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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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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汤?”
难得的,他竟然开口问这样的话。
在我的记忆里,与任务无关的事,他都是不说话的,更别提闲聊。
“嗯。”我看了眼鱼汤,已经有了浓稠的乳白色,应该能喝了,“就是没盐,但鲜味应该不错。”
他目光淡淡划过,“我茹素。”
我擦勒,什么意思,我忙活了一个大早上,他一句话就不要了?想我烤鸡都带毛烤的人,能弄出一碗能喝的鱼汤,多么艰难。
“你现在的身体,会茹死。”我冷冷开口,“等你好了,茹什么我都不管。”
他也没再坚持,看着我盛汤,小勺舀了送到他唇边。
紧闭的唇在我不容拒绝的眼神里开启,慢慢含了一口,“怎么抓的鱼?”
“独活剑。”
“剖鱼?”
“独活剑。”
“砍竹子?”
“独活剑。”
“削筷子、碗?”
“独活剑。”
他问一句,我回一句,间或着喂他一口汤,只是这回答,每说一次我的脸就抽搐一次。
我的独活剑,我视若灵魂伴侣的剑,从上次被我砍了树之后,又做了这些事,它是天下闻名的宝剑,居然与柴刀菜刀并驾齐驱了,简直辱没了他的名头啊。
青篱的嘴角边,那个小窝儿又出现了,他显然从我的口气中听懂了我的不舍。
“它是天族之物。”这是我第一次从青篱口中听到天族的字眼,也是第一次听到青篱谈及与我有关的事,“天族之物总有它自身的灵性,若不是它承认的主人,是不可能驾驭它的,当它选择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判断对了,你就是天族要寻找的人。”
我当然知道,“独活”剑是我昔日的随身武器,沈寒莳告诉过我。
“可惜,我不是。”我送入他口中一勺汤,“七叶已经用‘紫玄草’证明了。”
“当年,天族长老们拼尽全部功力,只能锁定那人的位置,我赶到时,满城尸首,不见活人,你是我唯一见到的活人。”
“所以你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他们要找的人,然后把我带回‘青云楼’,蹂躏我,折磨我,摧残我,只希望我能觉醒,当你知道我要放下暗卫的职责带着木槿离开的时候,你怕从此我就平凡一生,所以让血孤追踪我想将我带回,只是你没想到血孤会做的那么变态,不仅想杀我,连木槿也不放过,我杀血孤时你的那句‘未遵照阁主意思行事’,指的就是她对我动的杀机,可惜那夜,你仍不肯对我袒露。”
青篱没有杀我的心,他只是一次次地逼我,将我逼到绝境,让我的武功在爆发折磨中增长,手段可恨,心思倒未必坏。
“带你回去时,我也不敢肯定,直到‘独活’剑选择了你的时候。”他轻叹,眉宇间有了疲累,“天族之物不会出错,所以我坚定了想法。”
所以有了指名为搭档,所以有了纯气功法的教授,所以有了他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与我交欢,只为了让我武功增长。
是什么样的执念,让他可以无视贞洁,是什么样的信仰,让他可以奉献身体。
“纯气破而后立,即便我知道你被打落冰崖也不曾寻找,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死,我只等待着你重新修复,再度出现,却未想到你进展的比我想象中慢,所以……”
“唯有再度相逼,数次将我逼入绝境,只剩一口气。”我苦笑着。
“是我偏执了。”他慢慢闭上眼。
青篱不仅冷傲,而且自负,我不知道他有怎样的人生过往,但我相信,他从未决断错误任何一件事,除了……我。
“若你是天族人,怎会这么慢!”他的脸上不复往日冷然自我,隐隐藏着我读不懂的落寞,目光遥遥望着前方,又是那日七叶房中我看到的空寂。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慢,反正就是慢了。
话说的有些多,他的气息又开始凌乱,也喘的厉害,当我把又一勺鱼汤送到他的嘴边时,他没有喝,而是缓缓地说出一句,“煌吟,抱歉。”
我知道他抱歉的是什么,激烈的手段,用对了人值得赞扬,若用错了人呢?他在抱歉他毁了我十年人生,他在抱歉他断了我追求平淡生活的梦想,他在抱歉他的铁血手腕让我受了太多不该受的苦,他在抱歉他的一意孤行甚至波及了无辜的木槿。
青篱,从未说过抱歉。
我等待了十年,最后不惜恨他,不惜与他为敌,为的就是这一句抱歉,可当这句话来临时,我并没有想象中惊喜。
“没有你,十年前我就该死了。”放下手中的碗,我别开脸。
他又一次将目光远落在没有焦点的虚空。
我站起身,不敢看他。
青篱,其实你没有错,你真的没有选错人,你的判断是对的,但是这一声抱歉,我收下了。
☆、我的鸡八岁了
我的**岁了
山泉动听,我把几枚采摘来的野果从怀中掏了出来,冲洗着。掏着掏着,手指不期然地触摸了一方暖润。
是那枚令牌!
