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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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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相对的瞬间,他看到我眼中的表情,毫不意外地笑了。

  这姿态,同样回给我一个赞赏的神情。

  有时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彼此了解心中的想法,不需要说出口,相视一笑间了然于心,是多么满足的感觉。

  我欣赏着他的大胆,他欣赏着我的欣赏。

  我与容成凤衣之间,务须多言。

  “我的母亲喜欢男孩胜过女孩,她曾对我说,天下间男儿与女儿一样,就应该笑傲天地,喜欢的就勇敢去追求,不必管世人的眼光,若是会看不起我的女人,那必定也是配不上我的,只有懂我的人,才会欣赏我。”

  这是什么样的母亲,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此刻我若说欣赏容成凤衣,不若说我更欣赏能教出如此殊绝男儿的母亲,心底深处竟起了惺惺相惜的情绪。

  我由衷地表示钦慕之情,“你的母亲令人钦佩。”

  “除了思想特别以外,也没什么好的地方了。”他笑开了,眉宇间扬起淡淡的思念,流动在眼眸深处,让人的心仿佛都暖的融化了。

  第一次听到他对我提及他的家人,提及他最**的故事。

  “原本我有娘亲,有宠爱我的爹爹,有和我一起玩闹的兄弟,只可惜这些在一夜之间,全部都没有了。”他的笑容中糅杂了追忆,满满的都是感情。

  那笑,像一把锥子,扎在心间的冰面上,坚硬的冰面龟裂,崩塌。

  我能理解当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亲人,在一夜之间失去时的无助,天地之浩大,却无自己可寄托之处的茫然。

  当年的我即便是乞丐,也快乐;可惜一场瘟疫,那些能让我追着喊着婶婶娘娘的人,丢弃了我。

  “十四岁,我迷惘地一个人在‘泽兰’晃荡,昏倒在神殿前,被神殿中人收留;十五岁,我被先皇看到,只因为钦天监说我面相主贵,身带龙气,先皇当即定我为端木凰鸣的未婚夫;十六岁,我入主神殿,成为国师;十七岁,我上朝听政,因为先皇太清楚端木凰鸣的性格,她需要一个能够辅佐端木凰鸣的人。”

  那平静的口气,犹如说着别人的故事般,而我的眼前,浮现着昔年瘦弱的他所经历的事,再与另外一个小小的影子,重叠。

  那个影子,是我。

  同样是孑然一身,孤单无依。

  同样是身不由己,任人左右。

  他的人生,从十四岁那年起,因为“泽兰”先皇而改变,进了皇家。

  我的人生,从十岁那年起,因为青篱而改变,入“青云楼”。

  在孤独中坚强,从而渐渐习惯了坚强,若不是碰到那个令自己柔软的人,永远不会相信,自己还有人性的一面。

  我遇到了木槿,而他……

  “凤衣,其实人还有两种情况会动情呢。”我终于抬起手,贴上了他始终停在窗棂上的手背。

  开始,是我躲闪;此刻,是我主动。

  手心下他的肌肤,还是那么凉凉的,“一种是你倾听着他的人生历程与秘密的时候,一种是……”

  “你对他诉说着你人生的历程与秘密的时候。”他接过我的话,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下一句。

  骨子里相近的两个人,要么互为死敌,要么必为知己。

  我们都孤单了太久,也强悍了太久,疲累的心,需要一个依靠。

  喜欢一个人,动情都只是刹那,三两句的话,小小的动作,都可能是情动的理由,我何尝未曾心动,只是不敢承认。

  分开他的五指,扣上他的手,他弯起手指,握紧。

  当两人的手交扣的时候,无声地情感交流着,他那双眼眸里飘起薄薄的雾,朦胧氤氲,吸引着目光,在他的眼眸中沉溺沉醉。

  木槿的情,如火,浓烈炙热。

  凤衣的情,如水,隽永清婉。

  不一样的痴狂,一样的让人沉溺其中。

  他的手带起,我扑入他的怀中,随即就被一双手环住了腰。

  熟悉的气息飘过鼻端,是他的味道,还有些许我床榻上的熏染的味道,这两天他都睡在我的房中,自然也沾染了我床榻上的气息。

  心底的满足,因为他身上我的味道,像无形的烙印,在容成凤衣的身上留下独属于煌吟的痕记。

  听着他的心跳,不由感慨,“若容成凤衣想要,天下间只怕没有女子能逃过你的手掌。”

  情固然是真,但若是不懂表达,不懂争取,一样是枉然。

  他是个聪明的男人,更知道如何去争取心中想要的人,也懂得将自己心头的想法传达给对方,还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最能打动人,如此完美的男人,谁能抵挡?

