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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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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悠悠地伸出第二根手指,“我,绝不可能错。”
这自信到自负的姿态,真让人讨厌啊。
“那毒物在哪?”我敏锐地看到,‘日阳花’扎根的缝隙里,依稀有一个小小的洞,但如此细小的缝洞,能藏下多大的毒物?
不是我瞧不起小体积的东西,从我个人而言,我只在某种特定的时段和特定的位置上,才瞧不起小体积的物件。在毒物上,越是小的,越要让人心生提防。
若是体积大的,我打不过可以耗,耗不过可以跑,暗器偷算什么都能上,大的体积自然好命中;可是小体积的,无论速度、灵活度以及捕捉的难度,都要更上一层楼。
七叶给了我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不知道,没见过。”
她要是个男人,我几乎以为是在调戏我玩了,这话说出来她不嫌浪费口水?
答案的可能性两个,没有和有。
前者自然好办,若是后者,则要细细思量了,没见过代表不能从表面去判断毒物的属性,也就制定不了针对的方案,更代表了此物蛰伏的心性,不到威胁时刻不出现,可见阴沉秉性。
我眉眼挑着七叶,等着她的话。
她才站了一会,就开始不耐地扭着腰,叉着腿,一会一个姿势,显然是……懒筋抽了。
奈何这光秃秃的石潭边,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连棵能靠的树都没有,如此寒泉,地上也是凉飕飕的,她蹲下去摸了摸,又叹口气站了起来。
才几句话的功夫呢,她就懒得站了?
她的手在怀里摸了摸,丢给我一本书。
一本书!?
一本有蒸糕那么厚的书!!!
古篆体看的我眼睛都抽了,才勉强辨认出几个大字:“神物谱”。
再翻开一页,密密麻麻地分类,有圣物篇、毒物篇、鬼物篇、药物篇,再按属性分类,林林总总数十项。
要我在这种字体下看完这本书,只怕要三个月,我没好气地丢回去,“你就不能说?”
她哼了哼,软绵绵地吐出一个字,“懒。”
“你还真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靠着绝不坐着的人。”我瘪嘴。
她又哼了哼,“能趴着,我就绝不靠着。”
她歪了歪身体,半个身子倚上了我的肩,软绵绵地挂着,“‘日阳花’性烈,喜欢它的自然也是火性的,根据这里的气候和那石头缝,最大的可能就是‘金翅蜂’‘鬼蝴蝶’和‘白花紫背蚕’。”
我等着她下面的话,等了半天发现她靠在我的肩上,脑袋一点一点地,似乎睡着了,终于忍不住拍开她,“没了?”
她打了个呵欠,朝着青篱的方向转了个身,又挂上了青篱的肩,“没了。”
这、这才多少个字?她就能懒到不想说话?我还以为长篇大论呢!
“七叶,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我很认真地开口。
她靠着青篱,哼了哼,“嗯?”
“如果蛇钻你的屁眼,你会不会懒得扯出来?”
她哼哼唧唧,给了我三个音:第一个嗯上扬着,第二个嗯轻声思考着,第三个嗯肯定落地。
三个音,表达所有一切。
我看着青篱,等待着他的解答。
青篱很自然地点头,“她的意思是:如果还舒服的话,就不扯了。”
我仰头示意那朵花,“你去我去?”
再看看青篱背手而立的清姿,外加身上一个巨大的装饰物,我无奈地说,“还是我去吧。”
七叶慵懒地抬手,抛给我一个小匣子,“装。”
果然是懒,没地方躺,就连说话都干脆地省字了。
我将匣子揣入怀中,身影纵入空中,准确地落在青篱先前目光停留的石头上,内息张开,查探着周围有没有异样的波动。
没有!
我又踏前一步,再度停了停。
耳边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踏出最后一步,我停在了距离“日阳花”一步的位置,伸手就能够着花,此刻浓烈的热气隐隐扑了过来,脚下的石头隔着鞋也能感觉到热烫。
但是除了这些,我依然察觉不到任何异样的气息,一切都那么安宁,那么平静。
莫非真的是狗屎运到家,居然没有守护的毒物?
