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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妖妃:腹黑相爷硬要撩-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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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禾你这还是第一次来昭文馆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苏如禾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朝着旁处看了看。
  宋长淮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侧了身道:“小禾,随我过来吧。”
  跟着宋长淮去的,是他办事的场所,这昭文馆里的大学士,都有自己单独的办事场所。
  一进去,苏如禾便发现里头的陈设非常地简单,不过很是整齐严谨,倒是与宋长淮素日的行事作风很是符合。
  “这是我的办公场所,没有外人,小禾你有什么事,尽管直言。”
  对此,苏如禾也不藏着掖着,抬眸看向他,开门见山道:“宋长淮,我们合作吧。”
  此话一出,宋长淮似是有些惊讶,“小禾你……”
  “宋长淮,在我的面前,你就不用再装了,你是宋家嫡长子,肩负着宋家光宗耀祖的希望,你的野心,可不止止一个内阁大学士这么简单吧?”
  他们怎么说也算是青梅竹马,对于宋长淮这个人,苏如禾不能说很了解他,但对于有些方面,她还是清楚的。
  这个男人,看着云淡风轻,似乎一点儿也不重名逐利,但其实,野心可是藏得很深,而且这野心可是不浅。
  “不过若是有容琛一日在,你便永远只能停留在内阁大学士的位置上,而没有任何上升的空间,对此,你心中一定很记恨着容琛吧?”
  宋家不算是丞相党,自然也不会是将军党,而是处在不偏不倚的状态。
  两边都不讨好,但两边也不得罪。
  也因此,即便宋长淮学识再怎么渊博,本领再怎么大,容琛也不会重用他。
  只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宋家曾与苏家有婚约,苏如禾与宋长淮乃是青梅竹马。
  而今苏如禾嫁给了容琛,依照容琛的个性,怎么能容许宋长淮一路官运宏达,在他的眼前蹦跶呢?
  宋长淮自嘲般地勾了下唇角,“容相位高权重,我只不过只是小小的大学士,只需将自己的事做好便成了。”
  他宋长淮还会这么安分守己?苏如禾可是看得很清楚。
  对于他这番话,苏如禾反是笑了笑,一步向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顷刻间便靠近了许多。
  “宋长淮,你要前程似锦,我要容琛的命,这笔买卖,你做还是不做?”
  苏如禾的眸中很冷,虽然她极力地压制着,但仇恨的火苗依然能被宋长淮所捕捉到。
  宋长淮沉了沉眸,“小禾,镇国大将军府倒台,如今这朝政大权尽数掌握在他一人的手中,你要走的这条路,若是一个不小心,可就是万劫不复。”
  “我早就已经万劫不复了,生与死对于我而言并没什么大不了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宋长淮,机会只有一次,你若不愿与我合作,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默了片刻,宋长淮才又道:“你是他的枕边人,若是真想要他的命,不是比我做起来,更加简单?”
  “我要的不仅是他的命,我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他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今日的一切,我就要让他以千万倍的代价还来。”
  哪怕在这个过程中,会搭上她自己的命,她也在所不惜。
  对于她自己的这条命,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地在乎,在父亲母亲离开的时候,她就想过死了。
  可因为咽不下那口气,她活了下来。
  后来得知大哥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她是那样地开心,一下觉得似乎活着,还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原本,她想得是那样地美好,等将苏家的仇报了,她便与大哥一块儿离开京都这个是非之地。
  到时候天高海阔,他们开始新的生活。
  可终究,她所期望的这一切,都被毁了。
  被她枕边人,一手所毁……

  ☆、453。的确,有些饿了

  “小禾,我说过,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这条路不好走,不过若是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我便与你一块儿赌。”
  若是赢了,便是功成名就,若是输了,就是身首异处。
  而向宋长淮这样有野心的男人,自然会选择前者。
  苏如禾凉凉地勾了下唇角,“他的党羽众多,我们该从何处下手?”
  “小禾,我需要一份名单,像容琛这般狡兔三窟之人,他的党羽,定然不止表面上的那些,而真正可怕的,乃是他隐藏在暗处的力量。”
  苏如禾立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要得到那份名单,先将他那些厉害的爪牙都拔除了?”
