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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当道:千岁大人请自重-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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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修染微微一顿,还是坚定点头,“是。”
见他坚持,皇帝只得对身侧太监点头,太监快速下去将暮修染的奏折呈上。
这一次,皇帝并未将奏折打开查看里边的内容。
他接过,反手扣在桌上,“我儿,还有何时启奏?”
“不知父皇……对九千岁最近做的事情可有所耳闻?”
听到这话,皇帝终于来了一丝兴致。
“九千岁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实乃,我朝之典范,众位大臣,理应学习。”
附和声接连想起,暮修染脸色很差,但是一想到秦慕寒已经失去东厂,接下来,还会失去更多,心中的那点愤怒,也快速被隐藏。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事情,很快结束。
九千岁,今日过后,便也不复存在。
“若九千岁当真为国为民,我倒也没什么可说的,怕的是有人借着寻一个好名声做幌子,安顿了灾民之后,便对灾民不管不顾。”
众人哗然,就连秦慕寒也微微挑眉,皇帝眼睛眯得越发狭长,“太子可是听到什么不实言论?”
“启禀父皇,儿臣接到消息,进入皇城的四百多灾民,到昨夜为止,已死伤过半。”
“什么?”
皇帝惊呼,随即皱眉,言语威严,“到底是怎么回事,灾民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死亡?”
暮修染像是扳回一局,言辞傲慢,“这就要问我们的九千岁了。”
“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被皇帝点名,秦慕寒只得上前一步。
“微臣不知殿下这消息又是从何得知的,不过,微臣敢肯定,灾民中,绝无任何人伤亡。”
闻言,哗然之声再度响起。
一边是太子,一边是九千岁。
一个是皇帝儿子,一个是太监。
这两人之间,本没什么好争的。
奈何,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不计其数,众人便是看着,便也能够分辨一二。
眼下,见两人焦灼,都默默闭嘴,静等事态发展。
听到秦慕寒的话,暮修染并不着急。
这件事情他昨夜方才让人去做的,今日,秦慕寒又一大早来上朝,只怕消息还没传回,他便已经离开。
而他要的,就是他的措手不及。
他越是信誓旦旦,待会儿,证据确凿之时,便越是无法脱身。
这一次,他必定要狠狠搓搓他的锐气。
让那商云浅也看清楚,到底谁,才是她该喜欢的人。
想到这些,秦慕寒眼中射出一抹狠辣。
“我们在这口说无凭,不若大家一起去郊区看看如何?”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秦慕寒终于将眉头皱了起来。
见状,暮修染越发得意。
秦慕寒,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殿下,我等皆是朝中重臣,一同前往是怕会吓到那些灾民……”
有人这般说道。
暮修染早就想好说辞,“灾民才是重中之重,若我等一起前往,必定会让他们觉得,朝廷是在乎他们的,将来,若是传颂出去,岂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殿下所言有理。”大将军商战附议。
“老臣还是觉得此事欠妥当。”丞相如此说。
至于李尚书……
重病在家,并未上朝。
“若真的死伤过半,那是好几百条人命,不是小事,”
沉吟片刻,皇帝这才说道,众人急忙点头。
可不是,若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不管原因如何,秦慕寒都必定逃不掉。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情发生在皇城,天子脚下,若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只怕会引起百姓动荡,觉得再无安全感可言。
“皇上,兹事体大,不如让京兆尹带上仵作,让一队御林军护送几位代表过去?”
皇帝点头,“朕也有此意。”
随即,皇帝点了几个名字,众人便是浩浩荡荡的离开。
临走前,皇帝扫了暮修染一眼。
那个眼神,让暮修染很是害怕。
待众人撤出金銮殿之后,皇帝一把将奏折自高台上砸下。
“蠢货。”
“陛下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
他确实暗示过暮修染可以从灾民身上做文章,可,一两条人命足以。
两百多条。
他也敢!
若这件事情成真,届时……
就算拿下了秦慕寒那又如何?
皇家的威严何在,皇家的威信何在?
蠢货,当真愚不可及。
调查秦慕寒的事情,何时需要他动手。
只要一想到那些兵器,皇帝便是觉得,心脏犯怵。
包括太子,九千岁,京兆尹在内的十几人一同朝郊区行去。
浩浩荡荡的车队,引得百姓纷纷侧目。
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居然还动用了御林军?
