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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妖妃:腹黑相爷硬要撩-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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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睡得太多了,眼下有点儿睡不着。”
  说着,苏如禾忽然从他的怀中抬起小脑袋来,眨了眨眸子,“大人你给我念书吧,从前我睡不着,只要母亲给我念书,我一下就睡着了。”
  容琛拍了下她的屁股,“想听什么书?”
  “讲妖魔鬼怪的书。”
  闻言,容琛不由挑了下眉,“听这些,不怕?”
  “我连蛇鼠虫蚁都不怕,这些妖魔鬼怪算得了什么,再者这些都不是真的,没什么可怕的。”
  这小家伙,在这方面的胆量,倒是挺大。
  容琛便去拿了一本志怪书,折回来的时候,苏如禾已经乖乖地将床位给空了出来,只等着他回来给她讲故事。
  从前,苏如禾觉得她的母亲姜氏的声音很温柔,讲起故事来,能够流淌进心底。
  而眼下,这个男人讲起故事来,略带着低沉的嗓音,萦绕在耳边,格外地悦耳。
  苏如禾听了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容琛是等到她的呼吸平稳了,才合上了书,低眸一瞧,怀中的小人儿,睡得倒是香甜。
  其实有时候,连容琛自己都不知晓,他究竟是喜欢苏如禾什么。
  这个小家伙,其实一点儿也不听话,素日里可是没少气他。
  但有时候,她太听话了,容琛反而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就好比眼下,苏如禾似乎又像之前刚入府的时候一样,那时候,她乖巧地简直是不像话。
  甚至都让容琛觉得他的情报有误,苏家幺女,其实也没传闻之中那么调皮捣蛋。
  只能说,这小家伙的皮囊太能糊弄人了,让人看到她,都觉得她是那种乖巧无害的小白兔。
  其实,就是个收敛了所有爪子的小野猫。
  微微地叹了口气,容琛在她的眉眼之处亲了一下,才算是合上眸子。
  不过在他合上眸子的同时,外头便传来了动静。
  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容琛指尖一动,点中了苏如禾身上的穴位,才松开手,起了身来,只淡道:“钟翎,放他们进来吧。”
  很快,外头的声音便止了下来,房门旋即被打开。
  急匆匆走进来的,正是裴钰,不过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闻人靳。
  裴钰一进来,目光便直接锁定在了苏如禾的身上。
  但当他看到苏如禾已然睡着,便又放缓了速度,他怕自己的脚步声太重,会吵醒苏如禾。
  “小禾可有受伤?伤势重不重?”
  在床边停下之后,看了一会儿,发现苏如禾一张小脸还是挺红润的,他才稍稍有些心安。
  容琛看了一眼苏如禾,才道:“没有外伤,只是后脑勺被砸了一下,淤血微散,所以暂时看不见了。”
  裴钰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下瞬便揪住了容琛的衣领,“什么叫暂时看不见?你是说……小禾她,失明了?”
  “她才睡下,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裴钰忍下怒火,目光在苏如禾的睡颜之上停留了片刻,才走出了房间。
  “容琛,你不是说过,一定会保证小禾平安无事的吗?她的眼睛,怎么就会看不见了?真的只是暂时的?还是……她日后,都会看不见了?”
  裴钰完全无法想象,像苏如禾这般活泼爱动的,若是看不见了,该会是件多么难熬的事情。
  “我既然说了是暂时的,便一定会治好她的眼睛,这一点,你自是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怎么能不担心?
  倘若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做,裴钰真想直接带着苏如禾离开。
  跟在容琛的身边,每时每刻都充满着危险。
  裴钰沉着脸,没有说话。
  “这宗案子你只需挂个名便成,不必深入调查。”
  容琛将话锋一转,就转到了贡院爆炸的案子上。
  闻言,裴钰的眉梢蹙地愈深,“这次爆炸,牵扯到了数条人命,而且凶手竟然敢在贡院动手,目标是在动摇南齐的国本,上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怎能没有任何的作为?”
  “裴钰,你不要忘了,你坐上大理寺少卿的这个位置,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自然不需要容琛提醒,他最终的目的,不过只是为了苏家翻案而已。
  等等,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这次的贡院爆炸,与苏家有何干系?”
