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从背后紧紧拥着我,力量大的几乎将我嵌进了他的怀中,我无法回头,只能听到那深沉的嗓音,“你可以抛下我的。”
抛下?
我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曾经的身份,就该知道暗卫的职责就是听命从命,为了任务一切皆可抛下,没有人性不知感情,我昔日为了完成任务,以同伴的血为自己开道,更无数次抛下同伴,那时的我从不觉得有错。或许是见了太多同伴生命的流逝,也或许说我骨子里并不是成功的暗卫,我再也不想抛下任何一个身边的人。”
掌心贴上那搂在我腰间的手,叹息着,“更何况那人是你。”
那手翻转,捏着我的手,力量大的捏的我有些生疼,“但你有一点是成功的,那暗卫的生涯给你洗脑的太成功了。”
有吗?
我以为一个有太多感情,太多感性,太多想法的人,根本连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他居然说我成功?
“他们成功地让你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只要你认定了对象,对方的命就一定比你的命重要。”
呃,他似乎说的有点点道理,我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冲动,原来深究骨子里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你一旦对谁有了在意的心,那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如同你当年看待宇文智晨一样高高在上,为了保护他,你宁可舍弃自己,就像当年每一个任务都报着必死的决心般。”
他的声音伴随着我的思绪,回想起近日的种种,不顾身份地位展露武功去营救容成凤衣,甚至不惜与青篱对决,那种拼命的态势,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心理,都验证了他的说法。
或许暗卫的命太贱,贱到我骨子里从未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吧,即便我远离了那个地方和身份,十余年来的思想,有时候却已深入骨髓。
“下次,我会惜命一点。”
这话说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没诚意。
“你的惜命就是才逃过一劫,瘸着腿没有武功的情况下,半夜在山壁上爬来爬去,你以为自己是壁虎吗?”
“你不是一直拿屁股对着我的么,你怎么知道?”我举起手中的芙蓉花,递到他的面前,“送给你的。”
他的眼底有怒,有气,在沉默了半晌后,终是伸手接过了花,转身走回山洞里,丢出几个冷硬的字眼,“给我这个,还不如给我一只烤好的鸟。”
他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嘴硬心软,每次都是凶狠狠的表情说着气死人的话,内心却始终是温柔着的,男儿之身却习惯性地想要张开自己的羽翼保护他人,那转身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眼底有水渍闪过。
要怪,就怪今夜的月光太清晰了。
相比容成凤衣始终难测的心思,沈寒莳其实很好懂,在我眼中,他真的是个单纯的男子呢。
不过……
也许现在一只能吃的鸟确实比较重要,如果那山壁缝隙里生长的不是芙蓉花而是果树,可能他会更开心一点吧。
他坐在火堆旁,手指拈着那朵花,轻轻捻着打转,眼神轻柔温暖,听到我的脚步声,他飞快地将花朵揣入怀中,又恢复了臭臭的骄傲姿态。
我也索性当做没看见,揉着扁扁的肚子,坐在他身边撑着脑袋,“怎么办?”
“饿着。”他寒着脸,面无表情。
“要不?”我试探着开口,“吃生的?”
