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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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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也算得上吧,只是她如何得知的?

  她上上下下打量我,指了个方向,“姑娘口音不是本地人呢,远道而来买这‘好合百果饼’,求一个白头偕老百子千孙的,可见你定是疼未来夫婿的好女子。”

  在那女子絮絮叨叨的话语中我才明白,这“天冬”的传统,新婚夫妇在大婚之夜,分食这“好合百果饼”,求一个百年好合子孙满堂,而街头那家百年老字号饼铺,有传言说吃过他家的“好合百果饼”的夫妻,都举案齐眉儿女成群了,久而久之与其说是来买饼,不如说是来求个好彩头。

  难怪容成凤衣神神秘秘的,非坚持着要买什么糕饼,原来却是这个原因,当我站在队伍里等待着开张时,想到他当时满眼风情的姿态,忍不住地笑了。

  “能买双份吗?”我站在饼铺店家面前,放下手中的银子,心里想到了沈寒莳。

  别说彩头了,我连个像样的迎娶仪式都没给他呢,一句册封后,册封典礼也没有就让他上了战场,想想心里都是愧疚。

  “哟,姑娘娶夫又纳伺啊,好福气。”店家笑眯眯的。

  纳伺?我的眼前浮现起沈寒莳瞪眼的寒霜面孔,讪讪地笑道,“都是夫,都是夫。”

  这要让他知道我连买饼他都低人一等,还不打得我飞起来?

  店家快手快脚地包着饼,圆圆的小饼上点着红印,一个个看上去喜气十足,香甜可爱,“您与夫君一生定然平安喜乐,富贵绵长。”

  好话总是让人心头愉悦的,我掏着银子,正准备接过店家手中的第二份饼。

  “等等。”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带着命令气十足,“不准买。”

  不准?

  带着不解,我回头。一名女子正满面跋扈的表情盯着我,“我也要双份,你买了双份,我上哪买去?”

  我看看台面上剩下的最后一份饼,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日十份,我是第八个人,自然只剩下最后一份了。

  “姑娘,我家的饼都是先来先得,若有人一日能娶十夫,全包圆了十份,他人也只能第二日赶早,这位姑娘在你前面,按规矩就是她的。”店家和和气气地开口。

  我转开眼,懒得再看她,放下手中的银子,从店家手中接过两份饼。正当我的手拎上提绳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猛烈的风声,女子满面怒意打向我的手,“我说不准你买就不准你买。”

  我脚下微动,她的手落了空,而我与她之间,多了一道黑色的人影,云麒。

  我看看手中的小饼,又看看嚣张着的她,“如果店家说一人一份,我自当明日再来一次;现在我既未破坏规矩,也没有强取豪夺,你来晚了就该等着,你要双份我也要双份,为何要让着你?”

  看她衣着华丽,身前身后不少人跟随,想也是个有钱的主,又怎能容我拿着东西从眼皮底下走人?

  我只是买个饼啊,居然也能惹出事?果然,我就是先天我不惹事事都来惹我的体质,这都行?

  “要么你留下饼滚,要么我打的你躺一个月成不了亲。”女子挥手,身后的人将我和云麒团团围在了中间,“你选哪个?”

  “我选……”我看看云麒,无奈地叹口气,“一个月。”

  女子脸色倏忽数变,表情扭曲,“找死,揍她。”

  一群人一拥而上,快速飞扑而来,我的视线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影。眨眼间她们又以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噼里啪啦摔在青石板的地上,声音煞是清脆。

  我面前的十几个人,全部从站着变成了躺着,当然也包括那气焰凶残的女子。我在一摞人肉叠起的小山下,终于看到了女子的一片衣角,缩了缩脖子,很无辜地冲着云麒开口,“这压成肉饼了吧?”

  云麒在我身旁淡淡地说了句,“一个月。”

  我啧啧赞叹,“算的挺准。”

  云麒还是那轻描淡写的口吻,“您的命令,不敢多。”

  看样子,我要是不说这一个月,只怕她的出手就不止这点了。

  开打了,人群早就一哄而散避之不及,剩下一堆在地上嗷嗷叫唤的人,我看看店家瞠目结舌的表情,还有柜面上最后一份孤零零的饼,“老板,最后一份也给我包起来。”

  老板哆哆嗦嗦地包了半天,总算给包好了,我拿过饼递给了云麒,“算我送你和云麟的,口彩很重要的。”

  云麒表情怪异,默默地接过,跟在我的身后,低垂着脑袋走着。

  回去的路,我走的轻快,她却还是那阴沉沉的气息,就连这喜庆的喜饼,都没能让她身上有半点轻松的气息。

  “如果你在担心你和云麟,待回去后我让‘无影楼’撤了你和云麟的护卫身份,去过你们想要的生活吧。”我背着手,悠然而行。

  她停下脚步,站在那,定定地望着我。

  我心头莫名,“怎么了?”