  “若煌吟真拒绝,容成凤衣也无计可施。”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双手紧拥着,发出一声叹息。

  “你笃定我不会拒绝。”我哼了声,手指猫上他的腰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紧致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地留恋,捏完又伸手揉了揉,摸了摸。

  “天下间没有笃定的事。”他闷哼了下,却没有躲闪,而是贴了过来,随我捏的开心,“我还是赌,只是胜算稍大而已。”

  听到他的闷哼,舍不得下重手捏了,轻轻抚着,感受着两人间静静依偎的温存。

  “什么时候?”

  我问的,是他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可以攻克我的内心,什么时候发现我对他有了别样的情思。

  “当我在城门边看到你的时候。”他笑了,胸口一阵阵闷响,“为我服下的解药恢复武功的,是吗?”

  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我。

  我刮了下他的鼻子,“臭不要脸。”

  “你的第一个要求,终究不算完成,你换个吧。”他贴着我的发,叹息。

  为我做到如此,我如何还有脸再换个要求?想到他那时的狼狈,心头又隐隐跳着抽疼。

  刚想开口说不要了,连那两个要求也不要了,却在抬头间,看到他眼中一抹流光溢彩的光芒。

  这家伙,分明算定了我舍不得呢。

  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咽了回去,我翘起嘴角,“好啊,那就换你在我‘百草堂’卖艺一日好了,唱歌跳舞弹曲随便你,既然你是我的人,就该为了我的事业贡献一分力量。”

  他的眼瞳忽然变深,藏着让我无法分辨的情绪,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坏,“你真的要我去卖艺?”

  我挑衅:“莫非凤衣不会?”

  那坏笑渐大,凑上我的耳边,“我怕你不舍。”

  “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金钱故,二者皆可抛。卖艺不是卖身,不会不舍。”我抬了抬眼皮,“如果凤衣不敢,不妨求饶。”

  手指摩挲在他的唇边,那抹唇瓣上的朱砂鲜艳欲滴,极想让我吮一口,不觉看的有些痴了。

  他张唇,咬向我的手指,我笑着躲闪,在他怀里打了个滚,他不依不饶地追逐着,将我压在了身下。

  “我爱上你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掉进钱眼里了?”他挑着眉头,瞪我。

  那唇上的朱砂,更艳了。

  既然美人如此勾魂,不吃对不起自己了。

  吮了上去,将那清香填满自己的唇齿间,他的味道填满所有的需索,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渴求他。

  他低唔一声,激烈的回应,看来这渴望,不独独我一人。

  手指点着那吻痕,志得意满,“我的。”

  他露出如水温柔,“你的。”

  手指顺势落下,抚着他胸前的守宫砂,声音又大了几分,“我的。”

  他的目光顺着我的动作停在那点殷红处,“你的。”

  掌心再下,我充满占有欲的声音沙哑着,“我的!”

  他同样沙哑了声音,充满无边的魅惑,“你的。”

  呢喃着他的名字,“凤衣……”

  车身忽然一停,我还来不及醒神,车门外传来侍卫整齐的大喊,声震云霄,“恭迎皇上,凤后回宫!”

  我一惊。

  容成凤衣一僵。

  两人同时呆愣。

  我搂着他的颈项,咬牙切齿:“草!”

  ☆、做戏给谁看?

  做戏给谁看?

  我还来不及安慰可怜的容成凤衣,就被各种奏折逼到了“紫宸殿”,当然逼我过来的最主要的祸首,是沈寒莳。

  “皇上,您能不能先慰劳了三军将士,再去慰劳您的凤后?”这带着浓浓火药味的口气,知道的是在嘲笑我性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吃醋呢。

  哎,不就那么一会么,居然这么快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真不愧是三军统帅,士兵还真是什么都汇报给他听。

  看在他通红的眼睛也不知熬了多少个夜晚的份上,我就暂且放过他了。

  “明天慰军吧,这是我欠你的。”我笑着递出一张圣旨,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他哼了声,拿过圣旨,看也不看地塞入怀里,还顺道白眼两枚。

  这哪像将军对皇上的态度?我连那个高贵的自称都没用,这低姿态居然都没能让他消火,“那现在,我能去慰劳我的凤后了吗?”