我慢慢地俯下身体,一阵阵地热浪袭来扑上脸颊,脸顿时有种被炙烤的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也骚动了起来。
果然,热底的人,更不耐热。
一热,人就容易烦躁,也容易急躁,这样的温度下谁也不愿意久呆,我掏出匣子,朝着“日阳花”探了过去。
就在匣子刚刚碰上花叶的一瞬间,那花瓣轻晃了下。常年的江湖经验让我警兆骤升,想也不想地腾身后掠。
一点红色,迎面射来,快的就像流星坠地,不过红豆大小,又与花瓣一色,若不是我心头的警兆,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么小的东西也会是毒物。
它太快了,快的我的身法施展到极致,才堪堪脱离这突然的袭击,但它显然并不想如此轻易的放过我,直直地朝着我扑来,近的我能看到它身上振动的薄翅,还有那通体红色透明的身体。
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倒掠,它追踪,不依不饶,大有不追上我誓不罢休的态势。
想也不想,“独活”剑出鞘,挥掠而去。
剑在空中,身后传来惊叹声,“啊,火蝉,是火蝉!别杀!!!”
***,刚才她怎么没提到过这个鸟东西,这个懒鬼为了少说话,坑我。
我在空中不断地旋着身体,所有的风景都如风一样掠过,她的声音也在我周围不断旋转着,“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至宝,篱篱!”
篱篱……
我在空中飞跃的身体,左脚踢上了右脚,翻滚着朝地上栽去,那火蝉也瞬时直扑而下,被我拉开的距离转眼间只剩下尺余。
想也不想,我抛出手中的匣子,白色的光擦过花叶尖。花叶一动,那火红的影子咻地从我眼前消失,回归到花叶上,牢牢地趴着。
掌心用力拍上地面,总算避免了头下脚上倒栽葱的悲剧,我落在两人身边。
耳边,再度听到了一声娇腻,“我要它!”
你想要就给你?你以为那火蝉是你家小篱篱,一声喊就抖着小鸟儿站到你面前任你施为?
我抱着肩,挑着眼,“她要,你去。”
他看了看那趴在花瓣上的火蝉,清冽的目光回到我的脸上,让我熟悉的目光。
这种目光,只有在我们合作出任务的时候才能看到。
我转过脸,假装没有看到。
我又不是当年那个唯命是从,他给个上的眼神,我就如脱缰野狗一般冲出去的傻瓜少女了。
“我要你!”
青篱只说了三个字,三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字。
我那别向一旁的脸又扭了回来,朝着七叶张开巴掌,“拿来。”
七叶不明所以,“嗯?”
“逮那个虫子,不给东西装?”我没好气地开口。
七叶笑声妩媚,身体扭的跟条蛇似的,慢悠悠地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盒子,抛进了我的手里,和之前那个匣子几乎是一样的质地,入手冰凉。
“这东西靠吸取火毒成长,通体红色,毒性已超过了‘日阳花’,沾着手掌你就断掌,擦过胳膊就断臂。”难得七叶的话多了。
“你的宝贝还真多。”我抛了抛盒子,迈步向前,“希望它别碰到我的脖子,不然你说我断还是不断好?”
才踏出一步,肩头就被一只手按住了,侧脸间,嗅到了冷香徐徐,看到了冰指玉肌。
“需要打商量?”我问道。
相处这么多年,我从不认为我与青篱的配合还需要商量什么。
在我询问的眼神里,青篱开口道:“这一次,我前。”
他身先士卒?在我和他一贯的配合中,都是我做那条疯狗,他在后面等着收割就行,现在他去试探,是看出了炙热的火焰让我难受吗?
不可能!
