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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迷情王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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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香气味特别,却令人心醉。宇文盛希忍不住凑过脸去多嗅了嗅,似兰花淡雅,又比茉莉娇媚,真想知道这是什么香料做成的。
听到门响,宇文盛希抬头就看见拓跋语急步走了进来。她立刻起身迎他,拓跋语却怒目圆瞪,走进来就质问她:“你不是保证过不让拓跋焘碰你吗?”
宇文盛希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双唇颤着对他道:“你误会了。”
拓跋语苦笑,问:“我亲眼看见你在他身下,我还能误会你什么?”
宇文盛希走到他面前,轻轻抚着他的肩,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才抚到他的肩,心中就一振,她目光如聚的盯着他,仿佛可以看到他匀称有致的骨肉,看到他闪着光泽麦色肌肤。不知名的香气在二人之问萦绕,恍惚间,宇文盛希已呼吸急促,也不管他是不是听得懂,只柔柔对他道:“我把他以为是你了。”
拓跋语听到她这样说,不禁回过头来看肩上人。
宇文盛希流泪带笑的道:“那天我收拾将军府中的细软,忙了一天,沐浴之后,人已经很累,我散走了所有下人,安排好了一切,就躺在床上等你,半梦中有人进来,还吹了灯,那时拓跋焘应该在送王子诺的路上,所以我没有多想,就拉他的手抱我,我在半梦中,以为是你,就和你耳鬓厮磨,谁知进去了之后,才发现是拓跋焘。那时我心中担心的全是你,我怕被他看见,我更怕因为我而影响了你朝中的地位,所以我刚能起身,就出屋寻你……”
王子诺早辞的事情,拓跋语是知道的,拓跋焘去将军府,应该是宇文盛希计划之外的,他看着宇文盛希一脸泪,想到又是她主动请他来解释的,心中的结也就打开了。起身轻抚宇文盛希流泪的脸,看到她轻咬着的唇,殷红娇艳,拓跋语心一振,欺上去就是狠狠的吻。
宇文盛希今天也是情丝悸动,拓跋语才一吻,她整个人就软了,瘫在了他怀中,娇喘盈盈。
宇文盛希的气息扑过来,又听见她柔柔的喘息声,拓跋语一把抱住宇文盛希,伸手就扯开她的朝服,直接把她压在了地上。
***
“太子有麻烦。”冯昭仪的话令玉楠脸上一惊,她急忙赶往凤鸣阁。
路上,遇到了进宫参加法会的逸王。
“玉楠,慌慌张张的去做什么?”往日的玉楠,都是盈盈迈步,今日却在宫道上大步而奔,逸王看到,觉得奇怪,于是问道。
见是逸王,玉楠停步,气喘吁吁的道“王……王……爷”
逸王见她神情慌张,又问:“怎么了?”
逸王与太子不仅是兄弟,更是好友,见到他,玉楠就像见到了一帮手,太子有麻烦,当然是多有个自己人帮更好,玉楠也不知道太子倒底有什么麻烦,时机又紧迫,只能一脸惊忧地对逸王道:“太子有麻烦,快去帮帮他!”
