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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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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雅平静地回答他。
他拥上她的身体,以吻落在她的脸颊边,情深道着,“我等你。”
衣袂声起,大殿中忽然冷清了许多,没有了那浓艳的男子,连温度也凉了下去。
雅挥手让人退下,脚尖踢起铁链,冷笑着,“被自己喜欢的男人下蛊,是什么滋味啊?”
我的牙齿打着架,得得地响,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现在的我何止是疼痛与麻痒,外加身体里开始犹如冰冻般,刺骨的冷。
“那……咯咯……欺骗……自己……咯咯……心爱的……人,咯咯……又是……什么……咯咯咯……滋味啊?”在几度喘息和牙齿的打架中,我终于憋完了想要说的话,“你……咯咯……不会去……的!”
“我当然不会去,这一个月我还要回天族呢,还要等着你的沈寒莳送上门呢,我有这么多事要做,若去了‘纹叶族’,万一你又弄出什么事,毁了我的大计,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不该……咯咯……骗他。”我艰难的喘息,中间的话说了一半,那冰冷变成了热烫,我只觉得自己的骨髓都沸腾了起来,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我骗他,不过三两句哄劝就好了,他依恋我不会责怪我的。”即便身体已经开始蜷缩颤抖,我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落在我身上那轻蔑的目光,“不像你,纵然是真心喜爱,也得不到他的真情,‘纹叶族’的男人,一生只爱一人,你注定来晚了。”
她拉扯着铁链,现在琵琶骨被穿透的疼痛,都比不上我此刻骨髓里的难受,而曲忘忧给我的伤,让她得到了无比的快感。
我又一次回到了阴暗的地牢中,任由她将我重新高悬在半空中,一会五脏俱焚一会身入冰窟,在这样的反复折磨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寒莳,不要回来;寒莳,千万不要回来!
☆、绯衣再现
绯衣再现
在昏死了不知道多久以后,我的疼痛忽然停止了,在黑暗中慢慢地睁开眼,手脚的知觉也依稀有些回复。
应该这么说,身体的疲软依旧,但已没有沉重如山的感觉,肩头的疼痛也依旧,却不那么锥心刺骨。就象一个重病后苏醒的人,最痛苦的时候扛过去,渐渐恢复了一样。
看来天族的血脉果然强悍,雅的折磨和曲忘忧的蛊,都没能让我彻底死过去,反而身体有了修复的迹象,看来撑过今日的蹂躏也不成问题了。
雅这是在考验我的血脉吗,看我不断地恢复,她不断地折腾,让我始终这么不死不活的。
耳边,听了到很轻很轻的声音,在寂静的暗牢里,饶是我这种没有武功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是雅那种正大光明扯开铁链推开铁门的手,悉悉索索的,象一个手脚不灵敏的贼,扯一扯铁链,不小心铁链撞上了铁门,发出一声闷响,那声音立即止住,在等待了半晌没有其他动静后,再小心翼翼又拽了拽铁链。
就这样叮叮当当的小声持续了有半盏茶的功夫,那铁链才终于从门把手上扯开,想来是雅过于自信这无人知晓的地牢,只以铁链环绕,却没有上锁。
外面那人推了推铁门,在听到沉重的声音后,不敢再大力,只是慢慢地挤着,挤出一个缝隙,再从缝隙中钻了进来。
我没有武功,看不清楚来者是谁,但是我的记忆告诉我,这个脚步声是我熟悉的人。
熟悉,却完全没想到的人。
我哑着嗓子开口,“是花何吗?”