  宋长淮不作隐瞒地点了点首,“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些年来,容琛的爪牙遍布了整个京都,皇宫亦是在他的掌控之内,也只有将这些给拔除了,我们才好进一步地下手。”
  “好,我会尽快找到那份名单,到时,我们在何处碰面?”
  宋长淮想了想,才道:“苏府最近不是在修葺吗?到时我们便在那里碰面,那条密道,你还记得吧?”
  苏如禾淡淡地应了声,朝外头看了看,“时候不早了,今日便先到这儿吧,到时候去了苏府再商议吧。”
  说着,苏如禾便离开了昭文馆。
  而在她离开之后,宋长淮也很快出来,去的,是养心殿的方向。
  苏如禾从昭文馆往回赶的时候,容琛已经从议完事,从养心殿出来了。
  远远的,苏如禾便看到,有几个大臣跟在容琛的身后,容琛微微侧首,与他们说着些什么。
  苏如禾原本是想在原地等一等,不过容琛却是瞧见了她。
  停了下来,看向她这个方向,淡道:“过来。”
  几个大臣很有觉悟地退到了一边,苏如禾来到容琛的跟前之时,他很是自然地便牵过了她的手。
  “见过夫人。”
  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个礼。
  苏如禾只是扫视了他们一眼,而后才看向容琛,“大人,宴席还没开始吗?”
  容琛及不可见地勾了下薄唇,“怎么,饿了?”
  说话的同时,便抬手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别至耳后。
  这样的动作,从前他们之间经常会做。
  可是如今,容琛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却是让她觉得十分恶心。
  不着痕迹地微侧了下首,“在宫里逛了一圈,的确是有些饿了。”
  虽然易东始是个傀儡皇帝,但毕竟这皇位,还是在他的屁股下头的。
  所以他的生辰宴,宫里也是办得很热闹。
  不过这宴席郑太后并未参加,因为十公主易思萝的事儿,郑太后伤心过度,近来身子一直不怎么好。
  但这也丝毫不影响宴席的氛围。
  容琛坐在左手边的主位之上,正上方坐的,自然便是易东始。
  像这样的宴席,苏如禾本身是没有什么兴趣的,若不是为了找宋长淮,她定然是不会来的。
  非常安静地坐在容琛的身侧,苏如禾悄然无声地观察着这一圈的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气,但实则,每个人都是心怀叵测。
  忽然,苏如禾的目光便与宋长淮撞了上,两人非常自觉地对视了一眼,便不着痕迹地错开。
  苏如禾微垂下眼睑,吃了口碟子里的一颗花生。
  有双筷子,停在了她的跟前,往她的碗里放了块肉。
  头顶,旋即想起男人淡淡的嗓音:“本相记得,你素日里,可是最不喜欢吃花生的。”
  若不是容琛这么一提醒,苏如禾自己都忘了。
  她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吃的上,对于吃什么她并不是那么地在意,所以也就没注意自己方才吃的是一颗花生。
  “偶尔换换口味也没什么。”
  苏如禾又吃了颗花生,虽然不怎么好吃,但容琛为她夹的那块肉,她却是碰也不碰。
  容琛低眸看着她,微不可见地蹙了下冷眉,“将肉吃了。”
  说着,他还亲自夹了起来,喂到她的嘴边。
  苏如禾非常讨厌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逼着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就好比眼下,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他却要将这块油腻腻的肉递到她的嘴边。
  苏如禾下意识地将手一抬,想要将这肉给推远一些。
  结果一步小心碰到了容琛手中的筷子,这肉便掉了下来,落在容琛矜贵的紫袂之上。
  一大片的油渍,很快便晕开。
  苏如禾楞了下,感觉到有寒气倾轧而来,她便垂下眸子,小声地道:“抱歉。”
  容琛的面色有些冷,不过他并未动怒,只是在起身来的同时,说道:“在本相回来之前,将盘里的肉吃了。”
  近来,苏如禾胃口不好,容琛自然是知晓的。
  他也只能用这样威逼利诱的方式,让苏如禾吃一些东西。
  在容琛下去换衣裳之后,苏如禾很是不甘不愿地将盘子里的一块肉给夹了起来。
  恰在此时,有锣鼓声响起。
  苏如禾闻声瞧见,便见一个壮汉,手中拿着一条长鞭,走在前头,而在他后头,则是跟着一头巨大的狮子。
  这狮子一出,在座的皇亲贵胄却是没有任何的惊慌。
  因为在这宫中,有一处专门用来养这些巨型野兽的场所,今日易东始生辰,所以这狮子也就被拉出来遛一遛。
  高座之上的易东始在看到狮子时,亦是有几分高兴,大摸这皇家的人,都喜欢看这种猛兽被驯服的表演吧。
  苏如禾心中这般想着,将肉送到了口中。
  其实这肉的味道还是不错的,但近来苏如禾吃什么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致,所以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正打算再吃第二块,忽然有一声咆哮传了过来,震耳欲聋。
  而且这前头的桌子,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苏如禾困惑地抬起首来,目光所及的,便是那头原本被驯得服服帖帖的狮子,发狂了一般,将驯兽师给一口吞了下去。
  鲜血飞溅,在同时,这发狂的狮子完全不满足于只吃了驯兽师,朝天大吼了一声。
  而后,目光就锁定了苏如禾的这个方向。
  咆哮着朝着她直扑而来,苏如禾完全呆坐在了原地。
  只想着,这么大一头狮子朝它扑过来,她连给它塞牙缝都还不够吧?