  “有没有干系,你很快便会知晓了,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做,我自然会让你得偿所愿。”
  说着,容琛的目光朝他的后方瞥了一眼。
  在回廊的拐弯口,闻人靳就这么抱着手臂,懒懒散散地靠着。
  看着懒散,但闻人靳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裴钰的身上。
  容琛忽而上前了一步,在裴钰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除此之外,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顿了下音调,他又补充道:“不管你情不情愿,看牢闻人靳,让他留在你的身边。”
  让闻人靳留在他的身边?
  裴钰的眉梢蹙成了一座小山,“他与我苏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
  容琛忽而笑了声,拍了下他的肩膀,“别人是不可能,因为只有你裴钰才能做得到。”

  ☆、359。当时,命悬一线

  裴钰在这方面一向迟钝,而且他怎么会想得到,闻人靳对他其实是抱了那种心思?
  听了容琛的话,便更是觉得奇怪,“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的结果,倘若你想尽快为苏家翻案,便照着我说的做。”
  说完了这些,容琛才转身离开。
  而在容琛走远之后,闻人靳便走上前去,见裴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转而又想到方才容琛离裴钰很近,不知与他说了些什么。
  即便知晓容琛对裴钰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闻人靳还是不喜欢,除了他之外,有其他的男人,离裴钰太近。
  “怎么了?”
  直至,闻人靳的声音响在耳畔,裴钰才猛然之间回过神来。
  抬眸看了眼闻人靳,随之又想都容琛说的那一番话。
  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小禾的眼睛而已。”
  “放心,虽然容琛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他对你妹妹却是用了心的,不过是脑袋有淤血,只要淤血化了,眼睛自然便是能看见。”
  素日里闻人靳要是这么说,裴钰定然早就不理会他了。
  但这一次,裴钰却是非常地平静,反而还应道:“你说的没错。”
  “天色不早了,你今日忙了一天,早些回去歇息吧?”
  裴钰的态度有所放缓,闻人靳自然是能在第一时间看出来。
  他心底自然是高兴,不过在明面上,却是不能表现出来。
  “这个时辰,酒馆可还开着?”
  一听这话,闻人靳显然是怔了住。
  因为裴钰一贯是严于律己,嫌少会饮酒。
  一者是因为他的身子不怎么好,饮酒容易伤身,二来是喝完酒之后,味道重,他很是洁癖,闻不惯这样的味道。
  再者自从他知晓了苏家的事情之后,除了上一次苏如禾在之外,他就再也不曾碰过酒了。
  却不想,他今日竟然会想要喝酒,是因为苏如禾的事情?还是……容琛对他说了什么?
  心中揣摩着,闻人靳嘴上已应道:“好,我陪你去。”
  原本这个时辰,酒馆都已经打烊了。
  但闻人靳硬是将门给敲开,店家迷迷糊糊来开门,都还没来得及说话,闻人靳便直接将一锭银子扔向了他。
  只言简意赅地道:“拿两壶酒过来。”
  有银子在,店家自然是乐呵呵地去拎了两壶酒过来。
  酒放上桌之后,闻人靳又让店家弄了两盘小菜,这下酒菜也算是备全了。
  闻人靳先为裴钰斟了一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才道:“少喝一些。”
  裴钰看了看杯中的酒,又看了看闻人靳。
  像这样与闻人靳看似和平地坐在一张桌子上,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呢?
  虽然眼下,闻人靳以查案为借口,搬进了大理寺,但他却是从未与裴钰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闻人靳住进大理寺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在裴钰的面前刷存在感。
  但同时,他也懂得何时进何时退,虽然裴钰表面看着脾气很好,但一旦他生起气了,也是十头牛也拉不过来的。
  刷存在感是好事儿,但若是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
  而显然,闻人靳对裴钰是很了解的,他非常懂得,裴钰的软肋在哪里。
  所以即便他时而在裴钰的眼前晃悠,裴钰也拿他没法子。
  喝了好几杯之后,裴钰忽然开口:“镇国大将军府对苏家下手,你为何要留下我的命?”
  这个问题,闻人靳本以为裴钰是不会问的。
  因为裴钰的骨子里,是很清傲的。
  好一会儿,闻人靳才回道:“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
  怎么会不记得?
