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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妖妃:腹黑相爷硬要撩-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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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铮心中冷笑,口上却是说着:“三殿下可知,为何太子离世这么多年,皇上却久久不曾立储?”
萧隐的眸光闪过一丝晦暗,口上却是说着:“父皇的心思,本宫可是不敢多加揣测。”
“一来,太子不在了,剩下的诸位皇子中,没有一位乃是皇后所出。而这第二嘛,自然便是,这么多皇子,没有一个是有大功再身,又如何能在朝堂中站稳脚跟,让众大臣信服呢?”
言铮这一句话,可是切中要点。
太子没了,而剩下的皇子虽然斗得很是厉害,但没一个是能够真正地让人信服的。
因为这些皇子都没有什么显赫的功劳,也因此,北燕帝这么多年来,都无法下定决心立储。
“但眼下,便有这么一个,绝佳的好机会,端看三殿下敢不敢放手一搏了。”
萧隐是个聪明人,言铮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自然是明白了,“世子指的是……六弟一事?”
“六殿下在南齐丢了性命,损的可是整个北燕的面子,三殿下觉得皇上为何会在如此大怒之下,依然无法做出最后的决定?因为……他找不到合适的统帅,这一仗,关乎北燕荣辱,若是北燕出兵,必然要胜!”
萧隐十分犹豫,“可是,本宫从未带兵打过仗,即便本宫有这份心,父皇定然也是不会首肯的……”
不等萧隐说完,言铮便笑着说道:“倘若,这一仗,我随世子一块儿去呢?”
言铮插手,就意味着整个平原侯府要插手此事。
有平原侯府出面,北燕帝自然会松口。
只不过……
“本宫何德何能,能得世子如此看重,只是这打仗……”
言铮显然是没有了耐心,只言简意赅地道:“倘若我担保,此仗只胜不败,三殿下可愿挑下这大梁?”
这一句话,可是重量十足。
在萧隐呆愣在原地之时,言铮已不急不缓地站了起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三殿下不愿意,那我也只好……”
“与世子合作,一定非常愉悦。”
说着,萧隐便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
言铮象征性地与他击了下掌,“那就合作愉快了。”
——
南齐,大理寺。
夜色已经深了,但还有一堆的卷宗没有看完,裴钰便打算带回房间,再看一会儿。
抱着一叠卷宗,才想将烛火掐灭,身后便有高大的身形朝着他这厢而来。
投落而来的影子,在顷刻间将裴钰笼罩在其中。
裴钰才一回首,在下瞬,他的腰肢便被人一把给搂了住。
什么话都没说,对方便径自吻了下来。
这吻来得太过于突然,似是想将他整个人给吞噬到腹中。
裴钰想推开他,但对方却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反抗。
直接便抓住了他的双手,往桌案上这么一扣,原本抱在怀中的卷宗便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这一场如狂风暴雨的吻,几乎要将裴钰整个人给淹没在其中。
在对方的手,滑到了不该滑的地方,裴钰终于无法忍受,挣脱开他的桎梏。
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响,在整个书房内,显得格外地清晰。
裴钰被他吻得脑袋缺氧,勉强站稳身子,以手背擦拭了几下嘴唇。
唇上是一阵刺痛。
这个疯子,又把他的嘴唇给咬破了!
☆、423。舍得,你乖点儿
“大晚上的,你又发什么疯?”
闻人靳的嘴唇也在方才的激战中被咬破了,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还邪邪地舔了下唇上的血渍。
嗓音带着几分沙哑:“执生,今晚就不要再拒绝我了,可好?”
裴钰自然知晓他说的这个拒绝指的是什么,当下便是黑了脸。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字眼:“滚!”
“执生,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说着,他便向前迈了一步。
他们之间的距离本就靠得很近,闻人靳这么再往前走,两个人之间就根本没什么距离了。
裴钰看到他眸底,是完全不加掩饰的炽热。
他没有在开玩笑,也没有在商量,而是……真的想要在今晚就办了他!
