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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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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师傅正对着一盏油灯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听到谢思瑶清甜的嗓音,他才猛然回过神来,看着掀开的竹帘一角露出一个笑脸,他也跟着和煦的笑了,他阖上手里的东西,和蔼的说道:“快进来吧,怎么突然回来了,天色这么晚,路上叫人不放心。”
谢思瑶吐了吐舌头,轻快的走进屋子里,她身后的小九和小风也跟着一起进来了,姚师傅抬眼看了看小九,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瞬间好奇的看着谢思瑶,“这?”
谢思瑶露出一个闪亮的笑容来:“师父,这个是我在天香楼收的小徒弟,她又聪明又勤快,是个好孩子。”
姚师傅点点头,也开怀的笑起来,“你这孩子够厉害,小小年纪就能收徒啦,看来你在天香楼学到了不少东西,为师心里也为你感到高兴。”
有师父夸她,谢思瑶自然欣喜,她端起茶壶给姚师傅沏了一杯茶,然后指着小九道:“师父,其实小九也长进了很多,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顽皮的大孩子了。”
小九听到谢思瑶这样的话,也精神抖擞起来,瞬间觉得肩头扛起了责任,他挺起了脊梁,坚定的看了一眼姚师傅,觉得心里生发出很多别样的情感来,他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真的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了。
姚师傅满意的看着小九,欣慰的笑了,抬头间不经意看到了立在门口的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灯光暗淡,他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却觉得一种发自内心的熟悉之感,他轻咳一声给了谢思瑶一个探寻的眼神,谢思瑶会意,立马心里普通乱跳起来,可是这会不能让她师父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回头看了一眼郁华,飞快的说道:“哦,他呀,他就是……”
谢思瑶的谎话还没编完,郁华已经踱到了灯光里,姚师傅定睛一看,心中悚然一震,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谢思瑶只顾着低头说话,没注意到姚师傅的表情,等到她说道:“他是天香楼里的车夫,负责送我回来的。这会他就该走了。”
她光顾着搪塞,也没考虑到这个谎话实在是破绽百出,可是姚师傅竟然轻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谢思瑶心中长舒一口气,也没想到他师父这么快就信了她的话,不过也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过了这关就好。
她扫视一眼屋内,发现没有她大师兄和三师弟的身影,她奇怪的咦了一声问道:“我师兄和师弟去哪了?”
姚师傅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郁华,然后肃声道:“同越回房休息去了,你大师兄……”
“你大师兄在我府上。”郁华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思瑶抢答道。
谢思瑶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愤怒,郁华究竟在搞什么鬼?她大师兄为什么会在他府上?难道说他绑走了她大师兄?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彻底被郁华哄骗戏弄的感觉,这个人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在接近自己?一连串的惊疑在她心里爆炸开来,几乎一下子让她的心都凉了。
“你对我大师兄做了什么?”谢思瑶表情凝重的看着郁华高声道:“你最好不要在我大师兄和师父身上动什么歪脑筋,否则我一定会跟你拼命!”
郁华歪着头看着谢思瑶愤怒的小脸,她粉嫩的面孔上挂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睛里燃烧着热辣的火焰,她总是那么仗义,总是那么直率,郁华看着看着就笑了,他这一笑反而更加触怒了谢思瑶,只见她横眉冷目的审视着他,一副武装的模样。
“思瑶……”姚师傅看着僵持着的两个人,终于看出了些眉目来,他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见得人和事也多了,方才郁华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他这个女徒弟,恐怕已经入了这个三皇子的心了,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姚师傅的这一声唤,让谢思瑶如坠云雾,她疑惑的看看姚师傅又看看郁华,眼神里始终是戒备。可是她却看见郁华抱拳对着姚师傅行了一礼道:“学生见过姚先生,方才学生一直没来的给先生见礼,还望先生见谅。”
除了姚师傅,听到郁华这番话的人无不是万分惊讶的看着郁华,这是什么情况?难到说郁华和姚师傅早就相识了?谢思瑶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最令她诧异的莫过于郁华还喊她师傅为‘先生’,要知道这是对老师的一种尊称,这语气,便说明姚师傅是郁华的老师了。
其余人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觉得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于是东欧屏息凝神的看着姚师傅,期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解答。
姚师傅捋了捋胡子,淡淡笑着对郁华道:“三皇子真是多礼了,老夫早就不是太学里的夫子,这声先生真是折煞我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姚先生是一代名师,我郁华玩玩不会忘记。”郁华笑着道,然后微微垂下眼眸看着仍旧一脸诧异的谢思瑶道:“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同门呢,我的老师也是你的老师。只不过我们学的东西不一样罢了。以前姚师傅是太学里的夫子,教我们四书五经还有剑术,如今他又开始教授厨艺,带出了像你这样出色的徒弟。”
谢思瑶这才理清了头绪,原来他师傅已经曾是太学里的夫子,这样应该是她很小的时候的事了,所以她一点都没有印象。
这下她对姚师傅更加肃然起敬了,没想到她的师父,不仅是个大厨师,而且还曾经是个博学多才的儒士,这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师父,您真的是太学里的夫子?您还是三皇子的老师?”小九忙不跌的问道。
姚师傅点了点头,然后含笑道:“这些事情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既然三皇子大驾光临,他便是贵客,咱们得先好好招待他呀。”
郁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冲着谢思瑶积极眼睛道:“这下你还要跟我拼命吗?”