逸王见玉楠这么紧张,也知道了事情不妙,遣了下人,跟着玉楠急步去往凤鸣阁。
第二十一章 情殇(5)
拓跋焘一处理完魏皇交代的事务,就回到法场去找宇文盛希,却只看到僧众们在忙着布置道场,走了一圈也没看到宇文盛希的影子。问了师父,慧空只说看到一个小太监带走了宇文盛希。
拓跋焘正担心,一个小太监来到道场,行了礼,也递了一封信给尚王。
“凤鸣阁,速见。”拓跋焘打开信一看,是宇文盛希的字迹,尚王心中很奇怪,但法会即将开始,眼见着冯昭仪已入场,一会皇上到了,大家都是要行礼的,宇文盛希可不能迟了。而且凤鸣阁又不远,拓跋焘将信揣到锦袖中,人就往凤鸣阁而去。
*****
拓跋容和玉楠奔入凤鸣阁,发现宫苑中没有一个下人,这种冷清,是危险的预示。拓跋容加快了步伐。
拓跋容一推门,看到的,是金黄蟒袍和淡绿的侧妃朝服交措纵横的散了一地,才一举目,就看到太子和宇文盛希赤裸交在地上,此时二人,还有深深的亲吻,当发现了逸王推门而入时,二人分开的唇舌间,还划出了涎液的银线。逸王一向知道这两个人眉目传情,略略感到他们之间有私情,但没想到二人已经到了这一步。
紧追而上的玉楠也被吓呆了,难怪刚才冯昭仪要吩咐她别带下人。
拓跋语看到逸王冲了进来,心下也是一惊,扯起地上的蟒袍,快速地围住宇文盛希一丝未挂的身体。
见到玉楠,宇文盛希更是被吓得惊慌失措,忙将脸埋在了拓跋语怀中。
逸王定了定神,一股“合欢蜜”香气钻进了他鼻子。拓跋容府中的歌姬曾用这种催情药迷惑过他,他对“合欢蜜”很熟悉。
“香有问题!”拓跋容一句惊呼,快步走到桌前打开香炉,用茶水浇灭了正在冉冉而烧的迷香。接着他就对玉楠道:“快!快!快帮太子们收拾衣服,让他们快走,如果我没猜错,马上就会有人来了。”
听到拓跋容话的三个人,也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局,拓跋容避过脸,走出了屋子,宇文盛希急急的穿了衣服,拓跋语快速地起身穿衣,玉楠将地上剩下的衣服全部抱成一团,递给了宇文盛希,说时迟,那时快,拓跋容跑了进来道:“快走!尚王来了!”
拓跋语一听,扯着宇文盛希的手就翻出了后窗。
玉楠听到尚王来了,心下也是一慌,眼见太子和宇文盛希还没跑远,她急中生出一计,扑到了逸王怀中,拓跋焘是堂堂王爷,看到她和逸王的苟且,定会避之不及,哪还会想到其它、
看到玉楠扑到自己怀中,拓跋容楞了,但玉楠却道:“求求你王爷,求求你帮帮太子!”
拓跋容还没来得及多想,尚王已经踏门而入!
拓跋焘看到逸王和玉楠相拥在一起,先是一愣,继而转身就出了凤鸣阁。正如玉楠所料,这种事,尚王唯恐避之不及,而且逸王是他的兄弟,他走出去是想给逸王留下回旋的余地,让逸王先走。
拓跋焘也感到是有人顾意让他看到这一幕的,他边思索,边快步的走出凤鸣阁,可还没踏宫苑大门,独孤琪琪就迎面而来了。
尚王一惊,挡住独孤琪琪道:“太子妃殿下,法会快要开始了,里面正在点数法器,一片忙碌,殿下还是不要进去了。”
独孤琪琪斜瞟了拓跋焘一眼,心中很是轻蔑,尚王定是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太子了,戴绿帽这种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心上暗暗高兴,但她还要把这件事推向不可挽回的局面,宇文盛希此时的样子,她怎么能不去看看呢?所以独孤琪琪打开了拓跋焘的手道:“本殿下的重要东西在里面。”话还没说完,独孤琪琪人已经冲进了凤鸣阁。
尚王见挡她不住,只好迈步准备离开,这种事与自己无关,他没必要插足。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里面的逸王高呼了一声:“玉楠!”这一声叫得及其惊异,拓跋焘知道玉楠上太子的人,怕她出了什么事,所以他的脚步忍不住停了下来,不管怎样,至少要进去拉住独孤琪琪,这种事在宫中闹开了不好。
拓跋焘转身奔了进去,看到玉楠脸上一个青紫的掌印,人已跪在了地上。
独孤琪琪一脸阴骛地道;“狗奴才!你犯下这样的事,你真是不想活了,就算本殿下饶得了你,皇上也饶不了你。”
拓跋焘还没来得及抽身,驾兰夫人和丘慕林雅在安然的带领下,也走进了凤鸣阁。
玉楠抬头看见走进来的三个人,知道人都到齐了,事已至此,掩盖真相的唯一办法就是把慌言说得天衣无缝!