  “等等。”不等我屁股抬起来,他已经冷冰冰地出声,活生生让我把刚撅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刚刚是公事,现在是私事。”他瞪着我,几日的疲累让他的眼眸中的锐利少了锋芒,多了些朦胧,倒是更吸引人了。

  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忘记这个的。

  “我输了,自然认输的。”我起身,行到他的身边,“我知道你要什么,说那么多次烦不烦?”

  他不就是不想和亲嘛,不就是想嫁古家嘛,几句话颠来倒去地说,也不怕磨的我耳朵起茧子。

  以我和宇文佩兰之间的仇恨,怎么也不可能真的让他去“白蔻”的。

  他额边一缕发垂下,散在脸颊边,被他重重的一声哼吹了起来,不羁又可爱。

  看着那缕发,也不知怎的,手就这么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想帮他别到耳后,而同时,他也知我嘲笑什么,手挥向那缕发丝。

  两个人的手,就这么诡异地碰到了一起,他的手指正搭向我的脉门,一划而过。

  他是要试探我的武功吗?

  在我决定现身救凤衣的时候,就知道瞒不住这个秘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想试探我的深浅。

  身体的反应远比思想来的快,我的手从他的指间缩了回来,在他即将扣上我手腕的时候。

  这是武者的反应,脉门是禁地,绝不容许他人触碰,不见太大的动作,轻巧的绕过他的手指,让他的动作扑了个空。

  那手飞快再度搭了上来,我缩手,他前欺,大有不抓到誓不罢休的意思。

  身体轻旋,躲闪开他第一次的动作。沈寒莳大步踏上,比刚才更大的力量拉拽了过来。

  还想再躲,心头一动,隐隐察觉到一股轻到几不可闻的衣袂声落在大殿上。

  不是武功的察觉,就是心头的感应,难以言喻的一种感应。

  青篱,一定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如今的我,没有了药物的禁制,一旦暴露身怀武功的事实,几乎是不打自招了。

  心念电闪间,我已经做出选择,原本躲闪的姿态松了,反而朝着他不着痕迹地靠了过去。

  沈寒莳的手握上我的手腕,却没想到我突然间不躲了,这一下大力的拉拽,生生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力量很大,大到我的鼻子撞到他的胸膛,嗡嗡的疼,眼睛也酸酸涩涩的,差点挤出两滴眼泪。

  不愧是练武的,好凶残的胸膛。

  不等我感慨完毕,他的手紧紧捏着我的脉门,这次,足以让他清晰的感知我所有的内息。

  他似乎不敢相信般,手中力量越发大了,捏的我有些疼。

  “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有武功,是不是?

  他要说什么,还需要猜么,但是我不能让他把话说出口,因为青篱就在头顶上蹲着。

  一把揪住他的衣衫,凑上唇,堵住他下面的话。

  沈寒莳的眼睛瞪大、再瞪大、再再瞪大,那表情就像……踩到了一坨狗屎。

  这个反应深深的打击了我,虽然我却是唐突,但也不至于丑到让人恶心吧?

  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皂荚味,清爽干净。

  他木然的舌动了动,似是躲闪,又似是不知如何回应,青涩又茫然的姿态,再度在不经意间展示了他的魅力。

  他愤愤地推开我,深邃的眸子里情潮涌动,让他的怒瞪看上去更具诱惑。

  “你是我的男人,我当然舍不得你嫁去‘白蔻’。”我抚摸着他的唇,声音哑然,仰首望着他的容颜,沉溺在那双眸的深潭中。

  沈寒莳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提及那件事,神情有刹那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就变成了无所谓,抽了抽嘴角。

  酒后误会,无情有欲,就此认定他该属于我,他是不屑的。我忽然说的如此深情,要不是顾及我的身份,只怕他就流露出恶心的表情了。

  “不过,我依然要你嫁给宇文佩兰。”刚才被撞出来的眼泪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在我拼命的眨眼睛挤弄下,总算挂在了睫毛上泫然欲泣。

  腰间的手忽的一紧,我绝对相信此刻的沈寒莳非常想掐断我的老蛮腰,他赢了赌约,我却不肯遵循。

  疼痛让我不得不紧紧贴着他,这让我们看上去更加偎贴暧昧。

  “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我不答应,宇文佩兰一旦与其他国联合,‘泽兰’必将是第一个被铲除的。”我忍着疼,努力让自己的口吻深沉悲凉。

  他冷哼了声,“你答应了,也不过是死前的苟延残喘。”

  话难听,理不假。

  “是!”我让自己的目光完全沉溺在他深幽的瞳中,激动中带着些许悲伤。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反应总有些怪异,青篱即便察觉了什么,也只当是我无奈放手爱人的不舍而已。

  “所以我要你嫁,因为你不是普通人,唯有沈寒莳这种上过战场的男儿,才能从种种蛛丝马迹中探查出‘白蔻’兵力的部署和弱点,也唯有沈家的孩子才会永远忠诚于‘泽兰’而不被富贵身份迷惑。”我深深吸了口气,“如果有一天,‘白蔻’真的对‘泽兰’动武,寒莳会怎么做?”