我掏出令牌,重见天日的它流转着华光,红色的玛瑙色泽像是流动的血,在里面流淌着,阳光穿透令牌,地上显现着它精美的花纹。
祥云飞舞,令字古朴,沉重厚实,心中不由产生敬畏。
曾经在我手中呼风唤雨,执掌天族,号令天下的令牌,重归于我手中,却被我毫不吝啬地交换了其他的好处。
门扉响,竹门边倚着一道白色身影,修长如竹,华傲如冰。
他轻轻喘着气,待气息平息了些,慢慢地迈出一步,手指扶上身旁的竹子,再喘着气,从他那到我这不过短短十余步,他走了许久。
这两日青篱的伤已经好转不少,不再象前几日那般无法动弹,他可以慢慢地抬手,可以很缓地移动步履,不需要我时刻抱着扶着了。
但是,也就仅仅是可以抬手,可以移动脚步,他动作间的沉滞很清楚地说明,他的武功,是半点也没有恢复的。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手中的令牌,“将它交给七叶之后,你就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从此所有的纷争都与你无关,无论你想干什么,都不会再有人干涉你。”
我指腹摩挲过令牌,熟悉的感觉总是让人温暖的,“交给七叶,你所有的计划不都落空了吗?”
“我本就不该强求。”
青篱似乎变了,不知道是不是病弱的原因,总觉得他身上强势的气息少了许多,虽然清冷依旧,却已不再压迫。
我从山里采了些菌菇,又打了一只山鸡,接受上一次的教训,这次聪明地拔毛宰杀干净再丢进锅子里。
他看着我挥舞着“独活”剑,利落地将食物切成块,“你会做饭?”
“不会。”我顺口回答,继续着将笋切块,抛进锅子里,“只是碰过同样的事,学乖了有经验了而已。”
我一手拿着勺子搅了搅汤,一边拿过碗装了几个小野果放到他的面前,“洗干净了,也尝过了,无毒、口味酸甜,你试试。”
他拈起一枚果子,慢慢地送到自己口边,我低头干着自己手中的活,“还记得当初‘天冬’与‘泽兰’交锋吗,我和寒莳在山洞里挣扎求生,谁也不会弄吃的,差点饿死在山洞里,我可不想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想起那时候与沈寒莳的强势互斗,历历犹在眼前。
那被刺激几句就闪烁着火光的眸子,那傲娇着别开脑袋的姿态,那从鼻子里寄出来的哼声,让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情不自禁地笑了。
寒莳,我想你了。
“你想回‘泽兰’?”他拈着果子,只在手中玩着,却没有吃。红艳艳的果子与白皙的手指交相辉映,难得见到他这样的轻松姿态。
我出来太久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去,凤衣曾经的话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不管我给了多少安全的消息回去,不见到我,他们是不会安心的。
牵挂,最是让人揪心,思念,最是让人劳神。
他们想着我,我又何尝不是在想他们呢,只要青篱的武功恢复,我就立即赶回去。
不忍心凤衣在处理国务朝政的时候,还要时刻挂心我的安危,不忍心那个表面坚强的男子在三军帐中心神不宁。
我这个皇上,实在太偷懒了。
“回去吧。”他的声音很轻,轻的被一旁山泉水的溅溅声淹没,差一点我就没听到。
可我还是听到了,默默地摇了摇头。
现在的他,和稚龄的孩子,孱弱的老者有什么区别?
