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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妖妃:腹黑相爷硬要撩-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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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她只能去做其他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样或许她的精神压力才不会这么大。
  醒来的时候,听风并不在房中,苏如禾便披了件外衣下了床。
  她住的,是裴钰的院子,而且房间就在裴钰的隔壁,而裴钰的房间,住的自然是穆芙。
  苏如禾并未去找穆芙,而是去了对面的书房。
  相比于睡觉的房间,裴钰似乎在书房里待的时间很长,这一点,倒是与父亲苏柏远很像。
  其实,苏家的人,除了苏如禾之外,一个个都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
  裴钰是很爱干净的,所以他的书房也是格外地整齐。
  苏如禾在书房转了一圈,最后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桌上摆放着好几本书,大摸都是裴钰看完了,没来得及放回去的。
  随便翻了翻,上头有很多的批注。
  看着看着,苏如禾便笑了,将这些书捧起来,放回到书架上。
  下层的书架都被放满了,苏如禾只能搬了条凳子,往高处放。
  将书一本接着一本放进去,放到最后一本的时候,位置有些狭窄,苏如禾便将里头的一本书先拿了出来,结果这么一拿,便有什么东西,从里头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苏如禾将书都放好之后,才跳下了凳子。
  将这掉在地上的东西给捡了起来。
  这是一本小册子,打开翻看了几页,苏如禾才发现,这原来是裴钰的随笔。
  裴钰自小便有写随笔的习惯,不会每天写,但若是这一天有什么高兴或不高兴,值得去记的东西,他都会在这本子上记下来。
  看这本子上的折痕,便知它随在裴钰的身边已经有很多年了。
  前头写的,大多都是童年的趣事,而里头记载最多的,便是她的一些趣事。
  光是这么翻翻,苏如禾便觉得心情愉悦了许多。
  只是往下翻,苏如禾唇边的笑容慢慢地僵持了住,最后是完全呆滞的震惊。
  “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呢,出去了怎么不唤奴婢一声?可是让奴婢好找。”
  说着,听风走了过去,“小姐你怎么蹲在地上呢?脚该麻了,快起来吧。”
  才将苏如禾拉起来,听风却是发现,她的眼角竟然是红通通的,明显才哭过没多久。
  “小姐你怎么哭了?”
  不等听风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渍,苏如禾已自行拭去了眼角的泪花,摇了摇首道:“没什么,就是被沙子一时迷了眼而已。”
  沙子?这书房之内,怎么会有沙子?
  苏如禾没有再解释,而是将这随笔藏进了自己的流袖之内。
  接下来的几日,苏如禾都不曾再出过大理寺,每日除了在自己的房间之外,便是去找穆芙说说话。
  似乎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渐渐释然。
  但在容琛过来的时候,她却是依然对他爱答不理,整整三日,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超过十句。
  直至第四日,苏如禾从穆芙的房间回来,才一推开房门,她的余光便瞧见了在床边,站着一个一头银发的女人。
  苏如禾迅速将门给合上,只吩咐道:“听风,我有些私事要办,你先下去的,有事我自会唤你的。”
  听风虽是觉得奇怪,却并未多问。
  进了房间之后,那站在床边的白影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到苏如禾之时,缓缓地单膝跪下,一只手捂在心口。
  “见过少主人。”
  苏如禾走了过去,只抬了下手道:“你们查到了?”
  “少主人要查的事,我们已经查清了,只是您要的人,我们至今尚未有结果。”
  容琛都找不到,苏如禾也不信这些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裴钰。
  便颔首道:“你们查到了什么?”
  “还请少主人随我走一趟,少主人放心,只需要一会儿的功夫,之所以请您过去,是怕您对我们查出来的事情不相信。”
  他们倒是懂她的心思,对此苏如禾并未拒绝。
  不过在同时,苏如禾隐隐之中感觉到,她这一去,便是再也没法回头了。
  千离长老与素衣长老早就在等着她。
  在行过礼之后,素衣直接便进入了主题,“少主人,这是我们所查到的所有消息。”
  苏如禾接了过来,上头所写的,乃是裴钰在被闻人靳带到关水军营之后的遭遇,虽然并不尽全,但单单只是看到这些,便让苏如禾险先站不住身子。
  骤然捏紧了手中的信纸,苏如禾极力地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发白的指节,充分显示,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
  倘若不是她彻查了这件事,怕是到死,她都不知晓,裴钰为了拉上整个镇国大将军府为苏家陪葬,在那短短几日的功夫之内,竟是受了那么多的罪!