  “杀了宇文佩兰。”干脆利落的回答,不带丝毫犹豫。

  一瞬间,房梁上气息稍有凌乱,与此同时,沈寒莳的目光一窒,浓烈的火焰燃起。

  看来我也低估了沈寒莳,即便是心神稍乱,若为一流的武功高手,绝不会察觉到青篱的存在,而沈寒莳,察觉了。

  在他爆发前,我的手快速牵上他的掌,如若珍宝似的捧着,“为了我,为了‘泽兰’,寒莳可愿嫁否?”

  他低头轻啄了下我的唇,在俯首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了然戏谑,同样捏了捏我的手。

  谁说武将不会有冰雪的心思,战场的胜利同样需要阴谋诡计,他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嫁,而且我会尽力讨好她,全心辅佐她,让她生下我的孩子,他日她登基后,我再想方设法下药让她死,之后‘白蔻’大权落入我的手中,这就是我给你的最好礼物,我的爱人。”

  那深情的呢喃,让我都恍惚了,房梁上的气息,第二度紊乱了。

  昔年我自诩武功出众,却从未察觉到过青篱的气息变化,如今却两度感应到,我该大笑自己武功精进不少吗?

  更佩服的是沈寒莳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想出这么缺德的点子,让我们之间的对话更像是长久的预谋。

  “她冲动地开口求娶,算计的是我统帅三军的能力,算计的是我能给‘白蔻’带去什么好处;你既不能拒绝,就不要拒绝,终有一天我会将‘白蔻’的玉玺捧到你的面前。”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的力量,也充满了坚决,反差的是他眼底的笑意,让我憋的十分辛苦。

  他故意的,报复我刚才的行为,一定是的!

  狠狠地一口咬上他的肩头,在他倒抽气中幽咽了声音,“寒莳,我不舍、不舍的……”

  让你笑,给我认真点!

  他勒着我的腰,脑袋埋首在我的发间,语调比我还沉痛,“皇上,莫忘寒莳……”

  这个混蛋,勒的是腰,脑子里想的只怕是我的脖子吧,从那手臂的力道上就能猜到。

  无形的压迫感消失,耳边依稀听到细微的衣袂声。

  青篱走了!

  我吐出一口气,几乎是同时,沈寒莳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了下来。他不说话,那双棱角分明的眼审视着我,犹如看着一个陌生人。

  “放心吧,这下宇文佩兰不会再娶你了,心狠手辣的沈将军。”我轻笑地抛出一句,“杀妻,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敢。”

  “你在逼我动手杀你?”他丢下一句冷硬的话,看也不看我,转身离去。

  这家伙,简直把皇宫当自己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招呼都没有一声,也不知道心里到底盘算着什么。

  我撇了撇嘴,让自己靠上椅背,拈起一本奏折,翻阅。

  才刚刚打开奏折,手就停住了。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

  殿外一阵风吹过,吹开了我手中的奏折,呼啦啦的乱翻着,我的心也如这奏折般,刹那乱了。

  ☆、凤后的神秘懿旨

  凤后的神秘懿旨

  第二天,宇文佩兰来请辞了,理由是奶娘过世,赶回奔丧。

  好吧,奶娘也是娘么,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沈寒莳与端木则心过从甚密的时候她表现出对沈寒莳太过青睐,甚至在满朝上下连带我这个皇帝都对将军不满的情况下还提亲求娶沈寒莳,如今“泽兰”王爷谋反,若不赶紧走,真是裤裆里兜泥,解释都解释不清。

  撇清关系的最好办法,走为上。

  我假惺惺地挽留几句,冠冕堂皇地说着对两国联盟的期望,更是口口声声说着要亲自为她和沈寒莳举行订亲仪式。

  宇文佩兰瞬间惨白了脸,也不知道是不是青篱转告了沈寒莳的话。勉强挤出一句话,那奶娘自小养育她二十余年,感情深厚甚至超越了她母皇宇文智晨,所以这次奶娘过世,她决定为其略尽孝道,守灵几个月,所以婚事只能暂推,又恐耽误沈将军终生,只能叹息无缘,恳请我令寻良配。