  除了家人之外,他便算是与闻人靳的关系最要好。
  “你当时,浑身是血,命悬一线。”
  闻人靳一扬唇角,语气是无比地柔软:“我在昏迷之前,隐约感觉到有人向我走近,不管对方是谁,我当时只想着,杀了他。”
  关于闻人靳当时心中的想法,裴钰自然是不知晓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说出来。
  裴钰怔了下,才道:“怪不得,你当时直接拧断了我的手腕。”
  当年,闻人靳被刺杀,他的下属拼死将他救了出来,将他藏在山洞之内。
  闻人靳的身上受了很重的伤,但他的精神却是高度集中。
  因为杀手随时有可能发现他,一旦被杀手先找到了他,依照他眼下的境况,定然是必死无疑。
  而后,他便听到了外头有脚步声传来。
  隐约之中,他看到,有一袭消瘦的青衣,朝着他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这个人,便是裴钰。
  其实能发现闻人靳,也实属巧合,裴钰一进来,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紧随着,他便看到了靠在角落里,浑身是血的闻人靳。
  彼时的闻人靳也不过是个少年郎,即便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强撑着不倒下。
  裴钰本着好心,想去查看一下闻人靳的情况。
  却不想他的手都还没碰到他的人,便被他一下给扣住了手腕。
  下瞬,只听得‘咔嚓’一声,他直接便将裴钰的手给拧断了!
  当时裴钰就想,这少年郎该是有多恨,意识又是多么地坚定,不然怎么会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后,还有力气一下就拧断了他的手?
  而闻人靳在拧断了裴钰的手之后,终于是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已经被人简单地包扎了一番。
  未等他动一下,便有个硕长而又消瘦的身形,走了进来。
  一瞧见他,便笑了笑,“你醒了?”
  闻人靳下意识地便摸上了腰间的佩剑,提防地看着裴钰,“你……是何人?”
  出口的嗓音,十分地沙哑。
  裴钰将摘来的果子放下,才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闻人靳原本是想拔出佩剑,不过在同时,裴钰便将一片荷叶递了过来。
  在荷叶之上,恍然便有晃动着的清水。
  “我就住在这山上,不是想要你命的人,喝吧。”
  闻人靳没有伸手,他只是看着裴钰。
  眼前的这个少年,看着年级与他差不多大。
  但他的眉眼,却是十分地温柔,就像是化开的碧水一般。
  这一眼,似乎是能看进闻人靳的心里。

  ☆、360。不怕,我是坏人

  闻人靳生性多疑,即便他眼下只是个少年郎,但除了他的父亲之外,他从未真正地相信过其他人。
  但在对上这个少年的眼睛之时,闻人靳竟然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了荷叶。
  裴钰能感受地出,眼前的这人对他的提防并未减少,但至少没有像一开始那般。
  他笑了笑,转而又将才摘来的新鲜果子递给了闻人靳,“这里离山庄挺远的,也没什么吃的,你将就吃些果子吧,我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闻人靳看了看他手心,恍然有几颗果子躺在上头。
  不过在同时,闻人靳却是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年,皮肤是相当地白,就好似冬日的雪花一般,白得有些透明。
  果子躺在他的手心,就好像是躺在雪地里一般。
  但闻人靳并未立刻接下去,而是想坐起来。
  裴钰见他行动困难,便扶住他的手臂。
  闻人靳身子一僵,除了贴身服饰他的侍卫之外,还没有人敢这么触碰他。
  余光瞥见的,是裴钰如扇的长睫。
  恰好裴钰眸光往上一抬,两人的视线便撞在了一块儿,裴钰微微一笑,似乎并未在意他眸底的冷意。
  闻人靳被他唇边的笑晃了心神,以至于都忘了让他松手,就由着他将他给扶着坐起来。
  等坐稳了之后,闻人靳才从他的手中,接过了果子。
  咬了一口,很甜,没有一点儿的酸味。
  加之他被追杀了好几日,眼下肚子正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将裴钰手心里的果子都给吃完了。
  而在闻人靳吃完果子之后,裴钰便又起身去了外头。
  抱了一堆的柴火回来,堆成小山,打算升个火。
  闻人靳一瞧他竟然要生火,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几步挪过去,二话不说便扣住了裴钰的手腕,制止他生火的动作。
  ‘嘶——’
  在闻人靳抓着他的手腕之时,裴钰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裴钰本就白,因为疼痛,他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如纸。
  闻人靳并不知晓他为何忽然会面色骤变,只是冷道:“不准生火!”
