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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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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曲忘忧敏锐地捕捉到那个声音,眼角闪过一丝狠毒,声音凄厉。
“我弟弟。”我的手安抚着曲忘忧的身体,生怕他又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他脸色稍霁,“真的?”
“真的。”
在我的保证中,那眉宇中的杀气才消退,柔软的唇亲上我的脸颊,“凰,我不喜欢他,我们走。”
他的手摇上桨,小船飘飘荡荡,离开河岸。
在走和留之间迟疑了片刻,小船已飘开了数丈,施淮溪冲我拱手抱拳,“你放心吧,公子我会安全护送回去。”
我点头,歉意地看向合欢,“施将军,劳烦了。”
河岸上的人,坐在轮椅间,丝帕之下,表情不明,那一抹夜色的水雾飘过,他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了起来,随着曲忘忧的桨动,在我的视线中慢慢变远。
☆、忘忧献祭
忘忧献祭
江上的夜雾浓重,深秋近冬日,格外的寒凉。
他坐在船舷边,双腿浸在水中,低垂着脑袋,看不到神情。宽敞的河面上,只有河水偶尔拍打着船底发出的声响,单调重复着。
一阵风吹过,他的身体瑟缩了下,揪了揪身上的衣衫。
他身上的衣衫是我的外袍,实在算不得厚,又是如此冷寒的江面风中,比岸上温度又低了不少。
天气也不是太好,月儿早藏在厚重的云中,视线所及之处,除了船头的灯笼,再也看不到其他光线。
看着他那紧缩的身躯,我拾起丢在船板上的他那件袍子,盖上了他的肩头,“既然怕冷,就别把腿放在水里了。”
这个家伙,腿都冻青了,也不肯抽回来,他还当自己是那个武功高手吗?没有内功的倚仗,这就是找病呢。
他抬起脸,寻找着我的方向,“你喜欢他。”
“没有。”
“那就是你讨厌我。”
“也没有。”
他摇头,郑重而肯定,“刚才你很不高兴,在我当着你那弟弟的面带你走的时候,若非喜欢他,便是讨厌我,我能感觉到你的不愉。”
他的声音很小,“我虽然瞎,感觉却不会错。”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任何一些细微的情绪变化,它们都会告诉我的。”
他说的它们,应该是他体内那些各种蛊吧。
“你在意他,胜过我了。”他忽然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站在船头,我看着忧心,忍不住朝他的方向迈了一步。
他轻轻回首,半张侧脸上,蓝色的花瓣妖异绽放,“你也不用敷衍我,我能感觉到,你不想靠近我。”
面对一个感知力如此敏锐的人,似乎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河面上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的他的衣袍翻起又落下,再翻起再落下,那一双**的腿下,堆积着一摊水滴。
“‘纹叶族’的人,真心只交予一次,既然你不要了……”他话语声一停,原本披在他肩头的那衣袍突然被风吹开,离体飞去。
安静的身体,张扬飞舞的发,静与动的巨大差异,又奇妙的和谐着,让人的挪不开视线。
那原本隐藏在衣衫之下的藤蔓与茶花,也彻底展示在了我的眼前。
藤蔓缠绕,从他的半侧身躯的腰际开放,向上攀附蜿蜒,胸膛间被三朵蓝色的茶花覆盖,褐色的藤枝绕着,直至颈项间,再升至脸颊,花蕊含苞,妖冶邪艳。
那腰际的藤蔓堆砌着,蔓延,不得不说“纹叶族”的这特殊嗜好,逼真的图案不仅刺激的是视线,更是心里某种凌虐的感觉,恨不能撷取那花瓣占为己有。
人看到漂亮的花总有攀折的想法,何况是他这般的花。
曼陀罗与茶花本为两种花,一种致毒致幻,一种艳丽无暇,可偏偏茶花又有个别名叫曼陀罗,我曾感慨这么漂亮的花为什么会与那种诱惑之花重名,当见到他的时候,才恍然明白,美到极致就是诱惑,在它织就的幻境里难以自拔。
花妖在风中慢慢转过身体,将他极致的美彻底展现,每一寸身姿,每一分妖娆,完美的找不到半点瑕疵,在我惊叹中,那花瓣尖似的唇角拉扯着苦涩的角度,“你不要了,我也不要了。”
不要什么?