以前比这惨一百倍的事,他也只会冷眼看我去,半点同情都懒得给。
我摆摆手,“别,我习惯了位置,突然换了不适应,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拆开那盒子,将一半抛给青篱,他抬手接了,我再度掠入空中,朝着“日阳花”的位置扑去。
那火蝉显然已经记住了我,当我刚刚靠近的一瞬,它已经从花叶上弹了起来,如电射般朝我扑来,速度比刚才更快,更猛,带来的风声也更加炙热。
又如同开始那样,我倒掠着,旋转着,上下翻飞奔逃着,眼睛却始终关注着那个红点,计算着它的速度,它的轨迹。
突然,我缓下脚步,那红点恶狠狠地冲来,我盯着它,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它即将撞上我胸口时,我的身体硬生生地挪开三尺,它去势不竭,冲了过去,我的发丝扬起在空中,在它掠过间卷曲,断裂,发出一股焦臭的味道。
“独活”剑扬起,将那焦干的发尾挥断,当发丝飘落间,一道白影闪过,耀眼已极。
白影的方向,正是“日阳花”,指尖弹出,指风弹动,花也微微跳动。
我面前的火蝉飞掠而回,朝着青篱的位置,青篱背对着它,始终不曾回头,只见白袍拂动,人影静立。
红色的点眨眼间已到了他的身后,我冷声开口,“肩井穴。”
声落,人影转,掌心抬起,手心里赫然就是半个玉盒。
出声,转身,抬手,都是须臾间,快的不容人呼吸。
“啪”,一声微微的响,那红点一头撞上了青篱手中的盒壁,投怀送抱一般。
“噗”小小的声音里,我与青篱手中各自的半个玉盒完美相扣。
这一切,简单的象是他不过被我喊了声回头,与我轻巧击掌般。
我微笑了下,他眼中飘过几缕温意。
默契,还是这么简单,简单到他信任我,相信我的判断,把最重要的身后留给我。
“拿去。”盒子丢给七叶,她欣喜地抱着,冷不防我突然抓着她的手腕。
“啊。”娇娇柔柔的呼痛里,她的手腕滑下几滴血,落在“独活”剑上。
“不好意思,我剑出鞘了你才说不能杀,我的剑不见血不归鞘,那这血债只能你出了。”看七叶抱着手腕哀哀地叫唤,我潇洒地还剑归鞘。
我捏起嗓音,“篱篱,她痛。”
回首间,青篱还站在石上,白衣飘飘,眼中温暖。
☆、意外收获
意外收获
不等青篱落地,我扯下繁冗的裙子,“噗通”声里跃入水中,一时间冰寒彻骨,那冷冽的水温带走身体的温度,侵入身体内,我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这一刻结成了冰。
冷,真***冷。
冷的我现在就想跳起来,回到岸边。这种寒气,绝对不亚于当初雪山下的冰层,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我,我怀疑若我一刻不动弹,下一瞬是否就成了这寒潭底的冰雕塑像。
不过三两个呼吸间,我都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体直愣愣地往潭底沉去。
刹那的冰冷后,身体深处的血液仿佛受到了感应,飞速地转动起来,奇异的暖意弥漫全身,每过一处,那刺骨的寒气就被排开,除了脸颊上能感受到水的冰,身体已恢复了自如。
当年在崖底,我是从昏迷中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只知道冰雪打在脸上,很快的融化成水,身体……那时候的我全身筋脉尽断,感知能力下降,从未想过这是体质的原因。
潭水很清澈,没有鱼儿,没有水草,只有水。
这让我的视线没有受到阻碍,提一口气在肺腑,睁开眼睛寻找着。
看上去清洌洌的水,似乎并不深,直到身入水中,才发觉自己错了,没有水草杂物,看似浅浅的水,半天也没到底。
而水潭的底部,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水波的阻碍中,前行艰难,微一动弹,水底的淤泥被搅动,什么都看不见,我只能贴着水底,缓慢地游动。
偌大的潭底,除了淤泥还是淤泥,厚厚的一层,若是那传说中的“五色寒溟草”埋在淤泥里,别说一个时辰,就是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也不可能找的出来。
一株草,又不是人,我可以用武功去探查气息的来处,这种东西要能感应到,实在太难了。
我在潭底摸索了大半个时辰,除了泥巴还是泥巴,别说“五色寒溟草”,屁都没摸出来半个。
我就像个泥鳅,在潭底扑腾着,仍然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仰头,水面淋漓晃晃,扭曲了岸边的人影,也是摇摇波动着,看不清晰身形,却能看清那袭纯净雪白,他正站在岸边,当我跃出水面的时候,两道关注的目光径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甩了甩头,吐出体内的浊气,给了他一个没有结果的眼神。
他的眼波轻动,暖意盎然。
我的心忽然静了,不再胡乱地摸索,任自己沉在水底,将灵识与这微微荡漾的水波融为一体。
我不知道这招有没有效,在一个时辰的短暂里,似乎也只能赌一赌了。
心头,微微一动。有一缕很弱很弱的气息窜入灵识中,似有若无,弱的几让我觉得这是错觉。
这是“五色寒溟草”吗?
不、不可能!
这缕气息虽然很弱,但明显是带着烈阳气的,不可能是极阴的“五色寒溟草”,那又是什么?