  ☆、454。无需,我的照顾

  甚至地,苏如禾都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这狮子的爪子,都快碰到她的脸。
  而就在同时,她的腰间便是一紧,鼻尖萦绕的,是男人身上独特的冷檀清香。
  她被牢牢地圈固在男人宽厚的怀抱之中,但目光却是能瞧见,容琛手中的软剑,一下便刺入了那狮子的喉咙里。
  在旋身之时,抬腿一脚便将那狮子给踹出了几步之远。
  这狮子是如此地巨大,他这一脚该是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将这狮子踹出几米之远呢?
  待站稳了之后,容琛搂着她腰肢的手并未松开,只是冷冷地开口:“将这狮子带下去,彻查清楚。”
  原本因为这狮子忽然发狂而混乱的宴席,因为容琛这一剑,而瞬间安定了下来。
  这个男人,的确是有这样的本事,似乎只要他出现,就没什么问题,能够难倒他的。
  苏如禾心中这般想着,便有在旁处的大臣忽然出声道:“容相,您的手臂……”
  闻声瞧去,苏如禾这才发现,容琛持着软剑的右手臂上,有一道不止多深的伤,鲜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这袖子都被染红了一片。
  容琛只是淡淡地将软剑丢了,“一点小伤罢了。”
  说是一点小伤,但苏如禾怎么觉得,容琛的面色似乎不是这么地好看?
  “剩下的事,你来处理干净。”
  留下这句话,容琛便带着苏如禾离开了。
  虽然这是皇帝的生辰宴,但因为发生了狮子发狂的事情,还抓伤了容琛,这宴席自然是开不下去了。
  但容琛并未因此而发怒,不过是让人彻查此事之后,便不做停留。
  上了马车之后,容琛的身子便是一晃,险先有些站不稳。
  苏如禾几乎是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的手臂,“大人你……没事吧?”
  坐下之后,容琛才淡淡出声道:“回府。”
  苏如禾看他面色的确是不怎么好,心中想着,不过是手臂上被划伤了一下,好像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不过他这次,终归是因为救她,才受的伤,苏如禾心里顿时便有些复杂。
  正想松开手,但在下瞬,她的小手便被冰凉的大手给覆盖了住。
  容琛几乎是拎小鸡一样地将她给拎了过去,不等苏如禾恼火,她的肩头便是一重。
  低眸看去,容琛竟然将脑袋靠在了她的肩上。
  苏如禾才动了一下,便被他直接给圈固住了腰肢,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就响在她的耳畔:“别乱动。”
  因为他这句话,苏如禾还真没动了,不过倒不是怕他,只是瞅他的面色比之前的更煞白,苏如禾终究还是没有狠心推开他。
  毕竟这次,也的确是他在狮子口下将她给救了下来,眼下,就让他靠一会儿吧,就当是还了他救她的这一次情。
  马车停下,靠在她肩头的男人依然阖着眸子,连带着嘴唇,都有些发紫。
  苏如禾等了等,才开口:“大人,到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反应,苏如禾忍不住伸出手,心中想着他该不会这么睡死过去了吧?
