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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妖妃:腹黑相爷硬要撩-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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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靳淡淡地收回了手,只冷道:“出去。”
  侍卫们有些惊讶地抬起首来,却是发现,他们家的大公子,此时此刻正盯着床榻上的少年。
  虽然有些惊讶,但他们却不敢违抗闻人靳的命令,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房内。
  就在侍卫们消失之后,床榻上的裴钰忽然有了动静,在大夫收回最后一枚银针之时,他张嘴便吐了一口血。
  闻人靳赶忙上前,“他怎么样了?”
  “我已经尽了全力,若是公子能度过今晚,便不会有大碍,若是……”
  不等大夫说完,闻人靳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若是救不活他,你的脑袋也不用在脖子上待着了!”
  这个少年,委实是过于残暴!
  大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连应声道:“是是是……”
  “滚!”
  在大夫屁滚尿流地出去之后,闻人靳才在床边坐了下来。
  看着裴钰苍白的面容,好一会儿,才哑声道:“苏执生,你一定要活着,听明白了吗?”
  这世上,还从未有人,让他如此心慌过。
  所以,没有他的允许,他拒不允许,这个少年消失在他的世界中!
  到了后半夜,裴钰便发起了高烧,下人们本是想来照顾他的,却因为闻人靳在,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实在是因为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少年,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好像是从地狱修罗场归来一般,甚至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有闻人靳在房中待着,还有哪个人敢进来,伺候裴钰的?
  不过闻人靳本就没打算让这些人来照顾裴钰,他要亲自照顾。
  虽然从小到大,他都不曾照顾过别人,这还是第一次。
  照顾裴钰,是他心甘情愿的,这中间,不掺杂半点的算计。
  他只是单纯的,想让裴钰活下来而已。
  裴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该是在阴曹地府了。
  但一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熟悉的房梁。
  这是……他的房间?
  他没有死?
  心中想着,裴钰便想起身来,但他只动了一下,腹部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而不等他弄清楚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本浮在床边浅眠的闻人靳醒了过来。
  一瞧见裴钰苏醒了过来,顿时欣喜若狂,抓住了他的一只手,“你醒了?”
  “我……”
  裴钰张嘴想要说话,闻人靳却是兴奋地直接站了起来,“别乱动,我去给你倒水。”
  待闻人靳倒了温水过来,递到裴钰的嘴边,裴钰原本是想伸手去接的。
  但闻人靳却是直接避了开,只道:“你别动,我喂你。”
  他眼下身子正是虚弱,的确是连抬一下手都艰难,而且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这也没什么不妥的。
  想着,裴钰便张嘴将温水喝了下去。
  嗓子眼才算是好转了许多,“你带我回来,是不是吓坏他们了?”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裴钰张嘴问的,却是山庄里的那些下人们有没有被吓坏。
  闻人靳顿时觉得胸中有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
  他在这儿照顾了他一个晚上,他怎么就不关心关心他?
  昨晚,他可是一夜都没合眼,生怕裴钰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这厮倒好,一张口,问的却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下人。
  简直是……

  ☆、363。松手,早就疯了

  不等闻人靳回答,裴钰又道:“我受伤的事,他们没有给家里写信吧?”
  他的身子本就不好,而且这次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家里人知晓,他们一定又会担心。
  闻人靳简直是被裴钰给气笑了,“放心,我封锁了整个山庄,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别想飞出去。”
  一听这话,裴钰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但闻人靳却是对此有些不高兴了,心里别扭了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你不怕死吗?”
  闻言,裴钰却是笑了,虽然他的面色苍白,但这一笑起来,却宛如镜花水月。
  其实在看到裴钰的第一眼,闻人靳便觉得,这个少年非常地好看。
  甚至是有些接近于女子般的秀气,但又有一股常人难及的韧性。
  “怕啊,只不过我从小到大在鬼门关徘徊了太多次,其实生死也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若是我命该如此,终究也是逃不过的,何必太拘泥于生死呢。”
  虽然闻人靳知晓,裴钰对于很多东西,看得都比寻常人要通透得多。
  但听他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闻人靳却是有点不高兴,“就算阎王收了你,我也会去地府,将你拉回来。”
  这种敢和阎王抢人的话,从眼前的这个少年的口中说出来,分明是那么地狂妄,却又让人觉得,他的确是有这样的本事。
  裴钰笑着道:“能活下来,也挺好的,有句话说得不错,好死不如赖活着,人若是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苏执生。”
  闻人靳忽然非常认真地叫了他的名字,裴钰朝他看去,“嗯?怎么了?”