是什么东西,能在如此寒潭水的阴气压制下,还能散发出阳刚之气?
当那弱弱的气息再一次传来的时候,我想也不想地挪动身体,朝着那方向游去,游动了少许距离,那气息又消失了,我停下身体,再度等待着。
不多久,烈阳气又传来,而这一次明显比上次要强了不少,我的筋脉突突地跳动着,血液的流淌也快了起来,仿佛是在欢叫,就连我的心头,都有种说不出的快乐。
这感觉,就像是久别的情人在召唤,期待我的靠近。
上一次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第一眼看到“独活”剑的时候,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在蛊惑着我,“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在呼唤我,但我知道它成功地勾引了我的**,我要找到它,我要得到它!
身体贴上潭底的石壁,那石头也不知被寒潭水泡了几百几千年,除了冰冷,就是滑溜,黑黢黢的没有特别的地方。
让我好奇了半天的,就是这个寒潭石壁?
我的手贴上石壁,冰冷的触感从手心钻入,不对,不是它。
再细细地感受,那冰冷里,透着几分热,不是“日阳花”的侵蚀烧烫,是纯厚的暖意,与我心意相通的暖。
似恋人的召唤,又似孩子的回归,那气息钻入我的手心里,瞬间就与我的气息融为一体,在我的筋脉中欢乐地跳跃。
我的手抚着石壁,一点一点地往下,再往下,眼见着潭底的淤泥就在眼前,我依旧没找到半点不同的地方。
那气息却更强了,面对着厚厚的淤泥,我咬了咬牙,手伸了下去。
软绵绵粘腻腻的触感让人恶心,眼前的世界顿时变的黑色一片,池水被搅浑,随着淤泥被撩动,那亲近的热力骤然失去了封印般,变的强烈无比,推涌着朝我奔来。
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我能准确地感应到那股气息,手指顺着热力的方向,摸了过去。
手指头在淤泥缝里抠着,这才发现,石壁下竟然有一个小小的洞,因为淤泥的沉积,那只能容一只手进入的“老鼠洞”被掩盖了严实,难怪我怎么看,也看不到特别的地方。
手指慢慢刨着,把洞口的淤泥都刨到一旁,指尖触碰到了一个东西,在寒潭中浸染太久,入手也是冰凉凉的,不是石头,也不是铁器,倒有些玉质的手感。
当眼前的淤泥又一次沉淀,我终于能有了些许的视线,那黑黑的小洞里,正透出隐隐的荧光,微红色闪在洞里,跳跃着。
巴掌大的五角,斜靠撑在小洞里,上面依稀还有着花纹,当我手触碰上,一股熟悉的温暖钻入我的体内,那荧荧之光也炙盛了起来。
我抠出那东西,水晶般的光滑透润,内里的红色却又像是流动着的,随着我手的动作而转动着内敛的光华,祥云堆簇飞舞,正中间一个小小的篆刻“令”,精美的像是要驾着那团祥云飞去。
“令”?
什么令牌会在这?看这淤泥的堆积程度,怕不也是几百年了,即便当年能号令天下,如今也不过是一个玩赏的物品而已。
人生百年,物是人非,只看它的精美,就能隐隐想到它昔日拥有者定然地位超然,风华无双的人物,奈何如今遗宝人间,主人却已白骨黄土,不禁有些戚戚然。
拿着小牌正待揣入怀,却在隐隐的红光中掠了一眼那费了我半天力气,差点连屎都胀出来的小洞。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到五彩的色泽,手指头粗细的脉络,直直扎根在淤泥深处,那一道一道的霞彩从外向内,每一片就是一个颜色,从暖色变为冷色,红、橙、黄、绿第次变换,到最里面的一点尖尖,已是青色了。
五色!
我心里一个哆嗦,这种花看的就让人心里发憷,颜色太怪了,不但不讨喜,反而有种说不出是厌恶感。
就像……昔年我在山里碰到过一种剧毒的蜘蛛,那背上的花纹也是五彩斑斓的,那丝也是漂亮无比,可惜沾者即死,从此我对颜色对簇的东西就有了戒备感,越是漂亮的东西,毒性越重。
该死的七叶没给我容器,难道要我用手抓?我又不傻!