贺兰夫人一进屋,看到玉楠跪在地上,尚王、逸王都在,就问独孤琪琪道:“法会快开始了,你几个在凤鸣阁里做什么呢?”
“娘娘,一切都是玉楠的错,不关逸王任何事情。是玉楠该死!”还没等众人回过神,玉楠已经取下头上的金簪,把它穿进了自己的喉咙。玉楠知道,自己身后没有靠山,更不能让太子出面保自己,和逸王有私情这样的事情,就算此刻不死,以后也会被赐死,倒不如把太子和宇文盛希的事放在心中,永远都不让人知道,还可以让所有人把她和逸王的事当作是真的,而且,只要她死了,所有的错就会被归及在她一人身上,这样一来,也可以避免伤及逸王。此时的玉楠心上只有一念,无论事何都要保住太子的名誉。
“玉楠!”逸王急呼着冲过去扶住玉楠,她颈项上的伤口,转眼就鲜血如注,一下就染红了她粉紫色的衣服。脸上却还带着淡淡笑容,她缓缓对拓跋容道:“请转告太子,恕玉楠先走,余生再不能伺候太子了。”话音刚落,那总是眯眯而笑的清亮眸子,就永远的闭上了。
拓跋容看到玉楠以死保护太子声誉,不禁动容,眼泪也流了出来,挽起玉楠渐渐冰冷,却还带着淡淡清香的身体,泣泣不语。
丘墓林雅斜睨了一眼安然,是她一直向贺兰夫人说要到凤鸣阁来看先朝太后的画的,现在这个场景,定和她有脱不掉的关系!
独孤琪琪和安然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想害的人没有害到,还让玉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贺兰夫人见玉楠死了,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情,人都死了,而且又不是自家的事,就对逸王道:“王爷,法会快开始了,本宫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安排妥当。”话毕,就带着拓跋焘和两个儿媳出了凤鸣阁。
独孤琪琪看了看拓跋容,也打算离开。
“太可惜了,是不是?”拓跋容却在她身后问道。
独孤琪琪停了停步道:“本殿下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拓跋容把玉楠轻轻放在了地上,拭着脸上的泪道:“殿下,小王与太子从小一起长大,小王了解太子他生性善良,所以他喜欢的,也只会是像玉楠这样善良的女子。小王的话,希望殿下记在心中,会对殿下有帮助的。”
独孤琪琪听了逸王的话,也没有转身,只是身后无物似地走出了凤鸣阁。
第二十一章 情殇(6)
贺兰夫人一行才出凤鸣阁,就遇到了太子拓跋语。
贺兰夫人仪态雍容,与太子相互行礼。
拓跋焘一如既往地谦和行礼,对太子道:“殿下,法会快开始了,我们一起走吧。”
拓跋语冷冷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定是没有发现自己和宇文盛希的事。又看了看丘穆林雅和安然,她俩都不言语,拓跋语也知道他们都去过凤鸣阁了,看来这个局完全被逸王和玉楠挡住了,远远又看见独孤琪琪正迈步走出凤鸣阁,拓跋语强装出笑颜道:“法会快开始了,父皇命人到处找你们,恰巧你们都在这里,我们一起入坐吧。”接着他顿了顿,问道:“还有逸王呢?你们见到他了没有?”
贺兰夫人轻笑着对太子道:“即然皇上都在找我们了,我们现在还是速速去参加法会吧。”
拓跋语想了想,既然事已至此,现在的他也只能装作一切与自己无关,所以迈开步准备和大家一起去法会。
可独孤琪琪却走了上来,趾高气昂的对拓跋语道:“我知道逸王在哪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独孤琪琪身上。贺兰夫人转身挡独孤琪琪的话道:“太子妃,法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一起赴会吧。”
独孤琪琪一声尖笑,也不顾贺兰夫人的长辈身份,对众人道:“好戏都还没有开始,怎么你们就要走了?”