来者的脚步一顿,似乎是在寻找着我声音的来处,火折子闪了三次才终于点亮,黑暗中她哆嗦着唇,看着被挂在半空中的我,一声倒抽气中,手里的食盒落了地。
几个糕点滚落了出来,她浑浊的老眼中,眼泪水也滚了下来,“她、她怎么能这样对你,你是皇上啊。”
所有人都喊着我是冒牌货的时候,只有她这个最先知道内情的人喊我皇上,最初死也不认我的人,却成了现在唯一一个坚持我身份的人。
她蹒跚着脚步,目光茫然地四下看着,“我、我这就放你下来。”
“等等。”我制止了她的动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她急切地开口,“皇上下诏说有人冒充她,要游街示众,还要通缉沈将军的叛国罪名,我私下打听过皇上将人关在哪,不是在天牢也不是在兵部,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伺候皇家三代,也知道许多密道,猜测着、会不会在这里,可是这地方的地图,也只在许多年前在祖皇那看过,我找了许久,总算、总算没找错。”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袖子擦着眼睛,“您是皇上、是皇上啊!皇上她、她怎么能这样对您。”
她的话有些颠三倒四,我倒也能理解,在她眼中雅是传承的帝王,我也是帝王,都是皇室的血脉,一个是她看护着长大的,一个是她充满歉疚之情的,无论谁受到伤害,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皇位之争才是最残酷的,你不知道吗?”我笑了。
她沉默了,苍老的手掰上那机关,试图将我放下来,“可是那些功劳都是您、您立下的,皇上她不该、不该那么说的。”
“千古功过,成王败寇,史书从来都是胜利者写下的,你是伺候皇家的人,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她点头,“我懂,可你们是血亲、血亲啊。”
我不愿意和花何解释我与雅之间百年的仇怨,只是冷笑了声,“帝王家,血亲才是最大的仇人。”
花何双手用力地掰上那机关,“皇上,您等等,我这就放您下来,您等着啊。”
“不要。”我又一次制止她,“你赶紧出去,如果愿意帮我,请你带人捎话给‘白蔻’太女太傅青篱,让他千万阻止沈寒莳,一定不要让沈寒莳回来救我。”
沈寒莳,我此刻的唯一牵挂,他对我如火炙热的爱,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回来,他若回来,就正中了雅的计。
“沈将军为国家立了那么多功,没有沈将军就不会有‘泽兰’今日,皇上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沈将军啊!”花何叹息着,再度擦了擦眼睛,双手不死心地扳上机关,“我放您下来,我不能让您再受折磨,到时候您想办法出宫,跟沈将军远走高飞吧。”
她的手扳动机关,咔咔的声音中,我被缓缓放下。
身体慢慢滑下,才到一半,那机关声突然停了。她手中的火折子闪烁着微弱的光,光线中,一只手越过机关,扼在花何的颈项间。
“我算来算去,倒忘了你这个老东西。”雅冷笑着,“伺候了三代,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知道的多也就罢了,你还太爱管闲事了。”
火折子落了地,在花何的脚边,闪闪烁烁的。
冷酷的语调,森寒的声音,还有让我熟悉的……杀意。
“她不过是个老人,于你没有任何威胁,无论怎么说,也对你有照顾之恩,对她你不必下杀手吧?”我看着雅的手指越来越紧,忍不住地开口叫道。
雅的眼神瞥向我,嘴角抽笑,“恢复的不错,比昨日有力气了啊?”
“是啊,够你折腾了,不如冲我来吧。”我挣了下,铁链哗啦啦地乱响,穿在琵琶骨中的铁钩也挪动了位置,摩擦着我的骨头,发出可怕的声音。
“她若不动我也看在她风足残年的份上将就了,可惜……”雅啧啧出声,看着花何,“刚才你喊她什么?”
“皇上。”花何的身体哆嗦着,双膝发软。
雅的手指逐渐收紧,“‘泽兰’只能有一个皇上,你喊她皇上,那我是什么?”
“皇、皇上。”花何依旧哆嗦着。
“这天下是我的,这江山是我的,这皇位是我的,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杀你吗,就因为你喊了她皇上,你不知道我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吗?”雅的表情变的狰狞,狠狠地转头瞪着我,“敢抢我的东西,还有人拥趸,你以为我还会犯当年的错误吗,任何想要维护你的人,都得死!”
“你这个疯子!”我吼她。
就因为觉得我夺走了她的东西,就要将任何我身边的人都杀光,觉得这样就消除了隐患,这不是疯子的思维是什么?
“你说,说我才是唯一的皇上,她这个篡位的贱货,根本不配高贵的地位!”雅的手渐渐收紧。
花何的喉咙间发出咯咯的声音,几乎难以呼吸,用尽了力气才憋出两个字,“唯……一……的……皇……上……”
雅的眼中有了得意的光,可那得意还来不及完全的展露,花何的手艰难地抬起,朝着我的方向,“皇……上……”
雅的脸变了,手中用力。
而空气也在这一刻发生了波动,就像是水波被投下石子般,震动了涟漪,而涟漪的中心,一道人影诡异浮现。
真的是凌空浮现的,从虚幻的影子到实体,不过是转眼间,但还是能捕捉到那转换的片刻。
绯衣,苍白容颜,血痕。
是他!