  他的身子一直都不好,这么些年来,一直好生地在山庄里养着。
  可以说,裴钰和苏如禾一样,自小都被保护地很好,没有受过什么苦。
  但就在那几日,她在京都过得安安稳稳之时,她的大哥却在军营里与闻人家那些变态涡旋,几番游走于生死存亡之间……
  只是光这么想着,苏如禾便觉得心痛到难以呼吸!
  “少主人,我们还抓到了一个人,乃是镇国大将军府手下的一个逃兵,他知晓一些事情,但少主人你可能……并不想知晓。”
  苏如禾霍然抬起首来,“是和容琛有关吗?”

  ☆、449。害死,罪魁祸首

  素衣长老他们抓到的,本是闻人铭手下的一个将士。
  这将士身上受了不轻的伤,还能在沙场上捡回一条命,也着实是不容易。
  “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那本是奄奄一息的将士艰难地抬起头颅来,发干的唇瓣慢慢说道:“少将军本是依着大将军的意思,将裴少卿交给北燕军,但少将军临时改变主意,让末将等在山洞之外守着,而他打算,要对裴少卿做那种事情……”
  说到这儿,苏如禾一步上前,揪住了这将士的衣领,“他动我大哥了?!”
  “没……没有,差一步,有一对北燕军忽然出现,他们武艺高强,我们根本打不过,我没能及时逃走,被砍伤倒在洞穴门口,隐约之中听到,裴少卿称呼其中一人为言公子,而且还听那言公子说让裴少卿当诱饵,之后我便昏死过去,他们后来说了什么,我就不知晓了。”
  后来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话,苏如禾都已经知晓了。
  言公子……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言公子吗?
  自然便是言铮,容琛的挚友!
  言铮出现在那种地方,而且还让裴钰当什么诱饵,定然是容琛的主意!
  苏如禾骤然松开了手,向后踉跄了一步。
  果然,这件事情,容琛不仅插手了,而且,他还是害死她大哥的罪魁祸首!
  “少主人……”
  舒音扶住苏如禾,但才碰到她的手臂,却被她给推了开。
  “找我大哥的事,你们继续,其他事情,我不需要你们插手。”
  苏如禾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寻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就是她所嫁的男人,为了独掌大权,将她的大哥推到风口浪尖上。
  她不会放过容琛的,她要让容琛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苏如禾才离开,被绑在木架上的将士立马便开口求饶:“你们让我说的我都说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不等将士说完,千离长老只将手那么一抬,便有一只黑色的甲虫,从他的手心,飞了出来,落在那将士的脑袋上。
  而后,只见得甲虫亮起了爪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生地从这将士的太阳穴钻了进去!
  惨绝人寰的叫声,充斥在整个房内。
  千离长老只是神色淡然地收回了手,“少主人会相信他说的话吗?”
  “少主人既然让我们查那个男人,便说明她心里其实并不相信他,人们总是愿意相信眼睛所看到,耳朵所听到的,真相究竟如何,重要吗?只要少主人对那男人死了心,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
  苏如禾再回到大理寺的时候,脑袋还是混混沌沌的,走在长廊上,额首在猝不及防之下,便撞在了宽厚的胸膛上。
  “去哪儿了?不是让你好好地躺在床上,又瞎跑?”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容琛又会是哪个?
  看到这近在咫尺的面容,苏如禾的脑海便回荡着那将士所说的话,以及她大哥在关水军营里所受的罪。
  流袖之下的手倏然握紧,苏如禾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所有的感情都敛入眸底。
  复低下首回道:“我只是去大哥的书房转了转。”
  面前的小人儿,脸色还是这么苍白,容琛终归是舍不得说她。
  只叹了口气,抚上她的鬓发,“回房吧,外头风大。”
  苏如禾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他的触碰,但她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住。
  再抬起首来之时,她的唇边还带着一抹笑意:“大人,我们回府吧。”
  闻言,容琛的动作微顿,“你不是想在大理寺陪着穆芙吗?”