拓跋语的脚步陡然而停,转身看着独孤琪琪问:“究竟怎么了?”
独孤琪琪正要张口,贺兰夫人又挡话道:“去迟了,皇上会不高兴的,我们现在还是去参加法会吧!”
独孤琪琪看都没看贺兰夫人一眼,对着拓跋语就说:“玉楠那个贱人!”
所有的人不禁抽了口冷气。
贺兰夫人忙道:“太子妃,法会开始了,儿女情长的事,本宫还是劝你先放放,本宫要去参加法会了。”
这件事本来就和贺兰夫人无关,她也没耐性再和这些个小辈掺和下去,搀了太监的手,径自往法场而去。
拓跋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逸王和玉楠好容易才把事情压住,他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上前拉住独孤琪琪劝道:“有什么事,回东宫再说,现在法会最重要。”
独孤琪琪心中更不快了,玉楠不堪的事情都被那么多人看见了,拓跋语还要维护她!
炉火烧昏了独孤琪琪,她扯开拓跋语的手道:“你们每个人都要拦着我!可我偏要说!那个狐狸精一天用尽媚功的迷惑你,你却不知道她背着你做了什么好事!”
“够了!”拓跋语又挡了她的话,毕竟独孤琪琪是太子妃,现在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左一声贱人,右一声狐狸精的,真的很失态。
独孤琪琪却一意孤行,尖笑道:“你可知道她勾引了谁?”
拓跋语很无奈,冷叹了一口气道:“琪琪,你是本殿下的太子妃,用得着在这个节骨眼上争风吃醋吗?现在法会最重要,我们一起去参加法会吧。”
独孤琪琪这样的行径,不要说是别人,就连一边的与她合谋的安然也开始后悔了,本来就是她俩布下的事,现在没成,应该想法抽身才对,可独孤琪琪却唯恐天下不乱,安然很害怕,这样下去,她们两个的事都会被独孤琪琪抖出来的。
可独孤琪琪却偏火上浇油的道:“对,那个贱人怎么配和本殿下争风吃醋,可她连你的好兄弟逸王都勾引!”
“啪!”众人都还在为独孤琪琪的话心惊胆战,拓跋语的耳光已出乎意料的,重重的落在了她脸上,收回手,拓跋语冲着她道:“你诬蔑玉楠还不够吗?你竟敢诬蔑我容弟!”
大家都以为独孤琪琪会就此住嘴,可她早已被气昏了头,眼泪秫秫而上,抬起手指过众人,然后大声道:“大家都看到了!你还护着你的爱姬!”
听到独孤琪琪的话,拓跋语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往凤鸣阁而去。
所有的人见形势不妙,不知道太子见到逸王究竟会怎么样,就算是平凡百姓,见到这样的事,大家都要去劝劝,更别说现在是太子和逸王之间的事,大家哪还顾得上法会。忙追着太子进了凤鸣阁。
*
**
拓跋容挽起玉楠,把她的尸身放到了床上,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拓跋语踏门而入,看到玉楠满身是血,马上就冲到了床前默默地看着她,发现她已经死了,先前独孤琪琪的话,加上眼前的情景,拓跋语已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知道了玉楠为保他的声誉,不惜以命相抵,看着玉楠安详的面容,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所有人跟在后面,看见太子什么也没有对逸王说,只是泪流满面,抱起着玉楠,将她缓缓带出了凤鸣阁,朝着法场与方向相反的东宫而去。
而此时的尚王,他心中更担心的,是宇文盛希,她为什么要传这封信给他?而现在宇文盛希又去了哪里?