  “我会治好你的病,不论有多么地困难,我也会治好你的病,让你好好地活着。”
  他说的病,自然便是裴钰自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这么些年来,苏家亦是想尽了各种法子,找遍了名医,也无法根除裴钰的顽疾。
  可眼前的这个少年,在说这句话之时,却是那样地坚定。
  他们四目相接,眼中所能看到的,只有彼此。
  ——
  望着杯中的酒,闻人靳唇边的笑意愈深,“若是我说,不论是从前,还是眼下,我都从未想过,伤害你,你……相信我吗?”
  眼前的这个,看似瘦弱的男人,究竟是何时走进他的心,让他的心里,再也无法装下其他人的呢?
  闻人靳曾仔细地思考过这个问题,或许,是从他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的那一刻起。
  他的生命里,便刻下了这个男人的名字,今生今世,都再也无法逃脱。
  为了裴钰,他情愿当一个傻瓜,只要,裴钰能够开心,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是终归,因为家族的利益,他们还是站在了敌对的双方。
  裴钰讥讽一般地勾了下唇角,“信不信,还有什么意义吗?闻人靳,我不会恨你,但这辈子,我也绝不会原谅你。”
  从镇国大将军府对苏家下手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这一点,闻人靳该是比谁都清楚。
  可是他情愿陷在泥淖中,不肯自拔。
  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裴钰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搁在了桌上。
  “夜深了,回去吧。”
  说着,他便起身来,虽然裴钰的身子不怎么好,但他的酒量却是不错的。
  但是眼下,他才只喝了几杯,竟然觉得有些醉了。
  闻人靳伸出手,想要去抓什么,却终究,只是抓到他的流袖,划过了指尖。
  他们一块儿,在一个酒馆里,在一张桌前,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
  却是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回到大理寺之后,夜色已经很深了。
  裴钰觉得头有些疼,一回房,将外衣一脱,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外头便传来了敲门声。
  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急促。
  裴钰被吵醒,坐起来,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下了床来。
  才将房门给打开,便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朝着他扑了过来。
  不等裴钰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被对方给抱了住。
  紧紧地抱着,而对方的薄唇,便凑在他的耳畔,一声声地唤着:“执生,执生……”
  不必看清对方的脸,裴钰也知晓,大半夜的来敲他门的人是谁。
  闻人靳分明也只喝了几杯酒,竟然会醉得这么厉害,都醉得来敲他的门了?
  素日里,闻人靳是很谨慎的,即便是与他在一块儿多年,也从未这样,大半夜的过来,不但吵醒了他,还紧紧地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
  裴钰不由蹙了眉,伸手想要推开他,“闻人靳,你喝醉了,松手!”
  但闻人靳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还以额首,蹭了蹭裴钰的脖颈处。
  这是个敏感的位置,裴钰的身子不由微僵。
  心中已有恼意,“闻人靳,你再不松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话未说完,闻人靳忽然便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在他的诧异之下,不过是一个低首,便吻了下来。
  在唇边碰在一块儿的刹那,裴钰完全呆愣在了原地。
  他是被震惊的,因为太过于震惊,这第一时间,他都不知该做出如何的反应。
  在闻人靳还想要继续之时,裴钰才猛然反应了过来,抬腿便踹中了他的肚子。
  这一下踹得有些厉害,闻人靳在吃痛间,便松开了手。
  裴钰擦了几下嘴,看着捂着肚子的闻人靳,不可置信地道:“闻人靳你疯了?”
  却不想,闻人靳捂着肚子,反而是笑了起来,“疯了?是啊,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
  从喜欢上裴钰的那一刻起,他就疯了,疯得无药可救……
  说着,他上前一步,一把便扣住了裴钰的手腕,将他猛地往前一拉。
  “苏执生,是你把我逼疯的,你可知晓,看得见却摸不着,如八爪挠心的感受,到底是什么样的?你折磨了我整整五年!”