  “噗通”她忽然单膝跪地,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面前。抬起脸,眼神中闪烁着各种复杂,那嘴唇张开闭上、闭上张开,反复着。

  “我滴个亲娘啊,你不要用这种便秘拉不出屎的表情看我好吗?”我单手捂上额头,“就是拉不出我也不能帮你通便啊,你去找云麟,他一定很乐意,用手用鸟你们自便。”

  我是随意玩笑着的,不过她的脸上找不到半点被逗开心的神情,反而愈发的沉重。

  “从身份而言,我只该忠于凤后,可今日云麒选择背叛凤后。”

  我眉头深皱,心理有了不详的沉重感。

  她重重地一咬牙,“您回去,看看沈将军吧。”

  沈寒莳?

  我猛地跨前一步,“他怎么了?”

  “凤后的驾临是因为沈将军在数日前的飞鸽急书,要凤后立即过来主持大局,就在我们进京师的时候,沈将军已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他最后交代的话是让凤后将一切瞒着您。”

  什么!?

  寒莳他这几日,不是、不是因为恨我与那男子的亲密而生我的气避开我吗,何来、何来云麒话中的昏迷?

  可我知道,以云麒这种沉稳的性格,欲言又止了一个早上,她不可能骗我。

  “他到底什么问题?”口中问着,人已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来时路飞奔而回。

  “不知道。”云麒在思量了再三后,才慢慢开口,“可能是毒。”

  “不可能!”我想也不想就回答。

  沈寒莳是万军之将,绝不会有人有机会靠近他投毒,如果能做到这样的神不知鬼不觉,那投毒的对象选择军中的我会更好,而不是他。

  “但是症状像。”云麒的声音有些沉重,“只是以我的能力,断不出是什么毒。”

  云麒能坐上端木凰鸣贴身暗卫的位置,必然有着她过人的地方,身为暗卫不仅要武功一流,头脑冷静,对于毒的识别能力也绝对是超人一等的,而她只敢说可能、也许的话,听得我心头一凉。

  我脚下飞快,来时那么近的路,在此刻却觉得如此的遥远,因为云麒的话。

  寒莳啊寒莳,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究竟是不信任我,还是毒已入骨到连他都只能逃避远走的地步吗?这几日我躲避着沈寒莳,他又何尝不是躲着我,那日苍白的面容,那日渐消瘦的身姿,都在我的想靠近不敢靠近下忽略了。

  “他请求凤后千万要瞒着您,私下已对凤后辞去伺君和三军统帅之职,凤后答应了,并承诺在您不知晓的情况下,让沈将军悄然离去。”

  所以……昨日凤衣才缠着我相陪几日不准见沈寒莳,几日之后,我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无从寻找那已经远离的人。

  所以……才了今日清晨让我来买饼的要求吗?

  以容成凤衣的自律,再是疲累,身体的习惯又怎么可能还贪睡着,只怕拿准了我舍不得叫醒他会自己出来买饼的讨好他的想法吧。

  “寒莳是不是说、今日清晨、走?”这几个字,我说的艰难,几次哑然。

  云麒重重点头,“是!”

  她声落,我的人已如旋风一般刮进了宫,在她的指引下,扑进一间房内。

  房间里余温犹存,可只有那道秀丽的金色人影,却不见沈寒莳,唯有房间里,那清雅的淡香,是他身上残留的。

  容成凤衣看着我,不惊讶、不变色,仿佛早就料到了般。

  我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挪到床榻间,凌乱的被褥间,隐约可见斑驳的血痕,黑色的血痕。

  我气息紊乱,唯有声音力持镇定,“他在哪?”