劲气弹出,雅旋身躲闪开,手中的花何软软倒地。
这一幕我看到了,雅也看到了,她眼中满是警惕看着绯衣男子,“你是什么人?”
最后一个人字,带着几分不确定。
男子的眼眸缓缓抬起,冷如霜,周身隐隐环绕着的邪气开始蔓延,仿佛没有听到雅的声音,只是打量着我。
每多一眼,那邪气就多一分。到最后,我都音乐看到他身上那淡淡流转的红色的气息,象血丝飞舞一样的气息。
这是什么真气,太古怪了。
雅从警惕变为凝重,然后冷笑了,“天族居然有你这样一号人物,我的眼线居然从未告诉过我,也幸亏你出现了,否则岂不是大隐患了?”
“没有‘独活剑’,你永远也做不了天族的族长。”男子一口道破女子的身份,“雅。”
不仅雅,就连我都震惊了。
他知道雅的身份!
就连我,都是在见到本人后从那熟悉的眼神中猜测出她的身份,他是怎么知道的?
认识雅的人,必定是百年前天族内乱中的人,可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这个人!
他到底是谁?
☆、营救
营救
不仅我好奇,就连雅也好奇,“百年前,未曾见过你这么一号人物。”
“没见过,不代表我不认识你。”男人冷邪开口,那双眸里杀气密布,这种杀气在他人眼中我几乎从未见过,即便是沈寒莳,也散发不出这种犹如千百年凝结而出的杀气。
“你是天族的人?”雅上下打量着他,“天族的人没有你这种气质的。”
“不算。”他一口否决自己的身份,“我只是她的人。”
我的人!?
这话听在耳内,总觉得怪怪的。
果然雅也想多了,轻哼了声,“原来是她养的姘头啊。”
我什么时候养过姘头啊,这男人我连手都没牵过,顶多也就……吻过一次,还是当初为了骗寒莳。
“看到爱人被我抓了,不顾一切想来救人。”雅的表情轻松了不少,“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能力从我手中带人走。”
她的目光看看我的方向,“那铁链,是千年玄铁,普通兵刃根本不能动分毫,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把人从我从带出去。”
雅的武功本就莫测,我不知道师傅究竟传了多少天族隐秘的功法给她,加上她吸走了我全部的内功,即便武功在我之上的他,只怕也不是对手吧。
尤其此刻的雅,就拦在我和他之间,若不打败她又如何能救我?即便打败她,匆忙之中的雅出手杀我,也不过是弹指间的事。
我忽然想起了当日我杀宇文佩兰的场景,如今一切倒转,被挂着无法反抗的人成了我……希望我的结局,不会和宇文佩兰一样。
男子的眼皮轻轻抬起间,闪过缕轻蔑,嘴角微微一勾,嘲弄噙在唇边。
笑容现,人瞬间消失在雅的面前,就像他出现时一样,突兀闪现的消失。
不是轻功,绝不是!
当他消失的时候,雅想也不想,一缕指风想也不想地射向我。
“叮!”黑色的剑身挡在我的面前,半身出鞘,暗色的剑身上流转过华光,承受了雅这突袭的一指。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突然隐身又突然出现在数丈之外我的身边的,甚至那悬停的身体,都诡异的让人看不懂。
低低的声音传出,“千年玄铁是吗?”
剑出鞘,锋锐过,头顶之上的铁链在清脆的声音中被挥断,我的身体猛地向下坠去,落入他早已经张开的臂弯里。
他刚刚抱紧我,人影再度轻晃了下,一缕指风擦着我的脸颊而过,没入墙缝中。
男子根本没有停下来与她缠斗的意思,身影如风晃动,朝着大门飞掠而去。
老兄,停下!
我看着眼前偌大的铁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嘴巴甚至还来不及叫出声。
他能够变幻莫测,可我不能啊。
他可以突然消失突然出现诡异的一塌糊涂,但是我不可以啊。
他就算能够穿墙穿这铁门我一点也不稀奇,问题是……他抱着我一起穿吗?我的脑袋会开花的!
