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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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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冰冷落地,“我和你曲忘忧,断情!”
他趴在地上,发丝沾满了灰土狼狈不堪,唯有那头高高地昂着,“我会杀了你的,一定会!”
他的眼睛里,先是泪水滑下,到后来是淡淡的粉色,直至最后已是鲜艳的红。
血泪入土,无声。
我庆幸他看不到,我可以不需遮掩心头的难受,我可以下意识地伸手,在即将到达他面颊时,警醒地收回。
“好,我等你。”我笑的讥讽,“千万别自杀了,否则我会有一点点的内疚的,哈哈哈……”
“我会让你死的!”他咬着唇,话语伴着血,拼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量。一口鲜血喷出,人影渐渐无力。
才交出了全部的武功,又伤了内腑,一次又一次的伤,是我给他的。
给过他短暂的安慰,不过是更大的伤害。
手指轻轻拭过他唇边的血迹,落下一吻,牢记了他的甜美,抬头看着段无容,“交给你了。”
他眼神复杂,我叹息着,“你现在还觉得这条路好吗?至少你心中的秦无欢,完美无缺。”
段无容没有回答,也回答不了。
三关中,这才是真正最伤人的,无论做出什么选择,有情人都将是劳燕分飞的结局。
☆、巧遇
巧遇
踏上回归的路,独身一人。
就在数日前,还是两人并行,我温柔照顾,他撒娇肆意。
如今,他恨我入骨,我愧疚难述。
冷风呼啸,一杯残酒。独坐在城中的小摊旁,看着周边行来过往的人,前方有个小小的推车,热气腾腾的。
我不爱酒,一直以来都不贪杯。今日却忽然兴起,想试试。
不会醉,也不会让自己醉,当那炙烈烧在喉咙口,一路燃进内腑,犹如团火在滚动,我几乎连胃的形状都能瞬间感知到。
酒如情,浓烈醉人,烧入五脏,飘飘然的同时,却不知伤也在慢慢形成,越是贪恋,伤的越深。
若戒,太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点一壶酒,或许想要在这**中,回味那场错爱。
“‘五色糕’,刚出笼的‘五色糕’,热乎乎的‘五色糕’……”小贩的声音又亮又软,就和他推车上的糕点一样。
我站起身,买了两快糕点,拢在手里热乎乎的感觉,在冬日里,分外的舒服。
我答应带他吃的,可惜终究还是没能应了承诺。
承诺是什么,是兴之所至之下的话,在意的人牢记在心念念不忘,不在意的人当做一个屁,放了就没了。
咬一口,又韧又软,粘甜满口,就着酒别是一番滋味。
身边的人在议论着,各种话语不断传入我的耳内,“你知道吗,咱们主动和‘白蔻’缔结友好呢。”
“真的啊?”
“是啊,据说是‘白蔻’五皇女的诚意感动了我们皇上,皇上心怀仁慈,不愿意边境常年纷乱,就答应了。”
我的手一停,竖起了耳朵。
我才离开“紫苑”不过月余多,这消息已然两国皆知了吗?容成凤衣好快的手脚啊。
“难怪我听说‘白蔻’五皇女可能要被立为太女了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我们‘泽兰’现在在皇上的治理下,可谓笑傲诸国,谁不要看咱们的脸色行事,谁不想抱我们皇上的大腿。”那人脸上满满的都是自豪,很是骄傲。
听的我心里也是一腔满满的兴奋,听着两个人不断地夸着我,“那是,我们皇上挑男人的眼光也是一流的,看凤后的治朝之能,看沈将军的征战之功,他们当年一个是平民出身,一个是被人耻笑男儿入军营,也只有吾皇才有这挑人的能力。”
“凤后和将军好福气啊。”
他们好福气?我才是真正那个好福气的人!
我更加美滋滋的,不由自主地笑着,嘴巴咧着。
两个人狐疑地看我一眼,“喂,我们说我们的,你笑得跟菊花裂了似的,干嘛呢?”