  手腕被他紧紧地抓着,似乎要生生地掐断一般。
  裴钰忍着疼,想要甩开他的桎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是啊,你的确是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做傻瓜,可谁让我……心甘情愿呢。”

  ☆、364。求你,不要恨我

  裴钰怔了住。
  而在裴钰没有再挣扎之时,闻人靳手上的力道,却是松了几分。
  他又再次伸手,将他抱了住。
  就好像,是要将他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再也不分开。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执生,不要恨我,不要赶我走,求你……”
  裴钰和闻人靳相识多年,却是头一次,从他的嘴巴里,听到‘求’这个字。
  恍惚之中,裴钰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为何之前,容琛会说那样奇怪的话。
  难道闻人靳对他……有那种感情?
  不,这怎么可能,他们都是男人,闻人靳怎么可能会……
  不等裴钰想明白,身上一重,闻人靳在低喃着这一句话之时,便彻底地醉过去,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他一人的身上。
  裴钰想将闻人靳给推开,但他即便是醉死过去了,却依然抓着他的手臂,片刻也不肯松开。
  若是叫别人进来,看到他们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儿,一定会让别人怀疑的。
  裴钰又气又是无奈,只能先将闻人靳拖到了他的床上。
  毕竟他的院子离闻人靳所住的地方太远,以他一个人,绝对是无法将闻人靳给拖回去的。
  看着躺在床上,即便是醉成了这样,都不肯放开他手臂的闻人靳。
  裴钰觉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今日下来,裴钰着实是累了,加之又喝了不少酒,这么盯着闻人靳,看着看着,他便睡着了。
  而在他的呼吸平稳了之后,床榻之上的人,倏然睁开了眸子。
  此时此刻的闻人靳,哪儿还有半点醉象?他分明是清醒得不得了!
  或者可以这么说,这一生,除了五年前的那天晚上,他从未喝醉过。
  如今只不过是喝了几杯,他又怎么可能会醉呢?
  目光落在裴钰的睡颜之上,闻人靳在坐起来的同时,裴钰托着下颔的手便是一滑,脑袋向前磕了过去。
  闻人靳迅速出手,接住了他的脑袋,保持着一个动作,好一会儿,也没见裴钰醒过来。
  看来,他今日的确是累着了,不然也不会睡得那么沉。
  闻人靳叹了口气,转而便将裴钰抱上了床榻,就放在里侧。
  他记得,他与裴钰这么同床共枕,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后来裴钰便觉得,两个大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总归是不大好的。
  而闻人靳也觉得他不该再这么与裴钰睡在一块儿了,不然……他怕他会一时把持不住,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来。
  从前,闻人靳将裴钰放在手心,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多往前迈一步。
  但是眼下,裴钰已经这么恨他了,而且还直言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那么他又何必再躲躲藏藏的?
  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与裴钰在一起。
  这个男人,只能是他闻人靳的!
  ——
  相府。
  苏如禾在用完药之后,言铮便按时上门来。
  不过这次,他在为苏如禾号完脉之后,又道:“夫人可想尽快恢复光明?”
  这话还需要问吗?
  苏如禾自然是点首,“你有法子?”
  “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就要看夫人忍痛的能力了。”
  闻言,苏如禾便有些明白了,“我能忍疼,你说吧,什么法子。”
  “其实并不复杂,就是针灸,以外力来化清你脑袋里的淤血。”
  苏如禾对于言铮的治疗方法没有任何异议,但听风对此却是觉得非常危险。
  毕竟这是在脑子上扎针,万一扎错了位置,伤着脑袋,可就大事不妙了。
  言铮将银针带打开,拿出了一枚银针,“待会儿不管有多疼,夫人你都不能动,不然这位置一旦扎错,你可能就会变成傻子。”
  这话说得未免也太重了些吧?