但尚王不像太子,太子可以为了玉楠而不去法会,但尚王不会,一向自恃顾全大局的拓跋焘,出了凤鸣阁,就带着他的两位王妃去了法场。
来到法场,宇文盛希早已端坐席上。拓跋焘看到她,什么也没有说,只安安静静地坐到她身边。再仔细观察她,她神情安宁的默默听经,好像她一直都在这里等他一样,丝毫没有解释她刚才去了哪里。
法会结束后,尚王带着家倦们回府,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安然默默观察宇文盛希,却看不出她有任何不安和不妥,安然又看尚王,心中非常后怕,不知道尚王会不会知道这件事与她有关?此时的她既在祈祷这件事不会被人发现,毕竟她和独孤琪琪是经过仔细绸缪的。同时,她也在想办法为自己找后路。
回到尚王府,拓跋焘没有去任何一个王妃那里,一个人进了书房。
下人足足点了五盏油,尚王才差走他们。当书房中只有拓跋焘一个人时,他拿出了宇文盛希给他的信。
拓跋焘仔细的看着,思量着他的师妹为什么要让他去凤鸣阁?虽然拓跋焘不是个以直觉行事的人,但他还是不相信宇文盛希会顾意让他看到玉楠和逸王的事。抛开对宇文盛希品性的信任,尚王也分析,这件事对于宇文盛希而言,跟本没有任何好处可言,甚至还会因此得罪逸王。所以尚王猜到这当中必定另有隐情。
拓跋焘正在思索这个隐情是什么时,凤鸣阁的“凤”字映入了他明亮的眼睛。“凤”(各位读者,小蔼这里说的是繁体的“”)字里面有四点,但宇文盛希从来都只写三点,作为师兄的拓跋焘从小就提醒她,可她从来就不以为然,甚至有时候说了,她还会翻脸,臭他一句:“我就要这样写!”但这封信上的“凤”字,显然有四点,尚王立刻明白了,这封信根本就不是宇文盛希所写。
第二十一章 情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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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楠和逸王的事情很快就不径而走。魏皇知道了,把太子召进了御书房。
太子跪在御书桌前道:“玉楠已经以死谢罪,依儿臣看,此事就不宜再追究了。”
魏皇听了太子的话,点了点头:“这件事朕就交与你,朕希望你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情。”毕竟是件家丑,魏皇也希望大事化小。
接着太子便按侧妃礼仪为玉楠下葬,整个东宫的人都改口说玉楠是暴病而亡。
但这件事并没有瞒过贺兰汶慧。因为这件事她是亲口听贺兰夫人这位皇姑母说的。
独孤琪琪曾无意间提过拓跋容和汶慧的事情,独孤琪琪、贺兰汶慧还有丘慕林雅,个个都是勋臣六姓的千金,几乎是在宫中和皇子公主们一起长大的,拓跋容小时候是宫中的小霸王,他谁都敢欺负,就连太子都被他关在黑房子里,还在外面不住的对太子爷说:“鬼来了!”把拓跋语吓得直哭。尚王被他带到御花园中扔进了水里,就连睿王这个大哥,都被拓跋容打,常满就更不用说了,吃到嘴里的东西,都会被她这位亲哥哥给扣出来。唯有贺兰汶慧,拓跋容从来都不欺负她,甚至还有点怕她,只要有贺兰汶慧在,拓跋容就乖了。独孤琪琪从小就爱叨念:“只有贺兰汶慧吃得到逸王的东西。”
小孩子的事情,贺兰夫人本来是不以为然的,但逸王十岁那年,当着皇上和众妃嫔,拉着贺兰汶慧说今生非贺兰汶慧不娶。表面上大家都为小孩子的童言无忌而笑,但实际大家都知道,贺兰家是朝中重臣,世世代代的千金都是做皇妃的。贺兰夫人就是这样的,贺兰汶慧也必定是要嫁给太子的。
虽然二人长大后见面不多了,贺兰家也把亭亭玉立的汶慧藏之高阁,但二人间的传闻从未停息过。
逸王和贺兰汶慧是不可能的,贺兰夫人早就想帮侄女断了这个念想,所以法会结束后的第二天,贺兰夫人就召了汶慧进宫。
听了贺兰夫人讲逸王与玉楠有染,汶慧只是淡淡而笑。
贺兰夫人看到她强忍住了眼中的泪水,知道侄女毕竟年少,放不下逸王,所以又劝了她几句。
汶慧礼貌的回应了姑母几句,然后面容安静的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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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玉楠死之后,逸王拓跋容就终日呆在府中,谁都不见。当下人把贺兰汶慧的信交与他时,拓跋容愣了。
汶慧约他在御使府见面,这太不可思议了,汶慧是大家闺秀,怎么会把他约在自家府中相见?