伴随着这样的猜测,众人面色各异。
心中,很是忐忑。
其中,最为紧张的,是暮修染。
只要一想到皇帝今日看他的那个眼神,他就隐隐觉得不安。
他相信影子对他的衷心,可……任谁也没想到,他调查了一年之久终于查到秦慕寒的把柄。
竟是替皇帝办事!
今日,父皇虽然暂时放过他,但这件事情,必定让父皇对他失望了。
暮修染暗自抿唇,将拳头死死握住。
今日,他已失去先机,接下来的事情,万不可再出任何差错。
想到这里,他将脑袋钻出轿外,对着车队吩咐。
“加速前进。”
灾民来到皇城已经不短时日,但对于达官贵人,见过的,少之又少。
事实上除了秦慕寒,商云浅之外,便只有那个试图抢功劳被他们赶走的商云烟了。
是以,当看到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袭来,众人都紧张的钻出了帐篷外边。
看着轿子周围那些身穿轻甲满脸严肃的御林军,一个个的僵硬在原地。
“太子殿下到,九千岁到,京兆尹到……”
接连的喊出的称呼,都让这些朴素的人们心跳不已。
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好,商云浅也在其中。
她快速组织好大家,“大家别怕,跟着我来就好。”
众人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全都学着商云浅的样子齐齐跪下。
暮修染最先掀开车帘,当看到为首的那个身影时,眼中划过一抹复杂。
商云浅!
今日过后,我看你还怎么喜欢秦慕寒。
你这般识聪慧的女子,就该陪在本太子身边才是上上之选。
可你,怎能聪明反被聪明误?
想到这里,暮修染更是气急。
目光,从那一个个朴素的身子上扫过。
待看到大家瑟瑟发抖之后,心中的满意,便是不断扩大。
原先,他还对此事存有担心。
可是现在,这样的担心,已尽数消散。
若不是出了人命,这些人何须如此害怕?
轻轻咳嗽一声,暮修染将手放下。
安静的等着侍者上前伺候。
周围,稀稀落落的传出一些下马车的声音,灾民,一直很安静。
直到……
秦慕寒下去之后。
原本安静的灾民,突然发出了声音。
“是九千岁,真的是九千岁。”
“竟没想到,穿上朝服的大人,竟也好看到这般地步。”
没有等到所谓的讽刺之声,暮修染很是愤怒。
这些肤浅的贱民。
果真半点也不值得同情。
长得好看,便能掩盖他所有的罪行了么?
还是他们觉得,还活着,便是因为有秦慕寒的庇护?
呵……
还真是天真。
之所以让他们活到现在,那也是他的慈悲,是他的手下留情。
若不是为了来个下马威。
暮修染早已掀开车帘自己走了出去。
可,之前他吩咐过侍者。
定要让他,最后出场。
就在愤愤难挡时,一道声音自外边传来,“太子殿下还不下来吗?”
是秦慕寒的声音。
暮修染脸色一变。
“太子殿下,仵作已经等待,不知殿下所说的证人和死者何在?”
这是……京兆尹的声音。
这个京兆尹最是公道,但为人迂腐。
在他眼中,从来都只有是非对错,没有人情可言。
这也是……他同意让他来调查的根本原因。
这个京兆尹,在皇城中,声望颇高。
他的证词,比大多数人都管用。
只是……
为了将事情闹大,暮修染刻意吩咐将尸体随意摆放,为何这里……
“太子殿下?”
愣神之时,催促声再度传来,暮修染回神,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轿帘已经被侍者掀开。
而他方才的一举一动,尽数入了众人的眼。
心中微怒,暗自瞪了侍者一眼,暮修染终是回神。
放眼,从四周望去……
随即,瞳孔猛地一缩……











  

第71章 太子禁足



入目可及,皆是灾民。
此刻,在商云浅的带领下,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
不必数,暮修染也是知晓,这里,哪里会只有两百人?
“那些死去的人呢?他们在哪儿?”
暮修染险些站立不住,在侍者的搀扶下踉跄的下了马车,他神色慌张,一股名为害怕的情绪,不断自心底传来。
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也是越来越强烈。
可,事情是他安排下去的,又怎会出差错,他不信,不信!