我一收表情,努力保持严肃的神情,“二位的话我也深表赞同,来来来,喝一杯。”
两人大喜,立即举起杯,和我碰杯,饮尽。
普通的小镇,寻常的街边小摊,三个刚刚结识的酒友,胡天海地的聊着,高兴了吼两声,不高兴了咒骂两句,最是市井不过,也最是真实不过。
我果然越来越有人气了,当年的我何曾会与人这么亲近,还和不认识的人结为酒友,在街头就大喝了起来。
“不过那沈将军,真是俊中带煞,既让人惊艳他的美,又不敢靠近逆了他的威严。”面前一人拿起酒盏,狠狠地闷进一口,啧啧赞叹。
我心中一动,开口询问道,“你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怎么不知道啊?”她打了个嗝,晕乎乎地说着,“进城那日去围观过的,都看到了,沈将军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银枪白袍犹如天神降世。你没看到啊,明天我带你去东头的驿站,出使的队伍还宿在那没走,兴许运气好,能看到沈将军呢,保证惊呆你。”
“好啊,我也要看呢。”我右手边的女子忙不迭地点头。
什么,沈寒莳在这里!?
我呼地一下站起身,“出使的队伍宿在城中?”
我没想到凤衣的安排这么快,居然已经安排了出使,还到了这里了。
寒莳在这里呢,“紫苑”分别到现在,有两个月了吧,能听到他在这里的消息,真的太好了。
我才迈出一步,就被那女子揪住了袖子,“急什么啊,天都黑了,现在去也不怕别人把你当刺客,明天起个大早我带你去,我可找到了个好地方,偷窥方便的很。”
“我……”我想说什么,还来不及说,就被她猛地一下按住了肩膀,狠狠地压在凳子上,“不醉无归,不能跑。”
“就是,明日我们一起去。”右边的女子也按着我,把酒杯塞进我的手里。
一个醉鬼的力气,顶的上十个活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倒她俩,再去找沈寒莳。
“好啊,喝。”我笑着举起杯,举杯就口。
“砰!”一声巨响,险些将我杯中的酒震翻在脸上,几滴酒溅进我的鼻孔,刺辣辣的疼。
我捂着鼻子,飞快放下手中杯子,最先看到的是一双手。
狠狠按在桌子上的手,白玉修长却有力的手,也是震的我差点浇一脸酒的罪魁祸首的手。
我顺着手往上看,看到的是一双韵满火焰的眸子,又闪又亮真好看。
“一天到晚不见人,有闲功夫在路边喝酒,没功夫回家?”冷哼声里,那眼睛眯出危险的光芒,“莫不是外面的野男人太美,乐不思蜀了?”
看着那双眼睛,看着那个人,萦绕在周身怒意腾腾的火焰,无一不是动人的地方。
“我这就准备回家的。”我淡淡地回答,表情颇有些无辜。
“准备?”他又是一声冷哼,“你那迷人的狐狸精呢,那个痴情烂打的山茶花呢?”
我脸色尴尬,看看旁边的两个人,以眼神示意他,“能回去说吗?”
冷傲的眸光扫过我的脸,冷笑声起,“哼,你以为老子会让你回家?”
“我道歉。”
“不接受。”
“我赔礼。”
“走开!”
“我说对不起!”
“滚!”
“那我滚……”
“你敢!!!”
直到此刻,我右手边的女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哎呀,好悍的丈夫,长的再漂亮也不能管妻主的事,你这女人也不够硬气,再啰嗦休了他便是,一点也不给妻主面子。”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女子狠狠地捂住了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和面前的人,“你要死啊,这话都敢乱说。”
咿咿唔唔的声音模糊地传出,“有什么不敢的,凶悍的男人就是要休掉。”
“你知道他是谁吗?”酒醉的女子舌头也不大了,酒也清醒了,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看我,看看我身边的男人。
我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站起身,“寒莳,对不起。”
“对不起?你说过多少次对不起了?”他依然咬牙切齿,怒意冲冲,忽然手一捞,把我揽进了怀中,结实的胸膛撞的我生疼,“你到了这里都不来找我,我真想抽死你。”
“我不知道。”我叹息着,“刚刚才听闻你在这里的消息,正准备晚些时候,偷偷摸摸去看你。”
“看我要偷偷摸摸?”他眉头一挑,“你是偷香窃玉惯了么,找我也不敢正大光明了?”
好吧,怒头上的男人,我说什么都是错。
不过那声音终于是软了,“你真的决定晚上来找我?”