逸王思前想后,他觉得这件事他可以不向任何人解释,但不能不向汶慧解释,即然是汶慧主动约他,不要说是御使府,就算是刀山火海,拓跋容都会去赴约的。
贺兰汶慧的丫傧一早就在御使府门外等逸王。
逸王如约而至,先问丫傧御使和夫人在做什么,丫傧行了礼,只道:“御使和夫人今日都入宫了。”
逸王也明白,汶慧是故意约在家中无人时见他的,就跟着丫傧进了府。
逸王到过御使府多次,但从未到过后院。这次丫傧不仅直接带他到了后院,还把他引进了厢房。
一进门,拓跋容就看到贺兰汶慧端坐在厢房中自斟自饮。
淡蓝色的纱帘,淡蓝色的寝榻,窗边还衬了一株大雪素兰花,看到这样清雅的摆设,拓跋容知道这里就是汶慧的闺房。
“汶慧……”拓跋容走到汶慧面前,却发现贺兰汶慧已然泪流满面。
汶慧是个心性不外露的人,但今天她却流泪了,逸王忙屈下膝为她拭泪。
“王爷又何必多此一举?”汶慧挡开了他的手,细细的声线带着颤音问拓跋容:“我们认识多少个年头了?”
拓跋容知道自己错了,只能讷讷看着她说:“自记事就认识了。”
汶慧的泪止都止不住,泣泣又问:“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心里都想些什么吗?”
拓跋容不顾她的阻挡,还是伸手为她拭泪,对她道:“汶慧,我和玉楠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要相信我!”
汶慧摇了摇头,用手捧住拓跋容的脸道:“我今天让你来这里,不是想听你解释的,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已经无法再相信我自己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等你再说一次今生非我不娶,可我终究没有等来。”
“汶慧……”对于这份感情,拓跋容也一直在隐忍。
汶慧抬手拭泪,摇着头道:“我是贺兰家的女儿,必须嫁给太子。每每有人向我提起这件事,它就像一块巨石,你知道把我的心压得有多难受吗?贺兰家的荣耀延续了几代人,我又怎么能把它毁了。但我真的好爱你,我无法想像我嫁给了太子,又要怎样面对你。我常常梦到和你叔嫂相称,然后我就惊醒了。那样的未来,对于汶慧而言,简直比死还难受。”
拓跋容没有想到汶慧对他用情如此之深,此时的拓跋容已被她深情所感动,放下所有隐忍,将她搂在怀中对她道:“汶慧,不会有那样的未来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太子的!”
汶慧伸手抚着拓跋容的脸,苦笑道:“那贺兰家的颜面呢?汶慧从来就把这个看得比命还要重的。”在汶慧的缓缓言语中,一缕鲜血从她嘴角缓缓流了出来。
拓跋容低头发现了她的异样,忙问她:“汶慧,你怎么了?”
