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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妖妃:腹黑相爷硬要撩-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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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钰走到容琛的身侧,余光却是瞥见,他的右手上缠了绷带,有血丝溢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
  容琛看了他一眼,淡道:“爆炸发生地太突然,从救出来的人口中得知,当时发生爆炸时,西魏太子和北燕六皇子都在里头。”
  而他们挖掘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这两个人的身影。
  倘若没有逃出来,而被埋在了里头,就算幸存下来,怕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毕竟,这现场都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何况是这房梁接二连三地往下砸,肉体凡胎的,一旦被砸中了,半条小命可就没了。
  裴钰皱眉正想说话,一道轻飘飘的嗓音便随之传了过来:“本太子可没打算将命交代在南齐,就不必容相费心思救本太子了。”
  闻声瞧去,便将凤卿一身红衣,闲闲散散地横躺在容琛他们所站的屋子的房梁之上。
  这个男人的内功相当地深厚,也不知待在这个地方有多久,他们这些人,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容琛不由微微眯起了眸子,凉凉开口:“凤太子安然无恙,自然是最好的,不知凤太子在逃出来之前,可曾见过北燕六皇子?”
  凤卿摸着下颔,似是在很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本太子出来散步之前,从他的门前经过,似乎听到里头传出了女人的声音,而且,这女人还不止一个,怕是在发生爆炸之时,他还沉浸在温柔乡之中吧。”
  这厢凤卿的话才落音,那厢便传来了动静,紧随着,便有侍卫朝着容琛这边跑了过来。
  “大人,北燕六皇子找到了,不过……人已断气。”
  北燕六皇子萧策的尸体被抬到干净的房间,这乍一眼看去,可谓是惨烈。
  这被砸得,整张脸都面目全非了,倘若不是身上的玉佩,怕是他亲爹过来了,都认不出来吧?
  而跟着萧策一块儿被挖出来的,还有三具女性的尸体。
  这三具女性尸体与萧策的情况差不多,都是被砸得面目全非,连具全尸也没留下。
  想来,这萧策也是应了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次性和三个女人在一块儿乱搞,他这精力也是够旺盛的。
  大摸是老天都看不过眼了,轰隆一声就全给压在废墟下,这几个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晓,就直接闭眼过去了吧?
  原本窝在房梁上的凤卿不知何时跳了下来,凑上前去,看了看萧策的死相。
  不由啧啧地叹息道:“临死了还能拉上三个美人儿,倒也算是死得其所啊。”
  容琛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
  凤卿摸摸鼻尖,摆摆手道:“你别急着白我,还是好好地想想,怎么与北燕方面交代吧。而且容相,你该是要感谢我才对,若非是我吃饱了撑着出来散步,不然躺在这儿的,可就要再添一具尸体了,到时,南齐面对的,可不就是一个北燕了。”
  两个国家一块儿对南齐发难,南齐怕、到时怕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吧?
  “本相看,凤太子你不仅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而且似乎还很惋惜,没有被埋在废墟之下,砸个面目全非的?”
  凤卿啧了一声,“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还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罢了罢了,我还是去大搓一顿,压压惊吧。”
  还压惊,这厮的脸上,能找到半点儿惊吓的样子来吗?
  待凤卿大摇大摆地离开之后,裴钰才低声问道:“此事该怎么处理?”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相比之于本相,闻人大公子才更是担忧才对。”
  说着,容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闻人靳,而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容琛说得没错,北燕六皇子在南齐国境内丢了性命,北燕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倘若交涉不成,必然会引发两国的战争。
  而牵扯到了战争的事儿,镇国大将军府能跑得了吗?
  倘若这场战争打赢了,那镇国大将军府在朝堂上的势力自然更是水涨船高。
  但倘若是输了……
  不过说来,闻人家打了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场仗,还从未有过败绩。
  不然,如何凭借一介武夫出生,开创了镇国大将军府的巅峰?
  在养心殿议完事,出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
  才出了养心殿,容琛便叫住了裴钰,“天色已晚,不如本相捎带裴大人一程吧。”
  方才,养心殿内因为这六皇子被砸死该如何处置的事儿,丞相党和将军党可是争得面红耳赤。
  而作为领袖人物的容琛,却在此其间,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相比之于吹胡子瞪眼的闻人伽而言,俨然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之感。
  其实裴钰还真想问问,对于此事,容琛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而今容琛主动叫住他,显然是有密事商议。

  ☆、419。心思,让你娶她

  上了马车,裴钰原以为容琛说的会是这次的爆炸事件。
  却不想,容琛淡淡地说道:“对穆芙,你可有男女之情?”