  容成凤衣摇摇头,“我来时,他已走了。”

  “我去追他!”手中一份喜饼放到容成凤衣的掌心中,“谢谢你。”

  他苦笑,“我以为你会怨恨我。”

  “他的性格我比谁都清楚,他肯定以强势的态度逼你发誓不告诉我,可你若真想瞒,就不会让云麒跟着我,让我知道。”

  他牵起一丝温柔,目光停留在我手中另外一份喜饼上,轻声开口,“去吧,你为他买的饼,怎能不交到他的手中?”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样,重重点头,转身飞奔而去。

  ☆、寒莳,回来

  寒莳,回来

  清晨,城门处熙熙攘攘满是进出的人群,好不热闹。我马蹄飞扬,疾驰奔着,在城门前狠狠地一拽缰绳,朝着城门士兵大声地问着,“看到沈将军没有?”

  士兵一愣,身体挺直,“半个时辰前,沈将军独自一人出城。”

  我不敢再废话,“方向!”

  士兵的表情有点迷茫,“沈将军说是巡视军营,那应该是东边吧,可是……”她抓了抓脑袋,“为什么我记得他朝着南边走的?”

  他会去军营才怪!

  我一抖缰绳,马儿在人群中行动格外缓慢,心切的我甩蹬下马直冲城外,那士兵在身后叫嚷着,“喂、喂,我还没检查你的路引呢。”

  我回头一瞪眼,“我你也不认识?”

  她一激灵,似是被我的气势吓着了,“看、看着眼熟。”

  我不再理会她,大步而去,耳边依稀还听到士兵抓耳挠腮地声音,“是谁呢,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没空管她,我满心想着的,都是那个人。

  他会去哪?会去哪?会去哪?

  是求医,还是……等死?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的情况,也就无从判断他的选择。我要冷静,必须冷静,这偌大的土地,一旦追错了方向,只怕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闭上眼,让自己的心思放空。

  我记得在入城的时候,曾看到一片空旷的草地,春日时分,满眼的青翠之色嫩的让人心头都软软的,遥想梦境里的他与她,相识于碧草之中,定情于青绿之间,他会不会……?

  我脚下如风奔着,当那一片绿色入眼,我一眼就看到了草地旁不安地来回踱步的马儿,马鞍旁还挂着他的银枪,可马背上,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他在哪?在哪?

  脚下踩着青草,衣裙划过沙沙地响,及小腿的草地淹没了视线,看不到他,我掠身而起,目光飞快地搜寻着。

  他已离去了吗,连马和他不离身的银枪也放弃了吗,我这么快的追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了吗?

  忽然,我的视线被一片绿色吸引,那里的草痕有些不自然的倾倒,像是被人碾压过,我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在那柔嫩的颜色中找到了一抹同样的青碧色。

  他倒落在草地间,发丝散乱在脸侧,没有了盔甲的护卫,那衣衫的颜色差点让我错失他,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面颊凹陷,唇色苍白。

  我几乎是扑跪上他的身旁,慌乱的手疯狂地将他抱在自己怀中,冰冷的感觉弥漫我的身体,我害怕,害怕怀中的人已不再有气息。

  才几日不见,他瘦的让我心惊,不敢相信怀中这个苍白瘦弱的男子,就是不久前还与我并肩而战的豪迈男儿,是那个会追着我打虎虎生气的少年。

  还好,他的气息虽然弱,却稳定。慢性毒毒性发作缓慢,虽然侵蚀身体,却不会突然流走全身,只要能找到解药,就不会有事。

  心头的石,堪堪平稳落下。

  他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我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眸。

  手抬起,落在我的肩头,然后……狠狠地推开。

  他从我的怀里滚离,双手撑着地,勉勉强强直起了身体,摇摇晃晃站着,“别碰我。”

  “寒莳!”我叫着他的名字,紧张地望着他,生怕那身体会再一次摔下。

  他摇着头,慢慢地后退着,漠然而疏远,“皇上,微臣还要去军营巡视,不奉陪了。”

  心里酸酸的,怜他的坚强,恨他的倔强。到这个时候,还在努力骗我。

  看着那踉跄着的身影,“军营不在这个方向。”

  他坚持站着,目光冷然,“偷个浮身半日闲,皇上莫非要治微臣偷懒怠工之罪?”