  苏如禾笑了笑,“反正我都看不见了,最坏的结果也就这样,你动手吧。”
  这小丫头,倒是想得开。
  言铮也不再吓唬她,着手开始治疗。
  一开始还真的是没什么感觉,这针落在脑袋上,就好像是被蚊子给扎了一下。
  但渐渐地,就开始疼了。
  苏如禾的一只手是被听风给握着的,因为疼痛,她将听风的手抓得格外地紧。
  但即便是再怎么疼,苏如禾也保持不动,只咬着牙根,挨过这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感。
  直到最后收手,连言铮都有些佩服起苏如禾来。
  “大概明日,会有人接替我,替夫人医治。”
  闻言,苏如禾不由眨了下眸子,“言公子要去哪儿?”
  “暂时离开相府一段时间,出去散散心。”
  鬼才会相信他是出去散心。
  苏如禾应了声,“哦,那言公子一路走好。”
  这话说得,好像他要死了一般。言铮挑了下眉,忽然靠近了一些,压低嗓音道:“苏如禾,若是你再拖累阿琛,我绝不会再放过你。”
  说完这句话,言铮才不急不缓地起身来。
  待言铮离开之后,听风才扶着苏如禾坐起来,轻轻地拭去她额前的虚汗。
  “小姐,还疼吗?”
  其实只是施诊的时候疼得要命,但只要熬过去了,也就没什么了。
  苏如禾摇摇首,笑着道:“不疼了,对了,小猫呢?”
  闻言,听风扫了一眼房间,黑猫并未在房内,便道:“蒹葭,去将猫带过来。”
  蒹葭就在外头,本是在呆呆的想着什么事儿,听到听风的话之后,便直接去了厨房。
  因为这只黑猫其实是很贪吃的,往日里若是没有陪在苏如禾的身边,便一定会待在小厨房。
  在小厨房找了一圈,蒹葭最后在灶台下头找到了黑猫。
  不过这黑猫的嘴里,正叼着一只老鼠,不过这老鼠还是活着的,还在挣扎着想要逃脱它的嘴巴。
  蒹葭赶忙将黑猫给抓过来,把老鼠从它的嘴里拿出。
  这畜生果然便是畜生,素日里给它好吃好喝的,还想着要吃老鼠肉。
  蒹葭心中这般想着,便揪着黑猫带它重新去洗个澡。
  等把黑猫洗干净了,交给了听风之后,蒹葭又折身去小厨房拿点心。
  往回走的时候,脚下却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眸那么一瞧,竟然是一只死老鼠!

  ☆、365。治好,他的眼睛

  这只死老鼠,不正是方才被黑猫给抓住的那只?
  蒹葭将其解救了出来,想着大白天杀生也不太好,便放了它一马。
  却不想这扭头回来,这老鼠竟然就死掉了,而且……还是口吐白沫而死!
  通常而言,这口吐白沫,是为中毒的迹象。
  莫不成……
  蒹葭将死老鼠给装进了一个袋子里,不过她并未将此事声张出去。
  是不是中毒眼下还不能确定,还是先查清楚再说吧。
  因为施完针的缘故,苏如禾觉得有些累,便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听风在为苏如禾盖好被子之后,便出了房间,将门给带上。
  苏如禾抱着猫,睡得正迷迷糊糊的,她怀中的猫便开始不安分起来。
  忽然就从她的怀里跳了出来,苏如禾惊醒,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了它的尾巴。
  这小黑猫又淘气了。
  之前也曾这么睡着的时候,黑猫不安分地从她的怀里跳出来。
  只不过眼下,苏如禾的眼睛看不到,所以她只能用手去摸。
  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摸到黑猫的身影。
  苏如禾正觉得奇怪,忽然,她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得‘叮’地一声响。
  不等苏如禾反应过来,她所坐的床,整个就向后侧翻了过去。
  于是乎,苏如禾在没有任何准备之下,就顺着这侧翻的角度,向里头翻滚了下去。
  苏如禾在慌乱之下,伸手去抓所有能摸到的东西。
  在抓住了一个类似扶栏的东西之后,苏如禾的整个身子便悬挂在了半空中。
  因为看不见,所以苏如禾只能小心翼翼地,用脚去探,旁边可有什么踩脚的东西。
  最后她的脚碰到了类似于楼梯的地方,苏如禾便顺着扶栏往楼梯的那边挪过去。
  在双脚都碰到阶梯,勉强能站稳之后,苏如禾才松开了手。
  每向前走一步,她的脚都要先在前头探路。
  幸而这阶梯不是很长,走了一会儿,便到了最后一级阶梯。
  下了阶梯之后,苏如禾又靠手去摸,摸到了墙之后,才沿着墙壁往里走。
  苏如禾是在床上滚下来的,所以她能确定,这个地方极有可能是一间密室。
  这间密室既然是在容琛的房中,想来也是他命人所打造的。
  这也就难怪,之前容琛为何不准任何人进他的房间,原来他的房内藏了一间密室,而这密室里头,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睛虽然暂时看不到,但苏如禾的听力却变得敏锐了许多。
  走着走着,她听到前方有声音,仔细听,还是人的呼吸声。
  这密室里,还关着什么人?