  裴钰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因为像容琛这样的人,若非是有利益关系,或者是他感兴趣的,他是决计不会在其中浪费心思的。
  而今他忽然提到穆芙的事情,定然不会是真心关心裴钰与穆芙之间的事情,而是……另有所图。
  “穆芙是个好姑娘,但我眼下并未有谈婚论嫁的心思。”
  容琛不急不缓地斟了杯茶,推到了裴钰的跟前,才道:“倘若我让你娶她呢?”
  裴钰怔了下,“是因为小禾?”
  “你觉得穆芙不错,夫人也挺喜欢她,这不是一桩两全其美的金玉良缘?”
  闻言,裴钰却是笑了,“这个理由,可不足以让我娶她。而且,我若是娶了她,也是耽误她的一生。”
  “她中意你,你对她也有些意思,怎么能算是耽误?再者,不过就是一桩婚约,倘若你应下,苏家翻身,便是指日可待。”
  裴钰眸光微紧,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什么意思?”
  容琛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闻人靳对你的那点心思,我知道。”
  提起闻人靳,裴钰的面色便是一黑,在流袖之下的手,骤然捏紧,“所以,你让我娶穆芙,是因为闻人靳?”
  倘若闻人靳知晓他要娶穆芙的事儿,那定然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腥风血雨。
  而恰巧,容琛就需要这场腥风血雨。
  而裴钰,就是这场腥风血雨的引火索。
  但这要看,裴钰愿不愿意配合。
  裴钰微微垂下眼睑,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地抬起眸来,“这件事,不能让小禾知晓。”
  “这是自然。”
  好一会儿,裴钰才又补充道:“小禾自小便被宠坏了,尤其眼下她有身子,脾气不怎么好,不论她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要与她计较。”
  在说完这句话之时,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
  容琛淡淡应道:“我自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
  说着,裴钰便起身来,在走之前,留下一句话:“大婚那日,我想看看她。”
  “我会带她过来,剩下的事,我都会处理好,你只需见机行事便成,到时让你做什么,我会让人捎信与你的。”
  ——
  相府。
  苏如禾坐在床边削苹果,在她削苹果之时,听风一直盯着她,生怕她会削到自己的手。
  “小姐,还是奴婢自己来吧?”
  苏如禾赶忙把她按下去,“你别乱动,万一伤口崩裂可就不好了,不过就是削个苹果,再者就你这手,还能拿得动什么东西吗?”
  听风也只能乖乖地坐好,“小姐,你不要因为奴婢的事儿,与大人怄气,大人所做的这些,也是为了小姐你好。”
  关于容琛是因为何事,才要提审听风和蒹葭,容琛有交代过,不准任何人说漏此事。
  削苹果的动作一滞,苏如禾才回道:“我没有怪他,只是觉得,他什么事都瞒着我,说是为了我好,但其实是他这人太霸道了,这些事情,我是有权知晓的。”
  说话间,苏如禾已经将一个苹果削好了,递给了听风之后,她转而又抱过来一个篮子。
  不过在这篮子里,摆放着的,是剪刀、绣花针、锦缎还有一些各种颜色的线。
  听风看得一脸懵逼,“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我想学针线活儿。”
  闻言,听风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小姐,奴婢……没听错吧?”
  苏如禾自小就像是个野小子一般,对琴棋书画的更是没什么兴趣。
  而大家闺秀都会的刺绣活儿,她更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却没想到,今日她竟然会主动提出要学刺绣。
  “我想给小宝宝做个肚兜,怎么说,我也是他亲娘,对吧?”
  对于苏如禾有这样的觉悟,听风感动地可谓是热泪盈眶,“小姐,倘若大人知晓你有这份心思,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听这话,苏如禾不由啧了声,“听风,我怎么觉得,你被他打了一顿之后,还眼巴巴地为他说话,你该不会是被他给打傻了吧?”
  听风却是只笑着道:“奴婢只是想小姐能过得幸福。”
  幸福?
  嫁给容琛,她算是幸福吗?