裴钰想逃,却完全被他堵死了生路,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他便直接将他扛了起来。
是用那种扛沙袋的方式,将他扛在肩上的。
裴钰恼羞成怒,奋力地挣扎,“闻人靳你个疯子,放我下来,放我……”
不等裴钰骂完,闻人靳便在他的敏感之处掐了一下,“执生,倘若你想招来整个大理寺的人,我不介意当着他们的面,将你吃个一干二净。”
裴钰非常清楚,依照闻人靳这疯子一般的行迹,他是完全说得出做得到的。
而且裴钰也非常清楚,闻人靳为何在今晚忽然这么疯狂,疯狂地不顾一切,想要了他……
将裴钰放到床榻上的同时,闻人靳高大的身形便压了过来。
裴钰完全躲不开,被他牢牢地禁锢在下方,被迫忍受着他的热情。
虽然裴钰劝说了自己很久,但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无法忍受。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不喜欢男人。
闻人靳抱他,亲他,甚至与他同穿共枕,为了苏如禾,他都忍了。
可是眼下,这种事情,不是他想忍就能忍的。
“执生,我喜欢你,我想彻底地拥有你,不要再拒绝我了,我不舍得伤害你,所以你乖一点儿,嗯?”
裴钰闭上了眸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闻人靳,你要是敢做,我就死给你看!”
他勉强不了自己,这种事情,他接受不了。
因为他这一句近乎于拒绝的话,让闻人靳的动作便是一滞。
其实闻人靳心中很明白,裴钰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和他在一块儿称兄道弟这么多年,裴钰只是将他当做兄弟,而没有半分其他的意思。
如今他对裴钰做的这些,超过兄弟之情的事情,都是裴钰被迫接受的。
但这些尚且还能在他忍受的范围之内,可是那种事情,却是有不一样的含义,裴钰自然是接受不了。
闻人靳终究是没有迈出那一步,他终究是舍不得伤害裴钰。
谁让他将这个男人放在心尖上疼,即便他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将身下的男人就这么办了,但看他如此地抗拒,他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
微吐了口热气,闻人靳停了下来,未等裴钰松一口,他便搂住了他的腰,将他一下带到了怀里。
原本,对于这样暧昧的姿势,裴钰是很抗拒的。
但这段时间来,闻人靳几乎是每晚都会过来,渐渐地,他也就不再这么在意了。
只是想到方才,闻人靳那种炽热的眼神,眼下又这么抱着他,还是让裴钰心有悸悸。
闻人靳的薄唇就凑在他的耳畔,忽然就开了口:“执生,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不准和穆芙见面,听明白了吗?”
北燕的大军已压进南齐的国境,这一场仗,北燕不能输,南齐自然也是不能输。
所以闻人靳必须也要跟着过去,他在军事方面的才能,是他的父亲闻人伽都比不上的。
原本闻人靳对此倒是不怎么担心,但眼下裴钰的身边多出了个叫穆芙的女人。
而裴钰对这个穆芙也没有厌恶之意,对此闻人靳就不放心了。
他这一去边疆,怎么说也要待上两三个月,而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若是穆芙又与裴钰有什么纠缠。
而他又身在千里之外的边疆,鞭长莫及的,自然是不能放心。
裴钰没有回话,闻人靳对他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强,倘若到时……
心中思绪万千之时,他的下颔便被扣了住,被迫扭过首去,与闻人靳深邃的眸底相撞。
“执生,倘若你答应,我今晚便放过你,倘若你非要与她纠缠,就不要怪我太狠心了。”
说着,他就狠狠地吻了下来。
再一次,剥夺他所有的呼吸。
裴钰被他逼到了角落里,只能暂且应下:“我明白了,你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看他难得这么听话,闻人靳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他越发地觉着,怀中的这个男人,就是有毒的罂粟,只要尝了一口,便让他难以抽身。
似是叹息了声一般,“执生,你若是一直这么听话,我如何舍得伤害你,乖乖地在大理寺等我,嗯?”