  手还未碰到他,便被一只大手给扣了住。
  他霍然睁开了眸子,直直地看着她,苏如禾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但他只是收回了目光,而后就下了马车。
  方才,他看她的目光太过于深邃,里头夹杂了太多的深意,以至于在他下马车之时,苏如禾还楞在原地。
  下马车之时,容琛已经走到门口了,不过身边却有钟翎馋着他,看着脚步有些虚浮。
  房内。
  樊老将容琛右臂上的伤口处理干净,面色有几分沉重:“你身上怎么会有曼陀罗之毒?”
  “上次遇到了些意外。”
  容琛只淡淡回了一句,有些惫倦地闭了闭眼。
  但樊老可是明了得很,“是因为那小丫头吧?你身上有曼陀罗之毒,怎么能动用内力,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手臂上的这点伤,自然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方才狮子发狂,扑向苏如禾之时就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
  容琛想也没想便动用了内力,才在狮子的口中救下了苏如禾。
  这内力动用了,自然便是催发了曼陀罗之毒。
  即便是樊老,也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算是勉强将这毒暂时压制了住。
  之前,这曼陀罗之毒只要不动用内力,就绝不会发作,但是眼下因为他任性了一番,虽然暂时压制了住,但这毒发作却是变成随时都有可能。
  一旦这毒不安分起来,即便是樊老也没有法子,所以樊老才会难得动了怒。
  但容琛本人对此却似乎并不怎么上心,只淡淡地应道:“这件事,不要告诉苏如禾。”
  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却又要将所做的这些都隐瞒下来?
  绕是樊老,都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容,你这又是何必。”
  “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还请樊老莫要插手。”
  樊老自是知晓,容琛一贯有主见,既然会这么说,自然便是已经做好了打算。
  听风很快就带了消息回来,“小姐,大人已经没事了。”
  彼时,苏如禾就坐在院子的秋千上。
  离房间,也不是很远,她是看着容琛进去的,但她却并未走进去,只是让听风去打探消息。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连苏如禾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心,在那一瞬间,微微地松了松。
  “小姐你既然关心着大人,为何不进去照顾呢?”
  苏如禾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只是不紧不慢地回道:“他不需要我照顾。”
  说着,她便去了书房的方向。
  之前宋长淮说让她拿到容琛的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爪牙的名单,苏如禾想了想,觉得这东西可能会放在书房。
  眼下容琛受了伤,定然要修养,所以现在她去书房找东西,是比较安全的。
  让听风在外头看着,苏如禾便开始在书房之内翻找起来。
  这书房里的东西很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书,苏如禾将所有的抽屉都找了一遍。
  甚至将书架上的书都拿出来抖了一遍,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容琛可真是能藏东西,这名单不在书房里,还会在哪里呢?
  忽然,苏如禾猜到了一个地方。
  听风在外头候了好一会儿,冷不防这门就被打了开,“小姐你找到想要的书了?”
  “暂时还没有,听风,带我去煎药的地方吧。”
  闻言,听风立马便高兴地回道:“小姐你要为大人煎药吗?”
  为他煎药?
  苏如禾冷冷地勾了下唇角。
  是啊,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得到她想要的名单。

  ☆、455。无碍,这太冷了

  在端着药进房的时候,樊老早就离开了,里头便只有容琛一人。
  他就坐在床头,面前摆了好几份折子,而他的手上,还捏着一份,正低眸看着。
  从苏如禾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如扇的长睫,以及……苍白的面色。
  容琛除了眼睛不大好之外,身体一贯是很好的。
  眼下倒是难得有几分虚弱,看着倒是有些不大真实。
  走近了,苏如禾才出声道:“大人,该喝药了。”
  容琛这才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便抬起了右手。
  只不过他的右手有伤,这么一抬,便扯动了伤口,他及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却还是将玉碗拿了过去。
  苏如禾自然也是瞧见他的面色白了白,当是扯到伤口的原因。
  可苏如禾却是装作没看见,任由他接过玉碗,自己喝药。
  “大人受了伤,这折子还是改日再看,早些休息吧?”