还有两只打下来的鸟,但是我们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弄熟的想法,我自然无所谓,毕竟昔年什么生的没吃过,山林中的蛇、蝎子,我都生吞过,现在让我生吞一只鸟,我也不是做不到。
可让他和我一样,我心里还是舍不得的,那滋味我比谁都清楚,血气中夹杂着腥气,还有一股臭气,粘腻在齿缝中的味道,几乎能让人将胆汁都吐出来。
不能好好的照顾他,心中总是自责的。
“别把我当做容成凤衣那样的男人,我是行军打仗出身,你以为是凤驾巡游?”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边疆苦寒时,喝雪水解渴,干粮如石头一样硬,想舔软些还能粘住舌头,这至少还是肉呢。”
他的话不但没能让我好受,反而心里更加酸酸的,身为男子为家族荣誉而出征,历经苦寒拼搏,得到的却是各种冷嘲热讽与鄙夷。
忽然觉得,容成凤衣给他的封号做法也不错,至少再没有人瞧不起他,没有人敢对他露出嗤笑的表情。
“我先把这块炭丢出去吧。”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失败的产物,那滚成泥巴团的鸟被火堆已经烤的干巴巴的了,看上去黑黑的一坨,好恶心。
不等他开口,我一手抓起那坨,可是我忘记了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内力,而那坨东西在火堆下烤了太久,早已经热烫无比。
手一抖,那坨东西重重地砸回地面,眨眼间四散裂开,一股浓烈的香气迎面扑来。
我们两个人四只眼睛呆呆地盯着地面上那坨白色的东西,我揉揉眼睛,“果然是凤凰浴火重生,居然能吃了。”
原来那层毛和烧焦的皮都被烤干的泥巴壳给粘了下去,露出里面白嫩的肉,我小心地撕下一条放进口中,差点泪流满面。
虽然没盐没油,但至少是熟的、熟的!嫩嫩的感觉在齿中蔓延,压抑的饥饿感刹那被引诱出来,恨不能一口吞干净。
一只鸟本来就不大,去了皮毛之后,剩下的肉实在塞不了多少牙缝,我想也不想的把鸟丢进他的手里,“你先吃,我去把那两只给弄了。”
他闷不吭声撕着肉,咬了口,我拎着两只鸟,开始努力地糊泥巴。
正在埋头苦干间,一只手伸到我的唇边,手中是撕下来的胸脯肉,手的主人正用一双固执又坚持的眼睛瞪着我,也不说话。
我极怀疑,如果我不接受,他会不会把整只鸟都砸到我的头上。
以他的性格,非常可能,不、是绝对会。
我张开嘴,就着他的手咬着,舌尖舔过处,还有他的手指,带着他身上独特的体味,还有那么一点点残留的芙蓉花的香气。
看到我吃了,他有了丝满意的笑,撕下一条放进自己口中,再撕下一条送到我的嘴边。
虽然没有盐,白肉吃起来寡淡无味,但是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也是别有感觉,到后来,我故意地咬他的手指,或者含着不放,他也没有生气,反而眼底流露出一抹纵容。
忽然,他手中捏着个黄黄的小东西,“这个是什么?”
“蛋!”我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他挑眉,“你确定?”
看来,某人对我的决策没什么信心啊。
我想了想,“鸟屎应该不是这个颜色的。”
我的答案让我得到白眼两枚,他手捧着,送到我嘴边,“你吃,我听说鸡肚子里的蛋比较补身体,鸟的也应该一样。”
我摇头躲开,“你吃。”
他再度固执了起来,“不。”
我的目光渐渐下滑,落在他腰身下的某处,“以形补形。”
下一刻,我的脑袋被撕的所剩无几的鸟架子砸中,他单手将我扯进怀里,目光中威胁感十足,“你在嫌弃我?”
我想逃,奈何实在比不过常年握枪的人蛮力大,同样失去武功的情况下,我不是对手啊。
于是我只能……被扑倒。
他咬上我的脖子,重重地一下,让我哼出了声。
“我现在就要让你试试,我需不需要以形补形。”
他的吻渐渐向下,我反手搂上他的颈,迎合向他,身旁的火堆里,树枝噼啪炸着火星,炙烤着那两坨泥巴。
算了,这个男人明显比那两个东西好吃的多,聪明的人都知道选择哪个,不是么?
☆、温存与猜忌
温存与猜忌
清晨的风总是分外的清新,从洞外阵阵的吹来,却不觉得寒凉,舒坦地让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懒懒的不想起来。
忽然发现身上盖着的是他的外袍,他的味道传入鼻端,带着独特的味道,心里充斥着淡淡的温馨。
朝着洞外望去,他正坐在洞口的石头上,只穿着里衣,长发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飘洒,阳光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在些许的浮灰光线里,那身姿飘渺不沾尘世,光是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就让人暖暖的。
我动了动腿,感觉已经不像前两日那般不能沾地,小心地踩上地面,再一点点沾上地面,只有点微微的酸疼,看来离恢复已经不远了。
运气调息了下,筋脉中的纯气已经开始细微的流转,当我意念过处,它们甚至开始随着我的想法凝聚着,我握了握拳头,找回了一些当初的感觉,不再绵软无力。
看来也不需要几日,就连功力也能恢复不少,这让我格外的喜悦。
说沈寒莳是炉鼎还真没说错,昨天的那一场缠绵,即便是在激情中,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我身体里的纯气发出的欢呼,快速地运转起来,那些我不能控制的气息,无法调动的纯气,都能轻而易举地被他勾引。
就像我这个人一样,就这么悄然地被他勾引了。
拎着他的外袍站起身,朝着洞口走去,他正低头把玩着什么,就连我走到身边也没有察觉,当我靠近时,他的手指还在旋着那朵花,目不转睛地盯着。
可是他身上,弥漫的却不完全是开心,而是落寞,眼底的神色,也带着复杂,当花瓣摩挲过掌心时,发出一声轻叹。
“你在想什么?”我将衣衫披上他的肩头,“晨风凉。”
他拢着衣衫,“没想什么。”
我不语,只拿一双眼睛看着他,直勾勾地眼神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看破他所有的想法。
在我的目光中,他转开脸,“早上你想吃什么?昨日烤的鸟似乎还没吃呢,要不要我再捡些树枝回来重新热?”