  “阿芙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我也不能总待在大理寺,大人你近来忙,总是府里大理寺地来回跑,也是很累的,所以我还是回去住吧。”
  自从知晓裴钰的事情之后,苏如禾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和颜悦色地与他说过话了。
  而且她这话中,明显带着关切之意。
  容琛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连带着眸光都柔和了几分:“嗯,那就回去吧。”
  虽然他也让樊老留在大理寺照顾苏如禾,但大理寺的条件还是比不上相府的。
  苏如禾的身子不好,需要慢慢地调节,她自己愿意回去,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在说话的同时,他的大手便握住了苏如禾的小手,牵着她往房间走。
  这个动作,他做得太过于自然,似乎他们之间的矛盾,都在苏如禾方才的那些话中,烟消云散了。
  苏如禾深深地看着他的背,眸底有冷意渐起,不过在进房间的同时,她的眸光又恢复如常。
  在和穆芙道别之后,一出来,容琛便已经让人将东西给收拾好了,这速度,似乎是生怕她会反悔,不愿意回去一般。
  苏如禾自然是要回去的,因为只有回去了,在容琛的身边,她才有机会下手。
  而听风是不知晓苏如禾的真正心思,见苏如禾肯跟着容琛回相府,她自是高兴。
  才回相府,迎面便撞上了言铮。
  言铮看到苏如禾之时,也是有些惊讶,“夫人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要就此长住在大理寺了呢。”
  苏如禾直直地看着他,眸色不变,“言公子这次回来,可还要出去办事?”
  言铮挑了下眉,“夫人这是在关心我?近来忙,我明日便会离开,至于何时回来,就看我的心情了。”
  他不在相府么……
  苏如禾微敛眸,才笑了笑道:“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看着苏如禾消失在转弯口的背影,言铮不由摸了摸下颔。
  虽然苏如禾的言行举止看着没什么不同,但隐隐之中,言铮却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臭小子,想什么呢,看着人家小容的小娘子这么出神,小心小容将你的眼珠子抠下来!”
  说话的同时,耳朵便被樊老给揪了住。
  言铮吃疼地哎哟了一声,“师父我错了,松手快松手,耳朵要被您老人家给揪断了!”
  “你小子,还知道我是你师父,从北燕回来一趟,也不给我带点儿土特产解解馋,我干脆打死你这个不孝的徒弟算了。”
  一听这话,言铮赶忙跳开,“师父,我是回来办正事儿的。”

  ☆、450。不会,勉强你的

  说着,言铮又一下闪到他的身侧,低声问道:“师父,不是说苏丫头不愿意回相府吗?怎么眼下又肯回来了?”
  樊老瞪了他一眼,“人家小两口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你来操什么心。”
  若只是平常的吵吵嘴,言铮自然是没心思管。
  但这一次不一样,苏如禾知晓了裴钰的事情,虽然并不清楚里头的真正情况,但按照裴钰在苏如禾心目中的重要程度,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她该是不愿回来才对。
  眼下这么早就愿意回来,该不会是……
  言铮不由眯了眯眸子。
  只不过,在接下来的这半个月内,苏如禾在相府里都格外地安静。
  每日都很安稳地在房中养身子,按时吃饭喝药,听话地有些不像是她。
  其实并非是苏如禾太过于听话,而是她非常明白,她眼下的身子太虚弱,若是不将身体调养好,她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所以她要花最短的时间,尽量将身体调养到方便她办事的程度,不至于因为身体不好而拖后腿。
  这日,在可以下床随意走动了之后,苏如禾便带着听风先去了小厨房。
  听风有些奇怪:“小姐,你想吃什么,只要与奴婢说一声就好,不必亲自养厨房跑一趟的。”
  “我是去做些东西,大人最近不是很忙吗,我想给他炖些补身子的汤。”
  苏如禾在说这句话之时,语气很平静,听着像是真的在关心容琛。
  但其实,她的眸底却是一片冷然。
  而这些,听风是没有看到的,见苏如禾主动为容琛做东西,她便笑着道:“小姐能和大人和和睦睦地相处,自是再好不过了。”
  和和睦睦?