谢思瑶稍微有些囧怕,咬着嘴唇看着郁华,小脸也红彤彤的,过了会她才又问:“那我大师兄怎么会在你府上?”
“哦,一直忘了告诉你,他是我府上的大厨,我专门像姚师傅求来的。”郁华满面春风的看着谢思瑶,然后对着姚师傅笑道:“多谢先生了,同瑜师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厨师。”
他边说还边用眼角去瞟谢思瑶,等看到她服输的表情之后,心里别提有多欢快了,他就爱看她这样窘窘的样子,真是傻的可爱。
“原来是这样,师父你也没跟我提起过。”谢思瑶鼓着嘴闷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双手摸着脸颊说道:“哎呀,真是各种想不到,我今天差点都要被惊呆了。”
姚师傅看着她小女孩的模样也开怀的笑起来,这孩子童心未泯,虽然平时都是一副要强的样子,可是等到了窘迫的时候,就暴露了那种天真的模样。
这样一来,郁华俨然也不再成为局外人,谢思瑶也不用挖空心思的跟她师傅解释了,一屋子里频频传出了笑声,几个人聊天叙旧,把许多年前的故事都翻了出来。
姚师傅百感交集,那还是十几年前,他受命在太学里为皇子们授课,当时的几个皇子们还是孩童,每天嬉闹玩乐,着实让他费了不少脑筋,太学授课一授就是三年,直到朝堂上议起了立储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大皇子也就是当今的太子郁彦,已经有十六岁的年纪,所以立储的呼声一日高过一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的生活再也太平不起来了,派系纷争越演愈烈,从皇宫里一直延续到朝堂上,再从朝堂上延续到市井里,明争暗斗持续了将近一年,终究还是大皇子成功坐上了太子之位,那场立储风波,也掀起了不小的浪头,当时的许多官员都因此家破人亡。
想到这里,姚师傅的神色暗了下去,那些血腥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件件的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亲朋好友惨死的场面,让他的一颗心渐渐凉了下去,再看如今的郁华和谢思瑶,他也生发出许多的顾虑和忧愁来,其实这两个人冥冥之中也算是有牵连的人吧,郁华当时是竞争太子的最有力人选,朝中许多人都是他的拥立者,其中,就包括谢思瑶的父亲……
姚师傅越想越远,突然心中一个激灵,他无不忧心看着谢思瑶,郁华失去了太子之位,不代表他就真的对皇位失去了念头,将来难免又会有一场夺嫡的血雨腥风。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谢思瑶牵连到这样的事情里去。
所以他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郁华,缓声道:“天色晚了,不知道三皇子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
郁华正对上他的双眼,心里是一阵长长的叹息,不过转而他就坚定了心里的念头,坦然的笑对着姚师傅道:“学生的车马就候在门外,这会就要回府了。”
说完他轻轻退到门口,对着姚师傅作了一揖道:“学生告辞了,祝先生体泰安康,学生改日再来拜访先生。”
姚师傅自然不会再留他,郁华便又对着谢思瑶轻快一笑,快步走出了姚家小院。
作者有话要说:
☆、进宫面圣
石青色的袍脚扫到地上发出沙沙声,黑色软缎面的鞋子从多宝格的一头缓缓的踱到了另一头,屋子里的灯光略微有些昏暗,缠枝铜炉上缭绕着一缕缕细细的烟,满室都是淡淡的清香。太子伸手摩挲着多宝格上的一个青花瓷瓶,细细打量着瓶上的花纹,接着又轻轻放下瓷瓶,去摸旁边的一个砚台,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抿着嘴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沉声问道:“打听清楚了?”