山洞里的篝火早已经灭了,只剩几缕淡淡的青烟,和一堆黑色的灰烬,倒是那两坨东西,还完好无损地躺在那。
他弯腰捡拾着一些残枝落叶,“从来没想过大清早吃肉,看来我们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显然,他在刻意地调剂气氛,也在刻意地逃避我的问话,奈何这家伙的玩笑,让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满脑都是刚才看到的,一缕苦笑,一丝无奈,一声叹息。
“沈寒莳,你想和我打个赌吗?”我跟在他的身后,不离左右。
他抱着几根树枝,“什么赌?”
“赌我能不能猜到你的心思。”
那抱着树枝的手松开,树枝稀里哗啦掉在了地上,他埋头开始引燃树叶,生着火,“我没有心思。”
没有?
与他相处了这几天,他的表情变化我几乎已了然于胸,与他共枕这几日,他身上的气息反应,不需要看也能感知到。
“那赌我们出去之后,你会做什么反应,如何?”
他依然埋着头,把那两坨东西丢回到火堆旁,“出去之后,率兵攻打‘天冬’,直接拿下京师,这就是我的想法,别说你不是这个盘算,这也不需要猜。”
“那是之后。”我拿起一根树枝挑着火堆,山洞里再度弥漫开树枝燃烧的味道,“我说的是,出去之后你对我的反应。”
“我能有什么反应?”
“你会第一时间与我保持距离,或者说你会表现出你我之间什么都没有的姿态,顶多不过君臣下属的关系。”我拨开他脸颊旁的发,让自己将他看的更清楚,“装作这里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停住了动作,不再言语。
“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我轻声开口,“昨夜篝火燃尽,洞中寒凉,你拥着我的动作,是极尽的保护,将你的温暖给我,我甚至知道,你夜半时分未眠,看着我。”
何止是看,他的手臂给我当了枕头,能动的只有那只拉伤的胳膊,可他还是很小心地抚摸了我的发,仔细地给我拉着衣衫,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想触碰的绝不是仅仅是我的发丝,那手在我脸颊边停留了太久、太久。
练武之人,即便武功尽失,又怎么可能没有警惕心和感知力,任何一点靠近一点触碰,不需要睁眼,都是清清楚楚的。
也唯有那个时候,他所流露的感情,才是最真切的。
因为那个时候,不会因为情而迷失本性,不会因为我醒着而有所保留,他所做的,就是心中所想。
就像他将衣衫留给我,宁可自己在洞口吹风,那自然而然地体贴,都是发自内心的。
但是只要我醒来,只要我在他身边,他身上就会凝聚起一层保护,既希望与我靠近,又恐惧我靠近。
“你是皇上,护你周全是我的职责。”他憋着嗓子,找出一个借口。
“那你在缠绵时的反应呢?”我凝声冷问,身上突然爆发出气息笼罩着他,“每当我喊你寒的时候,你就会完全失控,那时候你的眼中是满满的爱意,是无法自禁的情潮,若我喊的是沈寒莳,你眼底只有苦涩和伤感。”
他不回答,我却贴的更近,步步紧逼的压迫着他,“话语可以骗人,动作却骗不了,你敢说我看错了,还是感觉错了?”