  “好,我不生火,你先将手松开。”
  闻人靳下意识地松开手,便见裴钰捂着自己的手腕,紧蹙着眉梢,一副忍疼的模样。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你的手……怎么了?”
  “被一只猫给咬了一口。”
  什么被猫给咬了一口,这手腕上分明只有手印,哪儿有什么咬痕?
  闻人靳何其聪睿,一看这手腕上的手印,便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好一会儿,才道:“抱歉。”
  闻人靳自来是高傲的,他一出生便是高高在上的镇国大将军府的大公子。
  而且他自小聪慧过人,深得闻人伽的疼爱,所以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说过‘抱歉’这两个字,因为这意味着低头。
  镇国大将军府的人,都是铮铮的男儿郎,怎么能向别人低头呢?
  可面对这个看着消瘦,怕是连剑都提不起来的少年,闻人靳却是下意识地道歉。
  而且在说出口之后,他竟也一点儿也不觉得后悔。
  说着,闻人靳便抓住了裴钰的手,在他有些吃惊的目光下,闻人靳只道:“咬着牙,会有点儿疼。”
  在裴钰咬着牙关之时,闻人靳已对准了位置,只听得‘咔嚓’一声。
  疼!
  骨头脱臼又被强行接了回去,这种疼痛,的确是很难忍的。
  不过裴钰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却并未发出半声的呻吟。
  在闻人靳看来,裴钰是个瘦弱的少年郎,这接手腕的疼痛的确是挺难忍受的。
  但他却是忍了住,而且在忍过了这阵痛之后,还活动了下手腕。
  不由笑了笑,“不疼了,你的本事不错呀。”
  分明,他的手腕是被闻人靳给拧断的,但他却没有任何怪闻人靳的意思。
  闻人靳看着他面上的笑容,盯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苏执生,你呢?”
  闻人靳其实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下,但一看他的面色,闻人靳便知晓,他报的是真实的名字。
  这个少年,难道不知晓,在外头,是不能随便报出自己的真实名字的吗?
  但显然,这个少年完全没有这种危机意识。
  不过也从侧面能看出,他是个心地纯善之人,不然哪儿有人,在自己被对方给弄伤之后,还愿意再出手相救的?
  眼前的这个少年,与闻人靳所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心中盘算着,闻人靳微微眯起了眸子,“苏太傅与你可有什么关系?”
  闻言,裴钰有些惊讶,“你知晓我父亲?”
  原来,他真的是太傅苏柏远的儿子。
  其实闻人靳只不过是心中猜测而已,只是看裴钰的身上有独属于文人的书卷之气。
  苏家可是南齐真正的书快论坛,自南齐开朝起,便世代位居太傅之位。
  闻人靳虽然对于满朝文武都是了如指掌,但还是第一次,听到‘苏执生’这个名字。
  他只知晓,苏柏远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关于他大儿子的事,传闻却是少之又少。
  苏家乃是朝中的清流派,与镇国大将军府没有任何的交往。
  而闻人靳亦是觉得,苏柏远是个十分顽固之人,他的墙角,是绝对挖不动的,便也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
  却不想今日,他命悬一线之时,救下他的人,竟然是苏柏远的儿子。
  “我父亲……与苏太傅有所交情。”
  裴钰对闻人靳的话并未起怀疑,而后,又听闻人靳问道:“你之前说,你就住在这山上?”
  “是啊,我自小身子不好,所以父亲便特意买下了一座山庄,让我可以调养身子。”
  闻人靳隐约记得,苏柏远的大儿子,好像是因为自小体弱多病,所以很少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转而闻人靳又发现,这个少年实在是太实诚了,别人问他什么,他都如实回答。
  甚至的,闻人靳都觉得,若是别人将他给买了,这厮还会帮着别人数钱呢。
  这般想着,闻人靳不由勾了下唇角,“你不怕我是坏人?”
  就这么救下他,而且还将家底都跟他泄露了。

  ☆、361。为何,还要救我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也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这些所谓的区别,只是人们自己的定义而已。”
  闻人靳听惯了大道理,却是头一次,听到这样近乎于颠覆传统的话。
  其实闻人靳一贯很有自知,虽然他还只是个少年郎,但他的手上,却是染了不少人的鲜血。
  所以像他这样的人,在世人的眼中,就是被认定为坏人的那一类吧?