还不等我的脑子反应过来,他一跃而起,落向河中。
水花几点溅起,当我扑向船头的时候,只捞到一手冰凉,水珠布满我的手掌,那个身体擦着我的指尖落下,徒留一手破碎水滴。
疯癫而极端的性格,行事也是让人难以捉摸,仅仅不过因为他觉得我不再爱他,就连性命也不要了,这男人,究竟是痴心到可怕,还是可怜?
没有时间去感慨,我想也不想地跳入水中,冰冷的河水瞬间没顶,从四面八方袭上我的身体。
深秋初冬,又是河中心,这水冷的让人哆嗦,连我都瞬间运动抵抗,何况没有武功的他?
我的手捞住他滑腻的身躯,想也不想扯向怀中,他挣扎着想要脱离我手的力道,身体剧烈的扭动着。
妈的,我要是被你小子挣脱了,我这么多年的武功就白练了。
我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强硬地往水面上带,他则向着反方向闪躲着,一串串气泡从他口中飘出,决绝地向河底沉落。
我强硬地拉近着彼此的距离,看着他口中大团的气泡涌出后,毫不犹豫地贴上自己的唇,将气渡给他。
他扭开脸,紧紧抿着唇,脸色已经因为呛水变得难看已极,。
果然管天管地,都管不了人寻死,这家伙根本就是寻死之意已决,那唇冰冷紧闭,死也不肯开启。
我咬着他的唇,撬着他的唇瓣。
这一次他倒没有挣脱,在我的动作中,那唇瓣终于松动了些许,进而终于为我开启。
我缓缓地将气渡给他,他没有逃避,也不再推开我,那双手轻轻地环了上来,拥上我。
他心中唯一割舍不下的,还是对端木凰鸣的爱恋,这个痴傻的男子啊。
我心头叹息着,只要他不寻死,就随了他吧。
他的吻越来越深,手上的力量也越来越重,圈绕抱着我,不再抵抗我。我带着他升上河面,单手攀上船沿。
身体深处,就象是突然被浇了一勺热油的火焰,猛地一下蹿了起来,吞噬了所有,迅猛的让我来不及反应,快速的游走于全身,炙热的几乎窒息。…口中泛起腥甜气,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我的血。
这血入口,与彼此的津液混杂在一起,化作一股热流进入腹中,那欲火刹那灭顶。
河水的冰凉,身体的炙热,我的感知在冷与热中交织着,分外敏感。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身体突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是当初“剑翼凤尾鳗”的血起了作用吗?我记得七叶曾说过,我的身体被那血覆盖后,会对男子的触碰格外敏锐。可是……在那之后,我也曾触碰过青篱、凤衣、寒莳,甚至还有蜚零和合欢,虽然有不同,但我常年的暗卫生涯练就的忍耐,还是能压抑与克制的。
如果说当年我是个冷血无情,甚至对**没有什么反应的人,现在的身体也顶多与常人反应相当,不至于到难以自持的地步啊。
为什么曲忘忧的存在,可以如此轻易打破我的这种克制力,我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呼唤着,叫嚣着。
这种渴望,甚至让我产生了狂暴的感觉。
不对,这不对啊。
所有的理智强压下心头的占有欲,我猛地推开曲忘忧,将他的身体压在自己与船舷边,河水在身旁拍打,他的身体在水波中载浮载沉。
“曲忘忧,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发现,连我的声音都变了调,难以控制。
“你还是在意我的。”他的唇角滑下一抹血色,滴入河水中,伴随着凄艳的笑容,绝丽开放在我的眼中,“你会下来救我,证明你舍不得我的。”
我咬着牙,想要从那可怕的灭顶中稳定自己的思绪,无暇回答他,却将他的一举一动,一声一语都清清楚楚一点不落。
“你爱我,我就把自己给你,只要能留下你。”他的手擦上唇角边,“凰,别怪我。”
我喘息着,几个简短的字中换了数次气,“你对我下蛊?”