不,他们不会象他那样,他会引来更多觊觎的目光,他因我而伤,守护到他武功恢复,是我的责任。
他看穿我的心思,“我的内功,没有这么快能够恢复。”
“那我就陪到你恢复的那日。”平淡的口吻,不是保证,不必强调,就这么静静的出了口,“七叶说过要几个月,我记得呢。”
“不用的,你不是天族的人,不必为了天族的内斗而耗费时间,我与你之间,也再没有任何干系,不过是陌路人,擦肩而过之后,再无相见。”
虽然不再强势,但疏远的感觉更强烈了。就像我与他之间,又竖起了无形的厚墙,比当年的还难以逾越。
除却了他为了我的身份而栽培,我与他之间,当真没有任何情分存在,说是陌生人也不过为。
“我也不习惯欠人人情。”我手中活不停,快速地撇去汤中的浮油——青篱喜欢清淡的口味,“尤其是陌生人的。”
我与他的关系,应该算是偶尔的合作者,当天族血脉的身份失去,我和他的合作关系也就此解除,一拍两散。
“你是‘青云楼’主,即便在这里,你也有办法联系外面的,替我传封信给‘泽兰’报个平安。”我已做出决定,亦不容人改变。
想想又加了句,“如果你有办法恢复武功,我马上拍屁股走人。”
“恢复武功么?”他沉吟少许,目光停在了我的脸上。
常年的合作,我几乎在瞬间读懂了他的心思。
我与他,当年提升武功,增强内力的方法——双修纯气。
既然可以提升武功,自然也可以引动他身体里的内功,让他恢复。
难道……我又要和他上床?
我似乎一直都在被动中和他上床,当年为了练功,那日为了引他的本命蛊,现在要为他恢复武功。
天呐,我和青篱之间为什么老和床脱不了干系?
明明谁也不喜欢谁,明明恨不能赶紧分开,明明嘴上都说着彼此是陌生人,做的却是夫妻间最亲密的事。
想到这,我的头就隐隐痛了起来。让我头更痛的是,他那可怕的床上技巧。
他不但身体上强奸我,连精神上也要强奸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你可以不答应的。”
他知道我不喜欢,所以一直没说。
我擦擦手,看看锅子,“来吧,干完一场,汤也差不多好了,刚好吃饭。”
一次也是上,两次也是上,哪来那么多扭捏。
扶着他回房,我简单地收拾了下床榻,开始脱衣服,和当年在“青云楼”中一样,冷漠无欲。
外衫才刚刚解开,我的手够着身后兜衣的系带,正拉拽着,冷不防清寒的胸膛已经贴上了我的后背。
我身体一僵,所有不好的回忆都如流水般冲了出来,又是这个姿势,又是这个动作,又是这种野蛮和粗鲁的手法。
即便他现在弱的掐不死一只鸡,即便他缓慢地象一名老者,但他的行为,一点没改变。
所幸的是,他够慢,我来得及阻止。
“等等。”我将他的手按在腰间,“你能不能换一个姿势?”
上一次我这条鱼都煎焦了才勉强让自己翻了个身,这一次我要是被个伤的快死的人再来一次,我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了!
身后的人停住了动作,只余细细的呼吸声,等得我几乎以为他睡着了,耳边才传来一丝不确定的声音,“什么是换姿势?”
他问的不是换什么姿势,而是什么是换姿势,这里面的问题大了!
我忍着抽搐的嘴角,回头望他,“你知不知道这个有姿势?”
“知道!”
我的嘴角又是一咧,看着他的姿态,“你知道的就是从后面,这个姿势?”
“嗯。”
我脑袋轰的一声,一万头草泥马咆哮践踏而过,低声吼着,“你看的书那么多,该不会没看过某种画册吧?”
“看过。”
“看过还就只知道这一个姿势?”我开始怀疑,他根本就是变态。
“只看过一页。”他停了停,“不,两页。”
一页,一个姿势!
我的脑袋再度被草泥马旋转践踏而过,抱着仅有的希望,“你不是看了两页吗,至少也有两个姿势,你会不懂换姿势?”
“那个你用不上。”他冷然平静的语调,依然是清高无法攀采的月姿容华,“那是两个男人的。”
我的脑袋又是轰的一声,彻底被草泥马踩爆。
我这么多年受的苦,我这么多年尝的委屈,我这么多年被他“操”碎的心,居然是因为,因为他不懂换姿势!
“你就不能多看点?”如果可以,我想掐死他。
“不用。”他的口吻居然极度自负和清高,“我可能用得上的,就这两种,为什么还要多看?”