  心中这般猜测着,苏如禾便顺着这呼吸声,一路摸索过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踩着了的嗓音,传了过来:“你就算是来一百次,一千次,我都是不会说的。”
  什么鬼,什么来一百次一千次的,又不会说什么?
  苏如禾停下了脚步,朝着声音的发源地抬首,咳了一声才道:“那个……我是不小心滚进来的,敢问,这里出口在哪儿?”
  对方似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何人?是容琛放你进来的?不,这不可能。”
  看来这人是知道容琛的,肯定是容琛将他关在这密室之中。
  只可惜苏如禾眼下看不见,不过听声音她倒是能听出来,对方的声音是很虚弱的,说明受了不轻的伤。
  “我都说了,是不小心滚进来的,你知不知道出口,不知道就算了。”
  说着,苏如禾便想转身,去另外一个地方摸摸看。
  后头的声音立马又传了过来:“你看不见?”
  “只是暂时看不见。”
  闻言,对方似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了声,“你是他什么人?”
  苏如禾将下颔一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待了十年,你是除了他之外,第一个踏进这个地方的人。”
  对方似乎是以为他这么说,会引起苏如禾的兴趣,但很显然,他完全猜错了。
  苏如禾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哦,那又怎样?”
  “小丫头,你想不想重新看见光明?”
  闻言,苏如禾不由蹙了下眉,“你有法子?”
  对方笑了一声,虽然这笑十分地刺耳,“你可知,为何容琛将我困在此处,整整十年也不肯放了我?”
  苏如禾耸了下肩,“八成是想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咯。”
  “你猜得没错,他想要……让我治好他的眼睛。”
  一听这话,苏如禾便有了些许的兴趣,“这么说,你是个大夫?”
  “我不是大夫,我也不会什么医术。”
  什么医术也不会?苏如禾心中越是好奇:“你什么都不会,他怎么会让你给他治眼睛?”
  对方又‘咯咯’地笑了两声,“小丫头,你可知,九都?”
  九都?
  苏如禾心头一跳,语调上却是保持着冷静,“哦,听说过,这个地方,不是在很久之前就消失了吗?”
  只听对方不急不缓地接了下去:“我……就是来自于九都。”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本苏如禾还筹划着,想去找找九都这个消失在九州大陆十五年的神秘国度。
  却不想,原来就在她住的这个地方,就藏了个九都的人。
  而这个人,是被容琛给抓过来的,这么说,容琛也是对九都感兴趣的了?
  眸光一转,苏如禾才回道:“你来自九都,与是否有能力治好我的眼睛,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九都世代由神农族看守,神农族的圣女有不老不死之身,她的血,能治百病,你的眼睛,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原本,苏如禾还以为九都的什么神农族圣女,只是一个传说,却不想,竟然还是真的?
  “可你是男的,你总不会说,神农族的圣女,还是个人妖吧,想变男就变男,想变成女的就能是女的?”
  对方笑了声,“我自然不是,但我知晓,她在哪里。”
  苏如禾挑了下眉,“所以呢,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跟我谈条件了?你是不是想说,你知晓圣女在哪儿,但只有你才能找到,所以必须要我带着你一块儿出去,我才有机会能治好眼睛,对吗?”

  ☆、366。真好,我抱过你

  闻言,男人却是笑了,“小丫头,你似乎并不关心自己的眼睛是否能重见光明,还是说,你有求他的要求?”