他是蛊王,论施弄蛊术,天下间谁能比过他?我因为他没有武功就低估了他,是我的错。
他贴了上来,河面上绽放一朵银红色的花瓣,“这是情蛊,我要你永远牢记我,永远不会忘记我。”
我只记得他的唇,他的血,他的身体,还有水中开放的蓝色茶花。
不,在此刻,那是曼陀罗,能迷幻人心智的曼陀罗。
只是……
悲催的命运,可怜的我。
他的唇送到我的面前,如最鲜美的祭礼般,等待我的撷取。
☆、断情
断情
远方浅白色升起,河面上飘起晨雾缕缕,白色的雾气中,我看着横躺在我腿上的人,他睡的正甜,脸上还挂着浅浅笑意,也不知梦到了什么。身上胡乱地盖着我的衣衫,偶尔无意识地一个翻身,滑落了衣衫,露出弧度完美的腰身。
星星点点,斑斑驳驳,尽是青紫色的痕迹,指印那么清晰,我想赖不是自己干的都不行。
昨夜的纠缠历历在目,他只怕是我遇到过的最肆无忌惮的人了,野性狂放,不羞怯不遮掩,极致地展现自己的风情。
他无意识地动了动,脚腕上的铃铛发出轻巧的声响,吸引了我的视线。
此刻看到这铃铛,我竟然有些不悦,明明自己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却对他真正归属的对象起了争夺的心。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扯断那链子。
他忽然动了动,好像是醒了。
我看到他的脸贴上手腕,以唇触碰手腕间的镯子,在感觉到暖意后,才舒展了眉头,动了动颈项。
这第一反应,让我的心释然了,轻柔的开口,“我没走。”
他应了声,懒懒地扭了下腰身,湿漉漉的发水草般的铺满我的腿,我拿过干净的布巾,替他擦拭着发。
丝丝缕缕被握在手心中的感觉,仿佛握着的是他的爱恋,也是这般千万柔软,却又挣脱不得。
细细密密的网,无形中就被兜住了。
他仰着头,乖巧地让我为他擦着发丝,这个姿态下的他,有种说不出的天真无邪,他似乎也极喜欢这个姿势,可若不是真正得到他的心,谁又能让他仰望?
“你的伤,要怎么样才能好?”手指掠过他的眼睑,细长的睫毛划过指尖,也是软软的。
“毒。”他蹭上我的小腹,贴靠着,“以毒养蛊,它们才能安定,不过越是厉害的毒物,越是在深山密林中才能寻得,这闹市中,几乎找不到可以养蛊的毒。”
所以他才一直无法恢复是吗?
“待我此间事了,陪你入山去寻。”这承诺,不经意地就出口了。
“真的吗?”他上半身抬了起来,急切地开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衣衫从肩头滑下,露出满是吻痕的胸膛。
“真的!”
就算我有那么一刻的后悔,也在看到这些痕迹后立即被打消念头,肯定了自己的承诺。
于他,是愧疚的。占了他的身子,至少要还他一个健康,让他恢复。
至于之后他是追杀还是什么,我管不了了。
“我很久没回族里了,你陪我回去看看好吗?”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我要带你回我的家。”
心头一抽,为他此刻的开心。
只有最亲密,最想得到认同的人,才会想要带回家,而他脸上的自豪,更是在告诉我,他是以他的爱人为豪的。
但是我只怕永远也满足不了他这个愿望了。
短暂的沉默中,他拽了拽我的衣袖,“你是要走了吗?”
任谁都能听出话语中的不舍,脸上的失落那么明显,我到了嘴边的是字都生生憋着了。
“你答应了会陪我,我知道你会再回来的。”他幽幽地叹息,手掌推了推我,“你去吧,我等你来。”
温柔如水,心都化了。
我思虑了片刻,,“你不准再随意听信他人的话。”
他老实地点头。
“不准再胡思乱想。”
他连连应着。
“不准再……”衣衫裹上他的身体,“不准再随意乱脱衣服给别人看。”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的人不准别人再碰,看也不行。
他轻轻笑了声,清浅动人,魅惑勾魂。
沉浸在爱恋中的人,最是美丽,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尽的娇媚姿态,“好。”
连声音,都柔软的能滴出水。
直到岸边,他恋恋不舍地给我一个缠绵的吻,然后垂下头,又是那以唇触碰手镯的动作。
做不到目送,就用这种方式感受我的离开吗?
直到我走出老远,回头望时,他还保持着这个姿势,犹如晨雾中的雕像,一动不动。
这孽债,让我怎么还?