  因为连他自己,都在心里是这么认定自己的。
  可有一天,他从一个少年的口中,听到对方说,这世上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只不过是人们自己的定义而已这样的话。
  闻人靳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是震惊的,以至于看着裴钰的时候,好半晌都不回过神来。
  忽然,闻人靳听到了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
  虽然这声音很轻,闻人靳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他迅速对裴钰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
  而后想要起身来,但因为伤势过重,他这才一动,便扯到了伤口。
  裴钰赶忙上前,扶住了他,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有人过来了,先躲起来。”
  闻言,裴钰没有半丝犹豫,便扶着闻人靳躲到了暗处。
  而就在他们躲在暗处之时,有几抹矫捷的身影现身在洞穴之内。
  闻人靳只看了一眼,他们身上所着的衣裳,眸底便冷了几分。
  是一路追杀他的人!
  这些杀手,环视了洞穴一圈,闻人靳在屏住呼吸的同时,以腾出来的另外一只手,捂住了裴钰的口鼻。
  裴钰虽然不知对方到底是谁,但一看闻人靳这动作,心中便断定,这些人怕就是伤了闻人靳的杀手。
  虽然闻人靳与裴钰在这些杀手进来之前及时躲了起来,但因为闻人靳的身上受了重伤,所以整个洞穴之内,都是充斥着血腥味。
  杀手并未离开,而是绕着洞穴,仔细地翻找起来。
  按照他们翻找的速度,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定然会找到他们的。
  裴钰横了横心,拉开闻人靳的手,毅然决然地便走了出去。
  闻人靳想拉住他,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裴钰走了过去。
  在下瞬,便被那些杀手所发现。
  数把长剑,在同时朝着裴钰而来,下瞬,便稳稳地架在了裴钰的脖颈之上。
  但即便是如此,裴钰面上也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反是抬起首来,直视着他们,“你们是何人?”
  这些杀手是认得闻人靳的,一瞧见裴钰这张陌生的脸,皆是一愣。
  “小子,你可有看到过一个比你高半个头,深受重伤的少年?若是敢不说实话,我立马让你人头分家!”
  闻言,裴钰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来,“你们说的,是不是一个着一身锦衣,浑身是血,与我差不多年纪的人?”
  一听裴钰这话,躲在暗处的闻人靳的呼吸便不由重了几分。
  他缓缓地握上了腰间的软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倘若裴钰敢出卖他,他便立马削了裴钰的脑袋!
  就在闻人靳要出手之时,裴钰忽然将手一指,“我看到他朝着左手边的方向走了。”
  杀手们将长剑一收,身形一闪,便朝着裴钰所指的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而在这些杀手离开之后,闻人靳的精神一下松了下来,身子一软,便单膝跪地。
  裴钰听到声音,赶忙折了回来,扶住他,“你没事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离开。”
  “为什么?”
  闻人靳任由他扶着自己站了起来,忽然就问了这么三个字。
  裴钰显然是没有听懂他的话,“什么?”
  “若是那些杀手,觉察到你在骗他们,你会没命的,即便是如此,你还要救我?”
  原来他纠结的是这个事儿。
  裴钰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看着年级与他差不多,但疑心却是很重,轻易不会相信别人。
  怕是方才,他说看到过他的时候,他会以为,他这是要出卖他吧?
  笑了笑,“俗话说得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半途而废可不是我做事的风格。”
  裴钰说得倒是轻松,但在这种生死关头,他却是挺身而出,不顾自身危险地将那些杀手给骗走。
  倘若这些人没有相信他的话,而是继续查这个洞穴,闻人靳就一定会被发现。
  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会知晓该如何抉择。
  这个少年……真是个傻子。
  闻人靳勾了下唇角,心底却是荡着隐隐的愉悦。
  裴钰扶着闻人靳正想要出洞穴,忽然,有一阵疾风,带着狠毒之色,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闻人靳眸光一凛,拉住了裴钰的手臂,带着他往地上一扑。
  有利箭,就从裴钰的头顶擦过,倘若闻人靳的动作慢一步,裴钰的脑袋怕是就要被这箭给直接贯穿了!
  那些本被裴钰给骗走的杀手,又返回来,恰好就瞧见裴钰扶着闻人靳打算逃走。
  “闻人大公子,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乖乖地卸下武器,我们留你一具全尸!”