“快将死者都交出来。”
听到暮修染的话,灾民一片诧异,商云浅唇角微勾。率先回道,“死者?什么死者?太子殿下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不远处的少女跪在地上,背脊挺直,眼中带着些许娇俏。
数月不见,她长得越发标志。
瓜子小脸越发明媚动人,那双大大的杏眼顾盼生辉,她跪在众人之间,气质,却跟周围截然不同,她,总是如此出众,出众到,只要在人群中看一眼,便能第一个找到她。
可,跟她的脸完全不成对比,她说出的话,让暮修染很是讨厌。
“这里只有灾民,我等,实在没有见过什么死人啊?太子殿下莫不是找错了地方?”
闻言,众人脸色大变,议论声却是不断响起。
跟在暮修染身后的众位官员却是不约而同的蹙眉。
他们,皆是朝中算是保持中立的对象。
皇帝之所以让他们过来,便也是因为他们最正直,不会偏袒任何人。
更为重要的是,这件事情,皇帝对暮修染还算信任,也觉得,他该是会办好。
虽然办的超出他的意料,但总该不会再次失手才是。
“大人,并未发现周围有任何异常。”
闻言,暮修染转头,再次看向商云浅,她似笑非笑,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暮修染的心,突就乱了。 
这时,仵作上前,接着将方才探查的消息禀了上来,他说,“小的没有闻到任何血腥之气,也并未在任何帐篷中看到死人。”停顿片刻,他接着说道,“且……方才千岁大人已经让人清点了人数,记录在册的,并未少一人……”
听到这话,京兆尹突然呼了一口气,他是这皇城的父母官,眼下没有死人,自然是最好的。
刚想开口,说些安抚的话,暮修染却已经暴怒,“没有死人?怎么可能没有死人?”
“一定是你们查漏了,来人,给本宫查。”
“就算掘地三尺,也必须将尸体给我找出来。”
暮修染这突如其来的反应让众人心中都蒙上了疑惑的色彩。
眼下,已经证明没事。
可为何暮修染却还是一口咬定死了人?
身为太子,听到没有人员伤亡之后,他的反应不是欣慰,而是暴怒……
这……
众人沉思之际,秦慕寒寡淡的声音想起,“太子殿下为何一口咬定这里死了人,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慕寒眯着狭长的眸子,暮修染却是在这话之后冷静下来。
纵使心中着急,面上,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本宫只是太过着急,九千岁何必多想?”
“太子殿下言语反常,实在是让人有些疑惑。”
“关心灾民,乃是我分内之事,怎么,莫不是九千岁在这里隐藏了什么秘密,是以,不让本宫搜查?”
听着两人对话,周围的群众大气也不敢出。
深深的压迫感不断袭来,众人只觉呼吸困难。
“之前在金銮殿,是太子殿下一口咬定这里死了两百多人,方才,却是说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现在,又指责是我不让殿下搜查……”秦慕寒顿了顿,便又接着说道,“太子殿下这般急切,到底是想找什么?莫不是这郊区,除了灾民之外,还有其他什么不成?”
听到这话,一些胆大的灾民率先不满,他们是灾民,也是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却也不傻。
此刻,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便也多少听明白了一些东西。
眼前的人虽然是太子,但是这所作所为着实令人心寒。
“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我们好端端的,为何要诅咒我等?”
“就是,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乡被毁,一路跌跌撞撞这才到这皇城,家中的妻儿老小,到了现在,便也只剩一半,您为何还要诅咒我等?”
“眼下没死人殿下反而不开心,莫不是真的要我等全都死在这里,殿下方才满意?”
一句话,像是瞬间勾起大家心中的怨念,此刻,话题被提起,便是再也控制不住。
抱怨声,询问声,像洪水猛兽一般,迅速在整个郊区蔓延。
暮修染面色铁青,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场景。
身后的众人试图安慰,可……
他们的声音,在几百人面前,那就是蚂蚁和大象之间的差距,又如何能够被听见。
于是,安慰了几声之后,几位官员便也停了。
比起安慰,灾民的话,已经引起了他们的反思。
是啊,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皇城是天子脚下,是所有人心目中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到了这里之后,他们得到了什么?
先是被各个贵族嫌弃,驱赶,在他们快要坚持不住之时,是九千岁给了他们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们,想回家。
他们,想要的,是安定。
而不是这种暗无天日的,靠接济过日子。
可,就算只是这样的日子,他们,或许还会沦为权力之争的牺牲品……
这些百姓知道什么呢?
他们何其无辜?
他们只是逃难过来的人,为何,还要无端承受这些?