一路走回驿站,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他那带着幸福远送的身影。
当我一脚踏进驿站的大门,迎面一道人影急匆匆地走出来,好悬撞在一起滚成一团。
脚下一错,拧身躲开,顺道在这冒失鬼的脚背上踩了一脚,才跌跌撞撞地闪走。
“嗷。”一声惨叫,那人蹦跶着,冲我怒吼,“你长没长……眼睛。”
最后两个字,在看到我是谁之后,变成了轻语,可惜还是没能憋回去。
施淮溪?
我眉头一拧,“你一夜未归?”
她一愣,笑了,“您不也一夜未归!”
“你在我驿站呆了一夜?”我瞪她。
她笑的满脸灿烂,竟然还有些许的赧然,“正确的说法是,我在太子的房中呆了一夜。”
轰!
我的大脑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心口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捶过,闷的几乎喘不上气。
她与合欢,共处一室,共度一夜,清晨走的这样遮遮掩掩急切无比,都在告诉我,他们有奸情!
这明明是我促成的事,为什么我心里却不是滋味?
她脸上那暧昧的笑,让我好想一拳挥过去,打烂。
这突然的暴力冲动,违反了我一贯的处事原则和性格,不对啊。
“误会,误会啊,我只是……”施淮溪急急地开口解释。
“你不是说怕被人看到议论,要趁早离去吗,还不快走?”一道柔柔的嗓音从院中传来,“一夜未眠,不累吗?”
我的视线越过施淮溪的肩头,看到庭中轮椅上纯净的男儿,他眉眼间带着笑,唇角含着细细的温柔,视线停留在施淮溪的身上,鬓边还插着一朵小小的黄色花蕊,清新美丽。
“这就走,马上走。”施淮溪答的快,还有些唯唯诺诺的,脸上却满是幸福的神采。
他们之间有种无形的气场,和谐的让人插不进去,我就象一个外人,完全被无视和排除在外了。
合欢笑了笑,晨光无色。
这笑,不同于以往在我面前的强颜欢笑,这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安宁中的快乐,从他身上就能感受到。
施淮溪留恋地看他一眼,换来一个更大的笑容,这才满足地转身。
合欢一直目送着她,直到她那人影都走出去老远,才撤回了视线,“姐姐,你回来了?”
淡淡的语调,似乎与以往没有不同,但我听得出,声音里没有了昔日的期待,也没有了隐隐的亲近,更没有了那股甜甜的味道。
“她怎会在这一夜?”我踏前了两步,习惯地伸手搭向他的肩头。
就这么一步的动作,他突然缩了下,身体也不自然地崩住了,我的手停在他肩头上方,顿住,然后收了回来。
他的动作再小,我也感觉得到。
“是你让她送我回来的,你忘记了吗?”他抬头,眼神中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指责,“她只是保护我的安全,陪了我一夜而已,不像你为了个男人,可以随便将我抛在河边。”
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听到他的冷嘲,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怒意,“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傻傻地以为,即便你不接受我,也是真心疼我的,现在我才知道,我有多蠢。”
对于他的话,我没有辩驳,只是沉默着,承受他迎面扑来的火气。
他忽然吐出一口气,笑着,“其实这样也挺好,否则我永远不会放开眼光去看他人,施将军人品出色,待我也真心实意,不介意我这残废之躯,昨夜我与她相谈甚欢,所以……”
他抬起手,取下鬓边那朵小花,手指松开,那花朵飘飘坠下,落在脚边,“我决定对你放手,姐姐。”
看着他,看着那朵脚边的花,我不知说什么。
“这几日,她一直让我决定婚配对象,我想我有了答案了。”那轮椅碌碌,朝着庭院外而去,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好些人,是宫中他的护卫及伺人,“她时日无多,我要进宫陪她,就不在你这里叨扰了。”
伺人快步地迎了上来,小心仔细地将他抬上车辇,华丽的帘子落下,遮挡了我的视线。
隔着帘子,他平静的语调传来,“姐姐,我想今后我们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由始至终,我都没有开过口,即便他离去,我也是垂首无言。在此刻,面对着富丽堂皇的马车,已看不到合欢的人影。
慢慢的,慢慢的,启唇,“祝你幸福。”
车中,传来淡漠的声音,“谢谢。”
马蹄撒开,车行远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秋风吹起,卷起地上的落叶,哗啦啦地拖行着,一朵小黄花在风中打着滚,滚到我的脚边,又很快被吹走。