  其实说来,容琛待她的确是不错的,但她同时也很清楚,容琛并非是她的良人。
  即便嫁给他这么久,甚至眼下她都有了他的孩子,她也从未看懂过他。
  不过虽然苏如禾有心想为腹中的孩子做见小肚兜,但她的手委实是不巧。
  一件简简单单的肚兜,她坐下来,不过是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便不知扎到了多少次手。
  只不过苏如禾体质特殊,被扎一下,出了血,这点小口子很快便痊愈了。
  但听风看着却很是心疼,几次劝苏如禾不用做了,相府还会差一条肚兜?
  不过苏如禾觉得这是她的一份小心意,就算是做得再丑,也是要做好的。
  在听风的房中待到了天色深了,苏如禾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都已经窝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容琛才算是回府。
  房内的灯并未熄灭,只要容琛没有回来,这房内的灯苏如禾便不会让人熄灭。
  容琛每回看到房内的灯光,便知晓府里是有人在等着他的。
  推门而进,在走向床畔之时,容琛的余光瞥见在软塌的矮桌上,放着一个篮子。
  走过去,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一瞧却发现竟是块小肚兜。
  这小肚兜上,还绣着几朵歪歪扭扭的小花,这花绣得可真是难看,不用想都知晓,定然是出自于苏如禾之手。
  不过转而容琛想到,一贯对女工一窍不通的小家伙,竟然有朝一日还会拿起绣针,亲自绣花,着实是不容易。
  看来,她还是挺喜欢肚子里的孩子的。
  这般想着,容琛一贯清冷的眉眼便柔和了几分。
  褪下外衣,随手将其放在衣架上,将帷幔拉开了些,一眼便瞧见,苏如禾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露在外头,睡得正是香。
  容琛伸出手,抚上她光滑如玉的面颊。
  但他的手实在是太冷了,才碰到苏如禾,便将她给冷醒了。
  苏如禾迷迷糊糊地睁开眸子,头顶便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本相吵醒你了?”

  ☆、420。就算,为了孩子

  “没有。”
  苏如禾应了声,揉着眼角想要坐起来,容琛便扶住她的腰,在她的身后垫了个玉枕,让她坐着可以舒服些。
  待清醒了一些,苏如禾才瞧见,容琛的手里,竟然拿着她今日才开始做的肚兜。
  其实苏如禾心里很清楚,她做的这肚兜实在是太丑了。
  一把将他手中的肚兜给夺了回去,“你怎么乱动我的东西?”
  容琛微微一勾唇角,“你的不就是本相的?”
  “不过本相倒是有些好奇,你在肚兜上绣的是什么,虫子?还是……”
  不等容琛说完,苏如禾已经气呼呼地打断了他的话:“什么虫子,我绣的是月季花,是花!”
  这花和虫子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边的好么?这男人是眼瞎了吧!
  而且虽然她绣的花难看了些,但这肚兜的样子,她还是绣得不错的,再怎么说,她也曾经做过一件披风。
  虽然……那件披风做得着实是难看了些。
  容琛低笑出声来,“是做给孩子的?”
  “不然还做给你?”
  显然,苏如禾的起床气很大,这么刺啦啦地与容琛讲话的,怕也只有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了。
  谁知,男人还笑着应道:“倘若要做的话,便再做一件披风吧,上次那件,本相没好意思拿出来。”
  原来是嫌弃她做得难看,怪不得她从未见他穿过她做的披风。
  他不说倒还好,但他这么一提,苏如禾顿时就火大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第一次的劳动成果,这厮竟然因为嫌弃太丑而一次都没有穿过!
  苏如禾气极,将手中的肚兜砸向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不做不做,我什么都不做了,你走开,我要睡觉!”
  这小脾气,还真是跟爆竹一样,一点便着。
  其实苏如禾那次在生辰上送给他的披风,他的确是穿过的。
  不过……却被言铮给嘲笑了一番。
  虽然后来他将言铮暴扁了一顿扔出去,但左右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将那件四不像的披风给暂时收了起来。
  苏如禾将锦被盖在自己的头顶,却是能很清楚地感觉到,男人高大的身形,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
  想往里侧挪一挪,但随之,男人的长臂便伸了过来,搂住她的腰肢,将她一下带入了怀中。
  苏如禾挣了几下,但没挣开。
  耳畔传来男人低低的嗓音:“本相不过是开个玩笑,真生气了?”