次日一早,裴钰醒来的时候,闻人靳早就已经不在了。
昨晚闻人靳虽然在那方面放过了他,但一直对他动手动脚。
裴钰被他折腾地几乎是一晚上没有睡好,勉强睡着的时候,外头的天似乎都有些蒙蒙亮了。
以至于闻人靳何时走的,他都不知晓。
坐起身来,脑袋涨涨的,生疼。
裴钰揉着太阳穴,看了眼自己宽松而又凌乱的衣领。
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这都是昨晚,闻人靳刻意留下的。
似乎这样,就代表着他是属于他的。
下了床,穿戴完毕之后,裴钰便去了书房。
他要做一件事,一件一旦拉了弓,就再也没有回头箭的事。
——
相府。
因为樊老建议苏如禾近来没事的时候,要多走动走动,所以苏如禾在快午休的时候,就会在花园里散散步。
虽然才只有五个多月大,但苏如禾总是没走多少路,就觉得累了。
更多的时候,她不是在散步,而是在摘花。
最近苏如禾喜欢上了插花,在去花园散步的时候,她就会顺手摘一大束的花回去。
以至于每次容琛回去的时候,房间里都有各种不同的花香。
这日苏如禾也摘了不少的花,正打算回去,便有婢女朝着她这边过来。
“夫人,门外有位姓穆的姑娘求见。”
☆、424。主动,不是我胖
说来她与穆芙也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一听是穆芙来了,苏如禾自然是高兴。
“快请她进来。”
苏如禾是在凉亭里等穆芙,老远地,穆芙在瞧见苏如禾的时候,便朝着她飞奔了过来。
“小禾!”
扑过去就想抱,却被听风给拦了下来,穆芙这才想起苏如禾是有身子的人,便笑着将手脚放好。
苏如禾这一瞧,发现穆芙是笑若春风,两靥生辉,看来最近一段时间,过得很是滋润。
便不由调侃道:“阿芙,你这都有一个多月没来看我了,该不会是和裴大人整日腻歪在一块儿吧?”
其实,苏如禾只是这么开开玩笑。
她大哥的性子她还是知晓的,但她这话才说出口,穆芙却是骤然红了一张脸,跟熟透了似的。
苏如禾一看她这样子,便知一定有什么猫腻。
“不会是真的被我说中了吧?快说说,裴大人都对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
穆芙虽然一直很大大咧咧,但多少还是个姑娘,一听苏如禾这话,更是害羞了。
苏如禾懂她的意思,便让身旁伺候的婢女都退下,而后才朝她招了招手,“你快说,你们之间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昨日……昨日他约我游湖了。”
游湖!
这么浪漫,说来,她和容琛成亲这么久以来,他都从未带她游过湖呢。
她还一直觉得,她大哥是个慢性子的,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怕也是很难主动。
却不想,她大哥这一主动起来,简直就是颠覆了苏如禾的三观啊!
“那你们……有没有做什么事情?”
说着,苏如禾还故意朝着她眨了眨眸子。
这事情,自然指的是那方面的事情……
穆芙一下便捂住了自己的脸蛋,“小禾你太坏了,你再这样,我……我就不理你了!”
苏如禾‘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阿芙,裴大人是个慢性子的,有时候,你要多主动主动,扑倒他,是迟早的事儿。”
若是穆芙真的能做她的大嫂,苏如禾觉得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不知晓,倘若穆芙知道裴钰其实是苏家人,而苏家至今还背着叛国通敌的罪名,穆芙会不会因此而介意,不肯嫁给裴钰了。
不过若是穆芙真的介意,那她也是不会同意裴钰娶穆芙的。
“他昨日说,他……他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再为普通不过的人,若是喜欢上了他,将来会面对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事,他还问我,即便是这样,我还愿不愿意喜欢他。”
穆芙这般说着,唇边却是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笑,“我早就想过了,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不管他从前,还是未来,是什么样的,我都会喜欢他,我就想嫁给他。”
裴钰都问这样的话了,苏如禾自然是明白,他怕是已经有心思,想要迎娶穆芙了。
只是,且不论苏家的事至今没有突破口,便是裴钰现在的身份,这穆家的人,怕是轻易看不上吧?
穆芙乃是皇亲国戚,名门望族,倘若苏家没有出事,尚且与穆家是门当户对。
可眼下,却是不一样了,苏如禾虽然喜欢穆芙做她的大嫂,可她也不想因为门第的关系,而让裴钰为难。
穆芙又与苏如禾说了许多话,说来说去,这一句话里头,都是离不开裴钰的。
苏如禾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裴钰,而裴钰显然也有那方面的意思。
所以,她要不要做些什么呢……
心中这般盘算着,耳边便传来了听风的声音,“小姐,大人回来了。”
最近容琛很忙,通常是一早就出去了,到了夜里,苏如禾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才回来。
今日倒是回来地格外早,而且目标还非常明确地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其实穆芙是有些怕容琛的,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让人只看一眼,便不敢多看。
“大人今日怎么回来地这么早?”