他的手一抬,手中剑化为一道流光激射而去,剑气在空中旋转着,那道铁门犹如豆腐般被切开。
即便在我手中,“独活剑”也不可能爆发出如此威力,但是在他手中,这剑才真正的做到了完美的融为一体。
我甚至没看到他的动作,那剑影就自动倒飞而回,没入剑鞘内,我们两人的身体已经穿门而出,冲出地牢。
身后传来雅的一身惊呼,“‘独活剑’!”
衣袂身紧紧跟随,我知道今夜雅不会放走他了。
另外一个能掌控“独活剑”的人,也就是她最大的仇人,她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于世间的。
绯衣男子的脚刚刚沾上地面,我们的面前就出现了数道黑衣人的身影,是“无影楼”的暗卫。
“他们意图谋害帝王,杀。”雅的脚步伴随着声音,阻拦了我们的去路。
绯衣男子挪了挪我的身体,改抱为背,我双臂挂在他的肩头,这姿势带动了我肩头的铁钩滑动,伤口又一次被撕裂。
他的武功我清楚,即便面对雅一个人只怕难以突围,何况还带着我,还要面对眼前的“无影楼”暗卫。
雅是一个戒心极重的人,即便是她居所的大殿,都看不到御林军的守卫,反而只有“无影楼”的暗卫,不知道这算不算唯一的幸运?
“杀了他们。”她一声令下,暗卫中手中的剑高高扬起,慢慢逼近我们,突然间剑气爆发,直扑来而。
“叮。”剑光相交,却是两柄寒光拦在我们身前,阻挡了下面所有的攻击。
我认识那两把剑,更认识那两把剑的主人——云麒、云麟。
“你们……”我惊讶地出声,看着那两人坚决的身影。
云麒平静地开口,“还不走?”
绯衣男子提气,纵身。
空中一道掌风,将他掠起的身影硬生生地又逼了回来,我听到了男子有些浓重的呼吸声。
该死,我忘记了他那古怪的问题,他似乎幻化的时间并不久,就会逐渐消散身形,而这消散的速度,则与他武功的消耗成正比。
武功消耗越快,他的身影就消失的越快。
雅站在我们面前,“无影楼”的暗卫们却已经打在了一起,雅冷眼看着云麒云麟,“你们是帝王的护卫,却帮着他人?”
人群中的云麒云麟被围堵着,云麒的声音依旧冷静,“她就是帝王,所以我们护她,何错之有?”
雅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我才是‘泽兰’的王,她不过是个冒牌货,你们两个蠢货。”
“帝王应的百姓的拥戴,得了百姓的赋税,就要为民为江山,你从未做过一件为‘泽兰’为百姓的事,有何资格称自己为帝王,若你真受之无愧,为何不敢向天下承认打‘天冬’平‘紫苑’和‘白蔻’的人是她?你连功劳都要冒领,究竟谁才是冒牌货?”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不爱说话的云麒居然这么牙尖嘴利,外带轻蔑的一哼,“你为什么不敢对万民承认她也拥有‘泽兰’血脉,为什么不敢说她与你是孪生的姐妹,因为你不敢!你唯一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来自于你的血统,来自于你的功勋,没有了这些,你说百姓拥戴谁?”
听着云麒的话,我居然有些好笑。
雅对我最仇恨的,就是血统和地位。当年在天族,她即便拥有最高贵的血统和地位,依然被我这个不如她的人轰下了族长之位。
现在,她拥有了我的容貌,我却拥有了和她一样的地位,到时候是谁占了谁的便宜,真说不清楚。只能说我与她,一段孽缘。
注定是不死不休的对象。
雅的脸色变得铁青,手一挥,直取绯衣男子。
诡异的招式,神奇的角度,快的几乎让我难以捕捉的速度。男子背着我,脚下躲闪着,每一步也那么恰到好处的闪开。
就像是精心安排过一样,每一招每一势,只见动作,一个攻一个闪,游戏一般也似的。
但是在他背上的我,清楚的知道,雅的每一个动作中,都是百千个杀机,而他与其说是在躲,不如说是同样在攻击,以攻击逼退雅。
他们的招式,一模一样。
他们也只知道进攻,不知道化解,才有了这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看上去半点杀机也没有的动作。
我得承认,即便没有吸走我的内功,仅靠这一套武功,雅就已经远远地超越了我,只是……为什么百年前,不曾看她用这套武功?
莫非,真的如同她所说,这套武功要处子之身修炼?