我阴森森地笑了,笑地鬼魅一样,克制着抽死他的冲动,一手拽下他的领子,愤恨的怒火伴随着咯吱的咬牙声,“我想对你说句话:我的**岁了。”
☆、帮青篱恢复武功
帮青篱恢复武功
我的心碎了,我心目中完美的青篱,居然会有这么脑子进水的时候,我曾经以为他变态只爱好这个姿势,我也曾经以为他是洁癖到不想与我接触太多,才选择这个姿势,我更以为他是压根不想看到我的脸,才那么混蛋。
知道真相的我,欲哭无泪。
心头一个念头闪过,我要报仇,我要报这么多年他坑了我的仇,我煌吟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青篱不是个会表露情绪的人,所有的心思变化都被脸上的寒冰凝结了,若非解开这些年的心结,我永远也不会以平静的心态看他,也就看不出这些细节。
他其实将我保护的挺好的,鞭策我强大,何尝不是为了让我能够面对各种挑战,让我看淡血雨腥风,也就没有软弱和退缩,让我冷漠,也就不会轻易被干扰,这些都是青篱给予我最好的礼物。
他的双眸闭着,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他应该正在努力呼唤身体里的纯气,想引导入筋脉中。
很细微的气息从他身体里传了过来,如丝一般柔细,与我体内的纯气勾引着,很快就融入了我的身体里。
我很仔细地控制着真气,同样慢慢传着,很小心地,怕他的身体承受不了,前几日还因为我的莽撞伤过他的内腑,这一次我更加地谨慎。
以往他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增强我的内功,当受用者成了施为者,才更能体会其中的艰难。
我只埋怨过他的粗暴,从未想过那被他身体净化后的气息反回时的强大竟从不曾伤过我。
风吹过,一片竹叶儿悠悠扬扬地随着风飘了进来,落在他的发上,他的耳边。
俯下脸,肆意地将他所有的风情都收入眼中,我嗅着他的发香,也嗅到了青青的竹叶儿香,在他耳边叹息着两个字,“师傅。”
“青云楼”中,没有身份的称呼,只有地位的叫法,以前我叫他,也不过是阁主,他与我有过师徒之份,从未有过师徒之名。
这两个字,在数年后曾是向往,之后随着心思的冷淡而掩埋,之后曾喊过,却是故意的嘲讽,真正地从心底这般称呼他,倒还是第一次。
那双眼忽地一下睁开,深幽的眸子没有了清冷,跳跃着悸动,我忽然感觉到他传来的气息有些不稳。
他,乱了心神。
凌乱只在一瞬间,他眉头紧皱,那双眸又无声无息地阖上,送入我身体的气息也回复了最初的柔缓,我不敢再说话,一心一意地为他牵引。
只是腰间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了,掐的我生生的疼。
这一丝丝虽然小,已足以让人惊喜,他的内功没有完全散乱,还能凝聚。
可这么一点点,就象是水滴汇聚,要等到海纳百川之时,不知道要等到何日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不敢急,也不能急,他的身体不能承受再多了。
“青篱。”我唤了他一声。
他意会,那纯气不再渡送入我的身体里,彼此真气的联系被切断。
我的发拍打着,挂上了他掐着我腰间的手指,他摇摆着脸,发丝乱撒在胸口,也是同样勾住了我放在那的手指。
巧合吧……
我缩回了手,带起的发丝纠缠着我的手指,最后还是缓缓地落了下去。与此同时,他的手离开我的腰间,我看到自己的一缕发丝牵连在他的手指上,又飘飘地落了回来。
我和他,一向是搭档,我们从不会做出与对方想法不同的选择。
他掌心微推着我的后背,我趴上他的胸口,轻轻唤了声,“师傅。”
他想听,就喊一句吧。
激情的余韵荡漾着,竹叶的影子,摇乱了阳光,本来两个人清晰的身影也被摇乱了,变成黑色的一团。
分不清他,也分不清我。
从他的怀中离开,房间里的气息残留着旖旎,我已经平静地开口,“找到真气了?”