  待容琛将药喝完了,苏如禾在接过玉碗的时候,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对此,容琛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拧了拧眉心,面色的确是有几分倦色,“将这折子收拾了吧。”
  苏如禾将上头的折子都给搬到桌上,折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容琛并未歇下。
  “上来。”
  他说的上来,自然是让她到床上来。
  苏如禾犹豫了一下,身子并未动,“我爱动,会压到大人你的伤口的。”
  其实,苏如禾是不愿与容琛一块儿同床共枕。
  平常夜里,她是找不到理由,才不得不与容琛睡在一块儿。
  可这是大白天,苏如禾自然是更不愿意了。
  容琛也没生气,只是淡淡开口:“无碍,床上太冷了。”
  感情这是又将她当成是暖床的了?
  苏如禾还是没动,听到他这么说,便又道:“那我让人去取个汤婆子过来……”
  话未说完,男人的嗓音便沉了几分:“苏如禾,同样的话,本相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躺就躺,又不会少块肉。
  苏如禾脱了鞋子,便爬到了里侧去。
  才躺下来,身侧的男人便也随之躺了下来,很是自然地便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肢。
  苏如禾的身子明显一僵,却并未挣开,任由他这么抱着。
  反正他就是当她是个暖床的,她便当他是个冰块就好了,虽然,这冰块格外地冷。
  苏如禾假意合上眸子,等着身旁的男人呼吸逐渐平稳。
  才慢慢地睁开了眸子,凑近几分,开口唤道:“大人,大人?”
  连着唤了两声,也没有任何的回应,看来这药效还是非常厉害的。
  苏如禾很快便坐了起来,先在容琛的身上搜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
  没藏在身上?
  这下,苏如禾便有些犯难了,书房没有,他的身上也没有,那究竟会藏在哪儿了?
  忽然,苏如禾的余光便被衣架上的衣裳给吸引了过去。
  抱着试一试的心里,苏如禾下了床,在衣裳上翻找了一下,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
  拿出来,打开一瞧,可不就是她一直在找的名单?
  苏如禾转首看了眼床榻上的男人,还睡得很熟,她放的药量有些多,所以这一时半会儿的,他定然是醒不过来的。
  这般想着,苏如禾便在书桌前坐了下来,磨墨开始将名单上的名字一一都抄下来。
  抄完了之后,苏如禾便将这名单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不过这床上,她定然是不会再躺回去了,反正东西都已经到手了,她便穿好鞋子,推门走了出去。
  殊不知,在她推门出去之时,床榻之上的男人,却是慢慢地睁开了眸子。
  眸中没有一丝睡意,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睡着。
  转眼便到了苏府修葺的日子。
  这日苏如禾起得很早,不过她醒来的时候,容琛早就已经不在了。
  其实苏如禾还是挺喜欢容琛这么忙碌的,至少他这么忙,就没有时间碰她了。
  虽然这段时间来他们还是同床共枕,但再进一步的事情,苏如禾却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梳洗打扮了一番,苏如禾便带着听风出门了。
  再次回到苏府,苏如禾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虽然有工人在修葺,但除了工人之外,却是没有其他人了,显得格外地冷清。
  苏如禾在府上走了一圈,而后便去了自己从前的闺房。
  让听风在外头候着,苏如禾进去之后,便直接去了密道。
  她的闺房里,有一条密道,当初是为了能够偷溜出去玩儿,她让宋长淮帮着她挖的。
  将火折子点了起来,借助着灯光,苏如禾往密道的深处走去。
  快走到尽头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冷风,将苏如禾手中的火折子给吹灭了。
  顿时便陷入了一片黑暗,苏如禾视力不大好,一下子便什么都瞧不见了。
  不过也是在同时,有道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小禾。”
  紧随着,脚步声响起,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皓腕,有灯光再次亮起。
  宋长淮就站在她的面前,苏如禾挣开了他的手,他握得并不重,所以她一下便挣了开。
  苏如禾也不绕弯子,只将东西交给了他,“名单我已经拿到了,你准备何时动手?”
  “尽快,这种事情若是拖久了,便会被容琛所察觉。”
  苏如禾自然也是希望尽快,因为她不想这么每日与容琛朝夕相对。
  只要一看到容琛,她就会想起大哥,她怕有朝一日,她会忍不住的。
  “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苏如禾也不意外,只是道:“什么事?”