看看手里捡来的东西,庆幸着刚才伸手掏它的时候没碰到那“五色寒溟草”,这个东西既然能与“五色寒溟草”共存还未被寒毒沁染半分,想必也有它抗寒毒的地方,用它暂时当当工具刨一刨好了。
我把令牌尖头朝下,冲着“五色寒溟草”的根部挠了过去,在淤泥刚刚被刨开的一刹,我看到“五色寒溟草”的根部已经微微发黄,有了枯萎的征兆,看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刚挖开一点,四散的淤泥又一次蒙蔽了我的双眼,浑浊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一团浑浊中,一缕寒气直扑面门。
我想也不想,飞快地后退。
可这里不是地面,我速度再快,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有电闪的效果,这一下猛退,更多的淤泥被搅动,整个潭底,都是一片乌黑。
该死的,又是守护的毒物!
这种猛烈的攻击力,不会比刚才那个鬼“火蝉”差,而我在水中,又视野受阻,别说反杀,能逃命就不错了。
我顶着一口气,飞跃出水面,人在空中才终于张开了眼。
长久的水波和淤泥的刺激,眼睛刺痛,只能微微睁开一点,居高临下地看去,一团乌黑中,有一点雪白在水下快速地游动,格外显眼。
“啊,我要!”七叶在耳边狂叫着。
“想要自己下去逮,老娘没这个本事!”我甩给他一句冷冰冰的话,“什么都要,狗屎怎么没见你扑上去咬一口。”
与我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青篱不赞同的冷凝声音,“小七!”
这声音里的紧张,让身在空中的我都忍不住侧首。
哟,学会替我说话拉?还是怕我玩死了自己履行不了三个约定?
那是条蛇吗?似乎比蛇略短了些,身体两侧还有薄薄的肉翼,在水中狂乱地扭动着。
“是‘剑翼凤尾鳗’。”七叶欢叫着,“我在神物谱上看到画时就觉得它长的好像一条那个东西,如今一看……”
“果然象那个东西。”我接嘴。
她拼命地点头,口中发出嗯嗯的声音。
就知道这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落在石上,没好气地瞪她,“你见过这么长的那个东西?”
她吃吃笑着,手指懒懒地挑向青篱。
我嘿嘿怪笑了声,“篱篱,我怎么不知道你的那东西还带翅膀的,莫不是能飞?”
那卓挺的人影寒霜着面容转身,一副懒得鸟我的表情。
果然,少年正太皆尘土,人间正道是萌叔啊。他永远不会知道,越是难以亲近的人,越是让人想把他推到、操翻。
哎,我这纯洁如雪莲一般的女子,又骚动了。
“你别想了,你是个女人。”
耳中,传来青篱冷冷的传音。
天,他连这个都看穿了,我的垂涎**写的那么明显吗?
“他日,送你一把伞吧。”我的目光盯着水面下的怪物,嘴巴还不忘传声给青篱。
“嗯?”
“戳你身体里撑开。”我抛下话,再度跃入水中,这一次,我在水面里翻滚,不敢太过贴近水底。
那东西在水中的速度奇快,我的剑刚刚指向它,转眼它就窜开了,加上水折射的光,准确的位置一时不好抓。
几度出手,都从它身旁划过,只看到一道水箭远去,激荡着波纹。
那东西被我惹怒了,转了个方向,直冲着我游来,水面上显出两道快速划过的水纹,在距离我不过三米远时,我出手了。
指尖弹出一道劲气,正落在它一侧的肉翼上,一道血色弥漫在水中,那东西翻滚扭动着,突然朝我冲来。
妈的!
我等到这么近才出手,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但劲气入水,还是偏离了方向。现在再想跑,估计也不可能了。
一道白影夹杂着劲风,弹向它。同时,白绢腰带抛落我身边。
青篱很快,可那东西实在灵活,就连青篱的指风,都没能让它慢上一慢。
想也不想,伸手把怀中才捡来的那方令牌掏了出来,抖手抛了出去,另外一只手抓上青篱的腰带。
让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当令牌在水中飞向它的时候,那狂暴的身体猛顿住,掉头回游。
它怕这个令牌?
我脑海中立即做出一个决断,若不趁这个时候杀了它,一旦这“剑翼凤尾鳗”躲回洞里,再挖它出来就难了。
我等得起,那“五色寒溟草”等不起!