  呵,她和容琛之间,再也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苏如禾炖的是鸽子汤,在听风去拿托盘装汤的时候,苏如禾将盖子打开,很快地朝着里头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不过她并没有放太多,因为放太多的话,会有副作用,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她并不急于一时。
  看着白色粉末落入汤中,与汤很快混为一体之后,听风也拿着托盘回来了。
  苏如禾若无其事地将盖子给盖了回去,而后让听风来将罐子端出来。
  带着汤去书房的时候,容琛还未下朝回来。
  苏如禾让听风将汤放在桌上后,便让她先下去歇着,她自己在书房里等一会儿便成。
  待听风下去之后,苏如禾很快来到书桌前。
  眼下朝中的大权都尽数掌握在容琛一人的手中,所以他这书桌上的折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那么多的折子,也就难怪,容琛每次都很晚才会回房间歇息。
  随手拿了几本折子看了两眼,苏如禾便将其放了回去。
  转而,她的目光便被左手边的一个帖子给吸引了过去。
  打开一看,这帖子是宫帖,原是皇帝易东始的生辰快到了。
  易东始的生辰么?这也是个进宫的机会。
  苏如禾心中这般想着,便有一道淡淡的嗓音传了过来:“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
  容琛不知何时回来了,而且就站在门口,苏如禾下意识地将这宫帖放了回去,回首便与男人深邃的眸光对了上。
  笑了笑道:“闲着无事,就翻了几下,大人不会生气我动了你的东西吧?”
  容琛没有立时回话,而是走了过去,停在苏如禾跟前的同时,抬手便抚上了她的面颊。
  对于他的这些亲昵的举动,苏如禾心中其实是非常地厌恶。
  但她却是将情绪控制地非常好,没有露出半点的不适之色来。
  “今日怎么过来了?”
  苏如禾指了指桌上的汤,回道:“我给你送汤来,补补身子呀,这可是我亲手炖的,大人你可要一滴不剩地都喝完。”
  “为本相炖的?”
  容琛的眸光落在玉碗上,在那一瞬间,眸色有几分加深,不过却是转瞬即逝,不易察觉。
  苏如禾点了点首,“是啊,大人你最近不是很忙么,我是你夫人,自然也是要尽到夫人该尽的职责。”
  该尽的职责么……
  容琛没有说话,而是以大手托住了她的小脸,身子不过是向前微微一倾,便吻上了她的樱唇。
  他吻得并不重,甚至地,苏如禾完全可以轻松地将他给推开。
  但苏如禾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握紧了流袖之下的手,强迫自己接受。
  从确定苏如禾有孕,直到现下,除了偶尔亲一下她之后,容琛再也没有做过更深入的事情。
  原本只是想浅尝则止,但他发现,有些东西,一旦品尝了一下,就会上瘾,根本就容不得他控制。
  心中已动,体现在行动上的便是,拦腰直接将苏如禾给抱了起来。
  转而将她放在了软榻上,随之倾身而来。
  苏如禾被他吻得脑袋有些发晕,在被他放在软榻上之后,不容她说话,男人再次侵占了她的呼吸。
  与此同时,他的大手便拉住了她的腰带,不过是往下一扯,腰带在顷刻间松开。
  微凉的空气贴在肌肤之上,让苏如禾骤然恢复了清醒。
  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给推开些,开口的呼吸,带着几分暧昧的热气:“不行……”
  容琛亲她,她也就勉强地接受了。
  可若是做那种事情,她却勉强不了自己,这会让她想起她的大哥,她怕自己极力克制的仇恨会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
  因为苏如禾这么一拦,容琛眸底的炙热逐渐淡了下去,末了,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替她将腰带拉好的同时,低首吻了下她的眉眼,“你不想,本相便不会勉强你。”
  说着,他便起身来。
  虽然及时克制住了自己,但那种感觉却不是想克制,就能立刻消散下去的。
  容琛不由抬手拧了拧眉心,想去冲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身子才一动,流袖就被一只小手给抓了住。
  苏如禾已经坐了起来,一手捂着宽宽松松的衣裳,抬眸看着他。
  她的肌肤本就光滑白皙如雪,顺着这个高度看去,容琛很容易就能看到那抹柔软之处……
  喉间不由微紧,错开视线。
  “大人,我方才看到,你桌上有个宫宴的帖子?”

  ☆、451。偿还,该找谁去

  苏如禾自然不知晓,此时此刻的她,有多么地让人想入非非,而容琛又是忍得有多么地辛苦。
  她只是单纯地想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已。
  容琛应了声:“你想去?”