他的身体在我的紧逼中朝后仰着,摇晃着,脸色惨白。
“那个梦,你比我知道的多,是不是?”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没有。”他挥开我的手,力气大的让我的手生疼,他快步挪到山洞最里面的角落,背对着我,呼呼地喘着气。
我行到他的身后,他明显感觉到我的靠近,背脊猛的绷紧。
“你爱的人,不是我。”我苦笑地道出一个事实,“你真正爱的,是那个银红色衣衫的女子,只是我有着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才让你移情了,你抗拒我,是害怕你会真正爱上我,那代表你背叛了心中真正所爱,你觉得无法面对。”
“不是!”他猛地转身,咬牙切齿,“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因为你从未告诉我真实情况,难道你真正爱的女子,是端木凰鸣?”
都说双生子之间会有莫名地心灵感应,我虽然不曾见过端木凰鸣,但是那女子身上睥睨天下的气势,一看就是常年上位者才能拥有的,又与我如此相似,除了端木凰鸣,我再也想不出其他人选。
“放屁。”他竟然憋出了脏话,脸拉的老长。
“那你告诉我啊。”有些事要么不知道,要么全知道,半吊不吊着的感觉,就像拉屎到一半,出不来回不去的感觉,火气都能憋出来。
被我逼到角落,他忽然笑了出来,笑的有些疯,笑声中满满的凄凉,“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自小就做梦,梦到一名女子对我许下终生的承诺,梦到她对我生死无悔的誓言,梦到她一生一世只要我一人的话语,梦到我们向往着隐居,平静而安宁的生活?只因为她一句我相陪征战十年,我习武、上战场,只因为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会遇到她?”
自小的梦,一个十几年的梦么,就是我看到的梦吗?
但是他明显比我知道的深,比我知道的多,我只是好奇兼觉得诡异,而他,或许是真正相信了那个梦境,从而爱上了那女子吧。
这么说……我还真的是个替代品,一个梦里女人的替代品,这简直比端木凰鸣还让我受打击。
他靠着山壁,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随着年纪渐大,我开始觉得这不过是一个荒唐的梦,我开始为了沈家的地位而努力,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而战,那一夜我赶回京师,确实是因古非临的奚落而买醉,我恨的是不能让沈家振新,不能让母亲安息,却不是我多想嫁进古家。当我醉意朦胧中,我看到你,你站在雨中,撑着伞行过街头,一瞬间我以为我回到了梦里,我既然不能完成母亲的遗愿,那就彻底顺从自己的心思好了,我扑出店门,想的是你曾无数次在梦中问我愿不愿做你的夫君,却一次次被我自己拒绝,那一刻我只想告诉你,其实我后悔了,我想你娶我的,只是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娶我?”
我的心,随着他的话语起伏跌宕着,那每一句话,都刺的我生疼。
他那句娶了我吧,那满含着伤痛的语调,至今回想起来还是那么清晰,却原来根本不是我想的原因。
当时的他,还没有醉到人事不知,他那话,是真的对我说的!
☆、约定
约定
是对我,也不是对我。
他对的人是我,心里想嫁的对象,不是我。
忽然想起那夜他的放纵,只怕也是因为我这张脸吧,他真正想要缠绵的对象,也不是我呢。
终于明白,他那想亲近,又有些嫌弃的表情,竟然是因为我拥有他梦中情人的面孔,却毕竟不是他梦中的情人的原因。
“那一夜,在与你疯狂后睡去,那久违的梦境再度回来,我看到自己终于答应了你,那一刻是真的满足,我知道自己终于寻到了你,可当我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在叙情馆,我气愤自己如此轻易的放纵会让你看轻,一怒之下才会离去,可当我真正走了,却又开始后悔,我怕自己不能再见你,于是派人去‘百草堂’是否有你这个恩客常常光临,但是……”
“我曾吩咐过楼中人,任何人打听关于我的消息,一律说不知道。”我缓慢地开口,“若是打听我,肯定没有答案。”
他点点头,轻吸了口气,我听到他呼吸间浓浓的颤抖,“所以我告诉自己,这是天意,那我就为了沈家再争一回,死也要嫁进古家的门,反正我也拥有过了自己想要的,可我万万没想到……”
“那个朝堂上坐着的人,是我。”
他闭上眼睛,默默地点头。
这世间有太多阴错阳差,有太多的天意弄人,我相信在那段时间里,他也是不好受的。
所以才有了早餐时那些傲娇的语调,才有了我去军营时的亲近,有些或许是他的心机,怕也有一部分是情不自禁吧。