——————
不要问我为什么少了一章,自己脑补去吧……
☆、青篱襄助
青篱襄助
合欢的选择是我心里一直想要的,甚至是我一手促成的,他在我的无情之下,选择了施淮溪,我应该祝福的。
自从那日之后,我没有再见过他,只是听闻赫连千笙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合欢即将择妻的传言也越来越多流传,从各国皇女到朝中贵胄,各种流言猜测纷纷扰扰,让人莫不清真相,不过被提及最多的名字,还是施淮溪。
似乎他们之间的婚姻,已成定论。
鉴于赫连千笙的状况,我没有选择离开“紫苑”,整日无所事事,四处游荡,最多的就是去探望曲忘忧。
狂野的少年,每当我来到的时候,极尽浑身解数挽留着我,而我就在他的风情中沉沦,忘却身份,忘却顾忌,也忘却所有的烦躁。
他,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忘忧。
清晨时醒来,我责怪自己不该这样,晚上却又不由自主地回到这,也许真的是蛊入骨髓,也许是我放纵不堪,早将最初的坚持抛到了脑后。
脚下走着,脚步还有些虚浮,我手指扶着身边的墙,晃了晃脑袋。昨夜太疯了,还有些宿醉未醒。
眼见着驿站就在不远的前方,我的鼻间依稀嗅到了淡淡的冷香味,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目光四下搜索,再度抽了抽鼻子。
那味道似有若无,我扬起笑,“你这算什么,既然在等我,又何必不现身?”
墙角处,现出一抹雪白,在晨风中飘荡。
一贯的从容,一如既往的淡然冷漠,负手而立,难以亲近。
但我却发现,曾经的疏离,却再也寻不着了。
他于我而言,那种追赶与征服超越的感觉已经远去,更多是平等相待,如老友而非世仇。
“一夜可尽兴?”他一开口,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谁说他平易近人了,谁说他温文尔雅了,人家分明是段数提高了,一句话交代了他对我的了若指掌,还外加讽刺。
他的眼中写满不赞同,为此刻的我。
青篱的出现,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多年的自律是他调教的,现在被他看到我这样放浪形骸,有种偷东西被抓的内疚感。
这幸亏我与曲忘忧是在河中,不然以他的性格和能力,岂不是……我想都不敢想,索性无赖抬脸,“青篱也想试试?”
对他这种好面子的人,对付的方法就是不要脸,相处这么久,青篱的弱点我也很清楚了。
我的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试你还是他?或者是河上风月?”
我僵硬而立!
什么时候,青篱也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了,还是说他的本性里就有我不了解的一面?
“你,我试过了;他,我没兴趣;河面太冷。”
谁说青篱对付我要武功的,人家只要一张嘴,比任何武功都有效,直接杀的我哑口无言。
就在我已经无法应对的时候,青篱再放杀招,“你没洗,我不想试。”
三连绝招,我吐血倒地。
我讨饶,“青篱,你找我就为了损我吗?”
他听似平静的语气,总让我觉得怪怪的。
玩笑?他不是爱开玩笑的人!
嘲讽?不动心性的人,理由为何?
“青篱。”我试探着开口,“你该不会是对我动心,所以不爽吧?”
没想到,他居然不说话了。
一贯冷清的神情,没有心思表露,猜不透。
“你在这里等我一夜,该不是只为了这两句玩笑吧?”我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否则以青篱的性格,不会在这里一直等我。
他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封信笺。
我看到信上的名字,一愣,“这是给‘白蔻’的信?”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当年,我还是他的搭档,还是“白蔻”的暗卫,掌控着“白蔻”的机密。
可现在我的身份,是“泽兰”的帝君,这信笺不该给我看的。
但我的手,还是拿起了那信展开。
还未看内容,眼尖的我已经看到了最尾的署名,那个名字与短短几行草书比起来实在让容易让人记住了,我皱起了眉头,“段海墨?”
这个人,我几乎都要忘记了,记忆里的她,不过是个狂妄自大的皇家之后,倚仗血统和兵权在宫廷中放肆的人,现在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的家伙。
她找上“白蔻”?
转而我就笑了,“除却‘泽兰’,能令她东山再起的,也只有‘白蔻’了,只是她似乎天真了,她以为施淮溪还会给她机会吗?”