  “没有,我要睡了。”
  还说没生气?
  这小家伙,近来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
  容琛微微地叹了口气,“好了,不逗你了,睡吧。”
  他这大晚上的,非要惹她生气,心里才痛快?
  苏如禾想摆脱他的桎梏,但他搂着她腰肢的力道非但不减,反而还紧了几分。
  没法子,苏如禾只能这么将就着睡了。
  不过到后半夜的时候,苏如禾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胸口闷闷的,有一种喘过气来的感觉,她努力想让自己睡着,忽略这种感觉,但越是忽略,她就越觉得不舒服。
  想推开容琛,坐起来喘口气,结果她的手才碰到他的胸膛,他便倏然睁开眸子。
  这个男人,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保持着一种清醒的状态。
  哪怕分明是睡着了,在猛然间醒过来时,眸子里也看不出任何的睡意。
  “怎么了?”
  苏如禾挣开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坐了起来,“你这么搂着我,我喘不过气来。”
  话虽是这么说,但容琛还是听出来,她的语气听着有几分虚。
  容琛掀开被子,下了床将烛火点燃。
  这才看清,苏如禾一张小脸有些煞白。
  抬手抚上她的额首,额首并不烫,不由微蹙了眉,沉声道:“哪里不舒服?”
  “胸闷。”
  即便是坐起来,也感觉喘不过气来,苏如禾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她的心情异常地烦躁。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
  容琛记得,樊老曾说过,噬心蛊在苏如禾的体内,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就会出现各种毛病,比如说,眼下的胸闷。
  “钟翎,去请樊老。”
  话音才落,苏如禾忽然便捂住了自己的嘴,连着咳了好几声,似乎是要将心肺都给咳出来。
  容琛知晓苏如禾眼下很不舒服,但除了轻抚她的后背,让她能顺一顺气之外,其他的他都做不了。
  待到喉咙稍微好受了一些,苏如禾才算是停止了咳嗽。
  缓缓地挪开手,在手心之上,恍然便有一摊血!
  容琛眸光一凛,“乖乖坐着别动,本相给你拭一下手。”
  相比之于容琛面色的阴沉,苏如禾倒是显得要淡定许多。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吐血了,而且这一次,还伴随着胸闷,一次比一次严重。
  在容琛为她拭掉手心的血渍之时,她忽而说道:“大人,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可能会死?”
  容琛抓着她手心的力量骤然一紧,嗓音有几分冷:“不许胡说,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很快便能治好。”
  苏如禾没有说话,她自己的身体她自然是清楚的,容琛没有与她说实话。
  其实她也不期望能从容琛的嘴里听到真话。
  很快,樊老便赶了过来。
  在樊老将银针袋打开的时候,苏如禾立马便知晓他想要做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床的里侧躲,“我不要治,太疼了。”
  上一次的感受,苏如禾至今都无法忘记,那种疼痛,已经完全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若是再来一次,她情愿多吐几次血,也不要经受这种钻心透骨一般的地狱折磨。
  “很快便好了,丫头,将手伸过来。”
  苏如禾坚决不伸手,都缩到角落里去了,“我不治,打死都不治。”
  樊老也不能勉强她,只能看向容琛。
  容琛自然也是舍不得让苏如禾受罪,但若是不控制住她体内的噬心蛊,她身体的情况会更糟糕。
  “过来,本相跟你保证,这次只要一小会儿便好,不会很疼的。”
  但苏如禾依然不肯治,缩在角落里,就像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兔子。
  容琛默了会儿,才道:“就算是为了孩子,若是不治,孩子也会受到影响的。”
  苏如禾犹豫了一下,不由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还是挪了过去,“治吧,我尽量会忍住的。”

  ☆、421。爱护,我很高兴

  苏如禾觉得,这生孩子,大底也就是这种疼痛了吧?