  “禁卫军与御林军都掌握在容琛的手上,到时候我们若是动起手来,这两股势力,一定非常难办,所以我需要统军令牌。”
  闻言,苏如禾不由蹙起了黛眉,“我若是偷了令牌,依照他谨慎的个性,定然很快便会发现,到时我们的计划也会泄露。”
  “放心,不是让你将令牌偷出来,我只需要令牌的图案便成。”
  按照图案再做一块假的?这宋长淮果然是够聪明的。
  不过也是在同时说明,他为了这一日,一定做了充足的准备,否则怎么能这么一环扣着一环呢?

  ☆、456。疯子,你放开我

  明白了之后,苏如禾便打算离开,宋长淮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小禾,你要小心。”
  苏如禾看了他一眼,“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着,苏如禾便离开了密道。
  她在苏府里并没有待太久,其实对于修不修苏府,她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若是大哥还在,苏府重新修葺,父亲母亲的冤屈得以沉雪,她定然是十分高兴的。
  可是眼下,看到苏府,只会让她险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父亲母亲不在了,如今,大哥也不在了,这个世上,真的便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还在苦苦地支撑着,为了给大哥报仇,还活在这个世上。
  苏如禾甚至有想过,若是她真的为大哥报仇了,那么接下来,她该何去何从呢?
  没有了大哥,没有了家,她什么都没有了……
  马车上,苏如禾静静地靠在角落里,忽然觉得有些无助。
  忽然,有一声鸟叫传了过来,飞进了窗棂,停在她的跟前。
  苏如禾自然是非常熟悉这鸟,这是她与素衣长老他们之间联络的工具。
  从鸟的腿上取下了信条,上头写着,希望她眼下过去一趟。
  反正今日她都出来了,顺路过去一趟也没什么。
  苏如禾去得很快,不过一到那儿,素衣长老与千离长老什么都没说,便直接朝着她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
  但他们却不动,只是虔诚地跪在地上,苏如禾一看他们这样,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你们帮我查出了真相,所谓礼尚往来,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便直接说吧。”
  得了苏如禾这句话,素衣长老才开口道:“这件事,有些麻烦,但除了少主人,我们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求少主人,救出楚庄。”
  楚庄?
  之前她几次过来,怎么都没听他们提起过这个要求,如今却是忽然让她去将楚庄给救出来?
  不过对于他们的心思,苏如禾也懒得多猜,只道:“他被关在相府的密室里,我一个人,轻易救不出他,需要你们搭一把手。”
  见苏如禾没有拒绝,素衣长老他们自然是一万个答应,“少主人说什么,我等自是照做无疑。”
  从阁楼出来之后,苏如禾便不由陷入了沉思。
  容琛将楚庄关在他房内的密室里,而且除了她之外,从不让任何人进去。
  这说明楚庄对于容琛而言,一定是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若是她将楚庄给救走了,毫无意外,容琛定然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因为他的房内,只有她才可以自由出入。
  苏如禾无法确定,若是她真将楚庄给救出去,容琛在发现了之后,会对她做什么。
  但她也是的确欠了素衣长老他们一份人情,她不喜欢欠人情,这会让她日后与他们会有扯不完的干系。
  算了,恼火就恼火吧,反正她就这一条命,若是容琛因此动怒而想杀了她,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还是先将令牌的图案弄到手,再考虑怎么救出楚庄吧。
  这令牌苏如禾是见过的,因为容琛都是随时佩戴在腰间,除了睡觉沐浴之外,几乎是不怎么离身。
  说来,容琛在沐浴,苏如禾通常是不会来的。
  因为从前她在浴池,便被容琛吃过好几次豆腐,而眼下,她自然是更不会去碰他。
  但是今日,她却是格外地贤惠,在容琛要去沐浴之时,她主动提出要跟着一块儿过去。
  对此,容琛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有拒绝。
  在为容琛脱衣裳的时候,苏如禾便摸到了他腰间的令牌。
  他腰间有好几块令牌,模样都不大,但这图案却是差不多,苏如禾也弄不清,到底哪块是号令禁卫军和御林军的。
  很快,容琛便下了水,苏如禾将衣裳挂在衣架上的同时,顺手将其中两块她觉得可能是的令牌给偷了走。
  正往袖子里藏呢,容琛忽然开了口:“苏如禾。”
  因为她正在偷东西,本就是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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