“施淮溪不会,你会。”青篱的回答含意颇深。
“你凭什么这么断定?”
青篱不语,那青嫩的手指点着信笺,衣袖间又是一抹冷香飘过。
顺着他的手指,我匆匆的将信中内容扫入眼中。
她的字很草,也很急,信笺折的小小的,显然是费尽了心思,才避开耳目送达到的青篱手中。信上内容也无非是,若得到了“白蔻”襄助,她将给予众多的好处,条件极其诱人。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对我来说的重点,只有一句话——为吾洗冤正名!
她有什么冤屈?她需要正什么名?
六个字,留给人可猜测的余地太多。
“想要知道,不妨直接问她本人。”青篱言简意赅。
去侯府吗?
望着初升的朝阳,我笑着点头,“清晨时分,是人身体警戒最低的时候,这个时候偷入侯府,比较容易。”
两人展开身形,飞掠向侯府的方向。
并肩御风,我想想还是没憋住心头的疑问,“你若找我,可以在驿站等,为什么定要在这里,青篱,你真的没有喜欢我吗?”
身边,飘飘渺渺的嗓音不沾染半点烟火气,“你洗干净了,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这个洁癖的混蛋!
“洗干净了,你就会回答我的问题了?”
“也无不可。”
“那你等着,待我洗干净了,当着无数人的面问,你可别逃避。”
“可以,最好当着你家那醋坛子的面问,不逃。”
绝杀,我再度吐血。
…………
我知道段海墨被软禁,但是看到重重把守的卫兵时,才明白了她为什么如此急切地要传信给“白蔻”,甚至不惜许下巨大的代价。
这软禁是赫连千笙下的命令,而所有的军权掌控却是在施淮溪手中,也就是说如此重兵把守的命令,来自于施淮溪。不难想象,一旦赫连千笙驾崩,施淮溪绝不会留下她段海墨的性命。
无论是自杀还是被杀,一个过气的侯,是不会有人关心的。她如此的火烧眉毛,也是为了自保。
两人如同鬼影一般飘进了侯府,清晨时分,两名门前的守卫正杵着枪上下眼皮打瞌睡,青篱随手一拂,从身后点上两人的穴道。
轻的就象风吹过,这样在我们离开时,她们也顶多以为自己扛不住睡意打了个盹。
两人正大光明地推开段海墨的房门,青篱不喜欢他人见到他的容颜,早已是丝帕蒙上了脸,而我却没有这个顾忌,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此刻的段海墨早不复当初的飞扬跋扈之态,呆坐在桌边,床上被褥整齐,人却是萎靡不堪,眼中满是血丝,看来是一夜未眠。
看到有人闯入,她的脸上先是一喜,在看到我的容貌后,变为吃惊,“怎么是你?”
我拿出她的信,抛在她的面前,“不能是我?”
她脸上的顿时死白一片,认命地自嘲着,“既然这信落到了你的手中,那施淮溪定然也是知道了,虎落平阳被犬欺,随你动手吧。”
“你就这么肯定施淮溪知道了?”我笑笑,在她面前坐下,“你又这么肯定我就不能救你?”
她哼了声,“你是‘泽兰’的人,我就不信施淮溪没笼络你,现在她比我权势更大,你没有必要弃她就我。”
“我会如何选择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的手指着信上的字,“我只想知道,你信中所谓的冤屈是什么意思。”
她嘴角一撇,“能有什么意思,她说一起揭穿皇子身份,谁知却被她摆了一道。”
她对我有敌意,不愿多说,只这么几个字之后,她索性站起身走向床榻,一屁股躺了下去,再懒得开口。
“若你告诉我真相,我保你安然无恙。”我站在床头,冷眼看她。
她眼皮也没抬,认命等死之态。
“再保你世袭侯位不变,依然是你的段侯,如何?”
这一次她不再装死,掀了掀嘴皮,“我凭什么信你?”
“她比‘白蔻’更有能力保你。”说话的,是一旁的青篱,“你还可以再多讨些好处,‘白蔻’给不了你,她可以。”
我飞了个白眼给青篱,一向不喜多言的他,居然难得开口了,却是……胳膊肘向外拐!
耳边,听到一句传音,“我不是你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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