放开了青篱的腰带,我潜入水中,尾随着那条东西而去,在它半个身子拱入洞的那一瞬,令牌再度脱手。
角度计算的刚刚好,令牌和洞壁将它死死地夹住,那半个在外面的尾巴疯狂地扭动,“独活”剑到,将那身体一斩两断。
池水中涌起一股鲜红,没想到这“剑翼凤尾鳗”看上去那么小,血却如此浓稠,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红彤彤的,比杀头猪放的血都多。
那红色覆上我的身体,薄薄地覆着,我的手上都是红红的。
“噗通……”入水的声音惊我回头。
白色的衣衫四散而开,如一朵盛开在潭底的白莲花,倾世绽放,开满我的眼底。
☆、忘情之吻
忘情之吻
他疯了!
这是我第一也是唯一的想法。
这水的阴寒七叶说过了,青篱的脑子不可能不清楚,以他的沉着冷静,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下来的理由。
他冰透的面容,在被水浸染的一刻,血色褪去,青色浮现。
他努力运功抵挡着寒气,双眸微阖,丝袍漂浮延展着,让他看上去就象一尊在水底沉睡了千年的玉雕。
黑色的发丝,如这潭水下蜿蜒的水草,在荡漾的水波中推向我,缠绕上我的手指,那飘摇的衣带,卷上我的脚,将我和他包裹在一起。
血将整潭水都染成了红色,那颜色覆上他的雪白,冰绝中透着鲜艳,朝着我张开了双臂。
宽大的袖袍在水中展开,占据了我所有的视线,也将仙姿永镌在我的脑海中。
最让人难忘的,就是初艳的一刻。
风中的他,渺渺乘云,抓不住握不牢,转眼间可能就被吹走,消散再不见。
水中的他,幻像虚空,无法判定眼前的究竟是人,还是雕像。
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法亲近。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拉头发扯衣服,把他拖向自己,水波飘摇了那身衣衫,也勾勒了他的身形。
水波中他的身影,清瘦。
此刻苍白的面容下,更让人心疼。
他的手抓着我的手指,水波的混乱中,我们手指勾着,抓着,不知道是谁先,到最后十指紧扣。
互相拉近的下场就是,我被他的衣服缠住了,那吸饱了水的衣服沉重无比,拉扯着我们两个人下坠,丝丝片片的紧裹里,我们越是挣扎越是挣扎不出,越是想解开越是被扯紧。
看吧,在地上穿的宽大仙气,到了水里简直要人命。
他的脸色越见青紫,功力根本阻止不了寒气的入侵,我将他拉向自己,抱了上去。
衣袍巨大的下摆飘起,兜头罩上了我们两人,这水中的清寒,因为这方小小的空间变得微暖。
他紫色的唇在我看来异常的刺眼,掌心中真气流入他的体内,试图缓解他的冰寒。
谁知道他突然用力,水波涌动中,我被他拉入怀中。
水下的动作绝没有地上干净利索,我还有时间看着他的面容与我一寸寸的接近,看那发丝高高飘扬在发顶,柔顺蜿蜒着美丽的弧度。
我甚至没有挣扎远离这暧昧的接近,恍惚自己十分喜悦彼此肌肤的触感,从十指的相扣,到揽抱入怀,水中双腿的交叠,这次都让我涌起无法言喻的快乐。
不知道这感觉因何而起,我发现自己没有一刻如现在般容易被他的肌肤引诱,渴望着亲近,盼望着拥有,期望着能需索到更多。
他就像感觉到了我内心的渴求一样,那唇毫不犹豫地贴了上来。
冰冷的唇,青篱的唇。
我瞪大了惊诧的眼,若不是唇间那凄寒的感觉太过真实,我会以为这是一场幻梦,我疯癫了的幻梦。
如果不是梦,那只能说,疯癫的人是他。
毫无缘由地下水,明知道这水温不是他承受地起,还义无反顾地扑下来,连外袍都忘记了脱。
这吻,似乎是第一次呢。
最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我才发现我与他之间,却没有过真正的肌肤相亲,就连他的身形,我都是在刚刚才看的最清楚。
青篱一定是疯了,这个洁癖狂,居然在这脏污的水底吻我,那双手还在我身上抚摸着,从肩到腰,再到腿。
我都能想象出,那修笋冰指是如何地如何地留恋于我的腰腹间,掌心揽着我的后腰处,我与他相贴的部位……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有这么多的想象,只因为这个人是青篱。
一个太过于禁欲的男人,总是容易引起人的想象的,当想象变为真实呈现在眼前时,冲击力也绝对的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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