苏如禾只坐在凳子上,仰首看着走近的男人。
而穆芙在容琛走过来的时候,便主动站了起来,“见过容相。”
容琛淡淡应了声,便来到苏如禾的身侧,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理了理,才回道:“今日没什么事,便提早回来了。”
在没见过容琛之前,穆芙只从别人的口中听闻,右相容琛是个十足十的大奸臣。
杀伐决断,党同伐异,手段狠辣。
原以为,这样狠毒的男人,应当是长得凶残,行为举止也很是凶残。
但看他与苏如禾之间的相处方式,以及他对苏如禾这种小心呵护的样子。
委实是让穆芙看不出半点奸臣的样子来。
既然容琛都已经回来了,穆芙自然也不好再多留,与苏如禾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了。
待穆芙离开了之后,苏如禾才甚是惋惜般地叹了口气:“大人你看,方才我还和阿芙聊得起劲儿,你一来,就把人给吓跑了。”
说着,苏如禾便站了起来。
容琛一手扶着她的腰,微微紧了几分,嗓音低低沉沉:“你是想看她,还是想看本相?”
这话听着,带着几分醋意,而且还有点儿幼稚,真是不像容琛这样的人说得出来的。
苏如禾笑吟吟道:“我考虑考虑。”
容琛微微眯了眯眸子,直接拦腰便将她给抱了起来。
苏如禾赶忙搂住他的脖颈,“大人我自己能走。”
“好像又有点儿胖了。”
苏如禾立马矢口否认:“不是我胖了,是宝宝胖了。”
容琛低眸看着她逐渐圆滚起来的肚子,眸底笑意渐起,“嗯,是胖了不少。”
回了房间,容琛便让人直接将折子送到了房里。
虽然他今日回来地很早,但好像依旧还是很忙。
在容琛批折子期间,苏如禾便蹭了过去,“大人,你眼下很忙吗?”
容琛的眸光从折子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笑容很谄媚,定然是非奸即盗。
“还好。”
说着,他便将狼毫搁下,淡道:“过来。”
苏如禾才走到他身边,他长臂搂住她的腰肢,转瞬间,便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说吧,什么事?”
☆、425。刁难,有本相在
“广阳侯府,大人你了解吗?”
容琛立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应道:“无功无过,还算是个老实的诸侯。”
这种评价,不愧是容琛这种政治家嘴里说出来的……
“那广阳侯的夫人呢,脾气怎么样,好不好相处?我记得广阳侯还有个儿子吧,他的品行又如何?”
苏如禾问的这些问题,倒像是她要嫁女儿一般。
容琛无奈地失笑,“你想为你大哥说这门亲事?”
被一下戳穿了小心思,苏如禾也不藏着掖着,“大哥和阿芙还是挺投缘的,今日我听阿芙那样说,大哥他应该也是有那种意思的,只是我担心大哥眼下只是个四品少卿,广阳侯府会因此而刁难他。”
从前,苏太傅的两个儿子尚未成年之时,便有数不尽的世家大族上门攀亲。
那时候的苏家,是何其的风光无限?
哪像是眼下,就是娶个姑娘,也得要放下身段,放下面子,而且还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苏如禾不想裴钰那么辛苦,她想让裴钰风风光光地迎娶穆芙,即便不能用苏家长子的身份,也要有足够的场子。
“你真的想让你大哥娶穆芙?”
容琛在问这句话之时,眸底隐隐有一丝异样的色彩。
但只是一晃而过,苏如禾并未捕捉到,闻言便抬起首,眨了下眸子,“难道大人觉得我大哥和阿芙不相配吗?”
容琛勾了下唇角,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放心,有本相在,你大哥自然能风风光光地迎娶穆芙。”
裴钰的年纪也不小了,作为妹妹的她,都已经嫁了人,而且还快要做母亲了。
所以苏如禾自然是着急裴钰的婚事,眼下她大哥终于动了心思,苏如禾怎么说也要助推一把。
不然按裴钰的个性,苏家的事儿没有解决,他怕是一直都不肯娶亲。
“那大哥成婚那日,我可以去吗?”
