办的而她们这些地方府宅的女子,因为掣肘于财力物力,所以在她们眼中的“大办”,是那些真正贵女眼中的寻常小事
这是不少人心中的想法,但每个人都很小心的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惊叹和疑惑,生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少见多怪来。
这的确是长安和地方的不同,或者说,段缱接触过的、参与过的宴会就是这个模样,就连赵娴在宫里别有心思地举办桂花宴时,那呈上来的三巡膳食也是没有一眼就叫人看出敷衍的。
不过这也是她本人的意思,虽然她举办宴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人情往来,但这是她头一回自己设宴,还是以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因此对这场宴席格外重视,定下赏枫宴的主题后,她就开始做三巡膳食的准备了,包括这一处十二连亭的流徽水榭,也都是她精心挑选的赏景之地。
为此,她还让霍景安试吃了好几样点心,让他评价味道。
一开始,只是霍景安在来看她的时候恰巧碰上厨房送来点心,让她看看新做的花样是否合适,被他问了一声,她就让他吃了一口,试试味道,后来见霍景安对这些糕点评价不错,且这样子喂他吃食很有意思,就特意留了一盘子花色不同的红枫糕点,在他下晚回房时一个个拿了喂他,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吃下糕点时的神情,听着他对每样点心的评断。
直到她拿起最后一样点心,霍景安握住了她的手,似笑非笑地问了声“玩够了”时,她才察觉大事不妙,但为时已晚,手中的点心滚落在地,她身上的衣服也跟着落了地,像之前喂给他吃的千层酥那样被一件件地剥落褪去。
若只有这样,她还可以接受,毕竟对方也不是第一回这么做了,自从住进王府之后,她这夫君就像是没了顾忌一般,不仅晚上缠着她索求燕好,就连白天兴致来了,也会抱着她滚到榻上去,和她来一场云雨缠绵。
如果仅止于此,那还勉强能算是闺房嬉乐,只要不是身子不爽,她都会顺从他的意思,满足他的需求,可他竟然直接把她压在几案上脱衣解袍,并且完全没有要换地方的意思。
这个举动让段缱又惊又羞,还没等她出声,身后就传来几声清脆声响,几案上的茶盏因为她的挤压被推到了地上,温热的茶水打翻流了一地,浓厚的茶香弥漫散开,让她的心莫名的剧烈跳动了一下。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是杯盏打碎了而已,又不是在新年有那么多忌讳,且就算是在过年的时候,也可以用碎碎平安来开解,不过下一刻,她就明白这不好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和她一样,霍景安也注意到了茶盏的翻倒,他伸出手,蘸了一点正在从几案缓缓往下流淌的茶水,轻轻抹在了她的唇上。
“这是你叫人新制的枫茶”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等那些点心吃完后,你是不是就准备让我品尝这新茶的味道了”
这笑容她很熟悉,每当他想对自己使什么坏时,他就会露出这样的笑容,而最后的结果都是自己在他身下缴械投降,从没有一次例外。
在这个时候,她有些后悔弄这枫露茶了,因为加了枫叶进去,茶水和一般的不同,泛着点红色,沾染在她唇上是个什么模样,她不清楚,但很明显,不会是什么朴素的模样,因为霍景安看着她的眼神变了,压在她身上的躯体也更加炽热,烫得让她心惊。
接下来的记忆就是一片混乱了,霍景安的吻意料之中地落了下来,香甜的枫茶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霍景安半是诱哄半是逼迫地让她做了许多奇怪的事情,那些她从未涉及也从未想过的事情让她羞得不行,如同回到了新婚之夜,紧张满溢,羞怯交加,绷紧的身躯在身上人的爱抚下变得敏感战栗,两人相触的肌肤都滚烫无比,分不清谁的更热一些最后霍景安终于抱着她回到了榻上,但房间里已经变得满室狼藉,掉落的点心,摔碎的茶盏,发干的茶渍,还有地上被搅得一团乱的两人衣裳,都让她在事毕后羞于去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霍景安回房时,天才刚刚下晚,而等一切都平息时,已经是深夜了。晚膳的时间早已过去,霍景安还好,被段缱喂了一盘子的花食糕点,又把她吃干抹净,身心俱是餍足,倒也不觉得饿。段缱却是一口茶也没用,算上下午厨房送来的点心,也不过是吃了两口,又被狠狠他折腾了一番,弄哭了好几回,又累又饿,嗓子也干得厉害。
发觉她的口渴之后,霍景安就想给她倒一杯茶润润嗓子,但下榻转了一圈,发现所有的茶水全被他糟蹋了,只得讪讪回去,询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段缱坚定拒绝了这个提议。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采蘩采薇都已经习惯了她身上有霍景安留下的欢爱痕迹,她也习惯了在完事后让她们来服侍自己沐浴清洗身体,可今天不同,房间里被霍景安弄得一团乱,几案上的茶盏碗碟全都落在地上,不仅地上桌沿有茶渍的痕迹,就连她身上也有,这混乱的情形只消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就是再厚脸皮,也没脸在这个时候面对她的两个丫鬟,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个面薄易羞的。