方才秦慕寒和暮修染之间的对话,他们,已经听了个大概。
结合之前的事情,便多多少少能够猜测。
此事,必定跟太子殿下脱不了关系。
只是……
事情好似出现了偏差,所以太子殿下才会这般暴怒。
只是这么想着,众人心中,对暮修染已心生不满。
“住口。”终于,在一阵吵闹之后,暮修染便是承受不住。
他是太子,是他们的天。
可是现在,他非但没有在这些贱民身上看到半点的尊重,还要面对他们这般言辞激烈的质问。
质问,他们凭什么?
甚至,在质问的同时,一些大胆的贱民居然还不断靠近,试图拉扯于他。
不过就是一群无关紧要的贱民而已。
他要杀他们,还需给他们理由?
暮修染的耐心终是全部耗尽。
“谁再说话,本宫便将谁拖出去砍了。”
暮修染声音很大,也成功的唬住了众人。
灾民们一个个瞪大双眼,似是怎么也没有想到。
他们只是表达了一下内心的苦涩,却要被杀头了?
想要忍住的,可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一些孩童和妇人,在暮修染的这番恐吓下,居然哭了出来。
起初,只是呜咽的抽搐,可这一带动,便是起了蝴蝶效应。
越来越多的人哭了起来。
这段日子,他们受的委屈,已经足够多了。
他们忠诚的国家没有保护好他们,他们非但没有抱怨,还选择了原谅。
来到这里,也只是寻求安心。
却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了传说中的太子,未来的君主,居然……是这般态度。
先是诅咒他们,现在,又是要砍了他们。
未来君主如此,叫他们,如何看得到希望?
不止百姓,几位随行的官员也被暮修染这话惊到了。
京兆尹最先动怒,为避免造成更大的动荡,只得急急开口,“殿下。”
只一声称呼,让暮修染微微回神。
回想方才的一切,也是终于察觉到自己言行过激。
不管他心中怎样想,在大臣和民众面前,他总不该留下把柄。
在身侧侍者担忧的眼神下,暮修染急忙开口,声音却是温和了许多。
“本宫方才也是太过激动,是以,在言辞上出现了错误。”
虽说着看似道歉的话,态度却依旧高高在上。
“还请大家明白,本宫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只是……”话锋一转,暮修染眼中的狠辣一览无余,“本宫来此,是有要事要办,还请大家不要因为私人感情阻止我等办事,否则……”
半威胁半解释,倒是真的让众人不敢言语。
抽泣声,越来越小。
渐渐的,周围算是彻底的安静下来。
诺大的树林,只有鸟儿的叫声以及来来往往的人影。
可……
搜查已经进行许久,还未有消息传来。
京兆尹的人也重新将人口核对了一遍,此刻,正悄悄耳语,听之,与方才并无出入。
京兆尹目光沉静,并未将此事宣扬,只是挥手让那人暂时退下。
一张老脸,盯着暮修染看了半响。
眼中,晦涩不明。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一队御林军匆匆来报。
“殿下,九千岁,众位大人,有发现。”
听到这话,暮修染的脸色终于舒展了一些。
就算只死了一人,那也是人命。
只要出事,秦慕寒,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他急切开口,“什么发现?”
暮修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惊喜,虽然被极力压制,可在场的,谁不是老狐狸?
联想之前的事情,众人心中,越发深沉起来。
“这……”
御林军首领微微蹙眉,眼睛飞快的扫了一眼秦慕寒,后者神色淡淡,不见半点反常。
就好像一切的事情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快说。”
那首领回神,快速说道,“我等在百米外发现了不少黑衣人,经过交谈,他们已经交代,那些,都是千岁大人手下的青衣卫。”
京兆尹已快速开口,“青衣卫?千岁大人,不知这是青衣卫为何出现在这郊区?”
秦慕寒神色淡淡,他说,“为防止有居心不良之人对灾民行不诡之事,我专门派人守在周围,用来保护众人的安全。他们,自灾民到达第一天便一直存在,轮番守护。绝不给任何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说这话时,秦慕寒状似无意一般,目光扫过暮修染,眼中带着深意,
“对对对,那些青色衣服的大人我们都见过,忙碌的时候,他们还会帮我们烧火做饭,还跟我们一起照顾生病的人。”
听到灾民的回答,京兆尹面色缓和,看来,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最起码,千岁大人,是真真正正的在保护着这些人。
心中,不由得对秦慕寒升起一股敬畏。
这般想着,京兆尹便是对着秦慕寒微微作揖,这一举动,再次触动了暮修染。
“接着说,还发现了什么?”