  心疼,疼他如此姿态还要强撑,疼他苍白的面容不见半分血色,疼他几日不见消瘦至此,疼他初睁眼见到我时满满的爱恋却硬逼出的疏离。

  “寒莳不是辞官了吗,为什么还要回军营?”望着他的背影,我低声开口。

  那身体又摇了摇,“你……”

  我生怕他再摔了,快步扶上他,谁知那手刚刚触及他的胳膊,他如躲洪水猛兽般冲开几步,速度太快以至于他的气息都喘的极乱。

  “你既知我辞官,就该知道我也辞去了后宫伺君的身份,昔日你曾允诺我,若是我不接受这身份,你放我走。”他强硬地开口,“莫非皇上想反悔?”

  “是啊,我反悔了。”被他甩开的手又一次扶上了他的胳膊。

  他想要挣脱,几次都没能甩脱,到最后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把我的手甩开,我一个没拿稳,手中的饼落了地,他低吼着,“煌吟,别耍无赖,老子心里没有你,强留又何必?”

  还是那么强势的语调,那么固执的态度。

  我蹲下身,默默地拾起那包饼,可惜纸包摔在地上破了,有个饼滚了出来,沾了草屑灰土,我小心地捧着,轻轻拭去上面的灰,捧在手中。

  “寒莳。”我将饼捧到他的面前,“这是今日早晨我去为你买的,据说夫妻成亲之日,一同吃这‘好合百果饼’就能够一世恩爱,永不分离。”

  “谁要和你一世恩爱永不分离。”他再度拍落我手中的饼,扭头转身。

  可那扭头间,我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水光,饼从我手中摔落时,他的神情是哀伤而悲凉的。

  “如果你是为了身上的毒避开我,那我自然有办法替你解。”我轻声地说道,“如果你只是不爱我而走,那我不再挽留。”

  他强硬地冷笑了声,“我以为可以将你取代她,但是你永远及不上她的专情,我要的是唯一。”

  “好!”我点头,一跺脚腾身而去,不在多废话半句。

  我离开不是我舍得放弃,也不是气昏了头,而是我太了解他,只要他不想说,无论是逼还是劝,他都不会说。

  我可以强硬地带他回去,治疗他的伤,可我不能保证他不会再走,我想要知道的,是他心底的那个结。

  我走了,走的毫不犹豫。却又在无声无息间摸了回来。

  此刻的他背对着我,背影落寞木然,眼神盯着草地间的某个方向,痴痴呆呆的,就想整个人的魂魄都被抽离了般。

  他忽地拔腿,朝着草中某个位置冲了过去,双手扒拉着草丛,目光四下寻找,形似疯狂。

  草被扒开、扯起,他慢慢地拾起什么,郑重地捂在手心里,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从脸上坠下,没入手心。

  他呆坐着,捧着,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像,除了影子的变换,偶尔发丝的拂动,不见他任何姿势的改变。

  从日出到日上三竿再到日影西斜,他坐在那,我站在他身后,他不曾回头,我也不曾靠近;他低头望着手中的东西,我远远望着他。

  他痴,我亦痴。

  背心凉意渐起,太阳已近落山,天际的颜色灰蒙蒙的,让他的身影看上去也是朦朦胧胧的。就在我以为他会这样一直坐下去而按捺不住想要出去的时候,他已动了。一块手帕小心地包裹上手中的东西,贴着脸摩挲了下,再缓缓地起身。

  当他转身抬首,目光忽然僵住,眼中的温柔未褪,手中的小包包还保持着揣入怀中的动作。

  “如此珍惜一块饼,却不愿意珍惜为你买饼的人,这是为什么?”我唤着他的名字,连声音也是酸涩的,“寒莳,何必。”

  他别开脸,却是再也没有抛下手中那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那块被他打飞又寻回的喜饼,“不关你的事。”

  “怕……”我的声音亮而稳,“害死我吗?”

  他就象被人狠狠地一拳打中了般,身形摇晃着,手掌不自觉地捂上胸口。我的心也狠狠地抽了下,却不得不硬下心肠步步紧逼,“你对我刻意隐瞒的前世里,我也是因你而死,你就是个诅咒,对不对?”

  他嘴角血色滑下,脸上灰败一片,“你都想起来了,所以恨我,是吗?”

  “没有。”我冷静回答,“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要不要恨你,应该让我知道全部真相后再下定论,寒莳可敢告知?”