没话找话,他有没有找到真气,我清楚的很。
他轻轻点了下头,抬起手,那动作依然虚软无力,我将他按在床榻间,“我去打水为你清理。”
“你先吧,我再调整下真气。”
能够让真气引导入丹田,当然要趁热打铁,我理解他的意思,也不再纠缠,一个人去了泉水边。
山泉水对此刻的我来说,不啻于最好的冷静工具,我将身体沉在水洼中,让奔流的泉水冲刷着身体,甚至连运功抵御寒冷都没有。
冰冷的泉水,可以让身体冷静,也可以让思绪冷静,却无法让我脑子里的画面冷静。
我们没有激烈的动作,全程为了练功,可这平静又小心的全程,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让人舒畅。
我趴在石上,背心都被冲的麻木了,还是觉得热。
我在离开前,他的掌心一直都贴在那,余温仿佛现在还存在呢。
身体察觉到了什么,我抬起眼,视线穿过竹林的缝隙,对上了窗边的双瞳,青篱已经的真气调整已经结束了。
小轩窗,未梳妆
相顾无言
我与他,视线远远牵连,读不到他平静眼眸里的心思,他的身影与这清幽的竹林窗台无声地融在一起,如画美好。
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远离了凡尘的喧嚣,又没有壮阔与豪迈的天地美景,唯有一份宁静致远,和竹的孤直冷傲,与他那么类似。
他看着我洗发,看着我擦身,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没有避讳,也没有闪开眼,我扬起脸,冲他喊着,“你好了?”
微一颔首,证明他魂魄在体,不是出神发呆。
我胡乱地披上衣服,汲了些水。
当我埋首打水的一瞬间,耳边竹叶沙沙响,一点白色投入林间,落在窗台上,是只信鸽。
他伸出手,雪白凝脂皓腕摊开,鸽子蹦蹦跳跳上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指从鸽子腿上的竹筒里挑出细细的纸卷。
随手抓了把松子,果子放在手心里,鸽子踩着他的手心,一下一下地啄着,毛茸茸的脑袋一伸一缩,青篱的手指蹭了蹭那小脑袋,它也不躲闪,自顾自地啄着。
我看到青篱嘴边的小窝儿,很深很深。
我走了一步,小鸟儿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我的方向,在我停下脚步许久之后,才又缓缓地低下脑袋,欢快地啄了起来。
不忍心打扰他们的快乐,我传音给青篱,“是‘泽兰’收到我的消息了?”
他微微点头,手指继续逗弄着小鸽子,小家伙吃的快乐,也不管青篱,红色的小爪一步一跳。
“吃多了拉你手上。”我坏心地传声,“我可不帮你洗手。”
青篱脸色一僵,远远地朝我白了一眼。
天、天哪,青篱会翻白眼,这、这一定是我看错了。
鸽子吃饱了,抖抖脑袋,扑棱着翅膀飞到屋顶上,咕咕叫着。我这才拎着水,朝他走了过去。
才举步,又停了,面色深沉。
看了青篱一眼,我的手探入水中,手腕轻抖,十余点寒光飞向竹林外,快而狠。
抛下水筒,脚下朝着青篱的小屋飞扑,窗中一点黑影迎面而来,是青篱丢出了我的“独活”剑。
林外闷哼,人到窗边,剑入手,都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站在窗边,“谁的人?”
我刚才感应到的,不是功力的外泄,而是杀气。“青云楼”和“无影楼”中人都是暗卫,杀气浓烈正常,但是……不可能冲着我和青篱有杀意。
那来者的身份,就太可疑了。
“追踪信鸽找来的。”这是青篱的判断,也无形透出了很多意思。
能够追踪信鸽,武功自然不弱,更重要的是,能够追踪“青云楼”的信鸽,代表着对“青云楼”有着非常深入的了解。
这群人,来者不善。
数十道人影从林外闪入,浓烈的杀气扑向我与青篱,不仅我的面前,应该说整个竹林的四周,都是这样的杀气。
人不少哩!