汶慧整个人都软了,有气无力的依在拓跋容怀中,断断续续的道:“汶慧无能,担不起贺兰家的荣耀,更无法像皇姑母那样独挡一面,就连你的一片真情,也要辜负了。”
拓跋容看了看桌上的酒壶,汶慧很少饮酒的,他怎么刚才没想到她饮的是毒酒!拓跋容急忙抱起她,用尽自己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御使府。
拓跋容抱着汶慧,根本顾不上街上百姓的异样目光,一边快跑着穿过朱雀街,一边不住对汶慧道:“汶慧!你要撑住,我这就带你去找太医。”
贺兰汶慧仰睡在拓跋容的怀抱里,急急而行中,她看到今天的天特别的蓝,正午的阳光,直直的照进了她的眼睛,拓跋容眼中流出的泪,也变得分外晶莹,他的泪滴到她脸上,暖意融融,把死亡的恐惧都变得淡如轻风。
“能死在你怀里,我已经满意了。”贺兰汶慧聚住所有力气,对狂奔着的拓跋容说。然后她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扬,眼睛就闭上了。
“汶慧!”拓跋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脚步却一点都没有慢下来。他抱着她穿过了朱雀街,穿过了皇城门,穿过了一座座高大的宫阙,用最快的速度奔向太医院,眼泪一路不止。
太医跪在地上向逸王叩头道:“王爷,贺兰姑娘已经仙去了。”
逸王哪肯相信他们的话,跪在床头不住地呼喊着贺兰汶慧,拉着她的手,眼泪也不住的流,因为过度伤悲,整个人只能扑在床头,但还是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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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情殇(8)
法会结束的那天晚上,宇文盛希一路上都在观察拓跋焘,他表情轻松。宇文盛希知道她师兄城府不浅,所以她还在不停的看丘穆林雅和安然的神情,她们两个和尚王一起进的法场,想必也是一起去的凤鸣阁,如若太子和自己的事已经被她俩知道,回府的路上就不可能会有这么安静了。
回到希悦轩,宇文盛希早早的就寝了。
半夜,拓跋焘突然又回来希悦轩。“师兄。”宇文盛希听到苇宁迎接尚王的声,立刻坐了起来。
已经二更了,拓跋焘现在才来,宇文盛希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但为了掩饰心虚,她又躺回床上,听着下人伺候尚王洗漱。
宽了衣,拓跋焘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宇文盛希身边。她探起头,发现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便问他:“师兄有什么心事吗?”
拓跋焘摇了摇头,伸手搂住她问:“法会之前,你去了哪里?”
宇文盛希用拓跋语教她的话道:“你还说!明明让我在法场等你,可又让小太监带我去找你,我跟着太监在宫里绕了一大个圈都没看到你,害我差点错过了法会。”
天衣无缝的辩解,拓跋焘也听不出什么不对,只像是有人顾意支开宇文盛希,让他到凤鸣阁跑了这么一趟。
拓跋焘心中马上浮出,玉楠的事获益最大的是谁?当然是独孤琪琪!对啊,独孤琪琪之前在众人面前闹这么一遭,不正是为了把这件事推到不可挽回的局面吗?
拓跋焘翻了翻身,把宇文盛希搂在怀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心中在想的,却是那封模仿宇文盛希字迹的信。
那封信,把宇文盛希的字迹模仿得形似神也似,这必须要有宇文盛希真的字迹才能做到。但独孤琪琪又是怎么弄到宇文盛希的字迹的?即使是贺兰夫人那里有几卷她抄的经卷,但都被收在荣芳宫里,独孤琪琪是绝对拿不到的。
而且,独孤琪琪想除掉玉楠有很多办法,何必要把逸王也牵扯进去?拓跋焘越想这件事越蹊跷,转身看见宇文盛希已经甜甜睡去。看着宇文盛希酣睡的样子,拓跋焘不禁笑了,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想像她一样活得简单而任性。想到这,拓跋焘不禁伏在她脸上吻了她,为她拉了拉被。
宇文盛希感到他在脸上热热的亲吻,心中绷成了一条线,现在的她,只能装,装得平静安宁。
第二天,宇文盛希才得知玉楠死了。虽然下人都说东宫玉姬是暴病,但宇文盛希明白玉楠的死必定与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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