当年在天族,她是未来族长的继承人,少不了风花雪月,也少不了多情浪荡,所以没能练成这套功法?
太多秘密,太多疑团,就连天族的书籍上都未曾有记载,师傅早已故去太多年,而长老们显然也是不知情的,否则不会不告诉我。
谁,能来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玄妙的武功,看着他们犹如穿花蝴蝶扶柳迎风的姿态,再看到指法动作中满含的杀气,爱武之人难免沉醉其中。
可是我发现,他们的招式在越发玄诡之后变得凌乱,虽然精妙,破绽却也越来越多,再到后期就戛然而止,再度从头。
就如一曲天籁绝音,在引人入胜时突然停止。
半阙曲的叹息……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武功不全?
所有的疑虑在这个时候都无法得到解答,我更应该操心的是,绯衣男子的喘息渐急,背负着我的身体,也似乎有些变淡了。
“不行你就跑。”我在他耳边轻轻说着,“她不会杀我的。”
以他那魔幻般的来去踪迹,雅是抓不到他的!
他站定了身体,慢慢抬起手腕,贴上我的肩头,那里正泊泊地渗着血,血染上他的手掌,竟然沁了进去。
转眼间,一摊血色就消失于他的手中,那苍白的掌心变得粉色莹然,我仿佛感觉到他的内力从刚才的气竭突然变得充沛起来。
剑光破夜,耀花人眼,举手无悔的一剑,直刺向雅的身体。
太快了,快的我只借着剑光,看到雅眼中的惊诧。
这是“独活剑”,没有人能徒手接下它,雅也不行!
她的身体飘开,躲闪。而绯衣男子借由这个缝隙,人影飞掠出去,落在大殿的顶上,带着我快速离开。
耳边,风声呼呼,衣袂声声。
雅,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的离开,更不会轻易放跑我和这名男子,她要我的命,也要“独活剑”!
他快,她更快。
背负着我的强弩之末,终究是被她追上了。
雅一个飞身,落在我们面前,寂静的月光下,只有我们三个人。
“你从哪来的这招式?”雅不信地看着他,“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会这武功!”
“只因为这是前族长领悟来的武功私下传授给你,你就觉得这世上唯有你一人会了吗?”绯衣男子又一次的开口,让我不由地看向雅。
雅面如寒霜,看来他说对了。
这个秘密,连我都不知道。今夜,我这个所谓的天族族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到太多我都不了解的事情,心情复杂已极。
更复杂的是,我心中景仰已久从未偏私过的师傅,真的违背了族规。
“你看来知道很多事情。”雅冷冷地开口,“那我今日唯有让你死在这里,才能守住那些秘密了。”
她抿起唇,口中发出呼哨的声音,悠长而刺耳,草丛间细细碎碎地传来古怪的爬行声,借着月光看去,地上密密麻麻爬满了毒物。
这不由让我想起了当初曲忘忧驭蛊时的场景,那些毒物朝着我们而来,在我们四周包围成一个圈。
“我发现,你的真气似乎坚持不了很长时间,不如我就等你真气不济的时候,再动手好了。”雅停下动作,笑盈盈的。
不过交手几招,她已经察觉到了绯衣男子的破绽。
远处,另外一道呼哨声遥遥响起,那地上的毒物忽地就低了头,畏惧地瑟缩着,后退着,飞快隐藏进了草丛里。
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转眼间我的面前干干净净,就想它们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少了毒物,却多了人。
锦衣斑斓的人。
如月夜下盛开的山茶花一般浓艳的人。
手中蓝色的花朵悄悄坠了地,带起一声叹息,“凰,你的蛊术是藏杞教的吧,他又怎及得上我的蛊术,有我在这里,你是驾驭不得的。”
☆、难以抉择的情
难以抉择的情
“忘忧儿,你……”雅看着面前的人,一句话到了嘴边,本是愠怒,却还是憋忍了下去。
而我,在绯衣男子的身上同样无奈轻喟,“谢谢你。”
他回头,半张脸掩在长发中,半张脸暴露在月光下,映衬着面颊上的花瓣艳丽无双,“你知道?”