他身后的人顿住脚步,神色平静的抱拳答道:“是,属下已经命人去查清楚了。临庆侯的儿子陈嘉佑设计绑了谢思瑶,三皇子得知消息后直接杀到了侯府去救人。”
太子背对着来人,手里拿着一个长型的笔筒,轻轻的把玩着,听到这,他缓缓放下手里的笔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看来我这个三弟,还真是重情重义,他以前可从没有干过这种事情。看来这个谢思瑶,不一般。”
来人听不出太子的语气,于是接着说道:“听说三皇子对这个谢思瑶上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像他那么刀剑不进的人,怎么也会在女人身上下这样的功夫。”
太子不动神色的笑了笑,可是笑容却没掩盖住眉峰的凌厉,“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这个三弟自然也不是个不是人间的人。不过这样一来,到省掉了不少功夫。我原本就想着从这个谢思瑶身上做些文章,这样看来,倒是天意如此。”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谢思瑶是掣肘三皇子的契机,”来人若有所思的道,“不过据属下查探,这个谢思瑶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恐怕我们也不好掌控。”
太子转过身来,自顾自坐到了圈椅上,眼神出神的望着某处道:“毕竟是个女人,再聪明也不堪大用。更何况是到了本太子手上。”说完他看了一眼来人道:“韩茗,今年的酒楼大会应该换个比法了,你觉得怎么比更精彩?”
韩茗望着太子,平静的道:“属下也觉得应该换换了,毕竟老法子用了十几年,有心的人早就研究了里面的规则,恐怕会有舞弊行为。”
太子笑了笑,不置可否,接着道:“今年的酒楼大会应该扩大规模,那些个侍郎、督察里有不少爱美食的。前几日我还和庆阳伯聊起这事,我们一拍即合,定了新的比法。”
韩茗依旧波澜不惊的看着太子,跟随太子多年,他们彼此已经达到了一种高度的默契,他既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属下明白了。”韩茗点了点头:“少主什么时候面见圣人?”
“今日天气不错,好些日子眉间母后了。”太子站起身来,韩茗跟着他走到了门外,原来太子早就打算好了进宫的事情。
太子年少时住在东宫,后来因为年长了,又立了婚事,皇帝便在宫外建了太子府,太子从大婚之后,便搬到了太子府里去,宫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进的了。
不过他毕竟是太子,皇后是他的母亲,儿子去进宫看母亲,皇帝自然没什么约束。
上了车撵,仪仗一路走到了平安门外,守门的一见是太子的仪仗,二话不说就弯着腰过来见礼,皇帝是给过旨意的,太子是可以自由进宫的,所以他寒暄了几句,立刻放了行。
仪仗走到内墙外头就停了,宫里头的规矩是外面的车撵不能过内墙,必须走着进去才行,太子也不例外,他下了车撵,便被宫里的引路太监簇拥着往真顺门里走,要去看皇后,也不能直接就跑到了皇后的宫里去,还是要先去见过皇帝,得了恩准才行。
太子一路走到了养心殿,小太监中成是倚着抱柱打盹,看样子他是乏了,不然也不敢公然在养心殿门口犯迷糊。
引路的太监一看,心里打了一个咯噔,连忙咳了好几声,中成被这咳嗽声惊醒了,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站着一个穿石青色团龙袍的人,他吓得魂都快飞了,连忙颤巍着扑倒在地上道:“”小的参见太子殿下,殿下您万福。”
太子慵懒的看着他,也懒得和他计较什么,嘴上叮咛到:“我父皇在里头么?”