  哎,太女的奶娘婆子怕不有好几十位,要是她真这么有孝心一个个守灵,只怕这辈子她也不用成亲,更不用当什么太女皇帝了,守到死去吧。

  这些刻薄腹诽并不能给我带来快感,眼睁睁的看着宇文佩兰从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我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盛大的欢送仪式中目送着宇文佩兰的车驾远去,这种不甘愈发浓烈,郁结在心,伴随着我的车辇一路到神武门外。

  当我的脚刚刚踏出车门外时,整齐划一的喊声震天喝日,“‘泽兰’之师跪迎皇上巡阅!!!”

  甲胄摩擦声明快,齐整整的响成一片,枪尖反射着阳光寒烈,明晃晃的刺眼。

  他们喊的不是沈家君,是“泽兰”之师,属于这个国家,属于我的军队!这精锐的铁骑,只忠于我。

  黑压压的人群,跪在我的脚下,远远望去,身后是雄伟的神武门,象征着皇权如天,宣告着我无尚的尊荣。

  遥遥望去,她们脸上是坚定,是无悔,是对整个国家的誓死效忠,是对这片土地的狂热炙爱,是对家园的虔诚扞卫。

  我能感受到她们心中激荡着的豪情,那情怀不需要语言,就能冲破云霄,震撼天际。

  威势!

  一支军队,要的就是这种气势,无人相抗,千里驰骋的锐利之气。拥有这样的军队,“泽兰”他日定然凌驾众国之上,绝不会任人欺凌。

  看着他们,心中只有欣喜。自豪溢满胸膛,犹如那风中猎猎的旗帜,招展着它的威武,在胸中激荡,极欲喷薄而出。

  好想一声长啸,勃发压抑着的情怀,与他们一起融入这壮志凌云霄中。

  忘却了个人的仇恨,忘却了我的假冒身份,我只想此刻时光能够静止,让我牢记此刻,牢记这些面容。

  最前列的是银色甲胄的沈寒莳,大氅在身后翻飞,如战神般凛然。

  他单膝跪地,面容肃然,“定北军凯旋归来,向吾皇报捷,吾等以血肉扞卫‘泽兰’尊严,不容异族侵踏半步。”

  “吾等以血肉扞卫‘泽兰’尊严,不容异族侵踏半步!”

  “吾等以血肉扞卫‘泽兰’尊严,不容异族侵踏半步!”

  “吾等以血肉扞卫‘泽兰’尊严,不容异族侵踏半步!”

  三声整齐的呼喊,震开了天边的浮云,金色的阳光从散开的云层间洒落,照落在他们的盔甲上,那夺目的光芒,像是升腾的烈焰,整个神武门顿时炙热了起来。

  文臣分列在我的两侧,被数万人的齐声高呼震惊了,那些只知风花雪月的文人们,在豪迈的高呼声中似木鸡石头,干张着嘴,眼睛瞪的老大。

  我冷晒了下嘴角,那些温婉缠绵,又怎及这种直接的豪情更让人热血沸腾,他们不会动,只有真正野心天下的人,才会因为这样的军队而欣喜。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他们就像一柄攻无不克的利刃,在我的手中爆发,撕裂每一座城池;也将成为最坚固的盾,扞卫自己的领土。

  从古至今,但凡流芳百世的帝王,必定有着征战的光辉史迹,文治武功,从来都是不分的,我向往,向往着成就自己的不世霸业,不为留名千载,只为证明自己的能力。

  强大的军队,需要强大的将领指挥,更需要一个强大的帝王来驾驭。

  所有的野心,都因为那些呐喊而升腾,所有的**,强烈地迸发。

  端木凰鸣,我要让你不要和不屑的东西,在我手中成为所有人的景仰,让万民牢记“泽兰”的名字。

  凤衣,即便你现在要我罢手,我也不答应了。

  无论是你,还是这天下,都不!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以内力灌注,外人听不出端倪,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的清楚,“朕的将士们,若有人觊觎我‘泽兰’国土,你们应该怎么办?”

  “杀!”

  “杀!”

  “杀!”

  他们手中的长枪挥舞着,爆发出无边的气势,长风浩荡,冲破寰宇。

  “若有人入侵我们的家园,你们该怎么办?”