“猜到的,”我艰难地抬起头,想要给他一个笑脸。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会害你,对不对?”他的眼眸里,神色不明。
我只笑笑。
也只能笑笑。
有时候,对一个人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说清楚的、在我心中的曲忘忧,纵然会杀我,也绝不会折磨我,那蛊入身体的时候,我就隐约猜测着,他是在用蛊吊着我的命。
无法取舍我与雅,却也无力对我狠毒,曲忘忧行事怪异,只因为没有人真正懂他。
“我只有一点没猜到。”我看着他的眼睛,“你今夜会出现。”
在我心中,他真爱的人一直都是雅,我不过是个替代品,纵然有过动心,却始终不及正品的地位。当我与雅之间发生斗争的时候,他的选择要么站在雅的一方,要么索性置身事外,而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替我抵挡下雅的动作,无疑让事情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一个我觉得不可能的方向。
不仅是我,就连雅也不相信,“忘忧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怒火已是隐隐勃发,在他面前也只得按捺。
“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你会藏杞的驭蛊之术?”曲忘忧向前走了一步,铃铛声忽起,他低头看着自己脚踝上的铃铛,最初严厉的声音也渐弱,眼中闪烁着不明的神色。
“我……”雅在面对他时,少了在我面前的那分大胆与凌厉。
她不说话,曲忘忧倒是冷笑了声,“圣王之争,藏杞死在我的手上,你知道他在临死前说什么吗?”
他脚步再动,那铃铛声就像是敲在人的心间,一下下的震撼,“他说,他、才、是、你、最、爱!”
一字一句,我能感受到曲忘忧在道出这几个字时心中的悲凉,原本以为是藏杞污蔑之语,却在此刻发现是真的。
“我没爱过他。”雅一口否认。
“你只是骗了他的身子,骗了他的蛊术,对吗?”曲忘忧冷笑的声音在风中更显得凄厉,“我没忘记,你也曾对我说,能否将‘纹叶族’的蛊术传授给你,当时的我也是一口答应了,只是一切还未来得及而已。其实你对我,看重的又何尝不是我身上的蛊术?”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雅看着曲忘忧,突然上前伸手,满脸的情深款款。
“真心喜欢我会看着我蛊毒反噬仍然不愿现身?真心喜欢我会看着他人与我翻云覆雨?我不过是你的棋子,你要的就是她冒充我之后被我发现,再希望我恼羞成怒之中杀了她,你说你始终知道我的行踪,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你的保护就是任由我被其他人带上床而不管?”曲忘忧连连摇头,“蛊毒嗜心,怎及得上你薄凉无情。”
“我没有。”雅反驳着,依旧试图挽回曲忘忧,“那时的我不如她权势,不能让她知道我还活着,我只能无奈看她冒充我欺骗你,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为棋子?”
“那你随我回去吗?去‘纹叶族’试炼禁地?”曲忘忧又笑了,唯有我看到,那眸子深处,最后一抹渐渐熄灭的火焰。
像风中的烛火,摇摇欲坠。
“说了你等我,一个月内,我必定去。”雅满口答应着。
“你还在骗我吗?”曲忘忧的声音温柔已极,那眼中的烛火却在这几个字中,彻底熄灭,弥漫他眼眶的,是漫无边际的绝望,“昨日我似乎忘记告诉你了,她的内功中,有我的武学。当日我唯恐她弃我而去,在将功力尽皆传于她的时候,我植入了自己的蛊,你吸了她的功力,带着我的蛊儿也吸走了,你可知你心里的一点一滴波动,我都能感受到,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都骗不了我。”
他在我的体内植入过蛊?
所以那时候在“白蔻”他才能轻易地追踪到我,才能够那么简单地分辨我是不是那个欺骗他的人,因为我的体内有他的蛊。
甚至,他最后没舍得对我动手,是因为他感知到了我的动情,而不是木槿的三言两语打动了他。
曲忘忧,说你单纯,你又不单纯。
说你不单纯,偏偏是对爱情如此执着的傻子。
“昨日的不揭穿,为我曾经爱过的你。”曲忘忧轻声的开口,“今日的阻拦,为我爱上的另外一个女人。”
我猛地抬起头,正对上曲忘忧的脸。
他脸上的娇媚、多情、撒娇,早就隐藏不见,唯有认真和深思后的坚定,流淌在那双眼中。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在我要死不活的时候,居然有一个男人对我表白。
我该大笑三声以示庆祝吗?
雅的表情先是震惊,然后是冷凝,她的目光死死地看着曲忘忧,似是要看穿他的心思,看穿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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