只可惜,我就是我,煌吟。不是那个梦境中高贵端丽的女子,不是他真正爱的对象,我就是个出身微贱的暗卫,叙情馆阁主。
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想知道真相,知道了真相又觉得伤人,人往往就是这么矛盾,拼命求来一个结果,不过是让自己膈应。
慢慢退后,我不再咄咄逼人,甚至刻意让自己与他保持着一点距离,“对不起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不起的是什么。或许是不该占了他的清白吧,也或许是不该给他那个伺君的身份吧,更对不起的就是逼他说出自己心里的话,那本属于他的秘密。
昨夜感受到他的目光,我曾有过很浓的幸福感,我与木槿有过相许,却不曾缠绵;我与青篱有过**接触,却没有相恋;我与容成凤衣相恋,也没有**;我与蜚零相知,也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唯有沈寒莳,是双份都占有的,那时候的我闭着眼睛,想的是,若这种幸福感能一直延续下去,那该多好。
可惜,醒来一切都已改变。
既然他喜欢的人不是我,那便放手了吧,反正我这一生,太习惯失去了。
“如果有天,你找到了那个真正的她,和我说一声,我撤去你伺君的身份,这几日的事,我会保密。”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口中泛起的是丝丝的苦。
当喜欢的时候,恨不能亲昵地挤在一起,当话说开,这么大的山洞还是觉得狭小,面对面依然尴尬无比。
我刨出一个烤小鸟,“我饿了,去外面吃。”
面对生死,我不会逃;面对敌人,我不愿逃;我的生命中,从未有过逃字,但是面对他,我落荒而逃。
他让我自作多情太久,无颜以对。
“我还没说完。”他的话让我捧着个泥巴团,走不是留不是。
他没说完,可我能说我不想听了吗?
我没说,我只是默默地蹲下来,敲开那个泥巴团,默默地撕着鸟肉,当我习惯性地撕下鸟腿递给他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我们不是昨夜那种关系了,不该再如此亲密了。
手在空中,收不回来,也递不出去,就这么空落落地停着。
他低下头,就着我的手,咬了口,就像昨天一样,但是我们之间,只怕再也回不到昨天了吧。
他的唇刷过我的手指,那柔韧的感觉,我还记得疯狂亲吻着我的触感,那吻痕还在我的身上,但心,已冷。
看着他吃,心里依然是软软的,纵然被他当做了替代品,还是恨不起他。
又撕下一块,送了过去,他也乖乖地吃了,我撕他吃,似乎成了我们两个人唯一的动作。
也许这是最后一点能够保留我们曾经亲密感觉的东西了,我有些不舍得,但是一只鸟能有多少,很快就被消灭干净了,我只能垂着头,等他开口。
心头,好闷。
“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非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话。
“我每次和你接触,那梦境一定会回来,以往不过是模模糊糊,但是越与你亲近,它就越清晰。”
心突然一沉,“你想说什么?”
“我相信自己的感觉,那个人就是你,我不会认错的。”他突然靠近,这一次换我想要躲闪,却差点后仰栽倒在地。
这一次想骂脏话的人是我了,这怎么可能,那女子身上萦绕着尽是高贵的气质,即便脸庞一样,我还是能轻易分辨彼此的差别,那举手投足间的意气风发是掌控一切的人才有的,哪像我一无所有,绝做不到她眉宇间的那种潇洒。
“无论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对么?”
他应该懂我的话,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不是我,这才是重点,至于我和他的**交缠,不过他对我的报恩疗伤,外加纯气的吸引。我从来不在意身份,不介意来历,我只要心。
砸开另外一个泥巴团,我慢慢地吃了起来,没有味道的东西吃在嘴巴里犹如嚼蜡,真不知道我昨天怎么会觉得这种东西好吃。
“她只是梦中的一个人,而是你才是吸引我的那个。”他蹲在我面前,声音深沉,“我对你关注固然是因为那个梦中的人,若不是你让我动心,我是不会让你靠近的。不会主动约你纵马,不会收下你送的花,虽然梦中她做过同样的事,可我清楚的知道,我收的是谁的花,不是那个不知名的女子,而是你,煌吟。”
我正咬着鸟腿,冷不放被这一声惊到,一口咬到了自己的唇,疼的我龇牙咧嘴,瞬间眼中浮起一层泪水。
这……这也反转的太快了吧,刚才还一副为他人情深款款的样子,让我酸了好一阵,最坏的打算都做了,结果给我来这么一出?