  只是生孩子只要经历这么一次的痛苦,但她得的不知是什么病,也不知要这样来个多少回。
  这种疼痛,让苏如禾只恨不得立即昏死过去。
  可似乎即便是昏死过去,这样的痛苦也会带到梦里。
  待一轮施针完毕之后,苏如禾觉得自己半条小命都已经折在上头,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力气动了。
  容琛立时便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为她拭去额前的虚汗,“好了,已经过去了。”
  这样温柔的嗓音,出现在容琛的身上,委实是让人不敢相信。
  可这话从他的口里说出来,却又显得那样地自然而然。
  樊老一看容琛对自己小妻子这体贴至微的样子,不由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将医箱整理好,主动退了出去。
  容琛抱着苏如禾直接去了浴池,衣裳什么的,都是他亲手脱的,而苏如禾也是格外乖巧地任由他摆布。
  主要是,她眼下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虽然针灸已过,但那股子疼痛,还是久久无法散去。
  虽然泡澡能稍稍缓解疼痛,但容琛并没有让苏如禾泡太久。
  擦拭干净之后,便带着她重新回了房间。
  因为泡了一回澡,苏如禾的精神才有些缓和了过来。
  原本煞白的面色,也渐渐有了血气。
  容琛将锦被给她盖好,才抬手轻轻地撩开她额前的碎发,“不是说,不喜欢孩子,嫌闹腾的吗?”
  其实,容琛提孩子,也只不过抱着试一试的心理。
  毕竟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这孩子还是苏如禾肚子里的一块肉呢?
  可苏如禾之前也是说过,她不喜欢孩子,因为孩子太闹腾。
  可是方才,他才只不过是提了一句,一直很抗拒治疗的苏如禾,竟然肯为了孩子妥协了。
  这委实是有些出乎于容琛的意料。
  苏如禾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不是喜欢这孩子吗?”
  容琛的眸底有点点的笑意,“只是因为这个?”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每天都能感觉到他在长大,我是他娘亲,我应该爱护他的。”
  听到这儿,容琛便是笑出了声来。
  苏如禾一直知晓,这个男人很好看,他的好看,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可他素日里并不怎么爱笑,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地清冷矜贵,让人不太敢接近。
  但是眼下,他这一笑起来,似乎整个天地都在这一瞬间失了颜色。
  苏如禾一时看得晃了神,以至于他何时倾身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她都没什么反应。
  直至,男人微凉的气息,扑散在眼帘,“你能这么想,本相很高兴。”
  说话间,他低首便吻了下来。
  不过说来,自她有孕以来,容琛便很少与她做亲密的事情了。
  因为他怕自己会一时控制不住,到时会伤着她和孩子。
  可是眼下,他却是有些不想控制了,他想将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整个地吞入腹中。
  直至她被吻得无法呼吸了,容琛才稍稍离开些。
  方才他吻得有些失控,此刻她原本有些发白的樱唇,都变得鲜艳欲滴起来。
  大手摩挲着她的耳垂,薄唇凑在她的耳畔,开口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沙哑:“睡吧。”
  虽然眼下苏如禾的身子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但因为噬心蛊的关系,她的身体底子太差,容琛自然不可能会因为一时的失控而做那种事情。
  ——
  北燕。
  着一身锦衣的男子,站在酒楼的阳台之上,手中捏着一盏酒杯。
  时不时地小抿一口,虽是什么话也不曾说,但他的周身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贵气。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紧随着,便是一道温润如玉,夹着淡淡笑意的嗓音:“三殿下来得可真是早。”
  没错,这一身贵气的男人,正是北燕三皇子萧隐,而这迎面走来的,便是言铮。
  “言世子常年在外游历,本宫见世子一面,可谓是千金难买,自是不好让世子久等。”
  北燕皇帝与平原侯乃是生死之交,当年倘若不是平原侯将个人生死置之于外,发动了政变,如今这皇位,可就是另有其人了。
  所以北燕皇帝自登基以来,便格外地器重平原侯。
  而平原侯虽然是功在社稷,却很懂得作为一介臣子,绝不可将功劳累得太高,威胁到君王的道理。
  这么些年来,平原侯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不居功,不结党羽,只安分地做着该做的事儿。
  也正是因为平原侯很懂得为臣之道,北燕帝对其放心的同时,更是器重他。
  随着北燕帝逐渐年迈,他后头几个儿子,明里暗里,为了这皇位,可是一直争斗不休。
  而若是能得到平原侯的支持,无疑就是得到了天大的筹码,皇位岂非是唾手可得?
  只是这平原侯太过于柴米不进,不论是哪个皇子找上他,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
  原以为,平原侯是无意于皇子之间的储位之争。
  却不想今日,一年之中,怕是连一面都难能加上的言世子言铮,竟然会主动找上他。
  萧隐可是狂喜不已,这不,早早地便来这约定的酒楼候着了?