  这个男人,倒是挺聪明的。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苏如禾自然也不拐弯抹角,“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既然是九都的人,那你可曾知晓一个人?”
  “你说。”
  苏如禾深吸了口气,才说出了三个字:“苏柏远。”
  听到这三个字,男人似乎有些激动。
  因为苏如禾虽然看不到,但她却听到有铁链扯动的声音。
  既然这人能被关在这暗室里这么多年,肯定是被什么铁锁给困住,才逃不出去。
  但在苏如禾报出苏柏远的名字之后,这男人再次开口之时,就没有之前这么淡定了:“你说的,可是南齐太傅苏柏远?”
  原本苏如禾还不相信这个男人,觉得他说自己是什么九都的人,完全是为了骗她救他出去而已。
  “你认识我父亲?他真的去过九都?”
  苏如禾这话一出口,她又听到了铁链沉重的摩擦声。
  对面的男人似乎是想要靠近她,但因为有铁链的缘故,所以他无法过来。
  只能朝着苏如禾招了招手,“小丫头,你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
  苏如禾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虽然她连对方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都不知晓,但她觉得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因为眼睛看不见,苏如禾只能磕磕碰碰地摸索过去。
  在快靠近男人的时候,她听到了铁链拖地的声音,在下瞬,她的小手,便被男人粗糙而又冰凉的大手给抓了住。
  “小丫头,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一眨眼的功夫,你都已经这么大了,真好,真好啊。”
  苏如禾没见过这个人,更是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但这个人却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很久之前,她见过这个人一般。
  可这人被关在这种地方将近十年,那时候苏如禾也才五岁,不过在她所知的印象里,她的确是不曾见过这个男人的。
  除非是他真的在她一出生就抱过她。
  “我父亲去九都到底做了什么?他是不是从九都带走过什么东西?”
  一听苏如禾这话,男人捕捉到了关键点:“你父亲怎么了?”
  “苏家被诬陷叛国通敌,满门抄斩,罪魁祸首便是镇国大将军府,我想知道,闻人伽到底想要从苏家得到什么,让苏家满门抄斩的原因,是否与九都有关?”
  不然,苏如禾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让闻人伽如此地热心。
  甚至在得不到之后,不惜用毁灭的方式,灭了苏家满门!
  而在听到苏如禾的这番话之后,男人似乎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一般,叹息了一口气。
  “小丫头,你与容琛,是什么关系?”
  苏如禾急于想知晓答案,只言简意赅地道:“他是我夫君。”
  顿了下,苏如禾猛然间想到了什么,“难道他与九都也有什么关系?”
  “看来这都是命,终究是躲不过的。小丫头,你特殊的体质,除了你之外,还有何人知晓?”
  这个男人竟然连她特殊的体质都知晓!
  看来他的确是与苏家有着很深的关系,可为何她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除了我的婢女听风之外,还有一个人,是西魏的太子。”
  西魏太子?男人不由眯起了眸子,抓着苏如禾小手的力量紧了几分,“小丫头,你身上的这个秘密,千万不可让容琛发现,明白吗?”
  苏如禾满肚子的疑惑:“为什么?你还没与我解释,我父亲他……”
  不等苏如禾说完,男人便已打断了她的话:“小丫头,你进来已经有一会儿了,赶紧回去,若是让容琛发现,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往左边走,右手侧的墙壁上,有个按钮,只要按一下,出口就会出来了。你想要知晓的这些事情,日后我会慢慢与你说明的。”
  虽然苏如禾的确是挺着急的,但这男人说得也没错。
  她是在意外之中发现了这个密室,算算时辰,容琛应该也快下朝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苏如禾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急切,在去找出口之前,她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你可以叫我楚叔叔。”
  而在苏如禾找出口之时,明黄的马车已停在了相府门前。
  容琛下了马车之后,直接便将怀中抱着的汤婆子扔给了刘管家,一面往里走,一面淡道:“早晨言铮可去为夫人针灸?”
  “回大人,已经针灸过了,夫人眼下在房中休息。”
  苏如禾淡淡地应了声,到了房门前,抬手便推开了门。
  一眼扫过去,却发现床榻上的锦被是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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