“要不要放下窗子。”我平静地对青篱开口,“可挡着暗器。”
他嘴角边窝儿又深了,“无妨,有你。”
☆、偷袭
偷袭
四个字,我不拼死护他都不行了。
纵然没有这四个字,我也依然会拼死护他,不过会少了些热血上脑的冲动,看来有些话,是不适合说的。
我冷凝着眼,一一打量着靠近的人,他们全身笼罩在黑衣之下,脸上蒙着的布巾甚至不是三角巾而是套头的,只余两个窟窿在外面。
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掩饰好了,我只从外表,怕是根本无法判断来者的身份,只能断定一点,他们组织严明,武功高强,配合默契。
与人交手,最烦这一类人,因为他们破绽少,交手中很难心浮气躁,配合无间会让他们的实力上升很多,更讨厌的是,难抓、难逼供。
看到我,他们不是莽撞地上前,而是一层层,一步步地靠近,阵型不乱,一点点缩小着他们的包围圈。将我和这小屋,牢牢地掌控在他们的包围中。
薄底快靴,紧身短打扮,精铁钢刀,都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东西,我指尖一按压簧,“独活”剑出鞘。
嗜血的杀气弥漫开,我嘴角噙着森冷,看着面前的人影。
自从恢复武功以来,我还没拿人试过剑,今天看来要开荤了,“独活”吃素太久,都快生锈了。
五个人揉身而上,朝我扑了过来,五柄钢刀从不同的角度,将我周身大穴都包裹在刀光中。
“独活”剑刚出,我又收了回来,旋身而起,钢刀落空。
他们的动作很快,不等招式用尽,马上撤了回去,又是一招同时出手,砍向我。
飞退,落地,再起,我就如一只鹰隼,每当他们靠近,就躲闪开,再靠近,再躲闪,落地的地方,始终不离青篱的窗口太远。
转眼间,十余招过去,我的眉头愈发的紧了。
他们的武功,饱含了江湖上数个门派的招式,甚至有的是剑法,有的是笔法,有的是峨眉刺,都用刀法来展示而已。
博杂的武功,判断不出身手的真正来处,我躲了十三招,看到了十三个门派的招法,有广为流传的,也有生僻小门派的。
抽空看了眼青篱,那倚窗半坐的人眼中,是与我一样的神色,甚至比我更加凝重。
看来从招式上判断来者是行不通了,那就只好换一种方式了。
我冲青篱点点头,身上的动作突然快了,如风闪过,不退反进。
我猛然的改变让他们有了一丝错愕,所有人倒掠,依然保持着阵型。
保持阵型有好处,方便下一次进攻,保持阵型有坏处,因为不敢妄自随意乱动,要与大家一致。
我冷笑,“可惜,不会有下一次了。”
人影如鬼魅,闪现在最右首的人身旁,红光过,人影颈项间已多了一道血痕。
人影落地,那血才猛的喷溅出来。可惜没有人有空去注意,因为我的身影已换了地方,又是一剑过,凄厉的剑锋擦过一个人的胸口,她踉跄着落地,跪倒。
她能活吗?
当然不能!我出手又岂会容人逃跑,一剑看似伤口浅,剑身上的内劲早已震断她所有的筋脉。
还有三个呢,急什么?
三人不再退,她举起手中的刀,猛烈的劲风席卷过来,人也扑了上来,手中丢出什么东西,不是朝着我,而是朝着先前被我击中的两个人。
不,是两具尸体。
剑舞过,青色的劲气在“独活”上吞吐着,寒芒暴涨,三人手中的刀顿断,落地,剑势不竭,飞过他们的身体。
我的面前,有三具尸体,是的只有三具,先前那两人,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
目光扫过,先前人影所在的位置,只有一滩水,伴随着“滋滋”的声音,鼻端嗅到焦臭味。
“化尸水”吗?
看来人家不仅不让我看出来路,甚至连给我追踪的机会都不留下,别说活人,死人都不让我见。
面前一群人扬起手,黑沉沉的暗器飞来,铁镖、飞刀、钢针、袖箭,也是江湖中各类暗器的大杂烩,我挡在窗前,内力鼓胀开,反手扯下身上青篱的衣衫,抛了出去。
衣服大果然有时候是有好处的,这么大一件,跟张网似的,在我内力灌入中,拦上身前,将所有的暗器兜住。
落在脚边的暗器,有的刃口带蓝,有的泛黑,还有的飘红,就连淬毒,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我嗤笑了声,“你们的组织是开杂货铺的?”
没有人理我,而那三具先前在我面前的尸首,也在“滋滋”的声音里消失了踪迹。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瓶‘化尸水’,同伴只要在相同的位置打破瓶子就行了。”青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无声地点了个头。
这么多暗器,与其说是杀我,不如说是阻我,顺道再将前面人身上的瓶子打破,不给我半点观察的机会。
手法干净利落,应该是演练了无数次。
他们不是杀手,是死士!
只有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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