  “我想出去散散心。”
  为了养好身子,她这半个月来都窝在相府里,若是按照她以往的个性,她怕是早就已经憋坏了。
  但自大理寺回来之后,她的个性便沉稳了许多。
  对于他的敌意也少了很多,至少,不会一见面就充满着抵触,而且偶尔也会允许他做一些比较亲密的事。
  比如说方才的亲吻。
  但更深入的事情,她却是接受不了。
  容琛只是微敛了敛眸,颔首道:“若是你觉着待在府里无聊,可以出去逛逛,不过必须要让卫辛跟在你的身边,明白吗?”
  苏如禾点了点首。
  容琛去洗了个冷水澡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苏如禾并没有离开。
  而是将汤盛在了碗里,看到他回来了,微微一笑道:“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容琛走了过去,从她的手中接了过去,淡淡的眸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什么也没说,便一口气将一碗汤都给喝完了。
  “我做的会不会太咸了?”
  容琛在书桌前坐下,把碗放下之后,才不清不淡地回道:“味道不错。”
  在容琛批阅奏折之时,苏如禾并没有走,而是主动给他磨墨,看他批奏折,还凑过去看了几眼。
  对此容琛没有任何的隐瞒,只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扬,“你看得懂?”
  “看不懂,不过若是大人你解释给我听,我说不准就能懂了。”
  容琛朝她勾了勾手,她将东西放下,便被他一把搂住了腰肢,下瞬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响在她的头顶:“苏家的案子,本相已经着手让人在处理了,待沉雪之后,本相会让人修葺苏府。”
  说着,他将一份折子打开,推到了苏如禾的跟前,“这个封号,你觉得可好?”
  上头写的,是追谥她的父亲苏柏远为敬国公,母亲姜氏为一品夫人,以及苏家其他一些人的封赐。
  但这些,看入苏如禾的眼中,却是充满着深深的讽刺。
  人都已经死了,要这些封号有什么用?
  而且,苏家之所以能够翻身,是以她大哥的命换来的……
  只要想到这一点,苏如禾便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并且,害她大哥的罪魁祸首,此刻就搂着她,还与她如此亲密地耳语厮磨。
  苏如禾闭了闭眼。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一定会控制不了自己的。
  “挺好的,苏家修葺那天,我也想过去。”
  苏家被满门抄斩之后,苏如禾只回去过一次,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她不敢回去。
  因为父亲母亲的亡魂还在那儿徘徊,她却没有办法为他们报仇,她是觉得没有脸去面对他们。
  而今镇国大将军府虽然倒台,父亲母亲的冤屈得到了洗刷,可苏如禾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
  “想去就去,注意点儿安全就成。”
  而今容琛对于她的约束并没有之前那么多。
  主要也是因为眼下镇国大将军府倒台,对苏如禾构成威胁的人不在,京都中,还有谁敢与容琛作对的?
  入夜。
  苏如禾侧躺在床上,并没有什么睡意。
  外头的夜色已经很深了,但最近一段时间来,苏如禾都是处在失眠的状态。
  即便是不怎么睡,她也丝毫不觉得困,虽然她知晓这样对身体不好,可她实在是睡不着,也是勉强不了自己。
  心中想着一些事情,安静的房中便传来了‘吱呀’一声响。
  容琛进屋之后,脱了外衣,很快便上了床榻。
  将盖在苏如禾身上的锦被拉了一下,他似乎是看了一会儿,而后才躺了下来。
  苏如禾保持着一个动作,良久,直至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和容琛在一起久了,苏如禾能够听出来,他这是已经睡着了。
  慢慢地坐起来,苏如禾的一只手从流袖之内摸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尖锐的那一端,就停在容琛心口的位置。
  只要往前挪动这么几寸,一鼓作气地刺下去,这个男人必死无疑!
  可停在上方半晌,苏如禾还是没有动。
  良久,才缓缓地将匕首收了回去。
  若是这样就要了容琛的命,那她大哥所受的那些罪,又该找谁去偿还?