眨巴眨巴眼睛,想确认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实的,结果我只眨巴出一滴泪水,刚才疼出来的,吸着气缓和着嘴上的麻木,话都说不出来。
他轻轻捧着我的脸,凑上唇吻在我的眼角,将那滴眼泪含进口中,给我一个温柔的微笑,“你不像是为爱流泪的人。”
我当然不是,我只是咬到了嘴巴啊。
舔了舔咬破的嘴巴,“既然你都有了决定,那一副便秘的臭脸纠结的要死又是为了什么?”
他眼角斜睨着我,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多了几分媚气,那哼声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不甘,“因为她再不真实,有一点却比你好,这才是我不能真正释怀的原因。”
“因为容成凤衣。”我依稀猜到了他话中所指。
我的梦虽然不如他清晰,但是那些相许的画面还是有的,那女子分明心中只有他一人,也给了他一生一世唯他一人的话。
更何况,沈寒莳最初不接受我时,也说过同样的话。
如此心高气傲的男子,如何能接受自己所爱的人心中已有了他人的事实?这事情没有对错,他有他的坚持,我懂。
“或许,真的是相见恨晚吧。”我感慨着,“寒莳知道我为什么和宇文佩兰结下仇怨吗?”
没有叫他寒,或许那女子的称呼给我留下了阴霾,我刻意地选择了这个称呼。
“我只能查到片段,却查不到原因。”
“因为一个男人。”我吐出一口气,眼前又浮现出木槿温柔的笑容,“一个不嫌弃我身份,愿意与我过最平凡日子的男人,我用宇文智晨的承诺换带他走,结果我被废了武功挑断筋脉摔落雪山悬崖,他自毁容貌被宇文佩兰扔进了军营。”
他的表情先是愕然,随后眼中凝起杀气,我轻叹着,“这件事我也同样没有瞒着容成凤衣,如果我们可以最先相遇,我也可以给你唯你一人的承诺,但如今,即便没有容成凤衣,我也许不了你独有的一份感情,我欠木槿太多,即便他不在了,我也承诺过娶他过门的,人不能相守,情却不能忘。”
也许对沈寒莳,这样的话是绝情的,但是我不能骗他。
看来,我还是要蹲到洞口去吃鸟肉,反转的故事,未必都有美好的结局。
“我去洞口。”抱着早已经冷了的鸟架子,我往洞口行去,既然彼此都有自己的坚持,这么近的距离相对,不如给对方独立的空间更好。
就在我的脚步即将迈出洞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伸出一双臂膀,紧紧拥上我,将我揽进怀抱,他的脸伏在我的肩颈处,无奈的喃喃响起,“给我一点时间试试,好吗?”
绝处逢生,能不好吗?
我默默地点头,咬了口鸟肉,这又冷又硬的东西似乎还……挺好吃的。
若说这几日的相处,**的交缠,我们之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若说瞬间到了非你不娶非我不嫁的地步,那也是骗人的,我和他都理智,理智地做着对彼此都好的决定。
就在这一刻,当他对我说出试着改变的时候,那臂弯的温度,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比任何时候都吸引我。
而纯气的流动,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速,我甚至能感觉到从他肌肤上透出的气息,被我全然的吸收,在筋脉中流转一周后,又顺着我们交叠的手,流转了回去。
这,难道是纯气的真谛?一定要真正心灵上的共鸣,才会有气息上的共通吗?某人他当初一句双修,竟然无意说中了事实?
我知道的功法只有几句口诀,而且对身体有着强大的反噬力,我不敢教授给他,因为我不希望他承受和我一样的痛苦。
若有朝一日,我能有机会制衡青篱,只怕我唯一开出的条件,就是这个功法的全部口诀。
我不能以这样的一副身躯,来面对我的爱人和我的下半生。
就这样,被静静拥着的感觉,面前是温暖的阳光,背后是他的温柔怀抱,人生最平静却又最绚烂的一刻,只怕今生再难忘。
他无语,我无声,在这小小的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