“当然。我还没有无情到那个份上。”
那声音又软了几分,“你想我吗?”
“想。”我扬起笑容,“怎能不想?”
“是不是只想我?”
这……
想法在心里打了几个转,看看眼前脸上怒意残留的男人,即便我想过别人,也不能当他的面说啊。
我点点头,违心地回答,“只想你。”
那眼光中顿时水波潋滟了起来,“真的没有别人?”
又是违心开口,“真的,没有别人。”
他笑了,扬起脸不无得意的笑,牵起我的手,“走,我们回去。”
“我……”我恋恋不舍地看着两个刚结识的酒友,“我还没吃饱。”
“回去我做给你吃!!!”
他做的,能吃?
两名酒友傻傻地看着我被拉走,小声地交谈着,“这男人是沈将军!?”
“你总算明白了,白痴!”
“沈将军怎么和个女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莫非他偷人?”
沈寒莳忽然回头,恶狠狠地瞪去两眼,“我是她明媒正娶的,老子没偷人!”
“明媒正娶的!?”两人喃喃自语,砸吧着他话里的意思,忽然间猛地醒悟过来,一阵桌凳翻到的声音,远远地冲着我噗通跪下。
我责怪地看向沈寒莳,“你把我的酒友吓到了。”
他傲娇地哼了声,“是不是只想我,再说一遍!”
“只想你,只爱你,只惦记着你,行了吗?”我无奈地说着,谁让我倒霉悲催地被他抓着了呢。
他笑了,眼神里水波荡漾,不仅有开心,还有坏。
我愣了愣,视线越过他的身体,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浅浅的一抹青色衣袍,与雪白的大氅共同飞扬着,绒绒的滚边围在颈项下,一张脸冰肌玉骨,风华绝代。
木槿!!!
☆、完好无恙的木槿
完好无恙的木槿
这张脸,遥远的只存在于记忆中,明媚无暇,带着他一贯温柔的浅笑,整个天地都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柔软了起来。
木槿,真的是木槿。
那脸,没有了分离前的凄惨,那些黑色的疤痕痂块都不见了,我记忆中那个无双倾城的男子,又回来了。
是他最喜欢颜色的衣衫,却有着不同于曾近的高贵,我呆呆地看着,忘了举步。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应该是在“泽兰”的吗,怎么会在沈寒莳出使的队伍中?
还有,他身上的伤好了吗,这样的冰天雪地,他不能多呆的,他身子畏寒。
还有还有,他的“蚀媚”发作过吗,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他有没有发过病,会不会难受?
想要说的话太多,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甚至忘记了举步,忘记了靠过去,只是望着,望着……我的木槿,回到我的身边了,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了。
“哼。”
他看看我一语不发,手中拎着食盒,在我刚刚想要迈步向前的时候,转身上了马车。
刚才他就站在那,我对沈寒莳的话,被他听到了吧?
他是生气了吗?我想要追上去,却被沈寒莳拉住了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酸,好酸。
“我……”
“我看不到的时候,随你。”他冷冷地哼了声,黑着脸说出一句话,“现在,不准。”
马车一溜烟的不见了影子,带着我牵挂的视线,只剩下我和沈寒莳两个人。
两人并肩而行,我看着身边的人,轻轻地笑了。
他白了我一眼,看样子是余怒未消。
我索性开口,“寒莳,我不会哄人,不如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消气?”
我不解风情,我更不擅风月,所以猜心风雅我都不会,我只会单刀直入,好在我相信沈寒莳了解我。
就算他说要我吃几顿他的饭,我也认命了。
“跟我去‘白蔻’!”
什么?
我思来想去,连要我跪地认错的可能都猜到了,就是没猜到是这个答案。
“不行啊。”我有些结巴,“我应该先回京师。”
“看你的风流男人吗?”他哼了声,“果然你的心中,只有容成凤衣。”
这关凤衣什么事,而是我身为帝王,在离开京师这么多个月之后,也该回去好好上朝了。
他的手忽然塞了个东西进来,是一封信,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就连信封都是开口,没有封印的。
抽出信,随便扫过几眼,又闷不做声地放了回去。
“说什么?”沈寒莳问我。
我大奇,“你没看过?”