中成连连点头道:“皇上就在里头,这会在和大臣们商量着事呢。”
太子轻轻哦了一声,垂下眼睑不做声了,这时从门里走出了一个抱着拂尘的人,他听到门口的动静,出了看究竟,一探头就看到了太子的身影,他脸色有点迟疑,方才皇帝就在和几个侯爷聊起太子,这会子,人就到门口了?这也忒快了点,不过这些事情他也管不着,于是他连忙上前行礼道:“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了,太子爷这是来看皇上的吧,皇上正在里头商议国事呐,奴才给您通传一声。”
太子点点头,笑道:“那就有劳白总管了。”
“不敢当不敢当。”白顺德摆了摆手,回身进了养心殿。
他明白他皇父的性子,即便他是太子又如何,他皇父照样还是要防着他的,不过这一点他也不计较,反正将来的皇位也是他的,又何必计较这一时
不一会白顺德就又出来了,他脸上挂着笑,弓着腰对着太子道:“皇上听说太子爷来了,可高兴着呢,这会正宣你进去呢。”
太子微微点了点头,默声进了养心殿。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看着缓步走进来太子,他面上没有波澜,眼神含着深邃。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摔袍半跪下来。
皇帝搁下手里的奏折,带着疲惫的声音说道:“快起来吧。”
太子应声起身,关切的盯着皇帝道:“儿臣听父皇的声音不大对,可是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可有叫御医看过?”
皇帝淡淡笑了笑道:“不碍事,人老了不都是这样么。还能有什么病?宣了几个御医都看不出来什么门道,嘴上无非都是那几句,什么急火攻心之流,朕也不计较这些,左不过吃些下火的药就好了。”
太子还是一副忧虑的神色,有些气愤的说道:“那些御医都被养糊涂了,天天满嘴都是那些敷衍人的话。得好好整治下。”
“怪不得他们。”皇帝和声道,然后看向坐在一侧的文渊候道:“陕西粮道的事情要督察着去办,事情不能闹得更大了,民以食为天,要是在粮食上出了问题,恐怕会影响民心。”
陕西粮道的事情太子自然也是知道的,运粮的商队被截了,一万石的粮食不翼而飞,陕西正在闹饥荒的档口,那些粮草自然是赈灾用的,可是刚到了陕西境内。就被一伙人给截了,这下亏空可就大发了,国库的粮草本来是不轻易动的,那一万石的粮食还是从各地粮库征收的,想要再去补给粮草,只能从国库着手了。
太子的心里已然掠过许多念头,只是他面上依旧是一副探寻的神色,“父皇说的是粮草被截一事么?怎么到现在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文渊候看了太子一眼道:“按理说,一万石的粮草想要瞬间藏匿的干干净净是不可能的,总要留下些线索,毕竟截了粮草的人,一定是为了卖掉粮草换成钱,可是我们已经去查探了高阳国上下的粮库和粮店,并没有找到一丝痕迹。”
太子楞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道:“父皇有没有想过粮草被运出了高阳国?”
皇帝抬眼看了看太子道:“朕也是这样想的,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恐怕就不单是粮草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说不定这批粮草就是那些小国军队的粮草呢,这阵子奉临国可有不少小动作呢。”
太子的目光转向了坐在文渊候一旁的靖国候,不用去想也知道,眼下若不做好防范的准备,恐怕将来对高阳国不利。
他的心慢慢的坚定下来,然后看着皇帝道:“儿臣觉得,即便是奉临国勾结高阳国的逆贼劫走了粮草,那也不会对我高阳国构成太大的威胁,奉临国的国力不算强,尤其是军事上面,这些小国家总是蠢蠢欲动,不过真的动起手来,奉临国不是高阳的对手。”
皇帝点了点头,接着道:“你说的是有道理,不过战争总是残酷的,朕也不希望子民因为战争受苦受难。”
太子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突然哂笑了一番,他的父皇何时变得这么体恤民情了?当年把南方那些蛮夷杀得国不国家不家的人不就是御座上的这个人么,撇开这个不谈,当年从穆河一带一直追击一前里直杀到南山,根本不管高阳南部子民的死活,不就是他的父皇么,可见人都是会忘记自己不光彩的行径,帝王家更是这样。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了解到了他父皇的手段,他曾经那么钦佩他父皇,以为他是个仁君,结果到头来,还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么,所以想要位极人臣,还需抛开那些情义。这些念头别人自然是无从知晓了,太子就这样默默窥探着他父皇的一举一动,从钦佩到厌恶,再从厌恶到嫉恨,他不是那种慈悲的人,可是他却开始无法遏制的嫉恨他的父皇,或许,这也只是他为自己的野心,找的一个借口。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父皇的这番苦心,儿臣懂了,是儿臣思虑不周了,既然如此,将士那边还是要多加些心思了。”太子思忖道。
“你说的对,所以朕才要找来靖国候,他征战了几十年,对奉临国也比较熟悉。”皇帝看着靖国候道:“朕的江山一直少不了你们这些铁血的人,朕依仗着你们,也指望着你们。彦康,朕真是亏欠你们。”
靖国候立马起身抱拳道:“皇上言重了,保家卫国本是臣子的分内之事,哪有亏欠一说,皇上是明君,臣等荣幸之至。”
太子也跟着附和道:“父皇不必过度忧心,我相信靖国候一定不负所望的。”
皇帝才又平复下心情,看着太子道:“你今日进宫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和朕说?”