  他垂下的脸上决然一片,“好,我说。”

  “我们来自一个隐秘的族群,传说是天界为了不让人间战乱肆意,派出了很多分支血脉常驻人间,我们拥有比常人强大的能力,自称神族。”

  “神族?”我翻了翻白眼,如果这话不是从沈寒莳的嘴巴里说出来,我会觉得太无稽了。

  “神族的人不准有功利心、绝不能倚仗自己的能力统治人界,这是族群流传的宗旨,我们只守护,不能破坏。”他慢慢地说着,每一个字都仿佛从血肉中挖出来般艰难,“可是后来神族内部出现了争议,就是神族到底该不该继续守护?为什么神族不能做这个世界的主人?有人认为,神族守护之说也不过是流传,有能力为什么不能做帝王,有人认为,我们是守护人间的人,不该为功利迷失。后来神族开始慢慢分裂成两派,有各自的领导者和长老。征战派的领导者叫雅,她好胜好战,认为既然拥有比一般人更强的血脉,就应该拥有比普通人更高的地位,守护派的族长则是她,吟。”

  “吟?”我靠,我就是转个世,长相没变就算了,怎么名字都没变?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还是沿袭了前一世。

  在此之前我觉得自己前世顶多嚣张点,从来没想过嚣张到不是人啊!神族,什么玩意?

  如果不是他沉重的表情和平静的语气,我会认为沈寒莳毒气攻心开始胡言乱语了。因为他的话,太让我难以相信。

  “吟恪守着神族的传统,没有争斗的**,可是看着雅一步步在人间杀伐四起,终于决定以杀止杀,一定要平息战乱,不再让神族分裂。我追随着她十年,陪她与雅斗争着,她越来越出色,越来越为人景仰,无论是人间的男子,还是神族的少年,都深深被她吸引着。她给了我承诺,给了我爱情,给了我她能给的一切,可我一直在害怕,因为她是族长,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我恐惧有朝一日,她的爱恋会给别人,她会被别人吸引,世间优秀的男子太多,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他日会被别人取代。”

  他的声音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她的拥戴者日益增长,表白的男子也越多,当大半江山都入了她的手,不需要多久就能彻底平息战乱的时候,族中长老们开始进言,说她若是坐了神族的唯一族长,就必须多纳几名夫婿,就连名单都递交给了她,我开始不信任她。”

  随着他的声音,我仿佛看到了那意气风发的女子,她有着指点江山的能力,有着驾驭天下的风华,却只懂得享受爱情的甜蜜,忘记了给予她最爱的男子安全感,他的猜忌何尝不是因她给的不够?

  我的耳边,幻听着什么。

  “吟,听说又有男子向你示爱呢。”

  “嗯。”

  “长老们说若是雅手下的长老投诚,你为了安抚人心,只怕要从他们人中挑选合适的男子为夫,是吗?”

  “寒,这些你不用太过问,我会有决定。”

  ……

  …………

  他的神色悲凉,“她越不说,我越想知道,直到有一天,她身边一位长老和我说,如果我真的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何不用自己的‘探心术’查查呢?”

  “探心术”?我看着他那双深幽如潭点漆星子的眸,想起每次让我沉沦时眼眸里的诡异光芒,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一心沉浸想要彻底明白她的心思里,却忘记了功力的强弱,以我的功力一旦对她施展,最大的可能是被她反制,我可能受重伤。”

  说到这,我轻声接过话题,“她舍不得你受伤的,最大的可能是自伤。”

  “是,她怕我受伤宁可自己被反震,那时候的我才明白,她虽然不说,心中始终只有我一个人,可惜晚了。”

  我冷笑了声,“那个雅,只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能斗上十年的对手,不会简单。”

  “何止”他苦涩地摇头,“就连那长老,也是她的人,当她强撑着与雅缠斗的时候,那长老偷袭了她,我才知道一切都是安排,是为了杀她的安排,而我就是那枚被利用的棋子,是因为我,她才无法施展全部的功力。”

  他萎顿在地,蜷缩成一团,这样的无助,哪还有半点叱咤疆场的意气风发,“她与雅拼了同归于尽,神族也破败了,天下局势再度一盘散沙,可我不关心,我只想找到她,无论多少年,不管多少轮回。可我找到了又如何,我没有勇气面对,甚至不敢提,我没有忘记的人,已经忘记了我。”

  他垂着头,象是在自言自语,“我不告诉你,因为我想忘记过去的一切,当我看到你拿着她当年的剑,我就知道,终有一日你会如她一样,收复神族,平定江山。我告诉自己找到了你,陪在你身边就好了,不要再妒忌、不要再吃醋,可是为什么,那个人会知道是我害了你,当年的事,唯有我和她两个人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他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那男子的身份。

  但是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以他的醋劲,一天到晚憋着便秘的表情,原来是一直在忍呢,哎,这个醋坛子。

  “你说,‘独活’是她的剑?”我摊开手,剑鞘在阳光下闪耀,“它不是传说中嗜血之剑,会让主人死的无比难看的邪恶之剑吗?”