  又躺了回去,苏如禾侧过身子,抓紧了枕头的一端,有一滴滚烫的泪花,自她的眼角滑落,悄然无声地滴落在枕头之上。
  这段时间以来,她都不敢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甚至连哭,她都是极力地控制着。
  也只有在这样的深夜,黑漆漆的一片,所有人都看不大清楚的时候,她才敢将自己最为脆弱的那一点暴露出来。
  迷迷糊糊之中,她便睡着了。
  而就在她睡着没多久,原本阖着眸子的容琛,霍然睁开了双眸。
  他的眸底,没有丝毫的睡意,清醒非常。
  坐起来的同时,他的眸光便落在了苏如禾精致的小脸上。
  她如扇一般的长睫,此刻还沾了盈盈的泪花,紧蹙的黛眉显示着,她睡得并不好。
  容琛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想要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渍,但想到她近来一贯睡得不安稳,若是他这么一碰,将她给惊醒了的话……
  收回了手,为她将锦被给盖好之后,容琛已没了任何的睡意,便干脆下了床。
  在肩上披了件外衣,抬首看了眼外头的月色。
  时间似乎是不多了,看来他得要尽快将剩下的事情安排妥当。
  看了眼床榻之上的人儿,容琛轻轻地咳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
  两日之后,乃是皇帝易东始的生辰。
  不过早朝还是依旧要上的,容琛一早就出门了,苏如禾起得也很早。
  听风在为苏如禾挽发之时,心疼地说道:“小姐你瘦了好些。”
  之前,在有孕的时候,苏如禾被养得白白胖胖的。
  但这才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她便瘦了下来,而且比怀孕之前更瘦了。
  苏如禾无所谓地笑了笑,自行戴耳环,嘴上淡淡回道:“女孩子不是瘦一些好看?听风,待会儿入宫的时候,你帮我将卫辛引开,明白吗?”
  “小姐你要做什么?”
  觉得这副耳环不大好看,苏如禾又将摘了下来,换了另外一副,才不紧不慢地回道:“我要去见一个人。”

  ☆、452。我要,容琛的命

  待苏如禾准备完毕出府的时候,马车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
  不过容琛并不在,他还在宫里,看来是忙得不行。
  也是,如今镇国大将军府倒台了,他一人独大,这么多朝政要务堆在一块儿,怎么会不忙呢?
  苏如禾凉凉地勾了下唇角,上了马车。
  离生辰宴开席还有几个时辰,诸大臣还在养心殿议事,苏如禾到宫中的时候,首领太监常德亲自来给苏如禾传话。
  说是容琛让她在御花园逛逛,待会儿便会来接她。
  不过苏如禾并未去御花园,而是去了昭文馆的方向。
  昭文馆乃是大学士所办公的地方,在离昭文馆还有一段距离之时,苏如禾朝听风看了一眼。
  听风立马便明白,出声道:“卫辛。”
  卫辛很快出现在苏如禾的面前,“我不小心将小姐的点心丢在马车上了,你带我过去取吧。”
  闻言,卫辛没有半丝犹豫,便带着听风去往宫门口的方向。
  没了监视的人,苏如禾很快便朝着昭文馆走了过去。
  外头并没有侍卫看守,苏如禾很顺利地便走了进去,不过未等她说话,便有一道声音先传了过来:“你是何人,竟敢私入昭文馆?”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看他的衣着,应当也是昭文馆中的大学士。
  “我是来找宋长淮的,请问他在吗?”
  一听这话,这年轻的男子便皱起了眉头,“昭文馆禁止女子踏入,出去。”
  像这些办政事的地方,对于女子都是带着鄙夷的,而且还明确规定女子不得踏入内。
  “我不会打扰你们办事,但劳烦你帮我去向宋长淮传一声话,便说有个姓苏的人找他有事。”
  不等年轻男子说话,就有熟悉中带着惊喜的嗓音传了过来:“小禾?”
  宋长淮手中抱着一堆的文献,恰好从里头走出来,瞧见苏如禾站在门口,急忙便走了上去。
  看到宋长淮,这年轻男子赶忙行礼:“宋大人,这女子说是来见您的……”
  宋长淮摆了摆手:“我知晓了,你且下去吧。”
  这年轻男子在昭文馆办事也有些年头了,还是头一次瞧见宋长淮这么高兴。
  看来,这面前的女子,八九不离十就是他的心上人了。
  年轻男子敛下所有的思绪,很快便退了下去。
  “小禾你这还是第一次来昭文馆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苏如禾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朝着旁处看了看。
  宋长淮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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