  “杀!”

  “杀!”

  “杀!”

  声浪震天,旗帜猎猎,我的声音里也满是豪情,“你们是‘泽兰’的精锐,是朕的金戈铁马,为了你们的丈夫子女,是否该勇往无前,博取个功名?”

  所有人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一**的音浪蔓延着,“马革裹尸,血战疆场!!!”

  他们是直爽而忠诚的人,我相信他们对国家的忠心,可我还要在这热烈烈的火焰上,再浇下一勺油。

  “今日,朕册封沈寒莳将军为一等骠骑大将军!”我的声音稳稳地传到每一个角落,所有人的脸上都爆发出浓烈的神采。

  他们敬重沈寒莳,自然希望沈寒莳能够得到嘉奖封赏,但是就连他们,只怕也想不到,得到的会是这样一个封号。

  一等骠骑大将军,是国家最高的荣耀,即便是当年的沈家,最高也不过是镇军大将军,而现在的沈寒莳,一举比当年高了两个等级。

  人群短暂的停顿之后,是热烈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在这样的欢呼声中,我勉强找到了古非临的声音,她面色难看,凑在我的身边,“皇上,您这个封赏是不是太高了?”

  别说她没想到,只怕沈寒莳同样没想到,那笔挺如枪的男儿,站在台阶上,竟然忘记了跪下接旨。

  “高吗?”我反问着,“这不仅是沈将军应得的,更是沈家应得的,这是朕、是母皇、是‘泽兰’欠他们的。”

  我的目光遥遥指向前方欢呼的人群,“古相,看到他在军中的威望,你会觉得我的封赏高了吗?”

  古非临还想说什么,声音却淹没在喜悦欢呼中,直至消失。

  我将目光投向了沈寒莳,“沈将军,我希望你的属下,由你来封赏。”

  朝他伸出了手,掌心停在空中。

  沈寒莳终于回过神,跪下叩首,那每一下深深地俯低,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震荡和感动。

  然后,他的手放入我的掌心中,彼此深深地一握,他站到了我的面前,展开那我事先给他的圣旨。

  他知道他的属下会得到什么样的封赏,却不知道自己的,也从未在我面前表达过他的想法,可是我知道,他想要的是凭一己之力重振沈家声威。

  他要,我就给他!

  当他手中的圣旨展开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变得热切而希冀,“因驱逐胡虏有功,皇上特封蔡篱为壮武将军、方素为明威将军、赵安香为怀化中郎将、朱锦屏为归德中郎将,所有副尉以上将官均升三级,所有人员军饷三倍发放。”

  这一次,更加浓烈的欢呼声响彻一片,每个人脸上都是难以掩饰的喜悦神情,但是她们没有忘情,依然保持着整齐的军姿,足可见平日里沈寒莳的治军之能。

  而一干文官,则彻底不知所措了。

  古非临的脸色惨白,甚至顾不得沈寒莳在我身边,已然开口,“皇上,您这圣旨不妥。”

  “有吗?”我笑笑看向身边的沈寒莳,“沈将军觉得有不妥吗?”

  古非临躬身,“皇上,如果您只是封赏她们,那只能说封赏优渥,还谈不上不妥,但是她们是沈将军的先锋近卫,如今您给了沈将军骠骑大将军,又封了四将,这岂不是将‘泽兰’大半军力给了一个人?若是……”

  “若是沈将军要造反,前几日就不会去古相府前平乱了,也不会有古相今日站在这里唧唧歪歪了。”

  我顺着他的话堵了回去,把古非临差点噎死。

  沈寒莳勾起了嘴角,扫了眼古非临,明明什么话都没说,眼神却道尽了他的不屑。

  眼前这身盔甲简直太衬他了,丰神俊朗,英姿勃发,让我不禁有些惋惜,未能见到他万军中驰骋的丰姿。

  千里黄沙,万里明月,纵马狂奔入阵破敌,血花溅满银色盔甲,如梅花开放,那神祗般的男儿,昂然于天地间,寒了所有敌人的魂魄。

  心中,竟然了有些向往。

  “微臣领旨。”四人的声音喊回我牵在沈寒莳身上的神智。

  看向面前的四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有压抑不住的欣喜,欣喜之外,明显还有些忐忑。

  当蔡黎的手从我手中接过圣旨的时候,她忍不住低低说了句,“您居然是皇上!”

  这句居然的背后,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感动,那个在几日前还与他们勾肩搭背的黄侍郎,竟然是当朝的天子,他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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