“容成凤衣给你的东西,我怎么会看?”他冷冷地笑了声,“他说,我如此大肆出使,若你在我出使的路上,定然会来看看我,说那时候让我将这封信给你。”
我哦了声,朝他伸出手,“火折子有吗?”
他丢给我,被随手扬起火折子,将信点燃,“凤衣让我随你去‘白蔻’。”
沈寒莳呵呵一笑,“他倒清楚我的想法,只要你来了,我就不会放你走。”
我含笑点头,“看来,我真的不用回去了。”
我没有告诉他,凤衣的信上有另外一个交代,一个让我无语、沈寒莳跳脚的交代。不敢让沈寒莳看到,唯有毁了信。
“那又如何?”他撇了下嘴,“即便你跟着我在一起,只怕陪的人也不是我,我知道你更想亲近谁的。”
这刀子嘴,一句句戳的我难受。
“木槿为何会在你的队伍中?”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答案,只好问他。
“他自己说要回‘白蔻’,我怎么知道原因?”
是气我丢下他不管,还是恨我长久不归,原本答应过在“泽兰”与我相守的人,为什么突然选择回“白蔻”,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相逢,我是不是又要和他擦肩而过了?
忐忑的我一路心不在焉,直到站在木槿的房门前,还是不敢敲门。
我亏欠他太多,多到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去想,他是对我失望了吗?失望到宁可放弃我,选择回到“白蔻”了吗?
窗边映出他的身影,还有轻柔的脚步声,我定定地看着,看他靠近窗边,又看他离开窗边,听到了他斟茶的声音,听到了他摆放碗筷的声音。
几次鼓起勇气,手到了门边,又缩了回来。
真是,丢人!
脚步声朝着门边靠近、靠近,在我面前拉开,露出了木槿那张秀美的容颜,被身后的烛光映着,说不出的暖。
“为什么不进来?”他温柔的声音入耳,我心头涩涩,不知道怎么迈出的脚步,不知道怎么进的屋,然后站在了门边,发呆。
视线随着他动而动,不敢放过他的每一寸。不得不赞叹七叶的医术,我看不到一点伤痕,最上等的羊脂玉,没有任何瑕疵。
活生生的木槿,不是那个佝偻着背的丑人,不是那个满面疮疤肿胀难看的容颜,轻快的脚步也不复沉重之态。
“关门。”他一声命令,我才恍然醒来,反手关上了门。
他站在桌边,“你喝了酒,我为你泡了茶,可好?”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好。”
“方才你说没吃饱,我也未食,一同可好?”与我的傻呆相比,他自然的多。
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腿,我默默地在桌边坐下,看他执起茶盏送到我的手中,看他轻巧的夹起菜,为我布菜。
思念就像便秘,明明涨的满满就是出不了口。
当他筷子夹着的菜放到我面前的碗中,我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柔地取下他手中的筷子放到一旁,翻转他的掌心。
没有利刃的痕迹,看不到那些细细碎碎斑驳的伤,刚才那个轻巧的拈筷动作,似乎他筋脉的伤也好了。
我的手搭上他的脉门,感觉到的是一下下有力的跳动,没有沉疴,没有凝滞,也有阻塞,顺畅而轻快。
“你筋脉中的伤?”我记得他不仅有筋脉的伤,还有深入骨髓的寒病,当初七叶曾经与我约定,我助她拿到天族族长之令,她帮我医治好木槿的伤,可是后来我没做到,这个约定也就废除了,可木槿脉息中,的的确确检查不到那些伤病。
“原本她的确没有医治过我的伤就将我送来了‘泽兰’。可是就在半个月前,她忽然又来‘泽兰’找到我,为我施针下药,将我体内的旧伤全部驱除,我问过她为什么,她说她高兴,没理由。”木槿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个怪人。”
七叶的确是怪人,这也真的是她的风格,做事只凭自己喜好。
原本想带木槿回天族,自己亲力亲为的事,却被七叶抢了先,现在的我连哄木槿回去的理由都没有了。
“你刚才,是在怪我吗?”
他拿着杯子的手一停,“你说刚才马车前?”
我默默地点头。
“当然不。”木槿失笑,“我与他一路相处,怎会不知道他的性子,让你陪他一路,回来他才让的甘心啊,再说我手中提这着食盒,若不赶紧上车,岂不是被风吹凉了?”