太子笑了笑道:“儿臣没有别的事情,因为好些日子没有来看父皇和母后了,想要进宫请安来着。”
皇帝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淡淡嗯了一声,然后道:“朕知道了,朕身子好着,你去看看你母后,我昨个见她在捣鼓些花草,看着她兴头怪足的。”
太子领了命,又和皇帝闲聊了几句,就退出了养心殿,引路的太监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就迎了上来道:“太子爷,这会是往坤宁宫么?”
太子不低眉看了他一眼,冷冷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母子合议
坤宁宫离养心殿不算远,出了宣德门,再往东走,就能看到坤宁宫高高的屋檐角了,宫门口的太监远远的看见太子走过来,连忙上前接着,小安子猫着腰道:“太子爷,皇后娘娘这些天总是念叨着您,她昨个得了一盆天香,非要差人给您送去呢。”
太子看一眼小安子,脚下也没停,等进了坤宁宫,一溜的宫女太监都上前请安,太子敷衍着看了看他们。问一个眼熟的小宫女:“母后在宫里么。”
小宫女名叫翠微,是个机灵的人,她连忙含笑蹲了一福道:“娘娘去了灵犀宫,这会子该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阵响动,身穿团花彩蝶云纹锦袍的皇后被许多宫女簇拥着走来,她绾着巍峨的发髻,金色的华胜插在发间。她保养的很好,施着精致的粉黛,所以四十多岁的人也并不显得老,而是多了雍容之美。她看到院内的太子,脸上的欣喜不言自明。
“我儿怎么来了,真叫母后惊喜,”皇后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由身旁的宫女搀着往殿内走,“你进宫也见了你父皇了吧,他身子好像不大好了。”
皇后言毕侧头看了一眼走在身旁的太子,然后又把头扭回去道:“你做儿臣的,要多关心下父皇,他年纪大了,总比不上从前了。前朝的事情多,你能分担的也可以分担些了,这后宫的事情,我也操持着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太子嗯了一声,走到殿门前的台阶时他上前扶住了皇后,她便顺势把手按在了他胳膊上,长长的护甲在太子的袖口动了动,然后轻声叹息道:你也明白母后的不易,后宫里是非多,那些个妃嫔,贵人,可没一个叫人省心的。
皇后的意思,太子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这些不让人省心的妃嫔,首当其冲的便是阳贵妃了,想到这,太子脑海里又浮现出三皇子那副不羁的面孔,他内心冷笑一声,嘴上缓缓道:“儿子知道母后累,儿子心疼母后,日后一定好好待母后。”
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太子,她的儿子,她太清楚不过了。他的心思和他的野心,她看的通透,不过她也默许了他的行为。从一定程度上,她也是个帮凶。她对皇帝的那些感情,早就在他一次次的换新欢里磨灭殆尽了,她爱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给她最专一的爱,可是她却恨他总是那么喜新厌旧,总是对她那么冷漠。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自找的,皇后这样想着,内心便再也没有一丝的犹豫,太子是她唯一的念想,无论如何,也都是要站在太子这里的。
两个人怀着心事走到了殿内,太子扶着皇后坐倒在榻上,然后回身坐在一侧的圈椅上,奉茶宫女端着茶盘走过来,搁下两个粉彩的盖杯。
皇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道:“彦儿可是有什么事来找母后?”
皇后总是开门见山,不过毕竟是母子俩,直来直去的也正常。太子便也不迟疑,抬眼看了看皇后身侧的几个宫女,皇后会意,太子这是要和她合计些事情了。于是皇后吩咐身后的宫女道:去叫厨房里备着午膳,今儿我要留太子在宫里用膳。几个宫女应声出去了。太子才搁下手里的茶杯道:“母后可知道酒楼大会的事么?”