光是想想,苏如禾便觉得兴奋不已。
虽然苏如禾平日里也挺爱笑的,但眼下的笑与素日里却又是不一样的。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容琛微敛眸,口上却是应道:“到时,不能乱跑,只能随在本相的身边,明白吗?”
闻言,苏如禾有些惊讶,“大人也会去?”
“不是想让你大哥娶得风风光光?有本相在,谁会不给面子?”
苏如禾很高兴,脑袋往前一凑,便在男人的薄唇上亲了一下,“奖励你的。”
容琛唇边的笑意愈深,搂着她腰肢的力量骤然紧了几分。
二话不说,扣住她的后脑勺,便吻了下来。
她只是说奖励一下,没说要被他吃掉啊……
在被男人剥夺所有的呼吸之时,苏如禾心中想着。
——
南齐,关水边境。
几位大将聚在主帅帐篷之内。
正前方摆放着一张军事地图,闻人伽一身战甲,立于最前端。
而下方,几位大将正在对如何展开反击争论不休。
闻人伽也不阻止他们的争论,等到差不多,闻人伽才以棍子拍了拍桌面。
目光却是看向没怎么说过话的闻人靳,“靳儿,你怎么看?”
被点到了名,闻人靳才不急不缓地开口道:“北燕陆军一贯勇猛,但北燕地处北方,乃是马背上的民族,对于水战并不擅长,而我们如今位于关水,便要充分利用这一点优势,只打水仗,而且这第一仗,必须要挫一挫北燕的锐气。”
闻人伽赞同地点了下首,“诸位可有异议?”
这大公子提出来的作战方案,谁敢有异议?
见四下没有异声,闻人伽便下令道:“韩将军,这第一场头仗,便由你来带领。”
姓韩的大将立马便起身,“末将领命!”
而恰在此时,有将士在外头禀报,说是有侍卫请见闻人靳。
对此闻人伽自然是没什么意见,挥挥手,便命人将那侍卫放了进来。
侍卫进来只呈给了闻人靳一份密信,而后便退了下去。
这密信,每隔七日,都会呈上来一份,上头所写的,都是裴钰最近以来的情况。
将密信打开,只扫了那么一眼,闻人靳面色骤然一变。
连对面的几位大将,都感觉到了,来自于闻人靳身上的戾气。
这位大公子,素日里一直是保持着谦谦公子的模样,似乎不论遇上什么事儿,都能稳如泰山,处变不惊。
但眼下,这样的神态,却是众人所未见过的。
便是闻人伽,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靳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闻人靳只将手中的密信捏做了一团,但嗓音却是很冷:“没什么,我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对于这个大儿子,闻人伽自来都是没什么约束的,看他面色的确是有些不大好,便让他先下去。
出了主账之后,闻人靳迅速回了自己的帐篷,报信的侍卫也很快跟了进来。
直到进了帐篷,闻人靳才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便击在了桌案上。
在怒火攻心的同时,闻人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将抽屉拉开,把这几日来的密信都给拿了出来。
一封接着一封地摊开。
而后,才沉着脸道:“让守在大理寺的影卫全数撤退,秘密处死。”
处死守在大理寺的全部影卫?
对于闻人靳这道突如其来的命令,侍卫觉得很震惊。
但看闻人靳阴沉的面色,侍卫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只垂首应道:“是。”
待侍卫退了出去,闻人靳再次朝着桌案击了一圈。
不过在顷刻间,这桌案便碎成了两半。
好,真是好得很。
裴钰竟然敢这么耍他,而且还是联合着容琛一块儿耍他。
要迎娶穆芙是吗?
呵,他会让他后悔,他所作出的这个愚蠢的决定!
帐篷外,传来了闻人铭的声音:“大哥,你在吗?”
闻人靳闭了闭眼,才算是勉强忍下了满腔的怒火,只道:“进来。”
一进来,闻人铭便瞧见了碎成两半的桌案。
方才在主账的时候,闻人铭便注意到闻人靳的情绪不对,而且还是在收到了一封信之后,才骤然变了脸的。
“是谁有如此大的狗蛋,惹大哥生气,大哥你说,我立马就去削了那孙子的脑袋!”