原来竟是这样的理由,我哭笑不得,“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回‘白蔻’?”
竟然不是讨厌我,避开我,为什么他要回“白蔻”,我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他突然垂下了眼皮,看着被我紧紧握住的手,“我在‘泽兰’身份不明。”
一句身份不明,我犹如被万斤巨石轰顶。
他是第一个与我相恋的人,也是第一个我行了仪式娶过门的人,于情于理他都是我的正夫,毋庸置疑的地位。
可我如今是“泽兰”帝君,我有凤后,凤后才是帝君的正夫,是天下间景仰的高贵之人。
在容成凤衣面前,木槿的身份何止是尴尬,甚至可怜。
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与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争地位!让他入皇宫,也不过一个君的身份,他不像沈寒莳,可以以将军之名扬威天下,与容成凤衣平起平坐,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些日子,我一直住在‘百草堂’中,探听你的消息也不方便,偶尔听到一些传闻,也是你在为国家大事奔走。”
他住在“百草堂”?
想想又觉得这个安排确实不错,虽然“百草堂”是烟花之地,但终究自由随性些,总胜过后宫冷院,困住了脚步。
在后宫,无形就在凤衣的压力之下,倒不如这样更好些。
“是因为觉得‘百草堂’名声不好吗?”我急切地开口,“那我着人给你置间宅院,可好?”
“金屋藏娇吗?”木槿就连嗔怪,都是温暖的。
他看着我不知所措的表情,又笑了,“我宁可在‘百草堂’,凤后他把‘百草堂’交给我大理,每日有许多事可忙,也不会老牵挂着你回不回来。”
我连连点头,又突然摇头,“那你为什么还要走?”
“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又三年未曾回家,当年是我亏欠了家人,难道你还不让我趁这个时候回去尽尽孝心?”
“只是回去看看父母?”
“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
“你以为我要休妻吗?”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忒是动人。
我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我陪你回去,当年拐了他们儿子私奔,怎么也该交代下才是。”
烛光下他的笑容,暖透人心。
☆、青丝相伴 白发一生
青丝相伴 白发一生
有一种人,无论你心情多么不好,无论你多么烦躁被事情压抑,只要看到他,就会莫名地安定平静下来。
木槿,无疑就是这种人。
凝望他的睡颜,不觉得时间的流逝,只要看着他就是美好。
他的脸恢复了,他筋脉的伤也好了,我一块巨大的心病也去处了,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当年,安静而美好。
初遇他的我,何曾想过会拥有普通人一样的幸福。
重伤后的我,何曾想过会再能和他一起相守度过人生。
一年间的转变太多,多到至今想起来,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睡梦中的他,露出一丝安宁的笑,可以看出现在的木槿,也是卸下了所有的心结,真正开心着的。
车身震了下,他懒懒地睁开眼,正好对上我的目光,轻柔地抿了下唇,想要起身。
赶紧拦住了,“等等。”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仔细地撩开他的发,“压着了。”
那抹柔丝在我手中,如水一样顺滑,随着他的动作有一个小小的飘动,我不觉看的痴了。
“可惜这发色,是再也回不去了。”他看着我手中捧着的发,似乎有些惋惜。
“却更美了。”这颜色太突出,也太抢眼,配着他爱的青色衣衫,犹如青山白云般相合,多了些幽静的美感,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
经历过太多,已不需要轰轰烈烈来衬托我们的感情,如同寻常人家的穿衣吃饭一样,平淡间就已是深情。
但我们又分别的太多,多到让我们甚至来不及爆发浓烈,就在长久的牵挂中分离,思念如醇酒,褪去了**,只余甘甜,不期然就醉了人的甜。
他的存在,犹如我心中的信仰一般,轻易地就能让我坚定,安定。
因为是秘密前往“白蔻”,我这原本最高贵的身份,倒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偷鸡摸狗之辈,不能与沈寒莳并辔同形,却偷来了与木槿的浮生悠闲。
他懒懒地靠在榻上,我则坐在踏脚处,头枕着他的膝,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的发。
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覆上我的手背,张开手指与我十指扣着。
一句话没有,也不需要有,我听着他的呼吸,就像拥有了全天下。
合欢说的没错,爱美人不爱江山,拥有“泽兰”是我的幸运,虽然自豪却不那么有归属感,对于天族是我的责任,漫长而无涯的斗争。
唯有爱人,是我真真切切拥有,能感受到的。
“你说,我第一次上门,该买什么样的见面礼?”我闭着眼睛,肖想着。
这样的感觉真好,没有杀伐斗争,只想着最普通的生计,吃什么、喝什么、买什么,而这样的感觉,唯有木槿能给我。
“那可是你该操心的,不是吗?”他温温柔柔地,把问题抛回给了我。
我只擅长杀人、揍人,这陪着脸送礼,我不懂啊。
“糕点?”我想了想。
他轻哼了声,“你拐了我爹娘儿子这么多年,就几块糕点打发了?”