她宁可空腹过一晚上,也不想让采蘩采薇在这个时候进来。
霍景安看出她的心思,不由失笑“你都嫁给我两个多月了,还没习惯这种事不过两个丫鬟,让她们看见又有什么要紧。”还有一句话他放在心底没说出口,那就是她要是一直都保持这么个害羞内敛的性子,就更想让他欺负她了,她紧着身子含泪娇吟的模样当真是销魂蚀骨,让他欲罢不能。
“你是觉得不要紧,”段缱嗔怪地瞪他一眼,“我可不像你,脸皮厚的跟城墙一般。”
她面上还留有动情时残余的红晕,娇嫩如粉桃海棠,这一眼瞪去,当真是宜喜宜嗔,落在霍景安眼中成了个动人无比的模样,身体再一次地蠢蠢欲动起来,只是思及她已经被自己缠着索要了一番,经不起再多的折腾,这才强自压下。
“以往也没见你这么害羞过,怎么今天却这么一反常态”他笑吟吟看着她道。
段缱气不打一处来,她当然看出了他这是在明知故问,但就是这样她才更气“以前和现在能一样吗总之就是不许她们进来,也不许别人进来。”
“谁也不许”
“谁也不许。”
“好都听你的。但这满室的狼藉总要有人收拾,今晚不叫人进来,明天也还是要叫人进来收拾的,你准备怎么办”
“谁弄的谁收拾。”
霍景安挑眉,他虽然在母亲去世后不得父亲晋南王的喜爱,但始终有着世子的身份,是王府正正经经的继承人,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就算在军营,也是万事有亲兵置备,风餐露宿是有,但都是行兵所需,他需要考虑的只有怎么排兵布阵,洒扫清理那些事情从来不在他的注意范围内,更不用说亲自上手去做这些了。
不过他最终没有说些什么,妻子明显是在为刚才的事迁怒,现在他多说多错,好好安抚,一切都顺着她来才是上策。“好,房间我收拾。那洗澡呢,也不让你的丫鬟来还是说你不洗身体了,就这么睡下”
段缱的脸更红了,不是被气的,而是被羞的。她想起了最开始时,只有茶盏翻倒在地,但茶壶还好端端地在几案上摆着,可霍景安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先是蘸了茶水涂抹在她的唇上,又在亲完后举起茶壶,把里面的茶水全部从她的肩头浇下,然后一把甩开茶壶,在清脆的碎裂声中覆上她的身体,顺着蜿蜒的水迹一路吮吸了下去。
身前是滚烫炽热的身躯,身后是咯得发疼的冷案,两者施加于一身如同冰火两重天,让她止不住的酥麻战栗,一颗心跳得飞快,什么反抗的话和动作都做不出来,就这么被他在几案边
回想起那个场景,段缱又一次烧红了脸,甚至那些被茶水流径、被霍景安亲吻过的肌肤都隐隐发起烫来,仿佛在渴望着又一次的亲密缠绵。
“浴桶在外面的屏风后头,你让她们打好水就行,至于其它的事,我自己来。”她这满身的痕迹的确需要清洗,要不然她这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你自己来能行吗”霍景安道,“既然你这么不想面对外人,那不如我来帮你”
段缱本想立刻就回一个“不用”,但见他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才想起来自己此刻已经是精疲力尽,现在靠坐在榻上还好些,但等下了地就不一定了,只得抿了抿唇,有些不情愿地道“先说好,你可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要不然你永远也别来我房里了。”
霍景安爽快地应了,没有提醒她这房间是两人共寝的,真要算起来还是他的卧房,下榻走向地上那团凌乱的衣物堆,从里面捡起自己的中衣穿上,又披上一件外袍,去到外面吩咐人准备打水和沐浴要用的东西了。
他出去得有点久,照理说他只是出去吩咐一声,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可等了几息,都不见他的身影,段缱就有些坐不住了,就在她忍不住要下榻时,悬挂在横断下的垂帘终于有了动静,霍景安手里捧着一碗东西回了房。
“你去哪了”段缱问他,“还有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圆子汤。”霍景安端着汤碗在她身边坐下,“饿着肚子睡觉对身体不好,你先喝点汤垫垫饥,等洗好了澡,再出去吃饭。”
段缱张口刚要说话,霍景安就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赶在她开口之前道“我已经吩咐过了,晚膳摆在外边,等你洗完后开饭,这下总可以全你郡主的面子了吧”
他边说边舀了一勺圆子汤,递到她的唇边,缓声催促她“喝几口吧,暖暖身体。”
段缱无法,只得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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