☆、426。准备,新婚礼物
闻人铭一贯天不怕地不怕,他最敬仰的,便是他的大哥闻人靳。
眼下看闻人靳难得这么生气,自然是手痒,想着要去教训惹闻人靳生气的人。
闻人靳倏然站了起来,只道:“三弟,我有些急事需处理,会离开主营几日,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我已经写在这密笺里了,我不在的这几日,你要对外宣称我不小心染了风寒,不见任何人,便是父亲也不能进来,明白吗?”
虽然不知晓闻人靳到底要去做什么,但对于他的话,闻人铭一贯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接下了密笺,闻人铭却是顺手又偷走了散落在桌案之下的密信。
而后才道:“大哥放心,就北燕那几个小贼,我一刀就能斩落在马下,不足为患。”
闻人靳微微蹙眉,“切不能冲动行事,若是情况有变,等我回来再行处理。”
从帐篷退了出来之后,闻人铭才将偷偷拿过来的密信打开来。
在上头,准确地捕捉到了两个字。
裴钰。
闻人铭想了想,才想起来这裴钰是何人。
不就是那个才上任没多久的大理寺少卿吗?
闻人铭还记得,前一段时间,京都里出了几宗案子,他大哥似乎还插手其中,而且还直接搬到大理寺去了。
莫不成,这裴少卿的身上,有什么大秘密,需要他大哥亲自去挖掘?
不过不管这裴钰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有一点闻人铭还是能确定的。
闻人靳今日忽然会这么生气,一定是因为这个裴钰。
这般想着,闻人铭的眸中便涌起了危险的色彩。
——
南齐,相府。
这一日,苏如禾起得格外地早,甚至比容琛醒得都要早。
不为别的,这一日,是个喜庆的日子,她家大哥要娶大嫂了,而且这大嫂还是她所中意的。
苏如禾想在婚礼之前,去看看裴钰准备地怎么样了。
毕竟家里的人都不在了,只有她这么一个妹妹,像成亲这样的大事情,怎么能少了她呢?
容琛自然是知晓苏如禾很激动,不过这样的日子也的确是难得,而且日后,也定然是没有机会了。
所以便也由着她,梳妆打扮完毕,一切准备好了,便带着她出了门。
眼下时辰还早呢,他们定然是第一批过去的。
婚礼就放在大理寺举行,老远地,苏如禾便看到大理寺门口张灯结彩的。
一贯严肃的大理寺,在今日可是难得热闹,而且里头的每一位衙役,都是带着喜气。
因为是提早过去,所以容琛带着苏如禾是从后门先进去的。
苏如禾进卧室的时候,发生裴钰竟然还穿着常服,模样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
他不着急,苏如禾却是急了,“大哥你怎么还没换喜服呢,可不能让阿芙等呀,万一她等急了,不肯嫁了可怎么办?”
裴钰被她这话给逗笑了,伸手朝她勾了勾,“小禾,过来。”
外头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但苏如禾总觉得,在她大哥的身上,似乎感觉不到即将成亲的那种紧张和喜悦。
“大哥,成亲你不高兴吗?难道你不喜欢阿芙吗?”
拉过了她的小手,裴钰才笑着抚上她的面颊,“没有,我很喜欢她,只是眼下时辰还早,所以不必急,而且我也就这么一个人,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谁说你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呢,大哥你放心,我和大人会给你与阿芙撑场子的!”
裴钰的眉间尽是笑意,“是是,小禾说什么都是对的。”
“倘若父亲和母亲看到大哥成亲了,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着,苏如禾便觉得眼角酸酸的。
裴钰叹了口气,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渍,“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说哭就哭了?都快做母亲了,还像个孩子般,爱哭鼻子。”
苏如禾擤了擤鼻子,“我才没有哭,我这是喜极而泣。”
“成语用得不错,我家小禾是越来越有文化了,果然,这快做母亲的人,就是不一样。”
虽然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但苏如禾却是隐隐之中,觉得裴钰有点儿奇怪。
可奇怪在哪儿呢?他分明是在笑的,看着很高兴,可不止为何,苏如禾觉得他似乎又不是那么地高兴。
说着话,裴钰便伸出双臂,将她轻轻地搂入了怀中。
抚摸着她的鬓发,“小禾,容琛待你好吗?”
这种问题,裴钰问了不止一遍。
但这一次,苏如禾却觉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顺口就应道:“他一直都待我不错的,所以大哥你也要待阿芙好,她很喜欢你的,大哥你也赶快和阿芙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给苏家开枝散叶。”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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