我继续思考,“衣衫?”
他又哼了下,“你知道尺寸?”
我再再努力想着,“那就首饰。”
还是被否定,“爹娘是普通人,华贵的首饰也不敢带,无用。”
我伤脑筋了,索性说道,“那就给银票,给个几十万两,想买什么买什么。”
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我一下,“你买人家儿子呢,还银票?”
“那你说该如何?”我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他下颌的弧度,弯弯的柔美,颠簸中撩起的帘子透进阳光,摇摇曳曳在他的身旁。
他的眼睛弯弯的,仿佛是在取笑我。
“那……”我想了想,“我把银票交给你,陪着你挑,你觉得需要什么,看中什么就买什么,这样才有主夫的架势不是么?”
这一次,他抿唇偷笑,有些调皮,又有些坏。
太少看到他的少年心性,或许是真的放下了一切,不再有压抑,那些积压在心底的纯真浮了出来。
这么多年的折磨,再见这样的笑容,真好。
他轻轻凑了过来,带着我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我的脸好了,你喜欢吗?”
这话让我一时都不知如何回答,说喜欢,岂不是告诉他我不喜欢他那时候毁容的可怕模样?说不喜欢,万一他为了我再去毁容,那可怎么办?
“只要是你。”我定定地开口,“只要是木槿,就是最大的欣慰了,治你的脸因为怕你在意。”
“我在意的是因为你在意。”他缓缓地开口,“我知道你不嫌弃我,你会如从前一般待我,我信你对我的爱从未变过,但是我的脸会成为你的刺,你会责怪自己的无能,你会愧对我。我治它,只因不想你内疚。”
谁说木槿与我聚少离多就不了解的,他心中的我,也是一种信念。
从相逢开始,我就不敢对这张恢复的面容表现太多的惊喜,怕他会有过多的想法,现在才发现,真正想多了的人,是我。
“来,好好看看我。”
我抚摸着他的容颜,心中赞叹着七叶绝世的医术。
雪白柔腻,欺霜赛雪,珍珠似乎的光华从肌肤底下透出,尤其他身上历经变故后的恬淡,让他更胜当年。
就在我的惊叹里,他靠了过来,那唇瓣带着些许的颤,噙上我的唇。
木槿的吻,就像是春风下的花瓣,细微的触碰中,让你感受到灵魂的悸动。
这是木槿第一次主动献吻,他一向是羞涩而矜持的,我也不算贪欲的人,重逢到现在,我们居然都没有亲吻过。
或许,都不是主动的人吧。
他不像寒莳,会侵略如火地索取;他也不像凤衣,会诱惑勾引着你情动;他更不像青篱,技术臭得让你不得不主动,他只会在那静静地等着,你若索取他便奉献,你若不要他也不闹。
想来也好笑,我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与他私奔,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娶他过门,我们之间竟然还没有肌肤之亲,就连吻,似乎也少的可怜,一只巴掌都数得过来。
柔软的唇瓣,清新的暖香,试探般的一触,很快就离开,在我不满地砸吧着那一点残香时,再度贴了上来。
这一次,他双唇微启,含着我的唇瓣,吮了吮。舌尖有些笨拙地划着我的唇缝,也是试探般,一触,就逃跑了。
我还来不及捕捉他,他又逃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
果然,他第三度欺了上来,而这一次比之前更大了大胆,他挑开我的唇缝,舌尖暖暖地钻了进来,寻到我的舌,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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