  “神族之物,岂是常人能驾驭的?何况是有她血印的剑。”

  原来,最先寻找到我这个所谓转世之人的,是这把剑呢,如此心里共通的武器,不是因为杀气牵引,而是溯世的缘分。

  寻回了当年的武器,找回了当年的爱人,莫非我今生的命运,也将延续当年的誓言?

  他一直低着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现在你得到了答案,可以走了。”

  “你还没吃我的饼,我千难万险打了一架才抢来的东西,你要是不吃,我怎么甘心走?”

  他抬起头,茫然中有带着丝期望,“你……”

  “沈寒莳,为什么你总是私自做决定?你觉得她不爱你了,你觉得我应该恨你了,什么都是你觉得,选择了我难道不是应该相信我?”我贴近他,双手环抱上他的腰,靠着他的背心。

  我能听到,此刻他的心跳好快,好快。

  “这夫妻的喜饼,我真的可以吃吗?”他小声地问着,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渴求。

  我微笑着,轻轻掰开饼,将其中的一半送到他的唇边。

  他望着饼,我又看到了他眼底的水汽,慢慢开张唇,就着我的手咬下一口,我咬着另外一半,“寒莳,回去我们举行大婚仪式。”

  他无声地笑了,笑的喜悦,也笑的……惨然。

  我的手一顿,他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饼屑带着血沫,喷洒着。

  我匆忙地扶上他的身体,他依着我,身体慢慢滑落,脸上带着笑,“我总算……能嫁……与你……了,即便死……也心甘……。”

  他中的不是慢性毒吗,怎么会有这样猛烈的发作,这、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内息逼入他的体内,想要探查,可是才刚刚进入,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扑了过来,刺上我的身体,邪冷阴寒。

  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邪气冲天的男子,但是马上又被我自己否定了。

  一个敢当着我面动手的男人,是不会背后下阴招的。

  再度凝神,我的内息轻柔地探入,在他的身体内寻找着那股奇怪的气息,不敢再象刚才那样突进,而是一点一点地缓缓渗入。

  他的筋脉一片平静,没有受伤的迹象,也没有被药物侵蚀的情形,这与云麒的说法完全不同啊。

  我狐疑地抬头看看云麒,指尖内息不停,就在我抬头间,游走的内息仿佛触碰到了什么,不、是惊动了什么,一股森寒的力量迎面扑了过来,涌动着,驱逐着,甚至不惜伤害他。

  这绝不是他的内力!

  当这个想法闪入我的脑海,沈寒莳的唇边再一次淌下殷红,我不敢迟疑,立即撤出了自己的内力。

  手指抹过他的唇,拭下那红色,鼻端嗅到淡淡的腥气。

  我的眉,皱的越发紧了。

  他发出一声低哼,睫毛微颤。眼未睁,手掌已反握上我的指,轻轻拢着,如此近的距离,我听到了犹如叹息般的声音,“吟……嫁与你……好想……”

  “吟,别靠近我,我、我会害死你的,走、走开,不要碰我,我会害死你的、会害死你的、会害死你的……”

  “容成凤衣,你起誓不准告诉她,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非我想负你,只因不想再害、害了你,今生不见、再也不见……”

  “只要我死了,你就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我的吻,落在那青紫的唇角边,浅浅的啄吻过那张容颜,摩挲过每一寸的肌肤,想要用唇记下他,烙印在心底。

  骄傲的他,坏脾气的他,嘴毒的他,翻白眼没好气的他,那么多灵动有生气的画面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最后定格为脆弱的他。

  正因为脆弱,才用骄傲来掩饰,正因为心软,才用嘴毒做表现,正因为温柔专情,才用坏脾气当画皮,正因为脆弱,才表现的如此坚强刚毅。他只是不想表现真正的自己,这个倔强的男子。

  “我不会让你死的。”当唇亲吻过他的眼角时,我呢喃着坚定的话语,“绝不会。”

  当我带着昏迷的沈寒莳重回皇宫的时候,我平静地道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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