垂在身侧的手,被他死死捏住,骨节,咯吱作响。
“还发现……”御林军首领不断打量着暮修染,额头上汗珠不断落下。
“发现了什么就说,这般吞吞吐吐,便是你们御林军的作风么?可要本宫回去,将你们的表现告知父皇?”
听到此话,便是再也不纠结,他直起腰身,对着林中挥手,“各位兄弟,出来吧。”
随着他的叫唤,几个人被青衣卫押了出来。
见到几人的瞬间,暮修染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煞白。
他虽不认识全部,却也对其中一两人颇为眼熟。
这些,便是他派来执行任务的人。
可是此刻,他们尽数被捉拿。
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没有错。
灾民,真的没事。
有事的,是他……
也是到了此刻,他终于明白御林军首领方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但凡他聪明些,不要说出那些刺激他的话。
他便不会轻易将这些人带出。
届时,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是眼下,一切都晚了。
“怎么回事?”
秦慕寒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些疑惑。
那个样子,就好像这才知晓这件事情一般。
“启禀大人,昨夜我等照例在周围巡查,突然发现这些人鬼鬼祟祟靠近,追击而来,竟发现他们试图在水源中投毒,试图残杀百姓。”
此话一出,百姓人皆恐慌。
商云浅身侧一胆子小些的女孩子,更是直接将脑袋藏到了商云浅怀中。
太可怕了。
皇城,真的太可怕了。
好似,随时都会死人。
随时,都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经过审问之后,他们已经招供,他们皆是太子的人,昨夜,是受太子指使,前来刺杀大半灾民,并……”
秦慕寒声音微沉,不怒自威,“并什么?”
此刻的他,眼睛依旧漆黑一片,好似是山雨欲来,压得人心头发闷。
“他们说,这些灾民是大人您安置的,若是他们在这里出了事情,大人难逃其究。”
言下之意,便是杀人灭口,之后陷害。
众人哗然,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放屁。”
暮修染涨红了脸,脖子好似都粗了一圈,他穿着粗气,血红着双眼,恶狠狠等着开口的那名青衣卫,“你撒谎,本宫是太子,怎会做如此之事?”
被他恶毒的眼神扫过,那名青衣卫半点慌乱也无。
“这是属下审问之后的结果,若是各位大人不信,方可再次审问便是,我等,随时恭候传阅。”
“定是你们暗中勾结,试图陷害本宫,本宫从未做过这种事情。”
随即,暮修染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子府众人,“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这般陷害本太子,今日,本太子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这般说着,暮修染便是再也忍不住,抽出一侧侍卫腰间的剑,便是朝那地上的人砍去。
秦慕寒目光一寒,身形一闪,下一瞬,暮修染的身子被牢牢截住,那柄剑,也在距离地上那人一寸之地停下。
那人白眼一翻,当即便是晕了过去。
身下,早已湿了一片。
“是非曲直,相信京兆尹很快便会查清楚,若是此事当真跟太子殿下无关,相信京兆尹自会还太子殿下清白,既如此,殿下又何须这般激动?”
两人拉扯间,京兆尹的人已经快速上前,将地上的几人转移。
“千岁大人说的是,此事,老臣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只是一转眼,事情便已无转机,暮修染死死的盯着秦慕寒,半响不语。
秦慕寒却没心思跟他耗。
他将手缩回,惯性使然,暮修染的身子朝前倾斜了片刻方才站稳。
模样,稍显狼狈。
秦慕寒淡淡说道,“今日,因为大家的到来,已经让灾民受到惊吓,眼下,若是没事的,还请先走一步。”
众人面色尴尬,倒也真的听话离开。
京兆尹站在跟前,再次对秦慕寒作揖,“大人您不随我等一起回去吗?”