  这北燕上下,何人不知,平原侯的结发妻子去得早,平原侯对于言铮这个儿子,可谓是疼到了骨子里。
  只不过,因为平原侯再娶了夫人的缘故,言铮常年都不在侯府里待着。
  虽然约他的,只是言铮,但平原侯年纪也是大了,这侯府迟早是言铮的。
  再者依照平原侯对言铮的宠爱程度,倘若言铮站在他这边,还怕会笼络不了平原侯?
  这般想着,萧隐唇边的笑意愈深。
  入座之后,言铮便直接进入主题:“我听闻,皇上的身子近来越发地不好了,这朝政之事,也是越来越力不从心,眼下又出了六殿下的事儿,皇上定然是气坏了吧?”
  岂止是气坏了?
  北燕帝在得知萧策在南齐丧命之时,直接就给气晕过去了。
  醒来之后,还在养心殿发了一通的脾气,最后还是平原侯赶过去,才算是勉强劝了住。
  毕竟,这堂堂一国皇子,在他国遇难,岂不是当着九州大陆的面,打了北燕的脸?
  北燕帝自然是气得不行。

  ☆、422。松口,这个疯子

  只不过,在这件事上,朝堂上却有两种声音。
  一方大臣认为,六皇子在南齐出事,显然是南齐故意在挑衅北燕的国威,这场战争,关乎的可是北燕的脸面问题,自然是非打不可。
  而另一方大臣则是认为,六皇子在出了事之后,南齐很快便派了使者过来,说明对方还是抱着很大诚意的。
  再者两国本就有联盟的意思,何不妨就这么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既可以避免战争,又不至于和南齐撕破了脸。
  其实吧,像这种堂堂皇子死在异国他乡的事儿,通常情况而言,是难以咽下这口气的。
  但这朝堂上之所以会有两种声音,最重要的,无疑是忌惮南齐闻人家的势力。
  镇国大将军闻人伽本身就是个猛夫,一生打了无数场仗,无一败绩。
  而他的三儿子闻人铭更是个勇夫,打起仗来都是冲在最前头的,完全不怕死。
  很多时候,这仗都还没打呢,敌方只要一听到闻人铭的名字,就直接吓得屁滚尿流,举白旗投降了。
  南齐有镇国大将军府在,若是北燕想借六皇子的事对南齐发难,怕也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因为这事儿,北燕帝还愁得几日吃不下饭。
  萧隐故作担忧地叹了口气,“是啊,父皇因为六弟的事,气得旧疾都发作了,而作为儿子,却无法替父皇分忧,本宫心中甚是惭愧。”
  呵,他们这几个所谓的‘好儿子’,可是为了这皇位,在北燕帝的眼皮子底下斗个不停。
  他们可都是各个巴不得北燕帝早点儿咽气,不过这些心里话,萧隐他们自然是不敢说的。
  “三殿下乃是诸位皇子最年长的,倘若不是殿下母家的缘故,这太子之位,自是非三殿下莫属了。”
  有时候吧,这一出生就贵为皇子,是多少人羡慕不已的事儿?
  但有时候,即便是身为皇子,也是有诸多的不如意。
  就好比这萧隐,虽是贵为皇子,但他的母妃至今也只是凭着肚子争气,生了个儿子,才晋升为妃位。
  但却是四妃当中地位最低的,原因无他,萧隐的母妃,娘家并不显赫,原先只是个地方官吏。
  因为萧隐的缘故,才得以举家搬迁到京都。
  但即便是如此,萧隐在这娘家势力方面,还是差其他皇子好一大截的。
  所以即便是太子早早地离世,他身为皇子中最年长的,也没有资格入住东宫。
  此番言铮这么毫不掩饰地戳穿了他的痛处,萧隐的面色微微一黑。
  但旋即,他却是笑了,“这做不做太子的,本宫倒是从未想过,只是想着,父皇的身子越发地不好,本宫该是为父皇分忧解难,才是作为一个儿子该做之事,其他的事儿,本宫却是不敢多想的。”
  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也亏得他能厚着脸皮说出来。
  言铮心中冷笑,口上却是说着:“三殿下可知,为何太子离世这么多年,皇上却久久不曾立储?”
  萧隐的眸光闪过一丝晦暗,口上却是说着:“父皇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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