皇后点了点头道:“酒楼大会有好些年头了,不是三年一次么,算起来今年就要办了,这事我也没上过心,那些厨子的事情,以前不都是御膳房那边操持的么,怎么,你问起这些是有什么打算?”
太子抿嘴笑了笑道:“我们高阳重厨艺酒楼大会自然要办的有排场,这算是厨界盛事,以往办的虽好,可总归是不入流的,今年可就大不同了。”
皇后一听,稍微有些疑惑,按说一个厨艺比拼也没什么说头的,但是太子显然是很在意的,看来他要在这酒楼大会上做文章了,不知道太子抱着什么想法呢?她虽然放心太子,却不太清楚他的真正用意,于是问到:“今年为何不同了?那些厨师做菜的事,你也上心么?”
太子目光深邃的看着铜炉上的青烟,徐徐道:“往年的酒楼大会,哪一次不是御膳房谋财的好时候?不过他们那些小打小闹都折腾不起来,今年不同了,酒楼大会是个提人的好机会,手底下那些人没什么功绩,平时他们没法显山露水,父皇也不会给他们什么好差事,酒楼大会管的是做菜的事,父皇不会怎么想,不过这里头活动的空间就大了。我已经有了详实的计划,这会子就已经着手去办了。”
太子絮絮叨叨的说完,皇后心里也知道了个大概,往年的酒楼大会,虽然是朝廷办的,可毕竟是图个热闹,没掺杂什么政治,可是仔细一想来,这酒楼大会可涉及到京城十大酒楼,这些酒楼背后都有一定的势力,代表着许多官场的势力,倘若通过酒楼大会拉拢起来一些人,或者提拔一些人,那对太子而言,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皇后想明白了这一层,心里也早就打好了计划,她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酒楼大会本也不算什么盛事,太子想要操持一番,也是无可厚非的。看来太子前来,为的并不是酒楼大会的事情,皇后看着太子幽深的眼神,用帕子掖了掖嘴角问道:“恐怕彦儿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母后商议的。”
太子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叩打了几下,然后轻声道:“今日我面见父皇,听到了陕西粮道上赈灾粮草被截的事情,心里倒是疑惑重重。不过更多的则是隐忧,国库那边……”
皇后的脸色微微变了,不过片刻她就恢复了平静,所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这一点我会关照着,现在先不要轻举妄动便是了。”
太子默声不语了,两人便转开了话题,聊到了新进的菜品上去。皇后原本一直对其中的一个菜品耿耿于怀,所以语气也怏怏的,太子看出了端倪,便问道:“母后说的那道乳鹤汤有什么与众不同么?”
皇后本来心里厌的慌,听到太子这样问,心里也忙打了一个迟蹬,不知道该不该说实情,毕竟作为一个母亲,不该和儿子说那些事情,于是她轻咳了一声道:“没什么,做菜的厨子怕是徽州一带过来的,口味忒重了些,我吃着太咸,嗓子也不大舒服。”太子拧了拧眉头,显然知道皇后没有说事情,他不好执拗的问,只好心不在焉的道:“既然如此,我便让赵炎把那厨子处置了就是了,这样母后就不用心烦了。”
皇后瞥了太子一眼,摇摇头道:“你父皇现在疑心病重极,说风就是雨的,也怪的他早年作孽太多,这会开始后怕了,你还是少和赵炎走动了,让你父皇知道了,定然不高兴。”
太子顿了一下,只好应允了,赵炎是他安插在御膳房的心腹,他一点点的筹谋,把赵炎推到了首席御厨的地位,为的就是他能够成为皇帝信任的人,饮食是最好下手也是最难下手的一关,一般人没法在皇帝的饮食里动手脚,可赵炎却可以,他不仅厨艺高超,用毒的功夫,那也是炉火纯青的,想到这,太子冷冷的笑了一声,即便皇帝知道了又如何?那也回天乏术了。
皇后虽然知道太子的心思,却没理清楚他的行动,此刻看到他阴沉沉的笑意,不知怎的,她心里觉得压抑的很,她早就不心疼皇帝了,可是不代表没有恐慌,皇帝的那种威慑力,早就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了,她无力反抗皇帝,也挡不住自己的儿子,她淡淡的苦笑了一下,只希图安宁的生活早点到来。
传膳的太监站在门廊上小声扣了三声小声问道:“主子,午膳已经备齐了,主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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