“我还需留下安抚众人,烦请京兆尹先行一步。”
“是。”
“为避免意外发生,我让青衣卫护送大人回去。”
京兆尹那张万年不变的方块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动容,“如此,谢过九千岁。”
秦慕寒抬手,在京兆尹肩膀上拍了一下,“迟则生变,还请大人速战速决。”
京兆尹面色一紧,恭敬作揖,“老臣告退。”
车队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是片刻,便是彻底离开。
商云浅还在安抚着众人,大家也陆续回了帐篷。
秦慕寒看着那人群之中不断忙碌的娇小身子,脸上,终是露出一丝欣慰。
察觉到他的目光,商云浅也侧身看来。
两人的视线,隔着人群,遥遥相望。
随即,相视一笑。
一眼万年。
这件事情很快便有了结果,证据确凿,暮修染想躲已是不能。
得知事情结果,皇帝大怒。
当即将暮修染囚禁东宫。
而秦慕寒,却因及时护住灾民,事后,也做了妥善安排,并未让郊区之事流传出去,保住灾民的同时也护住了皇家颜面,是以,那些之前从他手中撤走的权利,短短一天之内,便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这风一般的速度,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
那个传闻中已经死在半路的武状元张硕,已经将部分调查结果秘密送往皇宫。
信函之上,虽只提及了事发的起因,却已经让皇帝勃然大怒。
张硕说,事情的经过以及相关证据,已经在调查之中,不日便会出结果,担心在途中出现意外,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他会带上有力证据,亲自回宫复命。
看着这个消息,皇帝气得直咬牙,卷轴,被皇帝死死捏在手中。
案前的东西,被老皇帝一股脑全都扫了出去。
瞬时,整个御书房都在叮咚作响。
“李文海!”
“一个个的,都给朕这般不争气,太子如此,朕最信任的大臣也是如此。”
正在这时,外边有太监来禀,“贵妃娘娘求见。”
一想到李文海的大部分权利均是因为李贵妃的缘故是才给了他,皇帝就怒从心来。
贵妃宠惯后宫,长得也是绝美,是以,他对她总是百般疼爱。
不曾想,他们李家,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回报于他。
皇帝大手一挥,“不见。”
随即,对着一侧的老太监说道,“传令下去,今年选秀之事提前。”
太监眉心微跳,“陛下这是……”
皇帝眼睛忽明忽暗,“后宫,也该增加一些新鲜血脉了。”
“奴才这就去办。”
“另外,时刻关注尚书府,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即回禀。”
而此刻,商云烟刚刚从皇宫出来没多久,此刻的她,再也没有了昔日那嚣张的气焰。
近日,姨母一直求见皇上而不能如愿。
母亲也一直被关着未曾放出。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马车,脸色苍白。
偶尔听见府中下人谈论,说的,皆是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之类的话。
她……很生气。
可是没了大夫人的支撑,她的大小姐之位也岌岌可危。
想发火而不能,生怕那些下人又在商战那里嚼舌根,让商战也对她失望。
可是其实,商战哪里有时间顾及她呢?
眼下,三姨娘病情刚刚好转,商战每日像护着小宝贝一般天天往那边跑,好吃的,好玩的……
那些以往只属于她的东西,现在,尽数到了商云菲手中。
指甲,嵌进肉里。
有血迹从里边冒了出来。
疼痛,让商云烟回神。
是了,她不能自暴自弃,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姨母不是说了么,让她去看看舅舅。
想到这里,商云烟瞬间回神,“去皇城最好的药店。”
她要去挑些补品,亲自给舅舅送去。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个位高权重的舅舅,商云烟眼中,终是浮现一抹微笑。











  

第72章 浅浅,我何时骗过你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便已到了秋天。
商云浅坐在窗前,微微拢了一下披肩,那股寒意,还是怎么也止不住。
距离太子被禁足已经过去七日,西北边境再次传回捷报。
皇帝龙颜大悦,直言等暮修黎回来之后,必定大赏。
三姨娘的身体已经好转,随着商战的不断信任,手中的权利,也是越来越多。
隐隐有超过大夫人之嫌。
今日,便是商云烟出门的日子。
途中的一切,秦慕寒早已安排妥当,该也不会出任何差错才是。
只是……
商云浅摸着心口,只觉呼吸有些困难。
本来,一切的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商云浅心中,竟不知怎的,越来越不安。
午膳时,商战心情很好,难得邀请大家一起用餐。
可事实上,真正参与的,只有商云浅,三姨娘和商云菲三人而已。
一家人,气氛倒也活络。
吃到一半,管家急匆匆的跑来,神色焦急,“将军,出事了。”
商战眉心一跳,“怎么了?”
“大小姐去尚书府途中发生意外,马儿不知怎的,突就惊了,不顾一切朝城外跑去,车夫被甩了出来,身受重伤。”
“现在呢?”
“马夫爬了回来将事情告知,说是大小姐还在马车内,那马儿疯了一般,大小姐身娇肉贵的,怕是经不起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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