  闻人靳冷笑了一声,不急不缓地站稳了身子,手已经摸上了腰间,将软剑一掏。
  “这个世上,除了我自己,还没人有本事,能取我性命!”
  说话的同时,闻人靳运剑,便朝着这些杀手而去。
  虽然闻人靳深受重伤,但他的剑术是真的非常地超群,而且他眼下,还只是个少年郎。
  但对方毕竟是人多,而且闻人靳的身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渐渐地有显出了漏洞,其中一杀手,看准了这个时机,趁着闻人靳与其他杀手搏斗之时,对着他的后背刺了过去。
  “小心!”
  裴钰一面喊着,一面便冲了过去,以自己的双手,抓住了长剑。
  也是因为裴钰冲上来抓住剑,以至于杀手这本是致命的一剑偏离了方向。
  杀手顿时恼火,用力将剑从裴钰的手中抽了出来,转而朝着他刺去!
  闻人靳一脚踹开了缠着他的其中一个杀手,回身之时,便瞧见一柄长剑,没入了裴钰的腹部!
  “苏执生!”

  ☆、362。傻瓜,我会救你

  闻人靳一贯是冷血无情的,可当他看到那把剑没入裴钰的腹部之时,滔天的怒火在顷刻间将他给淹没。
  将内力运展到极致,逼退了朝着他而来的杀手,闻人靳一下跃到了裴钰的身边。
  剑起血溅,在将那个伤了裴钰的杀手一剑毙命之后,闻人靳抱住了裴钰,“你这个傻瓜!”
  傻瓜?
  好像……的确是挺傻的。
  裴钰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他一张嘴,却是先吐了一口血。
  闻人靳眸光一凛,迅速出手点住了他身上的几个大穴,“别说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着,闻人靳便慢慢地将裴钰放了下来,握紧了手中的软剑,充斥着血丝的阴狠眸子,盯着仅剩下的几个杀手。
  但就在闻人靳要与他们决一死战之时,忽然有哨声响了起来。
  紧随着,便有几抹矫捷的身影,在下瞬出现在洞穴之内。
  不过在这几个身影出现之时,他们却是稳稳地挡在了闻人靳的跟前。
  这些人,正是闻人靳的手下。
  闻人靳只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杀!”
  就在这个字蹦出口中的同时,他的手下便运剑,朝着剩下的几个杀手而去。
  外头的打斗,闻人靳已丝毫不在乎,他只将软剑收回,而后来到裴钰的身边。
  先号了下他的脉,虽然脉象虚弱,但还是活着的。
  “苏执生,我会救你的。”
  说着,他便将裴钰给抱了起来。
  这是在山上,若是下山找大夫,在这个过程中,裴钰怕是会直接流血身亡了。
  闻人靳想起之前裴钰说过,他就住在这个山上。
  于是闻人靳便带着裴钰直接去找他所住的山庄,当闻人靳抱着浑身是血的裴钰进入山庄之时,可是把山庄里的下人给吓晕过去。
  “公子……公子这是怎么了?”
  闻人靳只蹙了下眉,言简意赅道:“叫大夫过来!”
  下人们不敢耽搁,赶忙去将大夫给找了过来。
  这大夫乃是专门照顾裴钰身子的,一看到裴钰的腹部开了这么大的窟窿,亦是吓了一大跳。
  在大夫为裴钰医治之时,闻人靳就站在一旁。
  一直盯着裴钰苍白如纸的面容,此刻,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这个少年,本与他不过只是个过客,至多,也只是救了他一命而已。
  但当他为他挡下那一刀后,这定义,便是完全地变了。
  一日之内,他连救了他两次,而且这一次,还将他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闻人靳一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境,他一贯是冷血无情的,可当裴钰浑身是血地躺在他的怀中之时,他竟有些慌了心神。
  这是从未有过的,可这样的感觉,在此刻,看着大夫抢救裴钰之时,越发地明显起来。
  他不由缓缓地抬手,抚上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而在闻人靳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在发呆之时,他的侍卫也现身在房内。
  单膝跪地,齐道:“属下来迟,请大公子责罚!”
  闻人靳淡淡地收回了手,只冷道:“出去。”
  侍卫们有些惊讶地抬起首来,却是发现,他们家的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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